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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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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马车里探出个头来:“是我。”

    头领看到来人,肃然起敬,猛地站直:“哦,是鱼大人。”

    看着鱼令徽微微颔首,领班的侍卫应了一声,一抬手,大喊“放行!”拦着城门的一队禁军退到两边。

    马车的车辙咯吱咯吱响了两声,就这样通过了检查,既未询问,也未看腰牌。

    车里的人正是北衙禁军头领鱼令徽。(鱼令徽,见第一卷)

    他回到车厢里,看着里面另一人的面庞,被吓了一跳。

    “灵真人?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那人年纪轻轻,长得十分精致,颈部有一道疤痕。一身道袍,手上还拿着浮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面色惨白,面颊上已经少有汗水渗出。

    此“灵真人”正是山涧里的灵剑生,亦是阳月宗初代护法依训。

    灵剑生右手撑在座上,左手抓起道袍宽大的袖口,擦了擦额头,靠在车厢上:“我没事,不必管我。”说是如此,心里却暗骂一句:“怪不得多少年来没有人行此法,即便是我进入皇城,亦快要抵不住了。”

    他微微揭开小窗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看地面,忽然惊呼一声,闭眼扭头回来。

    “你怎么了?”鱼令徽看着他眼角已经渗出血来。

    “我没事。”灵剑生强忍着痛,用大拇指抹掉眼尾的血泪。

    我只不过是动用灵力探查一下,居然反噬的如此厉害。那李世民好大的手笔,这大明宫居然是建在巨大的阵盘之上。我的灵力被压制的不到十分之一。

    他屏气运功,稍稍好受了些。

    马车踏踏踏,顺着小道东拐西拐,走了一会总算到了东内院的一个小院门口。

    鱼令徽先下了车,一个侍卫早已等在那里,看着马车出现,立即迎了上去,支开车夫。

    “您来了。”

    “嗯,在里面了么?”

    “等了好一会了。里里外外已经清得干净,您放心。”

    “那就好,这没你事了,去吧。”

    侍卫点头之后,匆忙离开。鱼令徽也回到马车边上,掀开车帘,原本想请灵剑生下来,却看他已经大汗淋漓,头发都已经湿透,便上前搀扶。

    谁知灵剑生却道:“无妨,我自己来。”说完又抹了抹额上的汗。自己走下马车。

    此刻轻快爽朗的仙气,倒是多了些老态龙钟。

    灵剑生一脚刚跨进那个院子,便退了回来,看了看手掌,皮肤被烧焦了一片又缓缓愈合。

    这次连鱼令徽都能看到,灵剑生刚刚进去的时候,门口郝然出现了一道光壁将他挡出来。

    “这是哪里?”灵剑生满脸狐疑看着鱼令徽。

    “三皇子的小厨房后门。”

    灵剑生双眉挤在一起,上下打量这个小门及附近的围墙:既没有法器,也没有符咒。想不到这里阵法的禁制如此厉害。

    他低哼一声,皮肤上泛出一道白光,附在身上。双手齐齐推出,试图进入院内,可刚走一步,那淡淡的光壁又出现了,

    灵剑生推了两推,光壁凹陷进去,他的身子已经跨入门槛。刚走两步,一脚踏出,还未落地又被强大的力量挡住,僵持了一瞬间,他还是放弃,连退了两步,回到原地。

    灵剑生呆呆的看着这门框,忽然露出笑意。

    原来如此。阵法不仅占用了地脉的灵力,还借我的真气来阻我,好高明!想要破阵,估计要将整个大明宫毁了才行。不过要进去却不难了!

    他站在鱼令徽身边,双手捏了法诀,双臂又分列两边,两道凶猛的真气从掌心飞出,化为一团气雾消散在空中。

    长呼出一口气,他看起来舒服不少。

    果然如此!一身真气散尽,便可不受这阵法影响。想那李世民是费劲心机,让山妖精灵即便进入宫城,也与常人无异。

    “走吧!”灵剑生迈着大步,又恢复了最初的轻快。

    院子里面不大,只有一条走廊,走廊也不算宽,没有人守卫。

    顺着走廊走了不远,鱼令徽推开一扇门,站在门口,躬身道:“真人里面请。”

    灵剑生进去之后,鱼令徽却依旧站在门口,将门合上之后便退下了。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显然是下人房。只有一人背对着人坐着,一身杂役粗布服饰,手中却拿着一把玉骨正黄长扇,扇叶正面上用小篆描着“惊蛰”二字,反面写着:“万物出乎震,蛰虫惊而走。”

    这人正是三皇子李述。(李述,见首卷)

    听着门合上的声音,李述慢慢转身回来,扇叶随着手肘上下浮动。

    “灵真人来了请坐。上次得真人一计,果然事半功倍,现在吐蕃大乱,我大唐终于有片刻安宁。”

    灵剑生施了一个道礼:“不敢不敢,贫道只是略尽绵力,还是公子运筹帷幄才能克敌。”

    看着李述一言不发,他又道:“公子此番召贫道来可是为了上次的命卦一事?恕在下能力低微,还是未能参透公子的命格。”

    说完却话音一转:“不过!所谓谋事在人,公子若是有意,在下愿倾尽所能,助公子成事。”

    李述将扇叶一手,敲在手心:“好!我亦知你所求。若是能成事,我便奉你为国师,你的教义,我自会助你传播天下。”

    灵剑生微微颔首:“如此甚好。”说完拿起案上的笔墨:“公子请看,这便是我的计策。”

    且说鱼令徽退下之后,一直站门口,紧盯着大门。过了半个时辰,走廊里的门终于又开了,他立即迎了上去,也不多问:“真人这边请,我送您出宫。”

    马车达达,赶到城门时,城门已经下钥,守城的禁军见又是鱼令徽,便重开城门放他出宫,依旧既没问缘由,亦未索要腰牌。

    除了皇城,到了一个小巷子,马车缓缓停下。

    鱼令徽扶着灵剑生下了马车,道了谢谢,便驱车回去。

    马车刚离开,灵剑生提起真气,正要飞起,忽的又摇了摇头:“这散尽真气的事情下次再不能干了,罢了!先找个客栈休息两天吧。”

    他刚走一步,谨慎回头看了一眼,瞥见街口一人正躲在柱后看着自己,淡淡一笑,看了看远处巍峨的皇城门楼:传播教义固然有益,但我需要的却是一个能手握天下兵权的身体。李述!你好生珍重吧。

    灵剑生进了客栈。对面的房梁上,一只麻雀也正瞧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

    麻雀轻轻啄了啄背后的三根红色羽毛,拍了拍翅膀便飞走了。

    ***

    大明宫内,三皇子的内院。

    李述已经换了一身锦绣华裳,手中的惊蛰扇摇了又摇。

    “已是深秋,为何我却不觉寒冷,反而更觉烦热?”

    门口走进来一人:“主子大事将成,自然热血沸腾。”来人正是鱼令徽。

    “送走了么?可曾留意”李述敲了敲桌子,示意鱼令徽坐在自己身边。

    鱼令徽却依旧站着,走到李述身边,微微躬身:“送走了,有人盯着。”

    李述似乎很习惯鱼令徽违抗坐下的命令,只道:“那人的主意和我们的差不多,不过却给了我一样好东西。”

    说着他将桌上的一个小木盒推到鱼令徽身前:“这东西你拿去,先找个人吃一颗试试,如果真的有效就分给几个头领,你自己也留一颗。如果无效,就把那个道士杀了吧。”

    “是!”鱼令徽将锦盒收入衣服的夹层内,正要离开,却听李述又问道:“襄王遇到她了么?”

    鱼令徽点点头:“襄王很是喜欢,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李述满意的挥挥手,鱼令徽便退下。

    “你儿子李秉省了我一个麻烦,希望你也能为了省一桩事才好!”
………………………………

廿二 筑陵七层兮拟排忧

    始皇陵内,李秉二人又顺着步道走了许久。得知上仙的真是身份后他却全完没有心情再去观赏两边的石像陶像。忍了两次,最终还是开口了:“徐福上仙?您真的是东渡去求取不老之药了么?”

    徐福大笑两声:“不老之药?天下哪会有那种东西,编个幌子罢了。”

    这话说完两人又沉默一阵,还是徐福先开了口:“其实我叫你来,亦是和这事有关。你看见刚才进入陵寝的两个精灵了?”

    李秉点点头,又听他说到:

    “一切还得从守陵的无何、梓苛他们身上说起。那时陛下刚刚登上秦国王位,年纪不到十五,我是他的近身侍从,亦也不过二十。一次兵变,我和陛下在逃亡中,无意间发现一个山中的祠堂,当时那祠堂正是由无何、梓苛两位精灵守护。

    他们说一只在等待一个能让华夏部族再次统一的人出现,并给了我们一本奇书。根据上面的留字,我们确定这便是炎黄二帝的陵寝。

    李秉听闻武经之事,又想到之前与徐福的联系:“啊!那奇书难道就是黑色武经么?怪不得我也能感应到您身上的真气。”他对徐福谈及黑武经,却毫无保留。

    徐福摇头道:“并不相同,我们拿到的是一本无字的“黄色羊皮书卷”一共七页。上面记载了炎黄二帝时期的全部学问,不单是方士的正统,亦弥补了很多失传的方士绝学,从炼丹、炼器、医术、阵法、棋艺、武学甚至烹饪等等无一不包。

    当时陛下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已经奄奄一息,无何与梓苛便施展法术逆天改命,为陛下借了来世三十年阳寿。这亦是为什么我后来会东游求取丹药。

    二十年后,天下已经大统,文字律法亦得统一,但陛下想做的事却还未全部完成。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天冷的时候连路都走不了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愈发着急,开始不择手段,纵然理解百姓之苦,但为了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未尽之事,亦不得不弄的怨声载道。

    后来陛下找到了一个叫做‘赵高’的宦官,他为陛下献上了八页‘黑色羊皮武经’,说也是炎黄一脉的功夫,练起来可以为陛下祛病。果然练功之后,陛下的身体渐渐好了一些,便让我也试着练习。这也是你会感应到我的原因。

    没有了身体上的顾忌,陛下的计划实施的更加快了。看着民不聊生,我劝谏了两次,竟然惹的陛下大怒,他不忍杀我,便让我去东海寻找长生不老的仙药,不愿再见我。又加上赵高在暗中煽风点火,我带领的方士门派‘风华派’亦被尽数排遣到东游的队伍中,整个方士一脉的精锐被尽数遣走。

    谁知,我这一走便是一千年。”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石俑陶俑的尽头,一条石阶小路通向下方。李秉刚踏入第二层的一瞬间,便听到一阵括机响动的声音,两边的壁灯轰的燃起一股火焰来,照的整个大厅透亮。

    顺路望去,这第二层满是财宝。箱子都没有锁闭,一箱箱满满当当,里面的珠光宝气照的这第二层大殿熠熠生辉。

    纵然李秉见过大世面,看着这茫茫一层珍宝也被吓了一条。心道:第二层虽然并不如第一层大,但长宽也不少于一里,这么多财宝不知是否要比大唐一年的赋税总和还多。若是这些钱能用来武装军队,不知大唐是不是就可以打过吐蕃。

    还看着这些珍宝出神,却听徐福道:“别看了,这些东西只要一碰,恐怕你就难出去了。”

    李秉哦了一声,想着刚才的括机声音,心里不由一沉,不再去想这些。

    顺着台阶而下,第三层便是兵器库房,斧钺钩叉,刀枪剑戟,满满列五六十架,而这些兵刃上还闪着寒光。

    李秉打量了一下这些武器,接着问道:“那得到黄色书卷之后呢?”

    徐福扭头看了李秉一眼,正好瞥见他静静的站在一架武器前观赏,说到:

    “我和陛下得此至宝,回到咸阳之后便开始修炼,书卷虽然七页,但里面涉及的内容却太多太多。我和陛下各自学了一部分,除了武学之外,陛下学了国策,我则学了方士的医术和阵法。

    说着两人又下到了第四层,就是各式乐器,李秉又想去看,却被一阵禁制挡了回来。

    徐福又道:“这些东西如果不被保护,不久便会腐坏掉,所以都有禁制。”

    他顿了顿:“刚才说到哪了?”一瞬之后,又自问自答:

    “哦,那之后便如你所知,凭借这些东西,加上吕不韦、李斯等文臣,尉缭,蒙恬等武将,陛下最终又统一了天下。”

    说话间,两人下到了第五层。两边壁灯燃起的那一瞬间,李秉被彻底震惊了――三十丈见方的室内,满满全是书籍。

    而映入眼帘最近的这一列,六个书柜上依次写着“齐史、楚史、燕史、赵史、魏史、韩史。”

    李秉停止向下一层走去,反而站在一个书柜前,看着里面的竹简,郝然用写着《诗》《书》,不禁失声说到:“这些不都因为焚书坑儒失传了么!”

    徐福笑道:“焚书坑儒?那不是目的。只是陛下不想让儒家一元独大罢了。”

    “任何一个流派,都有他的优点,亦有他的弊端。若是百花齐放,流派之间互补,也无妨,但是如果一家独大,必定贻害社稷。”

    “当时儒家已有超越其他流派之像,陛下深知儒家教义的好处,亦看清楚了他的缺点――重文轻武,也轻视制造技艺的重要。若一国都兴了儒教,天下的经济说不定会兴旺,但只怕几百年后,连可以抵御外敌的人和兵器都找不到,这是万万不可的。”

    陛下只能下令禁了这些来抑制儒家的发展,但又顾虑这些经典教义彻底失传,便留下孤本于此,也允许博士馆保留这些书。至于其他六国史书,也是为了让天下人摒弃门户之见,若所有人都还记着曾经的荣耀,那国家又如何统一。但这些旧史,几百年后却需要让后人铭记,于是这里便存了这天下独一份的历史孤本在此。而这里的其他的书籍,亦都是被毁尽书目的孤本。”

    李秉看到这些东西,被深深的震撼了。

    徐福却不在意这些:“走吧,我们下去。下面那东西才是这次的正题!”

    刚到了六层,一股淡淡的臭味飘来。

    大堂空荡荡的,只有一片白骨杂乱的放在地上。而那地面,也与之前五层全然不同,不是平整的石板,上面却横七竖八的刻着宽窄不一的条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阵法。

    这一层不仅没有前六层的宽敞明亮,反而阴森森的透着凉气。看着这么多白骨在面前,李秉有些怵了:“这是?”

    “没什么,这里是九百九十九个生人祭品,是这个陵寝的最后一批工匠。这个阵法是我为了弥补陛下来世亏损的三十年阳寿而做的。将生人的魂魄强度下去,以魂为祭,来改陛下来世的命。”

    “现在魂已经归去,这尸骨也不必在此了。”他说完大袖一挥,一堆堆白骨化为粉尘被吹散。

    听着徐福说了这么多始皇陵的事情,李秉低声问了一句,显然有些底气不足:“您当时已经东渡,也千年未曾回来,为何对这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徐福叹了口气:“因为这个陵寝,是我和李斯、赵高一同设计的。而这个阵法也是出自我一人之手。”

    白骨消失之后,他看着地上的阵法,陷入了沉思,不由的却皱起眉头来。

    “主人?是你么主人。”一个声音忽然从墙壁里响起,吓的李秉一个冷颤。那个声音说着说着居然呜咽起来。

    “真的是您,您回来了~呜呜~!”一个淡紫色的光团从石壁中飞出来,停在徐福面前。

    徐福也吃了一惊,伸出右手,让那团紫光停在自己掌心:“弥乇?你还在这里?”说完,又对李秉解释道:“这是我法器中孕育出的精灵。陵寝开工不久,我就被派去东游,便留他在这里守护阵法。”

    “这阵法是怎么回事?”

    那团紫光的亮度徒然增加,声音却低了很多:“呜呜~!我也不知道,当时工人们完工的时候,我便看到这阵法虽然还是以前的阵基,但却多了好多条纹在上面。您当时已经出游,我也不知道通知谁。想要毁掉,又怕是您改的,只能静静的等着。”

    “后来陛下下葬,陵寝封印的时候,阵法便发动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它不是在将魂魄度下地府,而是将什么东西引上来。那阵法太强大,我害怕极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决定拼尽能力,篡改了一道。结果所幸阵法被打乱,终于停了下来。”

    弥乇的声音越来越小,说道这里竟然又哭了出来:“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个人静静的等着主人回来。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害怕再也看不到你!呜呜呜呜!”

    “辛苦你了,回来吧。”徐福撩起右臂上的袖子,那精灵便缓缓飞到徐福的右臂上,化成一个紫色的“乇”字符文,附在小臂之上。

    “果然如此,看来我没来错!”徐福的眉头舒展开了,两颚却咬的吱吱作响,显然已经是动了大怒。

    “跟我下去吧!带你见见这里的正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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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 何知冢成兮心转愁

    从第六层到第七层的台阶格外的长,沿路走了一会,两人终于到了。

    眼前是两方玉门,门扇是整块的玉璧,一丈余高。

    “就是这里了,进去吧。”

    徐福走到门口,先单手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他动了动指头,里面传来石头挪动的声音,两门缓缓打开。

    “哄!”“哄~哄~哄~哄~哄~哄~!”

    门打开的一瞬间,室内的墙壁上,一盏盏油灯依次亮起,火苗爆燃声的节奏,像击缶一般规律。

    顺着这些光影,里面的布局也瞧个清楚――十来丈见方的大堂,穹顶更是高的几乎看不见;四面墙壁皆是由青玉砖铺就,分别雕着四圣兽。

    房间里空荡荡,没有供桌,没有陪葬品,唯独一个巨大的青玉棺放在中央。

    徐福跪在陵前,扭头道:“你也跪下!”

    说完,便对着棺椁行了大礼:“臣徐福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起身:“陛下恕罪,微臣为了调查当年之事,必须要重开棺椁,还请陛下见谅。”

    李秉闻言,被惊了一跳:“啊?开棺么?”

    死者为大,开棺本身就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更何况此刻要开的是秦始皇的棺材。李秉毫无准备,心里有些犯怵了。

    徐福起身,缓缓走向玉棺:“既然魂魄已经入了轮回,这些俗礼也不再重要。来吧!”

    李秉咽了口吐沫,走也也瞧了瞧,玉棺上两边分裂八个深孔,从表面贯穿到底部,八根精巧的玉柱将棺椁封住,两种玉璧严丝合缝。想要开棺,估计要费一番功夫了。

    “徐卿?”

    “徐卿?”

    李秉刚刚神手碰到棺材,忽然棺材里传来声响,吓得他一个冷颤,连忙后退。

    一团淡淡的烟雾穿透玉棺飘散出来。

    “陛下?”

    徐福看着那一团雾气思索了一刻,忽然反应过来,猛然跪下,李秉也跟着跪倒。

    “果然是徐卿,千年不见,你还和走的时候一样。只是我却成了这副摸样……。”

    这声音期初带着爽朗,却又很快充满愁意。

    “陛下您……您怎么还在这里?”

    不断有白气从棺椁里飞出来,升到更高一点的地方,化成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影子只有头部依稀可见,头上戴着黑缎白玉冕冠,前后共垂着十二条冕旒。但胸口以下依然是雾气一团。

    “你走之后,‘赵高’接替了你的一切事物,包括替我瞧病以及修筑这个陵寝。有一天他拿着一副新的阵图来给我看,说是为你阵法的改良。我看那阵基未变,当时也忙于朝政,未曾在意,便同意了。

    后来等我三十年阳寿用尽,下葬之后,阵法发动,我才感觉不对。一股强大的力量不仅不是将我带入地府,反而是将地下的东西牵引出来,而我的魂魄也一样快要被吸到陵墓上层去。

    不知为何,过了一会,这阵法停了。但我也被永久的束缚在了这里,不能进入轮回。”

    秦始皇看着依旧跪在身前的徐福:“卿家快起来吧。果然如你所料,赵高心术不正,我若早早信你,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份田地。过了千年,我的魂魄都快要消散了。”

    徐福呜咽一声,最终还是忍住了,顿首再拜:“是微臣无能。”

    “不是你无能,而是贼子太奸诈……我最后几个月,已经看出他又自立之心,可恨当时已经无力扭转。想来我大秦基业后来被他吞掉了吧。”

    徐福闻言,猛地抬头:

    “不不不,并没有的。赵高的确废掉了扶苏公子,明面上立胡亥为君主,实际却是自己持政。他是有意自立,但后来被胡亥殿下的儿子子婴处死。我大秦的基业总算得以保住。”

    这些消息,都是徐福从子午宗听来的。李秉心道,这话虽然说了赵高的下场,却隐瞒了秦朝在子婴继位后不久便亡国的事情。

    秦始皇的魂魄慢慢飘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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