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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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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瘦道士趴在地上语无伦次,裤裆间湿了一大片,忽地脑瓜子一转说道:“神。。。神仙姑娘,你们要找的人我知道。”
“嗯?”白衣终于稍稍侧目,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许兴趣。
高瘦道士见白衣女子终于有所回应,又惊又怕声音颤抖地说道:“小道前几日的确在城东这头的茶馆碰到过神仙姑娘要找的人,一共是一行五人,其中有一个像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柄扇子,扇骨是镀金的,扇子两面则画着山河图案,还有一个褒衣博带长得书生模样的男子,而其余三人的都是配着不一样的宝剑,虽说他们的打扮都不像我们这般身披道袍,木头盘发,浑身上下的道士装束,可小道在山上道观修习了多年,深知道家弟子的习性,这行人既不饮酒也不吃肉,都是三清始祖座下的自家人,小道即便是闭着眼也能嗅出味来。”
“刚才他们说那个拿着镀金山河扇的公子,一脚把你踹飞了又是怎么一回事?”白云又问道。
高瘦道士支吾了片刻,神情难堪地答道:“是这样的,在茶馆里那个拿扇子的公子不经意碰了我一下,害得我整碗茶水都洒在了地上,我便忿忿不平地去跟他理论,本来是想要借此讨回些便宜,谁知后来就打了起来。。。。。”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白云继续问道。
“小道听他们说要在襄阳停留几日,好像要去找什么失散的同门。”高瘦道士继续说道:“后来还说如果在襄阳找不着他们,就只好直接下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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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 第五十三章 如意算盘
高瘦道士如惊弓之鸟畏畏缩缩,悄悄抬头望了眼白衣女子的表情,察眉观色缓缓向后挪动身子,见白衣女子不作搭理,便壮着胆子战战赫赫爬起,与其他道士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白衣若素的张雨若沉思须臾,出言说道:“已经过了好些天,师兄他们应该离开襄阳往木如寺去了。”
白云点头同意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收拾好包袱,明日大早就离开襄阳。”
蹲在巷口看热闹的黄袍和尚啃完鸡腿,土黄酒哗啦哗啦倒进了口中,拍拍屁股站起身子,手里头端起一只破钵,哈哈大笑地走向白云和张雨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一看便是慈悲为怀乐善好施之人,应受万丈佛光当头普照啊,佛祖曾割肉喂鹰,以小爱换取大爱,功德无量,大爱无疆。”黄袍和尚大笑不停,好似个十足的疯子,他敲了敲手中的钵碗道:“其实也没啥,老衲就是想跟两位施主讨口饭吃而已。”
张雨若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和尚,虽说他帮自己完好无损地保住了玉佩,可一个六根清净遁入空门的出家人,又怎么会是饮酒吃肉沾染女色的登徒无赖呢,着实是对他没多少好感,白袖轻轻一拂,两枚铜板清脆落入钵碗。
“多谢姑娘。”黄袍和尚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又把钵碗伸向白云。
白云倒是利索,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放到和尚的钵碗中。
“诶!”黄袍和尚忽然止住了大笑。
“年轻人,老衲看你骨骼精奇,根骨极佳,是个练武奇才,倒不如拜老衲为师,老衲授你天下武功绝学,如何?”黄袍和尚出奇地肃穆道。
白云呆若木鸡,张嘴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大笑和尚这一番话差点没让他一头倒栽葱,两人一前一后一共才见过两回,这个疯癫和尚却说自己是练武奇才,还厚着脸皮说收自己做徒弟,要换作常人来看,多半是觉得这个黄袍和尚不知道是少了哪根筋,患上失心疯了。
白云捋了捋语序,礼节性地拱手回谢道:“这位大师,我早拜入宗门,已有师父师祖,承蒙大师错爱。”
说罢,两人不再多作逗留转身离开。
黄袍僧人不以为然,一手掏耳,一手托着钵碗站在原地,望着白云的背影呵呵大笑。
下了一整日的细雨渐渐停歇,白云和张雨若沿路从城东返回客栈。
雨后,大街上做买卖的又如雨后春笋冒出,不远处的街头锣鼓声震耳,爱凑热闹的行人纷纷围拢过去成了一个圆圈,白云路过时也微微探头张望,原来是街上卖艺的戏子,一老一小,老的约莫七旬,小的是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估摸着是爷孙的关系,老的在一旁敲锣打鼓,小女孩随着锣鼓声表演天花乱坠的杂耍戏份,配合得天衣无缝,人潮惊呼声潮起跌宕,铜板也是哗哗不断落到爷孙两人跟前的铁盒中。
大街熙来攘往,白云的肩头被轻轻撞了下一,回过头一看,是一位身姿阿娜头戴毡帽的黑衣女子,两人对视了数息,白云始终看不穿那道黑色布帘后的容颜,反倒是女子率先移开了视线,与身后的仆人穿过了人群径直离开。
紫凤楼外的黄袍和尚也不知何时才没了人影。
紫凤楼的门前灯笼高挂却不见一人,招牌门匾上的紫凤楼三字皆为金漆所写,两副对联更是让人春意萌生,无尽遐想,桃花流水鳜鱼肥,龙章凤姿马上飞。
阁楼的窗户打开了一条巴掌宽的缝隙,阁楼内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镀金为柱础,帘帐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楼内床榻上有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一张三尺宽的沉木方桌紧挨着窗边,桌上糕点美酒各式尽有,木桌的两边分别对坐着两位衣着有天壤之别的公子哥,左右皆是含情狐媚娇态万千的风情女子。
有人轻轻推开房门,走进一位曼妙紫衣,细长勾魂的秋水长眸好似雨后的荷花不粘一丝俗气,与围拥在两位公子左右,体态丰腴柔情似水的狐媚女子气质截然不同。
紫衣女子穿过珍珠帘幕,也不看一眼房内的奢华摆设,走到其中一位素袍公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缠绵在素袍公子左右的烟柳女子似乎都十分不悦,纷纷皱起了眉头,白眼相待。
素袍公子听后微微点头,目光又点向坐在木桌对头的华服公子。
华服公子哥心领神会,让伺候左右的烟柳女子全部都退下,房间内只剩下素袍公子,紫衣婢女和华服公子三人。
待闲人全部退下,华服公子忽然起身,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说道:“温长涧见过皇子殿。。。”
“诶!长涧啊,你我都是老相识,不必如此拘谨,再说你行这么大的礼,要是被哪个有心人看见,那我的身份不就泄露了?本公子此亲自趟犯险远赴江南,本就如砧板上的鱼肉并无区别,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好大的胆子啊。”素袍公子佯怒道。
“公子,纵使再给长涧十个胆子,长涧也不敢呀。”一身名贵华服的温二公子心领神会,连忙改口道。
“起来罢,堂堂一个温家二公子给一个外地人下跪,成何体统,快起身坐下,要被外面那些花魁看见,定在背后笑掉大牙。”素袍公子收起象骨折扇放到桌子上。
华服公子使劲摇头道:“万万不可,君臣之间,礼节理当分明,再说公子哪里是外地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说可以就可以。”素袍公子板起脸说道。
华服公子听后急忙起身,但仍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后才重新坐下。
“温长涧啊温长涧,你这张嘴巴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油嘴滑舌,丝毫不输你京城中裂土封侯的老爹啊。”素袍公子啧啧说道。
“长涧问心无愧,说的都是心底话,若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华服公子说道。
“得了吧还天打雷劈。”素袍公子微微一笑,可下一刻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如今圣上健在,大梁万象回春,虽你自幼陪我在宫中长大,但有些话在我耳边说可以,可要传到了外头,掀起了闲言碎语,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素袍公子如是说道。
在外人眼中这位在襄阳城中只手遮天的大纨绔,素来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可这回却在素袍公子跟前唯命是从:“公子不必担心,这些道理长涧自然是明白。”
“好!”素袍公子又笑道:“我看你小子在襄阳过得挺滋润的啊,你爹和兄长都在长安,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管不着!你也就成了脱缰的野马了,香车美人,夜夜笙歌,还豪掷千金买下半个紫凤楼,整个襄阳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你温二公子的名号?你说你祸害了多少家的花姑娘?”
华服公子却是一脸无辜道:“公子真会说笑,长涧在襄阳蛰伏多年,表面上是个游手好闲,喜好声色犬马寻花问柳的败家纨绔,但这一切都是形势所迫,为了让吴家放松警惕掩人耳目,但事实上长涧从未忘记过公子的托付,势必助公子完成大业。”
虽明知温长涧巧舌如簧,可素袍公子听后还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吴家之所以能在襄阳与你们温家鼎足而立,少不了我那远在江南的王叔功劳,商人都是喜欢打玲珑算盘的主,其实与囤积居奇一个道理,只是算盘打得大还是打得小的区别罢了,他们是觉得我那位江南的叔父终有一天会黄袍加身,位极九尊,而我那位叔父正打算借吴家来制衡你们温家,待到时机成又借吴家的名望控制整个襄阳乃至荆州,这么一来出兵中原便又少了一堵高墙,还真是两家便宜的买卖。”
素袍公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吴家真的是这么想的话,只能说明他们目光短浅,手里头打的如意算盘远远不及你们温家,当然,这笔账本公子早晚会跟他们算。”
“公子,你让长涧蛰伏襄阳多年,其实长涧手中早就有吴家勾结吴王府的证据,何不直接将吴家以及相应的实力连根拔起?”温长涧疑惑道。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现在还不是时候,草草行动只会打草惊蛇。”素袍公子举杯喝了口酒,在怀中摸出一块老虎形状的金印。
温长涧蒙头转向,问道:“公子,这是。。。”
“这是调动襄阳城守军的虎符,能调动襄阳城中的八千精锐重骑。”素袍公子平静地说道。
温长涧接过虎符恍然大悟,说道“公子是想让我看准时机再出手?”
“不错,打蛇要打七寸,若是局势风云突变难以掌控,你就领着这八千重骑去把吴家以及与吴家有关联的势力连根铲除。”素袍公子微抬皓首:“待平定江南,你便是荆州牧”
“领命!”温长涧激动不已,再次跪下行礼。
“莫要高兴这么快。”素袍公子摆了摆手。
温长涧泛起了迷糊,静候下文。
“你与我虽是发小,可日后能否胜任荆州牧一职镇守荆楚之地,还是得看你的本事。”素袍公子做惯了先赏人一颗蜜饯再来上一板子的事,当即给华服公子泼下一盆冷水。
温长涧却温醇一笑,说道:“公子尽管吩咐。”
素袍公子敛了敛神色,说道:“取道微山奔袭吴王老巢扬州城,解木如寺之围。”
微风吹入房间,珠帘飘摇,素袍公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望出窗外。
“公子,你当真这么看好那个髻霞弟子?”温长涧问道。
素袍公子嘴角上扬不作回答,视线落在雨停后行人往来的大街上,片刻后又说道:“听说襄阳城中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算命先生,长涧你可请得动这位神仙?”
温长涧眼珠一转,答道:“公子说的算命先生可是公孙半仙?”
素袍公子点了点头。
温长涧一脸为难地说道:“公孙半仙早在公子来的前几天就离开襄阳了。”
“哦,那就罢了,还想让这位老神仙给我算上一卦呢。”素袍公子稍稍惋惜地说道。
“公孙先生一向自视甚高不轻易替人卜卦,长涧私下求了他不下十回,他才肯帮长涧算上一卦。”温长涧缩回与素袍公子对视的目光说道。
“算出了什么?”素袍公子玩味道。
“他说长涧会当上荆州牧。”温长涧悄悄地看了素袍公子一眼,说道。
素袍公子会心一笑,自然是看穿了温长涧的花花肠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让秋离取出一条包裹内有乾坤的手帕。
秋离小心打开手帕,里面包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银针上有细微的波浪雕纹,还有一些干透的血迹。
………………………………
风起时 第五十四章 有高人在场
“咦,这是?”温长涧一时间摸不着门道。
“这是天龙会白蛇姬的冥魄针。”紫衣婢女替华服公子解惑道。
“公子从何处得来的?”在得知了这根银针的来历后,温长涧颇为吃惊道。
“你可知道今日大早,城东死人的事情?”素袍公子敛了敛神色反问道。
“知道,正是因为襄阳城中无端无故地死了人,长涧还特意让手下到衙门问了一遍,衙门那头说死的那个人是遇上了匪人被撕了票。”
华服公子神色凝重,大胆揣测道:“莫非?”
素袍公子点头道:“不错,那个店小二就是被这根银针贯穿脖子而死的。”
素袍公子继续说道:“约莫是天龙会不想让那行髻霞的弟子重逢,才出手杀死这个深夜去打听消息的店小二。”
“长涧总算是听明白了。”华服公子又道:“可为何那天龙会不直接出手?”
“因为襄阳城中有高手压阵。”素袍公子望了眼窗外,那个疯疯癫癫的黄袍和尚早就没了踪影。
“你只需专心留意吴家的动态再见机行事,可切勿打草惊蛇了,否则。。。”素袍公子笑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长涧定不会让公子失望。”温长涧拍了拍胸口踌躇满志道。
“公子,长涧愚钝,有一事不曾想通。”温二公子又问道。
“说。”素袍公子爽快地说道。
“长安到江南遥隔数千里,取回大梁龙脉锁一事大可让宫中的飞鱼卫代行之,为何公子要单枪匹马,以身犯险亲自下江南?这么一来稳坐江南的吴王可就坐不稳了,待公子前脚踏入扬州境内,后脚势必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有了公子当质子,大可公然与朝廷分庭抗礼,而公子的储君之位也岌岌可危矣,亲下江南实乃下下之策也。”华服公子的脸上泛起忧虑之色。
“长涧啊你有所不知,不用等到踏入扬州境内,如今的每时每刻都是危机四伏啊。”素袍公子平静地答道
温长涧疑惑不解。
“并非是本公子想以身犯险下江南,你以为本公子吃饱了撑着?”素袍公子摇了摇头,眉头一轩继续说道:“是房玄林出的谋策。”
“如今为了对付贼心不死的大辽,和我那位蠢蠢欲动的江南叔父,父皇可谓是绞尽脑汁焦头烂额,本公子虽为嫡长子,可为了大梁的千秋大业,父皇一定会再三斟酌,重新在皇子中挑选能堪大任的储君,甚至另立储君。”素袍公子平静地说道。
温长涧这才如沐清风彻底大悟:“此次下江南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素袍公子点了点头说道:“我那二弟似乎是摸透了父皇的心思,拉拢了不少朝中的元老大臣,更是在对辽用兵上争先表现,父皇对此是赞不绝口,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就是奔着储君这个位置来的,我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嫩苗愈发摇摇欲坠。”
“公子乃天命所归,人心所附,又有谁能撼动得了公子的储君之位。”温长涧忿忿不平地说道。
“帝者统帅,帅者统将,此次下江南除了亲自迎回大梁的龙脉锁,更能借此契机沿路打点,布下层层阻碍,阻止吴王直插中原腹地的可能,让父皇与满朝文武知道本公子才是不一的储君人选。”龙浩天答道
温长涧目光有些呆滞,看着这个本该在宫中吟诗作对妃妾成群,日后大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登上万人之上位极九尊的男子,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天色渐暗,素袍公子望着窗外忽然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本公子先回了。”
温长涧欲要起身相送,却被素袍公子摆手示意坐下。
素袍公子与紫衣婢女径直穿过珍珠帘幕,走到帘幕后时稍稍停住了身子说道:“长涧啊,你写封信给你爹,说是本公子让你传的话,就说襄阳的知府不靠谱,寻常百姓芝麻绿豆的事情不管也就罢了,死了人还敷衍了事,久了还有谁会相信当官的?换了吧。”
温长涧望着珍珠帘幕后的背影,心胸炙热,竟有以命相托的念头,拱手一拜道:“领命。”
天色昏沉,头戴毡帽的年轻黑衣在人群中穿过,她不解地对身旁的中年女子说道:“白阿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冰魂魄明明就在那人的身上。”
同样头戴毡帽的中年女人皮肤白皙,丝毫不像踏上了中年门槛的女人,黑色帘布后边双目生寒,好似一双通透的蛇眸子,她扫视了长街答道:“之桃,刚才有高人在场,不可轻举妄动。”
“高人?白阿姨你多心了,刚才就只有一群吃瓜子凑热闹的人罢了,莫非白阿姨说的是表演杂技的爷孙两人?”黑衣女子疑问道。
被年轻女子喊作白阿姨的中年女人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谁嘛?刚才就这么白白错失了一趟机会,早知道之桃就不听白阿姨的,应该一手把冰魂魄抢过来。”帘布之下,年轻女子翘起嘴巴喃喃道。
“之桃,不许胡闹,你忘了出来之前与白阿姨定下的约定了吗?”中年女子佯怒道。
“之桃记得,出来后一切都是白阿姨你说了算。”黑衣女子的语气颇为沮丧道。
“记得就好,你爹出去前千叮万嘱要我看好你这个宝贝女儿,这回白阿姨偷偷带你出来已经是坏了规矩,估计回去你爹又得暴跳如雷,要是你再少一根汗毛你爹不把天捅个洞才怪,所以你凡事都得听白阿姨的,不许擅自行动,否则现在就回去。”中年女人语气坚决地说道,没有一丝可绕弯的余地。
“知道了,总而言之之桃安分守己,不让白阿姨难做便是。”叫做之桃的黑衣女子答道。
“对了,白阿姨你刚才说有高人在场,那个高人到底有多高?有没有剑白堂那老魔头一般高?”年轻黑衣好奇地问道。
白姓的中年女子冰冷的蛇眸中露出温柔之色,笑着反问道:“那之桃你来说说,当今天下有几人能有剑白堂一般高?”
年轻女子沉思了片刻,摇头道:“连爹爹都做不到,怕是没人了罢?”
中年女人止住了笑意说道:“刚才在人群中,白阿姨感受到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机涌入,虽说不如魔头剑白堂,但是远胜你我,大概是什么境界白阿姨也吃不准,所以才不让你动手。”
眉若剪柳的年轻黑衣微微低下头咕嘟道:“我倘若有剑白堂那般的妖孽境界,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冰魂魄还不手到拿来。”
中年女人听见了年轻女子的低诉,笑着安慰道:“依白阿姨看呀我家之桃从小就冰雪聪明,看书过目不忘,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好料子,只要之桃肯用心,说不定以后能超过那剑白堂成为天下第一魔头,再说了夺冰魂魄的机会多得是,就不要再把适才的事惦记在心上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不好看,白阿姨也不喜欢看到之桃皱眉头的样子。”
“都听白阿姨的,之桃不愁。”年轻女子在帘布之下咧嘴一笑,一把挽住中年女人的手臂。
夜市喧嚣,这一行人渐渐地淹没在襄阳的街道之中。
到了饭点,福缘客栈内早已是座无隙地,宾客不断,许多都是襄阳城或者外地的熟客,说白了福缘客栈就是靠人人相传,口口相赞给供奉出来的老字号,虽然襄阳城中客栈食店玲琅满目,也不缺菜色惊艳的黑马,但像福缘客栈这般传历三世的就仅此一间,也难怪掌柜煞费苦心都要保住福缘客栈的名声,若是坏了客栈的名声,偌大的福缘客栈也就只剩下了躯壳,即便外表再光鲜动人也难以打动食客的情怀。
素袍公子与紫衣婢女绕城中小道而回,比白云和张雨若还要早些回到福缘客栈,眉眼通透久经商场的掌柜,早就为这位素袍贵客留了一张位置极佳的桌子,素袍公子一进客栈便知晓这张桌子是掌柜为自己而留,于是便在那张空桌子前坐下,吩咐小二点了丰盛的酒菜后开始闭目养神。
素袍公子哥前脚跨入客栈,髻霞二人后脚也回到了客栈。
在紫衣的提醒下,素袍公子睁开眼后露出一个笑容,招呼两人坐下。
可张雨若似乎心情不佳,回到客栈后直接就上楼回房去了。
“龙公子,我们明日就要离开襄阳。”白云说道。
“这般着急?没打听到你师兄他们的消息么?”龙浩天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白云摇头道:“我们在城东打听到了消息,约莫师兄他们已经离开了襄阳去往江南,所以我们要尽快赶上他们。”
龙浩天眯起细长的眸子,思索了片刻说道“可是从襄阳到江南有水路与陆路两条路可走,你又怎么知道你师兄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白云不容细想便答道:“陆路。”
“长江自西向东,贯穿大梁东西,走水路便捷无阻省力省心,要比陆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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