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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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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明明记得在茶馆时你们一行七人,如今为何只剩你们两人?”龙浩天反问道。
两人疑迟不答,深知若是阴冥大蛇逃出南疆洱海的消息传了出去,定会使得整个江湖翻江倒海,两人生怕会节外生枝对此心有灵犀闭口不言。
素袍公子见两人默然,也没有去追根刨底,用朗朗笑声打破了尴尬的场面:“你们要去襄阳?”
白云脱口而出答道:“不错。”
素袍公子惊喜道:“真巧,正好我也要去襄阳,那等天亮后一起出发罢,也好有个照应。”
白云点了点头,可白衣的神色却愈发深沉。
云梦泽深处密林。
一背态佝偻脸上褶皱几乎遮挡了整副容貌的老者,背靠着一棵腐朽的老树无声喘息,老者白眉及地,嘴唇乌黑发紫脸上毫无血色。
老者的身上散发出阵阵腐臭,犹如尸首腐烂了好些天的气味,林中污秽的老鸹沿着这股臭味拍翅而来,纷纷啄食这个将死之人的血肉,老者奄奄一息,哪里有力气去驱赶这些不速之客。
暗处缓缓走出一人,微胖身材扎着一束古怪的丸子发髻,他漠然地看着那位被老鸹啄食得血肉模糊的老者,沉声说道:“阴山道人,你借那南疆妖术,食人心肺,吸人鲜血,活了一个半甲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阳寿再尽还要引黑蟒渡江,偷天换命,如此逆天而行苟且偷生可快活?”
老者吐出一口积怨深重的浊气,又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意:“今日续命不成乃命也,不过能成你窦长安的剑下鬼,也不算死得太过窝囊。”
“只不过,让老夫意料不到的是那头恶蛟竟然再次出世,实在是太好了,天龙会的复兴指日可待了,哈哈哈。。。。。”老者的笑声愈发虚弱,直至戛然而止。
由始至终,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影都没有抬手出剑的动作,有树叶轻轻飘落,这个身影早已杳然。
………………………………
风起时 第三十六章 白衣儒圣
冷月高挂,秋风肃杀。银枪玄甲,笙旗蔽天。
赵字大旗随风腾起,浩浩荡荡的千人玄甲铁骑,拱卫着一辆尊贵奢华的车驾在官道上威严踏过,战马的撕鸣声甲胃的碰撞声让大地闻声颤抖。
官道之上,有一褒衣博带的白衣儒生负手而立。
秋风扫叶,白衣飘摇。战马如龙,银枪似蛟。
骑队为首的将领用洪亮如钟的声音呵斥道:“前方何人?快快让开。”
那一袭白衣惨淡如霜,虽以一人挡千骑却泰然自若。
将领手执缰绳,面露冷色沉声说道:“此乃当今皇子车驾,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白衣一言不发气态巍峨,蓦然停住了捋胡子的动作,双目骤成一线。
铺天盖地的杀意无孔不入,无声无息地弥满空气。
白衣儒生步步逼近骑队,大袖无风鼓动,微白的发鬓潇潇起舞。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场以儒生为核心向四面八方陡然崩裂,儒生脚下的黄泥官道寸寸龟裂。
在死人堆中历练出来的将领脸色大变,眼前的白衣儒生绝非寻常武夫,急忙把手中的长枪横于胸前,大声下令道:“护驾!”
一声令下,黑压压一片的玄甲重骑一线奔袭,犹如洪水江河直泄泻,长枪在月色之下白光映耀冷艳无情。
白衣儒生面无表情,身形宛若一道邪魅厉影,青袖似波涛起伏跌宕,轻而易举避过一排突刺而来的长枪。
白衣儒生在黑色洪海中穿梭自如,伸出手抓住其中一名骑兵的长枪,探囊取物一挥而就,轻轻发力便把这名骑兵拖拽落地,再而单手夺枪,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地往这名骑兵的胸口刺下,在战场上坚不可摧的乌黑玄甲,竟如汤沃雪般被中年儒生用长枪贯破,长枪透穿骑兵的胸膛血肉,骑兵惨叫一声,吐出一口浓血死绝了。
白衣染血,儒生提枪把死去的骑兵尸体挑起,宽袖一扬,把那具骑兵的尸体重重掷出,一排重骑当即被横扫落地血肉横飞。
一负伤的兵卒不依不饶,落地后连滚带爬站起,抽出腰间长刀劈向儒生,白衣儒生视若无睹,右手提枪左手作掌蓄气,忽地左手化爪猛向后拉扯,那名企图不轨的兵卒嗖地一声被白衣儒生吸到跟前,随即儒生的另一只手穿过玄甲在兵卒后背贯出。
战马狂啸不止,马蹄声震天如雷,又是一片黑色洪海淹来,中年儒身巧如灵燕,左突右闪,手中长枪翻江倒海暴雨梨花。
马背上的玄甲骑兵犹如移动行进的靶子,长枪一提一落,甲破马翻血肉模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是上百骑兵铺天盖地而来。
青衣儒生手臂弯曲,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弦。
下一刻,这张大弓猛地发力,手中长枪化成一根巨矢,飞向波涛翻滚的黑海,当即穿透一名骑兵的头颅,霎时脑浆併出,血腥骇人,而裹夹雷霆万钧之势的长枪似乎意犹未尽,又继续穿过数目骑兵的头颅才肯停下,最终强弩之末深深钉入官道之上。
可这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曾让无数大辽士兵寒颤的玄甲铁骑并无退意。
儒生轻轻跃起,挥掌向着一匹惊恐失措脱缰而出的战马头顶拍去,战马瞬间全身抽搐,骨骼咔咔碎裂,硕大的马驱轰然倒下。
儒雅白衣一手抓住马头,双腿弯曲如千斤坠站定以霸王举鼎之势,轻巧举起这匹高大健硕重达一千两百余斤的战马
两只翻腾的白袖之间气机盈满不溢,战马仿佛一颗天外陨石,落向奔疾而来的玄甲骑海。
一声巨响,不计其数的骑兵连人带马炸裂了身躯,伤亡枕藉,惨不忍睹。
大江后浪推前浪,这片汹涌湍急的玄甲黑海尤是如此,后头扑咬过来的玄甲骑兵来不及减速,纷纷人仰马翻,受伤落马的骑兵在混乱间被活活踩死,整条官道上血肉粘稠,残肢满地,尸骨累叠成了一座腥红山丘。
一石激起千层浪,白衣儒生单枪冲阵势不可挡,在北境百战百胜的玄甲重骑阵型大乱。
在白衣儒生冲阵之后,官道两侧杀声四起,一群蒙面刀客趁势涌入,与乱作一团的玄甲骑兵激斗撕杀,本遮天蔽日的赵字黄旗四歪八倒。
白衣成血衣,儒生在刀光剑影下波澜不惊地走近马车,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微波荡漾,反倒死沉如灰土,犹如燃尽的灰烬。
拱卫在马车四周的大内飞鱼卫面面相窥,眼前这个魔头竟如此眼熟。
一晃眼,这位白衣染血的中年儒生已来到马车账前,十多个大内飞鱼卫把马车挡在身后。
锵!一众飞鱼卫拔剑出鞘,以群狼狩猎之势围猎白衣儒生。
须臾一瞬,剑影如雨,十多个大内飞鱼卫同时使出浑身解数。
白衣儒生从容不迫,双掌手背青筋暴现,大袖鼓动欲裂,一缕缕肉眼可见的气机从四面八方聚来,如若毒蛇绕藤一般缠绕着儒生双臂。
在剑光直逼眉梢半寸之际,儒生浑然出掌,一阵浑厚的气机以儒生为中心排山倒海炸开,四下的泥石如火山迸发激射而起,地底好似有恶龙作祟,引得漫天飞沙走石,霎时十多个大内飞鱼卫被轰然击飞,可这些大内飞鱼卫终归是皇城禁宫高手,在吃了儒生的亏后马上回身返击。
白衣儒生面不改色,随手抓过一名大内飞鱼卫的手臂,五指如鹰爪敛聚猛然发力,那飞鱼卫的手臂顿时被活生生地扯了下来,紧接着儒生的手臂蓦然弯曲,轰然肘向这名断臂飞鱼卫的太阳穴。
一阵骨头断裂的闷响,这名飞鱼卫的额骨处凹陷出一个大坑,七孔流血没有了气息,见同伴被这个青衣魔头蹂躏得如此惨烈,其余的飞鱼卫恨得咬牙切齿。
“魔头,拿命来!”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十数道凛然剑芒,但这十数道剑芒并没有飞向白衣儒生,却是出其不意天女散花地落在儒生的四面八方。
这些大内飞鱼卫联手拱卫宫城多年,彼此之间早就培养出不言而喻的默契神会,旋即摆出一势态惊人剑阵,企图一击擒杀白衣儒生。
咫尺交锋,白衣儒生抓住了一处破绽,掌下生出飒飒罡风,攻其不备地拍在一名持剑飞鱼卫胸前,手腕一转顺势夺过长剑,长剑行云流水一带而过,刹那间剑锋处血流如注,那名飞鱼卫当即身首分离,头颅无声滑落。
儒生大袖遮天,如蛟蟒趟河乘势追击,手中的长剑在夜穹下抹过一道又一道的流萤光华,似大画家凭空作画,收放自如,优雅自然。
八颗露出诧异神色的头颅落英缤纷。
鲜血染红了沙尘弥漫的官道,如同火般盛开的血色牡丹。
在血牡丹上站着一个白衣儒生。
儒生五指松放,任由长剑脱手滑落,细步来到马车账前一楫到底,沉声说道:“儒生连万胜见过皇子殿下。”
马车内无人回应。
儒生的目光不寒而粟:“奴才特奉吴王之命,请殿下到王府上一聚,请太子殿下莫要奴才难做。”
可马车之内依旧无人答应。
连万胜冷哼一声,宽大的儒生衣袖再次鼓荡, 马车上绣金的遮阳布帘被一阵气机悄然掀起。
“这都还未到江南地界,吴王他老人家就这般着急了?”车驾内之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魏忠仁?白衣儒生大吃了一惊,华丽的马车之内并无什么皇子殿下,而是正襟危坐着一位身着蟒衣宦官。
白眉宦官嘴角挽起,尖声细语道:“连万胜,好大的胆子,连皇子殿下的主意你都敢打?往日是皇上爱才,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出得了长安城?你这般折腾就不怕皇上龙颜大怒,剥你的皮扒你的骨?”
“二十年前连家全族遭无故诛连,一夜之间被移灭九族,连某早已无亲无故了无羁绊,唯一惦记的就是为族报仇,又何惧生死?”得知中了圈套的白衣儒生脸颊抽动,冷笑道:“更何况死人又不会说话,那狗皇帝又如何会知道?”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连万胜文武双全,举世无双,却与那乱臣贼子同流合污,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不过任你连万胜再如何机关算尽,也料不到这招调虎离山计罢?想必皇子殿下已到达襄阳地界了。”车内宦官掐起兰花指阴声笑道。
“皇子殿下不过是王爷用来要挟朝廷的一颗棋子罢了,当时机成熟江南大军压境中原便可有可无了,况且皇子殿下踏入了江南土地又与案板鱼肉有何区别?稍稍用力便唾手可得,可若是杀了你,那狗皇帝便与自断一臂并无区别,敦轻敦重明眼人一目了然。”白衣儒圣目若鹰眸,冷得固阴冱寒。
“哼,好大的胃口,那就要看你连万胜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身为大内厂公官居二品的宦官,神色肃穆答道。
当世儒圣白衣飘摇,形如仙人御风化掌而出,掌中气机波涛滚滚,
蟒衣宦官眼角上扬,脚下发力,破顶而出。
白衣压顶,马车瞬间四分五裂,六匹骏马被气机碾成肉泥。
白袖滔滔,气机生生不息,鼓荡四野,儒生扶摇直上。
蟒衣宦官大笑一声,当即凌空翻身,化出双掌轰然按下。
两人凭空斗掌,合掌之处,汗水化作袅袅雾气,笔直升起。
一瞬一息后,宦官脸色泛黑,神色古怪,鲜血从口中涌出,他自知功力比不上眼前那位白衣儒生,如此耗斗都下去毫无胜算,急忙缩回手掌。
白衣儒生穷追不舍,只见蟒衣宦官鱼跃翻身,洒出一道石灰粉借机遁走。
“连万胜,下次再会,洒家一定亲自取你狗命!”待石灰粉散去,宦官早已没了踪影。
儒生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无意间看到宦官匆忙逃走时遗落的残卷,弯腰拾起,正是吴王苦苦寻觅无果的九曲断魂刀刀谱残卷。
白衣儒生把刀谱残卷收回怀中,大袖一挥与蒙面刀客一同散去,官道上留下千具玄甲重骑的尸体。
………………………………
风起时 第三十七章 三品内力
篝火衰暗,白云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入睡,他在与阴冥大蛇的对峙中试图强行运用内力,让受创未愈的经脉雪上加霜。
白云微微抬头张望,树影绰绰,独不见那紫衣婢女的身影,但静静观察后,几乎可以断定那位素袍公子的贴身婢女不在周遭,少年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悄然起身离开篝火,往密林深处走去。
夜幕之下云梦泽格外沉闷。
白云找了一棵足以四人合抱的参天古树,再次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背靠着巨树盘膝坐下。
习武者体内的经脉,就好似一张茫茫大海中铺天盖地的渔网,由成千上万条鱼线环环相扣,丝丝相依交织而成,而渔网中的渔获便是体内的气海,被这张大网紧紧包裹。若是这张包罗万象的渔网不够结实,又或者穿了一个窟窿,那网中积蓄的气海便会倾泄漏出,逃不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下场。话糙理不糙,这便是为何李峰说想要练剑,必须先要练好经脉打好筑基,通天巨树若是根茎不稳又如何能够不惧风雨,扶摇直上九万里。这也是一些习武者急于求成,揠苗助长,经脉还未贯通就学习上乘武功,最终适得其反使得经脉遭遇重创,问鼎江湖再无希望的原因,但这张大渔网若只是穿了一个窟窿,那就得沿着丝丝鱼线顺藤摸瓜,找出窟窿的缺口,按部就班悉心修补绝不可有所怠慢。
白云把裹布长剑放到双膝上,定神凝息徐徐合起眼,金灿耀眼的佛语浮现在脑海之中,白云在心中一字一句地默念起来,额头不断渗出汗珠,暖流沿着经脉缓缓游走涌上心门,阵阵痛意终于有所减轻。
大般若心经念毕,白云又默念起李峰修改过的清风诀,清风扑面,发鬓无风舞动,大般若心经与清风决一刚一柔,两者在经脉中肆意畅游,胸口的闷痛顿时烟消云散。
佛胎道根愈发饱满,白云周身竟然浮现起佛光道影,一缕缕绮光与卐字绕着白云徐徐旋转,宛如仙人入世,浮光掠影。
“了不得!了不得!”连连称赞传入耳朵,白云猛地睁开眼,龙浩天正与自己相对而坐。
但下一刻,他也被环绕在周身的流萤所惊呆。
“想不到白云少侠竟是佛道双修的大能啊!”龙浩天啧啧称奇道。
回过神后,环绕在白云周身的流萤瞬间暗了下去,林间一片寂静漆黑。
白云心中又惊又喜,想不到自身的内力居然进步得如此之快,可佛道双修这一秘密被撞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素袍公子把手探入衣袖中,不慌不忙地取出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玉钗,伸手把玉钗插在树上,柔亮皎洁的夜明珠顿时照亮了树下一丈宽的地方。
“少侠莫慌,我只不过是人有三急起来找地方解手,恰好碰上少侠在林间运功吐纳;并非是有意跟踪窥看。” 龙浩天见白云左右为难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在下也知道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佛道不可相通,不过少侠大可以放心,在下并非那集市上四处泼脏水长舌妇,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少侠还是不放心,我可当即立下毒誓,如若泄露今晚之事半句自遭天打雷劈。”
说罢,素袍公子伸出三只手指,做出立誓的姿势。
白云叹息了一声,低下头说道:“这倒不必,我佛道双修本就犯了师门重罪,又怎敢让龙公子立誓与我一同受罚呢,若不是我天资愚钝修行进展缓慢,也不会冒着大逆不道之罪佛道双修,错在我,罪也在我。”
白云又道:“龙公子你叫我白云便是,不必加上少侠二字了”
“白云。”龙浩天坦然笑道:“武学本来就是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又何罪之有呢?不过是如今宗派林立,这个江湖又暗流涌动,为了巩固自身地位,谁也不想自家的独门绝学被窥视偷学,才定下来的狗屁规矩罢了,只是看不出白云你竟是真人不露相的大能,适才那阵流萤光华精妙绝伦至极啊!
“龙公子过奖了,都是些绣花枕头,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白云答道,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一抹抹流萤光华。
白云一头雾水,心中念道:“我何时有了这等内力境界?”
素袍公子爽朗笑道:“我家中虽是做书画生意的,可我自幼便喜欢舞刀弄枪,也有往一些枯燥无味的武学秘籍里头钻,故而在武学上也有一套自个的见解,若不是家里人不同意,我早就仗剑走天涯了。”
素袍公子微微收敛笑意,继续说道:“道法追求的是清静无为,佛法追求的是缘起缘灭,两家的内功心法从根本上就有着天壤之别,不管是不是绣花枕头,你能把佛与道这两种不同的境界拧到一块就着实是不简单,连老剑魔白剑堂也未必能有这般悟性。”
白云听后身躯微微颤抖,连白剑堂也未必能做到佛道两种心法双修?自己十一岁上髻霞,自知已错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无论是在内功还是练剑上都落后了一大截,不分昼夜将勤补拙才勉强追得上李馨儿的后尾,而李峰教授予的落尘八剑也都只是摸到了皮毛,甚至在与独眼鹰的交手中,连落尘拔剑都还没使出来就被一掌打趴下了,倘若自己的悟性真比那西蜀剑魔白剑堂高,早就突破天成境脚踏入弦境了,想必龙浩天这番话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语罢了。
可这么细细一想白云又觉得奇怪,每次佛道双修时,总会有两股水火之别的气息沿着经脉涌入气海,久而久之后知后觉,便才知那是佛道两门心法衍生出来的气机。
佛道不相融,每当这两股气机相互排斥时,总会有第三股冰冷的寒流从腕间的木珠涌出,让两股相互排斥的气息水乳。交融相生相息,能两次救自己于生死之外,更让佛道两种内功心法相融的,除了这条李静溪留给自己的珠子外,白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有这般能耐。
白云想一吐心中的疑惑却欲言又止,李静溪死前千叮万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条木珠的存在,至于为何就无从深究了,只是这条木珠绝非凡品,若是在山下暴露了踪迹入了歹徒的法眼,只怕会惹得满身腥臭。
两人言语间,黑暗中出现了数十双饥饿冰冷的眸子。
一群穷凶极恶的饿狼从四面八方现出身形,巨大的利爪獠牙触目惊心。
云梦泽的恶狼!
龙浩天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看向身边的同龄人。
四面狼嚎。
白云俯身掠出,神荼在手中嗡嗡作响。
出!白云意念合一,衣袖鼓动,裹在剑身的泛黄白布迎风脱落。
一瞬之间,白云引动全身气机,注入了这柄这柄千古一剑。
与此同时,神荼剑泛起了骇人夺目的红光。
六道轮回转八荒,抱剑直下破云霄!
落尘剑法第一式,剑舞八荒!
白云手腕转动身形飘忽,无数道剑光划破夜空,弥天盖地如流星逐月奔流而下。
红色剑雨天女散花,飘飘洒洒,剑雨所到之处,满嘴獠牙的恶狼拦腰而断,恶狼头颅和残肢四处飞溅,血腥渗人。
嗷呜!
死伤惨重的狼群似乎仍不甘心,围着两人踌躇了片刻后,狼群又再次重整旗鼓蜂拥而上。
苍松本乃无情物,迎雪直点凌云殿!
苍松迎雪!
白云衣袖一挥,左手化作双指诀平拂过剑身,只见剑身红光龙腾虎跃,下一刻挥剑直出。
一道道的红色剑光从剑身激射而出,饿狼的头颅如手捅窗纱被一一贯穿,身首异处前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凄厉吼叫。
沧海一粟!
无双无对!
大江东来!
天外飞仙!
仙人指路!
天地飘渺!
风花雪月!
红色的剑光弥漫林间,落尘八剑出七剑,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神荼剑仿佛一头挣脱牢笼的猛兽,气吞四海,大杀四方!
狼群再无动静,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恶狼的残躯断肢,树干上尽是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剑痕。
白云目光炙热地望着手中神荼,今日使出落尘剑法竟然如此畅快淋漓,气海中的内力源源不断涌出,化作锋芒剑气轻松自如,剑意凛然,丹田气海之饱满与往日在飞来峰上截然不同。
莫非是那一掌把独眼鹰内力都吸了过来?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白云脑海稍纵即逝。
“听闻云梦泽中的畜生格外狡猾凶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大群畜生靠得如此之近,你我竟然都没有发觉。可天堂有路不想走,地狱无门偏进来,估计到死这群畜生也不会料到,自个竟然成了到手肥肉的剑桩,死得如此惨烈。”龙浩天向前一步与白云并肩而站。
白云不语。
“哎哟!不行了我。。。”龙浩天捂住肚子一脸惆怅地望了眼白云,又望了眼散落在地上泛黄的白色裹剑布。
少年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叠草纸,捡起散落的白布沿路走回篝火边。
白云往篝火中添了一些枯木,偷偷瞄了一眼酣睡的张雨若,盘膝坐下。
记得林学书曾说过内力分七品,如今体内的内力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大截,估摸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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