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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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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若师妹,你觉得怎样?”林学书又扭头问道。
张雨若冷艳的神情有所缓和,扫了眼周围的摊贩,出奇地点了点头:“也好,去走走罢。”
髻霞众人从扬州城东进城,沿长街直行路过一座琉璃金瓦的气派府邸,只可惜墙高院深看不到里头的格局,张子山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目光中尽是惊叹连连。
府邸外除了巡逻护卫的卫队,还有陆陆续续集结整装待发的重甲士兵。
吴王府。
众人终于知道了这座府邸恢弘气魄的原因了,可对府外集结的重甲士兵却并不讶然,作为坐拥江南的四大藩王之一,吴王府外守卫如此森严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云却一脸凝重,难道素袍公子真的一语成谶?
“不行,我得回木如寺。”白云心中念道。
“可是。。。”白云又看了眼众人,心中念过:“若是把事实告诉众人,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木如寺共渡难关,到时候难免会掺和到这趟庙堂与江湖之争的浑水中去。
菊苑中素袍公子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坏了江湖庙堂素不相干的规矩,吴王担得起,髻霞山担得起吗?
白云咬了下嘴唇,默念道:“希望窦前辈赶得及。”
张子山一把搂过白云的肩膀,又瞄了眼同行的白衣女子,自以为心知肚明白云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走罢,难得雨若有兴致,一起去看看风景。”
白云悄悄斜看了眼白衣女子,听完张子山这一番话里话,白衣神色如常并无变化。
“对啊,一块去逛逛吧。”林学书也说道。
白云心底踌躇了起来,偏偏就在这时,在在人潮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衣着比寻常大户人家还要光鲜的仆人,忽地灵机闪动,想起那封被女子拒收的信。
白云急忙从怀里取出莫天象的亲笔信,藉此为借口说道:“哎呀,我差些忘了,这趟下江南我还得替莫师兄送信呢。”
“啊?帮莫师兄送东西?”张子山诧异道:“难道莫师兄在江南还有远方亲戚?”
白云点了点头说道:“莫师兄在拜入髻霞之前乃土生土长的
江南人士,只是他与掌门立了规矩还不方便下山,所以便托我替他送一封书信。”
林学书哦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去送信吧,我们先在城中闲逛,等你送完了信我们再动身返程。”
白云摆手说道:“师兄,你们不必等我了,这封信要送去的地址离着有段距离呢,至少也得一两日路程,你们逛完扬州城后就直接动身返回髻霞山吧,不必在城中等候,我替莫师兄送完了信再沿路追上你们便是。”
“也行,可江南毕竟是天龙会扎根之处,虽然天龙会苦心谋划的木如寺之会成了败局,可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本来我们一行人应一同与你去送信,可这样行事未免太过张扬,只怕会横生出羁绊,总而言之你一路上要多留个心眼。”林学书微笑着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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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八十九章 风暴前夕
白云再次用余光偷瞄了眼张雨若,白衣女子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天下起了小雨,告别了髻霞众人后,白云穿过人潮如织的长街匆匆跟上那名仆人,让他务必要把信交到那位叫赵若璃女子的手中,也不管那仆人答不答应,白云扭头便向着木如寺的方向急奔出城。
风暴前夕,总是异常地风平浪静,对这么一说法白云深有体会,这座江湖本来就由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交织而成,正如江南的西边门户怒沧峡,放眼看去明里头风平浪静,根本就看不出半点江流交撞的险象之景,反倒有十里平湖波漪不生之感,其然水面之下暗流涌动,激荡不休。
白云顾不上沿路是否有途经的行人,出了城以后一路狂奔疾掠,只花了两炷香的时分便来到了木如山脚下,白云抬头往山上望去,心头猛地一跳,那尊高愈半山腰的坐北大佛好像在带笑俯视,安神慈祥。
小雨停歇,可笼罩在木如山上的那片阴沉乌云非但没有散去,还在以江河决堤之势逐渐浑厚,此时的木如山是一副临近傍晚黄昏的景象。
回想起初上木如寺之时,这座大佛坐南望北神态威严,这回却好似活了过来一般,脸带温煦笑意栩栩如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白云没有因此多发思绪,木如寺花了一甲子的年月才建成这座坐北大佛,建成之初,葫芦口怨念滔天的三十万亡魂‘偃旗息鼓’,再不敢如从前那般穷凶极恶,葫芦口也因此得以安宁平静,再说这座坐北大佛受了数百年的香火朝贡,加之平日木如山方圆百里佛光普照佛象万千,说这座大佛没有半点灵性任谁都不会相信。
白云来到山下石道前停顿了一下,把神荼长剑背负在身后,沿着这条在夜里有千盏青灯索绕的石道直掠上半山腰。
眼前是法愚和尚和他那头骇人黑虎,一人一虎正坐在半山腰石道的石阶上。
白云收住身子,落下石阶后诧异道:“法愚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弥陀佛。”法愚站起了身子合手行礼道:“白云施主,你不是应该在返回髻霞山的途中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主持商议,你快领路。”白云着急地说道。
“何事?”法愚却不缓不慢地问道。
“其中的详细我事后再与你细说。”白云火烧屁股道:“你快带我去见主持吧。”
法愚在白云身上观望片刻,嘴角微微扬起道:“小僧之所以在这里等你,其实都是师父的意思。”
白云深深一愣:“慧平大师让你在此等我?”
法愚收回停留在白云身上的目光,点头说道:“想必木如寺的逐客令来得这么急迫,容不得半刻拖缓,施主已猜出了其中的用意了吧?”
白云没有回答。
法愚的目光犹如无边夜幕下的火苗,滚烫炙热:“施主生来便是万中无一的大无畏相,佛门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的的确确是功德大道的其中一条,可师父让小僧传话给施主,这一趟地狱万劫不复深不见底,施主万万入不得。”
白云脸上尽是不明不白的神色,颇为不解地说道:“佛能渡我,为何我不能渡佛?”
向来佛学禅理探口而出的法愚竟是哑然。
白云又反驳道:“出家人最忌讳的不正是见死不救吗?我第一位师父曾与我说过,倘若眼睁睁见死不救,死了以后要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不得超生的苦痛,木如寺大难当头,我深知内情若不出手相助,不就犯了见死不救的大罪过了么?”
白云沉声说道:“难道你要看着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背上令人让髻霞蒙羞的罪过?”
“阿弥陀佛,可这始终是木如寺的家事,木如寺之会已让各派无辜弟子死伤惨重,虽说这一局乃由他人所操纵,可木如寺到底是难逃其咎。这一趟,断不可再牵扯上其他的无辜受害者。”
“正道五大巨擎向来血脉相连,哪里来木如寺的难关是木如寺自家家事一说。”白云继续说道:“好,即便这是木如寺自家的家事,可我是半个木如寺弟子,这趟地狱我不入谁入?”
此言一出,法愚并无讶然之色,反而平静得如一口古井,无波无涟,法愚虽有观人心术的本领,但观的是善恶人心,并非是心里头藏着掖着的弯弯肠子,他之所以在得知了白云的身份后仍不为所动,是因为在长江支流白云蚍蜉撼树相救客船,逼出了体内的佛门之力的那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法愚看在了眼里,那是木如寺的独门绝学大般若心经,再联想起与多年前那位苦撑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欲坠走上万佛坪的下席如来,白云的身份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阿弥陀佛。”在另一条山涧小径上,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白云少侠,你说你是半个木如寺弟子,此话何解?”
林荫中一位枯瘦如柴的灰袍僧人如松正站。
白云闻声看去,原来是木如寺主持慧平僧人。
“法愚说你体内有佛门之力,可是木如寺的独门心法大般若心经?”慧平僧人合掌问道。
白云有意避开灰袍僧人的目光。
慧平主持轻轻出了一口气,肃穆道:“大般若心经乃我木如寺独门心法,亦是木如寺的武学根本,木如寺有名言规定,大般若心经只能于历代主持间代代相传,就连寺中的长老也接触不到这门心法,想来只是法愚眼拙罢了。”
手提乌黑木剑的少年目生涟漪,大般若心经只能在木如寺的历代主持间
代代相传,可为何灰衣老僧留下的紫檀佛珠中会藏着这门心法?
白云只猜出了李静溪与木如寺之间有着斩不断的干系,可至于李静溪为何会远遁江湖隐居北嗍,又为何会有大般若心经的口诀,种种疑团不得而知,不知何缘何故,白云的心底隐隐约约地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慧平主持一边拨弄佛珠,视线投向那座笑意灿烂的大佛,其实他对这一切洞若观火,眼前这个少年,正是那位被江湖称作如来下席的师兄之徒,他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只是不想让白云掺合这趟浑水而已。
白云欲言又止,李静溪的名字来到嘴边却又被他咕咚地吞下肚子。
林荫下,慧平主持缓缓转过身,背向白云和法愚两人,平淡地说道:“既然白云少侠说不出个究竟,那请快快下山罢,你的好意贫僧与木如寺心领了。”
话未落音,树影婆娑,树冠上一黑影闪落,一道刃芒呼啸刺向慧平僧人。
“师父!”法愚惊呼道。
黑虎化作一刹厉影纵身扑出,但显然是来不及扑落那道杀机逼人的刀芒。
刀锋指身,慧平老僧却临危不惧,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改。
灰衣僧人从容得让那道黑衣身影略有迟疑,就在电光火石间,一个手持乌黑木剑的少年凌空而至,神荼长剑脱手飞出,如同离弦长弓百步穿杨,准确无误地击中那柄凌冽的大刀的刀身。
哐地一声,黑衣人手一歪,余震波及手腕,手里的漆黑大刀脱手飞出,深深地钉入一棵枝叶泛黄的槐树,震得黄叶潇潇直下。
神荼飞弹环绕一圈后飞回到白云手中,白云身形若一条飘忽的长菱,萧然地贴到黑衣人的前方。
“是你?”白云震惊转怒,双目骤变赤红。
这位与白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并无与白云銮战的意思,就在白云贴近的同时白蝶凌空,双脚踩踏虚无空气倏忽往后掠开。
白云乘势追击,寸步不让地紧贴着黑衣人,那张冷冰冰的玄铁面具中,浮现出不为人知的狞笑。
白云不顾一切,如同一头嗜血成性的野兽,手中的神荼泛起狰狞的红光,恨不得把眼前的黑衣人碎尸万段。
灰衣僧人深深敛起眉头,他见白云如此反常,低语喃喃道:“阿弥陀佛,魔从心中来。”
一对一的死磕,除了单纯比拼实力,同时也讲究细腻的心思。
白云与黑衣的交手实力悬殊,况且黑衣人的心肝更要来得细腻玲珑,胜负不言而喻,可纵使如此,仇恨和杀意早就如跗骨之蛆烙在白云的骨髓之间,以卵击石又如何?
黑衣人形若鬼魅飘忽,气机轰然在双臂间炸开,与此同时猩红如血的神荼长剑贯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
人双掌齐出,好像两块铁板夹住神荼,来自黑衣的气机在这一瞬滔天暴涨。
神荼遇强则强,附着在剑身上的猩红剑光不减反增,如潮浪般的气机从大无为浮生决筑基的气海湖泊中洪泄溢出,源源不断地注入神荼长剑。
黑衣人的目光蓦然变得冷峻迷离。
灰衣老僧观气须臾,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拨动佛珠的手指戛然而止。
黑衣人的双掌顺着剑身猛推直下,同时双臂陡然高举过头,裹夹着刺目红光的神荼长剑,亦随之改变了轨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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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九十章 又遇黑衣人
神荼滴水穿石,在黑衣人双掌之间利索穿透,同时也在黑衣人头顶一尺贯出。
白云怒目欲裂,顾不得露出破绽的后果,双手紧撰住剑柄用力一转,将整个剑身陡然拉平,根本不留给黑衣人任何应对的间隙,乍然往后一拉,好似细线拉过豆腐块般干脆。
一转一拉,尽在一瞬一息之间,就连黑衣人也不禁暗自惊叹,这个髻霞山弟子的剑法怎会如此超凡娴熟?整套剑式一气呵成,没有一星半点的拖泥带水。
慧平僧人微微颌首,双眸隐隐约约荡漾着震撼之色,如蜻蜓飞掠点过平静水面,剩涟漪层层不歇最后风平浪静。
从前有剑道万古如长夜一说,只因剑道这一门的的确确太过于博大精深,随着这座江湖大浪淘沙,剑道亦钟灵毓秀人才辈出,可即便如此,真正能站于剑道山巅的扛鼎之辈寂寥可数。
弹指须臾,在这数十年的江湖中,曾出过三位洪荒仙境的剑神,最脍炙人口的是曾巍巍立于西蜀城头,一剑卸去三万甲的西蜀老剑魔白剑堂。另一位则是名声大噪于一时,却稍纵即逝的风姓剑神。最后一位则以睥睨之势搅翻了整座江湖,却在名声最盛之时为了一位奇女子急流勇退,引得江湖一片叹息,披发入林隐世云梦泽的窦长安。
长江后浪推前浪,数十年过去,唯独西蜀剑魔剑白堂仍能高出云表巍然伫立在剑道山巅,有以一剑破去千万剑的绝伦一笔,亦有用千万剑去杀一人的惊世奇观,但是以一剑破千万剑与御千万剑杀一人是截然不同的路数,前者讲究的是剑招和形神天人合一,方能以一剑破去千万剑,后者以千万剑杀一人更讲究的是剑罡与形神融为一体,以千万剑杀一人不比以一剑破去千万剑容易,若要换个方式说的话,前者以一剑破千万间是万中无一的万人敌,后者以千万剑杀一人更像是神仙打架的超凡路数。
剑道一门虽如无垠江河,想要在茫茫汪洋中寻得一处庄康大道,不比在飘渺大海打捞一根妇人巧手的细针容易,只是这片汪洋大海错综相连却又泾渭分明,看似朦胧模糊其然都有迹可寻,一切无外于剑招剑气剑冥的循环。
剑招生剑气,剑气生剑罡,那位曾叫整座江湖为之一振的剑神窦仙儿,一招穿云式手中无剑胜过有剑,更有一句出自他口中的金玉良言,心中有剑胜过手中破铁三千,窦长安在剑道的造诣上可谓是登峰造极,就连活了一甲子岁数的西蜀剑魔剑白堂,在与窦长安交手后也曾自愧道,若是两人单纯比驾驭剑罡,纵使是两个剑白堂也比不上一个窦长安。
世人只知窦长安是驾驭剑罡独占一峰的剑神,却忘了他的剑术招式也是超凡独绝一档,当年这两位能抵过整座大梁江湖
的剑神于西蜀城外交手,战得天昏地暗,若不是剑白堂藉着天地之利和老道的经验于城头之上斩出蜉蝣撼天一剑,两人只怕是战上半旬也难以分出胜负。时至今日,那场大战留下的鸿沟依旧在西蜀城外,成了无数后起之秀膜拜之地,向世人诉说着那一场神仙大战是何等激烈难休,一些错过了那场大战的江湖后辈,无不扼腕叹息,都争相要去一览那条鸿沟。
白云的剑术招式如此娴熟,恍恍惚惚之间,颇有那位手中无剑胜过破铁三千的窦仙儿的味道,又怎能不叫那黑衣人与慧平主持吃惊。
白云的剑术招式如此凌厉超凡,与在冷氏府邸内交手时相比,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之。
这个怒目相对的髻霞弟子何故进步如此神速?黑衣人对此一清二楚,除了那位重出江湖的窦仙儿之外,谁还能有这等本事,让一个天资平庸习武之路一望便能到头,只能借助冰魂破之力入境入弦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透悟剑道。
本心存一念,想借白云的躯体饲养冰魂魄,等瓜熟蒂落再行采摘的黑衣人,此刻忽地改变了主意,双目寒芒骤生。
白云的手臂往后一曲,猛地收回神荼,黑衣人的两只手掌旋即被扯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乌黑木剑在被抽出的一瞬,无声无息地绕黑衣手臂而过。
戴着冷冰冰玄铁面具的黑衣人,莫名其妙地感到不寒而粟,面具中的双眸愈发阴冷,他当然看得出白云这一举动的用意,那柄古怪至极的乌黑木剑是在避实就虚声东击西,是想着顺势卸去他一条胳膊,只是这位道行高深莫测,亲手诱袭李静溪并将灰衣老僧置于死地的黑衣人,是何等心思独绝阴险老辣,当然不会让白云‘心想事成’。
黑衣人不急着回探手臂,待那柄乌黑长剑完全陷入泥泽之后,反手抓住神荼的剑身,白云置露出破绽的后果于不顾,完完全全是灵光乍现之举,又哪里有什么后着,可他意料不到的是黑衣人在火星一瞬之间,竟然准确无误地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糟糕!”白云终于幡然醒悟。
黑衣人不仅仅洞穿了这记偷袭套路,还顺且设下了圈套,等神荼绕过手臂,几乎不可能失手时才出手,俨然就像是一头匍匐于阴暗处窥觊猎物的野兽,可神荼就在毫厘之间,若有半点闪失黑衣人的这条手臂定当不保,如此艺高人胆大的做法实属叫人叹为观止。
仇恨如迷雾遮蔽了白云的眼目,可他到底不再是那个初下髻霞山的懵懂少年郎,心性有极大的提升,黑衣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至自己置于死地,又为何要刻意隐藏身手呢?而且刚才黑衣人袭杀的目标分明不是自己,而是木如寺的主持慧平大师,他为何会
有此举动呢?
白云无从深思,一眨眼,身形便已贴至黑衣跟前。
黑衣人不再刻意收敛气机,杀机在一刹之间暴涨倾泻。
白云愈加疑惑,黑衣人适才还在刻意隐藏身手,为何这一回又杀意勃发?
不等白云有任何思索的空隙,黑衣人直截了当地递出一掌,直直拍在白云的心门。
卐字佛光一闪而过。
慧平僧人和法愚都不自觉得踏出一步。
大般若心经。
两位灰衣双手合十。
黑衣人这一掌看似平平淡淡,气机却滔天骇然,慧平僧人与法愚都能清楚听见白云胸前骨头断裂的声音。
可当手掌拍中白云心门的那一刹那,黑衣人狞笑的嘴角忽地僵硬了起来。
大无浮生决如龙涉水,紧紧粘住黑衣人的手掌,疯狂涉取黑衣人囤积气海的内力。
这一幕,与龙头山上独眼鹰被吸涉内力的情景雷同一律。
黑衣人绽放寒芒的双眸忽地一收,接着生出如获珍宝的光芒。
白云直感到胸前的骨头寸寸断裂后,又如蚂蚁爬咬火焰灼烧般炙热难忍,紧接着断裂的骨头神速愈合,掌势的余威亦随之泥牛入海。
黑衣人的内力被洪泄吸走,迅速凝聚经脉止住内力流泻。
接下来的一幕让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中了夺命一掌的白云竟然安然无恙,在黑衣有退意之时便出掌追击。
慧平僧人与法愚皆震惊难言,按理说修习了木如寺的独门心法大般若心经后,便如同有佛光护体,一旦踏入天罡境界之后凡胎肉体便会蜕变为金刚不坏之身,可是以白云如今的境界又怎么可能有金刚不坏之身,何故他明明中了黑衣人的一掌,两人也清清楚楚听见了骨碎之声,但他却毫发无损。
黑衣人不去避开这一掌,而是一路后飘而去,白云非但没有就此收手,收回空掌横起神荼长剑紧紧咬住黑衣人。
那头雷奔而至的黑虎加入到两人的缠斗中,像极了一条闪电从天而降横亘山岳。
黑衣人斜看了眼那头曾因嗜血成性,而被镇压在大雪山下的黑虎,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牙缝中极为不屑地蹦出两个字:“畜生。”
黑袖拂过,那棵泛黄的槐树落下飘飘洒洒的落叶,钉入树干的九坏漆黑大刀骤然飞出。
黑衣人一手接过大刀往那头来势汹汹的黑虎掷出,继而如落叶一般飘近白云,贴到白云耳边冷笑道:“好好替我饲养它,日后我定给你留个全尸。”
白云的目光定格一瞬,深深发怔,但手腕随即翻转,神荼回头望月。
黑衣人冷淡一笑,再次往后飘开,一脚踹在白云的胸口借力蹬出大段距离,九环大刀阻挡了黑虎的来势后,抡了一个大圈顺势飞回,黑衣人接过大刀往林荫
深处掠走。
黑虎仰天长啸一声,紧追黑衣人的身影扎进林荫。
黑衣人这一脚卯足了劲,白云落地以后仍是连连后退了三四步,空闲的手捂住胸口,若非大无为浮生决护体,只怕胸口要给他踹出一个大坑来。
微微抬头,白云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怔怔入神。
“替我好好饲养它。。。”
这句话好像余音袅袅缠绕着白云脑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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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九十一章 慧平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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