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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修真大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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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师傅是个死人?
解明鉴感受到对方不断提升的气势,以及那压迫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强烈的压力,他的心中反而没有那么凝重,从种种迹象来看,毛芝煜此来并不是打算带走青铜棺,否则根本就不会和他言语浪费时间,如今抬升气势却迟迟没有动手,更是表明他需要的是解明鉴给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是明悟,于是略做思考,便就说道:“你也明白,当下修行界就属我们解家对这些方面还算了解,你如果重新再找其他人介入,不说其对葬之一脉了解很难达到我们解家的水平,就是单单重头再来,也肯定无法保证比我更快。我既然说有眼下已经有了眉目,就有信心尽快将封印破除。”
说到这里,解明鉴略做停顿,同时观察了一下毛芝煜,见后者不为所动,气势仍然还在提升,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个承诺,最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破除封印,到时候我们按照先前的承诺,各取所需。半年之后,若是我未能解除封印,青铜棺我双手奉上,再给你一件上品宝器作为补偿。”
说完,解明鉴还又补充了一句:“以你的实力,自然是不惧怕我爽约的!”
听到他如是说,毛芝煜身上的气势终于缓缓得收敛起来,仅剩的半边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样子说不出来的诡异和丑陋。然后他一边将袍子后面的帽子重新拉到头顶遮好,一边“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解老弟乃是信人,你说的话毛某自然是信服的。不曾想,原来老弟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却是老哥我刚刚枉做了坏人。”言语间好像完全忘了刚才两人之间并不愉快的氛围。
然后,他又“哈哈”大笑了一声,气势便就完全消弭,接着说道:“既然老弟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哥相信你的实力,那么我们便以此时间点作为约定。相信到时候老弟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他也不等解明鉴回答他,便就功法一转,整个人化一道虹光离去,显然一副不容解明鉴拒绝的样子。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本身目的也不过是向对方施加压力。以他的实力和背景自然知道破解这种上古封印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手段,否则并非一件易事,但他自身有些问题,使得他不可能无限等待下去,所以他才要逼迫解明鉴给他一个明确的时间点。
他心中也明白当下的修行界,葬脉的人早已隐而不见不说,以他的出身背景,他也不敢轻易和葬脉核心的人员接触,除非他能保证对方无法泄露他的行踪!
于是想要破开青铜棺的希望也只能落在解家手里,毕竟解家多年前也算葬脉的人,无论是破解封印还是寻找葬脉核心的人员比之他自己甚至修行界其他人都要容易许多,也更适合出面。事实上若非有此考量,以他的实力,当初取拿青铜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和解明鉴合作的必要。
待毛芝煜离开以后,解明鉴停在原地看着面前散发青色宝光的青铜棺,眉头紧皱。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感觉无比头疼,他知道令他头疼的不是身体,而是眼前的局面,不由发出一声叹息。虽然眼下将毛芝煜送走了,可这无疑也只是饮鸩止渴。
毛芝煜在修行界名声不小,可不是一个善茬,他本是出生名门大派的精英,一身修为在很早之前就达到了神像境界,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与宗门之间产生嫌隙,叛逃出来,所以解明鉴手上中真正能限制对方的把柄其实只有将他的行踪泄露给其原宗门而已。
若非碍于对方实力,解明鉴肯定是不愿意参与这件事情的。他们解家向来以盗墓为本职,虽说在修行界并不算强大。但是手上法宝什么的也是不缺,谨慎和不冒险是他们盗墓时求生的根本法则,像这次这样损失这么多子弟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可如今为这事儿损失大量家族培养的高手,他还不知道怎么向家里面交代,这毛芝煜又咄咄人,他怎能不头疼。
“唉!”解明鉴又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幕布拉起,重新给青铜棺盖上,于是后者一身宝光再也不能露出丝毫。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有人发来了一条微信,解明鉴便就靠在青铜棺上掏出手机查看,这一看之下,他马上露出震惊的表情。那微信里却是一条视频信息,记录的正是肥哥给陈老太爷封棺的过程。
震惊过后,解明鉴又反复看了两遍视频,然后原本眉头紧锁的表情终于缓和了过来,露出一丝欣喜,身体更是激动地颤抖起来。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张狂,笑得得意,似乎要用这笑声将自己面对毛芝煜的所有憋屈都给释放出来。
大笑了一阵,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挥手,别墅的门便被打开,几个护卫首领立刻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他对面不远的地方。
解明鉴依然靠着青铜棺,嘴上带着些许还未退去的笑意,说道:“兄弟们,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的布置终于有了成效,现在通知各地的弟兄们可以撤回,原来的计划也不用继续执行了,你们几个立刻准备一下,随我赶往太旺山。”
“是!”下面之人一片应和。
这边肥哥的突破可以说异常顺利,别人每一步都是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一朝差错就可能断送自己的道途,在肥哥这里却不知什么原因根本没有一丝阻碍。
就这么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境界突破的尾声,随着送入的精神力越来越多,原本金光夺目的元丹渐渐显露出几分晶莹,不再是纯粹的金属质感。
终于到了某一个时刻,肥哥的精神力完全耗尽的时候,忽然感到灵台里的那颗元丹散发出一丝生气,并且吐出一口精纯的灵机,接着微微收缩,又吸进去一些灵机。看去俨然成了一个有生命的活体,开始自主呼吸起来。
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元丹带动着肥哥体内的法力自行运转。其每进行一次呼吸,功法就自主运转一圈,功法每运转一圈肥哥的法力也会增长一分。这便是修行界常说的内呼吸。当然内呼吸还有许多神奇的功用,比如以此为依凭,肥哥即使肉身不再进行呼吸也完全没有问题。
一般来说功行到了这一步,内呼吸的出现,便就说明肥哥的元丹已经结成,算是完全踏入了元丹境界的初期。这元丹初期又被称为“呼吸”,是元丹境界最初的一个层次。
这一境界总共被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呼吸”,“结胎”,“化婴”,这三个层次又分别对应元丹成长的三个状态。
呼吸是指元丹自主呼吸运转功法,让修行者可以一心两用,不必再拘泥于固定的时间和条件,随时随地都在自主修行,吐纳灵机元气;结胎则是在元丹内孕育一个新生的元胎,这个元胎的存在等于在体内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虽然脆弱,但是却能在多个方面发挥优秀的作用,最基本的就是呼吸的频率和修炼速度会明显增加;而化婴这个层次,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元胎不断成长最后会化成一个鲜活婴儿,只是这个婴儿特别小,被包裹在元丹之中。
这三个层次之间的修行并没有太大的关隘和难度,只要不是结成死丹,所处的环境也不是灵机断绝无法修行之地,那么凭借自主的修行时间到了就会水到渠成。
肥哥此刻境界突破,稍稍运转法力,欣喜地感受了一下比以往强大数倍不止的能量,就赶快将自身情绪平复下来。他还记得师傅的交代,仔仔细细的运转自身功法,认真巩固了一下境界,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肥哥一睁开眼,就迫不及待地向他师傅看去,想要向后者分享自己功成的喜悦。毕竟老道人是他从小到大最为亲近的人。
然而这一看之下,却将他心中的喜悦给生生浇灭,转而变成了一种浓重的忧愁和一丝不好的预感。那老道此刻还是像先前一样端坐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但是如今看去,其身之上,隐隐约约有缕缕黑气不断飘散出来。这些黑气阴郁沉重,给人一种断绝生机的难受之感。
如果不是肥哥突破到了元丹境界,精神力得元丹助力变得更加凝练,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这些黑气,哪怕运气使然看到了也不会明白其是为何物。然而偏偏他如今已经跨过了那个门槛,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知道,那东西叫做“死气”。
何为死气,顾名思义,就是死物之气。是有生命的物体死去之后散发出来的气。
可是师傅他分明先前还活着,难道是刚才自己突破时那隐隐袭来的可怕压力,师傅为了护我突破,用自己的生命替我……肥哥如此想着,又想到先前突破前老道人说的话,觉得师傅或许早就做好了为他的境界突破付出生命的准备,加上他师傅早前一直不允许他突破境界。肥哥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修行害死了师傅,顿时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师~傅!”肥哥流着泪,痛苦的低声嘶吼了一声,正欲扑上去抱着师傅的尸体痛哭流涕。
这时原本瞑目的老道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状况令肥哥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动作,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事实上到了他这个境界哪里还能看错,除非中了幻境,可是中了幻境,也不是揉眼睛就可以破解的啊,这无非是一种尚未习惯自己实力的本能反应而已。
肥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心中涌起一丝欣喜,然而萦绕在心中的不好的预感却并没有就此退去,反而越发强烈起来。
见师傅睁开了眼睛,肥哥破涕而笑,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说道:“师傅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徒弟我还以为您驾鹤西去了呢,看把我哭的。”
“我确实已经死了!”老道人睁着眼睛,嘴唇微动,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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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肉身葬
“什么!师傅您说什么呢?您不是好好儿的坐在这里吗?”肥哥话里充满了肯定,但他心里却早已没了底,他这么说不过是还心存侥幸,或许也有用言语来稳定自己内心焦虑的缘故。
然而他的师傅,那个自称已经死了的老道人,并没有刻意去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确切的说,我十数年前就已经死了。”
老道的话越说越匪夷所思,肥哥内心深处波澜四起,一时间竟然连话都问不出来。老道人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也变得有神起来,他接着说道:“当年家主自觉不能照料您成长起来,所以……”
接着老道便开始讲诉他记忆里当年的事:
“许…阙…”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家主,我在,家主!到底是什么人,将您伤成这样?”许阙也就是那时候的老道人,看着面前一个一身黑色纹锦长袍,但是脸色已经完全变成漆黑的中年人,刚才叫他的便是此人。许阙恭敬的言语里,满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和对重伤家主之人的愤怒。
家主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跟随我多久了?… 咳咳……”说着咳出来一口黑血,原本站定的身体也微微有些倾斜。
眼见对他恩重如山的家主咳出血来,身体摇摇欲坠,许阙赶忙伸手就要去搀扶,却被对方摆手挡了下来,他只好含着泪站在原地回答道:“从家主出生开始,就是老奴侍奉在侧,到如今已经快40年了!”
“40年,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老奴不辛苦,老奴只为不能帮到家主,感到自责。”许阙眼泪止不住的流,他能感到家主气息微弱,言语之中仿佛要交代后事一般,情绪更加难以自控。
“唉,你操劳多年未及享福,如今我却又有事要烦扰你的晚年,说来真是惭愧。”说着家主的已经一片漆黑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一丝愧疚,和一丝的无奈。
许阙则摸了一把眼泪,说道:“哪有烦扰的说,家主您但说无妨,老奴一定竭尽全力去做成此事。”
“嗯!你办事我从来都是最放心的,如今家族面临不可逆的危难,我作为家主,责无旁贷。此事无有终了之前,我和夫人恐无法脱身。只是许芮年岁尚小,我们心有挂碍,却余力不足,如今只好厚着脸皮请您老以后帮忙看顾一二。”
许阙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虽然眼里泪水还没流尽,但面上已经不再泣不成声,他说道:“少主之事家主您请放心,老奴一定拼命护卫其成长,将来光大家族,为家主报仇!”
“报仇?那却不用,我们的本意是请您照顾一二,让他能平安成长就行。至于修行,家族传承早已刻入他的血脉,突破元丹境界之后,自会慢慢继承家族传承,未来发展不是问题。可实际上我们并不愿意他走上家族这条老路,所以若非万不得已,莫要让芮儿凝结元丹,哪怕他因此一辈子平庸终老。”家主摇了摇头,如是说道。
“是!”许阙心有疑惑,不能开解,但他还是首先应承了下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许怜小姐呢?”
“她!她你不用担心,我们另有安排,只是千万记住告诉芮儿,无论她姐姐将来变成什么样了,都不要去记恨她的姐姐,有些东西只是命运的作弄罢了!当然最好的情况还是芮儿就此平凡一生,不曾踏入元丹境界。”说完家主自嘲的笑了一下:“不过我儿天赋异禀,想来要平庸一辈子也难,只是到时候恐怕就麻烦了。”
说道这他又对许阙交代到:“不过您老放心,若是有朝一日芮儿突破元丹境界,你只需将这些东西交给他,自会有家族传承指引他前进的道路,您老却可以不用再为此事烦扰了;若他未能突破,则成年之后,您也不用再看顾于他,个人自有个人机缘,却不可一直耽搁于您。”说完取出一只八角的铜铃,一面蓝色小幡,一张猩红色的小鼓,递向许阙。
许阙知道这些东西贵重,赶忙将手放衣服擦了擦,这才埋着头,慎重的将东西接到了自己的手里,同时嘴上说道:“老奴已经到了这步,道缘早以尽了,若非如此哪能在这危急之刻也帮不了家主您,所以能看顾少主实乃荣幸,哪有什么耽搁的。”
将东西收好后,许阙抬头,还想再问问家族面临危难,既有这些重宝,为何不用来应对危难。然而抬头看去时,面前的家主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话说道:“带芮儿去观里吧,那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开外界的纷扰。”
老道人,也就是许阙说道这里,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有晶莹的东西在眼睛里打转,却没有流下来,他停顿了一下,才再度说道:“可惜当时家主有伤在身,又太过匆忙,没有发现老奴我深染恶疾,已经是风烛残年,难堪大任,又或许他看出来了,只是别无选择。总之,此后不到一年,我就面临天人五衰,离世而去。”
许阙的故事和接着一连串的话,深深震撼了肥哥的内心,此时他心中无法平静下来,疑惑一个接一个,却不知从何问起,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您一直陪着我成长起来,照顾我饮食起居,又指导我修行,看顾我生活,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您怎么可能死了,我朝夕相处的师傅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死人。”肥哥的问话是疑惑,不信,也是在否决老道将要或者说一直在告诉他的事实。
老道摇了摇头说道:“少主,您错了,我们没有朝夕相处。”
没有朝夕相处几个字瞬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落在肥哥心中,以至于肥哥都忽略了老道现在称呼他为少主,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他们确实没有朝夕相处,因为除了今天之外,老道从来不允许他在夜晚进入他的房间。
“难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老道,想从他的眼里看出否定,但是许阙枯瘦的脸上毫无波澜。
“没错,我们许家便是所谓的葬之一脉,一个和死神打交道的修行脉传,等你得了传承就会明白。当年我大限将至,却未能完成家主嘱托,自觉无颜下黄泉面见先辈,于是动用家族秘法——肉身葬,将自己葬在自我的肉身里,以肉体为坟冢,以面容为墓碑,以灵台为棺木,祭黄天后土,生葬灵魂于其中,以此躲避黑白无常索魂而不入地府。只是这样便如你所见,每天夜里必须将身上死气全力收入到自己的灵台中。本来以我的能力堪堪能使动这门道法,根本无法坚持这么久,所幸有家主给与的几件重宝,我虽没有资格运使,却将其作为陪葬,镇压在灵台棺木里,以至于可以不断收摄死气坚持到这一天。万幸,我终于坚持到了这一天!”说着许阙老道的脸上生出一摸笑意。
一旁的肥哥却是想到他的师傅死后,为了自己而不得安息,不得转生,甚至有可能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失声痛哭起来,又想到他先前说以后不会了,而且今天已经到了深夜,许阙却没有收摄死气,肥哥知道他或许要彻底离开人世了,悲凉之感遍布全身,于是痛哭着喊到:“师傅,您快继续镇压死气,徒儿帮您一起,一定可以镇压住的,我们一定可以的。”
“少主乃是葬之一脉的传承之人,老奴不配作为少主师傅,还请叫我许阙就好。”在肥哥声嘶力竭的哭喊里,许阙却如此说道。在肥哥的印象中,许阙向来为人刻板,守规守矩,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才能一直坚持下来。
所以虽然肥哥一直拿他当师傅,但他此刻依然坚持着强调彼此身份,他是告诉肥哥,也是在告诉自己克制心中的温情,不要为此坏了规矩。
“不,不,师傅就是师傅,您以命护我,却要我以奴仆待之,若我果真如此,岂非禽兽不如。师傅您还是快和我一起镇压死气吧。”肥哥摇摇头,否定了许阙的说法,催促他镇压死气,继续留在世上,同时手上法力放出,在许阙的身周形成一圈法力光罩,想要阻挡死气继续涌出,可惜收效甚微。
听了肥哥的话,许阙心中温暖无比,枯瘦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对于肥哥坚持叫他师傅,他没有回答,这是规矩,他也不再回绝,这是情感。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芮儿,不必再忙了,我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如今总算不负家主期许,我也心满意足,这么多年坚持下来也累了。如今能见到你成长起来,已是知足,剩下的便是想着好好休息休息……”因为肥哥的坚持和认可,许阙心中多了几分刻板以外的温情,便想着交代一些不属于家族而属于相依为命的两师徒之间的事由。
然而他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立刻变得焦急起来,嘴里话题一变,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还需尽快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且等我片刻。”
说完也不及肥哥答应,他在蒲团上端坐,然后不知从何处取拿来香烛,于一瞬之间点燃,并凭空在桌案上摆好。接着老道对着香烛恭敬地拜了拜,嘴上念了一些冗长的咒语,轻声说道:“墓主许阙,执葬仪,循葬礼,请求迁墓。”
说完,他的面容上出现一些字迹,仿佛是墓碑一般刻有他的生平。
肥哥早已收回压制死气的法力,这一刻看到师傅的墓碑,泪水不停,他郑重的向着师傅拜了下去,再抬头时,许阙脸上的墓志铭已经消失不见。
转而在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漩涡,无比庞大的死气从这个漩涡里不断喷涌出来。在无尽死气的源头,一张似虚似实的蓝色棺材缓缓浮了出来,其就像逐浪而行的舟一般,被浓浓死气载着从漩涡里冲出,到了外面便就凭空变大,最后稳稳的落到了地上。看去沉重无比的棺材,落到地上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连灰尘也没有震荡起来,端是神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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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幽冥界使,黑白无常
蓝色棺材落地,便就由虚渐渐化为凝实,许阙老道也即刻从蒲团之上站起,缓步走到棺材旁边。
看着身前的棺材,他的眼睛被一种怀旧的情绪彻底填满,于是缓缓将瘦如枯骨的手伸出轻轻放到上面,手指在棺盖上温柔地抚过,像是在怀念,又像是在对这尘世表达最后的不舍。
突然他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原本轻柔缓和的情绪一收,手抬起来轻飘飘地挥出,就有光华从棺材一头蔓延到另一头。
光华过处,蓝色棺木之上,有钉头自发冒出来,从头至尾,共是七颗棺钉。待七钉完全起出,许阙对着肥哥解说道:“这是我们葬脉的家族绝学,谓之七星命钉,以七枚魂钉勾连七星,从而借源源不断的上星之力维持肉身葬的持久……呵,我却忘了少主将会逐渐悟通传承,到时自会明白……”说着自嘲一笑,连眼神之中的光芒都有些暗淡下来。
肥哥听到师傅的话,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想到师傅这个时候还不忘教导自己,又是一阵感触,红着眼带着哭腔说道:“师傅教导,徒弟铭记,家族传承本是死物,怎能与师傅言传身教可比……”
许阙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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