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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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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把嘴唇凑近石壁,许久,干燥的双唇才感到一丝湿润,余光又瞟向倚在柱子旁的黑衣,她无力地伸出素手,想要去抓起那只落在身旁的牛皮水囊,可才刚抬起手,整个人却像软泥趴倒在地,一动不动地晕厥过去。

    白云稍有疑迟,始终还是迈出了步子,白云伸出手背搭在黑衣的额前片刻。

    “好烫。”白云拾起落在黑衣身旁的水囊,晃了一晃,原来水囊里头早已干淌。

    白云拿着牛皮水囊在寒石壁处收集水珠,不知过了多久才存上半囊水,白云回到石柱旁蹲了下来,一手抓着牛皮水囊,一手搀扶起黑衣,黑衣整个身子瘫软无力,一股脑栽进白云的怀中,她长而又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嘴唇也上下微张,神情十分地难受。

    白云将牛皮水囊凑到女子的唇边,将收集到的水丝丝倒入她的双唇间。

    黑衣逐渐恢复了神识,她嘴唇一张一合,虚弱无力地说道:“我是天龙会妖女,你还救我作甚。。你走开。”

    不知何故,有酸涩若腊月寒风猛蹿入屋,一股劲地钻进白云心头,他看着眼前这个曾将他打入伪境的黑衣女子,竟莫名其妙地生出恻隐之心:“真想死在这里?”

    黑衣侧过脸不作回答。

    白云又说道:“你全身发烫,多半是温邪入体,要多喝些水才能退热。”

    说罢,白云搀扶着黑衣缓缓靠回柱子旁,接下来白云反复奔忙于黑衣和千年寒石壁之间。

    约莫又过了一日,在白云悉心照料下,黑衣浑身滚烫的温病症状终于消退,白云又用在髻霞山上带下来的九花丸垫肚,九花丸用上百种药材炼成,除了能迅速恢复体力还有果腹之效,一颗便能顶一天的饭量,因此不少髻霞弟子外出修习时,都会到髻霞炼丹房讨上一小包以防不时之需,只是这些九花丸实在是太过矜贵,髻霞弟子一般都不会将其用作果腹用途,起初被困于墓室时焦头烂额,白云竟忘了身上带了一小包张子山偷偷赠予的九花丸,在搀扶黑衣的过程中,她一股脑地倒在自己怀中,忽有沙粒挤压胸口之感,这才想起九花丸的妙用来。

    第五日,黑衣终于恢复了体魄,白云将不知等了多久才存满水的牛水囊抛给黑衣,尔后又继续寻找墓室的出口。

    在这五日里,白云将这座墓室翻了不下百遍,可这座墓室一眼望穿,除去那道渗水的千年寒石壁外,其余的寒石壁皆固若金汤密不透风。

    白云来到那座渗水的寒石壁前,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便将耳朵贴至石壁上,果然听见了潺潺水声:“原来墓室的上方是一条江河,难怪会有水渗得进来。”

    “没用的。”病愈后的黑衣也走了过来,脸上的气色又重现光泽,摇头说道:“即便头顶上是一条江河,我们也移不开重逾万吨的千年寒石。”

    两人同时沉默,黑衣没来由地想起那具大宋太祖的遗骸,一拍脑袋,念念有词道:“对了,怎么就没想到大宋皇帝呢?”

    只见黑衣径直走向墓室上首,白云对黑衣此举甚是不解。

    黑衣女子踱步绕着骷髅转了一圈,在石椅上发现了一处暗藏的玄机,但由于龙袍把石椅遮挡得严严实实,故而两人都不曾发现其中的端倪。

    黑衣伸手将龙袍的一角撩起,殊不知整副骷髅霎时倒塌,白骨哗哗地从龙袍里滚出,散得七零八落,黑衣本没要将其推倒之意,只想轻轻将龙袍掀起看个究竟,可既然已经倒了黑衣也不去理会,在骷髅正座的位置上果然有一道石制机关。

    黑衣回惊作喜,好似邻家稚女招手呼唤道:“呆子,你快来看看!”

    白云满腹疑云,走近一看,紧连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黑衣拨动机关,只听得墓室上方轰隆轰隆地响,那块堵住密道的千年寒石当即移开。

    “不是出口?”黑衣有些失望,脸上泛起了忧色。

    白云提议沿路返回:“先出去再说罢,总比在这等死要好。”

    就在此时,密道里传来阵阵毛骨悚然的异响,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不好!是那些披甲骷髅!”

    黑衣匆忙关闭机关,可就在千年寒石关闭至一半的时候,一道人影如惊雷闪落。

    轰!千年寒石完全闭合。

    定眼一看,那在密道即将封闭之际萧然落下的人影,正是被困在骷髅海五天五夜的彪飞鹰。

    两人大吃一惊,这人居然从茫茫的骷髅海中逃了出来。

    面对两人投来的讶异目光,彪飞鹰阴森森地笑道:“那区区骷髅海又怎能拦得住我彪飞鹰,怎么?看来你们很想彪某葬身于此地啊。”

    黑衣女子出乎意料地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谁有那个闲工夫理会你死没死呀,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用来找出口。”

    “哦,这么说你们还未找到出口?”彪飞鹰幸灾乐祸地说道:“也对,你俩估摸着困在这也有个四五天了,若找到出口早就溜之大吉了。”

    “也不见得你能找得到出口。”黑衣女子反唇相讥道。

    彪飞鹰扫了一眼牢若泰山的千年寒石壁,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这到处都是坚不可摧的千年寒石,怕是大家都要死在这里头啰!”黑衣拿腔捏调地说道。

    彪飞鹰却是不以为然道:“彪某摸金数十年,不知见过多少诸如此般的密室险境,不都是小菜一碟,彪某自然有的是方法离去。”

    “净吹牛皮!”黑衣不屑道:“这些千年寒石采自大雪山之巅,不知得花了多少个百年才成形一块,你平日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活压根就不值一提,又怎会见识过这等大排场呢。”

    “笑话,我彪某什么大排场没见过?”彪飞鹰分明是中了黑衣女子的激将法,急着反驳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离开这座墓穴呀!”黑衣带着质疑的目光问道。

    彪飞鹰欲言又止,忽然地冷笑起来:“姑娘啊姑娘,你可真是冰雪聪明,想借激将法让彪某道出离开墓穴的方法?”

    黑衣女子煽风点火的本事实在是灵通,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慢悠悠地说道:“你可多虑了,咱都是要死在这墓穴中的人了,还用得着浪费力气在你身上么?还说什么摸金门是天下第一摸金门派,依我看呀,不过是徒有虚名的花架子罢了。”

    “哼!休得胡说!”彪飞鹰恼怒道。

    “平日偷鸡摸狗也罢,死到临头还要使劲吹牛皮;本姑娘当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黑衣拿捏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彪飞鹰听漏一字。

    只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彪飞鹰识破了女子的诡计,不怒反笑道:“好,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离开墓穴的方法,彪某可以告诉你们,可是姑娘呀,这世上哪里有不劳而获的事儿,你得用大宋皇帝老儿的宝物来交换。”

    彪飞鹰机关算尽,既然那黑衣女子用上了激将法,干脆就将计就计,若是那黑衣女子承认宝物在她身上,他便会立即出手杀掉两人,取了宝物再离开这处墓穴。

    黑衣女子虽长了一张惊为天人的皮囊,但那副玲珑心肝可不是摆着锦上添花的花瓶,自然是洞穿了彪飞鹰的弯弯肠子,摆了摆手说道:“哪里有什么宝物。”

    “还在装模作样,墓中就只有你我他三人。”彪飞鹰又指向白云,猛地一荡衣袖,将双手负于身后,那双长眉如两条龙须飘摇,厉声说道:“莫不成它还会自己飞走了?”

    白云正要开口,却被黑衣女子一个眼神止住。

    黑衣眼珠一转:“说不定呢!”

    彪飞鹰套话不成反被黑衣女子当猴耍了一番,面如铁青,气机盈满大袖。

    黑衣噗呲一笑,不知何时将绝情花托在了掌心上:“哎呀,险些忘了刚在这墓中看见一朵清新脱俗的花卉,便顺手收入了囊中,你说的宝物该不会是这朵花儿吧?”

    彪飞鹰一愣,目中有光,欲要迈出步子走近黑衣。

    “你若是敢向前一步,我就把这朵绝情花给握碎。”黑衣语气间没有一丝波澜涟漪。

    “姑娘,你这是在威胁彪某?”说罢彪飞鹰便作势要迈出一步:“彪某可不吃这一套。”

    “哦?”黑衣五指微微合拢,就等着彪飞鹰迈出步子:“那试试?”

    黑衣女子刻意提高了声线说道:“这件宝贝若就这么被毁掉,那你可就功亏一篑了呀,不过也是,像你彪飞鹰彪大侠这等挣死银子的主,不散些阴德福分又如何能叫阎王爷睁一眼闭一眼,白白十年光阴就当喂狗了罢。”

    这句话点中了彪飞鹰的痛处,他又收回了正要迈出的脚步。

    “放心,只要你将我们带出墓穴,这件宝物原封不动地归你。”黑衣嘴角扬起,似乎是断定彪飞鹰不敢迈出这一步。

    彪飞鹰斟酌了片刻,啧啧说道:“姑娘呀姑娘,你着实是太聪明了,彪某认栽。”

    “无论怎么个算法这桩买卖都不亏吧?”黑衣温颜一笑,眼中却有暗波流溢。

    “好!一言为定!”彪飞鹰冷笑了一声。
………………………………

风起时 第一百零一章 出尔反尔

    君子协定,驷马难追,虽说彪飞鹰与和黑衣各怀鬼胎,只不过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帝陵中,各持长短谁也挪不过谁。

    彪飞鹰小心翼翼地从大袖中取出一杏色罗盘,仔细一看,与寻常风水术士装神弄鬼的罗盘大相径庭,不知为何等木材所造色泽暗沉,丝毫没有灵气可言,罗盘上只粗略地刻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罗盘正中不见有辨别方向的磁针,只有一颗漆黑如碳的石珠。

    “蚩尤罗盘?”黑衣出奇一怔,笑声清朗了些许:“难怪你如此有把握,原来是藏着这般宝贝。”

    彪飞鹰表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极为不屑地道:“蚩尤罗盘算个锤子宝贝,摸金门中神通广大的法宝比比皆是,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罗盘罢了,不是我吹牛皮,即便是没有这个罗盘,彪某也照样能在这大宋帝陵中来去自如,只不过花的时间要多上一些罢了。”

    彪飞鹰小人得志,使劲地摆起威风来,黑衣见他如此嚣张跋扈,便又想开口调侃一番,大致是摸金门干着偷鸡摸狗的活,还总爱显山露水耀武扬威,脸皮可真是比那牛皮还厚,诸如此类的尖酸刻薄话语。

    只是黑衣女子天生一俱玲珑心肝,一嚼就出味儿,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只好在暗底下骂了一句:“一朝得志,语无伦次。”

    她好不容易用利诱相逼才让彪飞鹰就范,倘若因口舌之快搅糊了局面只怕会得不偿失,以绝情花逼诱彪飞鹰只是拖延之策,他私自盗掘大宋帝陵是死罪,又恰好被两人所撞见,若是传了出去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上都会认为大宋皇帝的宝物被摸金门收入了囊中,只怕到时彪飞鹰死上十回都无济于事,一旦出了帝陵,以那彪飞鹰的本领和毒辣的心性,定会借机会将两人除之而后快,想到这黑衣的两道柳眉又深深敛起。

    彪飞鹰衣袖一荡,罗盘平托于掌心。

    “小子,你过来!”彪飞鹰忽然回头对白云说道。

    白云不知那长眉男人在打着什么算盘,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密不透风的千年寒石壁,心想要走出这座帝陵别无他法,唯有依靠彪飞鹰的摸金本事,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迈出了步子。

    彪飞鹰点了一眼白云,神情并无多大变化,倒出一柄锋芒逼人的短刃,扬手就丢出。

    “给它喝点血。”彪飞鹰一手托住罗盘,指向罗盘正中黑不溜秋的石珠。

    黑衣的大袖下幽荧轮转,唇亡齿寒的道理她一清二楚,若是彪飞鹰敢出尔反尔对白云下毒手,她便会立马出手来个鱼死网破,这样至少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彪飞鹰却早已洞穿了黑衣的想法,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还暗地里盘算着彪某?”

    黑衣笑而不语,两对梨涡好看到了极点。

    “有些话彪某还是得给你俩好好捋个清楚,彪某若想要杀你们二人,易如反掌。”彪飞鹰又补充道:“彪某只想要那件大宋皇帝的宝物。”

    黑衣依旧不言不语,流溢于袖间幽荧黯淡了下去,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

    彪飞鹰又扭头对白云说道:“还等什么?这下是子时的最后一刻,正是驱动蚩尤罗盘的最好时机。”

    白云吃了一惊,这墓穴中昏天黑地昼夜不分,而那彪飞鹰竟能将时辰刻点记得如此精确。

    “耐心是有度的,若是错过了这个时刻你们都得死在这里。”彪飞鹰面容狰狞,阴森骇然。

    “为什么要用我的血?”白云谨慎地问道。

    彪飞鹰冷哼了一声,反驳道:“是你们死皮赖脸求着彪某带你们出去的,蚩尤罗汉乃阴晦之物,需要至刚至阳之血才能将其唤醒。”

    彪飞鹰又阴冷一笑:“还是说你已不是雏儿了?”

    别无他法,白云抓着匕首在腕处一划。

    鲜血如珠滴落。

    嗤!

    罗盘中的漆黑石珠冒出一缕热雾,若精铁被烈火熔炼至发热透红,彪飞鹰托着罗盘在墓室来回走动,罗盘时而剧烈颤抖时而静止如水。

    白云退回到一旁,与黑衣一同警惕着彪飞鹰的一举一动。

    两人默默移动,不知不觉分立于墓室两侧,对彪飞鹰形成了掎角之势。

    在反复走动之后,彪飞鹰蓦然停下脚步,手上的蚩尤罗盘嗡嗡作响,如若腾腾沸水。

    下一刻,珠子如同火球激射飞出,嘭地撞在千年寒石所造的石壁上,紧接着整颗珠子轰然炸开,似铁匠在锻造铁艺时带起的火树银花,坚不可摧的石壁霎时被轰出一道大坑,焦黑如烬炭。

    白云和黑衣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幕,一颗小小的珠子居然把千年寒石给轰出了一个焦坑,可饶是如此,仍是不足以撼动这些在大雪山上受尽千锤百炼的巨石。

    彪飞鹰却悠然自得地后退了数步。

    瞬息之后,整座墓室翻江倒海,白云与黑衣脸色大变,心生疑问:“莫非是彪飞鹰触发了墓室中隐藏的机关?”

    千年寒石出现了无数道龟裂痕迹。

    一声彻天巨响,那道被砸出焦坑的石壁轰然倒塌,洪水在石壁倒塌的一瞬铺天盖地涌入,淹没了整座墓室。

    幸好两人水性不差,迎着涌入的洪流游出墓室。

    大片粼粼江面,月光透过水波直射水底,两人如获新生。

    哗地一声,水花散开,白云一头钻出水面,墓室之上果然是滔滔不绝的长江!

    白云惊喜交集,顾不得泡在江中的半截身子,忍不住闭起了眼,深深地吸了口夹杂着草木清新的空气。

    只是空气中裹夹着一股浓郁杀机。

    夜幕之下,有一道矮廋的身影掠江而来,眨眼便掠到少年的咫尺之间。

    白云反应不及,眼见彪飞鹰就要贴到身旁。

    皎白的月色下,彪飞鹰的嘴角勾勒出一道阴森弧线,袖间裹携凌厉锋芒直取白云面门。

    与此同时,一道幽荧绿芒在江面炸出,翩然挡在白云身前。

    见此一幕,白云呆若木鸡。

    白云心清如无尘湖镜,彪飞鹰的道行远在两人之上,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易绞杀二人,仅以黑衣只身一人,想要挡住势如破竹的彪飞鹰,无疑是螳臂挡车,但偏偏在这个生死关头,挡在他面前正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天龙会妖女。

    心是善心,人非良人。

    她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波澜荡漾,格外的坚定。

    “走!”黑衣歇斯底里地喊道。

    白云如梦初醒,身子跃出江面,但不知何故整只右手微微生出麻木迟钝之感。

    彪飞鹰须臾贴近,抬手拨开幽荧绿芒,双掌猛然一推,如推山挪海,齐落黑衣肩头。

    黑衣闷哼一声,幽荧散尽,似无根浮萍倒飞了十余丈,最后石落江面。

    彪飞鹰似乎对那黑衣没了兴趣,对那朵绝情花也不再那般痴迷神往,但也没有乘势追击下死手,任由那黑衣女子坠入江底,一个抽身,宛如蜻蜓掠湖,波光银粼的江面带起无数跌宕起伏的涟漪。

    不容白云琢磨半刻,那长眉双飞入鬓的矮瘦男人已袭杀而至,白云双眉一轩,横出神荼剑相迎,剑势扫荡却是软绵无力,白云猛觉右臂的发麻愈发严重到了不听使唤的地步。

    彪飞鹰快如厉风,乘着白云无力反抗之际疾出一手,像那苍鹰搏兔,轻而易举掐住白云的喉咙,并顺手拍向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神荼拍飞。

    此时江面荡漾,水花声哗哗入耳,黑衣幽荧重新跃出江面。

    彪飞鹰牢牢钳制住白云,又将其往身前一推,自个闪到了白云的身后,从背后掐住白云的喉咙。

    “彪飞鹰,彪小狗,适才在墓室中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你带我们离开墓室我就将宝物给你,你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黑衣长掠上岸落在彪飞鹰与白云的跟前。

    彪飞鹰冷笑不止:“姑娘啊姑娘,你在墓室中骂彪某是那偷鸡摸狗,专干掘人坟墓断子绝孙勾当的无耻之徒,实在是说得太对了!”

    黑衣不语,这回她实在是摸不透彪飞鹰的意图。

    “但是你还说漏了一点。”彪飞鹰狰狞大笑道:“彪某还是那贪得无厌乘人之危的阴损小人呀!”

    “你到底想怎么样?”黑衣语锋一转,一脸无畏地说道:“不过任由你是那贪得无厌的无耻之徒,又或是那乘人之危的阴损小人也好,如果你以为用他就能威胁到本姑娘,那你彪飞鹰可就要老马失蹄了,本姑娘与他本就没有多少交情,在帝陵中勉强能算是相依为命,可在这帝陵之外,各不相干。”

    “若是没有交情,那你适才为何舍身相救?”彪飞鹰一语中的,冷笑道。

    黑衣竟无言以答。

    “你就不怕我将绝情花毁掉?”黑衣女子沉声说道。

    “不怕。”彪飞鹰自信道

    黑衣呵呵一笑,将绝情花握在手心,试图再次用绝情花逼诱彪飞鹰。

    彪飞鹰的目光愈发阴沉,紧紧掐住白云喉咙的手也随之用力了些许。

    白云满脸涨红,脖子处的淤红痕印几乎见血。


………………………………

风起时 第一百零二章 城府

    夜穹飘来大片乌云,遮去了清朗皎月,浩浩长江水黯然失色。

    白云竭力挣脱彪飞鹰的制爪,可右臂发麻无力,左臂又被死死扣住。

    “小子,莫要浪费气力了。”彪飞鹰得意洋洋地说道:“适才那柄匕首被我下了麻药。”

    “卑鄙小人!”白云大骂道。

    黑衣自知低估了那长眉男人的城府,不愿被他看穿此时此刻心头的焦虑,神态自矜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至少是入弦上境,想要杀我们如同探囊取物,为何要等离开帝陵才下手?你机关算尽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彪飞鹰气态深沉,如同一口陈年不波的古井:“为了绝情花和冰魂魄。”

    白云和黑衣的目光皆是一凝,那彪飞鹰果然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城府深藏不露。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彪某是如何得知冰魂魄下落的?”彪飞鹰故弄玄虚,却又自问自答:“他与那火甲大战时,彪某就隐藏在暗处,只不过是你们没有发觉罢了。”

    彪飞鹰抬首凝望无边夜穹,眼光婆娑:“足足十个年头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彪飞鹰又哈哈大笑道:“姑娘,你能连续破去墓中玄机,聪慧过人,彪某自然是要借你找出宝物,如此一来可就省心得多了。”

    彪飞鹰隐隐收回目光,双眸变得阴暗:“至于为何不在墓中动手,那是因为墓中的忌讳。”

    “忌讳?”黑衣越听越玄乎,不禁皱起了柳眉。

    “彪某虽见识过不少地里头的凤巢龙穴,可大宋帝陵有龙气压头,江湖中有句老话,凡是在大宋皇墓中见了血那可就走不出来了,彪某不是怕在阴沟子里翻了船,可该忌讳的还是得忌讳,做趟好人带你们离开帝陵又如何?帝陵外你们照样也逃不出彪某的手掌心,再顺手将冰魂魄和绝情花一同纳入囊中,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黑衣哑然。

    彪飞鹰又嘲笑道:“姑娘呀,不是彪某眼角高,想与彪某比心性?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

    夜色苍茫,一拨高冠青衫悄悄靠近,如野狼蛰伏。

    “师兄,我们可要出手?”一青衫问道。

    为首的青衫身材高拔,双目炯炯有神,一道卧蚕眉尤为出彩,他摆了摆手,低声说道:“莫要轻举妄动,万一惹了腥臭耽误了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那青衫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撤!”

    话刚落音,夜穹顶久久不散的乌云一线晕开,江面银光皑皑,明亮的月光当头落在那对峙的三人身上。

    “是她?”为首的青衫身躯一震,两道卧蚕眉成了一倒立八字。

    “师兄,你认识那黑衣?”

    “那黑衣是天龙会的妖女。”为首的青衫语气凝重道。

    “天龙会?”其余的青衫蠢蠢欲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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