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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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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心头一颤,慌了神地问道:“你带我来这干嘛?”
吴飞侠向前迈了几步,脚踩在悬崖边上,青丝飞扬负手而立,许久才开口说道:“这下面是通往大理城的咽喉要道。”
背影潇洒不羁的青衫男子又回过头,眼中藏蕴着不明不白的深沉:“这些便是沐王爷视作心头大患的南疆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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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 第八十二章 割人头
小古浑身瑟瑟发抖,壮起胆子试探道:“你。。。你想干嘛?”
“刚才不是说了吗?”吴飞侠又转过身子,视线洒在那密密麻麻的帷帐中,轻描淡写地说道:“割人头啊。”
“可这些都是蛮兵啊。”小古吓得脸青唇白,畏畏缩缩后退了半步,这吴飞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蛮兵就不是人了?难不成是那天上的神仙?”吴飞侠敛起神色,若无其事地反问道。
“如果你怕,大可以留在这里。”吴飞侠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涟漪波澜。
“干就完了!”不知何故,小古一改从前的软弱,刀切斧砍地毅然道。
这段日子在王府吃好喝好,期间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府中常有丫鬟将吴飞侠喊作郡马爷,但吴飞侠却从不作搭理,小古起初也是惊讶不已。郡马爷?那可是沐王爷的女婿啊,再细细一想,那日在大理城外的孤坟前吴飞侠无声落泪,沐王爷亦是眼光跌宕,约莫墓中主人与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而王府中的丫鬟又郡马爷前郡马爷后地称呼吴飞侠,可小古却不曾见过郡主一面,便猜测葬于墓中之人十有八九就是沐郡主,于是私底下向府中的丫鬟打听了一回,起初那些丫鬟守口如瓶,连半个字也不肯透露,后来见小古与吴飞侠间的关系不浅,便都渐渐地打开了心扉,果然如他猜测一般,那墓碑之下安葬的正是沐王府郡主沐宛白。
可至于沐宛白何故于芳华之年香消玉碎,府中的丫鬟都是吞吞吐吐,不敢多言半句,生怕稍有不慎透露了丁点就会惹来弥天大祸,小古饶是五大三粗,可对这些隐晦的道理一清二楚,虽不敢贸贸然断定,但从吴飞侠与沐王爷之间的对话,以及吴飞侠砍到蛮兵大旗提着血淋淋的蛮兵头颅赠与沐桂虎之间,多多少少能看得出,那位郡主的死与这些蛮兵有脱不了的干系。
“好。”吴飞侠微微颌首,极为难得地欣慰一笑。
说罢他又指向山下如林似海的帷帐,语气平缓地说道:“那些都是蛮兵的大营,你可看得出这些密密麻麻的帷帐有何不同?”
小古深深吐纳稳住心神也来到了崖边,仔细观察山下多如牛毛的帷帐,细看之后发现其中的端倪,看似杂乱无章星罗棋布的帷帐其实暗藏玄机,条理分明,每十个帷帐之中便有一个不同于其他的帷帐大营,十个帷帐与大营形成了一块小的整体,每十个这样的整体间又有一个顶部悬着牛头的帷帐,而这一百个帷帐形成了一个大的整体,在这些大的整体中央是一道比寻常帷帐要大十倍的大营,大营的四周拥伫着一排又一排持盾的强壮蛮兵,还有一道大字的帅虎皮旗帜插于营前。
不等小古阐明当中玄机,吴飞侠便自问自答:“你还记得那日我带回王府的那颗头颅吗?”
小古顿觉烧心反胃,神色别扭地点头作答:“记得。”
“那颗头颅是在其中一道悬牛头的帷帐中取的。”吴飞侠若无其事地说道。
吴飞侠的言语间云淡风轻,可小古却目瞪口呆,一百个帷帐大营中才有一道悬挂牛头骨的帷帐,那拥护在外围的一百帷帐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一个普通的帷帐至少能住十个蛮兵,一百个帷帐就是一千个蛮兵,想要从一千勇猛的蛮族士兵中取上将首级?小古连想都不敢想。
“这回,咱要把那道旗子给砍下来。”吴飞侠随手一指,便指中万千帷帐正中那面虎皮旗帜。
“疯了?吹牛皮也得有个头啊,那可是好几万的精锐蛮兵啊!”小古心中暗道,又难以置信地望向吴飞侠,但此刻那个背影洒脱的青衫男子衣袖鼓荡,滔天气机洪泄千里。
“走!”还未等小古反应过来,青衫男子便踏风长掠下山。
小古望了眼山下连群成片的帷帐,闭上了眼睛,大吼了一声,也随着青衫飘掠落山。
一个在山脚解手方便的放哨蛮兵,听见有怪声从山上传来,往山上望去,只见两道身形从天而降,一前一后,一高一胖,一晃眼便已经落在了眼前,霎时慌了神,还未等他提起手里的战斧,就被青衫男子一掌拍中胸口,顿时鲜血如注,整个胸口凹了进去,血腥骇然,死绝了。
青衫男子在一掌击杀了放哨蛮兵后,并没有稍作停顿驻足观望寻找战机,反而大步掠向蛮兵大营,后头的小古看见放哨蛮兵暴死的一幕,竟觉得与苍山之中的妖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心中怯意顿时潮退湮没。
虽说小古从未喊过吴飞侠一声师父,也不敢妄然揣测他为何要去砍下那杆虎皮帅旗,但但既然吴飞侠说要砍,那就砍!
小古横出惊鸿剑,无所畏惧,遥想初上髻霞那回,是这个青衫收留了自己,更把那柄陪他走过了不知多少风寒雪霜的惊鸿传予自己,他不像师父,但更像是兄长。
吴飞侠身形空灵,掠入了一队巡逻蛮兵之中,只见他双袖一抑一扬,那队蛮兵通通倒地,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刺耳的号角声鼓噪四面八方,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的战鼓雷鸣。
无数的蛮兵如同潮水涌来,刀光剑影,尘嚣四起。
“糟了,这么多蛮兵,如何是好?”杀声震天,两人如同两枚为黑棋所包围的白棋,小古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在此等关键节点双腿愣不听使唤。
吴飞侠面无表情,对如雷战鼓声和厮杀声充耳不闻,回过头对小古说道:“发什么呆?不想做这些蛮子的刀下鬼就跟紧我,你可别忘了你为什么要修道习武。”
为什么要修道习武?这番话如同一根凌锥直直地刺入小古心房,滴血不止,自上髻霞以来,小古竭尽全力地让自己不要想起那个灰衣老僧,那张始终慈祥微笑枯瘦的脸。
为什么要修道习武?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为灰衣老僧报仇吗?下山闯荡了好几回,却仍然是天成境界,道行毫无进展,且莫要谈去报师仇,若是吴飞侠离去,自己能不能走出苍山都是一个问题,如此一来当初立誓为师报仇,岂不是成了空话?
剑光熠熠,惊鸿出鞘,一个挥刀扑向小古的蛮兵当即倒下。
见惊鸿出鞘,吴飞侠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青袖气机浑然跌宕浮沉,在一片黑压压的洪海中开出了一条血道。
“惊鸿!”吴飞侠气势煊赫,一掌拍飞四五个蛮兵。
小古心领神会,将惊鸿剑抛出。
“看好了,剑是这么使的。”吴飞侠一手接过惊鸿说道。
惊鸿入手,剑胎圆满,如白毫落宣纸,笔走龙蛇泼墨山水。
青衣所过之处,成片成片的蛮兵不见剑锋只见剑芒后溅血倒地。
咚隆!咚隆!咚隆!
一阵顿挫抑扬的战鼓声不绝于耳。
茫芒如海的蛮兵让出一条路径,像是成片连天的芦苇荡因风拨开,一位腰悬宝石长刀头戴牛角钢盔,胡虬稠密的强壮男人在众多盾牌卫兵的拥护下步步走来。
他目光如炬,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宝石长刀的刀柄上。
十年前正是眼前的青衫男子于数万蛮兵当中斩了他父亲的头颅,整个部族惊恐万分,故而才让大梁有机可乘,整个族群因此遭受重创,不得不退回南疆修养生息了足足十年。
吴飞侠冷颜一笑,惊鸿出鞘,一剑穿颅。
沐字王旗飘飘荡荡,脱下蟒袍换了一身甲胃的沐桂虎正坐于帅营上首。
下首分别站着两排同样身着甲胃的文臣武将。
沐桂虎眉头紧皱,挠了挠花白的发鬓,肃穆说道:“据哨兵回报,蛮族大军已经占领了咽喉要道开剑口,并屯军扎营,随时都会对大理城发动突袭,不知各位可有良计?”
“岂有此理!这些南蛮子当真是欺人太甚,十年前的大败还不死心,依旧惦记着我大梁的国土,恳请王爷让末将带五千精兵前去突袭,将这些个南蛮子杀个片甲不留,定叫他们长个记性,日后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一脾性刚烈的武将说道。
“王爷!万万不可,经过十年的养精蓄锐,蛮子早就恢复了元气,此次出兵不下数万之众,又先发制人取下开剑口,简直就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若仅以区区五千精锐就想赶走这些南蛮子,无疑是痴人说梦话。”另一文臣打扮的将军说道。
“王爷,蛮兵的人数虽然有数万,但皆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如全军出击,将他们连根拔起!看他们日后还敢不敢犯我大梁国土!”
“蛮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战!”沐桂虎望着桌上的地形图,沉吟了片刻说道:“方将军,你有何见解。”
姓方的年轻将军朗声说道:“蛮兵战力强悍,我军虽然人数占优,但是除了仅有的三万白毦兵能与之一战外,其余的将士都难以与之匹敌,蛮兵虽是占据了剑开口,但剑开口只是出南疆的咽喉要道,并不是入大理的要道,蛮兵远程奔袭,山路崎岖难行,军粮补给困难,我们只需严阵以待,以守代攻,待蛮兵军粮耗尽自行退军之时,再乘势追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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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 第八十三章 上了条贼船
方姓将军的谋见与沐桂虎不谋而合,沐桂虎点头表示赞许。
就在诸将众说纷纭之时,大帐外马蹄声荡荡如潮,数个甲胃加身的士兵掀开帘账,合抬半截虎皮旗帜和一木箱径直走入大帐,在帅台之前肃然跪下。
众将面面相窥,一时摸不着门道。
士兵单膝跪地拱手禀报道:“报王爷,吴少侠说有大礼回赠王爷,以谢王爷赠城郊别苑之恩!”
而身披甲胃发鬓花白的沐桂虎眼中有光,他走下了帅位来到那木箱跟前,望了眼半截虎皮帅旗稍作停顿,才伸手打开那个朱红如火的木箱。
木箱里边是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沐桂虎又把盒子合上,皱起的眉头悄然舒展开来。
“下去吧。”沐桂虎心生喜色,脸上却不为动容。
“喏!”那些士兵放下木箱和虎皮帅旗后便退出了大帐。
沐桂虎负手在帐内踱步,众将一头雾水,却无一人敢妄自下结论,那面虎皮旗帜分明蛮兵主帅的帅旗,可那只木箱中头颅究竟又是谁的头颅?莫非王爷早就算计好,派人前去斩将夺帅?
帐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一个腰挂号角的哨兵风风火火入帐。
“报!驻扎在剑开口的蛮兵正在拔营撤退。”那哨兵喘着大气说道。
“好!”沐桂虎重新走上了帅位,高举虎符:“诸位将士听令,立即率大军追击蛮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喏。。。”
大理城外的茶马古道上,青衫男子倒骑着青牛双手抱头躺在牛背上,神态悠然自在。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小古跟在青牛的后头走得满身大汗淋漓,脸上忿忿不平,凭什么这姓吴的可以骑牛自个却只能在后头跟着?
“这又要去哪?”小古没好气地说道。
吴飞侠伸了一个懒腰,目光一凝说道:“去江南,带你看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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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淙淙,滚滚东流。
长江如巨龙蜿蜒万里,仿佛永远都流不到尽头。
白云与窦长安沿江而行,可走了数日仍不见有小镇人烟,大江两畔或是山谷沟壑,或是山丘平原。
“窦前辈,云梦泽好像不在这个方向罢?你何故也一路往南?”白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也要下江南。”窦长安闲来无事拾了一块小石片撰在手里把玩。
白云欣喜若狂,又追问道:“前辈,你要下江南做什么?是要去剿灭那天龙会的余孽吗?”
窦长安没有着急去回答白云的问题,双指夹住石块微微弯曲,把那片石子弹向江面,带起连串水花,自得其乐地说道:“我可没你们这些正派弟子的气魄,吃饱了躺在床上放个屁多舒畅,非得去剿什么天龙会余孽。”
“那前辈你下江南作甚?”白云刨根问底。
“你管我啊。”窦长安白眼相对道。
白云深谙窦长安的古怪脾性,不再自讨没趣。
江面鳞比栉次,反射的光线有些许刺眼,偶尔会有帆船驶过,窦长安心情甚好哼起了小曲,但白云的心里却始终打不起精神。
“也不知小怪怎么样了?”白云的视线久久凝望江面,心中念道:“小怪生而入弦境,那点伤势约莫是不足为虑,可既然不足为虑,为什么它还不回来找自己?”
白云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心神煎熬:“还有雨若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时,一艘风帆鼓荡的奢华游船从江面驶过,数个衣着华美的公子哥儿站于船前甲板,左拥右抱着长相甜美的婢女,约莫是船头的风光要比船尾新鲜得多,这些公子哥儿才全都涌到了船头甲板,故而船尾的甲板空无一人。
“来!”只见窦长安轻轻地抓住白云的手臂,犹如蜻蜓点水地掠向那艘奢华游船。
两人无波无涟落在船后方的甲板上。
“前辈,这是?”白云有些摸不着脑袋。
“榆木疙瘩,坐船不比你走路轻松多吗?”窦长安在船尾寻了根撑起风帆的木柱,背靠着坐了下来。
“可万一被人发现了。。。”白云面露忧色欲言又止。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瞧那群公子哥儿,只顾着在船头甲板吟诗作对,美酒美人相伴,又怎会无端无故跑来船尾呢?再说了,发现了又如何?我们又不是土匪贼寇,一个抽身掠下船便是,这荒山野岭的,你还怕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把你绑了送去官府不成?。”
窦长安不再浪费口舌,侧身躺下打起了瞌睡。
白云不作反驳,事实上坐船下江南的的确确是远比走路要省功夫。
白云忧心如惔,并非是顾虑船上的公子哥儿,而是摸不准林学书等人到底是趟水路还是行陆路下江南,焦心难平踱步走到船尾勾阑边,双手搭在船舷上,每当有风吹过,头顶那张翻扬的巨大风帆总会呼呼作响,帆船如趟云海带起无数翻腾白浪,在船经过后又分作了两行,留下两道绵长的白痕,最后化为零星碎点的白沫,渐渐散失于江面之上。
望着连绵不断前赴后继的长江之水,白云木讷许久,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但回过首后却是一怔,那扎了一束古怪发髻的中年男子竟不见了踪影。
白云慌了神,但很快便止住了絮乱的神思,窦长安的性子再难以推敲,可总不会把他骗上了船又独自离开吧?就像他说的,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这艘游船比寻常的船只要大不少,可船上可供两人藏身的地方终究就只有那么一小块,船室和船前甲板都有人,到底窦长安去哪了呢?
白云如坠云雾中,忽听闻一侧船舷走廊传来了脚步声,顿时绷紧了全身,瞧见不远处有数只堆叠的木桶,急忙藏到了木桶背后,虽说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迅速飘掠下船,道理是这么说,可他好歹也是髻霞弟子,丢了自个的脸不要紧,丢了髻霞的脸那可就是大事了,况且那些个在船头甲板上的公子哥,皆是衣着锦绣仆役拥护前后,看着就不像是寻常的富家公子,还租下游船在这荒山野岭游山玩水,难道就不怕给这山野别有用心的恶歹绑了去?保不准船室内还有其余保护安全的护卫,好不容易摆脱了天龙会的追踪,若是再留下渣子,说不准又会惹来风雨。
白云借着木桶间的缝隙,把目光投向那条脚步声步步逼近的走廊过道。
却不料,走出一位扎起丸子发髻的中年男子,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托着碟子,碟子上乘着一只色味俱佳的烧鸡。
窦长安春风满面,回到风帆杆下盘膝而坐,将烧鸡和酒壶平稳放下,舔了舔沾满鸡油的手指,望向木桶的方向说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作甚。”
白云这才缓缓从木桶后边走出,松了一口气问道:“前辈,你去哪了?”
“去找吃的啊,你瞧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肚子就不饿?赶紧过来填填肚子罢!”窦长安扯下一块鸡腿,大口咀嚼。
“这是你从船室中取的?”白云与窦长安对坐。
窦长安打趣道:“顺便去瞧了瞧船上的情况,万一上了条贼船就得赶紧下船不是?”
“那这船上可还有其余的人?”白云很是好奇那些公子哥儿就在船头的甲板,船室的大门也在船头甲板处,窦长安是如何摸进船室的,还顺手摸来了酒和肉。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摸来这些酒和肉的?”窦长安看穿了白云的心思,反问道。
白云点了点头,约莫也饿了,学着窦长安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扯下了一块鸡腿。
“船头那些公子哥儿只顾着吟诗作对,游山玩水,左拥右抱,压根就没见着我,船室内的仆役也通通在打瞌睡。”窦长安说道。
“除了仆役,船室里再没其他人了?”白云咬了一口鸡腿,说道。
“难道你还怕这船上藏着掖着绝世高手不成?”窦长安怪里怪气笑道:“这江湖不仅望不到边还激荡澎湃,有几个绝世高手会甘为人下,为这些除了吃喝拉撒就只会在床上打滚摸爬的公子哥儿卖命?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即便当真有那也得是人中龙凤,就凭这些公子哥儿,随便找些三脚猫功夫的恶汉当跟班,吓唬吓唬人还行,要真想让正经八儿的高手替他们卖命?放屁!他们还不够料儿。”
白云却摇头说道:“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天龙会还会跟来。”
窦长安抬了下眼皮子说道:“天龙会会不会跟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皎月当空时我们就该下船了。”
白云甚是不解。
窦长安高抬酒壶,往嘴里倒了一通,顺手把那根啃得干干净净的鸡腿骨抛入江中,随即起身走向适才白云藏身的木桶处,随手一掀,将其中一个木桶盖掀开,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来瞧瞧就明白了。”
才啃了一口鸡腿,白云又将鸡腿放回到碟子中,怀着满腹狐疑走到了木桶旁。
探头一看,白云浑身一颤,木桶中装满了规格一致,锋芒耀眼的铁制兵器。
………………………………
风起时 第八十四章 这江湖到处都是妖魔鬼怪
窦长安又接连掀开了其余的木桶,白云发现除了规格一致的兵器之外,还有弓弩甲胃,装满了足足的十数个木桶。
白云眉头凝重,欲言又止,他在髻霞山上修道了七年,虽与山下断了联系,可他清楚像这般大规模的定制兵器,已是违反了大梁的法律,当以谋反罪诛之,即便是江湖武林中的好汉剑客,最多的也就佩戴数柄兵器,私藏这么多的兵器不是造反是什么?一旦被官府发现,谁也脱不了干系。
“这只是一小部分罢了。”窦长安故弄玄虚,又重新盖上所有木桶的盖子,免得落下了任何蛛丝马迹。
“在船室的密室中,诸如这样的木桶,足有百桶。”窦长安云淡风轻地说道。
白云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百桶甲胃兵器足足够一支千人军队使用。
中年男人又回到挂起风帆的柱杆边坐下,想拿起那只被白云只啃了一口的鸡腿,可想了想又放了下来,伸手将烧鸡的鸡翅膀拧下,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前辈,他们这是要造反么?”白云瞥了眼四周,压低声线说道。
嗜酒如命的窦长安酒肉齐下,打了一个犹如秋水绵绵的饱嗝:“这只烧鸡不如你做的好吃。”
窦长安婆娑肚皮,继续说道:“说到底还是这些公子哥儿时运不济,好好的一趟游山玩水,成了要去阴曹地府见阎罗王。”
“请前辈明示。”白云始终没有一丝放松眉头,毕竟私运兵器乃是砍头的大罪,管你是不是江湖中人还是三教弟子。
“其实啊,这些公子哥儿都是替死鬼罢了。”窦长安一语点破要处,却也不忘余韵留白。
“替死鬼?”白云云里雾里,索性也盘膝坐下。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沉,窦长安抬首眺望了一眼天边的的余晖,说道:“寻常百姓可会私运如此大规模的兵器?”
“不会。”白云脱口而出。
“那财力雄厚的士家大族呢?”窦长安又问道。
白云忙不迭摇头道:“不知道。”
窦长安一脸无奈,没好气地说道“你在髻霞山上只懂闷头练剑?”
白云生涩一笑道:“我还会做菜。”
窦长安差些没吐血,但不作反驳,因为他在云梦泽中就尝过白云的手艺,的的确确是无可挑剔,以他从前游历江湖那么些年的眼光,相信仅凭白云那手烧烤的活就能在大客栈中立足,便说道:“士家大族更不会,谁会放着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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