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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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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大师又祭出他的铃铛妙宝抵挡。不了此次结果却是大不相同。

    一鞭之下,铃铛便被抽掉在地上,那锁魂钩只是略微被打偏而已。

    亓立广来不及抵挡,眼看要中招,略微后退一步,心道不妙。

    正此时,却见一页巨大的红色袈裟从旁边飞出,横在他身前。

    “嘶!”袈裟只一瞬间便被撕碎,但那锁魂钩也被击落了下来。

    李秉只听远远出现一个浑厚的声音,正是那愣头和尚。“你还不去拿瓶子,在这干看什么!”青青闻言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跑向药瓶。

    黑无常见状,顺手丢出白玉圭径直打向青青。愣头和尚两步跑到青青身边,双手紧握禅杖,硬生生接下这一记猛击。

    “噌!”他只觉虎口疼痛难当。禅杖脱手飞出,自己也被击飞。

    倒地之后,他爬起身来,见青青已经拔开塞子将药粉倒入口中,终于放心下来。却见黑无常第二招又至,连忙双手合十,大喝一声:“归!”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金光飞入城内,那鞭影却扑了个空。

    亓大师见状也知大功告成,两步跑到李秉身边,左手握住他的肩膀,右手食指中指捏一个“临印”,低喝一声:“阴阳相隔,回归本界!”

    话音刚落,李秉之间天空中的巨大光幕瞬间收缩成一个点,闪耀之后,整个世界的景象又回复如初,黑无常连同他刚刚打出的第三次攻击也消失不见。

    “呼!”亓立广长呼出一口气,额头上满是汗珠,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一动不动,看一眼李秉:“呼~!总算比我想象的顺利些。”

    李秉余惊未定,闻言猛捶他一拳,怒目而视:“你这死胖子,差点害死我!”

    亓立广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连连大笑:“哈哈哈哈!这不是没事嘛,成了就好,成了就好!”

    李秉坐起身来,看青青一眼,却听远处又传出匆忙的脚步声,伴着一阵禅杖上铜环的叮咚作响,还是那个浑厚老成的声音:

    “狗阴阳,没有我;你这次可就惨了!”
………………………………

十二 新言旧语知多少

    待李秉忙完青青的事情,回到襄王府已经是四更天了。他躺在床上,思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青青吞下“弥香散”,奈何太着急,却一点没留给亓立广,那愣头和尚得知后也只道:“白费功夫!”

    这整件事情对李秉来说太过离奇,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睡着的时候已是天快亮,一觉醒来却是正午时分了。刚出了房门,看见整个园里的下人都忙慌慌的,便拦下一个丫鬟问发生何事。

    那丫头作揖行礼:“回大少爷的话,刚才有人来传话,说老爷今日晚些时候便回来,此刻已经在长安城外了。”

    李秉哦了一声,倒是高兴,等了这几天,老爹总算收到消息回来了。

    他刚走到正厅,便瞧见彩姨、糜歆还有六个其他的姨娘、自己的三个妹妹都已经在厅里候着了。

    彩姨走到李秉身边,帮他理了理衣领:“你爹爹一会便回来了。听下人们说,你昨夜回来的晚,便一直没叫你,想着你能多睡一会。”

    李秉此刻到还未全醒,低嗯了两声之后便问安子怎么没来。

    糜歆也凑过来道:“他一早便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也无妨,等他回来,你再介绍过了便是,襄王殿下回来的仓促,这也算不得失礼。”

    李秉微微点头,正寻思着该不该去把安子喊回来,却听门口已经传来一声叫喊:“老爷回府!”

    府里的杂役和丫鬟原本已经列队在门口了,此刻大厅里的众人也起身迎接。

    李僙四十有余,国字脸,龙威燕颔,留着小胡子,躯干挺拔,身形魁梧。再论相貌,竟和李秉相差无几,只是多了些岁月沧桑的痕迹,透出庄严的气质。

    他此刻身穿紫色武服,满脸笑容走进院里,后面跟着三五个随从。一瞧见李秉,便张开双臂,朗声笑道:“你小子倒有种,跑了这大半年才回来,害的我好找。”

    李秉也迎上去,倒是不跟他相拥,笑嘻嘻的看着他:“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老爹再抱来抱也不嫌臊得慌。”

    这话倒是引得哄堂大笑,糜歆正想插话,却看李僙一把拉出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女子:“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芷霜’姑娘,是我在江南认识的。过两天我要便正式纳她为妾,大家先认识认识。”

    “哈!我还当老爹是担心我才迟迟不回来,弄了半天,原来是有佳人在侧!”

    李僙很是豪放,但那个姑娘却有些腼腆,听着李秉的话,两腮已经有些泛红。

    仔细看来她不过二十出头,怕是比李秉大不了多少。装扮简单,头上只有一根素玉簪子;脸蛋原本清秀,既不描眉,也无腮红,倒显得更如出水芙蓉一般。一身淡粉纱衣,虽是亮丽颜色,但却豪不显俗气。

    李秉一句“佳人在侧”,堂上的两个年轻小妾脸色已微变,略有些尴尬。倒是彩姨却显的大度从容,三两步走到襄王身边,直夸这丫头水灵清秀,又拉着芷霜姑娘的手叫一声妹妹:“从今往后你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

    等大家都落了座,一一问过安,李僙便让这些妾室们都散了,只留下糜歆,彩姨和李秉。

    几人谈了谈闲话,大抵不过最近身体和最近京城的趣事。

    说到一半,李僙忽然道:“对了,我连日赶回来,便是为了后天的阖宫觐见。又到了皇上的寿辰,宫里可曾传出什么消息来么?”

    说到此事,糜歆便坐端到了身子:“前天宫里已经派人来传话了,后天一早到‘西明寺’进香,晚上依旧是在青禾殿设宴。估摸着殿下卯时初刻便要在宫里候着了。”

    糜歆顿了顿又道:“怕万一来不及,我已经替你备下寿礼了。其他一切都也都安排妥当。”

    李僙微微颔首:“有劳你了。”转头对李秉和彩姨说道:“这次依旧是你们俩随我入宫吧,这期间你们先准备一下。”

    这话刚说完,忽然一个手持长剑的身影闯入大厅,堂上几人均被吓一跳。李僙已经要站起身来,却听李秉用略带埋怨的口吻喊一声:“安子!”

    来人正是安庆方,他原本是去找李秉,此刻却瞧见大厅的上手位忽然多出一个人来,当下便手持长剑楞在了厅里,一时不知如何打招呼才好,呆若木鸡。

    “我来介绍一下。”李秉心知老爹不喜欢冒冒失失的人,见安子此刻衣衫不整,还手握着长剑站在大厅里,便知这第一印象已经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老爹,这是安庆方,是我在外出时交下的结拜兄弟。就好像老爹和糜歆叔叔一样,我们是共患难过的。”

    李秉说完看着安子还呆呆站在堂上,便低咳一声。

    “啊!”安子原本还没反应过来,被李秉拉了拉衣袖这才明白,连忙行礼:“见过伯父!”

    李僙闻言,轻轻嗯一声,却依旧盯着安子的脸。他目光如炬,此刻板起脸来确实有些吓人,安子连正眼也不敢瞧他。李秉觉得这场上气氛有些诡异,连忙喊一声老爹。

    襄王这才回过神来,为了不让儿子尴尬,算是应付:“嗯。不错!正是英雄出少年,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安子望一眼李僙,见他依旧在打量自己:“我原名叫安庆方,伯父叫我安子就可以。”

    李僙哦了一声又问道他祖籍何处,安子说从小流浪并不知道。

    李秉瞧着这话越说越怪,便扯开话题:“安子,你怎么拿着剑就上来了?”

    他闻言也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手里还握着长剑:“这个是我今天照着周叔的方法打的剑,跟子午宗的截然不同。周叔说还不错,我便想拿回来给你瞧瞧的,谁知道……”

    李僙“哈哈”笑两声,看着安子尴尬,只道无妨。

    他对刀剑倒是有兴趣,看着安子手中的长剑通体纯黑,顿时来了兴致:“不妨拿给我看看吧。”接过剑,他用指头轻轻弹了两下剑身,那剑便发出悠长的蜂鸣声。

    “不错,算是把好剑!略微轻了些,正合你用。”

    安子闻言倒是很高兴,谢过李僙的夸奖,却再也找不出话来,站在堂上有些尴尬,便打个招呼退了出去,李秉也说要去看看便跟着出了房间。

    待他们走后,李僙捋了捋小胡子,忽的扭头问道糜歆:“你绝不觉的那个安子很像一个人?”

    糜歆一时未明白襄王所指,皱眉又问是谁。

    “他姓安,又是方字辈,你不觉得……”

    糜歆恍然大悟,一脸惊愕:“如此想来,果真一模一样!”

    ****

    皇宫的铜雀司原本是逗后宫妃嫔一笑的地方。今个,三皇子倒是好兴致也来了一趟。

    “嘘!吱吱!”李述拿着一把鸟食在笼子前面逗里面的黄雀。

    院子里鸟声吵杂,他还是辨认出来了身后铠甲响动声音:“怎么样了?”

    “襄王已经到了长安。芷霜姑娘也在!”答话的这人正是李述的心腹鱼令徽。今日他当值,此刻已经换下了武服改穿铠甲。

    李述嗯了一声,又继续吹口哨逗黄雀学舌,伸手喂食,却反被啄了一口。

    他也不恼,将鸟笼扔到一旁,吮吸了两口指头上的伤口,又道:“灵真人哪里还是没有消息么?”

    鱼令徽道:“音讯全无,凭空消失了一般。”

    “算了,不等他了。一切依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吧。他的位置我找人顶上就好。”
………………………………

十三 末途通道

    却说李秉出了大厅,原本是要去安子的房间说说话,正走一半却见芷霜站在院里,便凑上去打招呼。

    “小姨娘怎么站在院里,干嘛不进去?”

    芷霜原本在低头想事儿,此番回过神来,抬头看一眼他们,确是满脸愁容:“哦,是你啊。你叫我一声小姨娘,我却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了。”

    “你叫我李秉便好。”李秉略有迟疑:“小姨娘进了家门之后似乎就闷闷不乐,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么?”

    芷霜只是微微摇头:“这里很好!”顿了顿又道:“襄王对我也很好,我只是在想我家里人罢了。”

    这话倒是让李秉微笑出来:“怕是你离开家没多久吧,这么快就想家了?”

    “那倒不是。”芷霜说完,没有了刚才的悲伤,反而流露淡淡的怒意来。她定了定神,看了房间门口一眼,微微作揖,低声说道:“下人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舟车劳顿,我有些疲乏,先去歇息了,还请殿下宽恕则个。”说罢,便转身回了房间。

    李秉看着芷霜的背影,轻叹一口气:“又一个不让老爹省心的主。”

    他离开别院,想叫上安子去马学文家看看,那件事之后,他实在有点放心不下。

    “嗖!”

    他刚一推开安子房间的门,忽的一枚暗器从房里发出。李秉全无防备,猛的左闪躲开,那暗器贴着他的面颊飞过,打在走廊的柱上。

    “秉儿哥,你没事吧!”安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出来:“你开门怎么不叫一声,差点打到你。”

    李秉拔下那暗器,却看是一枚菱形飞镖,长约一寸,纯铁质地,两边都未开刃:“这是什么?”

    安子从他手里拿过飞镖,走回屋里,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木盒:“这是周叔教做的机关:柳叶刀。今天刚做好的,正在屋里练呢,你就进来了。”

    李秉拿起那个小木盒瞧了瞧,木盒不大,一寸见方,正好握在手心里:“倒是个精巧的玩意。这是你做的?”

    话音未落,安子猛喊一声:“不要!〃

    “嗖!”又是一镖发出,贴着安子的袖口飞过,钉在墙上。

    纵然飞镖已经飞过,安子还是被吓了一跳,猛的向后躲开,却磕到凳上,摔个趔蹶。

    “你这是在报仇啊。”

    李秉拉安子起身:“哈哈,我倒是没注意到。机关是这猛虎么?”

    “是那个虎头,你一碰,飞镖便发出来了。还好这盒子一共只有两镖,不然我刚才可惨了。”安子说完也拔出墙上那一镖,收入盒子里,看一眼李秉,微微摇头:“你全无防备之下,第一镖都没中,这盒子也有些笨拙,看来我还得改进一下。”

    李秉闻言,眯着眼睛斜视他,淡淡一笑:“刚才那一镖,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说完他将一干东西全部收入屉子里,干笑两声:“哈哈哈哈,居然被你发现了!”

    李秉心知他在开玩笑,也不犹豫,便要去抓他:“好你个安子,居然敢射我!”

    一语说毕,房间里传出一阵嘻嘻哈哈的打闹声,过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对了,秉儿哥,你来找我是有事情么?”

    “嗯!天色还早,我想去马学文家看看,也不知道他好点没有,你要不要一起去?”

    ****

    “嘶~!你轻点!弄的我背疼。”

    客栈里,亓立广坐在床边推着一个人肩膀,扶他坐起身。那人浑身瘫软,手脚无力,倚在他身上。

    “诶,我说你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怎么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亓立广端起旁边小凳子上的米粥,舀了一小勺,原本想直接喂给那人,手已经伸出去了,还是拿回来在嘴边吹了吹。

    “狗阴阳。你还说,不都是因为你!我根基未稳,就擅用‘元神出窍’这么耗真元的招数,现在只是全身不能动弹而已,没死已经不错啦!”

    坐在床上这人正是之前被青青毁掉金钵的愣头和尚,他法号唤作‘南泉普愿’,是嵩山“禅宗会善寺”的方丈。

    他咽下一口粥,砸吧砸吧嘴:“这粥没什么味道啊,有没有咸菜?”

    亓立广闻言,又舀一勺吹也不吹,径直塞到他嘴里:“有的吃你还挑!要不我放桌上你自己吃?”

    这一勺喂下,烫的普愿连连呼出两口热气,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舌头在嘴里倒腾了两下,囵吞吞进去:“狗阴阳,我这趟出来还不都是为了你的事,先弄坏了我的金钵,现在又浑身疼的不能动弹。你倒好,恩将仇报!”

    “好好好,我错啦。我叫你出来帮我去‘西明寺’求东西,谁要你多管闲事帮我抓鬼。道行不够硬要逞强。”

    南泉普愿觉得后背硌得不舒服,微微挪了下身子,却疼的叫出声来。

    “那东西哪那么好求的,我只是‘禅宗’小庙的方丈,他们是‘法相宗’的巨擘,未必会卖我这个面子的。我不是想着帮你弄到‘弥香散’,便不用再去那一趟了么。看你在那折腾半天都不行,才强行出窍去帮你。”

    却说唐朝时期的佛教有四个主要流派:严华宗,法相宗,天台宗,以及禅宗,其教义武功路数各有不同。除此四宗外,另有不少其他流派,只是此时都还未成气候。

    亓立广喂完一小碗米粥,又扶他躺下,低声叹气:“折腾半天,还是功亏一篑,不仅害的你受了伤,这下又得耽搁几天。”

    南泉普愿微微抬起头,示意他把瓷枕往颈下推推:“不打紧,你师傅扛得住,再过十天半月都没事,这才三天而已。”

    此事正是源于十余天前,服鬼堂百鬼逃散,虽然大多数都被抓回,但服鬼堂众人亦有不少受伤。大师兄的伤势倒无大碍,掌门却被恶鬼所伤,动了真元根本。亓立广下山除了捉鬼之外,还要替师傅寻找一味药材:“西明寺”的“法相舍利”。

    这“法相舍利”是高僧圆寂火化之后的骨灰结晶辅以其他灵草炼制出的一味丹药,固然稀有,其实对常人并无益处,但此番救治师傅,确实少不得的东西。亓立广和西明寺素无瓜葛,为求舍利只得写信找来至交好友南泉普愿。他两人青年时便已结实,算下来已近二十年。

    南泉普愿收到信便下山帮忙,半路正好遇上了逃亡出来的青青,便出手降服,他本不擅长驱鬼,被青青逃掉不说,还被毁去了金钵,之后总算在第二次收复青青的时候遇上亓立广,被他劝着放了青青一条生路。两人由此生出一条计谋,不仅可以帮青青去除半年阴气,又能拿的弥香散回去救人,只是最后还是未能如愿。

    南泉普愿看一眼在屋里踱步的亓立广:“你再着急,我也没办法,现在浑身都还疼着,肯定是下不了床的。要不你自己先去试试?”

    亓立广闻言也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饮而下,呼出一口闷气:“算了,未必能行了的。不如再等等吧,你大概还得几天才能动弹?”

    “今天身子已经轻快多了,估摸着,就后天吧。”

    ――

    还有一章
………………………………

十四 啼晓西明早

    却说李秉两人到马学文家的时候,正巧碰见他在院里练拳,青青也坐在边上轻弹琵琶。李秉瞧着马学文无恙,也就放心。要装作和青青初次见面,总有些不自在,坐了坐便走了。

    后日便要阖宫觐见,李秉这两天也不得空。原本都是小事,可这一件件累下来,两天时光便匆匆过去了。

    到了九月初三,正是皇帝寿辰。天还不亮,李僙便带着李秉和彩姨进了皇城。

    偌大的“朝晖殿”已经被这众多的皇家至亲挤得满满当当。李秉跟几个兄弟姐妹叙叙旧,便瞧见太子李适和三皇子李述两人一前一后也进来了。

    在场的叔叔辈亲王不少,两人却不约而同都先跟李僙问了平安。

    “李秉,你回来没几天,这脸上似乎已经胖了一点呐,气色也很好。”李适也向李秉打了招呼,面露微笑,倒是不觉生分。

    李秉先行了礼:“皇兄日夜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身体。臣弟回家躲懒,无事可干,可不是要胖些么。”

    此言说罢,三人都呵呵笑出声来。等李适说完,三皇子也想上去攀谈,刚开了口,却听内堂传来总管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原本有些散乱的人群,顷刻间站成了两排,分列大殿两侧,整个大殿便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内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皇帝被正值妙龄的宠妃搀扶着,颤颤危危从后堂慢步走出。

    他比李僙仅大了三岁,此刻却老态龙钟,眼睑下垂,尽显疲态,还未走到龙椅前,已经连咳数声。

    “平身吧,今日不必拘泥礼数。”皇帝喘了口气,又道:“难得众卿家还想着我的生辰,这一晃就是一年,朕总想着去年这个时候,还是身体康健,只添了一岁,人却老了三分。”

    皇帝坐在龙椅上,扫视一圈,随便跟几个亲王说了两句家常话,又看一眼襄王:“还是李僙福气好,毕竟是军帐里出来的,精气神与二十年前也相差无几。”

    不等李僙回话,他便又接着说道:“旁边那个是李秉吧!今年应该是……嗯……十九了吧,也是能干些事情的年纪了。”

    李秉不明白皇上这句话的用意,跪下行了大礼:“回禀皇上,微臣实在愚钝,不能为江山社稷做丝毫贡献,有负皇恩,请皇上恕罪。”

    皇上低咳一声:“起来吧,都说今天不用拘泥礼数了。你还小,往后的时间还长。”说罢,皇上目光从李僙身上瞟过,见他还低着头,便也不再多说。

    “时辰也差不多了,众卿家随我去进香吧。”

    皇帝一语说毕,总管太监挥一挥拂尘,朗声道:“摆驾西明寺!”

    ****

    南泉普愿和亓立广两人原本也打算今天去西明寺。两人离寺庙正门还老远,便发现整条街都被肃清了。

    普愿原本想作罢,看着亓立广略有些着急,便说去后山门试试。

    他递上名帖,后门打杂的和尚回禀过之后,便请他进去。

    “今日来了两宗贵客,方丈大师不得空,但安排了藏经殿首座晦岸大师来接见两位,请随我来。”

    亓立广也知道今日寺里说不得就是哪位亲贵要来,被领路的和尚带着一路小道,绕了一个大圈才走到经阁。

    还未进门,却听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朗声道:“刚才论经,大师已经输了。西明寺经阁藏书之丰富,大唐无出其右,昔日义净和玄奘大师也都曾在这里翻译过典籍,如今却被我一个小小喇嘛在佛理上胜了经阁首座,这传出去可要贻笑大方了。”

    两人知道晦岸大师也有了客人,便只能站在外面静候,又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施主佛法精深,老衲自叹不如。不过大唐之内寺庙千万,对佛理的参透在我之上的人,成百上千。阿弥陀佛,施主胜我,却未必能说得上‘喇嘛教’就胜过我‘大乘佛教’。”

    那中年男子狂笑两声:“我千里跋涉来这原本也不是为了和大乘佛教一较高下,刚才论经,大师已经输了。如果接下来这论武大师再输的话,可就要按照约定,给我三颗‘法相舍利’了。”

    两人站在门口,听着里面谈到“法相舍利”便顿时来了精神,对视一眼,又往门口凑了凑。

    晦岸大师也道:“阿弥陀佛!老衲并非本寺方丈,也从未答应过阁下的任何赌注。何况本寺的‘法相舍利’只剩下最后一颗而已,何来三颗只说?”

    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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