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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途归真之紫琊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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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冰狼见势头不好,放声长嗥缩爪飞退,但是陆扬紧追而上,气海之中生出怪力,竟一手擒住了那头巨狼鬃毛如刀般竖立的狼尾,将它奋力拖曳而回,另一手仗剑猛刺,巨狼惨嚎着,被陆扬的青铜古剑自股后贯入身躯,连续刺了六七剑,这巨狼方才停止挣扎,在剧痛之下,一命呜呼。
众人见陆扬一人之力,转瞬之间便斩除了两头冰狼,俱是有些惊畏,见他眉眼含煞,杀气腾腾,满身的狼血更添了一分狰狞之色。心中俱是升起了一股寒意。这个少年虽然修为尚只有炼气境,但是他手中所仗的那把满是斑斑锈迹,泛着铜绿色的长剑,其锋芒到处直令得神鬼惊惧,傅春雷生性好勇斗狠,但是他在面对陆扬的时候,却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股惊惧之意。
陆扬大口的喘息着,拄剑在地,强行的压制着心中的噬生之杀念。所幸他气海之中,有着月盘玉仙芝带给他的本源力量,这股力量秉承于月光的精华,却刚好能够对他杂乱的心念产生一定程度的压制。温柔的月光,恍若母亲的手,抚摸着他心上的伤痕,将他带回到安宁的世界。
“我这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么?我好怕,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陆扬喃喃的低声道,眼中即将爆出的血丝逐渐消退,噬生,的确能带给他强大的力量,但是,却也令他的心中满是暴虐与憎恨,他每每杀戮之时,都会沉沦于其中不能自已。在陆扬的心里不知何时起,却越来越害怕这把青铜古剑了。他曾在五志之怒的世界里,用古剑的力量来为苏小怜复仇,当时,他杀了很多人,疯狂之中,将那些人分尸满地。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
但是,越是去想,陆扬便越是恐惧。他坚强的外表下,却依稀还存在少时那个懦弱书生的影子,曾经,他是那么的渴望着拥有力量,但是,当他获得了力量后,却惧怕这股力量,有朝一日,会带他走进染满血腥之色的修罗场,只是稍作存想,便令陆扬的灵魂都为之颤抖,他害怕自己,终会堕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今的我,究竟该如何是好?”陆扬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战栗着。青铜古剑无声的落在了积雪之中,在他的眼角处,却不争气的流淌下了两行浊泪。
沐寒天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弯腰拾起那把青铜古剑,重新交在了陆扬的手中,他轻轻的拍了拍陆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当一个人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也意味着责任与重担会施压在他的肩头。倘若你真的畏惧心中的杀念,那么,却不如静下心来想一想,你,为何要拿起这把承载着生命的剑,选择这样的一条道路呢?”
……
………………………………
第六十一章 因何执剑
沐寒天深邃的眼眸之中,透出着一种道不尽的坚韧。无论何时,他都将自己的剑带在身边,清楚他的人都知道,剑雪无踪沐寒天,对自己的剑是如何的执着。他孤身一骑漫游北域,寒山冰原,长河朔雪,不断的寻找着剑的真谛。
‘少年当立志,执剑守山河。’这是他从小的时候,父亲便告诉他的。当时的中州游侠之风盛行,沐寒天十二岁的时候便辞别了父母,与很多有一个侠客梦的孩子们一般离家远游,靠着手中之剑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但是,很多的时候他只是凭着一腔孤勇,认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会守护一切正义。
历经了很多,昔日的少年脸上多了岁月风尘的沧桑。他很多的时候也会回想,手中的这把若雪长剑,为什么而被他挥起,又承载了什么样的责任与担当。
陆扬黯然坐在了篝火之畔,怀中捧着青铜古剑,默然思索。沐寒天的话,令他懂得了很多。这五位游侠相约来到这里,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也没有考虑过成败。也许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了家国安定,以手中锋寒之利剑,守护中州的每一寸河山不受异族的残忍践踏。
这五人随意围座,割下狼肉在火上烧炙,大口饮酒,大块吃肉,神态自若谈笑风生。他们眉间的那一抹开怀与快意,颇令陆扬心驰神往,大丈夫生来如此,哪怕明朝头断血流,也不能负了这群英相聚的荡胸豪气。
是啊!中州大好男儿,当执三尺剑,保家卫国,去到那戎边之外,一展男儿血性方刚。
这把青铜古剑,其中噬生之凶性虽然会令得他沉浸在杀戮之中不能自拔,但是,这又能如何呢?当他决定想要用青铜古剑来守护自己所爱之人时,又何不能为自己的所爱而拼尽一切呢?正如他曾经遇到过的无苦禅师所言,心之所向,即是正途。那么,他想要用这股力量,去拼尽一切的守护,无论是所爱之人,还是家国之痛。
念及如此,陆扬心中便明澈了许多,他接过了狼肉,大嚼起来,补充着体力,蘸指间便将一大块狼肉吃的一干二净。一旁的傅春雷豪爽的大笑道:“壮哉!陆扬小友!我老雷虽不知你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奇才,但是这爽直的性格却颇对俺的胃口,哈哈!”
“诸君如有不弃,陆扬愿与大家一起,前去那狼兵阵中走上一遭,此身一腔热血,也始终愿意为了家国而挥洒。”他站了起来,正色言道。见陆扬如此,众人大喜过望,一同都站了起来,丁秉风举起酒袋,敬陆扬道:“陆扬小友决心如此,真乃我中州之福也,我们六人今此一去,大事必成。”
“好!”陆扬爽气的接过皮袋,也不顾这袋中烈酒辛辣,仰头便干下了半袋,只觉腹中火烧,却更添了几分抒怀放纵之感,当下众侠客纵情饮酒,痛斥那狼兵残暴,讲道浓处,忍不住拔刀砍石,慨叹不已。却曾有诗言这六人彼此之间的侠情快意,豪气干云。曰:
侠情壮意抒肝胆,走马嘶风离边关。
且待火上温酒暖,与君尽盏话河山。
一行六人在喧嚷之中度过了这一夜,待到天色转明之时,众人乘上坐骑,一同奔向了狼兵屯兵驻扎的遥远北方。
方今天光残明,却又突来漫天大雪,映得塞北世界如银花飘荡,星芒飞舞。纷卷寒风带起白雪,吹打在一行众人的衣衫之上,虽感寒冷,但是众人却不以为意,在广阔的寒山雪原之间走马奔驰,亢声高歌,身在其中,只觉得酣畅淋漓,似乎前路一切的艰难险阻,都不足以阻挡他们一行六人的去路。
陆扬与丁秉风同乘一骑,沿路之间,时有活跃在冰原之间的冰原苍狼袭击,而都被敏锐沉着的丁秉风发现了行踪。他那一把长弓,六支快箭,当真是箭无虚发,从不失准。那些突施偷袭的冰狼尚未接近众人,便被丁秉风流星赶月般的一箭贯穿了头颅。众人连声喝彩,而他只是点头微笑。可陆扬却发现,他平日里待人和气,但是在击杀那些冰狼的时候,那眸子里流露出的恨意,却恍如面对他的生死之敌一般。
奔驰一日,众人皆有些疲倦之色,所幸一行六人在风雪中寻到了一个隐蔽的洞窟,看起来倒像是野兽所留,但是四下里并无野兽踪迹,当下众人便在此地安歇,生火烤肉,以解整日乘马的劳顿。沐寒天道:“我们大家今日且好生休息一晚,我预计明天我们便会接近星露城的地界了,据我得到的消息称,狼主足有十七万大军,诈称二十万,先前星露城的将士浴血死战,他们都是好样的。这些狼兵能够攻下城池已经颇为不易,如今狼主移兵已经离开了星露城继续向前进发,恐怕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会是北雁城。”
众人点头称是,沐寒天又道:“北雁城是中州北境的门户所在,如今狼兵来势汹汹,倘若真的被他们夺下了北雁城,那么他们进,可挥兵直下燕地横扫中原,甚至更可以从河中郡直接奔袭我们的帝都长安。而退,北雁城更可能成为他们用来封锁我们兵马的铁壁。方今朝中轻视,迟迟不肯发兵来救,北雁城危在旦夕,一旦城破,则帝国危矣,中州危矣。”
“想想星露城的惨剧吧,全城百姓,惨遭狼兵屠戮,狼兵们将我们百姓们的血肉,用来喂养他们的坐骑。将我们的将军的头颅用长矛串连,高高挂起。所以,我们要复仇,我们要砍下狼主的头颅,用他的头颅,来祭奠永远埋骨于星露城的同胞们。”
……
当晚,众人熄灭了篝火各自歇息,只因这雪原之间冰狼众多,且善于隐遁其行迹。故众人商量,在洞外始终留有一人轮班守夜,以随时防备冰狼的袭击。晚间众人疲惫,俱各睡去,但唯有陆扬辗转反侧,心中难安。他总是觉得,这一去危机四伏,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头了,因为他们的身后,有着无数需要他们去守护的百姓,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
他走到洞外,却见丁秉风孤身在那里值夜,他默然摩挲着手中的那七星雕龙弓与六支雷霆快箭,英雄如他,在脸颊上,也已是泪痕满面,紧握着一双拳头,连指甲都镶入了肉中。
在白昼猎杀沿途的冰狼之时,丁秉风的神情便有些怪异,而此时,他却如此伤感,却为如何?陆扬叹了口气,他隐约猜得出,丁秉风表面温和,满面春风的背后,恐怕经历过什么凄惨的经历,这段经历,在他心中落下了难以泯灭的深重仇恨。
身后,沐寒天不知何时醒来了,看着丁秉风的背影一声长叹,拉着陆扬走回了山洞之中。陆扬见状,忍不住问沐寒天道:“我适才所见,丁兄深夜怀弓而泣,莫不是有什么恨事未了?”
“唉……他也是个命苦之人啊。”沐寒天的话语中带着一抹难言的苦涩,望着山洞外的夜空,缓缓说道:“我和春雷兄弟都是浪迹于塞北冰原,彼此之间曾有过不少恩恩怨怨,也都是老相识了,如今狼兵卷土而来,我兄弟二人以及望野,望田两个好兄弟,都是为了家国安定而来,而丁兄弟,他却不止如此。他更是肩负着满身血仇,他的仇家,便是天狼国的狼主了。”
原来,丁秉风,乃是星露城守将丁神风之子,丁神风英雄了得,在北域更是威名震天,有绰号唤作神风六箭。他有一张祖上传下的硬弓,与六支惊雷快箭,又兼兵法精通,骑射了得,宛如掠过雪原的神风一般,令狼兵闻名丧胆。只因为他曾经在中州与天狼国的交战之中,一箭射死了当今狼主的长兄,老狼主的亲生儿子。所以扬名北境,提起他的大名,星露城的百姓无不敬服。
而在数月之前,星露城破,丁神风手下将佐俱各为国英勇战死,只余下了他一人尚且血战不降。危急时刻,为了留存丁家的血脉,待日后向狼主寻回星露城全城百姓的屠城深仇。丁神风毅然的将尚还血气方刚的丁秉风打晕,放在了心爱的战马背上。让这匹与他曾共百战的坐骑,载着丁秉风远远的南奔而去。残破的城垣之中,丁神风以他一人之力,与破城而入的狼兵展开了殊死血战。
星露城高悬在城墙上的巨大门匾被投石车砸落了,他独奋勇力,举起了这块重达千百斤的巨匾,横身站立于城楼之间,将无数冲向城中的狼兵阻挡在了城门之外,这块巨匾上的星露城题字乃是唐王亲笔,如今,它被侵略者的的鲜血染得一片猩红。狼兵阵前,丁神风一人立在那里,甲胄生光,如同天神下凡,狼兵纵有二十万之众,也不敢直当其勇猛,只是发生呐喊。
敌军万箭齐发,丁神风举匾遮护,顺势奋起神力,挥匾横扫,首当其冲的兵卒被砸得倒飞出数十丈,惊得贼兵纷纷退避。但是他却孤身一人,敌军则如同蚁聚般的涌将上来。眨眼之间,便将他的身影淹没在了人潮海里。
……
………………………………
第六十二章 星露之殇
星露城中,横尸遍野,狼骑肆虐。贼兵已突入城中,刀枪到处,免不得血肉飞溅,满目疮痍。
狼兵的铁蹄践踏着残破的城墙,城中的百姓老幼仓惶奔走不迭,被那残忍的狼兵追赶上去,用手中的长刀一刀一个,俱都割下了头来悬于坐骑之上,当做了斩杀的贼兵来领功受赏。他们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妇女,非止一端。
守城的兵士们早已全部殉国了,唯有丁神风还在殊死力战。他抢了一面护身的盾牌遮护,游走在一众铁甲狼兵之间。这群狼兵乃是狼族精锐之师,有号为玄狼铁骑。狼兵骑士俱身披厚重的铠甲,坐下的冰狼亦是披着一身的镔铁甲衣。先前便是这群狼兵首当其冲的杀入城中,便是连力大过人的弓弩手,也射不透这群玄狼骑兵的甲胄。
丁神风孤身一人,冲入了这群铁骑甲兵之间,手中盾牌被他当做了钝器使用,他眼见着一名玄狼骑向他挺枪冲杀而来,当即侧过身来,让过这凌厉的一枪,随后使力疾滑,乘着后方的狼兵措手不及,挥起盾牌,重重的砸在了一位狼骑的头上,那狼兵惨呼一声,顿时被砸下坐骑,丁神风踏出一脚,踩断了他的大椎,骨骼崩裂,当时毙命。
身旁密密麻麻的长枪乱刺而来,丁神风举盾四面遮护,他步下生风,灵活的在骑兵阵列中穿行,手中盾牌或扫或砸,一雯间便有数十名狼兵死在了他的手中。敌阵之中,那狼主亲自临驾阵前,见铁骑纵横,将丁神风围在垓心,后者独奋神威,以一人之力,竟然能与数百铁骑相抗衡,屹立不倒。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心。他不愿杀死这样的勇将,更有心让丁神风归降自己,与他一起踏平中州帝国的统治。
“玄狼骑!撤回!待吾与英雄将军,对坐一谈!”天狼国的大狼主撤回了麾下骑兵,亲自策动坐下冰狼上前,与丁神风交谈。
那狼主昂然言道:“今日我天狼国大军神临,已横扫星露城。吾虽掌管大军,但不愿看将军战死阵前,以将军之神勇无敌,何不皈归我师,与本狼主共同扫清中州,同乐天下?若将军肯归降来我天狼国,从前将军射死吾兄长之事,也就此作罢。”
丁神风翻卷战袍,掩盖住了身上的刀疮枪痕。冷冷的看着面前顶盔金甲,群狼在侧拥护的狼主,厉声说道:“星露城惨被尔等攻破,丁某身为将军,为家为国,死志早决。虽已逢此兵败穷途之时,但吾王在上,何能屈膝与汝等夷寇之辈!劝你速速回转!再驱狼兵前来,与吾决一死战!”
狼主面色铁青,斥道:“既然将军之意如此,那么我也不再挽留了。”他猛然回转身去,拔出佩剑高举过头,高声下令道:“承受狼神恩泽的勇士们啊!谁若是杀死了他,本狼主便以狼神之名起誓,令他永坐这星露城之主!”
群狼激愤,呼喝着粗豪的口哨驱起坐下冰狼,向着大狼主金剑所指之处杀奔而去,丁神风长笑一声,更是早将生死抛在了脑后,无所畏惧,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染满血迹的铁枪,摆好了架势,向着冲来的无数狼兵军团,作出了悍不畏死的最后冲杀。
神枪到处,衣甲分裂,丁神风挥舞手中长枪,穿透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身躯。但是,敌军之中,却又杀出了几名悍勇的将领,其中有一位贼将身材高大足有数尺,宛如巨人,乃是狼兵中的勇武之士。手中厚重的大刀奋力劈来,丁神风举枪招架,可是竟当不得对手生力,长枪却被折成了两段,虎口震裂,握枪的手掌流淌出了暗红的血。
他借力着地滚去,宛如矫健的猿猴一般灵活的绕到了对手身后,猛力将手中半截枪刃掷出,那狼兵将佐张大了口,甲胄破碎,鲜血狂喷,已经被一枪洞穿了心脏。巨人般的身体摇晃着,缓缓倒了下去。
乱阵之中,丁神风独仗勇力,来回冲杀,他浑身浴血,再度冲回到女墙之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他却早就感觉不到累了,能在这里多杀一个狼兵甲士,便能多为国家出一份力吧。他这样想着。杀到此时,连那勇悍尚武的狼兵也有些惊惧不前了。丁神风手扶着残破的城墙,手中横着半截断枪,每有狼兵接近,便挺身向前,戳死一人,不多时,他身旁已堆积了上百具的狼兵尸首。
“放箭!放箭!射死这个将军!他已经独木难支了!”
敌军潮水一般的步兵退回了后卫,丁神风遥遥望去,敌军的弓弩手已经在甲士的保护下出到了阵前,万根羽箭如雨齐发,一同向着他攒射而来,丁神风前后已无退路,索性抽出腰间的战剑,于万箭从中,左拨右挡。宛如闲庭信步。竟然无一根箭能够射中他的身体。
丁神风自小精通射术,只是观察对手箭矢的轨迹,便能够预先判断出中在何方。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沉心之下,虽处在万箭齐发的夹射之间,却没有一根箭矢,能够准确的射中他的身躯。
可是,正当身受矢石之际,丁神风竟然看到了一个汉人孩童,在倒塌的城门庇护之下侥幸得存,正嚎哭不止。狼兵的乱箭一波接着一波乱射将来,钉在了城门之上。那男孩身处在残破的城门之下,空间狭小不能全护,露出的腿上已中了数箭。
丁神风心中大急,自己死不足惜,那孩童还有着大好未来,自己定要救护他脱险。当下剑法一滞,背上已中了两箭。牵心剧痛之下,他却更加迅捷的飞跃而起,长剑狂舞,宛如暴风骤雨,将他护作了一团。敌军的惊呼声中,丁神风已将那男孩遮护在了身后。
“将军叔叔,你为什么不走呢?城池已经被攻破了,这里也已经完了啊!”身后的小男孩哭喊道。
“孩子,不能哭,你要学会坚强。”丁神风胸口又中一箭,他怒吼着,将箭从自己的胸前拔出,任凭鲜血泪泪,在胸前流淌着。他抬脚踢起地面上死难战士的硬弓,将这枚利箭搭上弓弦,惨声长笑道:“叔叔不会走的。即使这群狼兵覆灭了我们的国家,即使我们的将士们会全部都战死沙场。但是,既然身披战铠,那么便要守护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体内流淌的血,我的魂魄,不允许我退缩一步!”
“即使只剩下一个人,那么我也要发出愤怒的战吼,将每一个敢于侵犯中州的异族,全部诛杀殆尽!”丁神风双眸血红,一箭穿风射去,顿时,那天狼国绘着血色狼头的大旗,在狼烟之中坠落了。被这宛如雷震一般的快箭射落钉死在地。而丁神风的身躯,也被自敌阵而来的,飞蝗般的乱箭射穿出无数血洞,可是即使已经身陨,丁神风的身躯也在星露城倒塌的城门之前,如铁人一般的屹立不倒,他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长弓,宛如弓神下凡,依旧守护着一方城池。
“将军叔叔,我不哭,我也要守卫我们的城池……”小男孩挣扎着站了起来,费力的捡起了地上丁神风的佩剑,向狼兵们冲去,可是,无数的箭雨从天而下,那个小男孩尚未奔出几步,也就此倒在了血泊里。但是,他已经擦干了眼角的泪,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的畏惧。
丁神风挺立在城门中央,狼兵无一敢近,只是远远的用弓箭射向城门之处,三千弓弩手直射了许久后,狼兵们方才敢靠近丁神风的遗骨之旁。狼主传下令来:“割下丁神风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上,以示兵威。”当那下属的狼兵去割头颅的时候,甚至还不敢直视,用布蒙着眼睛,方才取刀割下了他的首级。
数日之后,星露城破,狼兵残忍屠城。消息传来,已经远在北雁城的丁秉风得知了父亲的噩耗后哀恸欲绝。自此,丁秉风深恨狼兵,发誓定要亲手杀得狼主,为星露城全城的百姓以及生养了他的父亲,寻回这血海深仇。
听了沐寒天这一番话,陆扬眼眶发红,悲怆不已。虽然星露城被破,但是每一个敢于与狼兵拼死相斗的战士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他举目凝望向远方的天际,星露城的方向群星璀璨。也许这些为国捐躯的壮士们还没有死去吧,他们不屈的魂魄与意志,似乎在无声之中,激励着每一个深爱着这片土地,家国的人的心灵。
于星露城一役,亡故的众将士们。铁血绘丹青,万古应长存。崩裂的城垣外,长风如刀,萧萧呜咽,盈野的白骨道不尽这份凄惨与悲伤。那些守护国疆的将士们虽然捐躯关外,但他们临阵之时,不曾退怯。这份家国壮志,应当永存青史,气贯山河。
……
翌日一早,众人俱各休息一夜,神完气足,于是再不停留,一行六位壮士,跨马而去,踏上那生死未卜的征程。六位豪杰壮士这一去,不知是否能够安然归来,可是当今之时,正需要有这样的人站出来,为了家国大义,不惜抛洒热血,不问死生干云。
天狼国的狼族,在这苦寒的北域之中已经习惯了生存,他们崇拜狼神,认为是狼神创造了他们的祖先,这种对原初之祖神的崇拜令得他们民风剽悍,大异于中州。更相传,那狼族之中,有着一个神秘的密宗存在着,它们似乎掌握着狼神的部分玄奇力量,千百年来,一直都在庇护着狼族的繁衍生息。
可怜中州的那些权贵大臣,效仿夜郎自大,轻视狼族的侵略。这些活跃在北域,始终狼子野心不泯的异族,经过许多年以来的休养生息,其势力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他们不甘守望在寒冷的北境,始终都在向往着中州肥沃且富饶的浩土天地。
狼主的铁蹄一直都没有停歇过迈进,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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