剑气碎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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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正道损失惨重，没有六扇门的帮忙，恐怕要全军覆没。既然魔门用了分而击之的方法，那么早些离开洛阳的正派弟子更加危险。

　　　　赵雪天包扎好伤口之后，水都没有喝一口，匆匆地离开洛阳，打算追上前面的漓江派弟子。虽然不休和尚受伤很重，但是他心忧少林派情况，也离开了洛阳。

　　　　不休和尚离开之前，过来看了看叶寒，对叶寒道：“佛宗禅师从来不是武功最高的人。”

　　　　叶寒双眼无神，没有回答不休和尚的话。不休和尚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效果，宣了一声佛号，离开了。

　　　　守诺君子王别离带了一壶酒过来，跟叶寒坐在一起，喝了一口酒，把酒递给叶寒，语重心长地说：“江湖弟子江湖老，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但是，江湖之外的世界也很精彩，不一定要死守这一片湖。”

　　　　叶寒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江湖之外还有庙堂，庙堂之远、之深，足够他任意遨游。但是，这些都不是他最想要的。他想要握剑纵横江湖，维护江湖的正义。

　　　　他在听到秦伤说江湖根本没有什么正邪，只有利益，有些迷茫。江湖真的是这样吗？这才是江湖的真面目吗？

　　　　叶寒陷入了死循环，一时间走不出来了。

　　　　各方人马离场，秦剑派也要回蜀地了。高剑过来找叶寒一起回去，却发现叶寒不见了。

　　　　高剑找到孙正问道：“二弟，三弟去哪里了。”

　　　　孙正道：“三弟说是去透透气，就让他去吧！他一时想不开，时间长了就会想开了。”

　　　　世间最好的疗伤圣药就是时间。孙正觉得叶寒正需要时间，所以在叶寒向他辞别，他没有做过多挽留，让他独自离开了。

　　　　孙正看着叶寒离去的身影是那么的萧瑟，却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够再次站起来。

　　　　秦剑派弟子护送掌门岳中明的遗体回到蜀地，举办了隆重的葬礼，以秦剑派最高规格办理。秦剑派最高葬礼仪式是针对秦剑派做出卓越贡献的弟子才能享受，岳中明当然有这个资格。

　　　　岳灵儿哭喊着看着岳中明被送入了后山陵园。在岳中明离去的那一刻，岳灵儿彻底长大了。

　　　　这次秦剑派收获极大，成为了七派盟主，损失也很大，掌门岳中明身死。七派会盟魁首叶寒成为废人，王长风身死。王胜、王明、赵影身受重伤。

　　　　秦剑派不能一日无主，在安葬了岳中明之后，秦剑派新立掌门被提上了议程。

　　　　秦剑派除了张长风和钱雨两位堂主之外，还有三位长老，守墓人基本不问世事。另外两位长老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钟灰，女的叫文婷，均是金色剑气三尺修为。两人常年在外，打理秦剑派产业，所以弟子们很少见到他们。

　　　　这次秦剑派掌门岳中明离世，他们才赶了回来。本来掌门应该从四人之中选一人，但是有人提出掌门应该由岳灵儿担任。岳灵儿在弟子之中口碑极好，岳中明又做出如此大的奉献。各方争执，难以决定。于是，秦剑派来了一场投票选掌门。岳灵儿毫无意外的胜出。

　　　　秦剑派迎来了新掌门，而且是有史以来第一任女掌门。因七大门派受到魔门攻击，都损失惨重。天山、少林、武当、青城、断剑早些离开洛阳的人，也受到魔门攻击，各有损失。秦剑派新掌门上任，六派都没有派大队人马观礼。

　　　　六大门派都只派了一个长老，或者弟子象征性的过来观礼。秦剑派也无法怪他们，毕竟大家正处于悲痛之中，又得防止魔门再次进攻。

　　　　刘放和孙正在秦剑派离开之后，也再次上路，押送秦允前往京师问罪。他们已经审问过秦允，已经找出了幕后主使之人，正是洛阳伊王爷。刘放打算回到京城好好地参伊王爷一本，让他吃点苦头。

　　　　他们才离开洛阳没有多久，秦伤的报复就来了。秦伤果然没有让刘放好过，派了大量人马抢夺秦允。尽管秦方跟洛阳知府要了一千士兵押运，还是不是对手。

　　　　秦伤在抢夺了秦允之后，知道大明再也待不下去。他携带秦允投奔了大明北面敌人瓦刺。当时是，大明皇帝朱祁镇率军五十万御驾亲征瓦剌，秦伤投靠瓦刺之后，给瓦刺也先可汗献计，先假装撤退，诱明军深入。

　　　　虽然秦伤身在江湖，心却在庙堂，对大明官府那一套行事规则了如指掌。果然，大明军队中计，死伤惨重，一起跟随皇帝出征的官员死伤过半，皇帝朱祁镇也被瓦刺生擒。这就是著名的“土木堡事变。”

　　　　皇帝被擒，这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啊！大明朝从庙堂到江湖在也不淡定，各出绝招，想要救出皇帝朱祁镇。瓦刺又怎么让他们如愿呢？

　　　　因为刘放和孙正是秦伤叛变的导火线，新皇就位之后，第一时拿他们开刀。刘放直接被革职，孙正被扔到北方一个贫瘠的小镇当捕快。

　　　　这些都与叶寒没有关系，他毫无目的地行走着，寻找着心中的答案：“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这样一个伟大的命题，纠缠了千年之久，又岂能叶寒想得明白的。叶寒双眼发直，嘴上念念叨叨：“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他什么都不管，只一直往前，从江南走到江北，从塞外走到中原。衣服变得很破旧，边幅不修，变成了一个乞丐。

　　　　他身上早没有了钱，也不想办法赚钱。有人扔一个铜板，他就吃一个铜板的食物；有人扔一个馒头，他就吃一个馒头。

　　　　叶寒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即使他的娘亲站在这里，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自大明皇帝朱祁镇被擒之后，江湖似乎变得冷清了许多。稍微有些侠义心的江湖客，都赶到了塞外，寻找机会救援皇帝。虽然大明朝已经换了皇帝了，新皇帝也不太愿意老皇帝归来，抢夺他的位置。但是，这是大明子民的耻辱，没有谁愿意一辈子背着耻辱生活。

　　　　他们前仆后继，偷入瓦刺营地，打探敌情，着手救援朱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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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仗剑江湖　第一章　白与黑对正与邪

　　　　西安长街上，正下着霏霏冷雨，人们都躲在屋里躲雨，街道上显得非常冷清。一位年轻的乞丐漫无目的行走着。

　　　　因大明皇帝朱祁镇不听劝告御驾亲征，失手被瓦刺擒，大明王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一些心中有想法的人开始起事，大明江山岌岌可危。

　　　　这些事情本来跟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又有很大的关系。皇帝打架，百姓遭殃。天灾没有人救，人祸没有人整理，大明朝乱成了一锅粥，流民四起，有乞丐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朱门狗肉臭，门有冻死骨”就是大明朝现在真实的写照。富贵人家不担心饥饿和寒冷，普通老百姓家却过得苦不堪言。

　　　　这段时间，西安街上涌入了无数难民，乞丐多如牛毛，多一个奇怪的乞丐，也没有人觉得稀奇。

　　　　这位乞丐的嘴中总是念叨着什么，若是认真听，你就会听见：“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他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年轻，衣服原来的料子比较名贵，只是穿得久了，有了一层厚厚的油垢，再也看不出本来颜色。

　　　　他身上还背着一把用破布包起来的长条形物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长剑。

　　　　这位乞丐不是别人，正是从洛阳出走的叶寒。他的丹田已碎，又被秦伤一通话语迷失了方向。他从蜀地出来一只秉承着侠义准则，正就是正，邪就是邪；路见不平，就该拔剑而起。

　　　　天下第一庄庄主秦伤的“天下本没有正邪”的理论给他冲击力太大，难道正与邪只不过是利益而已，根本没有绝对的正与邪。这么说的话，他的行侠仗义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叶寒钻入牛角尖，再也找不到人生方向，迷失了。

　　　　叶寒从洛阳出来之后，心跟随脚步行走，毫无目的，从洛阳走到塞外，在大漠黄沙之中，叩问黄沙和落日，没有找到答案；他穿过大漠爬上了雪山，雪山沉默无言，也没有回答他；他又从雪山折回来到了海边，波涛汹涌的大海也没有给他答案……

　　　　叶寒走啊走一刻也没有停歇，身上的伤口早结了痂，衣服越来越破，头发越来越乱，胡须越来越长。叶寒越走越迷茫，更加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他再也使不出剑招，却不愿意放弃惊鸿剑，仍然背在身上，嘴里常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大家看到他都迅速躲开，认为这是一个疯子乞丐，必须离他远些。

　　　　叶寒这副模样，当然没有人能够认识他。即使他最亲近的人也一定认不出来。

　　　　转眼间，半年已经过去了，又到了除夕之夜，家家户户一片喜庆之色。叶寒在西安府街头寒风之中乱走，又没有内力护体，终于沉受不住，晕倒在地。

　　　　叶寒现在就是一个乞丐，对待这类饿死、冻死的乞丐，官府从来不会有什么好对策，找一个乱葬岗一丢就了事。叶寒晕倒的地方比较偏僻，大过年的没有人关注这里，才没有被扔到乱葬岗之中。

　　　　“哎呀，有人晕倒了啊！”一位年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看到了叶寒，惊讶地大叫了出来。

　　　　“孩子娘，走吧！乱世之中，人人不能自保。一个冻死了的乞丐，又什么好看的。”一名憨厚的汉子拉住妇人准备离开。

　　　　妇人甩开汉子的手跑到叶寒身边，探了探叶寒的鼻息，朝憨厚汉子道：“老姚，快点过来，这个孩子还有气息。”

　　　　憨厚汉子有些不愿意，磨蹭不想过去，妇人顿时大怒道：“磨磨蹭蹭，快点啊！你还想不想喝酒啊！　”

　　　　憨厚汉子老姚听老婆子使出了杀手锏，不敢在停留，马上跑过去帮忙。

　　　　妇人用手扒开叶寒的乱发，然后低沉地道：“这个孩子与根儿年纪差不了多少呢？”

　　　　老姚伸头看了一眼，从叶寒脏乱的脸依然带着稚气，上推测出他的年纪，心里也是一叹：“他们的儿子姚根参加了大明皇帝御驾亲征的军队，再也回不来了。”

　　　　老姚拍了拍老妻的后背，蹲下身子，准备把叶寒背起带回了家。

　　　　叶寒在一阵温暖之中醒来，看清楚了自己所处于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的瓦房，只有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房屋装饰简单至极，却阻挡住了外面呼啸的寒风。

　　　　叶寒感到内心一阵温暖，原来世上还是存在温情的。老姚和妻子亮嫂帮助叶寒清洗干净，让他恢复了本来面貌。

　　　　叶寒本来长得就非常俊美，这样一打扮，让人眼前一亮。叶寒得到老姚夫妇的帮助，变得面目清晰，也让他再次遇到磨难。

　　　　“小伙子，你醒了，家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灾难，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下吧！”老姚的妻子亮嫂越看叶寒越喜欢，温柔地对叶寒说道。

　　　　叶寒想要挣扎起来，亮嫂怎么可能让他起来，马上按住了他的身子。叶寒面对普通的百姓，不可能给他们讲述什么丹田已破的事情，只好编了一个谎话，说是老家在四川一带，受了洪灾流落至此。

　　　　亮嫂听说叶寒遇到了洪灾，伤心得落下了眼泪，咒骂了几句贼老天，更加用心地照顾起叶寒来。叶寒在老姚家待了一个月，也知道了他们的儿子上了战场没有回来的事情。

　　　　亮嫂一直挽留他，希望他留下来，她会把他当成儿子一样。叶寒还没有找到心中的答案，当然不可能留下来，却不知道如何拒绝慈祥的妇人。

　　　　老姚在看到叶寒身上的长剑，就猜测到了真相，拉住了亮嫂，让叶寒能够安然离去。叶寒感到非常对不起亮嫂，但是他必须离开了，只能在心里给她祈祷，希望他们过得幸福安康。

　　　　尽管今天西安府正下着雨，叶寒也没有打算停留，准备离开西安府了。虽然他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在哪里，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答案，但是他知道只要走下去，才能有希望。

　　　　叶寒朝北而去来到了安庆府，在安庆府长街上毫无目的地行走着，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哎呦，这不是叶大侠吗？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叶寒不想再与江湖人有关系，麻烦却找上门来了。

　　　　叶寒抬头看到来人正是在江南武林遇到的铁拐李不妖。铁拐李不妖手拿铁拐与天目老人金三寸一起，不知道到西安来做什么勾当。

　　　　古人云：“异乡见故人，眼泪泪汪汪。”叶寒才不想见到他们，后退了几步，想要转身逃跑，又怎么是两人的对手。铁拐李不妖铁拐轻挥，就把叶寒打倒在地。

　　　　叶寒惊慌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铁拐李不妖咬牙切齿地道：“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样，你不是意气风发吗？把我们玩弄在鼓掌之间吗？我要让你这辈子象狗一样在地上爬。惹了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习武之人丹田一旦破碎，他的力气还比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叶寒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铁拐李不妖挥动铁拐，把他的手筋脚筋全挑断了。

　　　　“啊……”叶寒痛苦地大喊。

　　　　李不妖和金三寸听到叶寒的嚎叫高兴得大笑，各朝叶寒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扬长而去。人的手筋脚筋被挑断了，虽不至于爬行，一辈子都做不了任何事情了，却拿一点重点东西都不行，没有了武功还可以活下去，手脚筋断了，就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李不妖和金三寸凶名在外，安庆府街道上也有一些武林人士，却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时候杀人并不一定要用剑，冷漠杀人更加厉害，因为冷漠杀死的是心。世间冷暖不过如此，叶寒的心魂似离去了，彻底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从此之后，安庆府街头出现了一个在地上爬行的乞丐。他浑身脏臭，让人生厌，有人看到他就会随意暴打一顿。孩童们更是把他当成玩具，把各种脏东西扔在他的身上，借此取乐。

　　　　叶寒成了一个真的乞丐，靠路人施舍度日，唯一不变的是心中的信念，一直追寻着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一个铜板虽然没有多大用处，几个铜板加起来就可以做很多少事情，一两银子，可以吃一顿好的。三个月了，叶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一大快银子。尽管他的灵魂已经逝去，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你应该抬起头来做人，而不是趴在地上像狗一条狗一样。”声音如黄莺般的悦耳。叶寒抬眼看去，凝是九天而来的仙女，一袭白衣，身背古剑，仿佛是误入人间的仙子。”

　　　　“何谓正，何为邪，路见不平拔剑起，有错吗？”

　　　　女子一惊，一个乞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了想回答道：“正与邪就如白天与黑夜，相互共存。正义存于心中，就是正。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侠，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畏强权，不顾生命，这个就是侠”

　　　　“哦，原来如此。正与邪从来相互依存，没有单独的正，也没有单独的邪。”叶寒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弯腰朝女子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叶寒早已经能够站起来，只是一直没有目标，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两大圣地天一阁最杰出弟子当代行走赵初晴。江湖四大圣地，一谷一楼一阁一宫。南天一，北补天宫，西神刀，北论剑，分别是天一阁、补天宫、神刀谷、论剑楼。

　　　　除了神刀谷已消失，其他三大圣地，每十年就会派出一位最杰出的年轻弟子行走江湖，管江湖不平事。

　　　　赵初晴已经刚从师门出来一段时间了，在洛阳参加过七剑会盟，也见过叶寒，现在却没有认出他。

　　　　她像做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一样，却不知道一句话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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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仗剑江湖　第二章　破茧成蝶苦难多

　　　　叶寒自蜀地出来，结交了对江湖情况非常熟悉的江湖四大君子之一守诺君子王别离。王别离把叶寒当成好朋友，详细地跟他介绍了江湖人物。每一个人物从出生、性格、修为等，王别离都仔细讲解过了。所以叶寒对江湖人物也比较了解。

　　　　当今江湖有北剑魔，南刀狂，西域紫昆仑，东枪王回风枪，万蛇谷蛇王，孤山老毒王，怜花一夫人，号称江湖七大奇人。这七人站在江湖最巅峰，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江湖十大圣地论剑楼根据江湖武功高低排了一个“天地人”榜单，天榜只有七人，正是江湖七大奇人。

　　　　地榜又叫英豪榜，有二十八人，安二十八星宿排列。正道七大门派掌门和魔门七宗掌教都有上榜。

　　　　人榜又名新星榜，只派年纪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按三十六天罡排列，共有三十六个位置。

　　　　论剑楼不但排列天地人榜单，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出一期“江湖大事记”，把一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大事汇集成册，在江湖上发布出来。

　　　　论剑楼能够出天地人榜单和江湖大事记都表示他们拥有强大的情报网，以及朋友遍天下。即使江湖人对榜单不满意，也不敢找论剑楼晦气。

　　　　叶寒自离开洛阳，很少关心江湖之中的事情，当然也不知道现在江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跟他也没有关系，他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治好手筋脚筋的伤，然后再谈其他。

　　　　叶寒在得到赵初晴的指点，找到了人生目标之后，把江湖人物在头脑之中一筛选，知道自己需要找什么人。

　　　　七大奇人当然治不了叶寒身上的伤，但是江湖三大怪医肯定有办法。

　　　　当今江湖有三大医道高手，盘龙苗寨老祭司、怪医赵无医，毒神李青树。三人脾气都非常怪，以毒神李青树怪到了极点，医术也最高。

　　　　毒神李青树原来不叫毒神，而叫医仙。不知从何而起，他从救死扶伤的大夫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医与毒本是想通，医术高明的大夫想要用毒杀人，再简单不过。医仙用毒杀了好几位武林高手之后，大家再也不叫他医仙，而叫他毒神。

　　　　毒圣李青树被称为江湖第一怪人，不但喜怒无常，而去从来不会出手医治上山求病之人，就算病人死在他面前也无动于衷。他简直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

　　　　不过，如果有人愿意为他试药，他就会尽全力为他治好身上所有的病，然后让他试药。没有人愿意为人试药，除非他不想活了。叶寒没有选择，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不能跪着生，就算死也必须站着，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叶寒历尽辛苦，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到了兰州府西北侧的崆峒山，半年前的叶寒是翩翩美少年，现在就算是他亲娘都认不出他来了，一身上下就剩下皮包骨。如果不是他鼻子里还吐出白气，根本不像是一个活物。

　　　　毒神李青树并不想江湖传言一样，凶神恶煞，年纪刚到花甲，外表就如一个慈祥的老爷子。

　　　　毒神李青树对来试药之人还是比较友好的，叶寒并不是第一个，每年都会有许多人来求病，也就是试药，只有试药才有机会求病，但是没一个人待到一个月的。

　　　　试药之人要不是被试药失败被毒死了，要不就是忍受不住逃跑了。

　　　　毒神李青树从来不会拒绝上门试药之人，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研究。叶寒上山道明了来意，独生李青树先摸了一遍叶寒的筋骨，再把了把脉，然后淡漠地道：“我可以把你的经脉接上，但是丹田已经破，怕是无能无力。”叶寒听到丹田难以恢复，心中一阵失落，但是李青树能够帮他接好经脉，他总算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也算是一种安慰。

　　　　“试药可不是好玩的，你随时都可能被毒死，死了当然不用管什么丹田了。”毒神李青树冷漠地说道。

　　　　毒神李青树带叶寒进入了桐柏山唯一的破屋，叶寒被带入里面才知道里面还被有洞天，破屋下面还有很大的空间。叶寒进入其中顿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斗室足有一个足球场打，四处堆满了各种药材，还有各种动物，应该也是毒神用来做试验的。

　　　　毒神李青树命童子准备用具，让叶寒脱光衣物。叶寒按吩咐做了，毒神李青树就把叶寒的全身上下插面了银针，边插还读出所插的穴位。

　　　　叶寒身上大大小小的穴道插满银针后，就被仍进了一个特制的大桶里，里面放满了各种药材，下着面还在烧熊熊大火。叶寒现在就只是剩下头露在外面，从脖子处给做了一个盖子把木桶里关得严严实实的。

　　　　毒神李青树做完一切道：“你必须在这里面呆七七四十九天，绝对不能出来，不然前功尽弃。”

　　　　毒神李青树每天都会为叶寒换药，火热的火气把叶寒蒸得死去活来，酥麻之感，从脚底一直蔓延，让他几乎想把自己皮肤揭下来。酥麻之后，就是诛心的痛，疼痛没有聚集在一处，而是身体各个角落。

　　　　一天之中，叶寒至少要痛晕十次左右，四十九天来，叶寒就如在地狱行走了一圈，但是还没有完，四十九天之后，叶寒又被扔在了寒潭里。

　　　　毒神李青树话不多，只是说在寒潭再呆四十九天后，叶寒的伤才算有希望。热与冰的煎熬，叶寒很多次都想放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