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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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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林打叶,蹑影追风,前方是一处山涧奔流的悬崖瀑布,白云见此风景略有走神,偏偏在这个时候凤眸男子骤然放缓了身子,猛然回过头,以潮鸣电掣之势掷出长剑。
长剑如若流萤揩过夜空,汹涌的气机在长剑外裹起一圈青翠的林叶,啸响冲天。
白云猝不及防,急身躲闪之际长剑仍是萧然地划过左臂。
呲地一声,白云的衣袖处被拖出一道深见皮肉的口子,霎时间鲜红泉涌,浸湿了整道口子。长剑与白云擦身而过,登时又如流星弯月,拉出一道叹为观止的轨迹后,旋转飞回凤眸男子的手中。
青衫男子古怪一笑,宛若一道邪魅俯掠落在悬崖底的瀑布前。
与此前在冷氏府邸负伤时如出一辙,适才被童青瑶所伤的皮肉伤口,以肉眼可寻的速度快速愈合,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丝的痛觉,只有群蚁蛰伏般的微妙火烧灼感。
白云紧追那道青影凌空掠下,只闻得瀑布水声从天而来如雷贯耳,却不见凤眸男子的人影。
“去哪了?”白云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默念道。
月色清冷,铺天泼下的瀑布犹如银河洒落,溅洒满地闪闪烁烁的九天玉碎。
眼前的情景让白云心头一紧,愈发忐忑不安,从万佛坪到木如山禁地,细细一想,白云才恍然大悟,虽说瞧出了其中端倪,却看不穿青衫男子的用意,何故他要佯装败退引诱自己深入木如寺禁地?难道是为了在此处布下陷阱绞杀自己?可随后这个念头便被白云断然否定,要想绞杀自己何必这般兴师动众?万佛坪上用黑衣活活耗死一众正派弟子便是最好的手段,想到这白云愈发迷糊,难道说青玄剑派另藏心思?
不管如何推敲猜测,当下疑团形如一大片浓雾瘴气笼罩于头顶,白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谨慎地环顾四周,额前渗出如同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黑暗中有异响传来,白云下意识握紧神荼,像极了一把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
在奔流如雷的瀑布水声下,那道异响愈发清晰,原来是是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踩中荒山野岭中的枯枝所致。。
一位胡子霜白如雪,头发却乌黑如秀的老儒徐徐从黑暗处走出,一袭青袍飘摇儒生风范淋漓尽致,而适才忽然不见了人影的凤眸男子,则低眉顺眼地跟在老儒后头。
在另一处的阴暗角落,素袍公子倚着一棵体型足需三人合抱的松树,双手抱臂颇为
惊讶地轻声说道:“那位老儒可是名满天下的刘未已刘大儒?”
神色微变的紫衣女子答道:“正是。”
素袍公子嘴角挽起,看了一眼眉目如画的紫衣女子,说道“素问那位刘大儒不仅是青玄剑派的大长老,在青玄剑派大掌门隐世以后更是接过了代理掌门一职,权倾青玄剑派不是掌门却胜过掌门。”
素袍公子又收回目光,视线落回青袍老儒身上,啧啧说道:“可是啊,这位刘大儒心里头始终还是惦记着掌门之位,为夺得正宫掌门的椅子,费尽心思谋划了这么一出断子绝孙的戏码,不惜赌上这辈子积攒下的名望,和整个青玄剑派的气运孤注一掷,哪里有大儒风范了?依我看啊还不如那些心思毒辣,手段下三滥却能进退两得的阴诡谋士。”
紫衣女子往前了一小步,神色暗沉地说道:“心魔作祟是其一,天龙会的推波助澜是其二。”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副死局也总算是不攻自破,除非青玄剑派把整座木如寺上上下下杀个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一道活口,才有可能开脱罪行,若是刘未已的罪行泄露了出去,到时候这位名盛一时的大儒非但不能如愿以偿登上青玄剑派掌教之位,还会因此跌入粪坑惹一身恶臭人人喊打,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把髻霞一同拉下浑水,要怪就只能怪他那位自作聪明的大弟子。”素袍公子用看戏的语气说道:“不过我想这位机关算尽,自负聪明透顶的大儒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削尖了脑袋精心谋划的这一副棋局,最终还是得成为别人的嫁衣。”
“公子是说。。。”紫衣欲言又止。
“我那位王叔又怎会任由过江的泥菩萨,在他的地盘搅个风起云涌?天龙会又怎会真心实意地推这位野心勃勃的大儒坐上青玄剑派掌教之位。”
素袍公子揉了揉脑袋,直言不讳道:“木如寺一直以来都以大梁佛门自居江南,而非江南佛门,我那位叔父生性多疑,正苦愁着如何拔起这口枝繁叶茂的钉子,而那刘未已又恰好一头撞到这张网里头来,加上天龙会的推涛作浪,在无尽海故意留下后手引诱刘未已上钩,借这位大儒的手,不仅能把整座木如寺连根拔起,还能让五大门派搅和作一锅热粥,不管是于吴王府还是天龙会来说,都是有利无弊两家便宜的买卖,局中有局手段如此高明,也难怪我那位王叔坐江南一隅便敢窥觊中原。”
紫衣倒吸一口凉气听而不言,又约莫是说不敢妄言。
“不过。。。”素袍公子平淡道:“想要把我这位侄儿一同算计在其中,可没这般简单。”
紫衣终于开口说道:“公子,秋离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吴王不过是想等公子取出龙脉锁之时乘机截
取,难不成还真敢把公子扣在扬州城当质子不成?”
素袍公子笑而不语,目光陡然变得深邃。
悬崖瀑布前,白云正疑惑着这位老儒的身份,老儒看似步履平稳却如飘忽一般,一呼一吸间来到十步处。
神荼剑已经在蠢蠢欲动。
青衣飘摇的老儒生戛然止住身子,拱手说道:“老儒刘未已。”
刘未已三字,珠落玉盘清脆响彻,白云反倒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的老儒生便是杀害陈成和陈静,乃至整个木如寺之会的始作俑者?白云拳头紧握,能听见骨骼咯吱作响的响声。
老儒分明是听见了骨头萃萃作响,出奇地嗯了一声,道:“你既然是天龙会安插在髻霞山的奸细,为何要坏我大事?”
白云冷声说道:“青玄剑派除了勾结外敌陷害同门,栽赃嫁祸的本事也不差。”
此时童青瑶走前一步,哈哈笑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辩,你与天龙会盟主之女慕之桃有何私交你心知肚明,即便在万佛坪上那位素袍公子为你极力开脱,可其中的隐晦只有你自己一清二楚,不必我再多言了罢?”
白云干脆不作辩解,对这两位几欲邪魔附体的青玄剑派魔人来说,任何争辩都只是徒劳无功。
“罢了,你是不是天龙会打进髻霞山的针,老朽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等你死了之后我再在你的尸首上动一动手脚,刺上天龙会的天字刺青,到时候即便是把你的尸首丢进黄河,只怕也难洗得干净。”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微微颌首,双目生光说道:“木如寺之会的首尾缘由想必你也猜出了八九了罢?虽说木如寺之会这副棋局乃老朽一手布下,可为了避嫌老朽原本是不愿亲赴江南,来沾惹这番腥风血雨的,之所以甘愿冒着惹上一身腥臭的忌讳暗下江南,是想向阁下借一样东西。”
白云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妄想,我断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你要的东西我这里也没有!”
“我都还未说,你便知道我要借的是什么?”老儒笑道。
“我说了你要借的东西我这里没有,趁着事态还未到不可逆转之际,收手罢!”各派弟子正惨遭屠缪,而这位大儒却好似事不关己置身事外,当下仍是谈笑风生,白云握拳的双手愈发用力,指甲深深插入皮肉。
刘未已渐渐敛起笑意,双手插入长袖之中,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冰魂魄。”
白云早已猜出刘未已的企图,可此刻仍是怔了一下,冷冰冰地说道:“没有。”
“没有?”青衣老儒又斜看了眼童青瑶。
一双凤眸好生倜傥的青衫男子摆了下衣袖,玩味说道:“在冷氏府邸内你借冰魂魄之力,唤醒了那尊沉睡的金甲,该不会是我‘老眼昏花’了罢
?”
白云心头一沉,童青瑶怎会知道自己用冰魂破之力,帮助冷清寒唤醒金甲?琢磨片刻之后,一切疑团似乎都水落石出,约莫是当时唤醒金甲的动静太过于惊世骇俗,故而引起那行到冷府传信的青玄剑派弟子的注意,所以冰魂魄的消息才会不胫而走,难怪在火系玄甲和金系玄甲激战不休之际,那行青玄剑派弟子会趁乱匆匆离去,原来是发现了密信被偷换和冰魂魄的消息,于是急着去传信,一方面通知刘未已赶至江南取冰魂魄,另一方面赶至木如寺,把密信被偷换的消息带给早已到达木如寺的童青瑶,从而改变策略提前收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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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上路
神思量踱间,一道青影一闪而过快若晴天霹雳,十步的距离只用了不到半拍的光景,便已经贴面而至,白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轰然拍中胸口,身上当即浮现出一道耀眼的卐字金光,可即便如此,五脏仍猛烈翻腾犹如瓦碎俱裂。
同时,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青影在白云的腕间摘下一条紫檀木珠。
白云飞出之后重重砸在地上,胸前的衣襟多出了一道如烈火烤焦的掌印。
“佛道双修?”青衣老儒萧然落地,面露讶然道。
“你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刘未已端详起手中的佛珠,语气沉了下来:“不过不管你是佛道双修的叛徒,还是天龙会安插在髻霞山的奸细,今夜的木如山上都不许有人活下来。”
话未落音,白云用手苦撑着地面缓缓爬起,捡起脱手的神荼,刘未已甚是好奇地哦了一声,心想刚才那一掌正中他的中门要害,他竟然还能爬得起来?
白云对此深谙不言,由于大无为浮生决与佛胎道根筑基体内的缘故,老儒这一掌在拍中胸口的一瞬,气拔山河的威势当即化解得荡然无存,可强弩之末的后劲却仍是让他轰然倒地,可想而知老儒生这一掌有多么骇然,若换做别人早就五脏俱裂当场毙命。
“听闻冰魂魄负气含灵,更通晓人性,若获得冰魂魄的人得不到冰魂魄的信任,便会被冰魂魄的涙气所反噬,它跟随你左右如此之久,多半是早就把你认作主人,所以才没有反噬你的精血体魄,可老朽这番豪取抢夺,为何这冰魂魄仍是没有丝毫反噬之象,反倒还安静得如同死物?”刘未已俨然不顾重创之后仍能重新站起的少年,全部心思又回到掌心那条檀木佛珠上。
少年抹去嘴角的血丝,神荼疾出。
童青瑶哐地抽出长剑,挡在老儒跟前。
两剑交织,长剑的剑法似乎更胜一筹,锵地一声拨开神荼。
两人激战不休之时,老儒生微抬枭首目露寒光,衣袖一起一伏,气机与杀机水涨船开,下一刻白云整个人如脱线风筝飞出,直接推倒一片瀑布边上的茂盛竹林。
剑光晃动,青衫凤眸顺势追击,剑锋直指撞落竹林的少年。
夜幕之下,有位紫衣横空出世,拦空踢向那个凤眸男子。
凤眸男子哪里是吃素的主,在紫衣蹬腿同时以长剑挡下,并以鱼跃之姿稳住身子萧然翻身,长剑抡过一线幅度广阔的弧度,顺着紫衣的小腕拖拽而过。
紫衣身形倒掠飞燕游龙,轻盈得恍若一段飘忽的袖带,避过剑芒以后紫衣立即回过身,长袖若蛛丝吞吐回旋,紧紧绷住长剑的剑身,紧接着紫衣用力一拽,凤眸男子整个人如同牵线傀儡被拖了回来。
童青瑶像极了一只被蛛网困住的猎物,被紫衣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紫衣一手拖拽形如蛛丝般捆住长剑的衣袖,一手画圆积攒气机,似乎是要待青衫贴近以后顺势出掌。
在被紫衣拉近之际童青瑶灵光乍现,身躯鲤鱼打挺,手腕轮转搅动长剑,哗哗哗,紫袖应声被撕成碎片,他没有要与紫衣女子战上百来回合的打算,挣脱制爪以后倒头掠开,与紫衣拉出一段距离。
白云从几乎被整片移平的荒芜竹林走出,一手捂住胸口看不清表情。
“秋离姑娘?”白云吃惊道。
本以为白云遭重创后,估摸着也就剩半条人命奄奄一息了,却见他丝毫无恙地走从一片零落的竹林走出,擦去血丝后神色如常没有半点苍白之色,紫衣忍不住惊讶道:“你当真没事?”
白云摸了摸前胸和后背,疼痛感如烟散尽,当即心中有数,摇头说道:“放心,我并无无大碍。”
林间暗处有人影悠然走出,一袭素袍面如冠玉。
“又是你?”青衫男子的神情变得古怪不已。
素袍公子悠哉悠哉,晃摇着象骨折扇刻意提高了语调,说道:“怎么?堂堂青玄剑派大长老和大弟子,敢在暗地下干这种龌龊的勾当,难道还怕别人知道了不成?”
凤眸男子没有去浪费口舌,冷笑道:“看来公子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不简单?如何不简单?我不过是慧平大师请上山的客人,只是不耻于青玄剑派的所作所为罢了。”龙浩天平淡地说道。
“在木如寺之会如此敏感的节骨眼上,慧平老僧竟然把你请上山,想必用意不浅啊。”凤眸男子不是好糊弄的三岁孩儿家,当然不会相信素袍公子的片面之词。
“我只是上山添香火香油求佛祖佛泽庇佑的香客而已,家业还算高挺,在京城与西域间做些字画生意,这几年啊家里头的生意不见得有往常火热,家父便让我来木如寺求个好彩头。”龙浩天用象骨折扇轻敲脑袋,继续说道:“我还奇怪着为何木如寺封山闭客,原来是五大门派在木如寺举行大会才封山闭客,寻常香客都上不了山求神拜佛,不过还好家父与慧平大师有些许交情,我又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远道而来,慧平大师才破例许我上山,想不到才踏上万佛坪屁股还未坐下,便掺合到这趟混水里头了。”
在万佛坪上素袍公子翘舌善辩,搅乱了凤眸男子处心积累的布局,他这回更是不会相信这一连串的诡辩:“鬼话连篇。”
素袍公子笑了笑,一脸无谓地说道:“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在佛门之地设局屠缪各派弟子,就不怕佛祖动怒?”
“死人哪里会说话?”青衣老儒踱步走来,手中轻轻拨动着从白云手中夺来的紫檀木珠,有恃无恐地说道:“既然不会说话那佛祖又怎么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素袍公子伸手指了指漆黑一片的苍穹。
白云的牙齿紧咬得发响,双拳紧紧握死,暴涨起一道道青筋。
素袍公子却在背后轻轻扯住他的衣角,嘴唇几乎看不见张合:“莫要乱来。”
且不说刘未已的境界深不可测,青玄剑派大弟子童青瑶当下正在一旁虎视眈眈,白云的心性早就不如从前莽撞,静心细想衡量高低后,暂时打消夺回佛珠这个念头,若是贸然出手自己断不可能是老儒的对手,老儒若真要全力以赴,不管是自己还是素袍公子又或者是紫衣都绝无一线生机,到时候木如寺之会的各派弟子都被杀了干净,还有谁能站出来指正刘未已的种种罪行?这不正中了青衫老儒的下怀吗?
“可惜啊真是可惜。”素袍公子把玩着象骨折扇,突发感叹道。
作为闻名遐迩的江湖大儒,于青玄剑派隐忍数十年之久,更是偏走剑锋一手谋划木如寺之会,可见刘未已的心性是何等炉火纯青,素袍公子别有用心的三言两语自然是不痛不痒。
青衣老儒负手而立城府深沉:“若想借此拖延时间老朽劝你还是莫要白费功夫了,更不必布鼓雷门故弄玄虚,你是谁老朽根本不想知道,至于你来木如寺作甚老朽也管不着,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安心。”
老儒嘶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你若是那位来木如寺取龙脉锁的皇太子,说不定还有机会从老朽的指缝里头逃出去,只是你身边紫衣婢女可不像是保龙一族之人,约莫你撑死了也就是个京城里头某个名门望族的纨绔子弟,只是这江湖里头水深得很,风高浪急,可不是你们这些闲散公子哥儿能够沾惹的地方,适才在万佛坪上你明明可以乘乱逃离,只要闭口不言今日之事,或许还能保一条性命,却偏偏又要一股脑地不撞南墙心不死,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尔后,青衣老儒又眯起了眼,冷笑了起来:“你该不会真是那位微服江南的皇太子吧?”
微服江南的皇太子?白云心头一跳,斜眼看向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眉头舒展微微一笑,老儒这套组合拳显然是在试探他:“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青山老儒睁大了眼,温良无害地笑道:“若真是那也无妨,倒还能给吴王府送上一份大礼,借势攀上吴王府这根高枝。”
素袍公子呵呵赔笑,一颗玲珑心肝如银柔月色铺盖大地,摇头说道:“可惜啊,只是人家吴王未必会领情,你煞费苦心谋划的一副好局到头来也只能成了别人的嫁衣,就连自己也成了局中的棋子,何止可惜,简直就是可笑。”
名声赫赫的大儒刘未已,平淡无奇地哦了一声:“你是说送到嘴边的鸭子吴王也不稀罕?难道天上掉馅饼还会有人嫌这块馅饼不够热乎的?真是可笑。”
素袍公子摇晃着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说不定吴王府还真就不稀罕这块唾手可得馅饼,如果人家稀罕的是块大鸡腿呢?”
老儒洞穿了素袍公子的心思,摆手说道:“你以为单凭这些歪言巧语便能动摇得了老朽吗?不过你能应变得如此神速,还有这么一张伶牙利嘴巧言善变,的的确确与那些闲散的纨绔子弟有云泥之别,就这么死了着实是有些可惜,你尽管说,待老朽听完再送你上路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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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死人会说话吗?
“刘老先生心里头也一样有顾虑是么?”素袍公子返过来将了刘未已一军,不急不慢地说道:“不然又如何会浪费时间听在下胡言乱语。”
白云听着两人的对话,如同陷入重重疑雾,这趟以清剿天龙会余孽为旗帜的木如寺之会,为何又与吴王府扯上关系了?而老儒刘未已嘴里所说的大皇子和龙脉锁又是什么一回事?木如寺之会的受益者明明是刘未已,可素袍公子说老儒心机算尽却成了别人的嫁衣,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一切的背后还有幕后黑手?而素袍公子龙浩天的真实身份到底又是谁?
种种疑雾让原本逐渐趋向明朗的木如寺之会愈发迷离,白云绞尽脑汁琢磨了许久,终于想通了一点,那就是为何木如寺之会与吴王府扯上了关系,天龙会借助吴王府的力量在江南扎根盘枝,此次木如寺之会自然而然是少不了吴王府的倾盖相助,对于这位野心勃勃的江南‘皇帝’白云略有听闻,只是借木如寺之会拔掉木如寺这棵参天大树,对吴王来说又有何好处?
童青瑶冷哼了一声道:“师父,莫要听他闲言乱语,他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刘未已对青衫高冠男子摆了摆手,抚须说道:“你要是说得有四五分道理,老朽可以给你个痛快,反之,你要是胡言乱语拖延时间,定要你受千刀万剐之痛。”
素袍公子咧嘴一笑,眯眼说道:“古语有言各花入各眼,在下说的有几分道理见仁见智,刘老先生自当领悟。”
素袍公子又娓娓说道:“刘老先生隐世青玄剑派数十年,起初在外人看来免不了有沽名钓誉之嫌,可先生洁身自爱两袖清风,只爱学识不爱权势,屡屡推搪朝廷宣召先生入京任职的旨意,竟成了天下儒生学子尊仰的榜样,可谓是名满天下的儒道宗师。”
“可于在下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沽名钓誉?只不过走的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罢了。”素袍公子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大野龙方蛰,刘老先生与寻常儒生不同,先生之望不在庙堂天下,却在滔滔江湖,可就在先生下定决心勾结天龙,谋取青玄剑派大掌教之位开始,先生的野心便暴露无遗,只可惜先生选对了时机却选错了人,把野心过早地暴露给错的人,此乃致命过失。”
青衣老儒神色微变,闭口不言。
素袍公子也不管这位削尖了脑袋,只为了掌门虚衔的老儒是如何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吴王和天龙会,一个是下山恶虎,一个是豺狼豹子,又如何容得下另一头嗷嗷待哺的恶兽?”
青衣老儒脸色沉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从容自得。
素袍公子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观察了一下老儒的神情,把我语调道:“刘老先生当真觉得吴王与天龙会一言九鼎,会真心实意地扶你坐上青玄剑派掌教的位置?棋差一着满盘皆落索,先生千算万算,想必还是没有算到这一步吧?。”
老儒扬开袖子极力掩藏心中的不安,阴冷笑道:“一切都不过是你凭空臆想,胡乱推敲,他们若要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图谋,于情于理又有何好处?倒不如鼎力相助于我,助我坐上青玄剑派掌教之位,如此一来就不单单是顺水人情这般简单了,到时候吴王府天龙会和青玄剑派连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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