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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染红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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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铁盒包好,藏入怀中,顺着原路返回。来到上面的石洞中,小心地将元溟的嘴巴掀开,里面果然有一颗珠子,取出之后,光华夺目,耀人双睛。
片刻之后,便见元溟遗体逐渐变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灰,又过一会,忽听格格几响,委顿于地,成了一堆枯骨。
苏曼卿虽然早已知道会如此,但一见之下,还是有些惊心。其实尸骨上含有剧毒之物,有‘定魂珠’在口,可以克制住毒性,使其有防腐之效,但珠子一出口,毒性便会立即侵蚀躯体,化为泥土。再看那‘定魂珠’,光泽渐渐暗淡,最终化为齑粉。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一时也猜想不透。
他用铁剑在洞中挖了个坑,将尸骨埋在里面,拜了几拜,说道:“元前辈,我已将你安葬好,此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起身来到外面,又用石头将洞口封口,以泥土固住。后来即便有人到此,也未必能发现,苏曼卿不禁叹息一声,暗道:“想不到元前辈的这样奇士,死后竟然由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子安葬了。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的事迹。”心中莫名的一阵悲凉。
忽觉阳光刺目,抬头看时,一轮红日挂在天空,虽然尚有一些云雾,但早已不像先前那样阴沉沉的,极目远眺,山峦苍翠,飞鸟翔集,一派勃勃生机。心中一畅,深了吸几口清气,忍不住一声长啸。
他忽然想起白象还在外面,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急忙向先前栖身的地方走去。走了一段跟,才发现此处已在深山,与那日进来的地方相隔甚远。
苏曼卿心中焦急,不禁加快了脚步,及至到了谷口,忽听有人在争吵。一声高,一声低,隐隐传到耳中。只听一人道:“老夫卦技如神,岂会胡说?”另一人道:“那人怎么还没出来?你能否再卜一卦?”
曼卿听出后一人正是白象,听他口气甚是焦急。却听那老者道:“一件事情,三月之中,只能占一次,算多了,徒乱人意,有扰神明。”白象道:“此刻已经是申牌时分,还不见人的踪影,我看也未必是神课?”
那老者怒道:“你要是不信,为何还要找我来算?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那小子是死是活,与我老头子有何关系?”白象还待说什么,那老者又道:“好啦,你也不用着急,我再看看,咦,人到了。”
白象道:“在哪里?”忽听身后有人道:“象弟,我在这里。”白象转身一瞧,正是苏曼卿,不禁大喜,过来拉着他胳膊,问道:“小哥,你到底去了哪里,这一天一夜,可把人急坏了。”
苏曼卿叹道:“我误入山中,走迷了路,让贤弟担心了。”白象笑道:“只要平安归来便好。”那老者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白象道:“果然很准,多谢老伯。”
那老者哼了一声,上下打量苏曼卿,说道:“他在外面担惊受怕,你却因祸得福,嘿嘿,不公平呀。”苏曼卿见他身形似鹤,面目清瘦,一双眼睛黑洞洞的,显得深遂而幽远。
白象奇道:“什么意思?”那老者道:“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就清楚了。”白象见他神情怏怏,笑道:“老伯无所不知,自然更清楚。”那老者“呸”了一声,道:“我是瞎算啊,老糊涂,什么都不懂。”白象道:“小侄不过是着急,所以口中乱说,老伯何必当真?”
那老者冷冷的道:“是谁说如果我哥哥有事,就拿我老头子出气的。哼,你对他倒是挺亲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厢情愿,人家眼里有没有你这个弟弟。”白象哼了一声,道:“怎么没有?小哥可不像你一样无情。”
苏曼卿听他们对答,大概猜到了几分,抱拳道:“这位前辈尊姓大名,苏曼卿有礼了。”那老者道:“老夫陆九烟,少侠有何指教?”
原来这就是陆九烟,苏曼卿心中甚喜,只是觉得他说话之时有些滑稽,一出口便揶揄人,好在他并非胸襟狭窄之人,而且有求于他,微笑道:“久闻陆老前辈大名,苏曼卿有缘相见,乃是幸事,怎么敢说指教二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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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交易
陆九烟斜眼道:“久闻我的大名?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苏曼卿一怔,自己只是听白象说起,他以前的什么事迹,还真是一概不知,不禁有些尴尬,眼望白象。
白象道:“老伯神龙见首不尾,没当面问过你,怎么知道你的事情?能听过名字就已经很好了。”陆九烟道:“什么见首不见尾,现在不是全见到了么?”
白象笑道:“若不是老伯现身相见,小侄便是再找一百年,也难以遇到。”陆九烟哈哈一笑,道:“你倒会说话,不过也是实情。”忽然脸色一正,又道:“说笑归说笑,说出的话还是要兑现的。”白象道:“老伯放心便是。”
陆九烟点头道:“这就好,我也知你不会说谎。”瞥了一眼苏曼卿,道:“只是便宜了这小子。”苏曼卿听其言外之意,似乎白象答应他什么事情,不过为何说便宜了自己,却不明白。
他想起找陆九烟所问之事,说道:“我听象弟说老前辈精通易数,特来求肯一事,不知能否应允。”陆九烟道:“谈不上精通,只能说知道一点,你要问什么就说吧。”
苏曼卿没想到他答应的这样痛快,便道:“我想找到母亲,不知前辈能否指点明津?”陆九烟眉头微皱,思索了一阵,笑道:“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老夫的规矩你可知道?”苏曼卿听白象说过他要取得报酬才肯告知,问道:“前辈想我在下干什么,尽管说出来便是。”
陆九烟捋着胡须,淡淡的道:“你说话倒是爽快,也不掂量一下自己能否办成?”苏曼卿道:“自当尽力而为。”陆九烟摇头道:“你尽不尽力,我不管,拿到老夫想要的东西,便告诉你结果,办不成,也就不要想了。”
苏曼卿原本对占卜就半信半疑,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觉没底,说道:“前辈请讲。”陆九烟道:“取樱宁花来见我。”苏曼卿心中一宽,暗道:“原来要一朵花,这有何难?”微笑道:“苏曼卿应下了,前辈几时要?”
陆九烟“咦”了一声,道:“你真有把握取来?”苏曼卿道:“只要前辈说出此花生在哪里,苏曼卿立即摘来相送。”陆九烟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真够豪气,老夫诚心感谢。此花生于洛水,清香幽然,十六年才开一次,今年三月十五,刚好期满,你可以在月满中天时摘取,不可有丝毫损伤。否则便算失败。我在此间不远的半山茅屋相候,请少侠万勿失约。”
苏曼卿朗声道:“就依前辈之言。”陆九烟点点头,道:“你们去吧。”举步而去,但见他衣袖飘飘,策杖徐行,宛如御风一般。片刻后,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白象道:“小哥,你真要取樱宁花给他?”苏曼卿道:“不取此花,怎么能让他开口?”他见白象欲言又止,问道:“此事有什么不妥么?”白象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苏曼卿一算日期,此时正是三月初十,还有五天便是花开之日,心想:“樱宁花生于洛水,但范围如此广阔,一时半刻还真难找到。”他见白象若有所思,问道:“象弟,你要同我一起去么?”
白象道:“陆老伯也要我去办一件事情,恐怕不能陪小哥去了。”苏曼卿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兄弟后会有期。”白象点点头,二人相互道别,在岔路上分手。
苏曼卿刚走出几步,忽听白象道:“小哥,……”苏曼卿转身道:“象弟还有事么?”白象摇了摇头,道:“没事。”苏曼卿见他有些孩子气,笑了笑,道:“两座到不了一起,俩个人总有重逢之时,贤弟不必忧伤。”
白象有些担心的道:“樱宁花十六年才开一次,想要得到的人非常多,小哥此去,恐怕有些困难。”苏曼卿早想过这层,如果容易办到,陆九烟为何不亲自前往摘取,反而要旁人代劳,这中间必有原由。他见白象担心,故作轻松的道:“象弟尽管放心,你小哥虽然武功不行,但又不是笨蛋。”
白象“嗯”了一声,转身便走,不过没行几步,忽地又回头道:“小哥,如果遇到危险,你可将这个取出。”从颈下取出一物,交到苏曼卿手中。
苏曼卿见是一只紫色贝壳,十分精致,奇道:“这有何用处?”白象道:“姐姐说拿着这个,可以在水中避邪,洛水多鬼神,带着它定然有用。”苏曼卿心想:“虽为小孩玩意,却是义弟的一片好心。”笑道:“我记下了。”顺手接过,揣入怀中。
白象松了一口气,道:“祝小哥早日摘花成功。”苏曼卿拍拍他的肩头,哈哈一笑,转身离去。白象注目良久,直到苏曼卿的身影变成一个黑点,才叹了一口气。
忽听一人道:“你还叹什么气,后悔了么?”白象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那人也叹了一口气,道:“祸福相依,庸人自扰。或许坏事会变成好事,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事又由不得你。”白象幽幽地道:“他会恨我么?”那人沉默了一会,说道:“即使如此,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是怎么想的,谁也难知。”
白象道:“连你也不知道?”那人叹道:“小娃子还真当我是神仙。”
苏曼卿要去洛水,只好又从北面折回,不出一日,便到了河畔。他寻思着那樱宁花生长于何处,向周围一带的人询问,竟无一人知晓。一连三日,均无收获,心想:“这河流如此长,几日之内,怎么能找到?”心中着急,沿着河岸信步而行,渐行渐远。
到了三月十四,苏曼卿沿河上行,已走出几十里,哪里有樱宁花的影子,不禁有些泄气,暗道:“还有一天时间,看来这花是不能找到了。”
其时红轮西坠,阳光照在河面上,有如万道金蛇在水中乱窜。苏曼卿望着烟波浩淼的洛河水,一时间思绪起伏不定。不知不觉间,已是夜色苍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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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水滨少女
忽听琴声叮咚,一叶小舟从上游顺流飘下,离得近了,见艄公于船尾扳桨,船头坐着一个少女,面上带着轻纱,似乎是白象的姐姐。
苏曼卿又惊又喜,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尚未说话。那少女抚琴歌道:“洛水悠悠,其色苍苍,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彼君子兮,宁来游否?”歌声虽低,却极为清脆,借着水音,传出很远。
苏曼卿听到歌声,不禁诧异,眼前的少女并不是白象的姐姐,虽然身形差不多,也戴着轻纱,但声音截然不同,他自能听的出来。心里不由得想到一句:“有美一人,在水一方。”
小舟并不停歇,顺流而下,歌声渐渐远去。苏曼卿心中一凛,暗道:“她的歌声好像另有用意,是在对说我么?‘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其意是指河面并不宽阔,一根芦苇便可到达。难道是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只要下定决心,便可渡过?”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他身子纵起,沿着河岸追了下去,高声道:“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不敢冒昧。”那少女道:“公子有话请讲?”苏曼卿道:“姑娘是否长期居于水滨?”那少女道:“嗯,那又如何?”
苏曼卿道:“那姑娘可否知道樱宁花?”那少女道:“公子要此花何用?”苏曼卿听她口气,似乎知晓,心中一喜。这时河道转弯,向下行驶急速,但河岸却因此距离小舟遥远。
苏曼卿提气大声道:“在下受人所托,特来取此花,以应前诺。”那少女遥遥回道:“公子既是信义之人,小妹不敢藏私,自当奉告。”苏曼卿喜道:“多谢姑娘。”但俩人离得远了,也不知那少女听没听见。
他踏着碎石滩继续追赶小船,只听琴声再次响起,那少女歌道:“洛水澹澹,其色青青。谁谓河广?一苇杭之。清风浦上,月圆花开。彼君子兮,宁当来游。”竟没向苏曼卿看上一眼,琴音泠泠,歌声悠悠,伴着桨声灯影,消失在夜暮中。
苏曼卿怔怔地站在原地,仔细回味她歌中之意,忖道:“明日便是月圆之夜,不知那清风浦又在哪里?”他觉得这少女来得突然,猜不透她为何要指点自己取花,心想乱猜也没用,只等明晚便清楚了。当即回到店房休息。
次日清晨,苏曼卿吃罢早饭,向人打听清风浦怎么走,但又一次失望了,竟然没人知道。这下可把他急坏了,心想:“只差得最后一步,难道就功亏一溃?既然叫清风浦,定然是在水边,这样大的地方,可比一朵花好找多了。”
他唯恐耽搁,来到水边四处询问,并无头绪。转瞬间到了下午,忽地想起那少女的船是向下游行去,脑中一转,折回身来,返向寻找。
行了十几里,眼见前方水草青青,迎风飘荡,几只水鸟相和而鸣,声闻大河两岸。正四顾彷徨,忽见芦苇中出现一叶小舟,划到岸边,船头站立一人,朗声道:“公子请上船。”
苏曼卿拱手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我上船?”那人道:“公子不认得小人了?”苏曼卿正在回忆,船舱里又走出一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嫣然笑道:“清风浦上,月圆花开,公子好记性。”
苏曼卿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她便是昨日那轻纱少女,此刻见到真面目,不禁暗暗吃惊,眼前之人相貌甚美,说话之时,盈盈浅笑,清淡如菊。当即抱拳道:“在下得姑娘指点迷津,感激不尽,只是那清风浦在何处,还请告知。”
那少女道:“公子上船便知。”苏曼卿稍一犹豫,纵身跃到船头,小船纹丝不动,他自觉那晚经脉贯通后,内力大有长进,连轻身功夫也比往日高了许多,心中甚喜。那少女道:“我叫语书,公子请移步舱中说话。”
苏曼卿心想:“船舱中只她一人,我进去只怕不妥。”他一怔之间,语书道:“此处离清风浦尚远,公子暂入舱内,待我慢慢讲来。”苏曼卿点点头,弯腰走进舱内。
语书指引曼卿落座,端过茶果,说道:“公子请用茶。”苏曼卿喝了一口,茶水清淡,也如语书的人一般,隐隐透着香气。他心中想了一会,放下茶杯,问道:“语书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处?”
语书道:“婢子特来迎接公子赴宴。”苏曼卿奇道:“邀我赴宴?什么宴会?”语书道:“公子当真不知么,自然是洛神宴。”苏曼卿吃了一惊,连忙站起,道:“在下还有急事在身,并不想赴什么宴会,请姑娘告知去处便可。”
语书微笑道:“公子不必着急,你要见那樱宁花,一定赴宴不可。”苏曼卿皱眉道:“为什么?姑娘是洛神的属下么?”他见语书气色平静,意态甚闲,将自己茶杯再次续满,心中惭愧,暗道:“我堂堂一个男儿汉,竟然不如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如此一想,便又缓缓坐下,语书轻轻一笑,说道:“洛神宴便设在清风浦,那里聚了许多人,有些也只为看一眼樱宁花,公子若不赴宴,怎么能瞧见?”苏曼卿此时已听明白,原来那宴会便设在清风浦,蓦地想起先前洛神宴的事情,问道:“今夜赴宴的都是些什么人?”
语书道:“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苏曼卿心想:“既然都是你们请的人,怎么还有不该来的?”他又想起那晚淫贼张七所说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犹豫片刻,说道:“听说宗正大师也在被邀之列?”
语书喝了一口茶,说道:“宗正大师是洛阳武林的有名人物,佛法精妙,理应在宴请之中。”苏曼卿“哦”了一声,语书又道:“此次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佼佼者,武功均有过人之处。”苏曼卿不禁笑道:“在下武功低微,比别人可差得远了。”语书道:“没有比过,那也难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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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粉蝴蝶
其时一阵清风吹来,舱门晃动,语书顺手推开舷窗,但见两岸峰峦叠嶂,一轮明月早从山间升起,大如冰盘,水面上一片皎洁。
苏曼卿心神一畅,为眼前的景色所折服,赞道:“好景致。”语书轻声唱道:“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此句出自苏东坡的《前赤壁赋》,由她唱来,娇声婉转,别有一番风味。
苏曼卿叹道:“此景相似,可惜舟中人却无那般才华。”语书笑道:“公子文采虽不及东坡先生,但胸襟磊落旷达,却不输于他。”苏曼卿哑然失笑,说道:“苏曼卿何德何能,哪敢与东坡先生相提并论?姑娘谬赞了。”
语书笑了笑,道:“良宵寂寞,我再唱个曲子给公子听。”苏曼卿不好拂她心意,说道:“好啊。”
语书伸展五指,轮番轻扣弦窗,歌道:“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花倚栏干看烂熳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虽是清唱,却胜过丝竹弦歌,苏曼卿念着‘想人生最苦离别’,心有感触,暗道:“我从出生之日,便与离别相伴,爹爹妈妈、义父、英姨、瑾儿,一个个不是去世,就是无法相见。人生最难割舍的便是情感,大概这也是痛苦的来源吧。”
忽听岸上有人高声道:“好曲子。”声音洪亮,闻达四野,显是内功不凡。苏曼卿从窗中望去,见河岸上立着一人,离得远了,看不清容貌。
那人又道:“途路艰辛,可否让在下上船?”那艄公道:“对不起,船上有贵客,你慢慢走吧。”那人道:“既是贵客,在下更要上船一见。”艄公笑道:“客人请自便。”反而摇橹向河中划去。
那人怒道:“快划回来。”艄公假装没听见,向语书笑道:“还真当是自家的船呢。”语书道:“不要理他。”苏曼卿心道:“船中尚宽,便载他一程也无妨。”但他是客人,主人又是个少女,不便轻易为一个陌生人说话。
那人在岸上追了片刻,忽听艄公道:“这人真急了,看样子想飞过来。”苏曼卿抬头一瞧,只见那人在岸上拾起一段粗木,远远的抛向河中,然后纵身跃起,恰好落下时在那粗木上一点,再次跃起,向船中纵来。
眼见他一纵便是四五丈远,堪堪可跃上船头,艄公突然发出两支鱼形小镖,叫道:“下去。”那人身在空中,无处躲闪,伸手将鱼镖接住,望空打来。
艄公吃了一惊,急忙闪避,一只鱼镖直朝舱中射来。苏曼卿眼见语书坐在一旁,势难躲闪,忙将鱼镖接过。语书笑道:“多谢公子。”艄公躲过之后,才想起身后还有姑娘在,心中大悔,及至见到苏曼卿出手,躲过一劫,才松了一口气。
便在此时,那人已跳上船头,喝道:“奴才无礼。”一掌拍向艄公。那艄公虽有武功,但甚是低微,语书忽然低声道:“拦住他。”
苏曼卿还未思索,艄公被那人打了一拳,倒向舱中。他忙伸手扶住,从后面一掌拍出。那人正向舱内进入,猛地一股劲风袭面,只道那艄公倒地之时突然反击,哼了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伸左掌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那人只觉掌上传来一股大力,身上不由自主向后一仰,正待用一招‘铁板桥’避过,哪知对方掌力奇大,一股炙热之气滚滚而至,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不妨脚下又被船桨绊了一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艄公见状大喜,顾不得疼痛,操起船桨,将小船荡开。那人在水中大叫:“救……救…命……”艄公哈哈笑道:“叫王八驮你上来吧。”边说边摇桨,小船瞬间在数丈之外。
那人又叫:“我不……不会水,救……”眼见他的脑袋在水中忽上忽下,上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艄公道:“这人无用之极,河面这样窄,竟然不知闭住呼吸游过去。”语书忽道:“你也不见得多有用。”
艄公赧然道:“姑娘说的对,小人确实无用。”语书道:“饶他一命吧。”艄公点头,拾起船上的一块木板,扔了过去,叫道:“游水的汉子,接着。”他膂力甚强,竟抛出十多丈远,那人抓住木板,说道:“多……多谢姑娘救……救命之恩。”
苏曼卿道:“这人还知道感恩,好像并无恶意。”语书道:“公子识得他是谁么?”苏曼卿道:“不认识。”语书叹了一气,说道:“他就是李蝴蝶。”苏曼卿一怔,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何叫这个名字,只听那艄公道:“‘粉蝴蝶’是他的绰号,名叫李三。”
苏曼卿蓦地想起‘红牡丹’张七,心道:“原来又是个淫贼。”艄公道:“姑娘就是心善,这种人早该死了。”语书淡淡的道:“他恶贯满盈,自有杀他的人。”苏曼卿心中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就应当除了他。
语书将灯点起,舱中一片明亮,说道:“被这人扫了兴致,这月色不赏也罢。”将舷窗关好,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酒壶,为苏曼卿斟了杯,笑道:“一杯薄酒,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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