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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染红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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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墨喃喃念了几句,笑道:“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给亲人的。”苏曼卿道:“写给亲人当然也可以,这无非是一种寄托,排遣忧愁而已。哪能当真呢?”翠墨想了想,点点头,但是随即又摇摇头,说道:“既然古人有这样的事,就不可不信,公子,你也写一首吧。”
苏曼卿笑道:“我写这个干什么?”翠墨也笑道:“也许有人会收到啊。”苏曼卿摇头道:“那故事只是巧合而已,哪能当真,何况我也没什么说的。”翠墨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可以给白象写一首诗,他如果收到了,就说明平安无事。”
苏曼卿心想:“这旷野荒郊,连个人影都没有,象弟怎么能收到?”笑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注意到水中的一片落叶,你要是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写下来。”
翠墨脸涨得通红,她手里拾起一片红叶,摩挲半晌,低声道:“公子,你还是写一首吧,说不定他会喜欢。”苏曼卿见她如此模样,心下登时软了,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固执得要自己题诗,暗道:“难道她与象弟朝夕相触,竟然暗生情愫?”想想觉得有理,也为他们高兴,说道:“你要说什么,我代你写。”
翠墨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说的,公子想说什么,就写下来吧。”说着,将红叶递给苏曼卿。苏曼卿心想:“她是女孩家,心里有什么话,大概不好意思讲出来。嗯,我代笔写一首。”但是要写什么,脑中一时想不到词句。他早年开蒙读书,跟周先生也学过作诗,不过只是玩乐而已,后来弃文习武,早将这些文章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想捡起来,却觉得艰难无比。
正当苏曼卿搜肠刮肚之时,翠墨叫道:“啊哟,没有笔怎么写?”苏曼卿乐得如此,顺口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写了。”翠墨忙道:“我有办法了。”她从包裹中取出一只荷包,里面装了针线,笑道:“公子想说什么,我便刻在上面。”
苏曼卿苦笑道:“这个倒好。”他苦思半晌,方得几句,说道:“幽谷一别几经秋,辗转思春不见春。寂寞聊题一片叶,流水寄与有情人。”翠墨拍手叫道:“好诗。”苏曼卿心下惭愧,赧然道:“这哪里是好诗,我是七拼八凑,胡乱说的顺口溜。”
翠墨道:“只要是自己的心里话,管他写得如何,这又不是考状元。”她深恐刻得字迹不清,取出丝线,在红叶上绣了起来。苏曼卿见她如此认真,笑道:“你这样用心,象弟如果知道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心想:“只怕流水会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翠墨微微一笑,手上不停,飞快地绣着。苏曼卿赞道:“翠墨,你心灵手巧,长得又美,怪不得别人喜欢你。”翠墨抬起头来,掠了掠额角的几根青丝,风致嫣然,笑道:“我哪里好了,比起姐姐差远了。”
苏曼卿心想:“你姐姐到底得什么样子,为何整日戴着面纱?”他坐在旁边,看着翠墨忙碌,空山寂寂,偶有鸟语传来,伴着轻轻的溪水流淌,让人十分惬意。苏曼卿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竟然有些眷恋这样的时光,恨不得此刻永久停留。
又过一会儿,忽听翠墨道:“好啦。”苏曼卿转眼去瞧,只见红叶上已经绣了几行字迹,如同蝇头小楷,极是工整,他赞叹一声,问道:“翠墨,你这字很好啊,比我写的好多了。”心想:“她一个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的字?”
翠墨笑道:“这字还能入眼么,以前跟着姐姐在一起,她让我学写的。”苏曼卿点头道:“你姐姐对你真是好。”翠墨黯然道:“希望她不要有事。”她随即将红叶放入溪中,喃喃的道:“红叶啊红叶,飘到你该去的地方,这可是苏公子亲自作的诗,你一定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苏曼卿听她念着,不禁莞尔微笑,心想:“她到底是女孩家,十分矜持,自己心里想着别人,却不肯直说出来,还要说什么我作的诗。唉,理应不要辜负你才对啊。”
翠墨望着那片红叶顺水流动,渐渐远去,直到与其它落叶混在一起,再也看不见,也分不清,才收回目光,说道:“希望它能平安到达。”苏曼卿不忍她伤心失望,说道:“一定会的。”翠墨做完了这件事情,舒了一口气,不禁喜笑颜开,说道:“公子,我们走吧。”
二人继续赶路,由于翠墨说敌人大约要在十月才能到达金陵,所以走得并不快,大约半个月时间,出了河南地界,进入安徽境内,过淮河后,折而东行。
(本章完)
………………………………
第236章 大通镖局
此时虽入秋季,不过地近江南,气候温润,感觉不到丝毫凉意。苏曼卿在马上看着风景,忽见前方出现一队车马,看样子有三四十人,车上插着旗子,顺风飘摆,上面写着醒目的“大通”二字。再瞧车旁从者,大多是身材健壮的汉子,身上都带着兵器。
翠墨道:“这是大通镖局的,他们在走镖。”苏曼卿笑道:“那天你在赌坊里赌钱,也是叫大通,不知道是不是一家?”翠墨道:“大通在江湖上的名号极其响亮,镖局、赌坊、钱庄、青楼遍布各地,没有不知道的。”
苏曼卿道:“原来真是一家的,这我却不知道。能将生意做遍全国,这个人也真不简单。”翠墨冷笑道:“这些人一面赚着黑心钱,一面却打着侠义旗号,真是无耻之极。”
苏曼卿沉吟道:“开赌坊确实害人不浅,他们既然有了钱庄和镖局,何必还要做这些生意?看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翠墨低声道:“公子,这些人可能怀疑咱们了。”苏曼卿道:“是么,我们又不是劫镖的,真是岂人忧天。”果然看见一个汉子不时地向二人看着,眼光中含有敌意。
翠墨鼻中轻哼一声,道:“咱们就这样跟着,让他们担心去吧。”她故意向镖车上打量了几眼,然后向苏曼卿道:“公子,这些人威风的紧呢。”其中一个汉子怒视一眼,冷冷的道:“朋友要到哪里去?”翠墨笑道:“出来玩的,想到哪里便到哪里。”说完之后,忽然翻身下马,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那汉子不知道她是何用意,用眼睛盯着翠墨,只听翠墨又道:“走得这样累,歇歇再走。”苏曼卿只好勒住丝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那汉子见状,轻哼一声,走了过去。
苏曼卿不知道翠墨为什么非要跟着镖队,问道:“你还在因为赌坊的事情生气?”翠墨摇头道:“那次赌钱是我故意闹的,怪不得他们。”苏曼卿笑道:“你这次又想故计重施,玩闹一回。”
翠墨想了想,忽然说道:“我刚才说什么赚着黑心钱,其实不是指开赌坊。他们明里是生意人,暗里却干着绿林强盗的事情。”苏曼卿吃了一惊,问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翠墨欲言又止,但是随即又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天去赌坊也是因为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才去胡闹的。”苏曼卿“嗯”了一声,道:“我看那车上装的不止是金银,或许还有别的东西。”
翠墨奇道:“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苏曼卿道:“我也只是猜测,觉得那车里的气味不一般。”他不自禁摸摸鼻子,想着车中透出的气味。翠墨立刻来了精神,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晚上去偷偷瞧一瞧,到底是什么,便一清二楚了。”
苏曼卿笑道:“我就知道你按捺不住好奇心。”翠墨道:“如果是别家的镖队,我看也不看一眼,偏偏是这家的,他们越是遮掩,越说明有问题。”苏曼卿道:“那咱们就去看看。”
二人唯恐大通镖局的人起疑心,便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太阳偏西,前方便是村镇,苏曼卿觉得天色已晚,这些人必定会在此间歇宿,自己晚上去探看。哪知道镖队经过镇子,并没有停留,只是穿过之时,买了些吃食,又继续赶路。
苏曼卿奇道:“镖局大都会在晚间歇息,这些人难道不怕路上出事么?何况人马早已困乏,这样走下去,怎么能行?”翠墨抿嘴笑道:“公子也忒好心,他们都不觉得累,你替人家担什么心?那押镖得的银子可不会送到你手里。”
苏曼卿也觉得好笑,说道:“我只是觉得不合常理。嗯,悖于常理必有妖。”
二人买了些干粮,继续在后面跟着,这一夜之中,镖队只在中途歇了一阵,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到了第二天清晨,路过村镇,镖队在一家大院中稍作停留,再次上路。一连三日,均是如此,俩人一直没有休息,苏曼卿内功深厚,还能坚持得住,翠墨眼圈发黑,早已憔悴不堪,骑在马上,似乎随时都能掉下去。
到了第四日,镖队依然没有歇脚的意思,苏曼卿见了翠墨的模样,心下不忍,执意要留下来,先歇一晚上。翠墨迷迷糊糊的道:“再坚持一下就行了,我就不信他们不累。”苏曼卿皱眉道:“他们累不累我不知道,再这样走下去,我看你先倒下了。”
话音刚落,翠墨在马上摇摇欲坠,苏曼卿见状,恐怕她摔下来,忙伸手过去,将她抱下马来,只听翠墨说了一句:“我睡一会就好。”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苏曼卿既觉好笑,又有些心痛,抱着她走到一户农家。有个汉子正在院中劈柴,见来了生人,问道:“客人哪里来的?有事么?”苏曼卿道:“我们兄妹赶路太急,实在太累,想借宿一晚。”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汉子。
那汉子上下打量二人,见了银子,脸上顿时露笑容,说道:“客人想要住几日都行,只是乡野之地,住处有些简陋。”苏曼卿摆了摆手,让他找了一间空房,抱着翠墨走入屋中。
苏曼卿将翠墨放在床上,见周围有些杂物,屋中隐隐发着霉味,知道平时没人住,好在只是一晚而已。不一会儿,那汉子送来稀饭和馒头,另有一碟咸菜,然后退了出去。
苏曼卿着实饿了,发现翠墨睡得正香,便没有叫她,自己狼吞虎咽,将稀饭馒头一扫而光。他长出一口气,在屋角找一条板凳,横放在门边,向上一躺,心想:“以我的内功,不休不息,尚觉难耐,这些人难道是铁打的?这里面必有原故。”
想起这些人每次路过村镇时,都会到一家院中停留一会儿,忖道:“翠墨说大通镖局遍布各地,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肯定是在那时换了车马,说不定连人手都换了。否则不可能这样不知疲惫地走下去,嗯,一定是这样。只怪我们怕对方注意,离得远了,没有仔细看看,以至白白跟了三日,真是笨死了。”
(本章完)
………………………………
第237章 镖队飞了吗
想到这里,苏曼卿也觉睡意袭来,眼皮渐渐沉重,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曼卿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他耳力极好,虽然是在睡梦之中,依然听得清楚。只听一人道:“这对狗男女大概已经睡死过去了。”另一人道:“我现在就进去就他们宰了。”先前那人道:“不忙,等他们再睡一会儿,这俩人也都是练家子,不能大意了。一会儿只将那男的砍了便算,女的留下。”
另一人低声道:“你可别胡来,要是被当家的知道了,小心他发脾气。”先前那人轻哼一声,道:“他睡了多少女人,咱们数都数不清,怎么轮到老子,就不行了。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
另一人似乎对他有些惧怕,便没有再反驳。
苏曼卿一惊醒来,见屋中漆黑一团,翠墨鼻息均匀,睡得正香。心想:“原来住到强盗窝了。”他听声音似乎就有刚才那个劈柴的汉子,不由得大怒,便想出去将二人打发了。
便在此时,忽听门轻轻响了一下,苏曼卿转眼去瞧,只见门缝里插入一柄尖刀,正在向旁拨门栓。片刻后,门缓缓地开了,一人有如狸猫般闪入屋中。由于屋中太黑,他正四处寻看,只觉得脖子上一紧,气息阻住,哼也没哼一下,便没有了知觉。
外面那人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低声道:“老八,得手了么?”他惦记里面床上的翠墨,忍不住也跟进来,刚走了两步,肋下一麻,倒了下去。
苏曼卿将二人提到墙角,也不再理会,躺在板凳上,继续睡觉。
忽听一声惊呼,苏曼卿一跃而起,只见屋中阳光明亮,翠墨站在床边,神情紧张。苏曼卿道:“怎么了?”翠墨先是一惊,随即冷静下来,笑道:“这俩人是公子擒住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苏曼卿道:“我看你太累了,不忍心打扰你的美梦。”翠墨整理一下衣衫,将其中的一个汉子提过来,怒道:“你是贼匪不是,想要害姑娘来着。”那汉子被制住后,提心吊胆了一夜,见翠墨动怒,想要说话,却又张不开口。
苏曼卿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喝道:“问你话呢,怎么不说?”那汉子惊慌之下,张口道:“我说不出来。”但是一张嘴,不由得大为惊奇,竟然能说了。
翠墨哼了一声,道:“这家伙在这里开黑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她手起掌落,那汉子头骨碎裂,身子瘫倒在地。
苏曼卿一吐舌头,道:“你这一掌好厉害。”翠墨笑道:“我这是班门弄斧,让公子笑话了。”苏曼卿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一掌即便是一流好手挨上一下,也难以承受。不过好像不是中原的武功。”
翠墨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着只会中原武功。”苏曼卿听她话中另有含意,犹豫片刻,问道:“你师父不是中原武林的么?”翠墨道:“我的武功是跟姐姐学的。”苏曼卿道:“不论哪里的武功,都是一样的,主要还是看谁学了,能不能行侠义之事,这才是学武之人所看重的。”
翠墨笑道:“听公子这样一说,我倒是想开了,以后跟着你行侠仗义。”苏曼卿胸口一热,昂然道:“好,那咱们便一起在江湖上做些事出来,不能让那些大侠小瞧了咱们。”
翠墨忽道:“糟了,咱们只顾着说话睡觉,那镖队早走远了。”苏曼卿道:“我不信一支镖队难道还能飞到天上去。”翠墨道:“当然不能上天,大概可以入地。”
苏曼卿明白她的意思,沉吟道:“这大通号的罗网确实密布各地,哪料想平常的村子也有他们的人。我们一直这样跟着,却没能发现。”翠墨道:“我猜他们走的路线,早就事先筹划好了。”苏曼卿点点头,心想:“翠墨人既聪明,江湖经验比我还多,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侍候人的丫头仆役。”
二人出了院子,发现两匹马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被那汉子藏到了哪里,只好步行,沿着后车辙的痕迹继续追赶。
他们休息了一晚,那镖队早已无影无踪,开始的时候还能见到车辙的痕迹,但是随着一场大雨从天而降,再也找不到大通镖局的人。
苏曼卿眼见寻找无望,不禁笑道:“大通啊大通,还真是神通广大。”翠墨叹了一口气,又气忿忿的道:“原想找他们的晦气,想不到被人耍了。”苏曼卿道:“大通的事情毕竟与我们关系不大,还是先去金陵要紧,这才是正事。”翠墨道:“对啊,公子不提醒,我险些又忘了。”
又走几日,终于到了金陵城,其时金陵为大明的南京,是往日的帝都,依旧繁华。二人找了家客店住下,休息一晚,第二天早起之后,翠墨道:“现在离十月还有几天,不如我陪公子去游玩,观赏一下金陵的美景。”
苏曼卿早就听说金陵是繁华富庶之地,也想看一看,便道:“你要去哪里,我跟着便是了。”翠墨道:“我也没到过这里,先随意瞧瞧。”二人出了客店,沿着大街信步而行。逛了一上午,翠墨有些意兴阑珊,说道:“这里也就是这样了。”
苏曼卿笑道:“那里有一间赌坊,你要不要去玩玩?”翠墨抬头一瞧,果然看见一家赌坊,笑道:“我可不是赌鬼,进去干什么?”苏曼卿道:“进去看看你运气如何?”翠墨摇头道:“这家太小了,进去没意思。”
赌坊门前有一人道:“这里确实有些小,不过大的只怕你们去不起。”翠墨哼了一声,道:“哪里有更大的,你说出来听听。”那人见苏曼卿穿着朴素,而翠墨却衣衫亮洁,猜测一个是小姐,男的是仆人,嘻嘻笑道:“好玩的地方倒是很多,只怕姑娘不敢去。”
翠墨见他言行轻浮,说话带有调笑,怒道:“本姑娘还没有不敢去的地方,便是皇宫也敢走一遭,你信不信?”
(本章完)
………………………………
第238章 誓斩妖邪的老儒
那人笑道:“姑娘生气的模样也这般好看,我当然相信。”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张口吐落几枚牙齿,吓了一跳,叫道:“贼婆娘,你敢打我?”
翠墨冷笑道:“打你能怎么样?”一脚又将他踢了个筋斗,那人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好惹,说道:“你打我不算本事,有种去状元坊走一趟,那才叫人佩服呢。”翠墨被他一激,不由得怒气上涌,喝道:“是么,状元坊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那人心中嘀咕:“这丫头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大概被人宠坏了,哼哼,这次有你的好看。”他向左一指,说道:“向前走一段路,便是秦淮河,状元坊就在那边,一去便能看见。”说完之后,闪身躲进了赌坊。
苏曼卿道:“这个人眼神不定,肚里肯定没好货,那状元坊不去也罢。”翠墨笑道:“反正闲着也无事,去看看也无妨,难道还能被他吓住了?”苏曼卿笑道:“你带够银子么,别把自己也输进去。”翠墨道:“有公子在身边,我怎么会输,既便是输了,你也会把我赎出来,是不是?”当先向秦淮河走去。
苏曼卿跟在后面,心中很是高兴,暗道:“想不到她这样相信我。”
秦淮河畔酒家林立,富贾云集,歌妓往来如织,浓酒笙歌,昼夜不眠。翠墨眼睛锐利,在河岸上走了一会儿,却没见到状元坊,不由得生气,恨恨的道:“那家伙肯定撒谎,把咱们骗了。”
苏曼卿道:“你何必这样性急,向人打听一下,便知道了。”正在此时,旁边走过一个老者,相貌古雅,神情倨傲。苏曼卿拱手道:“老先生,请问附近可有一座状元坊?”
那老者向二人打量一番,冷冷的道:“你去状元坊做什么?”苏曼卿听他口气不对,顺口说道:“听人说起,顺便去看看是什么样。”那老者哼了一声,道:“去看看?大概是想去玩玩吧。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怎么自甘堕落,去那种地方,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他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翠墨心中不忿,皱眉道:“你只说状元坊在哪里?管我们干什么?”那老者脸色一沉,怒道:“多少大好男儿,都毁在你们这样的女子手中,老夫只恨手中无刀,否则定要斩尽天下妖邪。”他抬手作势虚劈,胸前一起一伏,显然火气不小。
翠墨大怒,冷笑道:“要不要我给你一把刀,看看怎么斩杀妖邪?”那老者怒气更盛,却不理她,只道:“这位小兄弟,女人是老虎,你可要牢牢记住了。”苏曼卿愕然道:“老人家这是何意?”
那老者道:“我看你长着一副聪明的面孔,原想点拨你几句,现在看来,你只是个愚夫。唉,执迷不悟,不可救药,不可救药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便走。
翠墨冷笑道:“这老头疯疯癫癫的,准是吃错药了,不要理他。”那老者忽地转过头来,厉声道:“小妖女,老夫苦读经典,得悟大道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转筋呢。”
旁边的行人听他们说话,都不禁投来目光,听到老者发怒,都是哈哈大笑。翠墨大怒,便要去找那老者理论,苏曼卿忙拉住她,劝道:“何必跟一个酸儒计较?去状元坊玩一阵子,便会消气了。”
那老者兀自喋喋不休,走了一段路,再次转头道:“那个小子,你与妖女混在一起,嘿嘿,命不久矣。”苏曼卿也觉生气,但想此间人潮如织,与一个腐儒当街争论,令人笑话,拉着翠墨挤出人群。
翠墨愤愤不平,粉颊通红,怒道:“他一只脚都要踏进棺材了,还这样倚老卖老。”苏曼卿道:“我看他大概是误会了。”翠墨道:“哪里误会了?”苏曼卿道:“不提这些,还是去状元坊。”
忽听旁边一人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那老头误将姑娘认作是此间的歌妓了,所以才惹得他生气。”翠墨恍然大悟,一双杏眼顿时瞪圆了,大声道:“他胡说八道。”
那人笑道:“他不止是胡说八道,更是个假道学。自己是这里的常客,却看不得别人进来。”苏曼卿见此人身材瘦高,有些驼背,鬓角略显斑白,看起来很沧桑,他拱手道:“足下可知道状元坊怎么走?”
那人道:“我也正要去那里,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苏曼卿喜道:“有劳。”那人走路之时,一摇一摆,是个水蛇腰,他离开闹市,向一条小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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