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染红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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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道上走了。但船上人数众多，又有那么多的武林中人做俘虏，想要完全避开，也不太容易。”

　　　　这时，又有几名青龙帮的帮众寻了过来，见乌明与一个少年站在一起，便道：“老乌，这小子是谁？”乌明骂道：“少放屁，嘴里干净些，这位是苏公子，帮主呢？”

　　　　一人道：“帮主发了一顿脾气，已经回去了。我们兄弟几个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乌明道：“我没事，不用担心。”那人道：“老乌，我觉得这事蹊跷，那船一定是过去了。”乌明道：“什么？”

　　　　那人道：“我只是猜测，雇主既然找了同样的一艘船，无非是想乱人耳目，咱们看中的那艘船，大约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

　　　　乌明“呸”了一声，道：“你小子自作聪明，咱们在这里等了一日一夜，连只鸟都没放过，这样大的船怎么会从眼皮底下过去？”那人摇头道：“我也是这样想，说不定他们走了陆路也不一定。但即使如此，下一站还会是水路。”

　　　　苏曼卿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人道：“虽然没有跟先前那艘船的人正面招呼，但他们十分熟悉水性，显然是常在水滨活动，若是旱岸的人，绝不会如此模样。”

　　　　乌明笑道：“你这‘水鸭子’还真不是白叫的，想要瞒过你还真不容易，哈哈，咱们这就去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在水龙王面前逃走？”转头对苏曼卿道：“苏公子，我看你也跟着去吧。”

　　　　苏曼卿道路不熟，有他们引导，正是求之不得，点头道：“有劳几位大哥。”乌明点手叫过一只快船，几人上去之后，水手扳桨摇橹，划开一道水线，飞也似的离开芦苇荡。这些人的操舟技术可比普通船家强多了，此处又是他们的地界，是以一路畅通无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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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水鸭子

　　　　水鸭子在前引路，这人在水上追踪还真有一套，没过几天时间，便有了眉目。这日，船行过了济南，乌明道：“再往前走，便要入海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去哪里？”水鸭子道：“我看还是回去吧，追上了也没什么用，何况已经要到勃海帮的地盘了。”

　　　　乌明也是这个意思，但他先前答应了苏曼卿，不好说出来。说话听音，只寥寥几句，苏曼卿已经明白，抱拳道：“这些时日多谢几位大哥帮忙，在下感激不尽。既然知道了行踪，我一人去便可以了，各位请回。”

　　　　他这样一说，乌明倒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苏公子，恕我冒昧，你非要找到那只大船么？”

　　　　苏曼卿心想：“我要救语书，这个主意自然不能改，还有那一船人的性命，也不能不顾。”念头只稍微一转，朗声道：“事关人命，在下不能坐视不理，现在只能追下去再说，只是这件事与几位大哥无关，不必冒此风险。”

　　　　乌明想了想，把牙一咬，说道：“好吧，舍命陪君子，我们再送公子一程。”水鸭子面带忧色，但乌明既已说出口，自己也不好反对，只好跟了上去。果然如他们所料，等追上那大船之时，已经到了海面。

　　　　不过到了海上，不知道何时对方又换了一艘更大的船只，扬起巨帆，乘风破浪，快速之极。乌明一直问水鸭子是不是看错了，但水鸭子坚持认为还是先前那班人，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别人难以猜想得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后，苏曼卿知道他所说的大多都不会错。

　　　　在海上直行了一天，大船渐渐加快，小船已经追赶不上。乌明便说要靠岸换一艘大船，然后继续跟踪追赶。水鸭子摇头道：“此时再要耽搁，想要跟住他们，那是万难。不过，照这样下去，迟早还是要被甩开。”

　　　　苏曼卿心想：“他既然说追不上，那便真是追不上了。这些中州武林人士偏要看什么洛神，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至今生死未知。”他一直难以明白，那紫衣姥姥到底要干什么，这些大活人又有什么用？但此时再想这些事，也没什么大用，本想看看他们被押往何处，结果还是没能办成。

　　　　水鸭子忽道：“我看这些人一定是出海去了。”乌明道：“废话，现在不是海上么？”水鸭子道：“昨日我见有人下船，晚间便搬运了好些东西上去，八成是准备出海远行用的，否则不会一次购置那么多。”

　　　　乌明道：“难道人家就不会沿着海岸走？”水鸭子笑道：“老乌，你这是抬杠，他们先向南行，然后又拐向东行，而后便往东南方向，这分明是出海远扬。我早年曾做过水手，下过南洋，知道这些事情。你虽然也是水上的豪杰，但总归是江河里的鱼虾，怎么知道天海之宽。”

　　　　乌明怒道：“你这样厉害，为何还要来青龙帮？”水鸭子叹道：“落叶归根，何况长年出海，也太过寂寞，哪有花花世界快活。”乌明笑道：“说来说去，还是忘不了你老婆。”水鸭子也不生气，道：“如果真是忘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几个人哈哈大笑，不过却不是嘲笑，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苏曼卿心道：“这些人虽然杀人放火，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但是大多为生活所迫，既然吃了这碗饭，就难免沾染血腥。不过他们能顾念亲友，足见义气深重，并非冷血无情。有情有义，自然是好汉子。无情无义，却未必是真男人。”心中不禁对青龙帮的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忽听一人惊道：“不好，是勃海帮的船。”乌明举目看了一会，道：“一惊一乍，这哪里是勃海帮的？”那人不禁笑道：“上次被他们弄的大为狼狈，一到此地，便有些疑神疑鬼的。”乌明哼了一声，骂道：“真他妈｜的没出息。”

　　　　苏曼卿道：“勃海帮也是绿林好汉么？”乌明哈哈笑道：“公子太客气了，我们这些人说得好听是绿林好汉，其实就是盗贼。勃海帮也是做水面上的生意，但却是在沿海一带，从不入内陆。”苏曼卿道：“那贵帮也不会来沿海了？”

　　　　水鸭子道：“这是绿林中的规矩，谁也违背不得？哪怕别人地盘上有天大的买卖，也只能任人家下手，外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如果坏了规矩，可没好果子吃。”

　　　　乌明叹了一口气，道：“三年前，我们帮主不听劝解，非要来海上劫一家南洋富商，哪知道勃海帮早得到了信息，联合几家沿海帮派前来问罪。结果我们吃了大亏，若不是有一位先生从中调解，可能还要难堪一些。”

　　　　苏曼卿心想：“他只说难堪一些，想必是为了青龙帮的颜面，如果没有人调解，大概被人屠灭了也不一定。”

　　　　水鸭子道：“从那以后，青龙帮便不再到海上来，唯恐被人家误会。”苏曼卿这才明白，当他知道大船将要入海时，十分犹豫，原来是前因的，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说道：“那是我连累几位了。”

　　　　乌明忙道：“这是兄弟自愿的，苏公子不必如此。”水鸭子道：“要出勃海帮的地盘，大约还要五日才行，只盼这几天里别出事。”乌明道：“我看还是远离海岸，加紧向东南方去才好。”水鸭子道：“老乌尽说胡话，这样一只小船，如果遇到大风，咱们几个都喂王八。”

　　　　苏曼卿心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不能强人所难，何况在这大海之中，让一只小船追踪大船，也根本不可能，便道：“我看还是回去吧，为我一个人的事，可不能累及大伙。”其实这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只是一时热血上冲，才追出这么久。

　　　　乌明见他如此，也不再劝说，当即掉转船头。他们出海之时，在山东一带，此时向回走，却绕向苏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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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海中飞鲨

　　　　这日夜里，几个人正停船休息，苏曼卿忽然在梦中醒来，身上出一层大汗。他做了一个恶梦，发觉有人给了一杯毒酒，自己想也没想，仰头便喝了，过了好一会，那毒性才发作。正痛得死去活来，被一声响动惊醒了。

　　　　苏曼卿大感奇怪，不知道为何做了这样一个梦，仔细回想那给自己毒酒的人，却又看不清面目，但可以确定是个女子。正自纳闷，忽听旁边有异响，片刻之后，船边探出一个脑袋来，先听听动静，见船上无人发觉，才又向船上爬进。

　　　　这样寂静的黑夜里，水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着实有些诡异。苏曼卿虽然有武功在身，还是被吓了一跳。那人刚刚翻到船上，他探掌过去，将其提了起来，低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大吃一惊，“啊哟”一声。苏曼卿还要再问，忽觉背后风响，知道有人偷袭，忙向旁边一转身，竟然躲到了来人的身后。抬腿便是一脚，来人猝不及防，屁股上挨了一脚，立即跌了个狗啃屎。

　　　　舱中几人听到响动，忙举火察看。乌明喝道：“哪来的贼人，报上名来。”那人冷笑一声，道：“你眼又没瞎，看不到么？”几人抬头一瞧，见一艘大船已向前靠近。

　　　　忽听船头一人道：“姓乌的，怎么又走了？”乌明惊道：“苏公子，这好像是飞鲨帮的。”踢了一脚来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人道：“等上了船便知道了。”

　　　　前面船上那人又道：“上面的人都听着，乖乖的站好，我们少帮主有话要说。”只听一人高声道：“青蛇帮的臭贼，说话出尔反尔，这次看还有谁能救你们？”

　　　　乌明见对方亮出弓箭，心中一凛，低声道：“他们如果放箭，咱们几个都要变成刺猬，怎么办？”几个人面面相觑，脸带惊恐。水鸭子道：“这个海少帮主凶蛮霸道，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何况这次咱们有错在先，只要应付不对，他必然会下毒手。”

　　　　乌明哼了一声，道：“我们又不是来做生意的，难道这海面是他家的不成？”他虽然这样说，但站起身时，口气一转，笑道：“原来是海少帮主，在下青龙帮乌明，这次陪朋友出来散心，没想干其它的事情，想来少帮主误会了。”

　　　　海少帮主道：“你这家伙分明是在撒谎，我们跟了一天一夜，几条臭蛇分明是有所为而来。**蛇在上面么，让他出来见我？”

　　　　乌明大怒，大声道：“海少帮主，此事与我们江帮主没有关系，还请口下留德。”一个青龙帮的弟子骂道：“这小崽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此时是顺风，那海少帮主正好听见，怒道：“把这条几臭蛇活捉了，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飞鲨帮的大船向前靠近，乌明道：“苏公子，到底是我们连累你了，你不是青龙帮的人，一会我跟他们说清楚，应当会放你出去。你只要通知一声江帮主，叫他知道我们的下落便行了。”

　　　　苏曼卿沉吟道：“只要他们靠近，咱们就有活命之机，先捉了那个少帮主，不怕他的属下不就范。”水鸭子皱眉道：“海少帮主武功精强，上次与刘副帮主动手时，还一度占了上风，想要拿住他，只怕不容易。”

　　　　其实他想说不可能，只是碍于颜面，没有说出来，心想：“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厉害？”

　　　　大船瞬间到了眼前，海少帮主叫道：“上去捉蛇。”乌明道：“海少帮主，都是绿林同道，何必如此强逼？”海少帮主笑道：“要让你们这般臭蛇长些记性，这海面可不是内地的江河，就是一条小鱼小虾也轮不到青蛇帮的打捞。”

　　　　忽听一人高声道：“这位少帮主好黑心呢，这海是你家的？咱们偏不要小鱼小虾，只要打大鱼下酒。”声音洪亮之极。另一人笑道：“鲨鱼大啊，只怕不好打。”先前那人道：“多大的鲨鱼也不怕。”后一人道：“是么，只怕要飞起来，那就不好办了。”

　　　　先前那人道：“不怕，我有法宝，不怕它飞到天上去。”飞鲨帮的帮众大怒，海少帮主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来这里撒野？”

　　　　只听那人道：“法宝来了，我看你怎么飞？”苏曼卿见不远处又来一艘大船，忽见那船上抛出一物，猛向海少帮主的座船飞去。“哗啦”一声，船上主桅被打折，那物事在空中一转，又将副桅打断。

　　　　海少帮主大怒，骂道：“对面的杂｜种，有本事跟小爷斗上三百回合。”那人哈哈笑道：“好说，待我先断了翅膀再说，否则你再飞了。”

　　　　苏曼卿仔细一瞧，原来那人手中拉着一只大铁锚，在空中来回飞舞，浑若无物，想必膂力过人。此时铁锚再次飞起，将最后一根桅杆打断。

　　　　飞鲨帮众破口大骂，海少帮主叫道：“放飞鲨弩。”飞鲨帮在海上活动，虽然打劫商船，但平时也打渔贩卖。他们特制的连环飞弩足以猎杀海中的巨鲨，威力极强。有时对付敌人，也用此弩射杀，常常令人头疼不已，绿林中人也是闻风变色。他们每当遇到强敌时，一用此弩，立时便能占到上风，今日又要故计重施。

　　　　便在此时，对面船上又飞起一只铁锚，正中两名飞鲨帮众，登时骨断筋折。两只铁锚上下横扫，当者立毙。海少帮主见距离太近，来不及放飞弩，忙令后退，但对面船上的人早料到这一招，是以一上来便打断船上帆桅，令其移动困难。

　　　　苏曼卿道：“来船是什么人？”乌明看了半晌，也觉奇怪，摇头道：“不清楚，没见过。”他想水鸭子见闻广些，应当知道，却见他此时也是一脸茫然。

　　　　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苏公子在上面么？”苏曼卿听说话之人正是语书，不禁又惊又喜，心想：“原来这船是紫霞宫的，怪不得这样霸道，连飞鲨帮也奈何不得。”他有些奇怪，语书怎么会突然出现，只得答道：“你没事么？”语书道：“你还是来了。”语气之中，有些欢喜。

　　　　忽听水鸭子叫道：“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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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无名岛

　　　　几个人同时一惊，乌明道：“怎么了？”水鸭子道：“起风了，要糟。”苏曼卿道：“海上一直有风啊。”水鸭子急道：“那不一样，这风与先前不同，里面有一股邪味。”苏曼卿虽然闻不到他所说的邪味，但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问道：“那怎么办？”

　　　　乌明向远处看了看，犹疑道：“能么？我怎么闻不出。”水鸭子哼了一声，道：“等你发现，黄花菜都凉了。”扯起帆来，猛向海岸靠近。

　　　　飞鲨帮的人叫道：“那几条小蛇要逃，赶紧回来，听到没有？啊哟，不好了。”显然他们也发现势头不对。

　　　　便在此时，乌明也看出来了，神色大变，操起船板，猛地划水。忽然一个浪头打来，海面上渐渐摇晃，比先前更加剧烈。还未走出多远，便觉风势越来越大，船行也更为迅速。但只片刻过后，一阵狂飙突发而至，在水面上卷起滔天巨浪，一下将小船抛到了高空，一会儿，又忽地落下。

　　　　苏曼卿一个不留神，差点从船上掉下去，喝了几口海水，呛得直咳嗽。他长于内地，哪见过此等情景，不由得头脑晕眩，神情有些紧张，再看身边，已经少了一人，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已被卷入海底。只听水鸭子大声疾呼，一刀将船帆斩断，任小船在水浪中上下翻起，出入波山撼海。

　　　　耳听语书叫道：“苏公子，快……到这边来。苏……”语气大为着急，她说话之声虽然不弱，但在大风中已听不太清。苏曼卿一时被抛到浪顶，一时又落入海里，口中灌满了水，哪还顾得上回话。

　　　　几个人大为惊骇，乌明等几人虽然水性都极好，但当此情景，也知道落入海中，必无幸事。能不能生还，就要看天意了。渐渐地语书的声音已消失不见，天地间除了风浪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场大风直刮了一日一夜，才渐渐停歇。苏曼卿只记得最后一个浪头打来，小船四散纷飞，翻入海中。他慌忙之下，居然抓到了一块船板，便死死得抱住，再也没有松开。当迷迷糊糊地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阳光明媚耀眼，一时间搞不清身在何处。

　　　　过了好半天，头脑渐渐清醒，转头一瞧，另外几人早已不知去向，不知道是死在海里了，还是被吹到了什么地方。

　　　　苏曼卿心道：“希望老天保佑，乌大哥几人能躲过一劫，要不我心里实在难安。”站起来时，脚步虚浮，走起路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他又休息片刻，然后在沙滩走了一会，才慢慢地适应。

　　　　茫然四顾，见远处山石嶙峋，长着一些低矮的树木，周围被海水环绕，知道身处在一座小岛上。忽见远处躺着一人，苏曼卿吃了一惊，忙走过去一瞧，那人早死多时，是个生面孔，看来也是遭遇了海风才遇难的。

　　　　此时肚中饥饿，也不知道岛屿上有没有人居住，只得先找找再说。但他站在岛上的高处四外一看，根本没有人烟的迹象，心中懊丧。

　　　　苏曼卿只觉此地极热，远远不同于陆地上的温度，心道：“也不知这大风给我吹到了什么地方？”虽然没有人烟，好在找到了几棵果树，摘了几枚一尝，竟然鲜嫩可口，与吃过的任何果子都不同。

　　　　几只果子下肚，精神略复，心中思忖道：“如果找不到人，此处又无船只，我岂不是要活活困死在这里？”想要扎一个木筏，但又不会划船，唯恐没走多远又要落水。海水无边，一旦出事，可没那么多的幸运事了。想了许久，还是先等待过往的船只。

　　　　好在此间野果甚多，充饥不成问题，晚间苏曼卿好不容易找了几块燧石，点了一堆火，又在海边捉了几条鱼烤了，美美地吃了一顿。睡觉之时，找了一个低矮的山洞，又在洞前燃了一堆火，以拒夜里有野兽来袭。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岛上非但没有人，连只猴子都没有，除了几只猛禽飞过，就见不到任何动物。

　　　　一连几天，还没见到过往的船只。此时着急也无用，苏曼卿闲着无聊，便将铁剑取出，细心琢磨剑法。那‘旭日剑法’他早已记熟，只其中的变化也有待提高。没有了其他事情的打扰，修习起来，竟是进步飞快。

　　　　苏曼卿练剑过后，有时又想：“我即使武功学的再高，又有何用处，还是离不开这荒岛。”但想过之后，又觉不能绝望，说不定哪天会有一艘船过来，自己便会得救。

　　　　这日，他修炼内功，起坐之后，忽觉吴一轮所传的炎阳内功与金石老君所说歌诀，其中有些地方很相似，他此时的武学修为，已大为长进，见解也随之增长。发现这个问题后，苏曼卿又将金石老君所传的歌诀回忆一番，再与炎阳内功相互印证，渐有所悟，他虽然还不明白两项内功是否同出一源，但可以肯定其中的内力运行方法，有些大同小异，只不过金石歌诀似乎更为博大，武学理论更加精深。

　　　　炎阳内功往往大讲一段理论，但在金石歌诀中，却只一句便可以概括，而且更能引起人的深思。

　　　　苏曼卿这时才明白，金石老君临死前所说的宝藏，并非是金银财物，而是一本内功心法。可能他也未能完全炼成此功，所以才会有遗憾。怪不得自己有几次差点走火入魔，都是想到这歌诀，照其中意思却去引导内力，才免得一死。能让金石老君视若宝藏，可见这门内功有多重要。

　　　　想通了此节，苏曼卿不禁喜出望外，每当遇到内功有疑难之处，便将歌诀细细回味一遍，总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这天正在海边练剑，忽见海浪吹拂之下，水面上飘着一物。苏曼卿初时没注意，但过一会，便看出是一个人。他忙跳入海中，游了过去，可是一见之下，心头有些作呕。原来那人早已死去，在海水中一泡，尸身肿胀得如同一个皮球，发出阵阵的臭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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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渐有所悟

　　　　苏曼卿刚要离去，忽觉此人有些面熟，捏着鼻子又看了一眼，终于认出来，正是在洛神宴中见到的葛春。心中一震，虽然与这人没什么交情，但也没想到他会死在此处，又想到被紫衣姥姥掳走的众人，不禁暗暗担心。他拖起葛春的尸体，拉到岸边掩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又发现几人的尸体，看他们的服饰，似乎是飞鲨帮的帮众。察看他们的身上，并无伤痕，显然是在水中淹没的。

　　　　蓦地想起语书，暗道：“她们的座船甚是坚固，应当没事。”不过心中还是隐隐不安，真不希望她出事。

　　　　那晚的风暴之猛烈，苏曼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在那样的情况下，人力显得太过渺小，除了听天由命，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想起当时紫霞宫与飞鲨帮的人还以小鱼小虾讽刺人，哪知道风暴一来，他们在水中的道行，比之小鱼小虾还不如。

　　　　他不由得心中感叹：“若论飞行，狮子老虎比不得一只小鸟；假如水中遨游，搏击长空的雄鹰还不如一只虾米；陆地奔走，巨鲨虽勇，却也无用武之地。嗯，一物有一物之功，岂可轻易小瞧了？”

　　　　苏曼卿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许多道理，暗道：“各家武学均有所长，不过也有所短。若能找到它们的破绽，打败对手便不是问题了。如果知道自己的短处，而加以弥补，当可立于不败之地。”

　　　　但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