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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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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晦岸起身,面色凝重,在经阁里踱步三两圈,长叹一口气:“不是贫僧不愿意帮,实在是本寺剩下的这最后一粒直是为皇上备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贫僧实在不敢擅做主张。万一到时候皇上要的时候没有,一旦怪罪下来,恐怕全寺都要因此遭受劫难,实在是牵连太广。”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两位喇嘛施主也是为了救人,贫僧不曾答应,三位出手相助,贫僧感激不尽。但是这件事情,本寺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话间,他忽然猛地抬头看向李秉:“如果贫僧没猜错的话,施主今天能在寺里,应该是皇家子弟吧。若是能求得皇上开口,这事便绝无问题了。”

    亓立广和普愿闻言都是一惊,纷纷看向李秉。他却是一脸正经:“大师所言甚是,在下必定倾尽全力求皇上赐下丹药,还请大师在此之前不要将丹药给予他人。”说完,便给亓立广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经阁说话。

    晦岸看三人要离开,双手合十说道:“那是自然!贫僧在寺里静候佳音。”

    三人刚出了经阁,没走几步,亓立捂着右腰喊了一声:“慢些走,我还有些气滞。”说完又一摇一晃走到李秉身边:“小兄弟,你真能帮忙求皇上开口么?”

    李秉轻轻摇了摇头:“如果跟皇上开口,便是明知道还剩最后一粒却要跟他抢东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闻言均是一愣:“那可如何是好?”又见李秉却不慌张,便又问:“难道小兄弟有别的办法?”

    李秉似乎想起陈年往事,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尴尬,边笑边摇头:“与其去求,不如自己动手。”顿了顿又笑着看向两人:“说来惭愧,让这西明寺只剩下一颗‘法相舍利’的元凶,正是在下。”

    他想着自己儿时顽劣,一怒之下给了西明寺丹房一把火烧,将法相舍利尽数烧光。此番又被牵扯回这件事里,忽的感叹世事无常,报应不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亓立广闻言更加吃惊,忙问到:“那小兄弟的意思是,今晚我们三人去……”他说道此处,便戛然而止,意味深长的看了普愿一眼。

    李秉咧嘴一笑,却悄悄凑到两人身边:“不是三人。你现下穴道还没解开,自然是没办法去的。若我猜的没错,这位大师也身负重伤吧。”

    不等两人点头,他又接着说道:“上次两位帮了我兄弟的大忙,这次便算我还两位一个人情。那地方我去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熟得很。两位便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到此处,儿时的放浪不羁,一幕幕又出现在李秉的脑海里,想起晚上要故地重游,却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

    太子坐了一会,说还得要检查晚上的宴会的筹备,便移驾回宫了。三皇子没什么事情,便留了下来。

    刚出了襄王府,太子便把革亮也喊到马车里去。

    “他怎么说?”

    革亮原本离太子还有些距离,闻言却坐的更近了一些,低声道:“他还是不肯。不过这次我又提出他家儿子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动摇了。说不定下次再去的时候,这事便能成。”

    “嗯。”太子微微闭眼休息:“他丝毫没有怀疑么?”

    革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一点没有。皇上这些年一直命他暗中监视襄王殿下,此刻就算是想借他之手除掉襄王,也是在情理之中。更何况,上次那信的笔记,我们伪造的那么好,他一点没察觉出来。”

    太子依旧闭着眼睛,随着马车的晃动,摇了摇脑袋:“不错!这次如果除掉襄王的话,就只剩下老三了,那个计划筹备的怎么样了?”

    革亮从袖口掏出一把扇子递给太子,扇子上郝然写着“惊蛰”二字。

    太子瞟了一眼,摆手道:“这些事你处理就可以了。”说完闭目养神起来:“诶,父皇不帮我扫除这些障碍,一切还得我自己动手啊。”

    革亮收好扇子,思来想去还是说道:“殿下,刚才可看见襄王新纳的小妾了?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像……”

    太子冷哼一声:“黔驴技穷!倒是难得他能舍得自己的红颜知己,刚才在殿上看襄王拉她的手怕是不好受吧。一个天机宫的小丫头罢了,我就不信他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

十八 龙蛇敌对

    李秉回到府上的时候,却听糜歆叔叔说襄王和彩姨等不及,已经先进宫了。他只得匆匆换了衣服,连忙赶去。即便在门口遇到安子拿了一大箱铁器回来,李秉也没有时间过问,打了个招呼,便匆匆上了马车。

    还好他总算在开宴席之前赶到。

    一声太监细长的喊声之后,整个宴会又恢复了绝对的安静。

    皇上慢步从院子里走来,只是这次搀着的不再是他的宠妃,却是首领太监。李秉微微抬头妙了一眼,远远的便能瞧出皇上一脸怒气,只是他强压着,隐忍不发而已。

    皇上坐上龙椅,朝皇子的方向望了一眼,猛的拍一掌桌子。没有说一句祝词,只能淡淡道:“开始吧。”又斜眼看了三皇子一眼,低哼一声。这声音不大,但却全场都听的见。

    两边的丝竹队伍得了命令便开始奏乐,轻歌曼舞,一曲接着一曲。

    皇上绷着脸,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李秉也浑身不自在,他看着三皇子更是一直低着头,心里更觉得压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便假装喝醉倒在桌上,倒下前还不忘给李僙使个眼色。

    李僙何等伶俐,又深知自己儿子脾性,便借着李秉醉酒的由头,责骂了李秉不胜酒力还要逞能,又让下人先送他回府。

    刚出了皇宫不远,李秉便下了马车,此时已换上了放在马车里的夜行衣。

    他让马夫先行回府,自己专拣小道,绕向西明寺后山。

    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顺着山道一路小跑,到了围墙边上,轻轻拨了拨一堆杂草,露出一个狗洞来。李秉看着狗洞连连摇头,猛的运起轻功,跃上围墙,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没几番功夫就找到了丹房。

    他远远的在门口等了一会,确定里面没人之后,正准备进去,却看见另一个身影已经翻窗进入,单看背影便知是那个小喇嘛。

    “不好,被他捷足先登了。”李秉也不犹豫,立刻追上,也翻窗进去。他双脚刚一落地,里面那人对着他面门便是一拳,李秉用手格挡开来,一脚踹向那人小腹。

    两人都不敢使出全力,避让着房间里的一应器具,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了庙里的和尚。

    小喇嘛原以为李秉不是他对手,拆了几招却始终占不到上风,只心道这人武功精进真是神速。

    两人一连打出七十多招依旧不分伯仲,此刻又有诸多限制,打不畅快。心照不宣地,两人各自撒手,退后一步。

    “喂,反正我们这样打下去也没有输赢,不如停手吧。”李秉扶着一个药鼎,呼吸已经变得沉重,他望一眼那小喇嘛:“既然所求相同,不如各自去找,谁找到了,那东西便是谁的。如何?”

    那小喇嘛似乎也已经疲惫,一口答应:“就这么办。”

    两人各自占一方,找了一个药架开始寻找。这房间算是不小,一共十来个一人高的药柜,每方药柜上都有四十余个屉子。

    李秉自然是知道“法相舍利”藏在哪里的。此刻他却像模像样的在药架边找来找去,不时的瞄一眼那小喇嘛的位置。小喇嘛倒是认真,光看标签不说,还把每个屉子都抽出来看一遍。

    “就是现在!”看着他离藏那东西的地方已经很远,李秉猛的冲到一个药柜边,轻轻拍了上面的莲花三下。莲花所在的木板便落了下去,露出一个药瓶来。

    李秉抓起药瓶便要逃出,刚走一步,却被一枚暗器击中手腕,药瓶脱手而出,落到地上。

    “早猜到你知道舍利在哪。”小喇嘛脱手将一个药瓶当做暗器发出,又抢在李秉身前,飞身扑向地上的药瓶。

    李秉看他行动迅猛,也纵身跃起,一把拉住小喇嘛的右腿,将他拽回地面。

    小喇嘛落地,回身便是一脚,李秉猝不及防,只能硬抗。这一招势大力沉,将他踹的后退两步。

    “咵!”这一脚踢在身上不要紧,但李秉后退一步,正好撞在一个药瓶架上。大大小小的瓷瓶尽数被震落,药瓶被撞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碎瓷片也散落一地。

    听着这么大的动静,两人均知道已经惊动了寺里的和尚,此刻动起手来再无顾虑,务求做到速战速决。

    小和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左手使出浑天印,右手却是灭世印,分明是要一招必杀。

    李秉此刻也心急如焚,也打算硬拼,左手一把抓住小喇嘛的手腕,右手翻手为拳,瞄着他的胸口猛锤下去。

    “嘭!”一声,两人胸口均中一拳,各自后退一步,又同时瞄了地上的药瓶一眼,却都站着不动,只是揉揉胸口,紧紧盯着对方的行动。

    “踏踏踏”外面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喇嘛似乎再也安奈不住,一个箭步冲到李秉身前,双拳用力顶出,正要逼他后退。

    李秉哪里舍得退开,便只得硬解这招,左手拿了他的手肘,反手拧过去,右手化为手刀,猛砍下去。

    小喇嘛双手虽然落了下成,可这招双拳纯属于蛮力,不用身法。双腿自可灵活驱使,他以腿为鞭,猛抽李秉左腰。

    “啊!”李秉一手刀下去,小喇嘛的小臂中招,痛叫一声。还不及李秉高兴,他腰间已经中了一腿,这一招本就力大无比,他全无防备,他只觉得左脾被抽的生疼,似乎要被踢裂,连连猛退两步,捂住腰间。

    “嘭!”丹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西明寺的和尚们,终于进来了。

    ****

    又说皇宫里的宴席,李僙倒是很喜欢宫里的歌舞和丝竹,实在是比外面的高明几倍不止。只是此刻却不能表现出高兴,只是坐在位上,暗自欣赏。

    又是一曲舞毕么,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从院外跑进来,凑到首领太监身边,低声禀报了事情。

    首领太监略有些惊愕,又点点头,让小太监下去,自己则是走到皇上身边,躬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李僙离皇上不远,这句听得真切:“皇上,刚才有人来报。乔昭仪,她刚才已经在寝殿里自尽了。”

    皇上听完这话,紧紧攥住手里的酒杯,右臂用力到发抖。闭眼抬头,长叹一口气,又猛的一砸在桌上。

    “哐!”一声巨响,声乐舞蹈戛然而止,整个宴席也全部停了下来。在座的所有皇室纷纷起身下跪:“皇上息怒!”所有人跪在地上都不敢再动。

    皇上咬牙切齿,眸子已经涨的通红,又是猛砸一拳桌子,怒视三皇子:“孽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

十九 迥异金兰道

    皇上震怒之极,一把将桌上的玉碗掷在地上,也不说缘由,当着众人的面便禁足了三皇子,吩咐到“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说完猛捶两下桌子,直接散了宴会,让首领太监搀着径直回了寝殿。

    皇上半倚在龙榻上,两个宫女跪在旁边替他捏腿松骨。过了一个时辰,此刻总算是气消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也乏了。”皇上遣散了一屋子的宫女,也准备躺下,忽的又起身:“元思,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元思便是大明宫的首领太监,打小便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他年近五十,两鬓已经有些白发,但身体却比皇上硬朗的多。

    他原本已经倒退出去两步,闻言应了一声便走到龙榻边,轻轻搀扶皇上坐起身,又从旁边拿一件披风给他披上之后,便跪在一旁。

    皇上轻轻抬手示意他起身:“元思,你在我身边也有四十多年了吧。”

    元思站在边上,微微欠身:“官家,奴才八岁跟着您,今年已经是第四十二个年头了。”

    “呼!”皇上长叹一口气:“是啊,朕都已经五十多了,也是该老眼昏花的时候了。”

    元思看着皇上身上的披风要滑落下去,便连忙帮着理了理,重新给他披上:“官家说笑了,您要是不精明,这大明宫可哪还有精明的人么?”

    皇上闻言淡淡笑了笑,摆摆手,又轻轻捶了捶肩膀:“今天的这个事情,你也觉得是我糊涂了么?”

    元思看着皇上的举动,估摸着是肩膀又酸了,便走近两步,替皇上捏捏肩膀:“这里头的事,奴才看不明白,也不敢妄自猜测。谁是谁非,官家心里清楚的。”

    皇上微微摇头:“你哪里是不明白,只是不敢说罢了。”他又长叹一口气,从枕边拿出一柄扇子,慢慢打开,照着扇面的小字念到:“万物出乎震,蛰虫惊而走。呼!朕的大儿子真是厉害啊,竟然连昭仪都可以说动。这天下交给他,我倒多少有些放心了。”

    他说到此处,示意元思不要再捏肩膀了,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又道:“他先让乔昭仪拿着老三的折扇出面指认乱·伦的事情,然后又让革亮勒死她,伪装成自尽的样子。嗯!朕的大儿子有些心机,也下得去手,是个管家的材料!”

    他说完接过元思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只是他手段还太稚嫩,心胸也狭窄,容不得他人。若再由得他这么胡作非为,说不得便要出大乱子了。”

    元思放下茶盏,静静站在一边:“官家心明眼亮,一切都看的通透。有官家在,大明宫乱不了。”

    皇上似乎又困乏起来,自己把披风解下来,放到一旁:“一个昭仪而已,倒不打紧。老三有些本事,但是心却太大,这次也算是给他提个醒。把他禁足在府里,也算是保他安全。”说完便又躺到床上,微微叹息:“同母兄弟,他都想置于死地。估摸着也早该算计到李僙头上了吧。”

    元思替皇上掖好被子:“这里头的事,奴才不懂。”说完,看着皇上要睡下,便行了礼,起身退出去。

    皇上呆呆的望着龙榻边上的吊穗,楞了半响才自言自语道:“李适啊李适,你若是能料理的了他自然是好。若是料理不好,惹出乱子来,可就真的不好收拾了。”想到此处,似乎有些气滞,连连咳嗽两声。

    “哎!不论是我还是你,只要他在,坐稳这个江山就不容易。你若有把握能收拾的了,那朕便推你一把吧。”

    就这么一个晚上,李述、李适、皇上三人都已经算计到李僙的头上。而襄王府上下对此还浑然不知。

    ****

    却说西明寺的丹房,李秉和小喇嘛激斗正酣,一干和尚便围了上来。

    看着七八个和尚手持长棍冲进房间,两人心知这便是最后的机会了,当下也不再打斗,同时伸手去拿地上的药瓶。

    李秉的手略微领先一寸,正要够到,旁边却猛地一棍砸下来,他只得缩手躲开。不及李秉再出手,第二根棍子已经扫到他身前。

    他一脚踢开长棍,眼见那小喇嘛马上便要拿到药瓶,正要阻止,三根长棍齐齐从他头顶敲下。李秉别无选择,只得一个滚地翻躲开。

    小喇嘛满以为自己将要得手,下身已经变换了身法,做好逃跑的准备。谁知他手指离药瓶还有一寸的时候,一根长棍猛的将药瓶击到别处。

    错失如此良机,他又急又气,连连两拳打在那和尚的胸口。瞄一眼那药瓶好巧不巧竟然滚到李秉脚下,当下更加着急,他使出浑身力气,一连击退两个和尚,又向前跨出三两步,想要走到李秉身前,却不料太过着急,居然没有躲过和尚的攻击,被一棍打到小腿,跪倒下去。

    李秉也发现药瓶滚到自己脚下,可是却全无机会去捡起。他一人顶着四人的攻击,应付起来已是非常吃力。好不容易找到空档,他以手当剑,一招“星行夜归”点到一个和尚左胸天池穴。那和尚左臂失了力道,被李秉一脚将长棍踢飞。

    李秉退后一步,躲开三棍横扫,纵身跃起接住长棍,以棍当枪,连连刺出,逼的三个和尚后退躲开。他此番得了空,虽不能弯身去捡,却可用棍尖接着内劲将药瓶击飞,让瓶子借力撞在旁边的药柜上再弹回自己手里。

    一切都如他所愿,药瓶正好弹回来,他伸手去接,指尖已经触到瓶口。忽的一个棍影闪过,速度比之前的快了不少。那棍子由下至上,猛的把瓶子打到别处,随即又变了招式,一棍敲在李秉肩头。

    李秉后退两步瞧向刚才使棍的那人,正是晦岸大师,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其他四个和尚。这一圈人已经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李秉双手持棍用力推开齐齐压来的六根长棍,又连连耍出两个花枪,总算避开几人。再定睛看去,那药瓶被击飞后落在了一个药柜上,小喇嘛已经冲到柜前,六个人将他和药柜团团围住。他疲于应付,已经落于下风,纵然逼的和尚们都打不到药瓶,自己也始终没有机会去拿。

    看着更多的和尚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来,李秉心知大势已去,再留在此处也是徒劳,“哗!哗!”两招全攻无守,他把一干和尚扫开,又用棍子撑地,借力跃上一个药柜,运起轻功飞身上窜。

    “哗啦!”他一棍打穿房顶,瓦片纷纷落下,碎了一地。

    李秉正要借着这个窟窿逃走,忽然听那个小喇嘛大喝了一声:“喂!”,不及他再回头看去,那药瓶已经飞到他手边。

    他想也不想,下意识地抓住药瓶,纵身跃起便上了房顶。站稳身子回头看来,那小喇嘛已经被十余个和尚团团围住,身上受伤不轻,随时都有可能被击败。

    “哎!”李秉一声叹息,转身回来,把药瓶踹在怀里,操起长棍纵身跳下,站到小喇嘛身边,大喝一身,猛的挥出一棍扫开围上来的众人。

    “啊!”他此番已置之死地,大喝一声使出全力。他到达化气境之后,首次用到真气外放这样的手段,自己也无信心,只能运起十成十的真气,一条寻常木棍上银白的光芒陡然绽放。

    “呼!”七跟棍子的棍阵向他扫来,刮出一阵簌簌风声。李秉原可以躲开,但为了护住小喇嘛,只得硬接。

    “啪!”七声脆响均发生在一瞬,听起来如同一声。他一招之下,居然打断对面七根长棍。李秉自己也觉得意外,当下再不犹豫,一把推了小喇嘛的肩膀:“走!”

    话音未落,两人各寻了一个药柜纵身跃上,一前一后从房顶的窟窿冲了出去。

    晦岸大师望着两人的身影,收了长棍,微微点头。

    “阿弥陀佛,便由他们去吧!”
………………………………

二十 花正艳;淡水依依初晓

    “踢踏!踢踏!”襄王府的马车赶回了府上,门口的两挂黄纸灯笼照的门前透亮无比。

    “诶,今天怎么这么早?”糜歆听着府里的下人们有了响动,便知道李僙已经回来了,心里如此嘀咕一句。他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便也出房间去看看,手里连着看了一半的书也没放下。

    他刚到前院便碰上了:“殿下?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李僙替彩姨解下披风,自己也解下来,递给旁边的下人:“别提了,流年不利,在宴会上听个曲都听不安生。”他指指正厅:“进去细说吧。”

    三人前后进了正厅,糜歆知道这说不得便是要紧事,便把一干下人全部支开,也紧紧关上前门:“是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李僙刚嗯了一声,芷霜便从后殿走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三份小食:“我知道你们进宫少不得要喝酒的,早早的就把醒酒汤备下了,快喝一点吧。”

    她放一碗在李僙身前,又走到彩姨边上:“姐姐饮过酒了么?也喝一碗吧。世子殿下呢?没一起回来么?”

    李僙淡淡一笑:“那浑小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不必管他。”说完又拉着芷霜的手:“倒是你,这些事情以后全交给下人们就好了,不要这么辛苦。再说,喝一点点酒,我哪那么容易就醉了。”

    彩姨看着李僙紧紧握着紫霜的手,揉来揉去,便知他还对芷霜在兴头上。谢过了醒酒汤,推诿说有些乏了要去睡下,便独自回了后院厢房。

    李僙端起小碗将汤药一饮而尽,又翻过碗给芷霜看:“嗯,味道不苦,还带着点酸甜,是加了梅子吧。你看!我喝的一滴不剩。”他放下小碗,左手拉着芷霜,右手轻抚她的后背:“你先去休息吧,我晚点去找你。”

    芷霜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微摇头,娇声娇气说到:“这几天我们一直都没在一起,有些想你。能这么站在边上看着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僙很是喜欢她这样的青涩,放声大笑:“哈哈,你要是不嫌这些事情烦,呆这便呆着吧,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

    他轻轻推芷霜到一边,又看向糜歆:“对了,刚才说到哪了?哦!宫里的事情。”

    李僙用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从今天来看,宫里将有一段时间不太平了,这些日子如果有人来访,一律不见。我晚点也会告诉阿彩,让她们也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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