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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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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的脸蛋忽地涨红了起来。

    李馨儿继续说道:“大宝和小白是我爹在山下带回来的,自小就与我一起长大,通人性得很呢!”

    忽地一道刺耳尖啸划破天际,碧绣脚踏着一柄长剑从天空降下,停在了两人身旁:“小师妹小师弟快点上来吧,讲道就要开始了!”

    “好咧师姐。”馨儿身形如燕轻巧跳上飞剑,双手搂住碧绣芊芊细腰。

    白云却瞪大眼睛看着悬于空中的飞剑,平日里常常能听到人说神仙御剑,这还真是头一回看见真正的飞剑。

    “发什么呆?还不上来!”李馨儿说道。

    白云咽了口唾沫略有疑迟,但还是跳上了飞剑,虽然乘着三个人但飞剑仍纹丝不动。

    “你要抱紧我,要是从万丈高空摔下不粉身碎骨才怪。”李馨儿白了眼发呆的白云。

    “哦。”白云生硬地伸出手环抱着李馨儿的腰,微微低头脸红得像苹果一般。

    碧绣看见这一幕扑哧地笑了出来,驭起长剑直奔云霄。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三人一剑疾过苍穹,白云低头看了眼脚下,千丈髻霞青翠秀丽,险峰绝壁层层环绕,下意识地抱紧了李馨儿,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温暖。

    碧绣驭剑在一座仙气蓬勃的峰峦脚下停住,三人下了飞剑,山峰脚下有一块约莫有五丈高的巨石,传说是天外陨石,灵气动人,奇石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清峰三个大字。

    在巨石旁有一条青石铺成的梯道,笔直幽深直通峰顶,三人走上石梯,一路上都能见到扫地道童,还有匆匆行过的髻霞弟子。

    “师姐,为何我们不直接御剑上峰顶?”白云好奇地问道。

    “小师弟你有所不知,这是咱髻霞的老祖宗许祖立下的规矩,任何人来到这条盘龙石道都得一步一步地走,由此提醒髻霞弟子不可急功近利一步登天。”碧绣耐心地给这位小师弟解惑道。

    “原来如此”白云点了点头与两人继续向前走,约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只见前方云雾缭绕,峰顶被云雾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到了。”碧绣抬头看着前方。

    穿过了云雾后,三清峰论道坪率先入眼。

    一座用数千片白石玉铺砌的开阔广场,人在其中便如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中央伫立着一座道士石像,颌首迎风,长须与道袍仿佛在风中飘逸,鹤骨仙风栩栩如生,石像前有一只鹤纹青铜大鼎,鼎中香火不断,清淡动人,鼎中还供奉着一柄剑身宽阔的生锈铁剑。

    而在论道坪的正对面是一座雄伟建筑,髻霞派主殿清阳殿。

    白云看得舌桥不下,这不正是神仙住的地方吗?

    “怎么样,咱们髻霞气派吧?”李馨儿拍了拍白云的肩头说道。

    没等白云回答,碧绣就拉起两人的手快步穿过论道坪:“咱们髻霞气派的地方多着呢,往后你就知道了,可还不走快些就要错过李掌教的讲道了。”

    白云依依不舍别离身后的风景绕过了仙家之境般的论道坪后三人来到了莲花台,一个同样用白石玉铺砌的巨大圆形讲坛临崖而建,平台栏杆上雕刻着朵朵莲花,灵气动人,莲花台背靠玉清峰面向整座髻霞山,天下风光尽收眼底。

    莲花台上坐满了前来听道的髻霞弟子,而在莲花台的中央处,盘膝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相貌慈和的老道,老道用一根细长的桃木盘起雪白的发髻,双袖随风轻摇鼓动。

    蓝袍道人四周坐满了髻霞弟子,他不时地与周围的弟子交流道学丝毫没有架子。

    因为来晚了的缘故,白云三人只能在离老道较远的地方寻了个位置坐下。

    白云前脚才坐下,一位与白云岁数相仿的英俊少年后脚就匆匆在白云身旁坐下,嘴里喃喃道:“还好赶上了,不然要被老爹骂死。”

    衣着像是富家子弟的少年擦了把汗,扭头看了眼四处张望的白云,无意中看见了白云藏于袖中的紫檀木珠,衣着华美的少年如获珍宝,啪的一声搂住白云的肩膀。

    “这位道兄,新入门的吧?”衣着华美的少年眉目上扬,笑嘻嘻地说道。

    白云讶然不已,点了点头。

    衣着华美的少年故作深沉道:“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白云蒙头转向,自己才刚上髻霞不久连这三清峰也是头一回见识,眼前的同年人究竟是谁?

    衣着华美的少年哗地划开手中的镀金扇子,说道:“我叫张子山,我爹是髻霞山长老张宗元。”

    “哦,我叫白云。”白云平淡地答道。

    “白云啊,你手中的木珠子非同一般啊。”张子山双目生光道。

    白云瞳孔一缩神色慌张,急忙把珠子重新藏好到袖子内。

    张子山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若是没看错的话,你腕间那珠子乃东海檀木所造,东海檀木乃檀木之极品,举世无双,价值连城,幼苗时需寄附于凤凰树上,香气醇厚,经久不散,还通晓人性,灵气十足。”

    白云只记得这条木珠是李静溪在他迷迷糊糊间交予他的,还千叮万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听张子山一说这条木珠果然是大有来头。

    张子山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当初东海檀木被分作两块,一块被东边木如寺收入囊中,另一块落入南疆下落不明,实在是可惜啊,你手中的这条东海檀木做的珠子是如何得来的?”

    白云摇了摇头,恰好望见远处有一行气势凛然的髻霞弟子走过,其中一个高瘦的背影竟是如此熟悉。

    李子山见白云欲言又止,转了转眼珠继续道:“你看我这金丝山河扇如何?来头也不差,画中山河乃大画师李黑所作,气势磅礴,还是用纯金渡边的呢,你若喜欢我们换来玩玩如何?”
………………………………

风起时 第八章 入梦

    “渐离?”白云心弦一跳,犹如一支离弦箭矢奔向那个高瘦身影。

    可待白云追出后,那行髻霞弟子早已没了踪影。

    张子山气喘吁吁追了上来,没好气地说道:“白云你跑啥,不喜欢的话就不换了呗。”

    白云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神思恍惚。

    “你追那几个长虹峰的弟子作甚?”张子山好奇地问道。

    “长虹峰?真的是渐离?”白云喃喃自语。

    “长虹峰是髻霞山上的第二大峰,香火鼎盛英才辈出,刚才领头的正是齐于正师兄,他是孔师叔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张子山说道。

    白云哦了一声,脸上泛起黯然之色,但如昙花一现一闪而过,稍稍平复心神后又缓缓转过身返回莲花台。

    张子山亦步亦趋娓娓道来:“白云,虽然你不肯与我交换宝贝,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捋个清清楚楚,佛与道自八荒之初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道家思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清静为天下正,提倡清静无为。反观佛教四圣谛:苦,苦集,苦灭,灭苦之道。佛道根之不同,殊不相通,佛道双修乃禁忌之海,你手上这条紫檀木珠为佛家之物,切不可让外人看见。”

    白云神思郁结,念念不忘那个高瘦人影,无心于张子山的长篇大论,只是微微点头作答。

    张子山秆黄叶落心不死,十足那粪筐上的窟窿,死心眼,唠唠叨叨地在白云耳边吹嘘他手中的山河扇。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张子山素来都觉得无伤大雅,况且是为了举世无双的东海檀木,只不过眼前之人已不是用冷屁股一词就能简明扼要,简直就是一茶米不进的木头桩子,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后张子山口舌干燥,知道撼昆仑容易撼这人比登天还难,便不再浪费口舌耍嘴皮子,自顾自地把玩起手中的扇子。

    讲道结束后,回到飞来峰时已是天黑,吃过了晚饭白云回到房间,坐在竹编的椅子上完成今日尚未完成的功课,雕刻从潭底摸起的火卵石。

    依李峰所言,白云要在火卵石上刻上一个道字,这才算是完成了一日的功课,可看似简单的手活却对雕刻者有着十分高的要求,除了出众的指力刀功还讲求一个静字,心境波澜不惊才能刻出好字。

    白云左手拿住火卵石,右手捏着颇重的刻刀,这种刻刀的材质为髻霞山上的金刚石所造,坚硬无比削铁如泥。

    可纵然是如此锋芒凌厉的刻刀点落,光滑的火卵石面也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而已,白云双指一起一落,依旧又落下一道不明显的刀痕。

    雕刻属细活,饶是诸如手艺五花八门的雕刻大师,完成一件石雕往往也要花上数年或十年的时间,因而常年累月养成了不波不漪的心境,下刀如有神。

    白云雕工浅薄,既要控制力道又要保持下刀不乱,不到盏茶功夫手腕又酸又麻,但仍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约刻了一个时辰,光滑的鹅卵石表面上才看得出一个浅浅的道字,白云放下手中的刻刀,揉了揉酸痛不己的手腕和手指。

    无意间白云的余光落在手腕的紫檀木珠上,又想起了今日张子山的那番言语,佛道根本之不同,殊不相通。

    白云握住珠子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起灰衣老僧把紫檀木珠戴在他手上的那一幕。

    咝。。。一丝寒意从紫檀木珠涌出流入少年的体内,并于一瞬间游彻周身脉络。

    与那日在山溪旁呼吸吐纳时的情形如出一辙,少年的周身经脉仿佛都被冰冻了起来。

    下一刻时空变幻,少年坠入莫名深海,周围是冰冷刺骨的海水,上离海面千丈万丈脚下深不见底。

    一切都出奇地死寂,白云奋力地向上游,但无论怎么游都游不出这片无边深海。

    有阳光透过层层海水照下,光线飘忽明灭不定。

    孤寂的海无声无息,吞噬着浮生万物,寂寞的灵魂在肆意咆哮,白云渐渐地放弃了挣扎,双手环抱着膝盖任由身躯浮沉,宛若坠入了无尽深渊,无依无靠浮沉流荡。

    在海底深处传来了一股平静的声音:“你为何要放弃?”

    “难道你就这么的脆弱?”

    “孤独真的这么可怕吗?”

    “孤独?哈哈哈……”

    “你是谁?”白云缓缓抬起头。

    “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那股声音森然冷笑道。

    四周再次昏暗了下来,适才若隐若现的光线了然无踪,白云再次完完全全置身于黑暗中,冰冷的海水让他窒息,一对巨大的猩红灯笼凭空出现在眼前,冰冷幽深,后知后觉竟然是一双骇人的血眸。

    面对眼前的未知生物白云毫无惧色,叹了口气笑道:“你也很孤独对吧?”

    那双灯笼大的眸子骤成一线。

    “孤独真的很可怕,对吗?”白云的双眸变作了深邃的空洞。

    那头隐匿于黑暗中的怪物狂笑不止:“我孤独?哈哈哈,开玩笑,我踏遍天下每一寸土地,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我又为何孤独呢?”

    白云正要回答,可那灯笼大的眸子悄然暗了下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一切又重归寂静,漆黑的海,寂静的海,孤独的海,那张枯黄慈祥的脸历历在目。

    “小师弟。。。”

    漫无目的浮沉于无边深海之际,白云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呼唤他。

    白云猛地睁开眼。

    空荡荡的房间正如空荡荡的心,原来只是一场梦。

    “小师弟,今天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万一着凉了呢?”唐大里忧虑道。

    白云微笑道:“的确是有些倦乏,谢谢师兄关心。”

    上山的这些天,白云头一回露出这般由心的笑容。

    “难怪晚饭后就见不着你的影子,原来是太累睡着了,师父托我带些九花丸给你。”说罢,唐大里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递到白云手中。

    白云好奇地问道:“九花丸?”

    “九花丸是咱髻霞山所炼制的一种丹药,有舒经活血,补脾益血,调理经脉的作用,师父说你经脉底子差让我带一瓶给你,以后每日修完功课后服用一颗,能驱走疲劳有益于经脉”唐大里答道。

    “有劳师兄了。”白云接过瓷瓶拱手道谢。

    “都是自家人,客气啥,对了小师弟,你在武学上可有遇到什么瓶颈?”唐大里关心道。

    白云沉默了片刻,低下头小声问道:“大师兄,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剑?”

    唐大里听后笑道:“小师弟呀你莫要着急,正所谓百丈高楼平地起,常人所言修道,可道字何解?百般千般门道皆为道也,天道为道,枪道为道,儒道为道,剑道亦为道,据我所知剑道自古以来人才辈出,风起云涌,可见剑道这一门道之高深,师父他乃当世剑道巨擎,纵使在剑道上登峰造极,可却常说自己不过是才刚迈进剑道的门槛罢了,所以啊你千万不能急,先打好底子牢固根基才能在剑道上如鱼得水。”

    白云顿觉唐大里言之有理,点了点头心生感慨道:“不知何时我才能像师父那般登上剑道之巅。”。

    唐大里微微一笑说道:“用心即可。”

    唐大里侃侃而谈道:“世上门道百般千般,但境界皆如平地登山由易变难,分作五个境界,天成境、入弦境、太封境、天罡境、洪荒仙境,而每个大境界又分作下境、中境、上境三个小境界,一般习武之人进入天成境只需一年到三年,但入了天成境之后,修道路上的瓶颈便会如雨后春笋般显露出来,资质平庸者一般都会止步于入弦境前,想要突破天成境界入入弦境界,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终归来说还是得看自身的慧根,到了入弦境后便能御物飞行,入弦之上便是太封境界,入了太封境界后才能算作真真正正的大能,太封境又是一条大分水岭,有的人一日便跨过这道鸿沟,有些人苦苦寻觅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却也始终迈不过太封境界这条大分水岭,而太封之后便是俯瞰众生的天罡境界,天罡者有呼风唤雨俯瞰江湖的大神通。”

    白云听得目瞪口呆,又问道:“那洪荒仙境呢?”

    唐大里目中有光,说道:“天罡境到洪荒仙境相隔着一层薄纸,但这层薄纸却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两层境界的威力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有的大能在天罡境修炼了一辈子,看着洪荒仙境触手可及,可到临终前的一刻仍是迈不过这道门槛,这便是我们常言的道,能突破洪荒仙境者除了自身的妖孽实力外,剩下的全看机缘气运。”

    唐大里见白云听得入神,便继续道:“飞来峰上除了小师妹,其他的师兄师姐都已经达到了天成上境,你碧绣师姐更是早早就突破入弦下境,师娘虽不是天罡境但已超出太封境,于太封境界内无人能敌。”

    “那咱髻霞山上有几人是天罡境界?”白云称奇道。

    “当今髻霞山上有两人脚踏天罡,咱师父算一个,霓霞峰的吴飞侠吴师叔算第二个,他二十出头那回便凌云天罡名震江湖了。”

    听完唐大里的一番话后,白云悄然握紧手中的白瓷瓶,眼神愈发坚决。
………………………………

风起时 第九章 掌勺

    春来秋去。

    白云在飞来峰上除了苦修清风决心法,每日亦风雨不改到火卵池完成李峰安排的早课。

    凿不休则沟深;斧不止则薪多,日复一日一丝不苟,功夫不负有心人,白云心神融会小有所成,周身经脉在清风决的沐浴下尽数开窍,加之天地灵气入体,体内终于生长出一颗孕育气海的萌芽种子。

    即便如此那股来历不明的冰冷寒流还是会偶尔逆流涌上,虽与清风决不能湖川相融却也没有相互排斥,周而复始,白云也渐渐地发现了端倪,周身经脉像是雨逢甘露吸收着这股寒流,甚有裨益。

    白云自以为突破了瓶颈高兴之极,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股寒流的来由。

    简朴的居室内,正对门口的墙边堆满了火卵石,皆是刻满着铁峰凌然的道字,除此之外,白云在呼吸吐纳方面更是大有长进,如今能一口气便能潜到池底摸起火卵石,一模就是小半箩筐,来回几遍就能摸满一箩筐。

    这日清晨,白云依旧背着箩筐踏上后山小径,可刚走到紫竹林时,忽然感到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白云回惊作喜。

    “任前辈?”任白云如何思绪飘飞,都意料不到竟会在髻霞山上遇见伤城故人。

    腰悬酒葫芦满身酒气的老头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任前辈你怎会在这?”白云又惊又喜地问道。

    任逍遥晃悠着酒葫芦,坐上一棵让山风吹弯的紫竹说道:“这是我家啊。”

    “啊!难道任前辈你是髻霞山的长老?”白云瞠目结舌道。

    任逍遥努了努嘴也不回答,老样子抿了一口酒后反问道:“在飞来峰上过得怎么样?李峰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的话你大可告诉我,我替你收拾那小子。”

    少年如坠云雾中,如实答道:“我在飞来峰上过得很好,师父他们都很照顾我。”

    任逍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任逍遥也没有故弄玄虚到底,气定神闲地答道:“我是你师父的师父。”

    白云错愕木讷。

    任逍遥挠了挠干燥的白发,说道:“怎么,不信?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练剑练得怎么样的,顺便来指点你几道。”

    酒鬼老头这番石破天惊的言语脱口而出,白云始终舌桥不下将信将疑,倘若任逍遥说的是实话,那这师徒二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徒弟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剑道巨擘,英姿飒爽举剑无双,可师父却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寻常老人,不禁生出疑惑,如此二人怎么就会是师徒呢?

    老头伸出五指在少年的眼前晃动:“醒醒,怎么发起呆来了?”

    白云收敛神思,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头懒得浪费口舌去解释,举起酒葫芦痛痛快快地灌了一口酒。

    “任前辈,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飞来峰上?”白云满腹狐疑地问道。

    任逍遥停住倒酒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随即答道:“虽说我早就退隐江湖,可我既然能做你师父的师父,髻霞山上的风吹草动还能逃出我的掌心不成?”

    老头又有意无意地掏了下耳朵:“李峰那小子这段时间都教了你什么招式,你都耍出来看看。”

    “这一年里师父都只是让我到火卵潭摸石头,还没有教我剑招呢。”少年默默低头说道。

    “可以啊,这小子有长进啊。”任逍遥老脸开花喃喃自语道。

    “任前辈你说什么?”白云问道。

    “没什么,你要记住练剑非一朝一夕的事,这千丈髻霞也是沙子一颗一颗堆起来的,没有一夜盖好的楼阁。”任逍遥显有地郑重其事道。

    “前辈放心,我会的。”白云坚定地答道

    “等你开始练剑了我再来指点你罢。”白发老头想了想又说道:“诶,对了,记得回去以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特别是李峰那小子。”

    “前辈。。。”

    任逍遥形影飘忽,还未等白云说完就消失在竹林深处。

    风吹过,紫竹摇曳。

    少年神色恍惚,苦涩地笑道:“把带我们上山的人怎可能是窦前辈,多半是我想多了罢。”

    摸完火卵池中的石头后,少年背起盛满火卵石的箩筐返回飞来峰。

    白发老头悄然无声地坐在一棵参天大树上,淡淡喝了口酒,看着少年的背影眼光闪动:“真像。”

    山风所过,飞来峰上如翠茫茫的大海,着实是叫人心旷神怡,白云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迎着山风,白云只觉得周身经脉和孔窍都在吸收着天地灵气。

    树海涛林摇摆婆娑,白云注意到一只趴在树干上慵懒打鼾的棕色小熊,皮毛光鲜油滑与寻常的林中野兽大有不同,眉心处还有一块朱红色印记,大师兄唐大里说过髻霞山上珍禽走兽数之不尽,上回白云才在溪边遇见会说话的巨龟,对这些长相奇特的动物自然是见惯不怪了。

    殊不知这只棕色小熊扭过头,轻描淡写地瞥了眼白云,随后又埋头昏昏欲睡。

    约莫是觉得这只小熊憨态可掬,白云从衣兜里摸出一颗松仁,扬手往树上一丢,刚好丢到小熊的头上,棕色小熊用两只爪掌抓住松仁,笨拙地放到嘴里,动作滑稽可笑。

    小熊吧唧吧唧大口咀嚼,又扭过头对着白云嗷嗷地喊了几声,似乎是在道谢。

    白云会心一笑,抖了抖身后的箩筐转身离开了。

    在此之后的每个清晨,白云都会给这只小熊带上一把松仁,原本这只小熊只是远远地观望,后来越走越近,最后索性跟在白云尾巴后头,好奇地旁观白云摸火卵石,还跟着白云一同潜到池底摸石头,偶尔也会到飞来峰的住所里找白云玩耍。

    在这条孤独的路上,白云总算找到了同路人了。

    这一日,白云照常把摸来的火卵石送到厨房,谁知在厨房外便听见木胜在嗷嗷直叫。

    白云匆匆走进厨房,三师兄木胜正捂住肚子神情难受,见着了白云像见着了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

    “太好了,小师弟,你先替师兄看一下厨房,师兄我得去趟茅厕。”木胜捂住肚子,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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