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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染红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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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到了少侠。”
他忽然脸色一沉,冷笑道:“古时的陶朱公是大富商,可他救助的人又岂是一个侠客所能比的?你能说他是无义之人?这样的人,称不得好汉么,他的所作所为,还不算侠义之举么?”
苏曼卿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并不是反对生意收息,但想既然是侠义中人,便不该总想着生财,钻到钱眼里。”心想:“陶朱公三散家财,自然称得上侠义,但也没见你救助过谁,你要是有陶朱公之行,我肯定要佩服一下。”
陆九烟哼了一声,道:“你心里肯定不服,是不是?”苏曼卿道:“没有。”陆九烟道:“少在我面前扯谎,你当我不知道么?你一定是想陆老儿若是个生意人,必是个奸商,怎么能与陶朱公相比?”
苏曼卿暗自纳罕,心道:“难道两人说话时,他也要占上一卦?真要这样,那别人在他面前,还不是个透明的人。”但随即便觉这个想法过于荒唐,实在不敢相信。
其实陆九烟既然懂得算卦,不但思维缜密,而且洞察力也是极强,他根据对方的面部表情,还有说话之中所透出的蛛丝马迹,大至能猜得出别人的想法。苏曼卿一时为他占卦手段迷惑,所以没有看出来。
陆九烟得意的道:“你不是第一个欠帐的,也不是最后一个还帐的。”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翻开来说道:“都在这上面记着呢,你要同意,便在上面写下来,然后画押签字,怎么样?”
苏曼卿道:“假如你要我自杀,难道我也要照办么?”陆九烟正色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不能反悔,该自杀就自杀,人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苏曼卿忍不住笑道:“前辈这买卖是稳赚不赔的,苏曼卿自觉没能力还上,还是不要赊欠了。”
陆九烟道:“当真?”苏曼卿虽然这样说,却不能不同意,见他脸上露出鄙夷之色,神情一凛,昂然道:“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既然要救人,就不会反悔,现在就写给你。”他伸手撕下一幅衣襟,将手指咬破,写了一张欠条,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陆九烟。
陆九烟看了一眼,揣入怀中,笑道:“有了这张借据,不怕你反悔。你想问什么,就快说吧。”苏曼卿道:“那紫衣姥姥到底是什么人,要去哪里?”陆九烟道:“她是东海紫霞宫的,叫沈三娘。”
苏曼卿道:“那沈三娘摆下洛神宴到底想干什么,还将一干赴宴的客人掳走?”陆九烟道:“一事一算,你要问这个,就要再写一张借据。”苏曼卿见他说得郑重其事,暗自生气,皱眉道:“这个我不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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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天机难测
陆九烟笑道:“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何必多管闲事?”苏曼卿无奈,只得问道:“那她们现在去往哪里?”陆九烟摇头道:“不知道。”苏曼卿愕然道:“前辈不是精通易数么,何不占算一卦?”
陆九烟道:“我若事事都占算,什么都说,哪还活得到现在?”苏曼卿奇道:“这是为何?”陆九烟叹息一声,说道:“察见渊鱼者不祥,这个道理你明白么?”
苏曼卿沉吟道:“前辈是怕有人报复?”
陆九烟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人武功再高,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何况老夫的武功还未见得天下无敌,便是那紫衣姥姥沈三娘,我就未必能胜。江湖之大,卧虎藏龙之士极多,远的不说,就咱们眼下站着的这块中州大地上,豪杰辈出,仅伊洛一带,便有十三位名侠,嘿嘿,好生了得啊。”
他见苏曼卿欲言又止,淡淡的道:“你是想问我既然会占卦,定然能够前知,是不是?”
苏曼卿点点头,心想:“还是你自己说来更好,免得又勾起你的生意之心。”陆九烟仰头望着夜空,见一颗极亮的明星从天边划过,其大如斗,叹道:“武林中又少了一位宗师人物。”
苏曼卿不明所以,奇道:“前辈说少了一位高手,这是什么道理?”陆九烟道:“刚才那颗星在西北坠落,大概是修大化西去了。”苏曼卿一惊,问道:“是那个人称‘裁定乾坤并四海’的修大化?”
陆九烟道:“西北武林,除了此人还有谁能上应天星,称得上宗师?岂止是西北,便是当今天下也难有比他的。”苏曼卿既为修大化这样的宗师前辈辞世而惋惜,又对陆九烟佩服不已,心想:“如果真如陆前辈所说,那他真算得上是半仙了。”赞道:“前辈神算,人所不及。”
陆九烟缓缓地道:“再神的人也有失算之时,诸葛亮是此中能手,但火烧上方谷时,偏偏下起了大雨,为什么?他既能算出何时起东风,何时垂大雾,难道不知明日有无大雨?岂非怪事。”
苏曼卿对三国故事十分熟悉,小时候听到这一段还替卧龙先生惋惜,十分伤心了一阵,此时听陆九烟提起,顿时来了兴趣,想一明究竟,忙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心想:“他们是同行,应当明白其中的原因。”
陆九烟叹道:“其实他是算出来无雨,不过有句话叫‘天有不测风云’,他要复兴汉室本就是逆势而为。而易理却是处处讲顺天而行,人算岂能如天算?一个人的本事可以有九成九,余下的一分则握在老天的手里,可别小看这一分,成也是它,败也是它。算了,还是不说了,水至清则无鱼,老夫还不想变成瞎子。”
苏曼卿暗自点头,隐隐若有所悟,心道:“他说这些似乎另有用意。”他年纪尚轻,人生阅历不够,纵然聪明,也难以立时理解这些道理,总觉得中间隔了一层纱,似乎看见了,却又看不清。
陆九烟又道:“前途凶险,善自保重。”身子纵起,如一团黑雾消失在夜空中。苏曼卿怔怔地站了一会,想着陆九烟突如其来,好像早就等在这里,心中狐疑不定,不知道他真能前知,还是另有玄机,忖道:“这人名叫九烟,也真如烟雾一样,来得突然,去时又无影无踪。他既然能知道沈三娘,想必还知道一些情况,只是不想说而已。”
一想到他说了半截话,下面的不明不白,心中又些生气,暗道:“他只说是紫霞宫,却又不说具体地点,东海之大,谁又知道在哪里?”不过转念想起他刚说的话,琢磨了一会,又想:“人生在这个世上,谁都有自己的难处,否则以他的行事作风,每问一事都有报酬,又怎么能不说,多半有难言之隐。”
想起紫衣姥姥沈三娘要将语书处死,心里便觉得不安,忖道:“紫霞宫在东海,如果等她们去得远了,那就难找了。我只要跟在后面,看看这大船要去哪里,便能找到了。”至于找到之后,如何能救语书,他还想不出办法,只是事情到了眼前,走一步算一步而已。
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那大船早已没了踪影。他展开轻功,沿着河岸追了过去,一口气奔了一个时辰,终于又见到了那艘大船。此时夜风渐起,月色西沉,不知何时一片乌云飘到了头顶,空气中充满了湿气,天黑了下来。
又奔一阵,苏曼卿眼见黑暗的河面上,只有大船上还有点点灯火,但过一会又熄灭了,偌大的一艘船便消失在水面上。恰在这个时候,两岸出现山崖,行动极为不便,要想过去,只能翻过高山,不由得心中着急。
瞥眼见河边竟然有一条小船,昏黄的灯火在风中摇晃着。苏曼卿顾不得许多,跳上船头,喝道:“快开船。”船上是一个夜晚垂钓的渔夫,见半夜三更的,又是荒野无人之地,突然蹦出一个人来,吓得大惊失色,以为来了强贼,想也不想,一头跳进了河里。好半天才见一颗脑袋出现在十几丈远的水面上。
苏曼卿大怒,想要划船,却又不会。正在着急,忽见舱中探出一个脑袋,随即又缩了回去。他大喝一声,将那人提了出来,那人叫道:“好汉饶命。”苏曼卿道:“要饶你也行,快划船。”
那人连声答应,摇起船桨,向大船追去。苏曼卿怕他也跳河逃走,坐在一边紧盯着他。过了一会,风势渐大,小船又是顺水,划行迅速,只扳一桨,便会窜出丈许。
但那大船去势更快,他追了半个时辰,早已不见踪影,其实苏曼卿固然想救语书,却也不愿意袖旁观,看着赴宴的众人落难。
心中寻思:“只要顺着河流追寻,便不怕找不到。这些人来历神秘,不知道要将赴宴的人带到何处?我要是眼睁睁的看他们死了,而不加援手,实在非好汉所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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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水中行舟
随即又想:“我要是直面与那紫衣姥姥沈三娘动手,只不过将自己的性命搭上,于事无补。她们既然没有立即动手,说不定别有用心,我先暗中跟着,等到了地方,再伺机行事。如果不行,只能通知他们的亲友来救了。”
苏曼卿打定主意,害怕那人逃走,给了他一小锭银子,说道:“我只要追一艘大船,你不用害怕。”那人这才放下心来,把胸脯一拍,说道:“此事包在小人身上,那大船行驶快速,但前面过了石滩,地形复杂,便会慢下来,别看我这船小,一定能追上。”
苏曼卿点点头,称赞了他几句,小船在后面紧紧追随。将及天明之时,风雨大作,他躲在舱中,任小船顺流飘荡。忽听前方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心中一动,刚探出头来,便见浪头翻滚,直向下奔去。他吃了一惊,见船夫已经不见,心中大怒,忙去扳桨,但为时已晚。
此处地势奇特,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断层,水流到这里,由平缓直行,变成了直上直下,倒似一个小瀑布,虽然不过数丈,但船行到此处,稍不留神,便会翻覆。
苏曼卿发现之时,小船已向下滑去,危急之中,他纵身向水中的一块大石上跃去。刚刚站稳,便听身后一声大响,扭头看时,见自己坐的小船已翻到了下面,撞在水中的大石上,瞬间粉碎。他暗叫:“好险。”心里好不恼怒:“这船家真够阴险的。”
经过一阵暴雨,河水上涨迅速,他所站立的大石没用一会功夫,便要没入水中。曼卿左右四顾,见离岸边尚有十几丈,无论如何也不能跃过去,只得涉水上岸。
河水汹涌澎湃,水中几难立足,好在他内功初成,擅长闭气之法,游了一会,便到了岸边。将外衫脱了拧干,举目望去,此处位于荒野,并无人烟。那艘大船已经不知所踪,暗自寻思:“从上游下来,这里是必经之处,他们是如何过去的?”在河中也没有发现残船断板,不由得暗自奇怪,不过随即便明白,是那船家捣的鬼,故意带错了路。真想把他捉住揍一顿,只是找不到人,只能干生气。
等到气消了,才发觉肚中饥饿难耐。苏曼卿在河中抓了几条鱼,却没有引火之物,只得生吃了,虽然有些腥膻之气,却觉得很香,心道:“人在没有火种之时,也如野兽般吃生食,想必也没觉得什么不好,这味道不错。”一口气竟吃了两条大鱼。
休息一阵,然后顺着河岸继续前行,遇到有人之时,便打听那大船的下落,不过无一例外,并没有人知晓。一连数日,均是如此。苏曼卿暗自纳罕,这样大的一艘船,又带着许多人,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
当他又寻了一段路,洛水已到尽头,径直入了黄河。遥目远望,大河滚滚东流,水上樯帆林立。那日太晚,苏曼卿竟没能看清大船的模样,此时见到这许多船只,顿时呆了。不过看了一会,发现好多船上货物堆积,心想:“那大船上面数十百人,不可能装多少货物,我只要找那货少的便可。”
转眼瞧见岸边停着一只快船,问过船家,可愿意顺水东去。那船家摇头道:“这位公子,并非小人不想多赚些钱,但这船上还有客人,要看他是否同意。”那船客是个商人,见是个俊美少年,心中大有好感,便道:“长途寂寞,难得有人相伴,便请公子上船。”
苏曼卿道声谢,纵身跃上,那舱中甚是宽敞,找了地方坐了。那客商道:“公子这是要到哪里去?”苏曼卿道:“在下自北边来,此行并无特别目的,只是想看看沿河景致,领略中原风光。”那客商听了,笑道:“原来公子是游山玩水来着,在下久历江湖,遍识山川风物,由我作公子向导好了。在下姓刘,名大发。”
苏曼卿道:“在姓苏。”探头向外看着,仔细观察过往船只。忽然想起一事,那大船如果向上游行去,岂不是走反了,当即向那客商刘大发问起,这几日上游有无大船逆行而上。刘大发摇头道:“我自上游下来几日,那边暴雨连日,洪水泛滥,已没有人上去了。大多是从近处发船下行。”说着,他讲起洪区的惨状,不禁连连摇头,有时还要痛骂官府不作为。
那船家道:“如今这世道,平民百姓的日子越来越艰难,皇上说爱民如子,不知他的儿子是否也饥一顿,饱一顿,甚至连饭也不上?”
苏曼卿心想:“这船家胆子不小。”刘大发晃着脑袋,将手中折扇挥了几下,摇头晃脑地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古往今来,都是这个样子,要想出人头地,要么读书入仕途,为官做宰。要么便如李唐时期的黄……”他说了半句,忽然住口,看了一眼苏曼卿。
苏曼卿会意,笑道:“要么便如黄巢一般,揭竿而起,自己过一过皇帝瘾。”刘大发干笑几声,道:“是么,我可不知道姓黄的还有这一号人。”苏曼卿见他是个客商,不禁想起陆九烟的生意经,便想跟他说上几句,忍不住说笑道:“他敢做,咱们为何不敢说?”
刘大发假意惊道:“这我可听不懂了。”苏曼卿一眼瞧见刘大发的折扇上画着菊花,开口吟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罢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黄巢当年在长安应试时,落第后写下的一首咏菊诗,将不平之气化为霸气,以待他年实现壮志。最终真如他所愿,带兵攻入长安,做了几天大齐皇帝。
刘大发却不知道这些,见他张口吟诗,不再谈黄巢,露出笑脸,赞道:“好诗,公子好文采。”
苏曼卿道:“不敢。”刘大发摇了摇折扇,说道:“我这幅《东篱采菊图》是在西安府时,特意请李大学士画的,怎么样?”苏曼卿不知道什么李大学士,但知道他一定是在吹牛,也不戳破,说道:“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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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附庸风雅
刘大发甚是得意,他长年经商,积累了一些家资,生活阔绰,平素与人游玩,便也附庸风雅,但读书人大多都看不起这一类人,羞与为伍。这让他很是烦恼,又有些不甘心,此时见了苏曼卿,瞧他相貌俊秀,一副书生模样,便想乘机结纳,以备将来吹嘘之用。
想起苏曼卿吟的那首诗很有气势,与自己的豪富很匹配,心中一动,说道:“苏公子,可否将刚才的那首诗为在下题在扇面之上?”苏曼卿一怔,忍不住笑道:“刘先生喜欢那首咏菊诗?”
刘大发道:“十分喜欢。”苏曼卿摇头道:“此诗与与东篱采菊之意,相去甚远,题上恐怕不妥。”刘大发疑道:“是么?”想起以前有读书人也是这样拒绝他,心中不悦,悻悻地道:“公子是瞧不起在下么?”
苏曼卿心想:“此人对诗书一窍不通,却想打肿脸充胖子,我先吓一吓他。”说道:“船上可有纸笔,我依先生便是。”刘大发大喜,忙从行李之中取出笔砚,亲自磨墨,将笔蘸饱了递给苏曼卿。
苏曼卿接过来,在扇面上题好,又递交刘大发观看。刘大发端祥半晌,似乎很懂欣赏,赞道:“好字,好字。”苏曼卿见他装模作样,暗自好笑,他没下苦功练过字,但笔力甚强,撇划纵横,森森如刀戟,破纸欲出。若是在行家看来,必定认为锋芒太露,沉稳不足。但与黄巢的咏菊诗配在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刘大发道:“苏公子可知道当今擅书画者,哪一位最值得称道?”苏曼卿摇头道:“在下年轻识浅,未曾远游,对当今人物一无所知。”刘大发一听便来了精神,说道:“要说名气最大的,当属金陵的赵爵爷。”
苏曼卿向舱外看着,实在不想再跟他闲扯这些,随口问道:“赵爵爷是什么人?”刘大发道:“赵爵爷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后人,有正宗的皇族血统。”苏曼卿道:“原来他祖上也很风光啊。”刘大发道:“是啊,要不怎么是爵爷呢。”
忽听船尾一人哈哈大笑,道:“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真是可笑。”
苏曼卿没料到船上还有人,上来之时,竟然没有发现。刘大发有些生气,皱眉道:“你这个穷鬼,赖在船上不走也就罢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怎地还口出狂言,打断我们的闲情雅致?”
人影一闪,从后舱走进一个中年化子,头上扎着一幅方巾,看样子是个落魄书生,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眼睛向上翻着,大剌剌地往舱角一倚,叉开双腿,伸手捶着,说道:“外面风大,进来避一避。”
刘大发知道他是找借口,打开窗子向外看了看,说道:“这风也算大么?”那化子笑道:“我就想进来坐坐而已。”刘大发怒道:“快出去。”他极力忍耐着,没将“滚”字说出口,免得被苏曼卿笑话,说着将鼻孔捂住,用手连挥。
苏曼卿也闻到一股酸臭气,知道是那化子身上发出的,只听他道:“我听你们谈些芍药、牡丹的,心中好奇,忍不住想听听。”刘大发冷笑道:“什么芍药、牡丹,是菊花诗,这些是文人才子的事,你不懂,河岸两旁有花有草,你可以出去看。”
那化子笑道:“你说我不懂,那我也吟一首咏花诗出来,让俩位听听。”刘大发哼了一声,道:“吹什么牛。”那化子也不理他,张口吟道:“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刘大发“呸”了一声,道:“这种顺口溜也算诗么,狗屁不是。”那化子哈哈大笑,忍不住前仰后合,身子不住地颤动,眼睛都流出泪来。
刘大发怒道:“你笑什么?”那化子捂着肚子不说话,只顾笑了。刘大发大为恼火,叫道:“船家,赶这家伙下船。”苏曼卿忙道:“不急。”那船家站在舱门口,看着刘大发,瞧他意下如何。刘大发皱眉道:“苏公子要说什么?难道你还要跟这种人谈天?”
苏曼卿低声道:“先生可知道他说的诗?”刘大发道:“他自己胡诌的,公子岂能当真?”苏曼卿正色道:“此诗是本朝太祖皇帝所作,怎么能是胡诌的?”
刘大发大吃一惊,说道:“公子可不要唬我?”苏曼卿摇头道:“不信你下船随便找一个读书人问问,看我有没有骗你。”刘大发脸色更变,额上瞬间有了汗水,强笑道:“我知道你心善,不忍这叫化子被赶下船,所以编出这个话头。”
苏曼卿道:“说了便说了,这船上只我们几个,谁还会告你不成。不过你也没说错,朱和尚的诗除了有些霸气外,诗味浅得很,不值一提。”那叫子叫道:“此言甚是,公子所说正合我意。”
苏曼卿道:“在下信口胡说,千万不要当真。”那化子道:“公子胡说几句,就比那什么爵爷的便强多了,我这化子听在耳中,真好比喝了一壶美酒。”
刘大发听他们公然指摘太祖皇帝,差点跳起来,叫道:“这可是大不敬之罪。”那化子道:“要说有罪,你是第一个。”刘大发道:“你胡说什么?”那化子道:“你扇子上题的是黄巢咏菊诗,难道也想学他,将来造反么?”
刘大发满脸狐疑,望着苏曼卿,不知真假。苏曼卿笑道:“题一首诗有什么要紧的,这诗读的人多了,难道都想造反?”刘大发本就惴惴不安,听苏曼卿如此一说,看着手中的扇子,便觉不顺眼,连忙合上,放在一边,心里更似长了草一般,神不守舍,不禁暗自后悔,不该叫这毛头小子上船。
忽听一人喝道:“你们这几个逆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辱骂太祖,看我不去告官。”刘大发脑袋嗡了一声,瘫倒在一边,颤声道:“不……不关我……我的事,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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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冤家路窄
那化子道:“这人要告官,公子如何处理?”苏曼卿道:“我们又没干什么,只是闲谈而已,难道这也犯王法?随他去告,我在这里等着。”只听外面那人哈哈笑道:“好,好。”
说话之间,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已走进了舱中,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肌,肤色黝黑。他怀里抱着一坛酒,笑嘻嘻地坐下,朗声道:“在下范疆,原本在河里摸鱼,偶然听几位谈兴甚浓,所以不请自来,还望几位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这里有坛酒,权当陪罪之礼。”
苏曼卿见他身**的,果然是从水里出来,说道:“兄台好水性。”范疆道:“若论水性,范某并不谦让,不是我吹牛,在下能在水里面呆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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