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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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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剑派连成一线,想必就连心智不全的傻子也能辨得出其中的利弊罢。”
素袍公子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眼白如玉脂的象骨折扇,摇头说道:“为何吴王府会让天龙会于江南扎根?天龙会又为何要选择吴王府这条风口浪尖的大船?不正是这天下只能是吴王的天下,这江湖也只能是天龙会的江湖的道理吗?”
这番言辞字字珠心,老儒听后当即沉默。
素袍公子瞄了眼神态大变的老儒生,抛起折扇又猛地一手抓住:“从无尽海边传来天龙会余孽的消息,到天龙会甘愿吃哑巴亏替你挡下脏水,难道刘老先生不觉得一切都很蹊跷吗?为了这一局,先生甚至不惜把镇压青玄山妖气的青玄剑也压上了赌局,可先生却忽略了这些年天龙会籍着江南一地,扎根发芽恢复元气,真愿意押注一个未来尚未确定的青玄剑派?这一切都不过是天龙会设下的伏笔罢了,而先生机关算尽促成的木如寺之会也不过是天龙会的局中之局,天龙会假装替你乃至整个青玄剑派挡下脏水,不过是为了借你的手,把五大门派搅成一锅乱粥,为天龙会积攒实力厚积薄发争取时间,仅此而已。先生这一局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吴王又为何要在暗地下通过天龙会之手助青玄剑派血洗木如寺,其中的原因并不难懂,与毗邻江南腹地的万象观目前的处境是同一个道理,吴王眼中容不下木如寺这枚钉子,便只好借青玄剑派之手,拔掉这枚扎香火遍天下的碍眼钉子,既不会脏了自个的手让吴王府成为众矢之的,又能将滔天罪名扣在青玄剑派的手上,不用担心先生这头恶兽嗜其骨肉茁壮成长,一举两得。”
老儒双手负回身后道:“且不说吴王府是否牵涉其中,青玄剑千真万确是落在天龙会手中,天龙会又如何开脱得了?”
素袍公子淡淡一笑,反问青衣老儒说道:“死人会说话吗?”
老儒哑然。
童青瑶唰地抽出长剑指向三人,沉声说道:“师父,我们挖空心思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成功就在眼前,可千万不能听信那人的鬼话,若天龙会真要算计我们早就动手了,为何要等到最后一步才出手?他分明是想借离间计拖延时间,越看越发可疑,待徒儿出手以绝后患吧。”
“刘老先生心中已有答案了罢?”素袍公子:“我自知今日逃不出先生的股掌,只是想在临死前吐个干净痛快,也好让先生看个明明白白。”
“说完了?”老儒面无表情,衣袍却悄然鼓荡。
青影掠出,滔滔气机轰然炸开扫荡四野,树叶沙尘乱舞弥漫。
这位太封境界的大儒气拔山河。
挂流数十丈隐若白虹劈空起,那座铺天直泄的瀑布逆流浮空,水声戛然停息,瞬息之后有轰隆隆的水声破空,抬头一望,明月当头照,逆流的瀑布之水成了一座银光琉璃的虹桥。
青衣老儒手一点,整条瀑布之水当头砸下。
弹指须臾,洪流幻化成千柄万柄琉璃长剑,密密麻麻的剑雨弥天铺泄整片山林。
白云挥舞神荼,企图拨开一道道洪流化成的剑锋,可这一道接连一道的熠熠剑光,虽为水形却无坚不摧。
锵!神荼应声脱手,白云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双臂和脑袋无力地下垂,数不清的剑光在白云的全身不知划出多少道口子。
铺天盖地的剑雨胜过任何一张巨网,万物于剑网之下根本无处躲避。
哗哗哗,无数的枝桠茂叶被激射弹落的剑雨拦腰折断,轰然倒塌,落叶纷纷。
紫衣女子不顾安危,在剑雨落下的一瞬,以纤窈的身躯作墙扑向素袍公子。
一起一落皆在青袖起伏之间。
剑雨消散,紫衣变血衣,美人变血人。
紫衣浑身上下微微颤抖,咬着苍白的嘴唇踉跄地站起。
青衫高冠飘逸闪过,一扬手便递出一剑。
因为负伤的缘故紫衣没有一丝防备,长剑轻而易举地刺入她肩头半寸。
紫衣脸色惨白如霜雪,无力地说道:“公子,快走。。。”
青衫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他神情已涵括了接下来的所有动作,下一刻便要将长剑猛地推进,贯穿紫衣的整个肩头。
紫衣悄然闭上了眼,眼角有晶莹的珠珠流出,滑过那张楚楚动人的脸颊。
由始至终,那柄冷冰冰的长剑没有再深入半毫,紫衣再次睁眼,眼前的一幕让这位身份低位的婢女泪如泉涌,霎时间哭成了泪人。
一只血手死死地抓住锋芒毕露的剑身,鲜血顺着手腕流进那袭干干净净素袍,至于那位让紫衣女子拼死相护的素袍公子,如一座笔直高挺的山岳,岿然不动地挡在紫衣跟前。
“公子。。。你快走。。。”紫衣泪眼婆娑,艰难地伸手推开素袍公子,可此刻的她虚弱到了极点,手刚抬起便疲软如泥,哪里推得动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徐徐回头,淡淡一笑:“傻丫头,本公子哪里舍得走,再说了我娘也不会让我丢下你。”
面目狰狞的童青瑶讥诮道:“主仆生情?那一起去死不正好吗?”
童青瑶还未说完,一柄剑身乌黑的古怪木剑径直地贯穿他的后背,这一切尽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素袍公子也吃了一惊。
青衫男子的双目瞪得极大,难以置信这一切的发生,那个髻霞山弟子在漫天剑雨落下之后竟还能有如此战力?
童青瑶紧憋着最后一口气,低头看了眼从后背深入前腹贯出的乌黑木剑,嘴里吐出一滩浓血后,身形一歪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一丝气息。
………………………………
风起髻霞 第一百八十章 该杀!
然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青衣老儒只是眉头略微敛起,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更没有出手相救这位曾是左臂右膀的爱徒,在他看来他已得到了让江湖群雄趋之若鹜的冰魂魄,而青玄剑派大掌教之位也唾手可得,童青瑶于他来说早已是无用的棋子,可有可弃,再者,他容不得冰魂魄的消息,乃至今夜之事有第二个人知道,免得日后落为把柄受人摆布,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也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安心。
素袍公子夺过青衫尸首手中的长剑,一手搂着虚弱的紫衣,神态冷峻。
白云眉头一横,神荼的剑芒直指向青衣老儒,衣袍上大小不一的口子鳞次栉比,血迹斑驳,可对这位髻霞弟子来说似乎都只是皮肉之痒。
青衣老儒用拇指轻拨佛珠,目光焕然一新落向白云,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这位如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年轻人,稍稍讶异道:“那位紫衣姑娘乃如假包换的紫府境界,却也扛不住老朽七成功力,而你不过是一个不足一提的入弦境娃娃,反倒是安然无恙。”
老儒生步步走近,抬头说道:“莫非这便是冰魂魄之力?”
“难怪我手中这条珠子静若死物,原来冰魂魄早就寄生在你的身体之内了。”刘未已拨动佛珠的手骤然合上,灰衣老僧的遗物瞬间生出一刹火光后,化为乌黑的炭余灰烬,又
猛地扬手把余烬洒向空中。
白云眼睛骤红,不顾一切地扑向青衣老儒。
刘未已咧嘴一笑,衣袍无风鼓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口热血涌上白云喉咙,紧接着整个人倒头飞出,轰地撞入地面砸
出一个半人高的泥坑。
白云如同一株枯莲瘫软在泥泞间,猩红的鲜血溢出嘴角,双眼血丝暴涨如织,他想从泥坑中挣扎起身,可全身上下却不听使唤。
青衣老儒完全不去理会那对负伤的主仆,他闲庭信步来到泥坑前,以山岳之姿俯视
着那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一息尚存的蝼蚁。
“冰魂魄之力?看来也不过尔尔,还是说以你的天资和慧根根本领悟不出其中玄妙?也
罢,冰魂魄已经扎根于你的体内,约莫除你之外便再没有人能借冰魂破之力兴风作浪了,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不过。。。”由青衣老儒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机犹如大江东流:“只不过你既然有了成为魔头的苗头,那老朽断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慕长生,也不会给阻碍青玄剑派前行的路障添砖加瓦,更不会亲手让另一尊魔头有机会破茧而出。”
老儒生缓缓抬起一掌,顿时牵引起无数气机,冷冰冰地说道:“得不到的东西,那就让它随风去罢。”
有漫天乌云遮蔽月色,山涧的一切骤然凝聚,安静得没有一丝
生机,原本存在的风声虫鸣戛然而止销声匿迹,只有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中还能听得见一丝残喘。
素袍公子神态苍白,自知无能为力,紧闭起双目,不忍去看接下来的那一幕。
生死一线,忽闻悠悠琴音传入林间,绵绵起伏,犹如清风明月柔荡抚过心头。
巍巍木如山,一曲清风明月照山岗。
琴音如清风入林荡然无存,只留层层叠叠的波澜涟漪,又似明月当头照,映得人心梦魂恍惚。
素袍公子大胆睁开眼,闭月不知何时重现银辉。
一汪明月席满林间,琴声渐而高亢渐而低吟,像是在低声细语娓娓婉婉,高山流水之景就在耳边,缺独不见抚琴之人。
琴声入耳,大无为浮生诀筑基的脉络气海好似一座雨后荷池,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小荷尖尖,白云几近支离破碎的心脉如获新生,伤势飞速愈合。
白云的意识也随之愈发清醒,思绪却飘忽不定,这曲琴音韵律怎会如此熟悉?似乎似曾相识,脑光浮掠,原来曾在江南道上闻过此曲。
青衣老儒刘未已心头一震,脸色大变,约莫是外力所致又约莫是抚琴人的刻意为之,掌心积聚的浩然气机在这一瞬电流星散。
曲音不曾停歇,越来越近。
树影后走出一个披头白发的人影。
青衣老儒像是有所察觉,余光不漏声色地往下压,看了一眼气机消散的手心,微微收敛手掌,双目中隐隐流动着一丝晦暗之色。
白发人影从树荫后走出,素袍公子的眉头大幅舒展,适才心惊胆战只闻得曲声却想不起曲名,这回总算是记起来了,白发老者这一曲乃名动江湖的清风明月,而这位形色平庸,与邻家花甲老人没什么区别的白发老者,正是青玄剑派大掌教,肖大掌门肖青槐。
肖青槐虽然年迈花甲,身形瘦削,腰板却笔直若古松不怒而威,一手抱琴,一手拨弦抚奏。
悠悠琴韵如同天上来,与瀑布水声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待披发老者完完全全走到月色之下,琴音戛然停歇。
青衣老儒缓和神色,向抱着一只墨色古琴的白发老者拱了拱手,视线随即移向瘫软在地的白云,伸手指责道:“师兄,你来的正好,这个髻霞弟子以及那对来历不明的主仆,勾结木如寺陷害我正派弟子,东窗事发后这三人惶惶逃去,我一路追赶至此,还好这三人境界不高被我一一制服,现万佛坪上各正派弟子正陷死战,还请师兄速速前往出手相助,这里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审出一个究竟,还各派弟子一个交代。”
有一柱琴弦一头颅,一把古琴断衷肠之誉的肖青槐肖大掌门,低头看了眼乌黑木剑始终不离手的少年,又望向数十步外素袍染猩紫衣若血
衣的主仆,轻轻放下古琴,这柄古琴有一个颇有韵味的名号,落叶山魈。
落叶山魈的琴头着地,拄入泥泞半寸,可这位素来以惜琴为名的肖大掌门却没有半点心痛之色,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上一下。
细心端查,这把古琴光泽内蕴却不失彩,月色洒落琴身尤是明显,琴身的雕纹细致出彩,琴头是一只栩栩欲活的青羊头,只可惜正面已没入泥泞只留两只弯弯羊角,别说像肖青槐这般声乐大家,即使是换作初入声乐门槛的生手,也舍不得糟蹋如此一把形声一绝的古琴。
肖大掌门慢慢地抚过墨色古琴的琴声,视线又落在那具离主仆二人不远的尸首上,眼光模糊流转之余对青衣的激昂言辞不作答应。
这时,白云从软滑的泥坑中挣扎爬起,整个动作看似艰难实则一气呵成。
青衣老儒的眉间愈加紧凑,几乎连为一条黑弧,愣是被这个满身泥泞的年轻所震惊,
就连抚琴入定的肖大掌门也忍不住多看了白云一眼,目中似乎深藏着模糊烁光,在青衣老儒的言语间,白云得知白发老者正是青玄剑派的龙首,肖大掌门肖青槐,当下如同于风浪惊骇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肖大前辈,晚辈乃髻霞山弟子白云,于下江南赴木如寺之会的路上,得知青玄剑派刘未已勾结天龙会意欲陷害五大门派弟子,以此图取青玄剑派掌门之位的阴谋,在今夜被我撞破后提前动手的计划,童青瑶以及刘未已意图杀人灭口。”白云用神荼拄地,大口喘气道:“肖大掌门,请问该当如何处置?”
青衣老儒重重哼了一声,怒目圆瞪反驳道:“好你个天龙会奸细,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等一切尘埃落定看你还如何狡辩。”
落叶山魈入地一寸,肖大掌门始终闭口缄默。
“除此之外,刘未已还意图血洗木如寺,把一切罪行嫁祸于髻霞山头上,并与天龙会达成交易,助天龙会重出江湖。”白云的语气愈发高亢。
落叶山魈入地两寸。
片刻后,肖大掌门抱琴缓步走近两人。
青衣老儒看着满头白发的肖青槐走近,手掌悄然化爪,气机在一瞬暴涨如潮汐,气机暗流涌荡,令白云两鬓凌乱的发丝隐隐跳拨。
肖大掌门一手抱琴,一手高举一只碧玉令牌,看着像是青玄剑派的掌门令:“青玄剑派列祖列宗在上,刘未已勾结天龙会丧尽天良,今日肖青槐替青玄剑派清理门户。”
“勾结天龙会。”肖大掌门脸色骤变,肃然道:“该杀!”
白发老者褶皱的手指轻抚琴弦,旋即一道气机如若剑芒斩出。
唰,弹指之间,这道刀芒穿透青衣老儒的长袖。
顷刻,由青衣老儒牵引的气机顿时弥消,剑芒散
失以后只见老儒扼住手腕,嘴唇微微颤动,神情十分难看。
“诱杀正派弟子,欲图不轨,谋取青玄剑派掌门之位。”白发老者微微抬头,目色森然地与青衣老儒正视,舌绽春雷:“该杀!”
话未落音,手指弯曲轻弹,又是一道剑气离弦飞出。
这道剑气凌厉地抹过老儒的双膝,青衣霎时间被拉出一道宽敞的口子,猩红的鲜血漫出,老儒双膝处血肉模糊,噗通地向着白云跪倒。
(本章完)
………………………………
风起髻霞 一百八十一章 大梁皇子 赵成天
“师兄。。。莫要听信那妖人胡言乱语。”青衣老儒脸色煞白,沾满了泥泞污垢,双膝生根不离地:“你倘若不信可以看一看他腰间的牛皮水囊,底部有天龙会的天字暗语刺青。”
“血洗木如寺栽赃嫁祸髻霞派,助天龙会重出江湖。”肖大掌门稍作停顿,视线平淡地望向高挂的朗月,厉声大喝道:“该杀!”
肖大掌门五指陡然抚过琴弦,气机生出五道澄澈的剑芒。
那位名满天下的太封境界大儒惊慌失措,双手挡在胸前妄图垂死挣扎。
一个堂堂青玄剑派大长老,实打实的太封境界大能,在肖大掌门的面前却如手无寸铁的稚幼孩童,这位隐世埋名跌出武评榜前十的过气大能,到底是有着何等境界和实力?
五道粗壮如手臂的剑芒糅为一体,化作了一柄惊艳世人的长虹宝剑。
唰!剑芒直截了当地穿透青衣老儒的心胸,弥散在银光漫漫的山林。
青衣老儒滔天惨叫,随后应声倒下,鲜血淅淅沥沥地流入泥泞小坑,浸湿了这片幽深寂静的山林。
尔后,肖大掌门斜看了眼悬于白云腰间的牛皮水囊,却只是一点即过,抱着名叫‘落叶山魈’的墨色古琴走向万佛坪的方向。
肖大掌门肖青槐身形飘忽,看似步履悠闲自在,一眨眼却已经没入了山林。
从生死一线到刘未已被穿心一剑,一切恍如黄粱一梦,白云回过神正要赶去那人影隐没的方向,却想起了负伤的素袍公子和紫衣丫鬟。
“伤势如何?”白云来到主仆二人身旁,眉头深凝道。
“我倒是无碍,只不过是受了些无关痛痒的皮外伤罢了。”龙浩天紧紧搂住陷入昏厥的紫衣,另一只血流如注的手往素袍上抹了抹,霎时给素袍染上一大片猩红,甚是触目惊心。
素袍公子搀扶着紫衣,小心翼翼地把她靠坐在一棵松树下,又用手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倒是苦了秋离,为了保护我硬生生扛下刘未已的杀招。”
白云从怀中取出一锦绣盒子,打开以后酸臭如汗泥的刺激气味扑鼻而来,白云拈起仅剩余半颗的污泥丸递给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微微皱眉,抬头问道:“这是?”
“这能保命,快喂秋离姑娘吃下罢。”白云说道。
素袍公子一怔,回惊作喜,急忙将污泥丸送入紫衣唇间。
服下污泥丸片刻后,紫衣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苍白如宣纸浮现出一丝血气,素袍公子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被那颗酸臭无比形状怪异的灵丹妙药所折服,本想一问究竟这是何方仙丹,但哗哗水声入耳,目光也随即转移到瀑布上,忽地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未完成。
白云见紫衣的伤势有所起色,心头亦有所舒放,那颗能在日后起到大用处,能助自己突破大瓶颈的污泥丸,一半给了慕之桃一半给了紫衣婢女,白云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锦盒,却并无多大神色起伏。
白云收好锦盒后正要返回万佛坪,却见素袍公子默默走近瀑布,当下心生疑惑,刚才与那青玄剑派的两人激战,没有闲暇去留心这座藏于木如山深处的瀑布,这回头一看,
瀑布之下的奇异景象让白云奇怪不已。
落势万马奔腾的瀑布之下,竟然只有一处浅浅的水塘,瀑布之水铺天盖地却无水花飞溅气态磅礴之景,好似有一条蛟龙潜藏在塘底下,涉水吞土,故而整片水塘就像是一口平静的古井一丝不波。
素袍公子神魂出游,情不自禁地走入水塘,水深恰好没过他的小腿,但他仍然没有停下不止。
白云本想赶回万佛坪助战,但此刻凝神观气,隐约发现万佛坪方向的气机流溢忽然间潮落,想来定是肖大掌门赶至稳住了局面,以肖大掌门杀敌荡魔的手腕,清理余下的天龙会杀手如探囊取物。
至于素袍公子,且不说他的真实身份,但他既然能在木如寺之会期间受主持邀请上山,身份绝非京城的富家公子这般简单,细想一番龙浩天的突然出现,恰恰把青玄剑派的如意算盘给搅和得乱七八糟,这看似凌乱寻不着踪径的杂乱章法,实则井然有序,比起刘未已的处心积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龙浩天的行动如此反常,而紫衣又身负重伤,白云见四下无人,担心自己一旦离开,密林中若还隐藏着其他杀手,要袭杀龙浩天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大无为浮生决的浇灌下,白云的伤势以疾风般的速度恢复得七七八八,提起神荼剑走近水塘。
在瀑布奔流落入水塘的一处,素袍公子忽地停下身子,顾不得瀑布劈头盖脸,弯下身子好似摸泥鳅似地在水塘底部摸着什么东西。
片刻后,素袍公子好像是在塘底摸到了什么,身子如遭雷击怔了一下,双手捧起一巴掌大小金光闪闪的宝物。
这金光闪闪的宝贝,还真如潜藏于塘底的涉水蛟龙,才被素袍公子拿出水面,整条从天而降的瀑布便戛然断流。
素袍公子低头,痴痴地看着那从水底捞出的器物,又抬头看了眼水枯干淌的崖壁,自言自语地笑道:“好一个如龙涉水。”
素袍公子手中的器物闪过一瞬金光后,便又悄然黯淡。
白云定眼一看,素袍公子手中的器物原来是一把巴掌大小的金锁。
龙脉锁?白云心头一跳,目光跳跃到素袍公子的身上。
素袍公子谨小慎微地捧着金锁,徐徐走出水塘。
一位红衣女子不知从何处闪出,挡在白云和素袍公子的中间。
红衣萧然落下以后,环顾四周看见那两具青玄剑派叛徒的尸首,噗呲一笑:“怎么都死了啊?”
白云眉头凝聚,沉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红衣女子不去答应,撩起耳畔的秀发,姿态温柔绰约:“呆子,该不会都是你杀的吧?”
白云深谙女子的挑逗伎俩,侧过脸不予回答。
红衣女子见白云的脸色甚是不悦,竟出奇地略微收敛语气,轻笑着说道:“先且不说能让这位太封境界的刘大儒死得这般干净透彻,需要何等高深境界造诣,凭你这三脚猫功夫,怕是想要伤他半分半毫都够你喝上一大壶,想必定是那位一柱琴弦一头颅,一把古琴断衷肠的肖大掌门所为吧。”
白云回过头冷声说道:“慕之桃,你一直都在跟踪我们,还有什
么好问的?这趟热闹看得舒心吗?”
慕之桃蹙起那双好看到了极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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