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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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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回过头冷声说道:“慕之桃,你一直都在跟踪我们,还有什
么好问的?这趟热闹看得舒心吗?”
慕之桃蹙起那双好看到了极点的柳眉,不再去理会白云,反而是扭过了头,目光转移到龙纹金锁上:“咦,看来殿下取到龙脉锁了呀,可是这就要下山返回京城?”
殿下?白云听得一头雾水。
龙浩天染血的素袍被水浸湿以后,血迹似乎淡去了许多,可猩红亦随之蔓延透整件素袍,他笑了笑说道:“所以之桃姑娘是来阻止我返京的?”
红衣女子拂了拂长袖,侧过身子踱步走动了两步,随即又转过身子回到原处,呵呵说道:“本小姐可没这般闲情日致,再说了,自然会有人阻止你返京,根本不必本小姐亲自出手。”
红衣素袍交谈之际,慕之桃约莫是想起被冷落在一旁的白云,伸手指了指素袍公子,目光点了点白云说道:“想来你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哥的真实身份吧?”
白云与慕之桃对视了一眼,最后目光又投向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有意避开白云的视线,微微侧过脸。
“这位公子不仅有武艺超群的绝色婢女贴身护卫,还胆识过人通晓天下之事,其实只要稍微联想,将襄阳城到木如寺所期间发生的林林总总串成一条线,自然便会水落石出。”红衣又嗤笑道:“你该不会真把他当做京城中寻常的富家子弟吧?”
红衣女子腰如束素翩若惊鸿,举手投足间都极为勾魂,她又走近白云,柔声说道:“呆子,他可是当今大梁的大皇子,赵成天。”
白云身躯一震,手中的神荼脱手钉入地面,脑海中浮现起与素袍公子同下江南的一幕幕情景。
在长江突遇水系道门玄甲袭击,以及遇见沉船时的情形犹历历在目,窦长安那会乘着酒意说‘墨家的五副道门玄甲唯独水甲落入了吴王府中,而天龙会又把冰魂魄的消息泄露了给吴王,故而那副水甲是特意前来截杀自己取冰魂魄的’,可在扬州城郊外,自己还有窦长安曾与连万胜曾席地而坐,这位吴王府第一鹰犬,高占武评榜第五的儒生竟然对冰魂魄只字未提,也就是说野心蓬勃的吴王府,压根就没有收到冰魂魄的消息,再说了天龙会又如何舍得把这么一块肥肉拱手让出,所以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一晚水系玄甲截杀的并非是自己,而是这位当今大梁的大皇子。
长江沉船水域,紫衣捞出一枚虎符金印,窦长安看见以后七窍生烟,想必那枚金印与素袍公子亦有挣脱不了的关系,其然窦长安早就洞穿了一切,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可既然为堂堂大梁皇子,为何承载着虎印的船只会翻没,其中的种种原因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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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那么爱死那就去死好了
虽然在初识之初,白云也曾对素袍公子自诩的身份将信将疑,张雨若更是直言不讳,断言这位素袍公子绝非京城的富家公子如此简单,但自从在云梦泽萍水相逢,同下江南的一路以来,龙浩天多次在危急关头出手相助,又在襄阳城郊外一战后救下身中奇毒的张雨若,约莫是朝夕相交的缘故,两位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渐成了莫逆之交,渐渐地白云愈发对素袍公子自诩的身份深信不疑,或许这就是一种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吧,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
但此时红衣女子的一席话,简直是出乎白云的意料,白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龙浩天正是那位微服江南的大皇子。
这位身世惊人的素袍公子,被揭穿了身份以后也不急着解释,小心翼翼收好金锁,微笑着说道:“芊芊姑娘居心叵测地跑这一趟,既不是来阻止我带龙脉锁回京,又不是为截杀我而来,难不成仅仅是为了在白云面前掀开我的身份这么简单?”
红衣柳眉上挑,轻拂袖子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罢了,免得他傻乎乎地真把你当成了莫逆之交,成了你们帝皇家手里头的牵线傀儡。”
“之桃姑娘何出此言?”真实身份是当朝大皇子的赵成天说道:“我虽生于冷酷无情的帝皇之家,可庙堂有庙堂的律法,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对于这个道理我一直深谙不疑,所以此趟背负重任游历江湖,从不敢跨越雷池半步,自在云梦泽与白云萍水相逢以来共渡生死,我自问与白云之间赤诚以待,除了我的身份之外再无其他遮掩,又何来牵线傀儡一说?”
白云缓缓转过身子,不去听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辩。
一袭夺目红衣的女子浅浅一笑,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白云,冷言冷语道:“我只是想给他提个醒,至于信与不信与我无关。”
赵成天笑了笑,反驳道:“反倒是之桃姑娘,你身为天龙会盟主慕长生之女,竟然对一位髻霞山弟子如此上心,可是有什么企图?”
红衣女子收敛神色,严正其词道:“他要是死在你的圈套里头,我还怎么取冰魂魄?”
“你现在就可以取啊。”赵成天轻笑道。
红衣女子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说道:“虽如今在江湖的口中天龙会一文不值,喜爱耍阴险毒辣的下三滥伎俩,可这都是因为当今的天下是你赵家的天下,当今江湖也是你赵家的江湖,天龙会难免被推上风口浪尖,可与你赵家治理天下的手腕相比,天龙会才不屑于干这趁火打劫的买卖,冰魂魄是要取,但也得堂堂正正得取。”
白云终于回过头,对红衣女子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红衣女子似嗔似怨,恨不得一拳头就往那榆木脑袋上来个爆粟,恼怒说道:“在扬州城中我已经跟你说过不要掺合这趟浑水,为什么你非不听。”
“还你。”白云解开腰间的牛皮水囊,抛向红衣女子,女子微微一怔却没伸手接过水囊,任由这只水囊跌落在地。
白云随即转过脸,沉声说道:“我乃髻霞弟子而非天
龙会妖人,明知天龙会与吴王府要设局陷害五大正派,还要将普度众生的木如寺连根拔起,你却要我不去沾这趟浑水,你是想要我负上不忠不义之名,还是别有用心地想把我当傀儡摆布?”
“你。。。”红衣女子细薄如蝉翼的脸皮,霎时间红了个通透。
白云又咄咄逼人道:“在下江南的这一路上,危险重重,龙公子多次在危急之际出手相助,不管他是不是有意隐匿身份的大梁皇子,我与他都是患难与共的老友,我不信他会在背后算计我。”
白云用余光斜瞥了一眼那只沾满泥土的水囊,目光一瞬即逝:“你我之间确实曾有过生死共患,若不是你多次出手相救,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可你终究是天龙会盟主慕长生之女,我是髻霞山的弟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该还的我都已经还了,你我早已各不相欠,即便我因为这趟浑水而引火上身也与你无关,我是正派的弟子倘若真要我为正派而死,我也别无怨言,更何况我原本就是无依无靠之人,能为正义而死也算是一处好的归宿”
“难道慕长生的女儿就不能有朋友吗?”红衣女子眼眶渐渐发红,问道。
白云不发一言一语,提着神荼长剑,默然转身走向万佛坪的方向。
“你不能去。”红衣女子俯身前掠,再次挡在白云跟前。
“让开。”白云平静地说道。
红衣女子看着白云的双目,发现他那双乌黑得发亮的眸子中,藏匿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深邃。
“让开。”白云语气急转直下,冷冷地说道。
“我不!”红衣女子紧咬着朱唇,寥寥两字语调却几欲哭泣:“我不能看着你白白去送死。”
白云的手徐徐提起,神荼的剑尖对准了红衣女子的心房,冷若冰霜地吐出二字:“让开。”
晶莹的珠光滑过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红衣的双手悄悄拈起袖角,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地说道:“你那么喜欢去死那就去吧。”
可这句话却犹如石子掷落湖面一般清脆,红衣头也不回地没入林间。
万佛坪上,硝烟散尽。
白云纵眼望去层层叠叠的黑衣尸首犹如小山,而在黑压压的阴影中还夹杂着各派弟子的尸首。
万佛坪一战犹是惨烈,各派弟子死伤过半,这片平日里受万人朝拜的佛门之地,几乎是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猩红。
素袍公子搀扶着意识逐渐清醒的紫衣踏上了万佛坪,紫衣脸白如死灰,见素袍公子的右手血迹斑斑,想起他用手死死抓住那柄长剑保护自己的场景,顾不得重伤又担忧起自家公子的伤势来了,当即便要挣开素袍公子的搀扶,好让自家公子不这么劳心费心,可素袍公子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左手紧紧搂住紫衣的手臂,由不得她的性子乱来,紫衣身负重伤又虚弱不已,挣脱不掉素袍公子的手臂只好乖乖遵命。
木如寺中没有牵涉到这场激战的寻常僧人,匆匆往来万佛坪,清理堆积如山的尸首,有的年轻僧童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当场被吓得魂
飞魄散,别说搬运尸首这般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粗活,就连打水清洗坪台血迹的轻活也是战战赫赫,而一些遁入空门修习有些年头的僧人,虽不如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僧童那般反应剧烈,但面对这血流成河的情形,也是脸直直发青嘴唇发白,这木如寺可是佛门之地啊,怎会无故横遭此浩劫,整个木如寺上上下下几乎都被血染上一遍,实在是叫这些超然避世,耳根清净了几十年僧人后怕。
在这场激战中,青玄剑派的弟子无一幸存,可在各派弟子的尸首中,青玄剑派弟子的尸首却保存得最为完好,不像是与黑衣人激战后受尽千刀万剐的酷刑至死,身上亦无明显的伤口血迹,倒是胸口处都黑了一片,像是心脉被震碎。
白云瞥了一眼被陆续抬走的青衫尸首,心中了然,定是肖大掌门来到万佛坪以后,看见自家门派弟子助纣为孽,帮这些黑衣人屠缪正派弟子,故而出手清理门户所为。
白云轻轻叹息,心中念道:“野心到底是如何一样东西?刘未已野心膨胀因一念之差走入了魔道,长袖一挥便掀起了这么一场腥风血雨,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更是被无辜牵连,成为了这场木如寺之会的牺牲品,当初下山时李峰就万般叮嘱,山下凡尘俗世尘埃洋洋洒洒,切莫走错了路子误入魔道,如今一想实在是金玉良言醍醐灌顶。”
白云的视线左右顾望却找不到那白发老者的身影,想必那位避世隐居的青玄剑派大掌门,在清理门户和清扫完天龙会的杀手后便悄然离去了。
“不知林师兄他们怎样了。”白云的心神悬在半空。
万佛坪上除了堆积如山的尸首,各派弟子也在辨识着自家弟子的尸首,人来人往,白云终于看见了林学书等人的身影。
“林师兄!”见林学书等人毫发无损,白云难掩心中的激动急忙跑了过去。
步伐骤然停住,白云呆若木鸡,如同一尊没有半点神态的石像。
一位白衣女子伏倒在陈静的尸首上痛哭失声,白衣染血,脸颊也染血,哭得撕裂的心肺。
白云又缓缓抬头,林学书与张子山的神情皆黯淡无光,齐于正一屁股地坐在陈成的尸首旁,双目无神恍如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洞。
林学书注意到石化的白云,目光跳动脸上却挤不出一个笑容:“小师弟你没事就太好了。”
白云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张子山和齐于正道:“师兄,你们无碍吧。”
林学书神色黯然,摇了摇头。
白衣听见两人交谈,慢慢抬起头与白云相视了一眼,那双凛若寒霜的眸子中满是道不尽的凄然。
………………………………
风起髻霞 第一百八十三章 水落石出
白云的心头像是一下子打翻了茶醋油盐,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他想走近白衣安慰一番,可始终迈不出步子。
木如寺主持慧平僧人从尸海中走来,身后跟着一头黑色老虎和一位年轻和尚,髻霞众人认得这头黑虎,这头被年轻和尚收为坐下灵兽的黑虎,在刚才的血战中如同天神降世所向披靡,也正是因为有了黑虎的相助,一众正派弟子才勉强稳住了战况,要不然各派弟子早就被那黑衣洪流所吞没,压根撑不到青玄剑派大掌门前来。
血腥味弥漫着整座木如山。
黑虎在两位灰衣僧人的身后伏地趴下,悄悄地伸出舌头,想要舔一舔地上的血迹。
灰衣年轻和尚发现后,伸手敲了敲黑虎的脑袋,黑虎顿时缩回舌头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年轻和尚又在袖口捣鼓片刻,取出一颗黑色果子送入黑虎的血盆大口中,黑虎大喜,眼睛眯成一条隙缝,耷拉着脑袋嘎嘣嘎嘣地大口咀嚼,如同猩红鲜血般的果汁不断流出,都说恶虎茹毛饮血,可一颗食不果腹的果子,黑虎却吃得津津有味。
慧平僧人来到众人跟前,脸色苍白难看,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逝者已去,还请诸位节哀顺变。”
林学书还礼道:“大师言过了,此次木如寺之会,遭劫最深的还是木如寺。”
慧平僧人扫了眼遍地尸骸,叹息道:“阿弥陀佛,贫僧也未曾想过此次木如寺之会,竟是别有用心之人所布下的死局,使得各大门派血流成河,我木如寺实在是难逃罪咎,待一切尘埃落定贫僧定让全寺上下诵经三年,超渡今夜惨死木如寺的各派冤魂。”
这时,华音门的梁羽也走了过来,他浑身血迹,左边胳膊上还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一战华音门死伤最为惨重,来参加木如寺之会的二十多人就仅幸存下寥寥七八人。
梁羽对髻霞众人拱了拱手,黯然说道:“梁羽误信妖人所言,差些就要冤枉了各位髻霞山的师友,还请各位莫要见怪。”
林学书轻拍了拍梁羽的后背,安慰着说道:“木如寺之会乃刘未已与天龙会处心积累的死局,就连我们都深陷其中,又如何怪得了你们,能辨出奸细也总算雨过天晴了,只是刘未已这一着实在是狠毒,这些无辜的正派弟子都白白搭上了性命。”
梁羽握紧了拳头,破口骂道:“我华音门定要他刘未已血债血偿。”
“刘未已已经死了。”白云忽然说道。
一众的视线犹如炙热的火光,在同一时刻射向白云。
“刘未已死了?”众人膛目结舌目目交接,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唯独木如寺主持慧平僧人神色如常,没有一丝诧异之色。
“你是如何知道他的死讯?”梁羽质疑道:“刘未已远在青玄山操纵大局,根本就没有南下赴木如寺之会。”
众人一阵沉默。
白云说道:“肖大掌门看不惯刘未已的所作所为,亲自出手替青玄剑派清理门户,刘未已和童青瑶的尸首就在木如寺禁地中。”
“阿
弥陀佛。”慧平大师和众人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
拂雪山庄的领头女弟子苏夕瑶听见众人的交谈,也领着幸免于难的同门凑了过来,带着疑问的语气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肖大掌门亲自出手清理门户?杀了刘未已和童青瑶二人?”
“不错,我亲眼所见。”白云点头道:“他们把我引入木如寺禁地是想杀人灭口,并想等我死后在我身上动些手脚,再把今夜的一切罪责全推到我身上,还好肖大掌门及时出现才阻止了他们的阴谋。”
“细腰师姐,莫非你在其中看出了什么破绽?”梁羽转过头问道:“其实我也有一事不解,只是。。。”
名叫苏夕瑶的拂雪山庄女大弟子,长了一张如尘惊艳的脸蛋,桃花杏眸灵气流溢,可比起白衣女子仍旧是逊色了一筹,她的目光微微点过白云,又落向那一具具被震碎心脉的青衫高冠弟子,说道:“激战之际肖大掌门出手清理门户,那说明他早就洞悉了刘未已的阴谋诡计,可为何却仍要纵容刘未已胡作非为,看着那位狼子野心的大儒一步一步残害正派弟子,等到血花飞洒木如寺,各派陷入绝境时才出手相助,难道说是为了在江湖上落得一个恶锄奸好名声?还是说别有用意?”
梁羽随声附和道:“夕瑶师姐所言甚是,这也正是梁羽不解之处。”
林学书试着剖析其中的来龙去脉:“自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各大门派都有急流勇退的迹象,肖大掌门低调避世远遁江湖,青玄剑派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皆托付于刘未已之手,名利素来不是他的追求,若肖大掌门真有韬光养晦之心,何不趁着各大门派潮退之时迎流直上,青玄剑派亦可藉此契机独占江湖鳌头,何乐而不为?”
林学书又继续说道:“如此好的时机,肖大掌门尚且连瞧不曾瞧上一眼,又怎会去做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
说罢,这位深藏疲态的书生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帮陈静的尸首轻轻擦拭去血迹,手提水寒长剑缓缓站起,神色一贯地冷漠。
白云与张雨若视线相撞的一刻,便已感受到深深的冷意。
这股漠然刺骨的动感如同六月的大雪铺脸盖下,白云知道这道目光并非直射于他,是白衣女子由心而发,可他却默默地低下了头,恨自己不能保护所有的人。
张雨若面无表情,好似一块寒气逼人的浮冰,冷得不动声色。
白衣女子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拆出信封后女子把信纸公诸于众人的眼前:“这封信便是青玄剑派大长老刘未已勾结天龙会的罪证。”
白衣把这封至关重要的密信双手递到慧平僧人的手中。
慧平僧人伸出皱巴巴的手,接过这封掀起骇浪波涛的密信,目光掠过信中内容时,一个熟悉的名字卷入眼帘,这位泰山轰于眼前也视若等闲的大师随即敛起眉头。
同是一袭灰衣的白眉僧人,此刻一动不动地躺在冷冰冰的万佛坪上,至死死也不肯瞑目,触目的血迹在白眉老僧的周围成了一个血圈,好似生前犯下的种种罪孽,始终包围在他的身旁挥之不去。
“阿弥陀佛。”待慧平僧人阅完信中内容后,收敛的眉头没有半分缓和,又把密信交给众人传阅。
众人传阅以后无比讶然汗颜,信中的内容实在是骇人听闻,而刘未已为了谋夺青玄剑派掌门之位,一手促成木如寺之会妄图诱杀各派弟子的罪证也尘埃落定,可即便如此,众人仍是心有余悸,倘若真让刘未已的阴谋得逞,夺得青玄剑派掌门之位,对于这座原本就暗流涌动的江湖而言无异于推波助澜,说不定还会使得这股暗地下蠢蠢欲动的暗流洪泄于一线,信中还提及,等刘未已坐上青玄剑派掌门之位后,要里里外外清洗一遍青玄剑派,把宗门中冥顽不灵的钉子一一拔去,再以青玄剑派为跳板助天龙会重出江湖。
信中的内容,其实白云与白衣女子早就看过,当时的反应亦如众人这般猝不及防。
白衣女子抬起头,视线毫无预兆地与白云的目光交织到一块,她无力地说道:“在得知刘未已的阴谋后,我本想持此信匆匆赶回髻霞求救,可一来一回即使不作歇息,从髻霞到木如寺这段距离至少也得半个月的功夫,只怕是赶不上木如寺之会,恰逢其时在途经襄阳城的时候,闻得一曲清风明月,才得知游历山水的肖大掌门正驻脚于襄阳城中,我便拿着密信把木如寺之会的阴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肖大掌门。”
白衣女子的目光又移到众人的身上,说道:“肖大掌门得知了刘未已的阴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木如寺。”
众人豁然开朗,难怪肖大掌门会识破了刘未已的阴谋前来解围。
华音门的梁羽和拂雪山庄的苏夕瑶纷纷叹息道:“还好肖大掌门出手解局,要不然今夜。。。”
齐于正终于平复了神思,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说道:“木如寺之会乃刘未已一己野心使然,可稍微再看深一层,其实他也不过是天龙会的一枚棋子,只是心魔太重有雾霭遮眼看不清局势,此局最终得益的还是天龙会,只是说到底青玄剑派始终是木如寺之会的始作俑者,事态到了这般地步青玄剑派难辞其咎,肖大掌门亲自出手清理门户,把参与这趟阴谋的青玄剑派弟子通通杀绝,也算是给了各大门派一个交代。”
林学书也点了点头,赞同道:“齐师兄说得对,只是。。。”
“只是什么?”梁羽又问道。
林学书扫了眼万佛坪上的惨状,若有所思地说道:“天龙会废了这般大的劲,难道只是为了拉拢一个不确定未来的青玄剑派?”
………………………………
风起髻霞 第一百八十四章 龙脉锁
林学书这个疑问再无下文,天龙会到底是不是真地压上大赌注,赌一个不确定的青玄剑派,真假不得而知,木如寺之会各大门派死伤惨重,可也总算是阻止了刘未已的野心阴谋。
这一夜的惊变,整座木如山上的人通通彻夜未眠,各派弟子心有忧虑,生怕天龙会还会趁着余波未平发动突袭。
慧平老僧不知何时离开万佛坪,独自回到住处,刚走入院子就看见房内有烛光飘忽,慧平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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