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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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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如何打开妖洞?”白云提了下神荼,走近那棵满是伤痕的奇树,直至与段抚辰并肩而立。
段抚辰来到那座被树根盘错的龟壳石碑旁,思量间眉头成了一个倒八:“将冰魂魄之力注入这块石碑之中,方可驱动妖洞。”
白云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敛聚起来,蹲下了身子后单膝跪地,细细观察起那块龟壳石碑上的花纹。
段抚辰抬头望了眼愈发深邃的夜穹,却发现头顶的树冠莫名其妙地有乌云压顶,遮蔽了当空朗月。
“
快,要来不及了。”段抚辰惊呼道。
白云顺着段抚辰的目光望去,有些不明所以。
“开启妖洞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乌云压顶乃至阴至邪之象,天时地利尽在,只欠人和东风。”段抚辰迫切道:“此乃开启妖洞的大好时机,切不可错失。”
白云点了点头,一手按在龟壳石碑上,一股说不清的寒意直透心底,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种寒意似乎渗透于血脉之中,使得浑身毛孔尽数全开。
当白云的手掌与那块龟壳石碑发生‘肌肤之亲’时,体内的冰魂魄之力犹如洪流直泄,源源不尽地冲出,注入那块裂纹纵横的龟壳石碑中,白云试图呼唤那条寄生于气海之中的恶蛟,问它此举何意,但久久得不到回应,白云没有穷根揭底去找出其中的原因,而且当下的形势也容不得心多杂念,心想如今那头恶蛟与自己融为了一体,借水推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纵然当下夜入至深,却仍能清晰看见黑云当头如墨,当那块龟壳石碑生出异象光芒时,黑云之中天雷滚滚。
那棵奇树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哀嚎,几乎响彻了整个苍穹,天上黑云猛然下坠,漂浮于这座平湖之上,宛如一幅云海倒泄的画卷,让人有邪气覆地之感,体内输出的冰魂魄之力戛然而出,白云缓缓站起了身子,讶然不已地环顾周遭景象,两人的上半身露出云层,齐腰高的黑云翻腾涌荡,云雾之中电闪雷鸣,电光交织成网将一切事物包裹其中,望向头顶枯萎光秃的奇树,枝桠之间竟缭绕着熠熠天雷地火。
两人缓缓游走,像极了这片浓墨云海中的游鱼。
“何人开洞?”那棵奇树用沙哑浓重的嗓音说道,如同年迈甲子的白发老人。
“青玄剑派弟子段抚辰。”青袍高冠义正辞严道。
那棵奇树冷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一种极为不屑的藐视,紧接着四周的浓墨云海形成了一口漩涡,如同跗骨之蛆以那棵奇树为中心飞速旋转,一眨眼的光景,那棵奇树换上了一身浓墨“衣裳”。
“进来罢。”那道沙哑的嗓音说道。
话未落音,那棵参天奇树浑然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与此同时,环绕众人的平湖水势暴涨,黑云之中,白云分明感觉到脚下的湖水已蔓延及膝,并且还在以不可收拾的态势陡然上升,不到片刻便要蔓延至胸前。
湖水肆虐,两人惶恐惊慌地相视了一眼,,生怕周遭会突如其来地跳出一头怪物来,但两人的臆想只是虚无缥缈的猜测,很快他们便发现了当中的端倪,并非是水势在勃然高涨,而是两人所在的这座浮岛以及那棵参天巨树,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沉。
白云与段抚辰乱了阵脚,难不成那座妖穴藏于湖
底之下?
不容细想,瞬息之后湖水便完完全全地没过头顶,但两人却没因此漂浮于水中,反而如抹了粘泥浆糊般脚底生根。
湖底之下一片漆黑,但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两人噤若寒蝉,黑幕之中出现了无数双眸子。其中有流露着愤恨不平的目光,有无助幽怨的目光,也有怨毒至极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无穷无尽的哀嚎从黑幕之中传来,如同潮水一般缭绕着两人。
直到这些凄惨的哀嚎声传来,白云与段抚辰才后知后觉,原来两人被万千鬼类包围在其中。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二章 眼见虚实非虚实
传说人死之后会一路沿着黄泉趟过孟婆桥,最后在阴曹地府纵身跃下六道转生池,来世是人是畜是妖魔,全看这一生走来的路是一尘不染,还是风尘弥漫滚滚浓烟,生前为非作歹的魑魅魍魉自然走不过轮回,只能被阎王判官黑白无常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受尽生不如死的煎熬。
眼前的景象,让白云与段抚辰皆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十八层地狱。
脚下的岛屿以及那棵参天奇树直通湖底,犹如从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坠到第十八层的过程,在此期间,那一双双藏匿于黑幕中的眸子或是悲嚎、或是冷笑。
直至湖水完全淹没过那无数双冷眼旁观的眸子,两人终于到达了湖底。
湖底之下俨然是另外一座天地,湖水在上空如同浮云飘忽激荡,伴随着星星烁烁的荧光细物,玄妙至极,这大概便是世人所说的龙宫罢?
头顶那棵奇树依旧参天不倒,仿佛在支撑着这一片天地,而这棵奇树的方圆十丈以外不再是湿漉软塌的泥泞,出现在眼前的是整齐如一的白瓷砖道,让人感觉像是置身于一座古色古朴的老城院落。
抬头远望,一座楼阁式的琉璃宝塔拔地而起,仔细一数足足有七层,比起两人头顶的那棵擎天奇树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奇使然,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座雕栏玉砌的琉璃宝塔,接近之后才发现那座七层宝塔除了通体琉璃妙不可言外,浮雕装饰亦惊为天人,飞禽走兽盘龙卧虎,在熠熠生彩的琉璃映衬下流光溢彩,即便是再华丽的辞藻也难以概括描述。
“这是哪里?”白云纳闷了起来,他按照段抚辰的方法开启了妖洞,可妖洞究竟在何处?这座琉璃宝塔又是何物?
段抚辰虽然同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撼,但他心清如明镜,关于那座妖洞的文献其实在青玄山的一本古籍上有所记载,只是由于那本古籍太过久远的缘故,文字竟是以手抄的形式纪录,而其中所记载的东西也太过于离奇玄妙,所以看过的人都只把那本古籍当做了一本普普通通的神鬼志异,更有青玄剑派长老横批‘了无益处’,甚是好奇为何诺大的青玄山书阁里头,会有一本如此无谓无用之书,渐而渐之这本古籍便成了书阁里头无人问津的“垫书板”。
再后来这本古籍在茫茫书海中不知所踪,可段抚辰却深谙当中的来龙去脉,自从那柄镇山宝剑被刘未已拔出以后,青玄山上的妖雾滔天肆虐,肖大掌门便从书阁里头拿走了那本古籍,说青玄山上即将变天,这本书事关重大决不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
肖大掌门在仔细推敲书中的线索后又偷偷传与了他阅读,并让他牢记书中的一些重要节骨,段抚辰遵循叮嘱从头到尾地翻阅了不下十遍,几乎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书中虽没有明言指出那处妖洞,但作为肖大掌门唯一的入室弟子,对于肖大掌门此举的用意自然是不言而
喻,而且书中记载的种种迹象都与如今青玄山上的状况吻合,除此之外,书中还对那座妖洞的景观略有提及,并且详细记载了开启妖洞的方法,所以段抚辰才会对开启妖洞的步骤烂熟于心。
眼前的景象与那本古籍所描述的如出一辙,琉璃宫阙参天起,惊涛骇浪掩当头。
段抚辰的牙缝中斩钉截铁地蹦出两个字来:“妖洞。”
白云虎躯一震,重复念叨:“妖洞?”
白云回想起适才开启妖洞后天旋地转的画面,他的脑海中曾无数次幻想过这座妖洞模样,既然是那头妖王的埋骨之地,想来定是尸横遍野寸草不生的景象,但万万没有想到这座妖洞里头的景致,竟是如此别致瑰丽,一点都不逊那仙宇楼阁,白云心生怀疑,这真是那头妖王的埋骨之地?
纵有千斤疑云却无从深究,头顶的湖水翻摇起波,眼见就要当头灌下淹没一切,不禁让人后觉后怕,可眼前这座琉璃宝塔却如此平淡无奇地伫立着,波澜不惊无皱无涟。
段抚辰率先迈出一步,踏上了这座琉璃宝塔通透无暇的阶梯,缓缓伸手想要去推开紧闭的大门,可他才有了要去推门的苗头却被白云给喊住了,他回头看了眼白云,目光轻轻点了一下,像是在告诉白云莫要慌张,他心中有数会把握好尺度分寸。
白云只好点头作答,大气不敢出地盯着那扇铜制大门,他有一种极其猛烈的预感,在段抚辰推开大门的一瞬,定会有什么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提前将神荼横于身前,以防万一。
当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离大门还有三尺之时,段抚辰却骤然停住了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一掌拍向那扇紧闭的铜门,与此同时,段抚辰脚尖猛地一点,如同一片潇潇落叶飘回到白云的身旁。
铜门被段抚辰拍中以后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发出了一声极其刺耳的声响,像是一头恶兽在狰狞长啸,大概是眼皮子一上一下的功夫,铜门咯吱咯吱地向两边敞开,里头一片漆黑,如同一口吞噬万物的深渊。
半盏茶的光景过去,两人仍旧保持着蓄势待发的架势伫立在门前,但铜门里头却安静得宛若一滩死水。
一滴黄豆大的汗珠沿着白云的鬓角滑落嘴唇,约莫是汗味咸涩,白云终于回过了神,僵持在身前甚久的神荼也才略微放下了些许。
段抚辰亦同样如此,虽说那扇门中没有任何动静,但此地终究是那头妖王的埋骨之地,眼见虚实未变就是虚实,故而也不敢有一丝松懈。
头顶的湖水波涛汹涌,水位像是在逐渐下降,此时已经淹过了那棵奇树的树尖,看样子不久后便要将此方天地完全淹没。
段抚辰看出了白云的疑虑,他又何尝不是有着相同的忌惮,眼前这座琉璃宝塔看似精妙绝伦,但弄不好就是一座刀山一口火海,贸然硬闯与削尖了脑袋往油锅里跳并无区别,但
当下青玄山上的局势愈发紧促,根本就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而此时两人所身处的妖洞波澜激荡,天晓得这方天地会在什么时候崩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务之急是尽快助肖大掌门脱离囫囵,找出埋于妖洞的青玄妖晶,并将其带出青玄山,如此一来青玄山之围才会不攻自破。
段抚辰明白虽如今青玄山上有李峰这位剑道大佛坐镇,但万一天龙会当真孤注一掷,李峰虽能保住青玄山的山门,可换来一座千仓百孔的青玄山又有何用?若是再这般畏首畏尾犹豫不决下去,待这方天地完全崩塌,非但救不出肖大掌门,就连青玄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会随风打水漂。
“如何?”段抚辰凝重地问道。
其实段抚辰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他仍是不忘征询白云的意见,毕竟这终究是青玄山的家事,白云助他开启妖洞已是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他没理由再让白云与他一同以身涉险。
殊不知白云哪里是贪生怕死之众,更不是看见朋友遭殃冷眼旁观的白眼狼,若不是肖大掌门在刘未已的手上救下他,他哪里还有机会趟这滩青玄山的浑水,况且要数古道热肠,纵观天下单凭白云这副心肠便足以甲冠。
白云没有理会浸湿发根的汗水,露出一个感染力极强的笑意,仿佛能将那座琉璃宝塔中未知的阴霾一扫而空:“闯!”
段抚辰深受感触,抱拳一礼到底。
踏入了那扇铜制大门,琉璃宝塔于这一瞬灯火通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闷的巨响,两人回头一看,那扇铜制大门再次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一股‘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的兆头,无声无息地压落在二人的心头。
白云与段抚辰竭力压下这种毛骨悚然的预兆,并平复心神后迅速观察起周遭的状况。
一座平平无奇的大殿出现在眼前,宝塔有多高这座大殿就有多高,简单地说整座琉璃宝塔相当于一个空壳,大殿镂空直通塔顶,颇有廓然开朗之感,但其中并没有太多的天花乱坠,也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摆放或是供奉着某些不知来历的石碑,与宝塔的外观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整座大殿就这么地一望到底,空空如也,甚至发出一丝声响也能闻得见久久不息的回响。
在大殿的另一侧,有一条朱漆木楼梯,盘伏着大殿的边缘扶摇直上。
茫然若迷的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近那条朱漆木梯,想要登上高处找出这座宝塔中的玄机。
果不其然,正如先前所说此处乃那头妖王的埋骨之地,眼见虚实未必就是虚实,这座空荡荡的大殿未必就真的是空空如也,就在两人迈出步子的那一刻,塔顶忽有雷电交织,轰隆隆的啸响当头炸开,一道滚滚天雷从天而降。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洪水猛兽
那是一道琉璃澄澈的巍巍天雷,就在雷声漫开的一瞬,陡然直下,威势凛然,颇有扫荡这世间一切鬼魅妖邪之意。
白云与段抚辰闻得滔滔雷鸣后立即做出反应,两人清楚无比若是被这道天雷砸中,绝对
逃不过灰飞烟灭的下场,只是大殿之内一片空寂,哪里有可供遮挡的事物,大殿俨然成了一座困兽牢笼,段抚辰的第一反应便是掠向那扇铜制大门,白云见状紧随其后,想要争分夺秒抢在那道天雷落下之前冲破牢笼,但尽管二人用尽全力,那扇大门依旧是纹丝不动。
直至那道天雷落至当头,两人才幡然醒悟,此天雷非彼天雷,其实只要静下心斟酌一番,
便能看得出这里头的端倪,天雷乃大义正气之象,这座琉璃宝塔筑于妖洞之内,深埋湖底常年不见天日,死气沉沉妖气纵横,又如何能酝酿出如此正义凛然的天雷,定眼一看,那是一道来势汹汹的水柱,只不过是由于先前的雷鸣太过于突兀骇人,两人才在手忙脚乱中误以为那是一道天雷降临。
片刻之后,整座大殿被浩浩荡荡的迅猛潮水所灌满,白云与段抚辰二人亦难逃殃及池鱼的命运,不过好在白云水性极佳,此时又踏足了入弦上境,气海圆满,少说也能在水底憋气三炷香的光景,此时的大殿虽被大水淹没,但除此之外再无异象,如同置身于寻常深潭湖底,回想起当年初上髻霞,在火卵池逆着水流阻力摸火卵石的经历,这的确只是小菜一碟,倒是段抚辰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涛骇浪所拍翻,连连呛了好几口水,迎着水浪飘出直到撞上了木梯才稳住了浮沉不定的身子,再而凝神聚气才稳住了絮乱的气息。
两人明白若还不快些找到出口,又或者是找出暗藏在这座宝塔内的玄机,待体内的气机流失殆尽后,便只剩下活活被淹死成为这湖底鱼饵的份。
在弄清了状况之后,两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在水中通过手势交流后,本想借着水流的浮力扶摇直上,但就在两人奋力往上游时,却发现身体如同灌了铅水一般不听使唤,无奈之下只能扶着如长龙盘岭的朱漆木梯往上爬,但藏匿在这弥天洪流中的羁绊却渐露锋芒,每迈出一步都极为艰难,与在泥泽中抽身往前如出一辙,两人只好驱动内力以抗衡水中的阻滞。
在洪流的冲刷下,大殿的墙壁如金蝉脱壳又似白茧化蝶,浮现出一幅幅色彩流转的壁画,在水波的折射下栩栩如生,惊为天人。
白云与段抚辰自然不会错过丝毫有关这座大殿秘密的蛛丝马迹,在逆着水流往上爬的同时,注意力都落在那些壁画上。
水底忽地一阵剧烈翻摇,好不容易登上二层高度的两人,险些让水流给卷回一层去,幸亏有那座木梯作扶撑才得以“幸免于难”,当两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墙壁上,却发现墙上的壁画竟然“活动”了
起来。
眼前的景象到底有多荒谬怪诞?入神一点的描述,就像是一幕幕于水底之下演出的皮影戏。
这座琉璃宝塔有七层,每一层的壁画都在讲述着不同的故事,围绕着壁画上的一位俊朗公子展开,七层宝塔历尽七世,贪嗔痴恨天灾化身为魑魅魍魉,让那位公子受尽人间至痛。
壁画上的主人公一世为奴,惨遭主人毒害,死后尸骨无依魂魄无主,徘徊人间受尽了风寒雪霜,幸得一位得到僧人出手指点才得以六道轮回。
主人公二世投胎到了一户贫寒人家的榻下,虽家徒四壁但好歹日子安生,本以为拨开云雾见青天,却不料遭到当地恶霸欺凌,父母投井自尽,妻子被五花大绑当众凌辱,主人公一气之下手持柴刀闯进那恶霸的府中,却惨被乱棍打死,气息奄奄临死前那恶魔嚣张跋扈地说‘既然活得猪狗不如,那下一世还不如去当猪狗,省得丢人现眼。’
第三世,主人公心灰意冷,在黄泉路上一路痛哭,鬼差问他何故如此,可是流连于前尘旧事的美好不愿投胎转世,他说他不想再投人道,于是乎纵身跳下了畜道,可在此之前他忘了趟过孟婆桥,也忘了饮过孟婆汤,带着前世的气投胎转世,于是乎第三世投胎作一头人首猪身的怪物,就在诞生的那一刻,农户觉得它相貌丑陋骇人,乃不祥之兆,在他还未睁开双眼目睹那个风沙弥漫的世界,便草草了结了他这一世。
回到了阴曹地府,鬼差问他还要不要投胎转世,若是想透了不再沾染尘世因果,大可去跟阎王爷讨份差事,只是从此以后便再不能轮回六道,永生永世都得在这阴曹地府不见天日,他摇了摇头,他不甘,他愤怒,他不愿相信所谓的天命,第四世,他毅然重投人道,佛家有言因果循环,经历了四世劫难,这一世,他终于苦尽甘来,生于帝皇之家钟鸣鼎食,只是好景不长,有将领于皇城外掀旗兵变,天下迎来了一场浩劫,他亦由帝皇之家变为苟且偷生的阶下囚,如水渠蝇鼠般忍辱偷生了十八年后,他的这一世再次戛然而止。
第五世与第四世如出一辙,五彩斑斓的开头,凄惨无奈的结局,主人公投身到了一座深宅大院,这座宅子的主人权倾朝野,一日之下万人之上,最终却也逃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下场,被连根拔起诛尽九族。
白云与段抚辰一边阅过壁画上的故事,一边扶着楼梯逆水而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宝塔第六层。
第六世一片空白。
两人体内的气机所剩不多,并没有在第六层作多余的徘徊,直接就登上了第七层塔顶。
第七世,这位俊朗公子竟不知为何成了一鬼卒,又不知何故趁着鬼门大开之际偷偷逃出地府,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吸引了这世间万千盈恶,在血月之下他在南疆的一座大山上,化身作了一头惊世
妖王。
这便是那头妖王的七生七世,说不上荡气回肠却引人深思。
白云很是好奇这头妖王的第六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它在决定放下前尘因果,并讨得一份鬼卒的美差后仍要逃出鬼门关。
不容两人深思,水底之下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暗涌,似有一头蛟龙在兴风作浪,一层至六层朱漆木梯如粉尘散去,并且仍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第七层木梯。
脚底下的木梯隆隆作响,两人此时已经行至木梯的尽头,身后再无半步退路,在木梯完全化作粉尘的一瞬,两人纵身一跃,借着一瞬即逝的浮力游向塔顶,他们坚信那便是出口。
塔顶触手可及,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洪流从头顶灌下犹如当头一棒,水中的阻力本来就让两人寸步难行,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两人被那股洪流重重压下,如坠山崖般从离塔顶咫尺之遥直落数十丈,好在跌落至第四层时,这种千斤鼎压头的重力有所减缓,两人驱动内力才及时止住了下落的颓势,如今木梯被毁去,而水中的玄机又极为深厚,想以游鱼之姿重新游上塔梦,倘若就此坠入塔底,待丹田气海中的气机用尽,剩下的便只有等死的份。
不知不觉中,从漫天洪水当头灌落到当下为止,两人在水底已经僵持了快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找到逃出生天的法子,虽说此时依仗内力仍能够勉强悬浮于水中,并暂时止住了坠下底层的险境,但两人心中有数,如此下去哪里是办法,两人撑死了只能在水下再坚持一刻钟,如果在此之前仍找不到离开这座宝塔的路,两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水底的波澜渐渐平息,就在两人打算殊死一搏之时,水底传来了阵阵妙音,不过说来奇怪,两人明明置身于水中,可琴音却清晰入耳,如同在空旷无垠的四野,明月当头照清风拂山岗。
白云闻得这段似曾相似的曲子,若有所思。
段抚辰莫名地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往底层游去,白云见识过不少的大小洞天以及玄机密室,诸如无尽虚空、浮生洞、梦境蜃楼、大宋帝陵,他有一种由心而发的预感,这一阵琴音乃这座洞天的手笔,其目的显而易见,便是扰乱两人的心智。
灵光一现,白云突然忆起了这首曲子的来历,这首曲子正是肖大掌门肖青槐的所创的清风明月,闻曲如见人,难怪段抚辰会如着了魔似地往水底游去。
白云担心段抚辰会落入陷阱之中,但此时已来不及阻止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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