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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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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袍公子远远眺望万象观的建筑群,修长的手指如小蛇游离到紫衣腰间:“他们要求窦前辈帮一个忙。”

    紫衣面露讶然之色:“帮忙?”

    “大无为浮生决”龙浩天古井不波地说道。

    紫衣暗藏秋波的眼眸微微眯起,小嘴一张一合地重复道:“大无为浮生决?”

    “万象观虽有咱赵家在后头打点,可九层之台,起于累土,万象观一夜化蝶,终究是根基不稳,天下第二的名头听起来气派无限,却只是一个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虚衔,与人才辈出底蕴浑厚的髻霞山相比依旧是望尘莫及。”龙浩天闲淡道。

    “如今的万象观,外里的行头是够了,但要想把髻霞这头庞然巨物拉下神坛不是不行,只是比登天还难一丁点罢了。”龙浩天与紫衣对视一眼打趣道。

    龙浩天敛了敛目光,缓缓说道:“除非让大无为浮生决重见天日。”

    走出诗情画意的别苑,白云顺着蜿蜒小道下山,别苑所在的地方离青苍殿有些距离,月色下小道两旁的山林万籁俱静,白云加快了脚步,借着月光依稀能望见笼罩在半山腰处的云雾,山风带过,林海风起云涌,涛声不绝,为整座万象山平添几分幽森。

    走近山腰,白云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在那座筑于山腰云海之中的道观里头,住着三位甲子岁数的万象观老天师,修习了一个甲子的年华,实力道行自然是高深莫测,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船上吃了大亏后白云深有体会,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冰魂魄得而复失,作为万象山上的老天师,冰魂魄的消息想必是逃不出他们的法眼,三位天师会不会动歪心思还真不好说。

    月色银柔,云雾氤氤氲氲,像有无数的荧光尘埃徐徐漂浮,犹如置身虚空,白云撰紧裹布神荼细步走近那座破败道观,脚底下不敢折腾出一丝声响,高高伫立的牌坊坍塌了一半,剩下的半座仍苦对风霜,月色穿过坍塌牌坊,在地上映出一个半丈长宽的阴阳鱼图案,原来这座牌坊别有洞天,白云抬头多看了一眼恍似摇摇欲坠,实则稳固如山的牌坊,又迈出步子朝道观走去。

    穿过牌坊,白云惊觉牌坊里外竟是两个世界,牌坊之外云雾萦绕,走过了牌坊无云亦无尘,坍塌的牌坊将这些云雾通通隔于门外,雾气如同一堵厚重的雾墙包围在道观方圆十来丈

    四周安静得出奇,遍地繁花茂草,不知何故,这座破败道观与白天所见浑然不同,白天上山时这座道观破败不堪,像是被遗弃许久的废墟,如今一看只是年久失修,朱墙褪色,瓦片剥落,有些许寒碜罢了,大致上仍是一座五脏俱全的小道观。

    白云还发现道观中有忽明忽暗的烛光,于是绕开遍地的繁花绿草,沿一条石板铺砌的小道走近道观,眼前是一扇雕纹简素的木门,透过门上的缝隙能看见烛光摇曳不定,白云不禁揣测,难不成万象山上还有另一座道派?

    一块木匾挂在当头,与墙瓦一样褪色得极难辨别,其中字体却吸引了白云的注意,月光洒落,白云乘着柔光阅读牌匾上的字,心头猛地一震,牌匾上竟然刻着万象观三个大字。

    万象山上有两座万象观?

    白云疑迟了片刻还是决定迈出步子,简素木门并没有扣上,轻轻便能推开,道观里头不大,比起飞来峰修静堂还要小一些,却不似道观外表一般老旧,但也仅仅只能算得上简朴,正对门口的一堵墙壁上供奉着道教三清画像,底下摆了一张沉色木桌,香炉上只剩下燃尽的香根,余韵袅袅,地上还摆放着三张蒲团,约莫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明明关上了门,白云却能感到丝丝山风吹入道观内,摆放在木桌上的两根蜡烛也因此跳动摇曳。

    无论是供奉着道教三清底下的暗沉木桌,还是陈旧开裂的青砖地板,皆是一尘不染,像是每天都会有人精心打扫一番,白云在三清画像前徘徊了一会,不见那三位老天师的人影,便从一侧的拱门走入这座老旧道观的内院。

    院子中有一座房间亮起烛光,白云小心翼翼靠近那间老旧得不成模样的房间。

    屋内传出一道耳熟能详的声线:“诸位天师劳师动众请长安上山,不知所为何事?”

    “窦前辈?”虽然有预料,但白云仍是吃了一惊。

    白云背靠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出,以窦长安和那三位老天师的本领,听声识人手到拈来,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有可能被发现。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笑道:“二十年不见了,想见见你。”

    “还好是二十年不是二百年,不然等咱这些老骨头都化作黄土,你想见也见不着。”

    “哈哈哈,二十年不见你们就别讥诮他了。”

    白云分明听出三道音色不同的老迈声线,心中暗道:“莫非是那三位老天师?”

    白云想一探屋内究竟,站直了身子伏在窗边,可屋内却响起窦长安的干咳声,白云浑身绷紧不敢再挪动半分。

    “诸位老天师若真想见我,大可让人捎上一封信,无论在天涯海角窦长安都会来。”窦长安语气平和道。

    白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素来目中无人孤标傲世窦长安,竟然对那三位老天师前如此毕恭毕敬,看来窦长安与万象观之间当真有道不清的关系。


………………………………

风起时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份

    窦长安哪里是好糊弄的主,呵呵笑了起来,笑声愈发深沉直到戛然而止:“就怕三位老天师请我上山,并非是仅仅想见我一面这般简单罢了。”

    屋内落针可闻。

    片刻,终于听见一苍老沙哑的声线打破沉默,像是酝酿许久的老茶味道:“罢了,明白人说明白话,这趟请你上山确实是有求于你。”

    果然不出白云所料,万象观盗取冰魂魄之举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请窦长安上山,可为何请他上山一直都是谜团,从适才偷听窦长安与三位万象观老天师的对话,白云终于听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万象观之所以请窦长安上山,是想请他出手相救,可三位天师对万象观遇上的困窘却只字未提,一股极为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白云隐隐地觉得这件事与自个脱不了干系,要不然万象大可捎信给窦长安请他上山便是,又何必这般大费周折,将自个与窦长安绑作一块,一同请上山来。

    白云的耳根贴紧窗沿,大气不敢出。

    “何事?”窦长安目有涟漪道。

    “想必你在上山之前就已猜到了吧,又何必再问呢?”那道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答道。

    窦长安冷笑了一声,一语中的道:“大无为浮生决?”

    “不错”那道苍老的声线有些许颤抖

    “诸位天师不是早就独善其身归隐入林,不管万象观上的屁事了么?”窦长安双袖一荡同时负于身后:“先是让姓周那小子盗冰魂魄,刻意留下线索引我上山,这一整盘的布局当真精妙入神,想必都是那位好大喜功的万象观大掌教出的主意吧?”

    窦长安在说至大掌教三个字时,语气分明重了几分,颇有含沙射影的用意。

    三声苍老沙哑的长叹。

    又听见另一道如古钟般苍老的声线说道:“咱这几个老骨头的老脸对你窦长安来说,确实是一文不值,可万象观的生死存亡你总不会放着不管吧?”

    “存亡?”窦长安表情浮夸故作讶异道。

    那道声线如古钟嗡嗡蔓延,与这座破败不堪的道观相得映彰:“既然你的心里头清如明镜,又何故要装聋作哑呢?万象观能有如今的气象自然是少不了朝廷的扶持,可万象观毗邻江南,与那吴王一水相依,世人皆知这位坐拥一方沃土,带甲入林的江南皇帝有不臣之心,朝廷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扶植万象观,目的显而易见,一来是想让万象观取代髻霞山加强对江湖的控制,二来是给吴王的打入一颗钉子,说白了万象观只是朝廷的一颗棋子。”

    “这是好事啊!”窦长安讥诮道:“不是正如你们所愿吗?万象观也能藉此成为名震天下的巍巍大派。”

    那声线如古钟的天师苦笑道:“你真的不管?”

    窦长

    安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如今的万象观早不是从前的那座万象观,江湖气太重了,一身腥臭,我披发入林二十载,江湖的尘尘埃埃早与我无关,我也不愿意再沾惹这座江湖。”

    “那你为何要送那髻霞弟子下江南?”那天师说道:“难道这就不是沾染江湖了?”

    “我要去见那个躲了我二十年的人。”窦长安说道:“顺便捎上那小子罢了,与什么狗屁江湖有个卵关系。”

    三位天师哑口无言。

    向来嘴上不饶人的窦长安这回出奇地没有得寸进尺,约莫是觉得自个的话重了些许,语气平和了些许说道:“当初三位天师推他上万象观掌教这个位置时,早就该料到有今日的结果。”

    “不错,当初我与冰儿相爱,后来又不顾阻挠强行带走了冰儿,这是我欠万象观的人情。”窦长安目色一沉说道:“除了那个如今坐上万象观掌教之位的王八犊子,三位天师也没有加以为难,这份情我肯定得还。”

    屋内再次沉默了下来。

    “冰儿曾经回来过。”那道如古钟深沉的声线说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窦长安苦笑了数声,转过了身子说道:“罢了,往事就莫要重提了。”

    紧接着窦长安又扭头望向门外,闲淡道:“莫在屋外鬼鬼祟祟的,进来罢。”

    一个持剑人影走入屋内。

    窦长安没好气地骂道:“你小子在外头鬼鬼祟祟作甚,跟那趴门缝边上偷窥婆娘洗澡的一个样,要偷听就进来偷听。”

    白云受宠若惊,在屋外偷听了这般久,窦长安非但没有劈头大骂,还让他进屋子里头偷听。

    走进这间老旧的房间后,白云直觉浑身不自在,悄悄抬头一看,三位身披黄袍,发如霜雪,鹤骨仙风的老者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这位是?”一位后背微驼的黄袍老者率先开口问道。

    “就是你们适才说的那位髻霞山弟子。”窦长安淡淡地答道。

    三位老天师神色微变,面面相窥。

    窦长安却轻笑道:“也是我徒弟。”

    三位老天师好歹是活了甲子的“老神仙”,看遍了世事浮沉,心眼自然是玲珑透彻,窦长安的小把戏又如何禁得住推敲。

    在三位天师中一直沉默不语,眉心长了一颗黑痣的老天师,用质问的语气问道:“徒弟?他可是髻霞山弟子,早已拜入髻霞门下,若你再收他为徒,他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过?”

    嘴皮子功夫一流的窦长安哈哈一笑,直言不讳地反驳道:“我只教他功夫,不喝他的拜师茶,他顶多只能算是我的便宜徒弟,又何来大逆不道一说?况且你们想要解封大无为浮生决,少了他可行不通。”

    白云哑巴吃黄

    连有苦自知,窦长安胡编乱造说自己是他徒弟也罢了,可他何时教自个功夫了?白云的视线移向那个吹牛皮能让天塌下来的中年男人,发现他脸上波澜不惊,暗下腹诽这窦长安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另一位声如古钟白须及腰的老天师,冷哼了一声道:“解封大无为浮生决这一事,涉及到万象观的生死存亡,如今被一外人听见了如何是好?”

    窦长安扯了扯嘴角说道:“难道我不是外人么?”

    眉心有痣的黄袍天师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罢了,此乃天意,你走罢,从此以后万象观是生是死也与你无关。”

    窦长安哦了一声,径直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原本就与我无关,明早浮生洞,还完这趟人情,各不相干。”

    白云向三位老天师拱了一拜,算是行了礼节,也随着中年男人离开了屋子。

    扎了一束古怪发髻的中年男人步伐如飞,一晃眼便掠出了内有乾坤的破败牌坊,白云不明所以只好一路追去。

    月色如水倾泻,树影婆娑,窦长安萧然落在一座山崖上,远处的奢华楼宇在月光映映衬美轮美奂。

    一道持剑身影紧随而来,落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后。

    窦长安独站于崖畔,背影阑珊,发鬓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视线迷离恍惚,疲态尽显,约莫是山风渗人的缘故,这个自诩曾是洪荒剑神的男人竟在瑟瑟发抖。

    白云缓步向前,与窦长安并肩而站。

    “小子。”窦长安的视线始终落在远处的“仙山楼阁”上,没有挪动半分。

    白云整了一下,抬头答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与万象观的关系?”窦长安冷不丁地问道。

    白云如实点头。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讲给你听。”窦长安收回了视线,瞥了一眼与他并肩站在崖畔的少年。

    或许这个中年男人孤寂太久了,连山风都忍不住要与他为伴,山风掠林由远到近,彷如一片跌宕不息的海面。

    有如流星的光辉划过窦长安的眼眸:“一切都缘于那位特别的女子。”

    “你还记得山脚下那片山楂林么?”窦长安望向山下,笑得痴迷。

    白云也往山下望去,但半山腰的云雾遮挡了视线,根本就看不清山下的风景:“记得。”

    “你约莫也猜出了那位女子与我的了吧?”窦长安目光熠熠,仿佛能穿透萦绕在山腰的云雾,直达山脚下的山楂林。

    白云答道:“她就是那个躲了你二十年的人?”

    “准确地说,她是我妻子。”窦长安平静地说道。

    白云吃了一惊,他虽猜出那位将爱慕刻遍了整片山楂林的女子,与窦长安有着不乎寻常的关系,但如何都不曾想

    到那位女子竟是窦长安的妻子。

    “我记得在二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她,我便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窦长安有意无意地与白云相视了一眼:“就像你与那位白衣姑娘一样。”

    白云霎时间面红耳赤,却又不去反驳。

    窦长安又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万象观的弟子,于是我便随她上了万象观。”

    窦长安补充道:“当然,不是如今的万象观,是从前的万象观。”

    说罢,窦长安伸出手,指向那团袅袅不散漂浮于山腰的云雾:“从前的万象观就是刚才那座破旧的道观。”

    白云才恍然大悟,原来窦长安嘴里那座从前的万象观,便是山腰上被云雾笼罩的破旧道观。

    “从前那座万象观与世无争,清静无为,门派虽小但乐得自在,于波浪汹涌的江湖潮汐中不失为一片世外净土,再瞅瞅如今的万象观,乌烟瘴气,好大喜功,哪里还有道庭的模样。”窦长安怒斥道。

    “如今的万象观一鸣惊人,跻身天下第二道派的位置,再看那雄伟瑰丽的建筑,比起髻霞过之而无不及,又如何乌烟瘴气了?”白云疑惑道。

    窦长安白眼相对:“万象观与髻霞山又如何能相提并论,明眼人一眼便能辨雌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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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 第一百二十章 还人情

    “髻霞那叫做底蕴,一脉相承了千年的泱泱道派,宫殿楼宇奢华一点又怎么了?况且仅是三清峰论道坪一处金碧辉煌,其余首峰一律从简素朴,俗话有云人靠衣装佛靠金镀,作为天下第一道派没有些许看家的门面成何体统?依我看这天下道门林立,数不胜数,唯独髻霞山是真正的道家风范。”

    白云有些摸不着门道,一路上从未听过这位自视甚高的中年男人夸过谁,可他这回竟破天荒地对髻霞赞不绝口,其实只要稍稍往更深一层去想,窦长安厚此薄彼的用意显而易见。

    话未落音,窦长安又不屑一顾地说道:“反观万象观道心蒙尘,只知一味穷奢极侈好大喜功,打肿脸充胖子的本事倒是厉害,也不见得有悬壶济世的善举,道家讲求的是道法自然,一切顺其自然,本来万象山上紫气蓬勃,乃天底下难得一见的气象,在天下奇山之中位居三甲,理应顺其自然稳步前行,待到气运盈满自溢,万象观自然会时来运转一鸣惊人,可万象观偏偏要做的操之过急揠苗助长的行径,在根基不稳之时急于求成,一旦遇上了大风大雨,崩塌瓦解只是早晚的事,如今万象山为云雾笼罩正是气运散尽的前奏。”

    “窦前辈,你与万象观之间有过“牙齿印”?”白云忍不住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万象山这个地方。”

    窦长安先是不予回答,约莫是发觉话题跑偏了,停顿片刻后又道:“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反正万象观福兮祸兮亦与我无关,是他们掌教亲手把万象观的气运挥霍得一干二净,怪不得别人。”

    中年男子如是说道,脸上却若有怅然,又回到了正题:“所以说我与万象观的关系全因她而起,她是上一任万象观掌教的钦点接班人,也是上一任掌教的掌上明珠,本该接任万象观掌教之位,保万象山香火兴盛,可我非得把她抢下山,万象观没人拦得住,前掌教虽是不舍却也只是千叮万嘱,要我好好对待他这位宝贝女儿,在下山的时候,有个莫名其妙的王八犊子拦着我,死活不肯让我带她下山,还说要与我一战,赢了才许走,输了让我不得再踏入万象山半步。”

    窦长安又喃喃道:“不过这一走,倒是便宜了那个要与我一战的王八蛋,让他有机会坐上掌教的位置。”

    “后来呢?”白云不禁追问道。

    “后来?自然是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正所谓好狗不挡道,我窦长安的路你也敢挡,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若不是前掌教出手阻拦,我早一剑削去他的脑袋,你说我即便能不卖面子给天下人,也总不能不卖给我那老丈人吧?再后来我与她说起这茬往事,她才道出缘由,原来那个王八蛋是她师兄,对她有爱慕之情,才死活不让我带她下山。”窦长安破口骂道:“他娘的,早知如此就该一剑削去他的脑袋。”

    白云悄悄在心底一顿推敲,结合上山以来的种种,大胆猜测道:“前辈,那个拦你下山的万象观弟子可是如今万象观的掌教?”

    扎了一束丸子发髻的窦长安目不斜视,死死盯着远处的青苍殿,舌头如绽春雷:“就是那个王八蛋。”

    直到当下白云才茅塞顿开,原来窦长安并非是与万象观生恶,而是与那位万象观掌教生恶,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看似孤傲自负的窦长安竟也会为了一位女子吃尽干醋,可想而知那位女子是何等姿色倾城,才华横溢。

    白云又纳闷了起来,既然那位女子是窦长安的妻子,又曾是万象观寄予厚望的下一任掌门,何故从云梦泽到万象观一路上都不见她的踪影?

    窦长安不问一言半句便洞穿了白云的想法,云淡风轻地说道:“当初我与她离开万象观后走遍了大江南北,东游无尽海,南入苍山洱海,北去大漠看长河落日,还去了一趟西域,虽说闭剑封鞘没于江湖的滔滔潮涌,可我始终还是放不下手中的剑,她终归是忍受不了我对剑的痴迷胜于她,最后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便离开了,至今我仍记得那封书信的最后四个字,一别两宽。”

    听过了起因,白云默默无言,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那个背影阑珊的男人,但见他一脸坦然,仿佛早已放下这段令人扼腕叹息的感情。

    只是追忆往事多多少少会伤肝断肠,约莫连窦长安自己也心生感触,目光涟漪荡漾,可他并非是那些多愁善感,恨不得吟上两句诗词歌赋烘托心境的矫情儒生,只是轻轻地抖了抖衣袖,闭上了眼睛。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山风迎面吹来,月色绰绰,这个中年男人似乎沧桑了许多,他缓缓开口说道:“其实退一步说,万象观之所以变得如今这般乌烟瘴气,这里头少不了我的‘推波助澜’,若不是我带她离开万象观,哪里轮得到那个王八蛋坐上掌教之位,欠万象观的这一份情,我得还。”

    白云沉思了许久,开口问道:“适才在屋外偷听,听见前辈与三位老天师讲到大无为浮生决,莫非万象观要前辈帮的忙,与大无为浮生决有关联?”

    窦长安没有遮遮掩掩,如实说道:“不仅要我帮忙,你也跑不了。”

    白云霎时如坠云雾,便又问道:“本以为万象观是奔着冰魂魄而来,可是后来上了万象山后才发现这趟浑水浊清难测,根本就摸不清深浅,上山前你跟我说我又惹上了一身腥臭,我只当作是一句玩笑,如今看来是真与我有关?”

    白云又继续道:“我在飞来峰上练剑时常会与师兄们讨教学问,曾听过有关于大无为浮生决的传说,相传大无为浮生决乃三清道祖所创心法,习得大成者可揽月摘星,一步入天罡,三清道祖亦借此开创了道教盛世,只可惜大无为浮生决在三清道祖羽化登仙后,下落就一直成了谜。”

    窦长安没有去回答白云的问题,而是接着大无为浮生决这个话题往下说:“确实如此,修得大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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