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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下轩辕-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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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你一定很想念他们。”飘雪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叶秋风感兴趣地问。

    “你的表情啊,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飘雪娇笑道。

    “是啊,不知道师傅和师兄弟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们。可是,雪儿,不知为何,我又有点怕见到他们。”叶秋风不好意思的道。

    “你这就叫近乡情更切,走吧,什么都别想了,到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飘雪禁不住冲叶秋风做了一个鬼脸。

    “你说的对。”看见飘雪淘气的样子,叶秋风禁不住莞尔道。

    两人说着已经越走越深,洞里的潮气也越来越大,洞壁上随处可见碧绿的苔藓。

    又前行了一段路,潮气忽然消失了,迎面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花草的气息。

    难道在这个山腹中竟会有花草生长?

    要知道,在这终年不见日光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花草生存的。

    但是,空气中那花草特有的气息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山洞?

    就在这时,叶秋风忽然向前面一指道,“我们到了,雪儿。”

    飘雪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洞口。

    一个有光射进的洞口。

    (八)大厅中的大师傅

    那是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

    和山洞中的油灯光截然不同。

    沿着光的指引走出洞口,眼前顿觉豁然开朗。

    一大片广阔平整的土地,上面建筑着异常雄伟的庭院。

    到处是飞檐翘壁,到处是雕梁画栋。

    正中是一条宽敞的青石路,贯穿而行。

    叶秋风道:“雪儿,看看上面。”

    飘雪抬头仰望,发现自己仿佛正在一口巨大的深井中,透过那高高的圆圆的井口“坐井观天”。

    井口很大,上面是已经有些薄薄的朝气的天空。

    月亮就挂在井沿,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正如水般泻下。

    整个“井底”正笼罩在这迷离的月色中,更加显得肃穆、庄严。

    “井底”的中央,有一栋比其它房子都高出一头的建筑,那就是大厅。

    高高的石阶,十六根粗壮的大理石柱,仿佛都在向人展示它的庄严。

    大厅门口的匾额上,大书着一个“中”字。

    赤色的墨迹,酣畅淋漓,尤其是那中间的一竖,顶天立地,带着一种贯穿宇宙洪荒、识透万千太极的气势。

    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会不自觉的觉得渺小。

    仿佛只能抬头仰望。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

    似乎只有虔诚的跪倒膜拜,才能祛除心里那忐忑的不安与自卑。

    叶秋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来过这个地方,登上过这个石阶。

    这里本就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石阶和石柱间仿佛还可以听闻儿时的伙伴嬉闹的声音。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叶秋风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的神圣。

    不只是在感官上,更因为这个地方所代表的那种强大、正义的力量,能够让每个知道和了解的人内心产生最强烈的震撼。

    如果你是求道的虔人,那么你的道就在这里。

    如果你是寻索的苦旅,那么这里就是你究其一生所要寻找的地方。

    现在,叶秋风又站在了这个熟悉的大厅前,这种感觉竟比以前还要强烈。

    人因为不了解而产生恐惧,因为不了解而产生错觉。

    但是,如果经过深入的理解和相处,还能够产生那种来自自然本源的情感,那就只能因为一件事------伟大。

    这本来就是支持人类世世代代繁衍不息的力量的源泉。

    你可能会抱怨伟大太少,但是也许正因为稀少,才更能突出伟大的真意。

    大道无言,大音希声,世间的道理本就是如此。

    飘雪的内心也同样震撼无比。

    她甚至无法移动自己的视线和身体。

    那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正在把自己牢牢的吸引,而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肉体,仿佛正在离自己而去,再也不受控制。

    刚才那个嬉笑怒骂的小姑娘,现在完全变了,她的脸上只有敬仰、只有肃穆。

    远远的更楼上似乎传来了更鼓的声音。

    荡着月色显得飘渺而又清远。

    就像在催促和提醒每个听见的人,时间正在慢慢的不停的流逝,一定要珍惜眼前。

    叶秋风和飘雪相视一笑,携起手,慢慢的登上了石阶。

    他们走的很慢,但步履却极其坚定。

    他们的脸上带着理解和心灵相通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再没有什么事能将两人分开。

    到了石阶的顶端,他们就看见了那个宽敞的大厅。

    厅口没有门,只是那几根石柱标驻在那里。

    没有门的意思,也许就是说,只要你能够到了这里,这里就是对你敞开的。

    伟大的意思是不是也是如此?

    此时,大厅里灯火辉煌。

    大师傅和他的弟子们都在这里。

    大厅正中是红红的波斯地毯。

    两排石椅整齐的分列两旁,上面坐着几个年轻人。

    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和的表情。

    地毯的尽头也是一段石阶。

    不高,上面有一把巨大的座椅,大师傅就坐在上面。

    年纪估计在五十出头,体型瘦高,虽然坐着,可是上身却显得极为修长。

    面色清矍,两腮微陷,一双眼镜却是炯炯有神。

    他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带着一股异常慑人的气势。

    当你看着他,你会觉得整个大厅的灯光不再闪亮。

    因为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闪耀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倒不是因为他坐着石阶上的交椅,高高在上。

    他的光芒只是因为他的本身。

    有些人,本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是众人的焦点,视线的中心。

    因为他的光芒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掩盖。

    大师傅,就是这样一个人。

    那几个年轻人,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自豪的东西。

    也许他们也曾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但那也只能是在别处,在别人面前。

    在这里,在大师傅面前,一切都注定了只能是陪衬。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不甘或者怨意。

    也许,对他们来讲,这本来就该如此。

    也许,能够静静的坐在这里,对他们来讲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叶秋风和飘雪沿着红毯向前。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师傅还没有说话。

    到了红毯的尽头,叶秋风和飘雪急忙跪倒见礼。

    石阶上传来了大师傅宏亮的声音:“风儿,不必多礼!”

    前两个字还是在石阶上,可是后四个字已经到了眼前。

    大师傅不知何时已经飘身下了石阶,正俯身将两人拉起。

    飘雪只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没有风声,连衣袂振动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丝毫的痕迹。

    似乎,大师傅本来就一直站在这里。

    飘雪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但叶秋风的眼中却只有崇敬。

    “大师傅,多时不见,你老人家一向可好,想死为徒了!”看着大师傅,叶秋风只觉得眼角似乎有潮潮的感觉。

    “好,好,为师也想你啊,看你回来我就放心了,风儿,这个小丫头是谁啊?”大师傅指着飘雪道。

    “弟子正要向师傅禀告,这就是我的内子飘雪。”叶秋风说着,用手拉过飘雪道:“雪儿,快见过大师傅!”

    飘雪连忙飘身下拜道:“雪儿见过大师傅,雪儿给大师傅请安,祝大师傅身体康健!”

    “好,好,好伶俐的小丫头,我们风儿果然是有眼光啊,哈哈”,大师傅一笑,声音更加宏亮。

    这一刻,他似乎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傅,而只是一个敦厚的长者。

    也许,在大师傅的眼中,他们本就是孩子,两个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孩子。

    而他,也像是慈爱的父母,正在疼爱的询问和关心自己的孩子。

    大厅中,似乎充满了一种天伦的欢乐。

    飘雪忽然觉得很温暖,觉得大师傅根本不像叶秋风所说的那样严厉和不好接近。

    那是不是只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和经历不同?

    还是因为像由心生?

    “大师傅,有一件事雪儿觉得很奇怪,想问大师傅”,飘雪的眼睛眨呀眨的道。

    叶秋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他不知道飘雪又要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连忙暗使眼色。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大师傅饶有兴味的道,语气中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

    “飘雪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像在深井里呢?”飘雪道。

    “喔,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风儿,怎么风儿,你没告诉雪儿姑娘吗?”大师傅前半句是回答飘雪的问题,后半句却是对叶秋风说的。

    叶秋风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倒恭敬的答道:“禀大师傅,未得大师傅允许,风儿不敢擅自将这里的一切告诉雪儿,而且,风儿还请大师傅治我自作主张带雪儿来此之罪,若不是情非得以,风儿绝不敢如此。”

    大师傅道:“好了,起来吧,为师不怪你就是,为师觉得和这个女娃甚是投缘,有时间,你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向雪儿讲讲,再带她四周看看。”

    “是,弟子遵命,弟子谢师傅不责之恩”,叶秋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恭敬的道。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因为他知道这里的规矩。

    海市,本来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入的。

    如果要来,也要等到大师傅的许可。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神秘的意思就是有许多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海市的秘密能够保持这么久,严厉的门规当然是主要原因。

    严厉的门规当然就是严厉的责罚,叶秋风当然清楚受罚的滋味。

    他更清楚这条规矩对海市的重要性。

    那本来是他宁可丢掉性命也不愿去违反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破坏了这条规矩。

    一切,都是因为飘雪。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也许,在他的心中,飘雪的安全远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可是,现在,没有责罚,甚至一丝不悦的语气都没有。

    叶秋风只能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这次真的不错,不知何时,他的汗水已湿透。

    “大师傅,雪儿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飘雪道。

    “好,好,等有时间为师再和你们好好的聊聊,现在,你要和风儿去见过他的师兄弟们了,他们早就等急了。”大师傅颔首道。

    “是,雪儿恭送大师傅。”飘雪道。

    “风儿,一会儿,见过你的师兄弟后,你们两个到我的书房见我,为师知道你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大师傅说完,已飘然而去。

    叶秋风和飘雪连忙下拜,却那里还有大师傅的影子,只有那宏亮的笑声还在这大厅中回荡,久久不绝。

    (九)大师傅的弟子们

    大师傅一走,大厅中就只剩下一群年轻人。

    一群充满朝气和理想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对新发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现在,叶秋风和飘雪正被围在中间。

    周围都是七嘴八舌的话语。

    飘雪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叶秋风也不是。

    但是他们现在却觉得这种喧闹很温馨。

    那是只有亲人才能表现出的关怀和感情。

    而对久未归家的游子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家人的关怀更让人觉得温暖呢?

    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愉快而高效的,尤其是彼此都觉得很亲近的时候。

    再加上叶秋风的从旁介绍,很快,飘雪已经知道:

    大师傅一共有九名弟子。

    四男五女。

    大弟子,阮经文,男,入门最早,极善管理、经营,所以海市的一切日常事务都交由他打礼,是名副其实的管家,更难得的是,其为人和善,虽然贵为大师兄,却事事躬行于前,从不与人斤斤计较,更不会倚势压人,所以,在师兄弟中有很高的威望。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倜傥风liu,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十)拆招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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