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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染红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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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庙惊魂
远山苍茫,树影婆娑,天边的彤云黑压压的,浓若重铅,朔风渐加凄厉。
山间小路上,几条黑色的人影迅速地移动着,片刻之后,来到一座破败的古寺前。为首之人是个瘦高的汉子,他向四下里环视一眼,然后一挥手,几人立即分散开来,伏身在暗处。
那瘦高汉子纵身跃到一座半身佛像之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山门外,唯恐漏掉一丝景物。天色愈加昏暗,大雪早已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数丈之外,人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等到夜幕降临之时,地上的雪早就积了半尺多深。
四人自从伏身的时候开始,便没有再动一下,此时衣衫早被大雪所覆盖,白得耀眼,与周围的景物浑然一体。即便是眼力再好的人也难以发现他们的身影。
山阿寂寥,大地肃然,人影潜踪,鸟兽绝迹。
古寺的几根破椽在风中摇晃着,发出吱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
那瘦高汉子的心情也随着那吱吱声,上下起伏着。他手中的几枚暗器早攥得发烫,暗中不停地祈祷:“佛祖保佑,千万不要叫我们空等一场。如果事情有成,我一定为你重修山门,再塑金身。”虽然他并不信神佛,但每当事情紧急之时,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念起佛来。
忽然眼前一花,那瘦高汉子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定睛看时,只见一只野兔三蹦两跳的在雪中跑过,嗖的一声,钻进了大殿,它跃过几根断柱,然后在佛像边闪了闪,便不见了。
那瘦高汉子表情一松,心想:“人还没来,我慌什么?自己吓自己。”这时,只见佛像的肚腹中投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瞪着红红的眼睛正向他看着,他吓了一跳,想不到这里是兔儿的窝,心中暗骂一句:“小畜牲也来捣乱,等我办完事情,再找你算帐。”
兔儿虽然机警,却也没有发现他这个活人,瘦高汉子十分满意,他饿了一下午,肚中难受,不由自主地寻思:“一会儿清炖好,还是红烧好呢?嗯,再来一壶老酒,晕晕乎乎,赛过活神仙。”一阵冷风从头顶吹过,束发头巾打在脸上,他一激灵,心想:“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贪图享受算什么好汉。”“不过今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够享受么?”他随即又为自己辩解道。
正当他心中忐忑不安,焦急难耐之时,忽见远方的雪地上出现一个黑点。那黑点速度极快,行进之时,忽东忽西,忽南忽北,但片刻过后,便如同一条黑线在白纸上划过,赫然向古寺奔来。
那瘦高汉子揉了揉眼睛,确信是自己要等的人来了,心中大喜,但不由自主的又有些紧张,暗自咬牙:“终于来了。”
黑影越来越清晰,由于那人速度太快,身子激起的旋风裹挟着雪片四散纷飞,远望过去,有如一条滚滚的长龙在原野上疾驰,势头极为骇人。刹那之间,便来到了古寺,身形戛然而止,立于殿前的枯树下,半晌没有动,蝴蝶般的乱雪兀自层层环绕身周,乍看恰似一团白雾。
这般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势头,一见之下,令人不禁为之气夺。那瘦高汉子看得又惊又佩,暗自咋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深恐被对方发现。
那人衣衫破旧,头发花白,乱糟糟的散披在肩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屹立在风雪之中,肃然古拙,静静的好似一尊古老的雕像,使人一见之下顿生敬畏之心。他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那瘦高汉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叹息,但也能听出其中含有无限的伤感,暗自思忖:“金石老贼武功卓绝,如若与他当面对敌,我们四人即便取胜,也是极为艰难。不如趁他伤心情动,疏忽防备之际,出其不意,一举击之。杀此恶人,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手段是否卑劣。”他瞥了一眼兔儿,暗道:“清蒸与红烧味道虽然不同,但还不是要杀生。”想到这里,握住暗器的手不禁微微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太过兴奋。
那老者沉思半晌,忽然仰头向天,喃喃自语:“苍天,苍天负我良多,为什么?”他反复这句话,意态苍凉,神情落寞,周围几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其中一人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手中暗器早已飞出。那老者并不回头,顺手将暗器笼在袖中,右指轻弹,那人的长剑铮的一声,脱手飞了出去。
那人虎口酸麻,心中大惊,却听老者问道:“为什么?”那人反手将背上的另一柄剑拔出,叫道:“老贼,你杀人如麻,血债累累,老天要你活了这么久,岂非太过不公?”长剑应声刺出。
那老者微一侧身,便将凌厉的剑招避过,轻舒猿臂,一指点向那人的眉心,森然道:“七指道人,你不杀人么?”那人出手迅捷,剑招绵绵递出,口中答道:“贫道只杀该杀之人,决不会乱杀无辜。”
那老者笑道:“道兄此言正合我意,老夫也只杀该杀之人,咱们可是志同道合啊。”七指道人呸了一声,怒道:“胡说八道,贫道怎么会跟你同流合污?”
那老者道:“比如现在你要杀我,在老夫眼中,你就是该杀之人,若杀了别人,便是乱杀无辜,你说是也不是?”
七指道人的脑子反应不够,闻言一怔,剑势稍缓,犹疑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又些不对。”那老者趁虚而入,一掌印向他的胸口,笑道:“哪里不对了?”
七指道人尚未想到如何回答,便觉胸前好像压来一座大山,呼吸顿觉一窒,忙向后跃开数尺,但那股大力如影随形,瞬息而至。急切之间,又退后几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头怦怦乱跳,不禁怒火上涌,骂道:“好奸诈的老贼。”剑气突然大盛,有如一张抛出的大网,将老者全身罩住。
那老者道:“你们几人在此埋伏,暗算于我,难道就不奸诈么?”
此时伏于殿顶的一人看出便宜,举刀从空中劈下,另一人的长剑也同时从左侧刺出。
那老者赞道:“好剑法。”身子忽地斜出二尺,左掌圈出,一股凌厉的气劲将三人的刀剑同时挡住,右掌却劈向那瘦高汉子藏身的佛像处,喝道:“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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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斗
砰的一声,佛毁像裂,尘土四散飞扬,烟雾中闪过数道寒光。那老者哈哈笑道:“无能鼠辈,居然暗箭伤人。”大袖一卷一挥,又将暗器送了回去。
但那瘦高汉子并非常人,乃是个暗器名家,他所用手法与别人大不相同。每次均是十二枚暗器,其中十一枚为虚,另一枚为实,虚器攻于前,显而易见,实器绝杀于后,暗而无形。
这次所发为十二枚银针,虚针以阳劲打出,刚猛异常,分击数处要害,看似凶险之极,其实并无多大伤害,而用阴劲发出的实针才汇聚了他的全部功力。那十一枚虚针的目的是使人轻敌,致命的实针虽然柔弱如丝发,却是大为厉害。
那老者的内功刚猛之极,长袖挥出之际,凌厉丝毫不亚于长枪大戟。十一枚虚针一触即飞,不禁笑道:“尹裁缝,拿着绣花针回家给老婆绣鸳鸯戏水吧!”
正自得意之时,那细如毛发的实针却穿过衣袖,刺中了肌肤。他绰号‘金石老君’,虽非金刚之躯,刀枪不入,但全身的肌肤却也硬如铁石。那枚母针只稍微将表皮刺破,便被震落。
金石老君大怒,骂道:“狗杂种,暗算老夫。”右臂暴长,一把揪住那瘦高汉子的前胸,举掌向他头上劈落。那瘦高汉子一招得手,心中正喜,突然胸口的‘膻中穴’被抓中,身子顿时瘫软如泥,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使刀的汉子急忙挥刀砍向对方的手腕,金石老君怒气勃发,举起瘦高汉子迎了上去。那使刀的汉子向左跨出一步,砍向他的后背,刀法似缓实疾,力道精纯。
七指道人与另一名蒙面汉子,双剑分击左右,好似两条银蛇在空中乱飞,令人目不暇接。
金石老君冷笑一声,便要发劲震死瘦高汉子,给对手一个吓马威,忽觉气息在胸口一窒,眼前冒出几颗金星,心知不妙。他武功高人一筹,脑筋转得也极快,暗自惊异:“一定是暗器含有剧毒,否则以我的功力,寻常小毒岂会如此不堪?”脑中念头只是一闪,手便慢了下来。
那瘦高汉子早吓得魂不附体,此时瘫软如泥,丝毫动弹不得。
金石老君一掌将七指道人与那使刀的汉子逼退,心中忖道:“这二人均是一流好手,武功虽然高强,却还好对付,这个蒙面人剑术精奇,又极为狡猾,而且最为可恨。”
此时毒性早已发作,他强行用内功压住,逼在左臂,只能用右手抵挡三人的进攻。
那瘦高汉子早怀疑金石老君中毒,但对方武功固高,又掩饰的极好,是以最初并未发现。及至四人斗了五十余招,金石老君掌力依然凌厉无俦,不由得后悔:“想不到老贼已练就金刚之体,要想伤他,简直难于登天,早知如此,唉。”他忽然想起先前自己为何心情忐忑,原来早有预感会失手,只是利益在前,难以拒绝罢了。此时在生死关头,竟然又想起那只野兔,暗自叹道:“吃烤肉、饮美酒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忽听那蒙面人嘶哑着嗓子叫道:“老贼要逃,周兄,七指道长,封住他退路。”金石老君呼的向他劈出一掌,怒道:“风秋简,你蒙了面,老子就认不出你么?”
那蒙面人不再说话,将长剑舞得风雨不透,看得出他对金石老人君确是十分忌惮。那瘦高汉子经他提点,恍然道:“老贼已经中毒。”下面的话还未说出,早被金石老君点了哑穴,扔在一旁。
七指道人大声道:“跟他缠斗,让毒性快些发作,省得咱们多费手脚。”剑招一变,攻三守七,先将自身门户封好,然后再寻隙偷袭。另两人见状,也不再强行出招,如同走马灯一样来回游走,只求以招势困住金石老君便可,均想:“只要毒性发作,任老贼武功绝顶,也难逃公道。”
雪越下越紧,地上的积雪早已齐膝深。几只栖在枝头的寒鸦惊魂不定,噗噜噜飞向天际,在空中盘旋不止。
古寺的恶斗更加剧烈,金石老君斗得心惊,渐感内力不济,暗叫:“不妙。”若在平时这三人根本不足为惧,但适才太过大意,以至中了毒针,偏偏对手一个比一个狡猾,离着一丈多远,并不靠近身前,想要突下杀手也做不到。他越想越恨,胸中怒气勃发,仰天一声长啸,山鸣谷应,几个人只觉头皮发麻,耳中嗡嗡直响,尽皆失色。那早已坍塌的半边大殿,突然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烟尘迷漫,周围顿时一片漆黑。
事情来的突然,那使刀的汉子吃了一惊,急忙向后跃开,忽听七指道人叫道:“小心。”刚觉得不妙,便见一团斗大的白色物事迎面飞来。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得用单刀斜劈了下去。青光闪过,只听砰的一声,雪片四散飞扬,目不见物,打得脸颊火辣辣的,有如刀割一般。
这时头顶也像被泰山压住了一样,浑身骨骼咯咯直响,直欲碎裂,耳中似乎听到‘啪’的一声,便没了知觉。
那瘦高汉子身子虽不能动弹,眼睛却看得清楚,眼见同伴的脑袋被金石老君一掌按进了腔子里,只平平的露出两肩,吓得差点晕过去。
金石老君掌毙一人,身上却也中了七指道人一剑,他急怒之下,拼着左肩再中一剑,飞起一腿将对方的长剑踢掉,然后跟进一掌,道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他凶性大发,又是一声长啸,回头再找那蒙面汉子之时,发现早已没了踪影,不禁啐了一口,恨恨的道:“畜牲,等老子捉到你,必定摘肝剜心,方泄我心头之恨。”
转身来到那瘦高汉子跟前,伸手在他怀中掏摸一阵,问道:“解药呢?”那瘦高汉子见他神威如斯,目露凶光,心中骇然,知道大势已去,苦笑道:“解药并不在我身上。”
金石老君皱眉道:“在哪里?”那瘦高汉子道:“你自负聪明,应当知道在哪里,何必又来问我?”金石老君怒塞胸臆,听不得对方打哑谜,喝道:“老子正在问你。”也不等瘦高汉子回话,掌力一吐,随手将他掷进了旁边的一口枯井中,过了一会儿,下面隐隐传来一声惨呼,想是井底极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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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个乞丐
俗语云,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金石老君性子邪僻,行事全凭一己之好恶,他所杀之人,固然有许多大恶之徒,却也有良善无辜之辈。出手杀人,快意人生,便是其所持的人生信条。
这次遇袭,金石老君并不感到意外,江湖中宵小之徒多如牛毛,杀之不尽,所以这几个人的死活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那蒙面人突然遁走,才使他十分震怒,隐隐觉得后患无穷。此时无法,只能丢下不管,刚才为了击败四人,强行运功,内力耗损严重,这时已经很难压制住体内的毒性,头脑渐渐有些混浊,暗道:“若不及时离开,等那个畜牲回转过来,我命休矣。”想到此人辣手,心中一凛,强打起精神。
举目一瞧,遥望寺后崖壁森然,想起山上满是松柏,林木极盛,便想去找个隐蔽的所在疗伤。他心里虽然清楚,但毒性太过霸道,何况身上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患,此时尚未能除去,否则即便内功纵然再高,也无法施展。行了一段路,眼睛渐渐迷离,恍忽看见雪中又出现一个人影,心中大惊,还没来得及起下一个念头,便觉眼前发黑,仰面栽倒。
当再次醒来之时,金石老君只觉得胸中烦恶欲呕,身上软绵绵的,好似散了架一般。随着一阵噼啪之声在耳边响起,他缓缓睁开眼睛,好半天才恢复神智。
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山洞之中,身前燃着一堆火,空气中充满了松脂味,一个人缩着脖子,双手向火烤着,看不见面容,不知道是敌是友。
金石老君定一定神,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暗道:“我体内毒性发作,晕倒在路边,难道是他将我带到了这里?”为了谨慎起见,他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观察着。
那人拔弄着火堆,忽然转过头来,金石老君急忙闭起双眼,只觉眼皮被人掀起,那人眉头皱了皱,随即又坐到了火堆旁边。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捡起一根树枝削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金石老君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模样倒是很清秀,只是太过文弱一些。他见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略安。
过了一会儿,那少年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枚细细的木签,对准他的关元穴,便要刺下去。金石老君吃了一惊,心想:“这里岂是随便能刺的?小子大胆。”脱口说道:“你要干什么?”
他冷不防说出一句话,把那少年着实吓了一跳,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惊道:“你醒了?”
金石老君阴沉着脸,目光如刀,缓缓地道:“你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那少年脸涨得通红,说道:“谁鬼鬼祟祟了,我见你一直不醒,所以想用金针刺穴的法子,试一试。”说到后来,不由得低下头去。
金石老君奇道:“你精通医术?”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并不精通,只是在书上胡乱看过一些。”金石老君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遇到什么奇人了,原来是个寻常的乡野小子。”
那少年甚是腼腆,听到对方如此一说,脸上又是一红,咬着嘴唇,问道:“前辈一定是奇人了?”
金石老君见这少年气质纯朴,丝毫没有狡诈之态,觉得有趣,双目凝视着他,反问道:“何以见得?”那少年道:“身被致命剑创,又中剧毒,竟然还没有死,岂非是奇人?”金石老君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牵动伤口,不由得咳嗽起来。
那少年以为他嘲笑自己,微微发窘,蹲在火堆旁,不停的拔弄着柴火,默不作声。
金石老君深吸了一口气,丹田中的真气乱糟糟的,知道毒性发作,内力暂时无法聚集在一起,忖道:“若非我内功深厚,又有人将我救到这里,大雪寒天,只怕有十条命也死了,即便如此,要想完全将毒逼出体外,也非短时间内所能完成。”想到遭受伏击受伤,心中又气又恨。沉吟片刻,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
那少年道:“我叫苏曼卿。”金石老君又是一怔,心想:“乡下人竟然叫的这样斯文,真是不多见,嗯,或许他父母识得一些字也未可知。”说道:“你住在这附近么?”苏曼卿摇头道:“不是,只是路过而已。”金石老君又道:“大雪漫天,不在家里陪爹娘,跑出来干什么?”
苏曼卿眉头稍皱了一下,淡淡的道:“我没有爹娘。”金石老君心想:“原来是个孤儿。”他原是心肠刚硬之人,此时不知为何,听到苏曼卿是个孤儿,便想安慰几句,见他脸上的伤感一闪即逝,随即恢复平静,又想:“大概他父母早死,已经习惯了。”
脑中刚转了个念头,见苏曼卿盯着自己,便道:“我叫李百世。”苏曼卿点头道:“原来是李前辈。”金石老君察言观色,暗自寻思:“这小子如此文弱,定是先天元气不足,而且听到我的名字并无多大表情,显然不是江湖中人。”随即又想:“我出走西域十几年,武林中早已物事人非,年轻人没听过也不奇怪。”
苏曼卿忽道:“李老伯,你既然会武功,想必对江湖上的事情很了解,我说一个人,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金石老君嗯了一声,道:“我许久不问世事,江湖上出了哪些人物,一概不知。不过,要是早年的成名人物,老夫大都知道,你先说来听听。”
苏曼卿沉吟道:“我要说的这个人,姓洪,双名月天。”
金石老君诧异道:“洪月天?惭愧,我没听说过。”苏曼卿哦了一声,望着火堆有些出神。金石老君仔细回想,一个个名字在脑中回旋,过了好半晌,最终确定自己并不知道洪月天其人,问道:“这洪月天是何许人物,你问他干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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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中夜话
苏曼卿失望中略带着一些忸怩,忙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将头转了过去。
金石老君久历人世,又极聪明,见状已猜到几分,哈哈笑道:“只是随便问问么?老夫明白了,她一定是你的意中人。”苏曼卿连忙道:“不是,他老人家……”金石老君道:“老人家?那便是你的岳父母大人了?”
苏曼卿有些惊奇,不禁睁大了眼睛,问道:“老伯如何得知?”金石老君撇嘴道:“这算什么,在老夫的眼中,世人都是透明的。”心中好笑:“少年人的心思,有如东风入怀,春波荡漾,除了情感缠绵,哪会有这种表情。”
又道:“何时娶洪小姐过门?叫老夫也喝杯喜酒。”忽觉腹中疼痛,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道:“唉,还能不能喝上酒,真是不好说。”
苏曼卿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很高兴,说道:“我还未见过她,听说他们是世家大户,门风极严……”这句话触动了金石老君的心病,不等他说完,开口骂道:“狗屁,世家又如何?难道你怕他们瞧不起你这个小叫化么?”
苏曼卿正想着洪小姐长什么样子,猛听他大喝,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再一次涨红脸,点了点头,心想:“这位前辈的眼力当真厉害,连我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
金石老君一见他的表情,更加愤怒,气呼呼的道:“人要瞧得起自己才行,像你这个样子,忸忸捏捏的,还娶什么媳妇,只能去大街上讨饭吃。我要是那位洪姑娘,也不会嫁给你。”由于气息太促,连咳数声,差点又晕过去。
苏曼卿急忙道:“你的伤怎么样?”金石老君半晌调匀气息,刚欲说话,脑中转了转,脸上忽然露出痛苦之色,才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是不成了,这‘子母追魂针’太过厉…厉害。”
苏曼卿奇道:“子母追魂针?那是什么?”见他难受的厉害,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道:“我颗药虽不能解你的毒,却有补气调神的功效。”
金石老君闻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猜他所言不假,张口吞了下去,闭目调了调呼吸,半晌才道:“这是一种极阴毒的暗器,将八枚喂毒子针刺入身体的不同部位,要想取出,必有母针解救不可。这种毒每月发作一次,痛苦难当,但暂时并不会致人死命,只会令人内力大减,一点一点的消耗,直到变成废人,精力耗尽而亡。”说毕又咳嗽一阵。
苏曼卿见他神情凄苦,心中不忍,暗自思道:“这暗器如此厉害,任谁也难以承受,看来他最终还是要死的。”
却听他又叹了一口气,黯然道:“我一生杀……杀人无数,死则死耳,只恨私心有所不尽,没……没能完成最后的愿望。”他边说边咳嗽,气息渐渐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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