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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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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触发一处机关,俞显顺利的到了厢房门前。
这里的香味很明显,里面的呼吸声很柔和,俞显可以确定,这一定是武红菱住的房间。
他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很开心的笑容。
他知道,他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俞显轻轻推开了门,又轻轻的合了上去。
他缓缓的靠近床上酣睡的女人,好心的女人。
漆黑中响起了风声,武红菱已经翻身打出一掌。
这一掌足以把寻常的毛贼远远震飞到门外。
俞显的手绕了上去,很轻易卸下飞龙掌的内劲,手势变化间把武红菱按回了床上,回到她刚才睡觉的那个姿势。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武红菱惊声喊道,她已经认出了俞显。
“深夜了,你还这么大声吵扰,会影响别人睡觉的。”俞显认真看着她,嘘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你想干嘛?”武红菱警惕的看着俞显。
她有些想不明白俞显想做什么,若是换作其他的男人,她早就轰出去了。
可是面对俞显,她做不到。
“我想和你睡觉。”俞显正色答道。
“你去死!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武红菱是十分羞怒,她没想到俞显会是这种采花大盗,难怪爹爹说江湖险恶,不能轻信于人。
她挣扎起来,身形游动,有力的巧手变幻翻出,风声阵阵,飞龙掌使的虎虎生威。
俞显左手迎了上去,是少林七十二路小擒拿的手法,原本凌厉的擒拿手,被他用成温柔的方式把武红菱两手绕在一起,不能动弹分毫。
他的右手顺势两指捏住了武红菱的喉结,力度十分精准,刚好够武红菱不能说话,保持着通畅的呼吸。
武红菱不能说话了,委屈的看着俞显。
俞显有些不明白了,难道女人的腰白天可以碰,晚上就不能碰了?
他松开两指,缓缓躺下,靠在武红菱的细腰上。
他觉得这真是一处美妙的地方,他在哪个地方都睡不着,可是枕在这上面,他就可以放下所有思绪,连本能的警戒都放下。
他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睡得很香,平时有序的内息声都没了,他甚至打起呼噜来。
武红菱呆呆看着怀里的这个男人,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难道他真的只是想睡觉?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陌生男人在女人闺房过夜意味着什么?
武红菱摇了摇头,她觉得不应该把俞显赶出去,俞显看起来真是个可怜人,俞显也很信任她。
她小心翼翼挪动了一下,给俞显盖上了被子,躺了下来,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睡得香了,还让人家怎么睡?
俞显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丫鬟的尖叫声惊醒的。
他起身了,武红菱死死闭着眼睛,脸上泛起桃红。
俞显有些疑惑,他看的出武红菱没睡着,难道她闭上眼睛就等于是在睡觉了?
俞显缓缓走了出去,他想应该去见一见崇武庄庄主,武振威救了他的命,他却在金陵城杀了赵一坤,这一定给崇武庄惹来不小的麻烦。
他已经欠下武振威的人情,他不想再欠下更重的人情。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欠下最重的情,这份情已经还不了。
崇武庄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走到俞显跟前,小声道:“俞少爷,庄主在大殿等你,你过去吧。”
俞显点了点头,去到崇武庄的正殿。
正殿在庭院最中央,这里是崇武庄最威严的地方,门前两头怒狮雕像迎着,一根根漆黑檀柱撑着琉璃彩瓦,殿内布置两列椅座,中间挂着一副画像。
武振威端坐大椅上,身前榆木桌搁着竹花白瓷壶,放置两件青釉茶碗。
他神色很平静,品了一口香茗,问道:“你昨天去了杀合庄?”
“是去了,不过那里比起崇武庄就差远了。你这里韵味十足。”俞显答道。
“杀合庄走漕运,凭的就是一把刀开出的路,不是水路,而是条血路;那种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景观。”武振威缓缓说道。
停顿片刻,武振威正色道:“我给你安排了两件事。”
“你说。”
俞显也端坐下来,不过他没喝茶,从来不喝。
“我打算让你和红菱成婚。”武振威很平静说道。
俞显想了想,道:“你救了我的命,这个要求不过分。”
武振威眉毛抬了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所然的年轻人。
他很恼火,什么叫做要求?什么叫做过份?
他想不明白,金陵城内无论是成名已久的风流少侠,还是名门望族的贵公子,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个能看上;怎么这个傻头傻脑的小子进了金陵城不过三天,就上了女儿的床。
他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
俞显似乎想起什么,疑问道:“外面都传着我杀了天锋,你这样做岂不是给自己增添苦恼?”
武振威严肃道:“这就是我安排的第二件事,我想让你去跟顾大先生。以你的本事,进顾府不难。”
俞显还在思考,武振威又开口道:“不管你是不是杀了天锋的俞显,只要你进了顾府,只要你还在金陵城,天下就没有人敢动你。”
“可我不想跟任何人办事,尤其是一个不曾相似的人。”俞显说道。
“可是你杀了赵一坤。”
武振威把目光盯着俞显,两人对视起来。
“你考虑事情,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要为别人想想。”
武振威拈着茶碗,品了一口。俞显沉默,没有言语。
过了良久。
武振威放下茶碗,道:“回去吧,婚礼今晚举行,明天我会带你去顾府。”
………………………………
第八章 落英缤纷
缘分是怎样的?
谁也无法料定。
元长风这一剑,叫作缘至。
缘分到了,有谁可以躲过?
森冷寒意袭身的一刻。
俞显连剑光都未能看清,心头涌上生死危感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
以孤鹰笑傲苍穹的姿态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是怎样使出这等身法。
这一剑也没有落空。
绯红衣服上被撕开一道深深的血痕,剑痕浑然天成。
灼烧的触痛冲上俞显脑子,这一刻让他清醒了好多。
他想明白该怎么对付缘剑了。
可就在俞显退去的一刻,剑光再度耀出。
周围就像布满了铜镜一般,反射着无数道寒芒。
璀璨耀眼。
匹练剑光倾盆暴雨似的落下,根本看不清那一剑是真,那一剑是假。
元长风出剑手势不着一点痕迹,连他的飘忽身影都捉摸不定。
如果说有人不知道出神入化是什么境界,那么此刻就是最好的体现。
俞显无可奈何。
缘剑透满杀机,锋芒无比华丽,暴雨般的剑光封死了所有退路,他判断不出那一道剑光才是夺命的。
俞显变得像一条水流中的鱼儿一样,游刃在剑光之中。
身形看似很慢,往返游动间却总是能巧妙躲开致命的一剑。
这门灵巧的身法似乎天生是克制奈何剑法的。
俞显骤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桂香。
他的瞳孔中出现一片青苍桂叶,竟是神不知鬼不觉飘落到此处。
这片桂叶似乎有着灵性一般,落在暴雨剑光之中,稳稳拿住缘剑。
飘忽身影停下了,那柄璀璨至极的剑身也显露出来。
“叮!”
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片桂叶居然挡下了元长风的剑!
究竟是怎样的树叶?能够抵挡如此犀利锋芒。
元长风的脸色沉了下来。
在剑路展开之时被人打断,这就好比新婚洞房之时被人掀开了房门。
这让他如何好受。
元长风的剑还未再次杀出。
清醇的桂香漫遍庭院。
一片片青苍桂叶飘落下来。
落叶满庭。
这本是极富美意的景色。
却处处透着杀机。
庭院四处寒光爆射,青苍桂叶此刻更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元长风一剑指出,化作十九道剑光,虚点一十九下,弹奏般响了十九声脆鸣。
声声入耳。
青叶在云色长袍左右点点撒落,叶落无声。
俞显觉得这实在是怪事,树叶也能和剑争锋?
到底是谁?能随手拈叶打出如此劲道。
“飞花摘叶,落英缤纷。”俞显喃喃自语,似乎想起些什么。
飞花摘叶的境界,落英缤纷的手法。
俞显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早应该已经死去的人,昔年天下第一暗器宗师,关外千手佛。
江湖上练到飞花摘叶境界的人,屈指可数。
落英缤纷,千手佛独创绝技,江湖中最为神妙的暗器手法。
元长风一剑十九光,一力挑破落英缤纷,这绝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他一点都不高兴,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对他而言是可耻的事情!
因为元长风知道,他的剑,是最具锋芒的剑,片片桂叶,是最为普通的树叶。
若是出手之人用的是独门暗器,他将处于何地?
一个身影步入庭院。
碧色长袍,手中横置一条红檀长盒,另一只手负在身后。
他的面容还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三十岁。
面貌清秀俊美,浑然一位翩翩佳公子,单以姿貌足以倾倒无数少女。
可这张俊秀脸庞上完全看不出稚嫩,也没有美男子应有的柔和气质,反倒透着十足的威严。
俞显注意到他的手指。
他五指修长,手指苍白泛着光华,不像有血有肉的一只手,更像是一只玉手,白玉雕琢出来的手。
俞显开始头疼起来,他的脑子开始泛起许多思绪,他以前一定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单用一只手,就能打出冠绝天下的落英缤纷。
这一定是扬名天下的人。
俊秀男子走了过来,他的动作很慢,迈步也很慢。
可就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已经走到武振威身前。
若是刻意去观察他的双腿,只能看到残影。
“玉扇先生。”
武振威强行撑起重伤的身躯,很是恭敬的抱拳低头。
俞显能看出来,这人在金陵城的地位,一定比元长风高。
武振威面对元长风没有一丝敬意,可面对这位年轻男子,却是十分尊敬。
“玉扇先生?”俞显眼中露出奇异之色。
他想起来了。
俊秀男子是江湖近二十年来武功最卓绝的三个人之一。
江湖三公子,第二位公子,玉扇公子。
荆玉,出身南楚望族荆家,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世所罕稀的良材美玉,更是得了顾大先生这样的“巧匠”雕琢。
玉扇年少成名,如今同龄人之中,能够仰望他风采的人都没有几个;他师从荆大娘,得传昔年关外千手佛威震天下的绝技,落英缤纷。
千手佛是天锋年轻时候就已经名震天下的暗器宗师,一身绝学独传荆大娘一人,荆大娘是二十年前的第一暗器宗师,她逝后,如今江湖上,暗器一道,玉扇一人独美。
“顾大先生想见他,活的。”
玉扇的声音很动听,甚至可以说是很美妙的声音。
根本就不像人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乐器弹奏出来的声音。
可是他的语气很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掺杂。
他说话的时候,双眼直视正前方,不偏不倚,眼前一切都视若无物。
似乎没有人可以入他眼中。
“我的剑出鞘了,剑下就没有活人。”元长风答道。
“你的规矩没有顾大先生的规矩大。”玉扇此刻散发的威严让人难以抗拒。
江湖人都知道,玉扇说的话,就等同是顾大先生说的话。
元长风脸色紧张起来,艰难开口:“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的剑就这么收鞘,剑就废了,我也废了。”
“我不懂得你们练剑之人的秉性,但我知道一件事,废人总比死人要好。”玉扇冷漠说道。
明明是温润动人心的姿貌,气质却是万载寒冰般的冷峻。
元长风没有回答,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的脸色很痛苦,像是遭遇着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他明白,这也确实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没人敢去抗拒顾大先生的威严。
元长风痛苦不是因为害怕顾大先生,顾大先生是天下公认的第一好人,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
元长风他知道顾大先生是怎样的一个人。
顾大先生从来都不杀人,他若是想让一个人死,会让这个人死的心甘情愿。
“就算你的剑废了,守了顾大先生的规矩,往后你仍然可以盛名享誉江湖,荣华一生,留有你原来的声名。”玉扇淡淡道,目光从未放在任何人身上。
元长风闭上了双眼,握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明白,对于顾大先生而言,只有守规矩的人和不守规矩的人。
无论武功是高或者是低,只要遵守了规矩,那么一视同仁,都会得到金陵城的庇护。
反之,无论武功多么高绝的人,抗拒顾大先生的威严,淮河以南将会再无立足之地。
元长风痛苦不堪,内心还在挣扎,他苦练了一辈子的剑法,一生挚爱剑道。
今日就要将一生挚爱的东西放下,他实在难以割舍。
过了良久。
玉扇把目光移向元长风,开始凝视起来。
他眼神中藏着刀锋,被盯着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玉扇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随即又变成怜悯之色。
“你的徒弟不见了,武振威的女儿也不见了。”
玉扇很缓慢的说完这句话,元长风确实太让他失望,也太让顾大先生失望了。
在玉扇看来,元长风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亲自来了崇武庄,元长风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元长风绝不应该让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元长风神色一震,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把目光移过去,死死盯着玉扇,露出极为恐惧的目光,随之神色转变为无比的痛恨和羞愧。
缘剑再次横了出来,这一剑是朝着他自己的喉咙抹去。
“叮!”
璀璨剑身在半空中停住了。
“顾大先生还用的上你这柄剑,不应该是废在金陵城。”玉扇说道。
元长风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卸下了什么包袱一样,流露感激之色看着玉扇。
庭院后方一个矮壮男子慌张走进来,一瘸一拐的,衣服上一道道血痕,向外淌着鲜血。
看到在场的几人之后,矮壮男子稳住了身形,低下了头,余光看着武振威,满脸羞愤。
俞显在紫金山见过这个人,是武振威手下的人,他记得武红菱是把矮壮男子称作阿虎。
阿虎没有说话,武振威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上露出震撼之色,他跟随顾大先生,在金陵城也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来,从未有人敢把手伸进金陵城。
俞显还不太明白,他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古怪。
看来这件事,只有金陵的人才会明白。
“跟玉扇先生去顾府吧。”武振威正色说道,神色万分凝重。
玉扇没有说话,看都没有看俞显一眼,似乎只要他说了,俞显就一定要跟他去见顾大先生。
俞显看了元长风一眼,把目光移向玉扇,道:“今晚是我的婚礼,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到这以后,从来没有人询问过我的意见,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元长风眼中的锋芒再次显露出来,缘剑紧握在手中。
“那你有什么意见。“玉扇淡淡道。
“我要他死!“俞显毫不犹豫说出,声音充满杀意,冷冽至极。
他盯着元长风,眼中的杀机愈加强烈。
他极度愤怒,因为他想起了名剑谱上的事。
元长风做错过一件事,这个错误足够他死上十遍,死不足惜!
………………………………
第七章 缘剑
崇武庄布置的很喜庆。
俞显一身绯红,全身每一处都被丫鬟细心打扮好,严格按照礼制穿戴。
他端坐在大堂前,对桌上名贵的点心无动于衷。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穿上这身衣服,什么色调的衣服都会让他感到别扭,只有黑袍才会让他觉得合身。
他以前一定没有穿过这种衣服,想都没有想过;这样才能解释他现在为什么这么茫然。
武振威是个气派的人,朋友自然不会少,他要半日之内把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宴请过来,一点都不难。
崇武庄也很气派,容纳上百位宾客都显得小气。
很多人过来只是带上重礼聊表心意,没有留下,因为有资格在崇武庄席位入坐的人不多。
赵一坤死了在金陵城也是件传开的大事,来往的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都知道是大堂前这位年轻人杀的。
至于年轻人叫什么,什么来历,对他们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这场婚礼,本身就没有婚礼的意义。
夜色将近了,宾客都入座席位,席面摆的很宽,崇武庄的少侠们亲自上来端碗,每一道菜肴都别具匠心,彰显着崇武庄的气派。
贵客们只是进来的时候,面露喜色跟殿前大座上的武振威贺喜。
开席之后,各自都只是有礼有节的品着菜肴,偶尔小酌一杯美酒,连评点菜肴的言论都没有。
一百多位贵客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场面静的离谱。
府外走进来一个人。
所有人都站起了身,连碗筷磕碰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生怕失了礼数。
似乎只要这个人站着,就没有人敢坐着。
只有俞显和武振威还坐着。
武振威的眉毛已经抬了起来,俞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内息不稳定。
俞显开始打量这个走进来的人。
这是个中年男子,他的神情冷漠,面容俊伟至极,一身云色长袍,一尘不染。
他握剑的大拇指上戴着厚重青玉扳指,最上等的成色,腰间悬着一块白龙玉。
俞显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常喜。
常喜跟在这个人后面,进了府门后,他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是一件丧失尊严的事,常喜是一个自傲的人,可他此刻却是心甘情愿的跪下来。
他看起来非但不觉得可耻,反倒像是在做着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跪的很诚恳,神情很专一,像是在做着一件最为神圣的事情。
他双手捧着一柄剑。
剑鞘雕着绝美的流云纹络,鞘身镶嵌星辰般的宝石,每一颗都堪称当世珍宝。
俞显想起来了,常喜也是这身打扮,但常喜的气派不足这人的十分之一。
这人的气派已经足到让席位上一百多位来历不凡的贵客仰望。
席位上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敢乱动一下。
江湖人都知道,这位的剑,已经有很多年没出鞘。
这把剑每出鞘一次,都是一次传奇故事。
“都回去吧。”
中年男子开口了,他年龄已经不小,但他的声音很年轻,很有磁性。
席位上一百多位贵客都朝着武振威抱了一拳,陆续从侧门离开崇武庄。
“元长风,今天是崇武庄办喜事的日子,你带剑过来,是什么意思?”
武振威的眼神变得凌厉,盯着府门前的中年男子。
“无论你今天办不办喜事,我今天都会带剑过来。”元长风答道。
“你想杀谁?”
武振威起身了,怒视着府前的元长风。
他内劲已经横出,碗里的酒水都晃荡溅洒出来,桌椅开始动摇不定。
江湖上都知道武振威叫做怒狮,他很少发怒,只有他真正发怒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他的可怕。
“他。”
元长风直视着武振威,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这头怒狮。
在场只有四个人,他盯着的方向只有两个人。
俞显站了起来。
“在崇武庄,还轮不上你来出头。”
武振威的手把俞显压回座椅上。
“我那徒儿不成器,是配不上你女儿。你把女儿嫁谁都可以,偏偏你要嫁给他。”元长风缓缓说道。
“顾大先生让你来的?”武振威问道。
“不是。”元长风答道。
“顾大先生没让他死,你敢让他死?”武振威质问道。
元长风眼中锋芒显露,道:“他叫俞显,他就该死!”
武振威问道:“你认为他是在黄山绝顶杀了天锋的俞显?”
元长风道:“他能轻易杀了赵一坤。”
俞显想起一些事了,元长风这个名字他很熟悉。
元长风是一个传奇,是名剑谱上的人。
名剑谱第十柄剑,第十个传奇。
这不代表他前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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