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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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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峰众人神情凝重,白云轻叹了一口气,天底下最苦痛的事莫过于此,眼看着与至亲之人阴阳相隔,却无能为力。
“师父。。。”苏夕瑶苦苦哀求,可‘铁石心肠’的雪中花却去意已决,静静等待着鲜血流干。
苏夕瑶情急之下抓起那柄白璧无瑕的白璃,将剑锋对准了脖子,渐渐平复心绪道:“既然师父心意已决,那夕瑶便只好随师父而去,在黄泉路上也好能伺候师父左右。”
雪中花想要夺过苏夕瑶手中的白璃,可刚伸出手却再无力向前,她想了想说道:“夕瑶,师父犯下了弥天罪过,即便今日得以苟存,却再也无脸面回拂雪山庄,只会白白玷污了拂雪山庄的清白。”
雪中花闭起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夕瑶,往后拂雪山庄的担子便靠你挑起来了。”
“不!”苏夕瑶性子刚烈,剑锋已在皮肉间割出一道血痕。
李峰迈出步子走近师徒二人,抬首眺望远处那座轮廓模糊的雄城,语气深沉地说道:“雪庄主,你因一情字而误入歧途,被心魔障目故而才会做出这等错事,幸好事态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这一战雪庄主扫清了心中的阴霾,也算是得以迷途知返。”
李峰在江湖上素有光风霁月的美誉,尤其表现在大事上,从不会被细枝末节挡住要去的方向:“天龙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渗透蜀地,从今往后的江湖注定海波难平,恰逢多事之秋,实在不宜生乱,只要雪庄主能知耻而后勇恪守本分,与正道各派一同撑起这座江湖,今日之事我等飞来峰弟子断不会对外泄露半句,适才的大战就当作是一场你我之间的比试便是。”
雪中花依然有些犹豫,但从她嘴里流出的鲜血已经愈发粘稠,颇有河川干淌之感。
苏夕瑶撑着受伤的肩膀,深深向着李峰拱手一礼,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当万念俱灰的雪中花看见苏夕瑶欣喜若狂的样子时,嘴角欣慰地上扬,她原本以为她于世
上再无依靠,如今看来是她太过苛刻了。
雪中花在苏夕瑶的搀扶下也行了一礼:“李峰不愧是世人口中的髻霞第一剑,名不虚传,我雪中花望尘莫及,这份恩情拂雪山庄记下了。”
李峰没有回答,领着一众飞来峰弟子擦肩而过向着西蜀城而去。
在离开时白云与苏夕瑶相视了一眼,两人皆以点头对答,也算是道别了。
在白昼惊现夜幕之后,西蜀城五十里外,有一朵彩光祥云流溢,但一瞬后便如烟消散。
天下第九破去天罡之象。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六章 西蜀剑沟
离开了西蜀城往北五十里那处是非之地,飞来峰众人途经西蜀城,那座在视线中轮廓模糊的雄城逐渐清晰。
作为当今天下五大雄城之一,西蜀城的惊艳并不在于如何壁垒森严城高墙深,妙笔之处在于它独一无二的古韵,若要论起特色,天下城池中南疆的大理城独占鳌头,而青山绿水甲天下的西蜀城则紧随其后,由于蜀地四面环山易守难攻的缘故,在中原大地战乱的年月显少会受到大规模的波及,故而蜀地的古筑得以保存安好,甚至有许多传承千年的古城楼阁依存旧貌。
西蜀城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一座韵味浓重的城镇,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西蜀城是蜀地唯一一座历经四朝却完好无损的古城,东南西北的四座督战楼碧瓦朱甍,与江南风格有些许类似,但更为精致独到,檐角皆以金丝楠木雕刻飞禽走兽,蜀地风姿尽显无疑。
如此一座千古名城,李峰却过城而不入,这对久怀激动的飞来峰众人而言,无疑是大煞风趣,李峰说西蜀城中鱼龙混杂,而此时众人又肩负着重任,为了避免磕磕碰碰的枝节,尽快将青玄妖晶投入洱海,只能过而不入,等回程时若有空闲的间隙,再入城走上一趟。其实大家都知道李峰所说的空闲只是托辞而已,髻霞山上风云变幻,等完成了肖大掌门的遗愿,众人就得立即赶回髻霞山。
李峰领着飞来峰众人风风火火地过境西蜀城,说实话,白云也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并非是因为错过了一睹那座千古名城芳貌的缘故,而是错过了那个扎起丸子发髻的古怪男人从前的风云往事,他多想去看一看那道为剑气所开,长逾百丈的鸿沟剑谷。
白云暗自叹息了一声,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他极力安慰自己,他见过窦长安向天借剑剑开怒沧峡的壮举,也见过窦长安移平青丘陵的气魄,又何须为了一条百丈鸿沟耿耿于怀?况且来日方长,一定会有一睹风采的一日。
白云自顾自地笑了笑,他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窦长安的过往事迹如此痴迷,佛家所言的膜拜大抵便是如此罢?
白云没来由地想起了一个最近在江湖中风靡盛行的词汇,‘偶像’,青衫不羁的吴飞侠便有小窦仙之称,可见窦长安当年的风采是何等惊艳,可至于后来为何会发福臃肿邋里邋遢就不得而知了,白云对此有一个推测,多半是嗜酒如命给撑起来的。
白云被自己给逗乐了,这个荒天下之大谬的推测要是让窦长安知道了,肯定要指着自个的鼻子狠狠地骂上一句榆木脑袋。
临近傍晚,众人即将走出西蜀城地界,不远处有一条河川,流水潺潺,李峰本来想就地歇脚,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再多走一个时辰的路比较稳妥,就在众人渡河之时,却见一行高冠青衫从西蜀城的方向赶来。
领头的正是青玄剑派第十三任掌门段抚辰,他送来了一封来自飞来峰的信笺,众人对此疑惑不已,李峰接过信笺后单从字迹上便能判断出这是徐晶的亲笔信,一股不祥的兆头泉涌而出,于是急忙拆开书
信。
阅读过后,李峰的神情就像逐渐昏暗的黄昏沉了下来,他将那封书信重新折好塞回袖中,对匆匆赶来的段抚辰拱了拱手说:“多谢段掌门不辞脚力替我送来这封书信。”
段抚辰与众飞来峰弟子一样,忧心忡忡地问道:“李师叔,我听闻髻霞山上异象横生,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李峰点了点头,目色凝重道:“看来我要辜负肖大掌门的嘱咐了,不能亲自将青玄妖晶投进南疆洱海。”
李馨儿听不出门道,便问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峰凝重地道出原委:“李掌教失踪了。”
飞来峰众人无不面面相窥,忧心如,联想起那夜在髻霞宗门重地发生的一切,总觉得这件事与那个不漏痕迹的黑衣人有关。
李峰让李馨儿将青玄妖晶交还给段抚辰。
段抚辰紧紧握住裂纹如丝的青玄妖晶,眼中坚定无比说:“李师叔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青玄妖晶投进洱海。”
李峰回头看了眼南边,沉重道:“万事小心。”
段抚辰点头作答,又转过头对一众飞来峰弟子道别:“各位兄弟姊妹,后会有期。”
当段抚辰的目光落在白云身上时,白云拱了拱手,两人同时微微一笑,异口同声道:“后会有期。”
道别之后,李峰领着众人迅速返程。
蜀地的气节变化无常,像极了娃娃孩童的脸,前一会还明月当空,这回却下起了阴绵小雨,众人在西蜀城外一间破落荒废的茅屋中避雨。
火光跳动,映着众人一筹莫展的脸容。
白云心事重重地坐在茅屋的门口,背靠着门柱,望着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怔怔出神,不知为何,将一切前因后果联结起来后,白云觉得李大掌教的失踪,与那个脸戴玄铁面具的黑衣人有脱不了的干系。
白云始终没有将这个推测道出,因为其中牵涉的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那头寄生于他体内气海中的无尽海恶蛟。
夜入至深,屋外的绵绵细雨终于停歇了下来,此时众人都已入睡,李峰一如往常,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白云轻手轻脚地走出茅屋,李峰却忽地问道:“白云,你要去哪。”
白云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睡不着,出去走走。”
李峰嗯了一声道:“天亮前回来。”
其实李峰对白云下山的经历略有耳闻,自然不会阻着他去一睹那道百丈剑沟,对习剑之人而言,心境与剑法皆不可偏废,圆满的心境是在剑道上突飞猛进的前提,之所以有的剑客能观潮生剑,闭关修行格物致知,这与心境息息相关,让白云去看一看那场惊震天下的大战所留下的痕迹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定还能让白云在剑道上所遇见的疑难杂症一扫而清。
白云点了点头,提着裹布神荼离开了茅屋。
小雨过后,空气中充斥着清新的泥土草腥,四野无人,白云踏步长掠。
半个时辰后,白云来到了许多年前那场大战的地方,却寻不着那条长逾百丈的剑沟。
脚下是一座丘陵,也是西蜀城郊一马平川的地势中唯一的制高点,白云之所以挑选此处为落脚点,是希望借着开阔的视线,一览那道剑沟的气魄,可无论他如何‘高瞻远瞩’,却始终寻不到那道一直以来让他魂梦萦绕的痕迹。
“在哪?”白云有些气馁,目光在远处神游的同时走下丘陵。
下一刻,白云却差些摔下了万丈深渊,魂魄都给吓得无主四散。
心有余悸之余,白云不禁生疑,怎么这丘陵地下会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白云稳住身子,一路沿着悬崖眺望而去,这才恍然大悟。
剑沟。
白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座斧削四壁的沟壑丝毫不比髻霞山上、巴山山上的陡峭崖壁来得失色,顺眼望去何止百丈?由于刚下过小雨的缘故,剑沟的边缘滴挂着水珠,月光洒落,就像是银河倒泻,荧光皑皑。
白云惊叹,想要斩出这道剑沟的难度不逊搬山移海,到底需要何等造诣才能斩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白云不敢想能在有生之年如窦长安那般剑开鸿沟,可若是做不到,又如何做得了天下第一?
白云莫名地有些沮丧,在明月之下低下了脑袋。
“嗯哼?”忽有一道人声从白云身后传来。
白云扭头一看,却只看见一道黑色厉影飞扑而来,反射弧做出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裹布神荼挡于身前,一柄乌黑大刀横空劈落,白云终于看清了那道黑影的容颜,一张透着冷冰冰气息的玄铁面具,竟是如此熟悉。
神荼翻飞,拨开那柄狰狞毕露的乌黑大刀。
黑衣人目光奕奕,乌黑大刀带过一阵擦面而过的寒风,再次于当头落下。
白云退无可退,背后便是那道深不见底的剑沟,此时一只脚踏在了悬崖的边缘地带。
这位与白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黑衣人,刀势如猛虎下山刚劲异常,似乎铁了心要置白云于死地。
只不过白云如今好歹也是入弦上境的实力,当然不会轻易就范,但神荼被那柄乌黑大刀牢牢压制,根本使不出劲来,白云灵机一动,抬升一腿,另一条腿膝盖弯曲,双手将神荼举在胸前,在扛下那柄乌黑大刀攻势的同时,整个人从下方滑了出去,一脚提向黑衣人的丹田。
黑衣人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倏然拖刀后退,白云抓紧机会转攻为守,递出神荼来回吞吐,剑芒直逼黑衣人的眉心。
黑衣人目绽光芒,在连连退让的同时手腕翻转,乌黑大刀宽阔的刀身挡在了黑心,神荼针落平湖,却点不穿厚重的刀身。
神荼这一点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蕴藏着巨大的威势,黑衣人直觉手腕几欲撕裂。
………………………………
第二百五十七章 风云前兆
黑衣人惊喜不已,不再刻意隐藏身手,抬膝扫出一记鞭腿,直中白云的胸口,白云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退回到悬崖边上,松软的泥石从崖边掉落深渊,听不见有任何回响荡漾,剑沟之深不禁让人胆寒发竖。
黑衣人将乌黑大刀往地上一砸,刀身三分之一栽进泥泞,他抱起了双臂哈哈大笑:“想不到冰魂魄之力在你体内竟然能成长得如此之快。”
白云恍然大悟,原来适才黑衣人是在试探他体内的冰魂魄之力。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那张玄铁面具后面的容颜眉头舒展,嘴角勾起一道弧线。
黑衣人摇了摇头,颇有深意地说道:“咦,你怎么停下手了?你往日遇见我时都像条疯狗一样胡乱撕咬,无一例外。怎么?害怕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弑师仇人,有仇不报非君子,其实你是不是个君子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是龟孙子折了你那师父的脸便是,好歹你那可怜的师父也曾如来下席名震江湖。”
黑衣人的语气中充满着挑衅的意味:“罢了罢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其实哪里有什么出于淤泥而不染,师父是个罪孽深重的恶僧,徒弟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白云咬牙切齿双目骤红,但心中却仿佛有一道佛音响起,就像是洗漱这天地间所有污秽的天籁之音,白云竭力平复心神,黑衣人这番话是有意激起他心中的浪潮,那头恶蛟食愤怒怨恨而长,断不能让那黑衣人的奸计得逞,况且白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三言两语便能激怒的愣头青,在窦长安的敲打下,白云的心性大有长进,他自知如今的自己绝非是那黑衣人的对手,更不会去做那以卵击石的蠢事,师仇得报,但前提是先做到那天下第一,否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空谈,这是窦长安教与他的道理。
白云的心境恢复常态,对于黑衣人别有用心的言辞他置之一笑,反倒还想从黑衣人的身上套出线索来:“夜袭髻霞宗门禁地以及李掌教的失踪,是不是都与你有关。”
黑衣人没有回答,反倒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手袭杀墨家两位家主?”
白云没有说话,神情变得阴沉起来,他想起冷氏府主临死前的情形,始终耿耿于怀。
黑衣人本来就没打算从白云这里得到回应,他更像是在告知白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心肝天生软糯,他们迟早会再次向你借用冰魂魄之力,解封那几尊长眠于墨家秘密地宫的五行玄甲,此举会让冰魂魄之力‘劳心伤神’,对冰魂魄的成长乃是大忌”
白云极力将心中的杀机摁下,冷笑着说:“所以这就是你要杀他们的理由?”
“不错。”黑衣人很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再说了,死了两条前朝遗留的蛆虫,这个江湖不是更干净了?怎么你却说得像坏事似的?”
忽然之间,白云的心头横生出一种将眼前黑衣人碎尸万段的
恨意,在心性博弈方面,他始终不如黑衣人炉火纯青,但白云仍在积压,努力不去表现出丝毫。
黑衣人似乎也对白云另眼相看,受到如此挑衅,竟然可以像一只湿水炮仗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黑衣人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条狗牙吊坠,一手抓着吊坠的红绳,吊坠悬掉在绳索的末端,在月色下尤为显眼。
“渐离?”白云积压深重的怒意在这一刻如火焰迸发,踩在悬崖边上的一只脚直接将一块泥砖踩碎,裹布神荼夺目而出。
因为那张冰冷骇人的面具,没有人能看见黑衣人在这一刻露出了一抹诡谲至极的狞笑,他快如一道横亘天穹的闪电,抢在神荼完全露出锋芒之前,一手将其从少年的手中拍落。
白云的虎腕几乎被震碎,好在他体内有大般若心经护体、大无为浮生决滋养,才没有整只手腕折断,但他分明感觉得到腕骨有断裂之嫌。
白云顾不上那只腕口负伤的手,另一只手以疾风之势蓦然握拳砸出,但那道黑影如影随形,一掌将白云抬至一半的拳头包裹住,紧接着扭出一个幅度,白云惨叫了一声后直接被按在了地上。
黑衣人嗤笑道:“你真以为那头恶蛟寄生于你体内,你就当真可以所向披靡了?痴心妄想!你只不过是它破茧而出前寄存的躯壳罢了,等它挣脱了无尽虚空,你就再无利用价值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白云几乎丧失了理智,无奈却被黑衣人压制于地上,动弹不得,脸颊紧贴着湿润的泥土,被一颗棱角分明的砂子划出了一条细针般的血痕。
“想要救你的发小,那就按我说的做。”黑衣人的语气变得阴冷难喻:“听好了,先去青玄剑派的剑阁中,取出一枚玲珑剔透名叫龙晶的石头,再有的是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休要怪我对你那位发小无情。”
话毕,黑衣人轻而易举地将白云拎起又重重砸下,白云顿觉头晕目眩眼冒星光。
黑影拔起栽进地面的乌黑大刀,大袖一荡倒掠而去。
待白云清醒过来,那个黑衣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负伤骨折的手腕在三种内力的疗养下迅速恢复如常。
白云紧握的拳头猛地往地下一砸,在湿软的泥土上砸出一个浅坑,他恨自己的无用,但白云从来不都是自怨自艾之人,这一拳的痛楚让他幡然醒悟,他拾起落在一旁的神荼,疾掠向青玄山的方向,那个黑衣人行事心狠手辣,倘若渐离真落在了他的手上,无异于被架在刀山火海之上,白云别无他法,更没有时间去思量任何东西,只能照着黑衣人所说的去做,好待时机成熟再救出渐离。
行进了十余里路后,白云碰见了一位红衣。
红衣如血,横挡在官道中央。
白云的眸子中泛起一刹难以寻辩的惊喜之色,但两道粗眉却随即深深地锁了起来。
黑衣人前脚才离开,红衣后脚
便出现,不管怎么说,这都很容易会让人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不等白云开口,唇若丹霞的红衣女子便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趟这趟浑水,要不然青玄山上的妖洞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打开了。”
白云没有说话,目光很是冷淡。
红衣女子看见了白云悬挂在腰间的玉佩,和那只系在玉佩上的锦绣香囊,伸手指了指说道:“咦,你腰间的玉佩品相真不错,那只香囊的手艺也很是精湛,应该是花了不少心血缝制的罢?”
白云对慕之桃的态度,就像是铁锤的钢塑的,他直截了当地答道:“与你无关。”
红衣女子笑了笑,又问道:“是她做的吧?想不到她看着冷艳无双,手艺却是如此了得。”
白云根本就不去回答,一切看起来就像是红衣女子在自娱自乐。
红衣女子的芊葱细手探入袖内,这让白云绷紧了神经。
本以为红衣女子会在袖间祭出那道幽荧,谁知她却从袖中取出一只同样锦绣精美的香囊。
红衣女子自顾自地轻笑,澄澈的眸子成了两道月牙:“其实我也替你做了一只,只是。。。你应该看不上罢?”
白云从遇见红衣的那一刻便板着木头一样的脸,他根本没有正眼瞧过一下那只由红衣女子缝制的香囊:“你与那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两人的相逢一点都没有故人重逢的温馨,红衣紧紧将香囊撰在手心:“什么黑衣人?”
白云冷笑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惺惺作态。”
“你到底想说什么?”红衣女子极为不解。
“虽然你是大魔头慕长生之女,但我本以为你与那些天龙会妖人不同,如今看来,我真是有眼无珠,且不说那黑衣人,你说天龙会从不会滥杀无辜一人,可襄阳城中那位无辜暴死横尸街头的店小二,以及巴山客栈中上上下下的数十口性命,你敢说都与你天龙会无关?”
一袭红衣如血的慕之桃说道:“我想是你误会了,襄阳城中的店小二,实乃南宫萧逸为了阻止你们师兄弟团聚而行的栽赃嫁祸之举,他当时偷走了白阿姨的一根冥魄针,构陷出天龙会杀人灭口的罪证,至于什么黑衣人和巴山客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云对红衣女子的辩解很是不屑,他不愿再逗留于此地浪费口舌,如今救出渐离才是当务之急,提着神荼剑与那红衣擦肩而过。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吗?”两人擦肩而过之时,红衣女子出奇地平静道。
白云停顿了一下脚步,上下唇刚刚张开,却看见青玄山方向的苍穹顶如火灼云,于是乎心神一凝,向着那道黑夜中的火烧云长掠而去。
慕之桃怔怔地留在了原地,望着白云远去的背影,牢牢握在手心的锦绣香囊如断根落叶,无声无息地掉在了地上。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青玄山剑阁
夜空上那朵火烧云愈演愈烈,仿佛地狱罗刹即将降临人世。
一股极其不安的预感泉涌上白云的心头。
夜空在燃烧,青玄山上也燃起了熊熊山火。
当白云踏上青玄剑派,整个人如同冰雕僵硬。
青玄山,血流成河,一片废墟。
在头顶那朵火烧云的映衬下,整座青玄剑派鬼气森森,如同人间炼狱,仍带有温度的鲜血沿着青玄广场缓缓流到白云的脚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云终于回过了神,双手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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