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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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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族?弥乇不就是么?不知道能不能把它给融合了。李秉想着,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

    却说“安东锦”把矿石煅烧了一会。矿石越来越软,表面越来越红。“嗤嗤”两声,冒出一股青烟来。

    矿石被异火继续灼烧,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已经开始扭曲,李秉的视线变得歪歪斜斜,已经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了。

    等矿石完全融化,变成一个液态铁球悬浮在空中,安东锦似乎也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头上微微出汗,眼见时机成熟,双手推出一股真气,缠绕在熔化的铁水周围。

    安东锦双手上下翻动,真气把铁水越包越紧,逐渐给它塑型。他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铁水越来越扁平,那真气外壳也越来越像一把弯刀。

    忽然他双手一扬,真气外壳消散,已经成型的铁水猛然升高三尺,悬浮的比他头顶更高。

    安东锦左手对准已经成型的铁水,“簌~!”一股真气从掌心喷薄而出,撞击在铁水上。铁水缓慢凝结,鲜红的颜色,逐渐变为深灰。

    “那是寒冰真气?”

    “不!是水灵种!是水灵种!他同时拥有两样‘灵种’!”

    台下议论鼎沸,瞬间盖过了水汽碰到热铁上气化的声音。

    安东锦看着铁刀基本成型,满意的微微颔首。他此刻精疲力竭,已经顾不上去嘲弄其他还未开始动手的五人了。

    等铁刀几乎全部凉下来,他又换了右手,重新加热,刀身逐渐重新变得红亮。

    他仔细打量了刀身的各个方向,尤其是刀刃,似乎还觉不错,又伸出左手掌心,对准刀身,却久久没有动手。

    看安子锻造过几次的李秉知道,此刻就是最重要的淬火了。

    安东锦似乎心里也没底,一直在做准备。忽然他猛地一咬牙,掌心的水灵之气汹涌喷出。亮红的铁刀,瞬间冷却,表面凝出一层闪耀的亮光来。

    安东锦猛呼出一口气,看着已经完成的刀身,重新露出了高傲的笑容。他伸手握住悬在半空的弯刀,在身前一挥。

    “嗡~!”

    一道划破空气的蜂鸣,格外清晰。

    “退赛!”

    “退赛!”

    只是一刀,台上其他五人均低声说了退赛。

    司仪似乎早已猜到结果,也不再次跟五人确认,高声宣布:“仙门间锻造术比试结束!‘长治坊――安东锦’技压群雄!其他五人退赛!”

    “退赛?!”李秉未听见台上的声音,被司仪一宣布,心里暗惊:这人锻造到底有多厉害?能把其他五人都吓走?“长治坊”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怪不得那个“黄褂子”,仅仅是一个外门少宗主就能有那么多人支持。行走仙道,想要神兵利器,还不得多仰仗他长治坊?

    台下掌声雷动,李秉也觉得安东锦实在厉害,跟着喝彩。掌声经久不衰,半晌才淡下来。

    “长治坊,连续三年赢得锻造比赛。请问台下哪位新人,还想来挑战么?”

    司仪只是例行询问,似乎完全没有要等的意思。也不停歇,继续说道:“下一项……”

    忽然他的话语被打断,一个年轻的声音在礼台的三十个偏座上响起:

    “等等!请问……我……可以试试么?”
………………………………

三十 日照乾坤

    “天朗御气清,云卷浩日舒!多亏跟你出来了,在服鬼堂里阴气密集,哪里能看到这么好的景色!”

    “哟哟哟!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风景哪点好。跟刚才你说差的山头没什么区别!”

    说话的正是“晋州服鬼堂”的“亓立广”和“嵩山禅宗会善寺”方丈“普愿和尚”。

    (两人出场,见第三卷。)

    话说亓立广从李秉那里得到半颗法相舍利之后,连夜和普愿赶回晋州。服鬼堂掌门以法相舍利入药之后,伤势恢复大半。普愿也因为在与“黑无常”一战中耗损修为,得以在服鬼堂客居静养。

    过完年,亓立广觉得服鬼堂的琐事无聊,借着要送普愿回嵩山的由头,再次出游。两人专挑人迹罕至的地方,随意行走。

    “你不懂!这里三山合围,两水合并为一,穿隙而过,水势从平静忽然转大。风水上讲,这叫做二龙抢珠,是改大运的。不是盛极转衰,就是…………。”

    “这么说来,这种‘地利’那也未必就见的多好。”

    “地利还得配合天时啊!这二龙均是水龙。现在不是丰水时节,不会行运过度,泰极丕来;也不是枯水时节,行了丕运。所以这个时候来这里正好。”

    亓立广说完,伸手山下一指:“你看这天上,风云涌……”

    动字还未出口,亓立广连连咋舌:“啧!啧!啧!不对,不对!”

    “那里不对?”

    “这二龙抢珠,不管是行大运或者行丕运,也都是翻云覆雨,搅动风云的山水,为什么这里的云都是静静不动?”

    普愿和尚哈哈笑两声,撑着禅杖,捋了捋袈裟,坐在地上歇歇:“哈!阴阳的那一套,骗骗有钱人还行,真刀真~枪的用起来,果然还是不顶用的。”

    “不对,不对,是有人在这里‘设阵改风水’呢!”亓立广不由分说,一把拽过普愿的胳膊:“走!快去看看!”

    两人从密林之中一路向下,走了好一会才到山涧之地,正是河流之畔。

    “你看看!我就说呢!”

    两人眼前,两河交汇的节点处,绕河畔一圈,均匀的插着十二根木棍,木棍顶上均系着相同的紫色旗帜。

    “这是什么?”

    “这是‘索魂幡’,也是我们阴阳一脉用的东西。这不过很久没有见过了。”

    “索魂幡上的图案不同,效用也不同。这阵法我不认识,不过看天上的阴阳二气,却奇怪的很。这里明明是大好的风水,稍微改一下地势,就是一个绝妙的宝地。但这阵法却非要把阴气圈起来,划分两边。看似泾渭分明,难道不知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么?这样一改,还不如之前的‘二龙抢珠’了。”

    说着,亓立广已经走向其中的一面索魂幡,伸手去摸那旗面。

    紫色旗帜被触摸的一瞬间,忽然飘离旗杆。旗面上的图案也红光大盛。

    “啊!”亓立广猛地缩回手来,再看指尖,已经被那旗帜的光芒烧焦,冒出淡淡的黑烟:“好厉害!原来如此!居然是他!”

    “他?谁?”普愿和尚话音未落。亓立广已经将斜跨的布包拉倒身前,又揉了揉被烧黑的指尖。

    “没谁!妈的!这几年他道行大涨啊!好在我也没闲着。”说罢,他双掌合拢,只伸出中指和食指:“起!”

    布包的封口被风吹开,里面的簌簌飞出七八张阴阳符篆,白符黑字。

    阴阳的符篆是白纸黑字,兵家与道家,则是黄符红字。

    七八张符顺着亓立广的手势,在空中换成一圈,依次贴在索魂幡的旗杆和旗面上。旗帜扬起一瞬,上面的图案猛地泛出红光,又慢慢衰减下去,不一会便不见了。

    眼见成功,松开法印,伸手握住旗杆,用力拔出。

    旗杆略微松动,眼看就要出土。

    “呼~!”一股灼热的真气从空中袭来,击在旗面之上。亓立广的掌心被灼的生疼,只能松手。

    旗面上的图案红光再次泛出,索魂幡上的灵符瞬间全部燃烬。

    亓立广退了两步,眼见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林子里飞出,直直的踏在索魂幡的旗杆顶端。将旗帜压回原来的位置。

    “亓立广,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

    普愿循声望去:“他是谁?”

    亓立广只看了那人的面相一眼,脸色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算起来,我还要叫他一声,小师叔!”

    说完,他将放灵符的布袋袋口――彻底打开!

    ****

    仙道大会,风蛟殿上。

    “请问……我……可以试试么?”

    安子站起身来,看着司仪一直没有回答,又不禁再问一次。

    “嗯……?”司仪拿不定注意,扭头看了灵蛟门女掌门,见她微微点头,只道:“看来新人之中,也不乏才学之辈。由请这位仙门道友!”

    原本,以为锻造一项就此结束。安东锦几人已经下台,几个弟子也把一次没用的风箱火炉等东西抬下去。司仪一出声,刚才比试的几人又回过身来。

    原本司仪应该依例询问挑战者的姓名和门派。不知道是怕尴尬,还是刚才对安子的印象已经足够深刻,他最终跳过了这一步。

    “那么,请吧!”

    安子从偏座上起身,站到台前,却连台下的人看也不看。不过此时台下却不如他所料:没有嘲笑,寂静无声。台下的人摸不准安子是不是深藏不露,这次也没有几人起哄。

    “诶……等等!等等!那些风箱、火炉我都要用的!”安子看着几个弟子已经把台上的器具统统搬了下去,连忙喊住。

    “哈哈哈哈!”原本严肃的台下,瞬间又炸开了花。

    司仪也无可奈何,看了一眼女掌门,她也一脸尴尬,最后还是随意摆摆手:“随他去吧,反正距离预定的炼丹时间也还有一会,权当是助兴了。。。。”

    几个弟子将“金锤、木柴、水缸、火炉、土模、风箱、雷锉”七样东西摆好。

    安子打量了一圈这七样工具,然后蹲身拿起炉边上的火折子,先点了火,算是“暖镗”。这一下,不论的安东锦品论,连刚才一起参加比赛的几人都是连连咂舌:太低级了。

    安子也不理会,随手拿起一截干柴,看来一眼,又扔回柴堆,拿起另一支干柴来,用指甲掐了掐,扔进了灶膛: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哦?”其他人都不觉有异,礼台上“方技一脉”受邀出席的掌门却低声惊异到。

    “余兄?怎么了么?”

    “他在调和‘七曜’!”这掌门低声和坐在自己身边的“鬼谷”掌门钱玉书说道:“他弃掉的两根木头是‘铁力木’和‘水青冈’,虽然在五行中,柴火都属于木,但在七曜之中,却各有不同:铁力木属金曜,水青冈属水曜。而他扔进火炉里的,是‘拟赤杨’、‘白丁枫’和‘金怀檀’,均是土曜。”

    这掌门微微颔首:“这‘七曜调和’的手段,原本晦涩难学,而且论效用。在学习锻造的初期,比起一份异火相差甚远。所以初学之人并不识得。只有锻造高手在练的瓶颈时,才悉心钻研。想不到他却认得。”

    钱玉书却道:“我看也未必。‘锻造的七曜’和‘炼丹的五行’相似。认识五行简单,调和却难。只看他只放了一曜进炉,我觉得他未必就调的好。”

    安子这认识七曜的功夫,自然是跟弥乇学来的――古老方技中锻造的基本功夫。只是后来这个能力太过艰涩,收效实在太缓慢,便被各个门派们弃之不用了。

    他抽了两下风箱,把火点旺起来,便不再管火炉,转而去背后的案桌上挑选石头。

    “诶!这些都是精矿,省了我好一番功夫。”安子心里暗道,原本不论在北域子午宗还是在襄王府,用的都是粗矿,矿石中,杂质占七成。此刻却是精矿,杂质只有三成。

    安子挑挑拣拣拿了六块,全部扔到炉里,封了炉,猛拉风箱。

    余掌门微微颔首,对着钱玉书道:“你料的不错,他果然只是认得。刚才柴火全部是土曜,这次六块矿石:‘乌山铁’‘九纹铜’又是土曜,唯独两块‘烁雷金’是金耀。这么个调和法,沉稳过于,灵动太欠。武器的刃是开不锋利的。”

    安子的风箱越拉越快,膛里的火越烧越旺。火光摇曳,透过风口印在安子脸上,照亮了他满头汗水,像是一镀了一层油膜,闪闪发光。

    安子又拉了几下,炉里的火已经旺到极限。他松了风箱,拿起一边的模具开始刻画。

    模具是一腔细纱,根据自己要的形状,用刻刀在细沙里划出凹槽来,灌上铁水,冷却之后,就凝出了大样。

    他每刻两刀,又拉一下风箱;每拉十下风箱,又往炉里扔一根柴火。不紧不慢,炉里的火一直保持最旺。

    一刀一刀刻下来,土模里的样子逐渐明晰了起来。一根一根添进去,炉里的矿也熔的差不多。

    余掌门越看越疑惑,眼见土模里的凹槽定了形状,忽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

卅一 魂绕西汀

    “似乎……不是剑!”方技一脉的余掌门看着安子在沙模中刻画好的几条凹槽,低声嘀咕了一句。

    随着一刀一刀加深,沙模里的形状逐渐清晰起来:椭圆的样子,四周略薄,中间低陷——好像锅底,又似龟壳。

    “是盾!”

    台下有人猛然反应过来:“他锻造的不是武器,而是盾牌!是龟纹圆盾!”

    有人喊了出来,众人皆感诧异:其一,修仙之人,不比江湖绿林,很少有人用盾牌。擅长锻造盾牌的人就更少了。其二,论锻造技艺,盾牌不比各式武器,实在是没有太多考究技艺的地方,仙道比试考的是技法,锻造盾牌的过程少有能拿来炫耀的东西。

    安子不管台下的声音又嘈杂起来,只是仔仔细细的在挖好的模具中,又刻出纵横交错的几道斜纹来。

    “你看那些横纹,看似杂乱,实际上都是有规律可循。条纹的位置和深浅都大有讲究。经他这么一刻,盾牌受冲时,更易卸力,也更加结实。”余掌门对钱玉书说到此处,话锋一转:

    “不过,他画的这一套加固斜纹,可就不是古代锻造的技术了。反而像是近些年,兵家锻造的套路。”

    钱玉书也瞄了一眼正在鼓弄风箱的安子,低声和余掌门交谈:“那自然是兵家的。刚才不是说,他是北域子午宗推荐的人么。怎么样?‘余掌门’有兴趣邀他进入你们‘公输派’么?”

    余掌门点头:“若不看他‘炼骨期’的修为,只看锻造,倒是资质尚可,邀他入我‘公输派’也无妨。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要拜入北域子午宗门下。”

    钱玉书没有答话,余掌门自己又开始品评:“兵家现在依旧研究自己锻造技艺的门派,也没有几家了。可惜了百年前子午宗“孙炳兴”英年早逝。

    当时他和我派祖师比试,做出“韬、谋、权、计”四剑,虽然赢了比赛,却心力衰竭而亡。可惜他膝下无弟子承接衣钵,要不然兵家的上等锻造技艺,也不会就此断了根。子午宗也说不定也会和我们‘公输派’与‘长治坊’齐名。

    (孙炳兴,子午宗曾经的掌门。二卷十二章,提到此人,没有说全名。)

    “现在子午宗不是还有一个擅长锻造之人么,似乎是叫韩骏。”

    ****

    却说一天前,韩骏送几人到风蛟岛后,原本应该在风蛟岛歇息。奈何当夜辗转反侧,终不能寐。第二天一早,仙道大会还未开始,他便出来,又到了峣山脚下的集镇。

    他紧赶慢赶,又到了那套熟悉的别院门前,掸了掸衣服,捋了捋领口、腰带,清了清嗓子,才上前拉着衔环狮子头敲门。

    “当当当!”

    三声之后,无人应门。

    “当当当!”

    又是三声,院内依旧无声。

    韩骏略显焦急,试着推门,门居然未锁。

    “嫂夫人?”

    “嫂夫人?”

    他推开半扇门,连唤了两声,听得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去。

    别院里里面几间偏房的门都锁住,唯独客厅四道门扇,全部打开。

    韩骏慢步上前,走路如同上次,小心翼翼,温文尔雅。他站在院中,正瞧见正厅中的摆设和往日略有不同:茶几桌凳都如旧,只是仙台上供奉的时兴瓜果和香鼎烛台都不见了。

    他两步跨上去,只见茶几的水壶下压着一封信,白封黑字,也未上火漆,上面闺阁小字写到:“韩骏亲启”。

    拆了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昨日相见,我已做好决定,泠泠亦有她的决断。今日之后,周遭琐事,相忘于江湖,孑然一身,天下之间,再无牵挂。感谢你多年的照顾,珍重自身,寻个好姑娘。”

    落款是:“萝衫”敬上。

    韩骏只看了个大概,连信也不要了,连忙出了正厅,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一间。

    两间……

    所有的房间都一样:家具一样不少,摆放整齐,甚至衣衫、细软都依旧留在柜里。

    韩骏靠墙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跑回正厅。拿起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楞在原地好久好久,他只觉眼睛肿胀,闭眼哽咽,最终还是没有滴出一滴泪来。只是把信收好,贴身放着。

    “既然你说再无牵挂,那泠泠呢?你也不在意了吗?”

    说完,唤出权剑,从别院中一飞冲天。

    ****

    风蛟殿中,安子的模具已经完成,火炉里的矿石也炼的差不多了,鼓荡的铁水上面飘着厚厚的一层杂质,像炉渣一般蓬松。

    安子停了风箱,用钳子把一斛铁水都取出来:亮红的铁水刚一出炉,面层上的铁渐渐变灰,凝出一层薄薄的皮来。连同这层“铁皮”,他又用雷锉清理掉了厚厚的杂质,把一斛铁水回了炉,加热到亮红,连忙夹出来,倒入模具中。

    整套操作,中规中矩。

    等铁水在模具里冷却的粗略定了型,将要凝成固态,他又用钳子拿起基本成型的模具,趁着他铁板多少还有些红光,连连捶打。

    看着表面的温度逐渐降低,凝下来的铁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塑造,他又时不时把捶打了一半的铁坯放回炉中,微微加热一点再拿出来,一只保持表现略微泛红。

    “诶?弃了小锤,换上蝇锤了。这手法……怎么我记得和你们‘公输派’的手法差不多。”

    “的确呢。论定型,似乎天下唯独我公输派一家用蝇锤。难道兵家现在也开始用了?”

    余掌门却未猜对:这手法,正是在长安的时候,松柔柔的姑父“周叔”教予安子的,目的便是让定型更加准确。这样效果更好,但却耗时更久,对何时回炉加热的掌控,要求也更高。

    (周天德,见三卷第二十一章。)

    “好熟练!这样的程度,即便是去年拜入门下的弟子,也没有几人能达到。”余掌门看着安子捶打的技艺,不由赞叹起来。之前的熔炼铁水也好,调和七曜也好,虽然都需要些本事,但却体现不出熟练来。唯独这一项,定型的快慢,让手艺是否熟练立刻显现出来。

    锻造是个细活,每一分都关系到最后的成败。这一步步的操作,说起来容易,操作精细却很难。

    只见安子将加热的通红的铁坯从炉里拿出来,猛地扔进水缸之中。

    “噗嗤!”

    胚体刚入水,水面便炸裂了。滚烫的水珠溅起三尺高来,一股巨大的水汽从缸里喷出,形成热浪。水面咕嘟两声,渐渐静了下来。

    等铁坯从水缸里拿出来之时,整个盾牌已经基本成型——一面龟纹圆盾。

    安子拿着雷锉,将盾四周几乎没有的毛边,又轻轻锉光滑,四面检查一下,觉得无异,把盾牌钳起,放回火炉里。

    这次却只加热到六成红便拿出来了,在水里迅速的浸了一瞬,立刻拿出来,将盾牌放在案上,等待彻底的冷却。

    “不错不错。上面的纹理均匀,还带着一层光膜。是面好盾。这才是最传统的锻造方法,虽然朴实无华,但每一丝都把把握的非常好。”

    余掌门说道这里,不知是否起了笼络之心,把原本跟钱玉书闲聊的声音提高了不少:“这面盾牌,恐怕和刚才的那一把剑也差不了多少!”

    余掌门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全场的新人听到。

    李秉闻声略觉的惊异,只道是这位掌门为了让会场不至于太尴尬,给安子留了薄面。他看安子锻造过很多次,一直也没觉得又任何新奇的地方。反而的是安东锦刚才的那一手飘逸的火灵种水灵种,让他印象深刻。

    李秉觉得无碍,台下的看客觉不乐意了,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事大。

    “比一个!比一个!”台下有人喊出来:“用剑砍一下,看看是剑锋利,还是盾结实!”

    “对!比一下!”

    喊的人越来越多,台下的声浪又起。灵蛟门女掌门用手撑着脑袋,这超过半个时辰的锻造展示,比刚才安东锦的实,对她来说,在是太冗长了。

    看着掌门使了眼色,司仪走上两步,面朝安东锦和安子两人:“台下的新人们都希望一睹两件神兵利器的风采。二位觉得可好?”

    “我没意见。”

    听安东锦说完,看着安子也点头,司仪对着安东锦,指着放在台面上的盾牌:“那就请安东锦道友,用剑试着劈一下吧。”

    安东锦抽出刚才铸好的长剑,举过头顶,对准度安排中线,用力一斩。

    “噌~!”

    剑刃一闪电光闪过,剑身被弹回来,看安东锦的样子,似乎虎口也被震的发麻。

    司仪看着两者都无损,才觉得余掌门所言非虚,朗盛道:“看来确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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