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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途归真之紫琊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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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快走,快走啊!”
海滩之上,少年孤身立在那里,迷茫的望着周遭的一切。便是连看眼前突然出现的这许多生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就立在那里,仿佛与天地都化身成了一体。
那是一位年迈的老父与一个尚且处于弱冠之年的女孩,父女相依,向着海滩之上奔逃而去,在他们身后,便是无数手持刀棍,辱骂着追赶而来的许多家丁佣人。
原来,这老父乃是东海上打渔为生的渔夫,整日里以卖鱼为生。膝下只有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今日出市贩鱼,却被一富家公子见了老父的女儿有些姿色,便生贪欲色心,欲将那女子强抢回府,老渔父抵死不从,却又与他争执不得,只得带了女儿逃窜,却又被这许多家丁一路追赶而来。
可怜老渔父年老体衰,举步奔跑不得,被海滩上的顽石绊倒在地,疼痛不止,但却只是连声悲呼着女儿的名字。女孩拼命的拉扯着父亲的手臂,但老渔父却始终都没能爬起来,他已摔断了腿,再莫能挣扎起一丝一毫,浑浊的眼里,唯有大滴的泪无声的落在沙地上。
“爹爹,女儿便是沉进东海,也不会从了那个富家员外!倘有来生,女儿再世报答你养育之恩!”
女孩悲恸欲绝,大声的哭喊着,挣扎着身躯想要跳海自尽。但那众多家丁已将她团团围住,合众人之力,将女孩牢牢捆住了手脚,挣扎不得。
一个家丁将手掌轻轻的刮了一下女孩已哭红的俏脸,肆无忌惮的的大笑起来,众多佣人随声附和,却没人心疼女孩心中的绝望与哀痛。她难以忍受心头的屈辱,眼中泪光,哀恸欲绝,恨不得即刻便死。
“他奶奶的,你那厮,在那里看什么!”
众家仆擒住了女孩,却见了海滩边,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站在那里,正怔怔的凝望着他们,有那平日里骄横惯了的家丁,不由得张口便骂。这群家丁仗着主人的权势,平日里欺行霸市,无恶不作,更无人敢得罪,简直与那山中的匪帮马贼一般的横行无忌。
海风吹拂而过,掠起少年满头长发。但少年低垂袖中的手掌,却不知为何,紧紧的握了起来,有那一股莫名的激愤心情直涌上了心头,使得他久久不能平静。
“放了那女孩和老父。”不顾一众家丁的谩骂和挑衅,少年自顾自的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驴鸟东西,多管闲事,莫要惹得大爷发怒,将你这厮五花大绑,拖将起来,扔到海里喂鲨鱼,哈哈哈!”众多家丁不避满口污秽言语,张狂的放声大笑道。
众家丁话尤未绝,便都似见了鬼的一般看到,自那少年的身躯之上,升腾起了万道耀目的紫色豪芒,这道神光直冲天际,如同曜日,而少年身后,那始终平息着的整座东洋大海,此时却也在那紫芒流转之中,翻腾起万道狂澜,巨浪漫天,宛如末日降临世界。
少年沐浴在紫色神光之中,恍若神邸一般的注视着这个世界。在那冲天紫色神光的洇染之下,他的眼瞳中亦蒙上了一抹紫意,泛着深邃紫色的瞳孔之中,有着道道血丝一般的血色脉络充盈其中,这道闪烁着的眼眸,直好似修罗之眼瞳,令得那一众家丁只是瞧上一眼,便如同神魂俱丧!
可却还有那几个胆大的家丁,克服心头的恐惧飞奔过来,用手中的木棍向少年打去。
但是,面前的少年只是屈指轻轻一弹,他们的身影,便被无边的气劲托起,摔到了大海之中,转瞬之间,他们的身躯便被那无数的恶浪惊涛所淹没!
“你……你……鬼啊!”众多家丁,难以抑制心头的惊惧,弃了爷女二人,只恨不能背生双翅,快点逃离这里,离那个可怕的少年越远越好。
不过,他们的身影,瞬间便被漫天的紫芒吞噬了。因为那个少年此时那一双眼眸之中,竟吞吐出了一道万丈之长的紫色浩瀚光柱,横扫而过,这许多家丁在那道奇异的紫芒掠过之后,竟好似自人间蒸发了一般,俱都消散得无形无迹。
重天之上,在那三十六重神界之天门域中,司天军部正自探查下界祸乱之事,但却不曾提防,有一道深紫色的异光猛然扫在了天门之上,华光到处,竟将那道数万丈宽广的天门也震得崩裂开来,万道流云,轰然倾坠!
众神只惊得合不拢嘴,各自取来法器严阵以待,却始终不知是何人有此等法力,竟能在短短一息之间,击裂天门……
而少年此时却正立在那瀚海之前,周身紫华尽数收敛而去,脑海之中,却唯有着四个霸气尽显的古老文字。
紫瞳,裂天!
他拼命的回想着适才发动那毁天灭地攻势时的一切,但是此时,那萦绕在脑海中的模糊记忆早已烟消云散,仿佛,在那时,自己身体中沉睡着的什么,苏醒了短短的一瞬间。
“紫琊仙君?那是什么?我,又是谁?”
他沉默许久,不再回想先前自己引动出的那紫光是因何而生,嘴角之处,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因为他刚刚做了一件很对的事情,少年不知自己是何处而来,更要奔往何处。但是,他会按照自己内心中坚持的正义,一路走下去,始终无怨无悔。
紫芒闪过,老父的断腿之处,竟再度完复如初。父女二人,如在梦里,得蒙神仙搭救。随即一同向着少年的方向不停的叩首感谢,但是抬头看时,却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
悠远的天际之中,唯有那一道未消退的紫色裂痕,划破了流云万朵,在天际之中,绽放出了一道深刻的痕迹。那少年却不知向何处而去。尽管穿渡轮回万载,忘了何人,忘了何事,但天地之间的缘法依旧未绝,有朝一日,他们的命运,还会交错在一起。
去路迢迢,归鸿几点,随着少年的背影没入进了苍茫的空山古道之间。他周身紫芒飘洒,化为了随风纷飞的七彩蝴蝶,落在那些山花含苞待放之处,暗香幽然。那前世多少记忆,都已随蝶翩飞远去,成为了逝去时光之中的烟霞旧景。不再萦绕在这个少年的心绪之中。
天地之间不知何处有无量大道,但那少年的身影,横跨万古,不知不觉间竟与那大道所指,合而为一。最后归隐去了,寒山古径,幽深之中,那里,是中州之上,地处河中郡,一个唤作汝南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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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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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诸天世界
悠悠天地,无穷无尽,弹指间,多少红尘岁月, 恍如过眼云烟。
自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破鸿蒙,创盛世以来,世间万物,莫不遵循天道之掌控。道,本是一个虚无缥缈,却又真实的存在者,它无形无迹,但又无所不在。天地万物生灭之理,皆归于道法自然之中。
‘道’的存在,虽不可捉摸,但它却在这片真实世界之中,无可置疑的主宰着一切,如同天地因清浊而沉降,山海因时势而开分。它的高深莫测,包揽万象,似又如同万象之宗。
在这片天地之中,道法自然,而育成人。然人有灵性,晓则起,昼则伏,恬淡悠然,顺天而行,更得悟造化之道。故而今时今日,世间芸芸众生,皆感悟修行之法,得以‘秉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
但是人终究遁于天地五行之中,纵使以修真之法增益其寿算,却终不免要有命途终了之时。于是遂有幽冥鬼界,乃地之阴气集聚所在,当一个人逝去之后,它的魂魄就会遁入那幽冥之地重新通过轮回古道,再度往生世俗界。
不过却有一类极少数人,他们历经劫难,道法通玄,在参透大道之后,便受天帝之谕令,腾云直上百万里,直达那天门之内,在那神界之中,受命敕封为神,守护着三界众生。逍遥自在,无疾无患。
此等神仙中人,可挣脱五行之枷锁,与天地齐寿,不死不灭而魂魄永存,为仙家之证道。
三界之内,千余年来皆是相安无事,可是,自从那一次起自人界的浩劫后,便就此打破了这种安定的局面。原来,在人界之中,出了一个天纵之才的修真者,此人修为,前无古人的强大莫名,当时,三界震动,九州倾覆,联通三界的大门,因为这场天地浩劫的降临,而就此开启了。
原本,三界之间的连接道路,本是由冥冥之中一种相对的恒定所维持的,神界之人,皆不能擅离职守。所以人,鬼均不能得见神仙真貌如何,人界要通往鬼界,必须要通过一道地狱之门,这地狱之门乃是天地开辟时便存在于世间,开启之法,更是无人得知。
百年前的那场大浩劫之中,这个始作俑者,集齐了五枚天地重宝‘盘古精微’,以远古秘法之力,解放了地狱之门,更是从中得到了黑暗之源——幽冥神的神力,企图毁灭整个三界,世间更无其敌手。
不过那关乎天地命运的一战,终究是他输了,幽冥神被当世大能封印于人间,三界重新归于安定。
可是,那地狱之门,在幽冥神被封印之后,却依旧没有闭合,原本,开启它的钥匙只须是那五枚‘盘古精微’。只不过在幽冥神出世之时,那五枚盘古精微,却自有灵识,一同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不知去往了何处。
却说那鬼界,地处于幽冥深渊。自古天道玄冥,神界位居人界之上,按照天罡之数,分为三十六重天域,鬼界属阴,便依照着地煞之数,分为七十二层鬼域,唯有人间,乃是中正之界,为一。
这七十二重鬼域深邃辽阔,浩瀚广大,就连统领整片鬼蜮的鬼王也不可知晓。这鬼界之全境,即便是那二十位强大的鬼王也只是掌司了最上面的二十重地界,这二十重地界里,其中有十八重地界乃是人界传说的‘十八层地狱’。另外两重,乃是轮回境与阎罗境,轮回境乃是魂魄转生之所在,而阎罗境则屯扎着无数不死不灭的鬼卒,做为鬼界的执法者。
那剩下的五十二重地界处于鬼界的最深处,被鬼界统称之为‘森罗禁域’据鬼界人相传,在那未知的地界里,瘟疫横行,寸草不生,唯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因为那里,是绝望与恐惧的深渊。
鬼界之中,乃是一片荒蛮的国度,被封印在其中的妖魔与鬼族人相互通婚,以此繁衍生息,同时也传承了它们暴虐嗜血的妖性,妖魔喜好吃人,尝于地狱之门中窥探人界繁华,更思血肉之甘美,遂利用这座地狱之门的力量,将凡人通过地狱之门,吞噬至鬼界,以满足口腹之欲。
但是,地狱之门的力量神秘莫测,远非妖魔所能驾驭,那些被吞噬的凡人虽然多半被他们抓住果腹,可这地狱之门的传送却不称心所欲,那些被吞噬的人们,有很多人都在被吞噬进鬼界之后,都不知所踪,鬼界七十二重地界,浩淼广大,也不知这些人们,被地狱之门吞噬到了何方。
……
遥远的天际之上,有一道流光,稍纵即逝,划破了晴天白云,掠过了无尽的苍茫大地。
俯仰天澜,流云在侧,送来徐徐清爽,清风拂过山峦,一洗干枯枝桠,尽显悠悠绿意,远处弯斜的古道上,有野花悄然绽放,静美幽然,恍若诗画。
连绵重叠的山峦如翻腾于地脉之上的神龙,升隐于广阔无边的中州浩土,为古往今来的人们指引了前进的方向,而灵秀山水之间,不知有多少雅客君子,因爱其钟秀而久久流连于此,甚至忘弃尘寰,结庐归隐。
在不知多少山峦的尽头,百年之前,曾经有一座繁华的城市,叫做黑月城,可如今,黑月城已经随着那场巨大的天地浩劫而湮没在时光之中了,那里如今只有着一片残尽之后,所遗留下的废墟。
那个男子依旧是一身粗布衣衫,只不过在鬓角处,多了几根白发。百年光阴,时如逝水匆匆而过,他一人一剑,孤身漫游天下,原本俊朗的面容也添了几番风尘之意,虽有美酒相伴,但时日长久了,却更添寂寥。
都说人生苦短,但是这个男子,他命途坎坷,一身沉浮于朝暮之间,更有几番生死离别,纵然是修为冠绝天下,酒入愁肠,回想起这浮沉生涯来,也只如黄粱一梦罢了,酒醒时,烛火虽明,却又怎能明了,他悲欢的一生呢。
匣中古剑轻吟着,好似有一位温柔女子,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陪他走过这红尘中的浮华坎坷。
男子御剑而行,穿过幽静空旷的溪谷,涉过奔涌澎湃的河流,眼前终于豁然开朗,那是一座笼罩在血色迷雾之中的古老城池废墟,临近此处的地面上都满是裂痕,从这景象来看,足可知当年这里曾有什么样的恶魔,在此挣脱了束缚。
相传,在百年以前,曾存在一个叫做‘拜月教’的邪教,这座黑月城便是拜月教历经数代教主发动人力物力,倾力所建造的,他们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而这一切的假象,都是为了在地狱之门打开之时,将全城所有百姓的生命血祭他们所崇敬的邪神——幽冥神,遥想当年血祭时的情景,可谓是恐怖的令人发指。
血色的雾气弥漫在黑月城废墟的上空,在那雾气中央,更有着一缕朦胧的血光在那其中闪烁着,宛如修罗的眼瞳,而且,在那血红色的雾气里,还有着无数触手一样的云雾,骇人之极。
看到雾气中央,那若隐若现的血色光芒,男子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那血色雾气的核心处,便是地狱之门,他当年曾亲眼目睹了这地狱之门如何的张开,将整座黑月城酿为了人间惨剧,那凶名昭著的拜月教,也是因此得了最后的恶报。
他望向那些在血雾中,不断舞动着的触手,它们此刻也是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向四周散布开了恐惧的罗网,这些雾气都是无形无体,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恍若滔天巨浪,欲将这个渺小的男子一口吞掉!
下一刻,男子便被淹没在了血色的海洋之中,无数条触手四面八方的袭来,但是,始终近不得那个男子周围三尺之内!
只见他眉心处,一道金光如同实质,于寂静之中,大放光芒,恍若无尽宇宙中,最明亮的星辰般耀目,这些雾气中探出的无限触手,只要是接近这个男子,都会被那金色神光刺得灰飞烟灭,惨雾之中,众多触手畏惧不前,但是却另有动作。
只见周遭雾里,门庭大开,无数怨灵手持刀剑,遮天蔽日的飞将出来,这些怨灵本是百年来徘徊于此地的冤魂,被地狱之门的力量所影响,化为了只知道杀戮的凶灵,这些凶灵携带着凄风惨雾,悍不畏死的一同向地面上的男子杀去。
男子面对铺天盖地的邪灵,目光之中,却并没有慌张的神色出现,只见他从背后,缓缓的抽出了一把寒气凛人的古剑,这把古剑乍一出鞘,天地变色,狂风呼啸,如今虽是长夏之时,但不知为何,天地之间,竟然飘起了纯白的雪。
那古剑有四尺长短,寒气凛凛的剑身好似由蓝冰所铸,剑柄精致,整把剑的构造巧夺天工,上面镂刻了三个失传已久的甲骨铭文,轻抚古剑,更是有清亮剑吟,响彻环宇,剑锋所向,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握紧了这把古剑,整个人的气势又是一变,纵身直上,只是轻轻的一挥,无边的剑气便如同狂涛巨浪般滚滚冲去,飞出万丈寒芒。将无数怨灵自下而上,都冻结成了一座座冰雕,无边的寒冷降临在这座黑月城的上空,千里大地上,皆因为这一剑爆发出的威势,而凝结出了厚厚的冰层。
一剑之威,乃至于斯!
无边的血雾纷纷退避不及,这等恐怖的威势直如神力,却怎敢直当其锋芒?
“若璃,咱们去吧。”男子凌空而立,看着手中古剑,幽然自言自语道,那把古剑似乎知他心意,打着旋飞将起来,自动归还鞘中,安静的插在了他的身后。
男子再不迟疑,踏空而去,径直的掠进了那朦胧中的血色巨门里,身后,漫天的雪,也染白了这片曾经的黑月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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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古庙月光
在那天地大劫数百年之后,中州之上,妖邪匿迹,天清地明,更有上国中兴,立国号为唐。盛极一时,成为这个世界之中的强邦大国。
中州世界,繁华似锦,气象万千,唐王登基后,改国号为宣宝元年;大赦天下,广兴福祉,故中州之上百姓,无不歌颂唐王盛德。此后数年间天下大治,国泰民安,又兴起殿试之风,开设文举武举,广募才学武勇之士,为国家栋梁之用。
这其中的文举,乃是诸子百家之学说,选道家,医家,法家,兵家诸学,此为圣人之道,足可安邦定国。而武举注重考验武艺之精,即为剑术,枪术,骑术,射术以及道家修真奇术。当今天下,甚行道法,只因那玄真一派,为道门正宗,天下第一名门巨派。连唐王都有过〃三上玄真〃,求真问道的美谈,故道家的经典学说以及道术,都甚受推崇。
却说帝都长安向东百里之外,地属河中郡。有一座城池坐落于群山广水之间,名为商陆城。商陆城外荒山环绕,地广人稀,此时正当那严冬腊月时节,大雪纷飞,纷扬的白雪将往昔青山翠柏,都染做了洁白之色。好场大雪!有诗为证:
星落凡尘做雪飘,荡入山河几逍遥。
一朝尽为天下白,只留路客复迢迢。
那行路人踏雪而来,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他冒着狂风呼啸,顶着鹅毛大雪,眼见的是玉树琼花,脚踩的是乱银碎屑。在银白天地里留下一道过往的足迹。
少年身着洗旧的粗布衣衫,头戴一顶朝天毡帽,腰束青布为带,背负着简约的行囊。既有几分寒门书生的悠然写意,却又显得有几分稚嫩之色未退。虽是身着布衣粗衫,但少年却并不在意,于风雪交杂之中,却自信步赏玩了起来,拨开白雪,依稀可见奇石古径,苍松荒柏。其中自有乐趣。
雪簌簌的下个不停,但是却难以遮蔽天地间的美景,在那山间深处,不知是谁人栽种的三五棵梅树,在雪海深处若隐若现,不知何时,那新芽在雪间悄然开放了,绽放出一点红梅,傲然在雪中凌寒盛放。
天地之间,又有何处不美呢?只不过缺少了懂得欣赏它们的人,才会让得美景,孤芳自赏。
寻得梅香而去,寂静的空山之中,这寥寥几株寒梅就像是泼墨落于留白的画卷之上,只不过在冬日纷飞的雪里徒增了几分冷意。遥远的天空中,有些许鸿鸟飞过,偶尔落于空旷的山丘上,留下一行踪迹,只是不多时,即被寒雪没过了。
少年轻轻的抖落了梅枝上的雪,使得梅枝轻轻摇曳,似乎也在回应着他的心情,他眼见空山不见行人,但有一树寒梅,迎着落雪独自盛放而已。而他的思绪,也飞向了远方,忍不住吟诗一首:
雪寂空山天大寒,疏影骨瘦暗香残。
红梅无情堪落寞,飞鸿有意惊远山。
少年赏玩着梅花,心中落寞之情,似也与这开放在空山幽谷之中的腊梅应景。何以忧思?只因他本无父无母,自小蒙恩师抚养长大。至于他从何处而来,也只是仅仅有着一些模糊的记忆。
原来这个少年,并非凡人秉承父母而生养长大,在他的记忆里,在那一片汪洋的东海之中不知何时,有一块紫色奇石,自那无尽的汪洋中破浪而出。此奇石白日里随波逐流,与鱼群相戏,则有祥云千朵护佑。夜里则静,更生出七色霞光,上达天际,照耀整片东洋瀚海,明如耀日。
时有神界道尊乘青牛驾临,得见此奇石于瀚海之间逐流飘荡,其上仙云环绕,甚异之,认为此石乃造化之间生生不息之气所化也。便以灵丹点化,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奇石崩裂,化为紫气流光而去,直投人世间,降生为人。
其初生后,便能知人事,晓常理,白日里遍访名山大川,寻师交友,因师从汝南贤士陆恒川,便以父事之,更学得其经纶妙术,陆恒川将这个少年起名为陆扬,期望在小陆扬的身上,能将其胸中才学,发扬于世。
不觉间已过数载,陆扬年已二旬有余,脱却一身稚气,风华正茂。但其师已病逝,为不负家师恩德与身后寄托,陆扬毅然变卖了家中粗细,背一包简书,不避寒暑,从汝南前往帝都长安进京赶考,望能考取功名,回乡后能重葬恩师,广修善举。
这一路行来,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正是朝逢云光勤修己,夜借萤火细论文。不知不觉间涉过了山水迢迢,陆扬行到了河中郡的商陆城外。眼见离长安已是路途不远,他一心赶路,虽是沿途观赏山河秀丽风光,但奈何腹中饥肠辘辘,却是行不得了,便去那前头不远的商陆城外,一座破庙之中住了。
那破庙虽是年久失修,但也能抵挡风雪严寒的侵袭,陆扬生火烤熟了随身携带的干饼充饥,便借着火光温习起文章来,入夜时分,狂风席卷起漫天暴雪,自损坏的窗中呼啸而至,陆扬当不得那冷,便和衣而卧,两耳只闻得破庙外风声呼号,更是难以入眠。
约莫挨到二更时分,那天地间漫舞的狂风也息止了,陆扬也拥着寒衣沉沉睡去。满山的白雪中,唯有天际一轮寂寞的月相伴点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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