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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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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到这座正殿,至少要过四条宫门,四条宫门布置了不下三百道机关,进了宫门还要过八大殿,每一殿都有无数高手坐镇,没谁敢单枪匹马来闯洛阳八殿,想都不会敢想。
可这两根手指又办到了,又办到一件世间没人敢去想的事。
他非但过了宫门,过了八大殿,还在季广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坐在椅子上吃起了季广的早点。
他吃的很惬意,连吃三大个,还打起了饱嗝,他吃完看着季广,神情好像是在问:还有没有?
季广道:“顾大先生让你过来,难道连吃的都没有考虑周到?”
男子摇了摇头,叹道:“吃得太饱了就不会去想事,不会去想事,就进不了洛阳皇宫。”
“有道理。”季广点头赞同,“吃馒头要喂着咸菜,吃下去才能有劲,最好还要有白米粥,吃下去才不会咽着。”
“这样吃,就不担心,胃撑不住?”季广道。
男子笑道:“我的胃是真撑不住,顾大先生的胃口一向很好,他应该撑得住。”
“撑得住。”季广喂了一口粥,看向男子,“也要消化得了。”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男子把整盘咸菜端起,一口吞了下去,“我只知道,我就是要吃。”
“我把你的都吃了,至少,你就没得吃了。”男子道,“你是不是很不生气?”
“气大隔财。”季广笑了起来,“要是这都要去生气,我的家财早败完了。”
“好气量!”男子拍掌说道。
“希望你的气量能一直这么好。”男子道,“顾大先生让我带了件礼物给你。”
季广道:“他都敢把你给放出来,就是最大的惊喜了,还需要用什么礼物。”
“那实在是荣幸。”男子道,“没想到洛阳季广,也会被我方显惊住,看来我以后喝酒的时候,又多了一件能和人家吹嘘的事情。”
季广道:“那你恐怕要喝到死,才没办法再去吹嘘你的事情。”
“我一直遗憾一件事。”方显道,“我也想学你当年的威风,血洗洛阳皇宫。”
他长叹一口气:“只是今早在洛阳皇宫晃悠了一圈,我才知道,这件事是办不到了。”
季广问道:“有神鬼莫测办不到的事?”
“哪有什么神鬼莫测。”方显道,“坐在你面前,都谈不上高深莫测。”
季广沉默,伸手把碗碟搁置在一起,桌上干干净净,他用餐从不留一点残渣。
神鬼莫测方显,这个人有八年没出现在江湖上了,季广一直以来都对这个人很好奇,想见上一面,可他没想到是这种方式见面。
方显八年前横空出世,单枪匹马入金陵,无人可挡,花二喉咙上的创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最后,顾大先生亲自出手,才降服了他。
当年方显被称为江湖的一场灾难,因为他只会杀人,最喜欢杀武功的人,顾大先生做了这件大好事,因此坐定天下第一位好人的名声。
“看看这件礼物吧。”
方显拿出一个紫檀小盒,轻放在桌上,小盒掌心大小,方方正正。
季广把它拿了起来,轻轻打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随即隐去。
“回去告诉顾大先生,这份心意我领了。”季广平静说道,把木盒放了回去。
方显道:“我会转告原话。”
紫檀小盒内装的是一根舌头,鲜红散着热气的舌头,显然刚从人嘴里拔出来不久。
这根舌头季广很熟悉,伴随他已有二十年,还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顾大先生这份礼物是真的很贵重,世间很难再找到比这根舌头还贵重的礼物。
一言值千金,这是江湖人对于这根舌头的赞誉。
这是金算盘的舌头,金算盘是季广两位御用军师之一,打理着季广偌大的基业,遍布大江南北的金盘钱庄,各地矿产的走运,都是由他布置。
金算盘不仅是位大管家,还是一位智将,前些日子金陵城唱的那出大戏,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季广道:“顾大先生这件事干的很体面。”
方显道:“我想不出世间还有哪个人,会比顾大先生体面。”
“可他还是做错了一件事。”季广道。
方显道:“哦?”
“你和俞显,是两支定江山的箭。”季广道,“他用的太早了,还不是时候。”
季广看向方显:“最重要的,是他不应该把箭射出去,还想着要拔回来。”
方显疑问道:“能够把箭拔回来,为什么不去拔回来?”
季广道:“你既然坐到了这里,还有谁能过的了花二的手?”
“顾大先生呢?”
“他不可能会走出金陵。”季广道。
方显笑道:“你一直不出手,不就是担心,顾大先生也到了洛阳吗?”
方显没有说错,季广不敢动手的原因就是这个,顾大先生还没有出手,他先出了手,那就已经输了。
他是绝不会自己承认,输给了顾大。
季广道:“是叶无极去了花楼?”
方显摇头道:“叶先生并没有来洛阳。”
季广问道:“那是谁?”
“玉扇。”
季广道:“他还嫩了点,上不了这个台面。”
“嫩有嫩的好处。”方显道,“他嫩的时候,是花二还在金陵的时候。”
季广脸色微有变化。
方显看向季广:“成也花二,败也花二。”
季广道:“俞显能走,你方显未必能走的了。”
方显大笑:“只要我方显想走,天下间没有哪个地方留得住我。”
话音刚落,方显已然不见踪影,像是殿内从来没有来过这样一个人。
狂猛的风还在吹,门窗紧闭着,没有一点翻动过的痕迹。
季广算是明白,为什么江湖人会叫他神鬼莫测了。
“顾大先生还让我捎给你一句话。”
远处传来悠悠的声音。
“以和为贵。”
………………………………
第二十七章 弯刀堂
风依然猛烈,洛阳却安静了。
因为涌动风声的人都走了。
皇宫正殿内季广一人端坐,倒显得格外空旷。
他神情淡漠,看着桌上的紫檀小盒。
殿门进来一个红袍身影,一朵金线牡丹格外引人瞩目。
“人都走了?”季广问道。
“都走了。”
花二落座大椅,打开紫檀小盒看了一眼。
“谁把邓小闲引去天香楼的?”
“他府内一位管家,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服毒自杀。”
季广靠向大椅,叹了口气:“峨眉山那位叶荷呢?”
“叶荷三天前就死在了洛阳城外。”花二道。“许青山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娘子早已经换了个人。”
季广沉思片刻,开口道:“你去天山把那柄剑请出来吧。”
“除了你,谁也请不动他。”花二道。
“花楼花二亲自去请他,份量够了。”
花二道:“我等了七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还没到那个时候,我答应过得事,必然不会失信。”季广道。
“我明白。”
“天山这件事劳烦你了。”
……
淮河这些日子不太平静,光是俞显眼里看到的,就死了不下三十个人。
他们都只是为了抢一口饭吃,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丢了,也没能吃上这口饭。
金陵的规矩坏了,淮河十八路水帮瞬间瓦解,说散就散。
这里面少不得一群人在作祟,这群人还有个头目,叫做管杀。
西域刀客,管杀,人称管杀不管埋。
他的弯刀在这几天已经斩了不下五十号人,都是淮河十八路水帮中的骨干好手。
他还整合起了淮河水路,聚拢一批人手,称作弯刀堂。
这个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本事,能够把混乱的水路几天功夫就给理清。
俞显原本对他很好奇,后来看了他的身份卷宗,也就明了。
洛阳八殿偏南殿,管殿主。
八殿以东南西北排名,这个人的座次,还在朱九和邓小闲之上。
顾大先生让他办的事,就是让这个人在淮河消失。
十月初九,整条淮河都不能见到弯刀。
姓名:管杀,武器:弯刀,事迹:五年前,西北第一刀苍狼刀,被他一刀削去脑袋;三年前,在祁连山脉一夜连拔十七寨,未留一个活人。
俞显坐在一叶小舟内,手里只有这样一份卷宗,他从这里只能看到血腥。
这位管杀是沙匪出身,历经多年边关生活,性格特点只有一个,野蛮血腥。
季广派这样一个人去整合淮河水路的悍匪,实在是明智的选择。
“十月初九?“俞显看向船头的中年人,”好像今天就是。“
“正是。“中年人微微点头。
“那过去吧。“俞显道。
中年人开始掌船,小舟慢慢划动起来。
俞显闭目沉思,这次顾大先生未做任何布置,不像去洛阳,暗中有玉扇坐镇安排,还有无数人手策应。
这一次只派了位青袍中年人跟着他办事。
他是第二次见这位青袍人了,第一次是在望江楼,由他带着自己去见的玉扇。
青袍人叫做杜桓,内功很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很精干,一副办事很稳妥的样子。
俞显知道,船头这个站如高松的人,坐的是望江楼第二把椅子,玉扇的副手。
弯刀堂在淮河上游。
管杀靠岸建了一座水寨,布置得像一座城堡,内外警戒森严,十几队刀手交替巡逻,寨子周边还布下哨塔,夜间也照的灯火通明。
俞显只是在弯刀堂外晃悠了一圈,就已确定,自己可以瞒过这些人的眼睛,准确找到管杀。
但他感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顾大先生没让他一定要办了管杀,而是说,让管杀十月初九消失在淮河。
这是最好的结果,次一点的结果,就是强行解决管杀。
这至少说明,在顾大先生心里,觉得让他一个人去杀这位管殿主,是非常有风险的事情,或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否则,顾大先生不会如此慎重考虑,只要求管杀在这一天消失在淮河。
“你不进去?”俞显看着远处的弯刀堂。
“水路上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杜桓答道。
“多久?”俞显问道。
“一个时辰。”杜桓道。
“可以。”
俞显身影掠上这座靠岸搭建的水寨。
他没去多问杜桓水路上还有什么事情,猜也能够猜出,这一个时辰内,必然是要在淮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他要做的,是这一个时辰内不让管杀走出弯刀堂。
此时水寨内透满杀气,明晃晃的刀剑都擦得光亮,随时都能饮人鲜血。
一排排劲装大汉笔直挺立,就像一座座木桩,一动不动。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畏惧,凶残,彪悍,拥有豺狼般的目光,一旦看到猎物就能不顾一切疯狂撕咬过去。
这都是管杀从玉门关外带出来的沙匪,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
这群人似乎在等着谁,在等着一声号令。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这群人不约而同从眼中发出精光,侧视了深处的阁楼一眼。
他们在等管殿主,等他一声令下,就乘船去往一个痛快的地方,那里可以尽情的去杀人,还能领到丰厚的赏钱,过后还能睡上美丽的女人。
可是时辰到了,管殿主还没有出来。
但没有一个人敢去叫管殿主,因为管殿主也喜欢杀人,也喜欢美人,这都是殿主教会他们的。
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自己要是在找女人的时候被人打扰到,一定会拿刀砍下这个人的脑袋。
管殿主也确实在找女人,还不只一个,是两个,两个异国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拥有海蓝色的眼睛,羊乳般的肌肤,金黄色的长发。
管杀最喜爱的就是这种味道,他不喜欢中原女子的柔情,就爱这股劲。
不止是对于女人的喜好如此,连他睡觉的地方也是如此。
床上罩着充满异国风情的纱帘,床下铺着波斯地摊,圆桌上搁置三个夜光杯,里面盛着紫红色的酒液。
最惹眼的还是那柄鲨皮刀鞘,这层鲨皮包裹住的刀,才是他的根本,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这柄刀带来的。
所以,他就连办正经事的时候,也绝不会让这柄刀离开视线。
鲨皮刀鞘就摆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
两声舒畅至极的呻吟过后。
管杀惬意的披好衣裳,也不顾胯下两位女人的强烈索求,自顾站起了身,习惯性伸出右手去捞刀。
他脸色忽然大变,双眼猛然瞪大,就像两个大铜铃,里面还燃烧着怒火。
他把目光缓缓移过去,瞳孔中出现一个黑袍身影。
“好本事。”管杀憋着一股气说道。
俞显悠悠靠在椅子上,摆弄着鲨皮刀鞘,望了一眼纱帘,笑道:“你的本事才是真的好。”
………………………………
第二十八章 管杀
“你是俞显?”管杀脸色阴沉盯着俞显。
“正是。”
“顾大先生的胃口还真是大,八大殿都被他拔了两座,现在还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管杀忽然阴笑起来,“他挑对了时辰,却挑错了地方!他哪还有那么多人手布置?”
俞显叹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只懂杀戮的悍匪,现在看来,能执掌八大殿的人,脑子都很好用。”
“你可以试试你的武功,能不能杀了我,然后再闯出弯刀堂。”管杀死死盯着俞显。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也毫无畏惧。
他的底气来自外面六十多位追随自己多年的好手,这些人个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死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只要日子能过得多舒服一天就行。
寨内至少三十把劲弩,可以把狭隘的出口完全封死。
就算俞显轻功够好,能够开出一条生路,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拿命堵死这条生路。
他们是一群无所畏惧的豺狼,再凶狠的猎物,也要被他们撕得粉碎。
无论有多威猛的雄狮,也是招架不了一群穷凶极恶的豺狼。
顾大先生显然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让俞显看住这群豺狼一个时辰,要是让他强行杀了管杀,结果反倒会不美。
“那就试试!”
一道寒芒闪出,俞显已然拔刀出鞘,刀势没有任何变化,就是够快!
用的是乾坤风雷刀第一刀,刀不出鞘则已,出刀便要杀人,也就这一刀的威风!
匹练刀光晃过,管杀轻微侧身,凌厉刀锋划过脸庞,这一瞬间他猛然出手,叼住俞显手腕向上一抬,一拳打在手肘之上,弯刀反向杀去!
他确实是位用刀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俞显这一刀的出力点,当即把握住空隙,躲开刀锋的一瞬间,轻易拿住破绽,再是借力一拳把刀反向俞显自己。
眼光极为毒辣,这一刀挥出去的力劲都在手腕上,他借势顺回刀锋,两个人的力劲同时动这柄刀,速度快到骇人。
就算是沉浸刀法多年的刀客,此时也难以驾驭杀出去的刀。
手中的刀反砍过来,俞显身形诡异一扭,侧开刀锋,手臂滑动,错开这股力劲,弯刀脱手而出,如劲弩爆射,狠狠钉在石墙之上。
绝不能让管杀拿刀!
俞显猛然回身,正要去夺刀,一道寒芒已然近身。
刀似弯月,锋芒直杀后颈,寒意袭身,令他忍不住发颤。
身形骤然倒下,凌空再度翻转,俞显一脚点上管杀手腕,踹出他手中弯刀。
明明弯刀已经被踢出,管杀大手一扬,毫无阻碍的挥刀斩下,这柄刀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随心所动,用起来比起他自己的手脚还要灵活。
这一刀把黑袍劈成两半,却不见了俞显的踪影。
管杀脸色迟疑,侧耳听风,手中弯刀缓缓平移,只要风声一动,这柄弯刀就能随风而动。
风声涌动间,弯刀猛然挥出,匹练刀光纵横八方,甚至看不清刀身在哪。
俞显忽然现身在管杀身旁,一掌压下,他招手一顶,硬抗住这股内劲,掌势再是一压,他稳坐大椅之上,一手扛着掌力,另一手晃出弯刀杀来。
拍桌一动,俞显翻身掠到圆桌另一头,凌空两指招出,死死钳住刀尖,稳稳落座管杀对面,两人对视起来。
管杀额头已经泛起汗珠,他感觉手上握着的弯刀像被山岳压住,无论怎么使劲,都动弹不了分毫。
俞显表面轻松,轻描淡写化解了管杀凌厉至极的刀法,实则是有多么惊心动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稍有差池,就成刀下亡魂。
这柄弯刀实在是可怕,管杀一刀在手,他连反手去杀人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的两指也绝不能松开,一旦松开,他没办法再保证能够第二次躲开管杀的弯刀。
同样的,管杀也不敢松懈手中的刀,一旦松懈,没有了刀,他就是板上鱼肉,任俞显宰割了。
散着皎月光华的弯刀就这样凌空横住,管杀死死攥着刀柄,俞显稳稳钳住刀尖,两人暗拼内劲。
纱帘内两位姿色非凡的异国女子,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显然是不清楚到底发了什么,光裸着身子也不敢出纱帘。
“你的弯刀很好,可惜你把它用的不够快。”俞显道。
“你的武功也很好,可惜你不能把它用来杀人。”管杀道。
俞显笑了起来:“我的武功杀人是厉害,杀畜生却是很难。”
管杀盯着俞显阴笑起来:“我的刀也是,杀人很快,杀畜生就总会慢了点。”
俞显疑问道:“你不敢松刀?”
“你不敢松手?”管杀道。
俞显笑意更浓:“我不需要松手,拿住刀,就是我该做的事,我已经办到了。你却好像没办法去做你该办的事。”
管杀脸色微变,问道:“要不要赌一把?”
“怎么个赌法?”俞显问道。
管杀道:“我把刀松开,就赌是你会不会死。”
俞显悠悠道:“你想松开刀,谁也拦不住你,不需要去赌。”
管杀神色阴冷盯着俞显:“那我就把刀松开。”
俞显背后开始发冷,这实在是个疯子,这个疯子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他很清楚,刀一松开,他多半是要死的,可是他一旦死了,外面那群穷凶极恶的豺狼,同样也会把自己也给撕成粉碎。
“那我也有个赌法。”俞显道。
管杀问道:“你又有什么赌法?”
“我赌你敢松刀,一定会把刀松下。”俞显道。
管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质问道:“这算哪门子的赌法。”
俞显道:“这是必赢的赌法。”
管杀道:“哦?你倒是说说,如何必赢?”
“你松开刀,我就赌赢了,而且我能杀了你,一命换一命,至少不亏。你不松开刀,我就圆满办好我的事,岂不是必赢?”
管杀盯着俞显:“你觉得我管杀会很惜命?”
俞显摇头道:“你一定不会惜命,因为你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命什么时候就没了,哪有机会去可惜。”
管杀笑了起来:“我是不怕死,你看起来倒是很怕死。”
俞显道:“我原本是很怕死,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没活够。但是你说你不怕死了,我也就不怕了。”
“为何?”管杀问道。
俞显道:“你管杀是偏南殿殿主,天下没几人日子过得比你舒服,有钱有势,每天还有十几个美女轮流服侍你,要什么有什么,稳坐洛阳不必担心任何问题。”
说到这,他长叹口气:“可是我俞显,在黄山杀了名剑老人,每天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那天不小心被人给宰了,都不敢在江湖上行走,吃不饱又睡不好,有个娘子也不敢相认。”
“你说说,连你都能舍弃这样的好日子,不怕死。”俞显看向管杀,“那我过着如此凄凉的生活,又何必要去怕死呢?”
“你说的有道理!”管杀大笑,“就凭你这番话,当浮三大白!”
“那是当然。”
俞显另一只手招来酒壶,仰头灌起了这葡萄美酒,紫红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到胸膛,顿时弥漫开一股醉人芬芳。
可是他钳住弯刀的手,却没有松下一分力劲。
管杀道:“若不是走的道不同,我倒是很想结识你这么位有趣的人。”
俞显摇头道:“可我却一点都不想认识你这么个人。”
“为何?难道我管杀还不配结识你俞显?”管杀问道。
“交朋友何须顾及什么身份。”俞显摇了摇头,“只是一个人口口声声要跟你交朋友,却千方百计想置你于死地,这如何交得?”
“如果你的脚再向那处机关靠去。”俞显变得冷峻起来,“我保证,你的脑袋一定会先落在地上。”
管杀脸色忽变,一只腿缓缓缩了回来。
俞显道:“看来你享了这么多年福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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