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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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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将密信收入怀内,拱手还礼道:“多谢府主相助。”
“这叫礼尚往来,你帮了他们冷氏一个天大的忙,他们要是不还礼那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窦长安直言不讳,又与冷清寒相互对视,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道:“我窦长安是谁?可是那飞天遁地的剑神,那样的朋友我窦长安可不会交。”
窦长安又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类似于夸奖女子胸脯风光壮阔的动作:“不过话说回来,冷氏府主的胸襟不仅大,还能撑船泛舟,当初我
倒了他整整三百坛江南桂花,他眼皮子都不曾眨上一下。”
冷清寒开怀大笑道:“哟呵,窦老剑神夸人,打着灯笼没处寻呐,我这心里头啊,可甜得一塌糊涂了。”
“呸,什么窦老剑神,老子又不是七八十岁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头,如今还意气风发得很呢,手中若是有剑照样能把江湖给捅个通透。”说罢窦长安板直了身子,又对白云说道:“说是说礼尚往来各不相欠,倒是你小子赚了大便宜是真的,这尊金系五行玄甲本就是太封境界的载体,你引动冰魂破之力唤醒它,误打误撞将冰魂魄溢出的气机倒流积聚,滋养了整座大无为浮生决的气海。你在引动冰魂魄之力时,是不是伴随有气海翻腾之感?那是因为大无为浮生决已在你体内生根发芽。”
白云万万没有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联想起刚才气海中的景象,那朵茕茕孑立的紫金浮莲悄然绽放,金芒流溢,玄妙至极,一脸茫然道:“我气海中的确有浪潮翻涌金莲绽放,原来是大无为浮生决生根发芽。”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别人要花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才能碰得到的皮毛,竟然被你歪打正着碰上了。”窦长安一手搭在肩上,倒提着酒壶却不见有酒液溢出,想来又是耍了什么小把戏,走近恍似木头呆滞的少年,赏了一暴粟道:“若是碰上了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能从入弦下境直接跳到入弦上境。”
冷清寒微微讶然道:“窦仙儿,原来你把那门天下第一心法传与了他,难怪他能掌控如此惊世骇俗的力量。”
窦长安只是点头作答,没有半分神色起伏。
白云投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道:“从入弦下境直接跳到入弦上境?”
窦长安白了一眼惊喜欲狂的白云,闲淡道:“你若真修出大成,莫要说从入弦下境跳到入弦上境,直接跳到天罡境界也不足为奇。”
话刚说完,窦长安又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只是以你小子的悟性,怕是比登天还难”
窦长安闲庭信步来到冷清寒的身旁,一手搂过他的肩膀说道:“我说你怎么只让丫鬟送酒来,这也太不上道了罢?原来是不声不响在这闷声发大财。外人不知情,还以为你这是故意怠慢老友。好了好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这便宜徒弟帮了你一大忙,你怎么也得跟我痛饮一彻夜吧?”
“他真是你徒弟?”冷清寒笑意盈盈看了白云一眼,又向那个正与自个勾肩搭背的男人,投出半疑半信的目光。
“能算半个罢。”窦长安坦荡笑道。
冷清寒敛了敛神情,颇为肃穆道:“我得先去会一会那青玄剑派弟子,琢磨琢磨刘未已的葫芦里头还有没有剩下的药。”
窦长安举起酒壶往嘴
里倒了口酒,又把酒壶递给冷清寒笑道:“行,那我等你,不醉方休。”
冷清寒接过酒壶,一阵倒腾喝得一干二净,又把酒壶丢回给窦长安:“好。”
说罢,冷清寒便转身与华服丫鬟走出水榭。
只留下那尊足足长眠了二十年的金系玄甲,在破败不堪的水榭中茕茕孑立。
白云抬头看了眼夜空,月亮快要升到当头,还差一刻钟便到三更天。
回到东苑,白云匆匆把那封天龙会的密信交给了张雨若。
“你是如何把信取来的?”张雨若接过密信问道。
白云挠了挠头道:“说来话长,是府主让下人帮我们取的,冷氏不愿与天龙会同流合污,也不愿沾这趟浑水。”
张雨若似乎若有所思,但随即拆开密信。
信中内容却让两人如遭惊雷。
白云与张雨若阅读完整封信的内容后,几乎都是同时沉默了下来。
信中提及,天龙会可助刘未已坐上青玄剑派大掌教之位,也愿意替青玄剑派挡下全部脏水,可交换条件是让刘未已将青玄剑派里里外外洗个干净,信中甚至明确提到某些必须要斩草除根的青玄剑派长老名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腥风血雨仿佛沓来踵至,白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毛孔全开:“如此一来,整座青玄剑派就彻底成了天龙会的傀儡。”
张雨若冷哼一声,脸色冷峻道:“事不宜迟,需要马上将这封信带回髻霞。”
白云点头赞同,想让白衣将信送回髻霞,但刚要开口却被张雨若所打断。
白衣女子把密信原封不动地收回信封中,伸出白皙素手将信递向白云:“你现在带着这封密信离开冷府,连夜火速赶回髻霞与众长老商讨对策,我则继续南下应对木如寺之会。”
白云决绝地摇头道:“不可,你带密信回髻霞,我南下赴木如寺之会。”
张雨若呆滞了一瞬,目中恍如有星光点缀:“你的境界不如我,此趟赴木如寺之会又凶险万分”
白云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打断道:“你放心,窦前辈答应与我一同下江南,窦前辈曾是洪荒剑神,有他在天龙会断不敢轻举妄动。”
张雨若看着眼前脸带笑容的少年,愁容爬上眉梢,沉默不语。
屋内寂静无声。
许久,张雨若终于开口,道:“好,那我把密信带回髻霞。”
白衣女子将密信收入袖间,又提起放在桌面上的水寒,走到门前时停了下来,她回头多看了一眼那位数次在命悬一线之际,以命相搏救她的男子。
尔后,女子不发一言推开房门,正要离开冷府,却见窦长安抱臂倚在房间门口,浓郁的酒气率先飘入房中。
窦长安揉了揉脑袋说道:“我
也就随口说说,你们还真打算回髻霞搬救兵?也不想想这一来一回得花多少功夫,即便真请得救兵来,只怕木如山上只剩尸山血海了。”
“前辈”白云心急如焚,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了,情急之下一手拍在桌子上,桌面的茶杯当啷一响。
“得了得了,你瞪我干啥,还记得江南道上那一曲清风明月拂山岗吗?把信带回襄阳城,找到那个抚曲之人,那人才是你们该搬的救兵。”窦长安点到为止。
“多谢前辈。”白衣没有多问,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她虽不喜窦长安嗜酒的爱好,但早就对他肝胆相照,事不宜迟,拱手道谢后便匆匆赶往襄阳。
白云笑容渐收,扫了一眼女子的房间,心头空空荡荡。
待那白衣离去后,窦长安秋后算账:“小子,我只说护你下江南,可没说要掺和这趟浑水。”
白云深谙窦长安的脾性,笑道:“那前辈为何掺和冷氏与南宫氏之间的浑水?”
窦长安努了努嘴,不予回答。
白云也学着窦长安努了努嘴道:“我帮冷府主唤醒了那尊金系玄甲,你如何也得帮我这个忙吧?”
窦长安笑了笑说道:“那你去找冷府主帮你的帮啊,找我干啥?”
换作从前白云定会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可在油罐子里头泡久了,见不着油光也闻得到油香,白云笑道:“他是你的老友,你带我们来冷府除了取那封密信,不正是想我助冷府主唤醒那尊金甲吗?”
窦长安微微一笑道:“榆木脑袋开窍了?”
“走,喝酒去,等你喝趴了老子,老子就答应你。”窦长安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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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同根相煎
说好要不醉防锈,窦长安却返回下榻的客房,不久后拎起两壶府上丫鬟送来的清酒,哼着小调来到院子。
今晚的月色格外澄澈,白云独自站在东苑的花园中眺望夜空发呆,月色如此明亮,心中却如此空旷,莫名的酸涩犹如洪荒奔流涌上心头。
窦长安也微微抬头,看了眼如水月色:“好风景。”
说罢脚尖一点,跃上东苑那座三层阁楼的房顶。
白云收敛神思,一纵身落在窦长安身边。
南方温润多雨,粉墙黛瓦的设计不仅美观,避雨泄水的功效还极好,故而江南的房屋楼阁,大多都以瓦片砌顶且两侧屋檐倾斜,窦长安伸手递给白云一壶清酒,然后抱着后脑悠然躺下。
白云接过酒壶,没有学着窦长安躺下,而是在瓦顶上盘膝而坐,凉风习习,恍如回到了飞来峰的揽月亭顶,月光下,冷府的风景尽收眼底,白云看得有些出神。
“小子。”窦长安平静地说道。
白云有些愕然,稍稍侧过脸。
“你像极了那春天屋檐底下嗷嗷叫的野猫。”窦长安狗嘴吐不出象牙,反正他也不打算吐出超尘脱俗的青莲来:“她才前脚离开,你这就泛起浑了?”
这一次,白云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更没有面红耳赤,他目不斜视地凝望白衣远去的方向,目光仿佛能穿过山海。
窦长安揉了揉眼睛,约莫是风太大有点迷眼的缘故,曾是剑神的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小子,不如你拜我为师算了,还回髻霞作甚,我教你天下第一的剑法。”窦长安冷不丁地说道。
白云好似听见了这天底下最荒诞滑稽的笑话,猛地一惊脚下打滑,差些从瓦顶掉了下去。
白云稳住身子后当即转过头,本以为会见到窦长安嬉皮笑脸的模样,谁知这个骄横自负眼高于泰山昆仑的中年男人,神情竟是鲜有的肃穆。
白云纳闷了起来,他是认真的?
“怎么?不愿意?”窦长安举起酒壶,“琼浆玉液”哗哗流入口中,接着手腕一提,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宛如箭弦的弧线,窦长安蓦然伸出另一只手,抓向那道如闪电般稍纵即逝的弧线,瞬时整条弧线七零八落,好似白琉璃瓦碎一地。
一位曾叱咤江湖举世无双的剑神要收自己做徒弟,这是天底下多少剑客梦寐以求却又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纵然想破了脑壳,这也是八辈子打不着一杆子的运气,可一心想超脱剑道做那剑道大能的白云,此刻却无丝毫波澜,恍如一座无波无涟的海面,饶是千斤巨石投入也被顷刻吞没。
“若我还未拜入髻霞山,或许还真会拜入前辈你的门下。”白云坦然笑道,又举起酒壶任由酒液扑面酐洒,干了一口醇酒。
窦长安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嗯了一声。
“前辈,我有一事不解。”白云的指尖抚过平放在膝上了神荼,欲言又止。
窦长安的眸子是何等玲珑,余光捕抓到白云的神态,想也不想地平淡道:“你想问我为何手中无剑?”
白云没有拐弯抹角地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听冷府主说窦前辈你曾有一柄穿云剑,可从云梦泽这一路到江南,甚至是剑开怒沧峡的壮举,也不曾见过你使剑,我虽不过是入弦下境,离飞天遁地上天下海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我犹能感到手中的剑,与我胜似血脉交织难以分割,既然前辈曾是天下无双的洪荒剑神,不应该是剑不离手才对吗?。”
窦长安哦了一声,没有回答。
白云见窦长安黯然失色,便没有打破砂锅追问到底,白云这些日子察言观色的火候愈发娴熟,自踏入了江南地界以后窦长安性情大变,来到冷氏府邸后更是如此,在神心湖上借剑开湖引得桂花香漫天铺开,白云早就了猜出原由,只是看破没有说破,这个嘴上不饶人的中年男人,骂着天下人矫情,其实他才是这天下第一矫情之人。
片刻后,窦长安主动打开了话匣:“我替它寻了一道好去处,崂山剑冢。”
“崂山剑冢?”白云重复地念叨了一遍。
窦长安的表情有些干涩:“那会游历江南,她说不喜欢我练剑,路过崂山剑冢时我便将穿云留在了那。”
目光嶙峋的中年男人一个翻身坐直了身子,腰力比许多血气方刚的小伙还要健壮,不忘往嘴里倒上一口酒,浑身酒气熏天。
白云也哦了一声,他熟稔窦长安的性子,所以没有过多言语,生怕被他痛骂矫情。
“行走江湖讲究个体面,你手上那柄木剑来头是不小,可外表却寒掺得很,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换剑了,就去崂山剑冢取那柄穿云剑,只是穿云灵性得很,能不能驯服它还是得看你的本事。”窦长安舔着嘴津津有味地说道。
白云自嘲道:“依我这悟性,估计你那柄穿云瞧不上我。”
窦长安极为罕见稀奇地没有出言挖苦:“马马虎虎凑合吧,你以为人人都是那连万胜,一夜超凡入圣?我劝你啊想都别想,连万胜之所以能一夜踏入天罡境界成为儒圣,悟性占去一分,机缘大运占去了九分。”
窦长安继续说道:“悟性这门子事固然是重要,可习剑又是另一门子事,悟性占去三分分努力占去三分,天时地利人和又占去四分,有天赋凛冽的好胚子,却也不乏内敛锦绣的璞玉,前者锋芒毕露让人垂涎欲滴,后者内敛芳华滴水穿石,而你恰恰是后者。”
内敛芳华滴水穿石?白云心想这窦长安到底是想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窦长安没有理会白云的反应,又补充道:“水满自溢,聚沙能成塔,如今你只需悉心浇灌体内的大无为浮生决,待大无为浮生决生根发芽根深蒂固便是。”
白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窦长安不再浪费口舌点拨,约莫是觉得说得太多,那小子的榆木脑袋未能装得下,手中酒壶倒得一干二净后,又夺过白云手里的酒壶“酐畅淋漓”。
两人对饮之际,天边乍然掠过一道天雷地火,宛如黄昏时刻的灼灼云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冷氏府邸的上空,火光经过的长空火焰逾烧逾烈,燃亮了半片夜空。
白云顿时从三层楼阁上弹起,紧紧握住神荼指向苍穹顶上的火云,震惊道:“是南宫萧逸那尊火系玄甲!”
窦长安也站了起来,眼神玩味。
瞬息之后,那团火焰改变了方向,向着冷府正殿轰然砸下。
窦长安扬手掷出空酒壶,还未闻得酒壶当啷开花的声响,便已纵身掠往正殿,白云目光一沉紧随其后。
天边的火焰太过耀眼,白云不由得伸手挡住强光。
一道灿烂金光从神心湖的方向拔地而起,挡下那团从天而降的天雷地火。
金芒火光来回交织,夜穹绮丽生辉。
两人才掠出了东苑,窦长安大袖一收,如贴檐壁虎轻声落到一座房顶,后脚而至的白云疑惑不已,往前方一看却也一同俯身蹲下。
不远处的走廊,有四个高冠青衫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绕过正殿,看样子是要乘乱离开,迷魂香的效用还未完全散褪,除了走在前头领路的白面儒生,后头四人皆昏昏沉沉,好似没有睡醒一般。
窦长安压低了声线说道:“南宫氏前脚刚至,这行青玄剑派弟子后脚便要离开冷府,想必这一切都是天龙会的阴谋,既然摸清了冷府不愿沾上这趟浑水的态度,那就干脆借刀杀人先除而后快,借南宫氏之手将金甲收入囊中,只要能助天龙会重新俯视江湖,南宫氏冷氏无论哪一脉接过墨家衣钵,对天龙会来说都无关痛痒的小事。在南宫氏与冷氏之间,天龙会最终还是选择了南宫氏。”
与此同时,火甲与金甲在冷府上空激战不休,府上中不断有冷氏弟子奔往正殿支援,但当他们看见夜空上火星交织的情形,无不收住脚步望半空呆滞发愣。
为了不打草惊蛇,待那拨青玄剑派弟子离开后,两人迅速掠往正殿前的空地。
冷清寒神情凝重地走了过来,语气深沉道:“想不到南宫氏这么快便要动手。”
窦长安环视了一遍四周的高墙,淡淡地说道:“你寻思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家却恨不得把你们连根拔起。”
冷清寒苦笑道:“本是同根生”
“你倒不必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南宫氏有火甲你们不也有金甲嘛,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冷清寒仍是一筹莫展。
窦长安嘴角挽起,厚起老脸道:“南宫氏不过是多了一尊太封境界的摆设罢了,你忘了你隔壁站着一位众生倾慕的洪荒剑神了?”
冷清寒转过了头,极为认真地看着窦长安,双眸如十里平湖倒映着星芒璀璨:“难不成你还有天罡境界?”
窦长安揉了揉太阳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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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对垒
冷清寒目中的光芒如流星陨落:“罢了,即便你仍是天下无敌的洪荒剑神亦无用,冷氏与南宫氏之争乃墨家自家门庭的事,按照门规外人是容不得外人插手的。”
冷清寒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只是想不到南宫氏为了野心,竟可以不顾血脉情义,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窦长安一脸不屑地抱起双臂,添盐加醋道:“南宫氏前程锦绣,谁还顾得上那还不值半文钱的情义?更何况人家早已不把你冷氏一脉当自家人,当下正千思万想着如何把金系玄甲拐跑。”
冷清寒轻叹了一声说道:“今日一战,便是真真正正斩断这份所剩不多的情义。”
窦长安神情古怪,凑到冷清寒耳边笑道:“真不用我出手?”
冷清寒依旧摇头作答。
火光冲天,金光盖地,浓墨如斗的苍穹上绮光交辉,两尊玄甲如入世神仙大显神通。一些甚少走出过冷府大门的冷氏子弟,眼界浅窄,从未见过这般激烈博弈,此刻皆是抬头木讷,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拳头,多半是看傻了眼。
五行之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墨家这五尊五行玄甲各有千秋,却又遵循相互克制之法。
当下,那两尊如入无人之境的玄甲激战正酣,在一众冷氏子弟拥驻下,紧观战况的冷氏府主脸色煞白,那尊太封境界的金系玄甲,竟然与那尊跌境至入弦上境的火甲不相上下,果然是五行相生相克,万物不离其中,若是那尊火甲同有太封境,战局定当东风压西风,一边倒向南宫氏。
天穹响过一声雷鸣,两尊五行玄甲化成两道光影砸落地面。
轰!金甲落在冷清寒等人的面前,结实的青砖地板顿时碎成龟裂,而那尊以入弦敌太封的火甲,来势汹汹地落在金甲的对面,地上随即燃起一团绚烂明火,过后又烟消云散。
冷清寒忍不住迈出一步,打量着那尊被火焰缭绕的火系玄甲,目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火克金是不可逆转的五行铁律,也是南宫氏一直以来稳压冷氏一头的缘故,当初墨家门庭大厦将倾之际,七位墨家长老殒命相换,才唤醒了金火水三尊五行玄甲,南宫氏得火甲,冷氏得金甲。这里头并非是墨家长老有意偏袒南宫氏一脉,其中原由离不开五行之道。冷氏一脉命格属土,南宫氏一脉命格属木,土生金,木生火,五行相生,其中玄机颇有春耕秋收雨后春笋的用意,一切遵循五行大道,才能将五行玄甲最强的实力完全释放,故而墨家一众长老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将火甲交给南宫氏,金甲划交冷氏,却想不到在此埋下了两脉相争的病根。
窦长安撞了下白云的肩膀,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道:“走,咱占个好地看戏去。”
两人移步退到一株大榕树下,视线开阔却又避影敛迹,的确是个看戏的好地方,树荫下恰好有一条石椅,干脆拍拍屁股坐下。
白云有些摸不准窦长安的心思,老朋友遇上了大麻烦,他真打算袖手旁观坐在一旁饮酒看戏?
两尊玄甲如临军对垒,一众冷氏子弟犹如绷紧的弓弦,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这把弓弦流失瞬发。
对峙了半盏茶的光景,仍不见那尊火甲有所动静,身上缭绕的熊熊火焰忽然熄灭,一动不动稳如古松。
冷氏那尊金甲似乎心有灵犀,也悄然褪去金光。
靠着正厅站成一片的冷氏子弟无不争相顾望,议论不一,冷清寒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布满老茧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握住深藏于袖内的长剑。
蓦然间,杀机暴涨,数不清的凌厉身影跃过冷府高墙,齐唰唰地落在火甲身后。
冷清寒凭借着多年的身后阅历,扫过四周的楼阁瓦顶,不知何时都站满了人,这些从天而降的人影是整个冷氏一脉弟子的数倍之多,并且密不透风围在四面八方,容不得一条漏网之鱼侥幸逃脱。
一道身影如掠湖轻燕,恰好落在窦长安与白云的跟前,场景荒诞至极,没有一丝防备地与窦长安四目相对,说时迟那时快,那道身影还立足未稳,便被窦长安双指点中要穴,瘫软昏倒。
白云与窦长安所在的位置十分隐秘,有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作遮挡,所以整个过程都没有引起其他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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