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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染红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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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眼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又道:“这三个月之中,咱们要想尽办法将章师侄的毒解了。”
倪星灿哼了一声,道:“黄师弟都解不了,还能怎么办?”洪月天沉吟道:“有一人或许能帮上忙。”倪星灿道:“谁?”洪月天道:“金蟾和尚。”
黄星周惊道:“金蟾和尚还在人世?”洪月天点头道:“前些时,我曾偶遇金蟾和尚,虽然并没有交情,但双方互闻其名,攀谈之后,得知他现在白马寺挂单。此人练就化毒**,精识毒物,如能得他救助,我想章师侄生还会有希望。”
黄星周道:“果真如此,区区小毒,自然不在话下,掌门师兄既然与他有一面之缘,去试试看也无妨。”
倪星灿踌躇道:“金蟾和尚正邪难测,正派人士大都羞与为伍,他怎么肯愿意帮忙?”吴月娥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坐在这里等人家上门,谁会愿意?”倪星灿脸上一红,欲言又止。
洪月天环顾众人,正色道:“我今夜便去洛阳白马寺,免得金蟾离寺远行,再也无处去寻他。先将苏曼卿押到后山石牢,等救醒章师侄再做处置。倪师弟,你以为如何?”
倪星灿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害怕在山上擅自行事,心想:“我岂是那没脑子的人,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有利而无害,谁又会私下动刑?”说道:“掌门师兄吩咐,谁敢不从?”
此时黄星周已将苏曼卿的肩骨接好,他手法极妙,将碎骨扶正之后,又敷了些草药,便已不觉得疼痛。然后由虞瑄带人将他押入石牢。
石牢深嵌在神木峰的山体中,遂道幽长昏暗,两边的石壁上每隔几丈远便有被人工挖出的凹槽,里面放着燃油灯碗,豆大的灯芯发出昏黄的光芒。刚入洞中,便觉阵阵寒气袭来,砭人肌骨,苏曼卿虽然内功有些底子,但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转过几个弯路,前方出现十几间石室,上面露有一尺见方的小口,用鸡蛋粗细的铁条封住。每个窗口后面都是黑乎乎的,听不见一点声音。
虞瑄等人将苏曼卿带到左首的最后一间石室,打开石门后,推了进去。苏曼卿走入其中,耳听身后吱吱声响,石门已经关闭。
虞瑄隔着窗口道:“苏曼卿,这几天你好好思过,我每日都会派人来看你,如果想清楚了,及时通知我。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你如果能够诚心忏悔,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苏曼卿冷笑道:“看来虞师兄认定那毒是我下的了。”虞瑄道:“除了你,难道还能别人么?”苏曼卿大怒,心想:“这胖子为何总是看我不顺眼?”将脸扭到一边,冷冷的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终究会真相大白,虞师兄的好意,苏曼卿心领了。”
虞瑄气呼呼的道:“不识好歹,既然这样,你就等着受门规处罚吧。”
苏曼卿不想再说话,眼睛渐渐适应了石室的光线,见地上铺着一层干草,顺势坐了下来。四顾石壁,心头不禁茫然。过了片刻,他侧耳倾听,外面早已没了声音,不知道虞瑄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想:“虞师兄这样肥胖,想不到轻功竟然如此好,我一直留神在意,却还是没能发现他什么时候走的。”
石室中静得令人窒息,既没有人言,也没有鸟兽之语,更没有风雨声,苏曼卿喘息着,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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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沦落之徒
人在静下来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脑中的意识如孙猴子一般不受控制,忽尔天上,忽尔地下,由生老病死,进而联想到阎王殿与西方极乐世界。苏曼卿倒没有那么多的杂念,他的心中只有青石峪与云霞山。从遥远的洪荒便形成怪石嶙峋的青石奇谷,与云雾缥缈的神木峰,风景殊别,给人的心境也非同一般,但不管怎样,它们都同属于物华天宝的大明天下,这些曾在他脑中不止一次的闪现。
此时坐困于囚室,他脑中不停出现的却是仇恨、冤屈、疼痛、失望、一时间苏曼卿尝遍了各种滋味。当他渐渐冷静之时,占据他的心里便不再是这些,而是那张柔美的脸庞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每当想起洪瑾,苏曼卿便会忘记一切,现在如果她出现在面前,哪怕立时死了,自己也是心甘情愿。但那厚重的石门将他与外面的世界远远的隔绝开了。他想起那天较场受辱,自己便再也没有见到洪瑾,心中一直想着:“我辜负了师姐的期望,她一定是在生我的气。”
这是苏曼卿心头的疙瘩,这两天来他不停地想着,以至于自己如何被冤枉都被扔到了一边。此时再次想起,口中不禁自语:“一定是这样,嗯,师姐肯定在生气,唉……”
“唉,”一声叹息在黑暗中响起,苏曼卿吓了一跳,急忙看时,石室中空洞洞的,并无一人,心中犹疑:“难道是我听错了?”他仔细又看了一遭,石室中确实只有自己,心中略安。
这一夜,睡得糊里糊涂,时梦时醒,苏曼卿再次睁眼之时,依然是窗口透进的豆大的灯火,周围黑沉沉的,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此时已无睡意。他站起身,走到窗口,见对面也有一间石室,里面并无动静,心想:“不知道那里面是否也关着人?或许也像我一样,不知为何便失去了自由之身,嗯,这许久听不到声音,也许是空的。”
忽听远远的有脚步响起,渐行渐近,片刻过后,便见到一名云霞弟子手提食盒走了过来。
苏曼卿定睛看时,并不认识,低头看他的腰间,见佩着一块杂色玉石,暗道:“原来不是入室弟子,怪不得眼生。”按云霞派的门规,自开派祖师青木道长起,门下弟子依次佩带青、白、赤、黄、黑五色玉石,其中还有记名弟子和一些久在门中佣人,这些人佩带杂色玉石,或青白相间,或赤黄相杂,名目不一。
那弟子早已头发花白,年纪很老,先走到对面的石室,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碗稀饭和几个馒头。然后从上面的开口递了进去。
耳听石室中铁链声响,苏曼卿心道:“果然有人,昨晚那声叹息便是他发出的么?”
那年老弟子又来到苏曼卿的石室前,取出一只烧鹅,和几碟小菜,另有一壶酒。他送到苏曼卿手中,低声道:“苏兄弟,这是洪姑娘叫我送给你的。”
苏曼卿开始也想不通为何同是犯人,自己的菜肴为什么会比别人的好,原来是洪瑾的缘故,心中不禁泛起甜意,忙问道:“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那年老弟子摇头道:“没有。”苏曼卿一呆,随即明白,她还是在生自己的气。那年老弟子又道:“苏师兄还有事么?”
苏曼卿想叫他传话给洪瑾,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向那年老弟子挥挥手,重又坐回到干草上。
苏曼卿有些伤感,但心里又有些高兴,暗道:“师姐虽然对我不满,但毕竟还是有情份,做了好菜给我,唯恐我在这里受苦。”他着实饿了,扯了一只鹅腿,嚼了起来,竟是又香又嫩。又尝尝菜肴,也是鲜美无比。但他不喜饮酒,只闻了闻,便放在了一边。
正自大快朵颐,忽听对面有人叫道:“他|妈|的,凭啥你有酒有肉,老子却只能吃咸菜萝卜条,操|你奶奶|个雄。”只听当的一声,有东西撞击在石门上。
苏曼卿大奇,站起身走到窗口,抬头看时,只见对面小口露出半张脸来,长相如何,看不甚清。那人叫道:“喂,对面的小子,快把你的酒肉分点给老子。”
苏曼卿道:“你是什么人?”那人道:“还能是什么人,和你一样,都是犯人。废话少说,先扔一块肉过来。”苏曼卿扯下另一只鹅腿,对准那边的窗口的扔了过去,但黑暗中失了准头,鹅腿偏离了方向,向旁边落去。
那人见状大急,猛地咳嗽一声,一口浓痰从窗中射出,正中鹅腿。那鹅腿受力甚重,向前撞在旁边的石壁上又弹了回来,恰巧落进窗子之中。
苏曼卿大为惊奇,见那人的脸在窗口隐去,耳听啧啧声响,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心,寻思:“这人究竟多长时间没吃到肉了,竟能馋成这样?”
片刻之后,那张脸又出现在眼前,叫道:“喂,一块不够塞牙缝的,再扔一块过来。”
苏曼卿索性将余下烧鹅都抛了过去,这次有了经验,正好扔进去。那人道:“多谢。”苏曼卿笑道:“这里还有一壶酒,你要么?”
那人口中嚼着肉,含糊说道:“你要是不喝,便一并送与我吧。”苏曼卿抄起酒壶,手腕轻抖,直直的向那边的窗**去。
那人一把捉住,哈哈笑道:“小兄弟,真够意思,叫我怎么谢你。”苏曼卿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言谢?”心想:“吃了酒肉,连称呼都变了。”那人‘嗯’了一声,边吃边道:“小兄弟,你究竟犯什么错误了,叫人关进了这里?”
苏曼卿摇头道:“我没错。”
那人哈哈大笑,石室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有如枭鸣,苏曼卿头脑晕眩,急忙捂住耳朵,只听他大声赞道:“好,宁死不屈,果然是条好汉子。”苏曼卿苦笑道:“我若是好汉子,便不会被关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了。”
(本章完)
………………………………
第45章 门中秘事
那人“呸”了一声,道:“这地方岂是谁都能进的?不是好汉,是没有资格入住的。”苏曼卿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奇道:“进大牢也要有资格么?”那人道:“普通人只要打上枷锁,关进木笼就行了,这伏魔洞可得有真本事的人才能进的。”
当的一声,他将酒壶扔了出来,叫道:“痛快,十几年没沾酒了,这点还真没能尽兴。”
苏曼卿吃了一惊,道:“你被关在这里十几年了?”那人道:“我进来之时刚刚成婚不久,现在胡子都白了,也许不止十几年。老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声音低沉,显得意兴阑珊。
苏曼卿心想:“看来他比我还要倒霉,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他不禁想到了洪瑾,暗道:“如果我被关在这里十几年,瑾儿还会一如既往的为我送饭菜么?”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紧,急忙将这个念头甩开,说道:“云霞派门规森严,想必你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是以才将你关押至今。”
那人冷笑道:“你又犯了什么大罪,也将你关了进来?”苏曼卿默然,半晌才道:“我是冤枉的,只要事情弄明白了,就会放我出去。”那人怒道:“放屁,你是冤枉的,难道别人就是真有罪过?洪月天这个狗|杂|种,老子迟早会找他算帐。”
苏曼卿大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关我师父什么事?”那人“咦”的一声,奇道:“原来你是洪月天的弟子,怎地也被关进来了?这不应当啊!”苏曼卿皱眉道:“你说什么?”
那人嘿嘿笑道:“看来是洪月天大义灭亲,才将你关进来,哼,好一个公正无私的大掌门、大英雄、大侠士。”他连用几个大字称赞洪月天,但口气之中满是鄙夷。
苏曼卿道:“足下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我师父称不得大英雄么?”那人道:“称得,称得,如果洪师弟都不能算是大英雄,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呢?”
苏曼卿听他称师父为师弟,寻思:“原来是本派的前辈,想来是与师父平辈,他如此怨恨师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他不想问,也没兴趣,心想师父公正严明,若不是他犯有重大过错,绝不会受到这样重的处罚。虽然使人同情,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别人也是无可奈何。
那人又道:“你叫苏曼卿?”
苏曼卿嗯了一声,转过身去,他不愿意再与此人谈话,躺在干草上想着心事。
那人见他不说话,大声道:“臭小子,长辈跟你说话,你便是不理不睬?洪月天就是这样教你的?”苏曼卿心想:“这许多年都没人与他说话,一定是憋坏了。石牢之中,黑沉沉的,我只待了一晚便觉难受,何况是十几年。”想了想,说道:“云霞派的各位长辈,我都认识,唯独没见过足下。”
那人“呸”了一声,骂道:“一群竖子,也值得去认识?”
苏曼卿心想:“如果他只是对师父有意见,那也罢了,但他竟然将门中的各位师叔伯全都称为竖子,可见他怨气之深,已恨遍了所有人。”
那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对象,一经开口,便滔滔不绝。苏曼卿半晌没有说话,忽听他续道:“云霞起神木,青龙见太虚。光华电流转,一剑日月星。红轮影苍茫,长虹矫矫飞……”一直念了下去,背的正是云霞派武学总纲。
苏曼卿暗自惊奇,此时再无怀疑,断定他便是本门的前辈,但自己却从未听人说起过,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歌诀?”
那人冷冷的道:“我为何不能知道,难道只准洪月天知道么?”苏曼卿道:“你真的是本门前辈?”
那人哼了一声,忽道:“小子,你可知道‘一剑日月星’是什么意思?”苏曼卿道:“自然是一剑之中,可化出三种内劲,日为阳刚,月为阴,星为柔。”那人道:“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这几句虽然是武学总纲,但也说明了云霞派分三系弟子。”
苏曼卿大奇,起身问道:“三系弟子?”那人笑道:“是啊,什么洪月天、吴月娥、柳月眉都是月系弟子,而汤星耀、倪星灿之流便是星系弟子了。”苏曼卿道:“这我知道,但从未听说过有日系弟子。”
那人嘿的一声,默然无语,半晌才道:“你当然不知道,日系弟子早被他们杀光了,现在的人哪里还会知道?何况这种事,谁敢提起?”
苏曼卿惊道:“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人冷笑道:“怎么?你想不到吧!堂堂的云霞派,在江湖上威风赫赫,谁知道门中弟子却相互残杀?我能活下来,也算是侥幸。”
苏曼卿陡闻门派中秘密,好奇心大起,问道:“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将你一起杀掉?”
那人道:“活下来的人,自然有他的用处。当年青木祖师所传武功,至第二代便已分为三系,日系弟子所学为阳刚一路,而其他两系均为阴柔。日系又为长支,按理来说,继承掌门之位,乃是天经地义。但星月两系不服,暗中使用阴险的手段,将日系弟子尽数擒拿,不听从者,便立即格杀。”
“师兄谢九阳力战身亡,而我却做了阶下囚。起初这些人之所以不杀我,便是想得到日系所传内功剑法,出于这个原因,我才免得一死。这些年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让我开口,但是我可没那么傻,说出来只有死路一条。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些各怀鬼胎的家伙,到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他一口气说出憋了十几年的话,心情大畅,笑道:“臭小子,你既然都知道了,可以告诉洪月天,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旭日剑法至此而绝。”
苏曼卿听得呆了,他不知道此人说的是真是假,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切很有可能发生过。但他不能相信师父参与了屠杀同门的战事,或许其中还有隐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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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照当空
过了一会儿,苏曼卿禁不住受好奇心的驱使,问道:“前辈所说‘旭日剑法’难道也是青木祖师所传?”那人道:“哼,这还用说。”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云霞三绝,‘旭日长虹’、‘月影流苏’‘星云彩蝶’,月影与星云的招式虽然名目不同,但总还相差不大,只是其中却各有变化,这个你应当清楚。”
苏曼卿想起比剑之时,星系弟子所使的星云剑招确实与自己的月影剑法变化大为不同,但外人很难发现。那人又道:“旭日剑法就不一样了,不论招式还是运功的法门都全然不同,其中一些招式还是他们的克星。”
苏曼卿隐隐有些不安,忽道:“有一招‘日照当空’,前辈可清楚?”那人‘咦’了一声,奇道:“你如何知道这个?这是旭日剑法中的一式。”苏曼卿若有所悟,说道:“我见过这一招。”那人忙道:“谁用过?”语气甚是急促。
苏曼卿道:“我便会这一招。”那人似难相信,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道:“是么?这可真是奇哉怪也,既然你会这一招,那就说来听听,瞧瞧是不是吹牛?”苏曼卿道:“会就是会,不会便是不会,何用吹牛?”说着,便将‘日照当空’这一招姿势如何,怎样用法,详细的说了出来。
那人听罢,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这小子在胡吹大气。”苏曼卿道:“难道我所说的不对么?”那人又是一阵冷笑,笑声在石室中低徊回荡,更显阴森。
苏曼卿听到这笑声,便觉浑身不舒服,也开口大笑,但他声音虽大,却远不及那人笑声震荡四壁,动人心魂,更别提想要掩盖它了。
那人忽道:“你笑什么?”苏曼卿道:“你又在笑什么?”那人哼了一声,沉声道:“我笑你这小子有眼无珠,竟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苏曼卿反唇相讥,道:“我笑你做了阶下囚,还在自鸣得意。”
那人怒道:“臭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铁链丁当作响,虎吼连连,看样子要是没有石门相阻隔,身子被缚,他似乎随时都能扑过来。苏曼卿叹道:“不管你以前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只是笼中虎。”
那人一怔,低声道:“不错。”随即又高声道:“这都怪洪月天卑鄙无耻。”苏曼卿冷笑道:“你有何证据?再说任你如何污蔑,也没人会相信你。”那人道:“什么证据?哼,就凭你刚才所说的那招剑法。”
苏曼卿道:“这能说明什么?即便你按所说旭日剑法为日系弟子习练,不过大家都是一个门派的,相互之间怎能一点不知?”
那人啐了一口,骂道:“他|妈|的,小畜牲倒会狡辩。”接着又冷笑道:“洪月天他早年曾在我身上偷学过一些,不过只知其形,未解其中奥秘,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传给你这种空壳剑法,哈哈。”
苏曼卿心中不服,高声道:“又没动手过招,你怎知是不是空壳子?”那人“呸”了一声,骂道:“你他|妈|的懂个鸟,‘日照当空’是何意?”苏曼卿道:“自然是身子跃起,剑转如日,而后当空下击。”
那人道:“剑转如日,便能日照当空么?”苏曼卿道:“这个当然可以。”那人冷笑道:“你狗屁不懂,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苏曼卿道:“既然如此,前辈便说来听听。”
那人道:“单凭此一招,我也不怕你泄秘。当剑转如日时,必要催动炎阳内力,给对手极大的压迫,才能形成日照之势,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旭日剑法全以阳刚之气胜人,如初升之朝阳,一旦普照大地,黑暗尽扫,天下大明。嘿嘿,你所学乃是太阴内功,岂能发挥此招威力,进攻一旦受阻,后续变化必定难为继,不被人反杀,便是你祖上烧高香了。”
苏曼卿静静的听着,起初还不在意,当他一口气说完,心里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意,暗道:“他如果不是熟知旭日长虹剑法,怎么能解释的这样透彻?”又想:“恐怕瑾儿都不知道这些道理,那师父为何还要传给她,难道是为了让我打败星系弟子么?怪不得那天我使出这一招时,张杨吃惊不已,原来他从未学过,恐怕听也没听过。要不是我阴差阳错进了石牢,我也未必会知道。”
那人不再说话,苏曼卿一时心乱如麻,二人都不作声。
到了中午,那年老弟子又来送饭,苏曼卿依然有酒有肉,对面那人还是咸菜稀饭。等那年老弟子走了之后,苏曼卿扯下半边鸡肉,扔了过去,那人也不客气,吃过之后,便道一声谢。如此这般,一连数日。
堪堪过了半个多月,苏曼卿渡日如年,一日清晨,刚与那人吃过早饭,正坐在乱草上修习静功。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从未间断。上坐之后,随着呼吸变缓,心绪平复,渐入佳境。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气息从丹田发出,不向下走,却逆行而上,直达胸口。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前都是过尾闾、命门,夹脊、玉枕、再由百会穴向下,顺着任脉返回丹田,此是一小周天。今日的情况大不寻常,苏曼卿只觉一股气团集于胸口,好似要炸了一般,不禁惊慌失措,忙用意念导引内力回归丹田。但那股气团似乎不受控制,直上直下,乱冲乱窜,只一会儿功夫便觉痛苦难当。
苏曼卿忍耐不住,不禁低声呻吟。对面那人忽道:“你怎么了?”苏曼卿颤声道:“难受,好……好热,疼……啊……”那人道:“你生病了?”苏曼卿道:“不知道,胸口好胀,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那人奇道:“一团火烧着了。”苏曼卿呼呼喘着粗气,道:“嗯,嗓子里仿佛要冒出烟来,有水么?好渴。”那人道:“喝水管啥屁用,你这是真元起火,原本是好事,但你不懂运气之法,所以才会如此。如果不加控制,最后真元耗尽,便是油尽灯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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