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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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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道:“张闯城那四个人多半是死了,要是武振威还死在真定府,那我以后就不用叫王老板,该叫龟老板了。”
“只是他万一已经死了呢?”俞显问道。
“那我便提头见顾大先生!”王老板眼露锋芒,“武振威若是死了,我会带着儿郎杀上洛阳,保准不亏顾大先生这份人情。”
俞显道:“好气魄!”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敢问赵大爷子因何而死?”俞显看向王老板。
“说起来惹人笑谈。”王老板叹了一口气,“我那大哥,是被吓破了胆,慌死的。”
“被吓死的?”俞显有些惊讶。
这种死法前所未闻,尤其还是发生在赵寅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身上。
王老板叹道:“终究年纪大了,也享了多年清福,人不老江湖也老了。张闯城四人的事情,他估摸知道些内情,心里踹踹不安,怕的要死,最后也就怕死了。”
“节哀。”俞显说道。
撕了两大块牛肉咀嚼,吃完王老板看向俞显:“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问他。”
“他?”
俞显把目光看向神态拘谨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打扮很讲究,想必在真定府是有些身份,手臂张如弯弓,蓄势待发,腕力非同小可。
力劲练在这个部位,多半是用的长枪,长鞭,或是大关刀。
“他是诸葛雷星。”
顾叱眼中闪过异色,看向王老板,缓缓开口:“风雷门那位打雷鞭?”
王老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自顾的大吃大喝。
俞显明白了,诸葛雷星是王老板送上来的见面礼。
风雷门是江湖近二十年新冒出来的帮会,在河朔地域颇有势力,两位门主都是江湖早有名气的人物,打雷鞭诸葛雷星,七十二路风云枪独挑塞外三帮龙头的风临客。
诸葛雷星和风临客都是季广手底下的人,在河朔地域也一向和赵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知道的东西,都说说吧。”俞显说道。
“真定府发生的事情,我是真的一概不知。”诸葛雷星诚恳说道。
“你没有收到一点风声?”顾叱质问道。
他眼神锋芒毕***视诸葛雷星侧开目光,不敢正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诸葛雷星无奈说道。
“后将军的事他肯定不知道,让他把季广布置在河朔的势力都说清楚。”俞显品了两口酒。
“说了,你能活。”顾叱盯着诸葛雷星。
诸葛雷星额头冒起冷汗,神色迟疑起来,心里做着挣扎。
“不用他说了,做事不痛快!”王老板很不满意站起了身。
他突然伸手掐住诸葛雷星的喉咙,活生生提在半空中。
这位挥鞭能碎石开碑的人物,在他掌心中像只小鸡般孱弱不堪。
诸葛雷星脸色涨红,眼珠都快瞪出来,脸上闪过决然之色,悬浮的双腿一蹬,踢中王老板腹部穴位,身形卷动间腾手一掌劈开大手,顺势燕子飞檐逃离手掌心。
王老板高大身躯忽然动了,虎豹扑杀猎物那般迅猛。
筋骨撕裂的声音响出,鲜血撒落满地。
和王老板撕牛肉的动作一样,他手撕了诸葛雷星。
总是听闻江湖有哪些人能生撕虎豹,俞显总算是亲眼见到一位。
“好气魄。”俞显说道。
他是第一个敢杀季广手下的人,王老板算是第二个。
王老板悠悠道:“你敢开先例,那才是有气魄。我不过是跟你学学罢了。”
“那谈正事吧。”俞显说道。
王老板已经用行动来说明,他绝对是和自己坐一条船上的。
“武振威和杜桓在后将军手里,张闯城四个人,现在也有可能还活着。”王老板道,“他抓了顾大先生的人,你们同样也可以抓季广的人。”
“好主意。”俞显道,“除开去做这件事,我也想不到做那件事会更有用。”
“季广在河朔的人,这里都有记录。”王老板拿出一份卷宗搁在桌上。
俞显点了头,拿来卷宗开始参阅。
这是他和顾叱当前需要的东西,问心楼的卷宗上并没有详细记录季广在河朔布置的势力。
季广在河朔地域明面上也就风雷门。
他们两个赤手空拳,在真定府没办法了解到这种隐秘情报,赵家是河朔土霸王,以王老板的手段要想探查到,小事一桩。
“我必须坐镇真定府。”王老板道,“你们若是想要调遣人手,需要用上什么,尽管开口。”
“多谢。”俞显收下了这份卷宗。
“喝三碗酒再走。”王老板说道。
俞显道:“理应如此!”
赵家伙计再次送上三个大碗,抱起大酒坛子灌了起来。
王老板很高兴,俞显也很高兴,顾叱脸上撑不住了。
………………………………
第三十八章 风云涌动
深庭广院,门前石狮威严,红漆大柱上挺着黑匾,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风雷门”。
风雷门位于府城正北方位,坐北朝南,整座府邸气象宏伟,内外通道都有序布置了一个个刀手。
经历昨日的霜雪,今日出奇的见了暖风阳光,空气中虽然还弥漫冷冽气息,但总给人带来一点温暖。
雪后初晴,总是会让人的心情好上许多。
风临客的心情相当好,他认为这样的气候是个好兆头。
他就坐在府邸内,慵懒的斜靠在大椅上,旁边还有位大汉恭敬站立,伺候着两壶美酒,一碟点心干果,半边烧鸭。
真定府前些日子的动乱,给它盖上了一层阴霾,如今像是要消散过去,一切再度回归平静。
风临客不用再慌张的为这件事操心了,他心里感觉放下一块大石头。
早年单枪匹马闯荡天涯,无数次血染枪头,年轻岁月早已过去,他觉得是该享福时候了,曾经健硕的体格也随着清闲发福了。
那杆风云枪他早就不想再提起,他也不清楚还有没有这份力劲使出七十二路枪法,反正只要不再去动枪,他就是人生的大赢家。
今日气候格外令人舒畅,凤临客情不自禁哼起了腔调。
尝了两口烧鸭,小酌一口美酒,他目光忽然呆住。
今日绝不会是一个好日子,他知道错了。
风临客看到一个剽悍身躯大步踏入风雷门。
这是位年轻人,浑身杀气腾腾,看起来令人感到害怕,他可以明显感觉出,这是要来取他命的。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年轻人一定是会拿刀剁下他的脑袋。
年轻人虽然没有带刀进府,但整个人像极一柄屠刀!
凤临客开始慌张了,从府门走到他面前,至少要过二十个人的手,可年轻人大摇大摆走进来,居然没有一点声响。
“你是风临客?”
“是。”
“老实坐正。”
凤临客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把身子坐正,神情显得有些恐惧。
可就是他身形坐正的一瞬间,整个人如一阵风晃出!
一点寒光闪耀,他忽然从大椅上亮出一柄威风长枪,红樱飘飘,如蛟龙出海,携带搅动风云的气势,枪尖直挑年轻人项上头颅!
凤临客的手臂僵住了,一枪像扎在石缝之中,怎么也挑不出来,他面部也僵住了。
“咔!”
枪头断裂,被年轻人弯手掰断,精铁铸造的枪身也开始一层层碎裂。
风临客僵住的脸动了,眼珠暴露惊恐,他看到了年轻人腰间的刀缓缓露出锋芒,他也认出了这柄刀,刀王的刀!
身形忽退,又如一阵疾风晃开,猛然钻向大殿之内。
他之所以被人称作凤临客,除了风云枪够快,身法也是快如疾风。
这也是他闯荡江湖多年,能够活到至今的原因,只要情势不对就毫不犹豫脱身,而且还有退路安排。
大殿内布置了机关暗道,进了暗道,封锁机关,谁也抓不到他!
年轻人并没有追过来,他暗中松了一口气,可刚进入大殿,他的人又僵住了。
机关暗道是布置在大殿的大椅之下,可大椅上无声无息坐了一位黑袍男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跟我走一趟吧。”
……
连续两日出晴,真定府的人都认为,这降霜的日子应该要过去了。
可黑云还是徘徊在天际,每到深夜又会有夜雾笼罩。
抓住风临客之后,顾叱和俞显出了真定府,马不停蹄赶往府城五十里外的天涯山。
入夜,两人在山脚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里的人不多,只有三间客房点着灯火,夜间微冷,两人烧让店小二送来火盆取暖,火炭烧得正旺,配上两壶热酒,足以暖和一个晚上了。
“七叔,真的要顺着王老板的意思来办事?”顾叱问道。
这句话他忍了许久,一直没有去问俞显,可天亮就要去面对一位十分棘手的人物,他不由得郑重起来。
“你担心对付不少天涯山上那位?”俞显问道。
顾叱道:“至少我没有把握对付他。”
俞显呼了一口酒气,道:“我来对付他,你只要把握住可能出现的意外。”
“尽力。”顾叱说道。
“你还对王老板怀有戒心,这很好。”俞显道,“只是如今在真定府,不借他的势,很难办好我们的事。”
“我明白。”顾叱点了头。
“王老板算厚道了,他欠顾大先生的人情,已经点头答应武振威不死。”俞显道,“至于其他的事情,当然有他自己的算盘,他想借我们拔了季广布置在河朔的钉子,动这个念头很正常。”
“他若不去动这个念头,那反倒有鬼。”
“有道理。”顾叱道,“只是,王老板给到这份卷宗上的人物,我们抓来真的会有用?”
俞显道:“平时或许没用,可现在,江湖人都看到顾大先生重视手下的人,他季广却毫不在乎,那这对他来讲会是致命的打击。”
顾叱点了头,喝下一口热酒,开始思索起来。
停顿片刻,他看向俞显,疑问道:“我有一点疑惑,难道赵寅真是吓破胆死的?”
“王老板不说事实,肯定有他的原因。”俞显道,“要么赵寅的死和季广有关,要么就压根没死,躲了起来。”
顾叱正色道:“可我始终不相信,王老板这个人,和我们会是友。”
“你和我想的一样。”俞显道。
顾叱道:“哦?”
俞显道:“但后将军没离开河朔之前,我们和他必定是友。”
顾叱眼中闪过锋芒。
两人都没再言语,心里各怀心思。
俞显摸出那份卷宗,仔细的再参阅起来。
季广在河朔地域除了风雷门的诸葛雷星和风临客,也还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比起张闯城四个人,武功绝不会差。
距离真定府最近的就是天涯山的一位剑客。
这位剑客隐居河朔多年,甚至已经改头换面,换了姓名,连自己曾经在江湖留下的偌大名气,都遗弃了。
他算是江湖一位传说人物,名剑谱第十三柄剑,惊绝剑。
单论辈分,他还是元长风的师兄,昔年名剑山庄登堂入室座次第六的弟子。
这样一个人,却默默无闻的隐居在河朔地域,心甘情愿作为季广暗中的棋子,这实在令俞显好奇。
尤其他这么多年来,还一直没有闹出过动静。
他藏在天涯山目的究竟是什么?
………………………………
第三十九章 月黑风高
月黑风高。
夜雾伴随着淅沥小雨,阴冷的寒风时而从窗户空隙钻进来。
客房内只有半熄的炭火散着余温,一盏灯火忽隐忽灭,俞显二人都已靠墙歇息。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和顾叱都不是头次闯荡江湖,自然明白在外住宿绝不能入睡的道理,尤其还是身陷危机四伏的处境。
隔壁两间客房的灯火早已熄灭,却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俞显双眼猛然睁开,如果不是靠在墙上,他可能还听不到如此轻微的声响。
这应该不是脚步声,而是有人把手轻轻搭在墙面的声音。
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躲开!”
惊呼一声,俞显翻身腾出,身形放飞到屋顶横梁。
与此同时,顾叱也是反应过来,抓刀一翻,落身床下,紧紧贴在地面。
“嗖!嗖!嗖!”
阵阵穿风声响,无数支弩箭从两边墙面爆射,木床瞬间被扎成刺猬一样,弩箭后劲还动摇着大桌颤动不止。
箭雨过后,顾叱当先横刀杀出,寒光映过,一刀把探出石墙的弓弩尽皆斩断,俞显顺势探入隔壁客房,只见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用弩的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正在他迟疑之时,屋顶松动,落下几块碎石。
一张无形大网突然罩下!
俞显脸色忽变,他身前背后都耀出微弱光芒,隐约可见银色丝线,已经毫无退路可言。
这显然是早已布下的杀局,趁着深夜在隔壁客房藏好陷阱,等人进来就立即收网。
单看银线光泽,俞显心里就有了断定,这张大网比刀剑还锋利,不是用来抓人的,而是直接把人撕裂成碎片!
好歹毒的心思,好高超的手段!
俞显身形冲出,挥掌朝着一团模糊影迹劈下,用的是夺命门,横来直去的掌法,一掌带起猛烈罡风,可刚触碰到那张大网,风声骤然涌动。
脚步声有规律传出,漆黑中那些豹卫变动身法,牵扯银色大网,不留任何破绽。
他们动身变幻之间,足以撕裂刀剑的银线,已然缠上俞显!
一手横拿,俞显凌空擒住一位黑衣人,绵长内劲自掌心引动,将其死死摄拿住。
另一只手翻掌变动,五指猛张,荡出罡风,震退无数鬼魅身形。
场景顿时变得死寂。
后将军麾下神出鬼没的十三豹卫消失了,就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连那张银色大网也都失去踪影。
俞显把目光看向手里擒住的黑衣人,可还未等他下手,手里那位黑衣人已经震断心脉,自尽了。
想从这种死士身上追查到有用的东西,实在是妄想。
刚放下手中黑衣人,俞显忽然发觉出什么,他发现隔壁客房一片死寂。
“顾叱?”
他当即反身冲回房间,房内空荡荡,只有无数支弩箭钉在大桌上,地面留下一滩滩血迹,躺下了两具黑衣人尸体。
顾叱不见了,那柄天狼刀也不见了。
整座客栈都空荡荡,除了他,再无一个人的踪迹。
俞显背后冷风嗖嗖,寒意袭身。
杜桓失踪他内心没有惊骇,可顾叱就在这样被抓去了,令他心里开始恐慌。
只是相隔一道墙,交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在这个空隙内,手握天狼刀的顾叱就被人轻易拿下,这份手段真是匪夷所思!
顾叱的武功他是亲眼见识过,等闲之辈根本经不起顾叱一刀,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一刀斩下管杀,虽然是没有握刀的管杀,但他心里估计,顾叱和管杀正面交锋也不会差。
能和洛阳八大殿殿主比肩的人物,就这样被轻易的拿下了,这后将军到底有多了不得?
后将军究竟是谁?
俞显心里迷惑了,在雁荡楼和他对掌的那张婴儿脸,武功虽然绝高,但要如此短时间内擒下天狼刀在手的顾叱,恐怕还办不到。
从进入真定府开始,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一件连着一件,每次都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本有了头绪理清这件事,可又被突发的事情打乱。
“嗖!”
风声响出,俞显身子侧开,躲开窗外射来的一箭。
这一箭正中梁柱,箭身还挂着一张血布。
俞显用剑挑起血布,查看起来。
“把人送回风雷门,离开真定府。”
言简意赅,像是对他下命令一般。没有谈及武振威和杜桓,甚至没有谈到顾叱的生死,意思很明确,按照血布上的做能活,否则就是死。
俞显长吁了一口气,他感到真定府这潭水很深。
这个藏于暗中的对手,比他明面见过的对手都要可怕,像是和在他玩着某种把戏。
很显然,真定府是这个人的戏台,想唱哪出戏都是他说了算,自己在这个地方斗不过他。
俞显很想按照血布上的话,退出这次真定府的局,他觉得玩不过了,也没有本钱可以再玩下去了。
可他别无选择,不谈其他人,顾叱可是顾大先生的儿子,顾叱若是死在了真定府,要面临的就是季广和顾大两个人的追杀,那在世间将再无立足之地。
好在血布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季广重视手底下的人。
这无疑是给他指出一条明路,手里攥着凤临客这种角色,后将军就不敢乱动,那要是多攥住几位人,他又该如何?
以牙还牙,这是最好的反击方式。
按照惯例,俞显用剑挑开两位黑衣人的衣服,观察起来。
这两位黑衣人的上半身也有着骇人伤疤,像黑蛇一般盘绕。
只是俞显发现一点不同之处,这两人的骨架体型和雁荡楼出现的豹卫完全不同,这说明他们所练得武功,绝不会是一个路数,甚至多年训练的方式,也有所不同。
武功不是一个路数,就很有可能不是一路人。
俞显脸色渐渐变为震惊,不敢再深思下去。
点点火光开始闪耀在夜色中,一股股浓烟钻入房内。
一支支燃火弩箭从远处穿射到客栈之中,瞬间蔓延起滔天火势。
没办法再仔细盘查痕迹,俞显只带走一柄三尺剑,破窗而出,从大火中脱身。
客栈外降着霜雨,寒风呼啸,风伴霜雪扑在脸庞都作痛。
这附近都是深山密林,夜色中哪能看清人影。
俞显把目光看向远处的天涯山,大火映照下,隐约可见山势轮廓。
………………………………
第十四章 落魄剑客
一夜霜雨过后,青山平添几分雪白。
天涯山显得更为寂寥了,这里人烟稀少,山内只有偶尔进山砍柴的村夫。
俞显从山脚一路走上,也遇上了两位樵夫,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天涯山顶有一座简陋木房,里面住着一位古怪的男子。
这位男子许多年不曾下山,连食物都是取自山中野兽。
俞显并没有去往山顶,而是去到了山腰上的一处溪流。
樵夫告诉了他,每天一大早,这位古怪男子就会带着一柄古旧的剑,去往溪流洗剑,一洗就是一个早上,多年都是如此,所以要找他,就要去到山腰溪流。
这处溪流很清澈,可见幼小鱼儿在水中游,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干净自然的水气。
山林中时而传来鸟鸣,一路伴随野花芬芳,俞显感觉到此处还真是雅致幽静的好地方。
沿着溪流走了半个时辰,俞显在一处小谭边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一位面容沧桑的中年人,正神情专注的擦洗着手中的剑。
中年人穿着破旧的灰布衫,衣服上缝缝补补,还起了许多皱痕,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可衣服的主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还是把它洗得干干净净,很整齐的穿在身上。
中年人打扮看起来很落魄,可他整个人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令人不敢小视。
他深邃的眼睛中有着自信光芒,虽然胡须都未曾清理,满脸沧桑遍布,但人还是显得年轻。
这种年轻是来源于内心的,更多的是来源于他的剑。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可以惹人注目的东西,可他手中的剑,却令人看一样就再难以忘记。
深灰色的剑,三尺长短,剑身像是遍布着斑驳锈迹,却透着耀人眼珠的锋芒。
俞显知道,那不是锈迹,是剑铸造出来就携带的精细纹路,之所以会有着斑驳锈迹的灰色,是因为它饮过无数鲜血,烙下深深印痕。
“丁绝?”
中年人抬起了头,把目光看向俞显,他的眼睛就像剑锋一样锐利,盯得人生出寒意。
“你找错人了。”
中年人敛去锐利目光,整个人变得平淡无奇,和落魄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他也只有眼神和剑,体现着与众不同。
他摇了摇头,从溪流中收回剑,藏入剑鞘,缓缓转身离去。
“我是可能找错人,但绝不会找错剑。”俞显道,“也只有染血无数的惊绝剑,才需要每日洗剑敛去血腥。”
灰衣身形停住片刻,随即又向远方步去。
俞显道:“剑身的血腥味可以洗去,但它在世间留下过的痕迹,却是洗不去。”
“你说的对,有些东西永远都洗不去。”
中年人转过了身,再次散出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俞显。
“看起来你像真的只是归隐在天涯山,不再问世事。”俞显说道。
“如你所说,那也只是看起来像是。”丁绝说道。
俞显道:“不管季广把你放在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这颗棋子终究是没用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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