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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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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轻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
与此同时,两人夺掌而出缠斗作一块,长了一张尖嘴猴腮嘴脸的张天属,虽身材短廋可掌劲威力十足,老儒错位矮身隐鳞藏彩,屡屡避过张天属的锋芒,三个回合下来,老儒转守为攻,衣袖拂动大开大合,掌心生风,仿佛一张拉开的大弓,力道骇然,朝着张天属后背轰然拍去,张天属闻得掌风急忙拧转腰肢,以掌对掌,张天属自信十足,不料老书童掌劲如汹涌浪潮连绵不绝。
一声闷响过后,五短男子不敌老儒,被掌势击退向后跌出了三步。
“当年他被贬去龙首山时心境受挫大幅跌境,想不到竟能重入太封境,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消耗下去必败无疑。”獐头鼠目男子心念闪过,向光膀子壮汉菜老六打了个眼色,菜老六心领神会点头回应。
张天属有了把握,足踏奇步,风起尘扬,双手蝶起叶落,飘然化掌直出,使出一招摧花枯木掌,掌势宛如猛虎下山,虎虎生威。
老书童眉峰上挑,不急不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步态辗转腾挪,巧妙避过摧花枯木掌,旁人看得眼花缭乱暗暗叫好。
张天属连压箱伎俩都使出来了,老儒却仍是毫发无损,当下心急如焚。
在一旁伺机待动的菜老六头脑一热,横出长铁棍加入混战,沉重的铁棍在身材彪悍的菜老六手中挥洒自如,势如霹雳,一套千军扫马的棍式卷席而来,老书童临危不惧,脚下生风一个翻身双掌齐出拍中两人,张天属与菜老六当即如重锤掉在钢板上,落地有声。
“够了。”闭目养神许久的黑衣男人徐徐转过身。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张天属与菜老六捂着胸口忿忿不平,但黑衣男子言出如山,两人只能作罢, 老儒回过头眼中有光芒熠熠,黑衣男人却漠然视之,正要转身离开。
“盟主请留步!”老儒一楫到底挽留道。
上首处那位被世人称之为大魔头的黑衣男子骤停步子,沉声问道:“何事?”
老儒扫了一眼左右,疑迟不语。
黑衣男子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令众人退下,张天属菜老六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对吕长生马首是瞻只好听令退出正殿。
众人退下后殿内气氛古怪。
“二十年不见,连发鬓都白了。”黑衣男子的语气柔和了几分说道。
“老奴在龙首山日夜难眠,悔当初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老儒伏倒在地声线颤抖道。
“过去的就莫要再提了,你从龙首跋山涉水而来到底所为何事?”黑衣男子开门见山道。
“老奴发现了冰魂魄的下落。”老儒说道。
黑衣男子的眼光如火苗跳动,又重复问了一遍:“冰魂魄?”
“不错。”老儒点头道。
黑衣男子不语,静候下文。
“老奴本有把握夺下冰魂魄。”老儒道出当日的情形:“但朝廷为夺取独眼鹰手中的九曲断魂刀残卷,打乱了老奴的精心布局,老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节外生枝打草惊蛇,所以特意前来将此消息禀报盟主,等盟主做出定夺。”
黑衣男子走前一步,脸容完全显露在烛光之下,微白的发鬓飘散过肩,鼻梁高挺,粗眉方脸,双目炯炯,不怒自威:“还有其他人知道冰魂魄的下落吗?”
老儒摇头作答。
“盟主,请让老奴戴罪立功,好让老奴为天龙会尽一份余力。”老儒微微抬头,双眸思绪万千。
“若是不能取回冰魂魄,老奴甘愿引刀一快以报盟主三十年知遇之恩。”老儒势在必得,当场立下了誓言。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谢盟主!”老儒眼中泛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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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霞山一行人休整了数日才离开龙首山地界,继续向南前行。
“白云,你昏过去时满口是血,这才几天你小子就痊愈了。”张子山说道,两人依旧走在队伍的后头。
白云对当中缘故深谙不言,全靠佛胎道根打下的底子和在琼浆还气丹的调理下,身上的伤势才恢复得如此之快。
“也不知是你小子倒霉还是走了狗屎运,虽是挨了独眼鹰一掌,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般以卵击石英雄救美的举动,换做我是雨若也得对你死心塌地,琼浆还气丹的味道如何?那可是有钱也买不着的灵丹妙药啊。”张子山谄媚笑道。
大伤初愈,白云脸色煞白,面对张子山满嘴油舌百般调戏不作回答,只是呆呆望着那个白衣背影。
“对了,小怪去哪了?”张子山拨开书箱的盖子,才想起这些天因为照料白云忘了搭理那头品相异凛的小熊,当下双目瞪圆问道。
白云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咳咳咳。。。”白云一着急便接连咳嗽不止,但他竭力按下声响,生怕让走在前头的白衣听见。
张子山缓了缓神色,一手搂住白云的肩膀说道:“莫要着急,小怪约莫是在书箱里头呆腻了,出去溜达溜达罢了。”
………………………………
风起时 第三十二章 云梦泽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离开了龙首山后,髻霞众人又往南行了十日,行至云梦泽地界。
上古时期的云梦泽川泽遍地瘴气环绕,夏秋讯涨淼漫若海,春冬水枯泥泞难行,只不过日异月殊,昔日云梦大泽中的川泽早已消亡褪去,分化为星罗棋布的湖泊与沼林,自此历代朝廷才开始在云梦泽中铺设官道,贯通南北。
虽说如今的云梦泽不如远古时期那般朴素迷离,风云莫测,但整座大泽皆被通天密林覆盖,到处是险象环生的地形,大泽中的猛兽更是让游人敬而远之,春秋时分更是终日被雾气缭绕,人在云梦泽中一旦遇上铺天盖地的浓雾,偏离了官道便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且不说那置人于死地的无形瘴气,若是遇上云梦泽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也是必死无疑,所以甚少有游人胆敢独自穿行云梦泽。
由北往南,一路秋雨绵绵,南国的韵味愈发浓郁,原本平整宽阔的官道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坑洼不齐,泥泞不堪。
黄泥水浸湿了众人的靴子,可在龙头山耽误了不少日子,众人也顾不得老天爷阴沉的脸色继续冒雨赶路,在佛胎道根以及琼浆还气丹的效用下,白云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脸上褪去了前些日子的苍白又重新泛起了血色。
白云后背的书箱空空如也,虽然赶起路来轻巧了不少,可他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想法,极力不去表现出一幅神思不属的样子。
“白云。。。”张子山连喊数声,又一把拉住白云的肩膀。
白云急忙回过神,惊觉脚下有一积满黄泥的水坑,幸亏张子山及时提醒,要不然一脚下去得摔个满身是泥狗吃屎。
“你还在担心小怪?”张子山询问道。
白云没有刻意遮掩,眼中尽是忧虑之色:“在飞来峰上小怪与我形影相依,我去哪小怪就去哪寸步不离,练剑在一块、做饭在一块、睡觉也窝在一块,就连下山它也要跟着我下山,它走丢快十天了,我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白云,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张子山一只手托在下巴处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这位平日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露出难得一见的肃穆,白云不明来意略有茫然,步伐随即放缓了几分,有意无意与走在前头的髻霞众人拉出一小段距离:“有话你就直说罢。”
张子山扫了眼官道旁的风景,敛了敛神思说道:“小怪生而入弦境,始终是五百年一出世的洪荒灵兽,一旦成长起来有不亚于天罡境界的本领,不会再愿被拘束于天地之间,而在它觉醒之日,它从前的记忆也会随之通通抹去,或许连你我是谁都不会记得。”
张子山不去看白云错愕的神色,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与小怪唇齿相依情同手足,可如果你只想把小怪当作笼中鸟儿留在身旁,那它永远都不会成长,纵然有一身石破天惊的天赋又如何?与寻常狗熊有何区别?小怪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拦也拦不住,它若是想回来了,自然就会回来,担心毫无用处,倒不如顺其自然罢。”
白云听后沉默了下来。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可天下间哪有不散的宴席,就像你与我成为了至交,能扯上几十年嘴皮子,可百年后不终究是一簇散在风中无根沙尘,说不定此时此刻小怪正在突破天罡,脱去凡胎成为那真正的洪荒灵兽。”张子山哗一声划开了山河扇,语重心长地说道。
白云听得目瞪口呆,小怪当真能成为天罡境界的洪荒灵兽?张子山这一席话犹如当头一棒,让陷入了死胡同的白云捋清了思绪,倘若小怪真要去开辟一方天地,成长为天地共颤的洪荒灵兽,他应该替它高兴才对,而不是杞天之虑庸人自扰,只是想不到平日吊儿郎当好不正经的张子山,竟也能道出如此精辟的金玉良言来指点迷津,白云嘴角弯起,露出一个由心的笑意。
“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说你当真想把小怪当作那笼中的金丝雀,舍不得放手?”张子山见白云的反应有些反常便问道。
“不,说得很对。”白云眉头舒展,坦然答道:“若小怪真的突破了天罡境界,我替它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舍不得放手?”
“这就对了嘛,成天愁眉苦脸像根苦瓜似的,要是让雨若看见了还以为你伤势复发心中过意不去,那可就不好了。”张子山前一刻还一本正经,这会又怪里怪气地笑道。
“满嘴胡诌。”白云驳斥道,适才对张子山的崇拜之意荡然全无。
“我可没胡说,在龙首山上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中掌之后昏了过去,独眼鹰挥起大刀要你的性命,眼看就要手起刀落,雨若愣是不顾旧伤去救你,这才又添了新伤。”张子山翘起嘴巴说道。
“添了新伤?严不严重?”白云骤风急雨般望向那道白衣背影。
“怎么?你不是让我别胡说八道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张子山坏笑道。
白云如法炮制地给了张子山一肘,重复道:“严不严重?”
“瞧瞧,把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张子山挤眉弄眼道:“雨若无碍。”
“唉,真是寸寸青丝愁华年,只羡鸳鸯不羡仙。”张子山晃动着扇子装模作样叹息道。
在得知张雨若并无大碍后,白云才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可又听见张子山在一边吟诗作对含沙射影,顿觉耳边嗡嗡作响心烦意乱,干脆不作搭理,快步向前跟上走在前头的队伍。
“对牛弹琴。”热脸贴冷屁股的张子山努了努嘴,边撑着油伞边在雨中念着诗词歌赋。
大雨不见有减弱之势,忽有两匹骏马在官道上踏风而来,在众人身旁疾驰而过,金色的长鬃随风飞扬,四蹄翻腾似海,马背上的两人身披蓑衣,骏马宛如两道闪电匆匆而过,看不清那两人容貌,泥泞积水的官道上溅起了无数黄土泥浆,众人来不及闪躲,都被黄泥溅了一身。
张子山抹去脸上的泥浆,却丝毫没有怒容,望着那两匹杳然远去的骏马啧啧称赞道:“金毛雄躯长鬃飞扬,四肢如柱凌空飞驰,日行千里来去如风,不得了不得了。”
但下一句差点没让白云当场跌倒,张子山双眼生光,自言自语说道:“若是拉去集市上卖,可得卖好几百两银子啊,不过卖了倒是可惜,若是能留在身旁当坐骑那可威风得不得了。”
白云听后又好气又好笑,想起那回在三清峰上听李掌教讲道,张子山连哄带骗磨破了嘴皮子,想要与白云交换紫檀木珠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时隔多年,张子山见着了宝贝垂涎三尺的毛病愣是没有改变。
“这两人是着急着去投胎么?见着人也不懂得减速躲避,溅得行人满身是泥,道歉没一句就这么匆匆就走了。”素来口直心快的陈成骂道。
走在队伍前头的齐于正却微笑说道:“或许是有急事,着急赶路无暇四顾罢了,这小小泥浆抹去便是。”
又走了十数里路,前方的一座山头挡住了视线,众人冒雨走了许久都没有遇见歇脚地,绵绵细雨与一路的泥水土浆打湿了衣袍,放眼望去,在小山脚下有一官府驿站,正好可以让众人稍作歇息,再往前便是闻名遐迩的上古川泽云梦泽,恰能向此处的驿卒打听打听周遭的路况,自从在龙头上被赵家皇子当做棋子摆了一道之后,众人这一路上无论是做什么,都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说不定还能寻出一条近道穿行云梦泽,如此一来能省去不少时日。
驿站外拴着数匹瘦得皮包骨的劣马,与不久前在官道上飞驰而过的金鬃骏马有云泥之别。
众人走入驿站,三名身着差服的疲懒油条正在一张四方木桌前摇骰叫喊,桌子上散放着零零碎碎的散银。
见众人不请自来把驿站当做茶馆歇脚避雨,眉飞色舞摇骰叫喊顿的驿卒顿时怒形于色。
一名留八字胡子的驿卒质问道:“你们进来做甚?这里可是朝廷官府办差送信的地方,若是丢失了什么那可是掉脑袋的大嘴,你们可担当不起,要避雨歇脚去别的地方。”
“驿差大哥,外边细雨不断,我等冒雨赶路,衣袍早已是湿了个透彻,一路上又见不着茶馆酒家,可否让我等在此稍作歇息。”心眼活络的齐于正取出数锭碎银,轻轻放到四角桌子上,这些碎银是下山前师辈交予他的,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山下的江湖鱼龙混杂,有锭银子在手比什么都好使。
见来者出手阔气大方,那留八字胡子的驿卒立马换了张嘴脸道:“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茶馆酒家,你们随便坐,待雨停了再赶路便是。”
说罢,驿卒们太公分猪肉分了银子,对前来避雨的髻霞众人视若不见,继续自顾自地纵情恣意。
………………………………
风起时 第三十三章 失心疯
那八字胡子好似两簇尖毫的驿卒,在赌桌上春风得意,几圈下来就把桌子上的碎银通通收入囊中。
另一肥头大耳的驿卒输光了银子,手掌重重地拍落木桌,闷闷不乐地说道:“烂眼招苍蝇,倒霉透顶了,真他娘晦气,我说老八胡,你是踩了狗屎咸鱼翻身了?瞧你平日那倒窝囊霉样,不把口袋里头叮当作响的银子全倒贴出来就算鸿运当头了,今日怎么大杀四方,把老子半个月粮银都赢走了。”
那个叫做老八胡的驿卒眉开眼笑答道:“这叫时来运转,紫气东来,你王大头是羡慕不来的了,诶,你怎么不说说你赢老子钱时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嘴角喊春天天大鱼大肉逍遥快活,怎么,难道只许你王大头赌运亨通,就不许我老八胡有春笋怒发的时候?再说了富贵险中求,有赌未为输,真的不再来两把?”
人如其名的驿卒王大头没精打采道:“不赌了不赌了,再赌这个月就得吃西北风了。”
老八胡目光贪婪,视线点了点王大头的衣兜,使足了劲软磨硬泡道:“兜里不是还有银子嘛,再赌两把说不定就枯木逢春否极泰来呢?”
王大头心痒难耐,好似有千万条哆哆嗦嗦的蠕虫在身上爬行,老八胡那套花花肠子他心知肚明,赌钱这个事儿讲究得很,倒霉的时候能输得一个子都不剩,运气来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老八胡不过就是想趁着手气火热,再来几把赢个够本罢了,可赌钱靠的全是他娘的运气,前些日子老八胡输得就剩条裤衩儿了成天要死要活的,今日不也一样让他连本带利地满载而归,若是再来两把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王大头抓耳挠腮踌躇不决,又想起家里头的老娘和兔崽子,咬紧牙关摇头道:“不行不行,老子上有老下有少,全家吃粥吃饭都靠这么一份微薄的差响,饿了老子没关系,要是饿了老子的老子那叫大逆不道,可是要遭雷劈的。”
王大头狠狠地跺了把脚,嘴里唠唠叨叨憎恨自个没本事,要不然也不用靠着这份收入微薄有家回不得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老八胡无计可施只得收回贪婪的目光,故作不慌不忙地把桌子上的碎银收好,看得王大头馋涎欲滴心如刀割,赌桌上赢了钱自然是风光无限,可运气倒霉输了钱,甭管你是儿子和老子的关系,再舍不得口袋里当啷作响的银子也得真金白银奉上,大账小账数目分明地算个一清二楚。
乘着老八胡大杀四方欢天喜地的契机,齐于正乘机搭话道:“八胡大哥手气火旺鸿运当头啊。”
“哪里,哪里。”醉心赌术的老八胡多多少少也相信风水命理,运气好坏多与五行格局同气连枝,这行外人才前脚踏进驿站,自个后脚就在赌桌上旗开得胜,一扫前些天栽下的阴霾赢了个盆满钵满,自然把这行贵人奉若上宾。
老八胡把一包赢回来的碎银塞入袖中,又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齐于正摇了摇头答道:“我们要去江南,只是冒雨赶路至此,借驿站稍作歇息顺便探一探路。”
老八胡哦了一声,又说道:“原来是要下江南,那是要走云梦泽的官道?”
齐于正嘶地吸了一口气,沉吟了片刻问道:“穿过云梦泽后到襄阳城需要多久?”
老八胡答道:“穿过云梦泽再走上三天的路程即可到襄阳地界,可。。。。。。”
齐于正眉头蹙眉问道:“八胡大哥,但说无妨。”
“你们还是绕过云梦泽去襄阳罢,撑足了也就二十来天的路程,经云梦泽到襄阳虽然路程短了一半,可却是凶险万分。”老八胡语气凝重地说道。
“别。。。。。。别去云梦泽!”说起云梦泽时,一蜷缩在驿站阴暗角落的驿卒忽地站起身子,失声说道。
齐于正诧异万分问道:“为何?”
“云梦泽里边。。。有。。。有大蛇。”这个驿卒的双目间露出令人发指的恐惧之色,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张疯子你就别发疯了,有个屁大蛇,妖言惑众,自个胆小就胆小,赶紧滚一边去。”王大头不耐烦地呵斥道。
“我没有疯,真。。。真的有大蛇!与我娘。。。娘亲说的一摸一样,黑。。。黑白相间的大蛇。”
老八胡轻拍那个提起云梦泽就失魂丢魄的驿卒,安稳下他的情绪后对众人说道, “云梦泽自古以来就是川泽密林,不知供养了多少凶猛的畜生,每到春秋之际,整片大泽就会被雾气瘴气所缭绕,人在其中伸手不见五指,也就旧朝大宋才开始贯通官道。”
老八胡继续说道:“唯独夏冬两季,云梦泽褪去大雾瘴气,才有些胆大的商客和游人结队经过,其他时候压根没人敢单独进入云梦泽,虽说走云梦泽的官道去襄阳,可以省去一大半的路程,可咱平日里办差事要去襄阳,也都选择绕开云梦泽,即便是要走云梦泽中的官道,也是在夏冬两季三五成群才敢穿越这片了无人烟的恶土,前些天朝廷有一份加急差邮传了下来,张疯子贪图方想单枪匹马穿过云梦泽的官道,这不就衣衫褴褛连滚带爬地回到驿站,说是在云梦泽中见到百丈长的黑白大蛇,回来后吓成了失心疯,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直到这几天才清醒了些许。”
一旁的王大头没好气地说道:“哪里有什么百丈大蛇,若是有他还能活着回来?定是在云梦泽中听见熊咆狼嚎吓成失心疯罢了,说白了就是胆子小还死都不肯承认。”
说罢王大头的视线又落在髻霞众人的身上,语气颇为不屑道:“你们别以为身上背着几柄价值不菲的好剑,就以为自个是那上天入地的神仙,老子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绕开云梦泽,别为了少走那几日路程,像张疯子那样吓成了失心疯。 ”
齐于正笑了笑不作回答。
绵绵细雨终于停歇,众人离开了乌烟瘴气的驿站,沿着官道绕过挡道的小山,一片无边开阔的密林大泽呈现在眼前。
“师兄,咱真的要走云梦泽的官道?”张子山的心头横生寒意。
齐于正点了点头说道:“在龙首山耽误了不少功夫,走云梦泽的官道能省去一半的路程。”
张子山如遭雷击,连忙说道:“可这云梦泽中有百丈大蛇啊。”
齐于正会心一笑:“这趟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历练,你真的信那个患了失心疯的驿卒所言?”
林学书也接话说道:“张疯子口中的那条长逾百丈黑白相间的大蛇,应该是传说中守护南疆洱海的阴冥大蛇,不过从未有人亲眼目睹过这条通天巨蛇的真容,张疯子听他娘说过有关阴冥大蛇的传说,而云梦泽中树海滔天云雾缭绕看不见阳光,约莫是因此被阴冥大蛇的传说吓成了失心疯。”
“若真的有百丈大蛇,那么夏冬两季来往云梦泽官道上的途人不都得被通通被吃掉了?”齐于正笑道。
张子山细细琢磨一番后,觉得齐于正和林学书说得颇有道理,便咬了咬牙随众人踏上云梦泽的官道。
云梦泽不似髻霞山那般翠峦叠秀,千年老树通天而生遮天蔽日,树海浓密恍如黑纱影影绰綽,日光透过层层树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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