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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阴阳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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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很大,从墓碑雕刻的精美程度来看,也只有豪绅土豪这类大户人家才配拥有的死后灵地,而且,不知是不是感觉有误,一朝感受到在坟的四周,有种古怪而令人心寒颤栗的感觉,似乎是有好几十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天色渐暗,十尺以外的地上都有些看不清楚,站在此处只能听见依稀的流水声。不容他们多做考虑,师父教给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加上这箱东西来路不明,在把箱子归回原处之后,四人就匆匆离去了。
众人生了堆火,坐在河边开始钓起鱼来。
钓鱼本是一件极需耐心的事情,半天不见鱼咬钩也是常有的事。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河里的鱼像是都睡着了觉,竟没有一条咬饵的。
“我说师兄,这河里会不会压根就没有鱼啊?”
土豆摇了摇一朝的手臂,见他半天不说话,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早已睡着了。
“呵呵来,黄老板,我再敬你一杯,干了它……”
“师兄,师兄……”
一朝睡得很熟,在梦里还在回味着黄府的那餐酒席,身旁的响动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美梦。
茄子还再对刚刚发现的那箱金条念念不忘,一直有想将金条带走的想法,他问道另二仙:“我问问你们,如果地上掉了钱没人捡起,那这钱算谁的?”
土豆的想法很单纯,他说既然是掉在了地上,按理说就属于“地”的,显然,另外俩人并没有理会他。
“依我看,谁先看到的就算谁的。”
“青椒说得对,这箱东西是咱们一起发现的,也就是说是属于咱们的,师兄他不要,不代表咱们不要,更不代表师父不要。咱把箱子扛回去给师父,等有了这么钱,咱以后即使干吃不做,也能过上好日子,哪还要去装鬼骗人家的钱财呢?”
茄子这么一说,青椒觉得在理,同意了茄子的观点,土豆本是没主见的人,看到其他人都这么说了,也和他俩站到了一起。
于是,他们仨在火堆里拾了根火把,往那片芦苇荡里走去。
夜空繁星点点,河水潺潺流淌,星光和火光在河面交相辉映,河底的小鱼时不时冒出水面吐个泡泡,泛起的圈圈涟漪拔动着河面的星辉万点。
野外的夜里能听见许多美妙的声音,晚风来时,惊起了蛙声一片,风止了,响起虫鸣点点。
忽然,鱼竿一抖,河面泛起一片水花,扑通一声,一朝竟被这一声响惊醒了,他眼疾手快,操起鱼竿要往岸上提,奈何河中之物力气甚大,一把差点把一朝拖入水中。
“快!快来帮忙!”
几声过后也不见任何人过来搭把手,一朝这才发现地三仙不在身旁,这儿只有他一人。
不管了,先把这家伙抓上来再说。
僵持一阵以后,河里的还是输给岸上的,等到一朝将这家伙拖上了岸,才看清这咬钩的是一只老鳖。老鳖不大,只是手脚勾住了河底的水草才显得力气特别大。
“哎,你这家伙,好咬不咬你咬我的钩,害我白高兴一场,不过算你好运,今天就放你一马。”
一朝取下老鳖嘴巴上的钩子,将它从新放进河里,让它游走了后,又放上新的鱼饵,把杆插到了土里。
回过头来,一朝叫着地三仙的名字,叫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回答。
“这仨鬼跑哪去了?难不成……”
地三仙的心思一朝自然是了解的,好歹师兄弟做了这么多年,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一定又跑回去找那箱黄金了。
………………………………
第006章 雨夜、草屋、老翁
一朝摆好鱼竿正要起身,就听到天边雷声隆隆,河面也被洒落的雨滴打花了脸。
“真够倒霉的,怎么就下雨了呢?”
这雨说来就来,顿时间滴如珠帘般下大了去,一朝赶忙撑开地三仙留在地上的油伞,慌慌张张地朝荒坟那边跑去。
不知是雨势大了路难走,还是一朝睡懵了记错了方向,跑了也有一段路程,却始终找不到那座荒坟。
一朝被淋得湿了大半的下身,这风大雨急的,也顾不上去找地三仙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能避避雨的地方落脚。
说来也巧,就在一朝跑去的那个方向,有一座草屋坐落在不远处,这就好像是特意出现在那里,正等着一朝那样。
“奇怪,这草屋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它?哎,不管了,先进去避避风雨。”
草屋很小,只有十步长宽,屋壁有些破损,时不时会飘进些风雨,好在暂时还能当个临时的避风所。
一朝进了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他将伞立在一旁,透着窗户看向外边。
这天乌漆麻黑的,外面看不清任何东西。一朝关好门窗,坐在比较干燥的角落里,听着屋外的声音,时而风声响过雨声,时而雨声盖过风声,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一朝的裤子和鞋子都湿了,冷得他有些发抖,他脱了鞋子倒出了雨水,也稍微拧干了裤子。
“这倒霉天气,还真就差点给淋成落汤鸡了。不行,我得生个火烤烤身子。”
屋内有些零碎的柴火,不过淋了些雨,有点难燃起来。一朝拾起两块头打火,对着小堆的干草,一次没点着,两次没燃起来,三次总算见到了些火星。
生火就像照顾初生的婴儿般,不仅要细心,还要有耐心。一朝捧着包着火星的干草堆,使劲对着它吹着长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浓烟一起,眼看就要燃起火来,一朝把草堆埋进柴火里,小心翼翼地护着刚刚冒出来的小火苗。
“哈哈,这火终于还是让我给点起来了……”
就在此时,不知屋外何人,大力将门一推,突如其来的门风,将这火苗吹成了一股青烟。
一朝也被吓了一跳,他跳起了身子躲在一旁,周围无光看不太清来者是何物,只好先将身子压在角落里不动,眼睛盯着门处,想要看清是什么东西。
听着声响,像是人的步伐,待那东西走进到了屋内才知道,原来真是个人闯了进来。
一朝:“喂——,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先是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然后从胸口掏出了一支火折子一吹,火折子上的红色亮点隐隐燃烧,照清了那人的脸。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鬼啊?”
这人看上去虽然鬓须发白,年纪应过了半百,但他衣着朴素而整洁,身正,说话又底气十足,不像是什么山匪贼寇。
“你你你,你既然是人,为何在此装鬼吓人?!”
“大言不惭!我装什么鬼,吓什么人呀?”
这人说话语气力道十足,有几分平时张老头训斥一朝的样子,震得一朝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你,为何突然推门?还还还,把我刚生的火给吹灭了。”
“想必这又不是你家,我进来避雨还要知会你一声吗?”
说着话,这人已经把他身上带的行李卸下,放在了地上,还有腰间别的一把宝剑,也系了下来,立在了墙上。
这人随身携带着武器,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虽有些担心这人会大打出手,但一朝还是吐出了心里的不快:“你懂不懂,什么叫,什么叫先来后到啊?”
那人将火折了插在地上,然后盘腿而坐。他合上双眼,像是打坐了去,不再回答一朝的问题。
一朝见此人对自己不理不会,小声嘀咕道:“什么人啊,一点礼数也不讲,做错了还不认,不是看你和我师父一般年纪,我早就赶你出去了……”
还没等一朝把牢骚发完,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风雨欲小,这几声还是听得干脆的。
叩,叩,叩…
看来又是要进来避雨的人。
一朝见那人无动于衷地坐着,只好自己前去应门。
门外之人是一位老翁,头发已花白无漆,身着单薄,风雨吹得他瑟瑟发抖。
“小兄弟,老朽能否借贵宝地暂避一下这漫天风雨呀?”
“老伯您不必客气,还请快快进来。”
“多谢小兄弟了。”
“您客气了,像您这么有礼貌的人,我当然愿意与您共享此地,不像这里的某些人……”
一朝扶着老翁进到了草屋内,回头却找不到刚刚那人的影子了。
“奇怪,这人跑哪去了,刚刚还坐在这的。”
老翁问到一朝在说谁,一朝说不明白,也不想说,就只好搪塞几句,说刚刚在胡说,这只有他和老翁两人。
那人虽然不见了人影,宝剑也消失了,可他的火折子却留在了地上,屋内有了这点火光,还是能稍微看清人彼此的模样。
一朝见老翁脸色苍白,两眼周围还有圈绿光,他以为是光线弱,自己看花了眼,想揉揉眼睛再看清一点。
老翁见到一朝注意自己脸上的古怪,便假装冷得发抖,让一朝帮忙为自己取些角落里放置的稻草,好围在身上保保暖。
一朝扶老翁坐到那人刚刚坐的位子,自己转身去角落取些稻草来。
果然没错,这老翁居心叵测,想害一朝性命。他趁一朝背对着自己,便伸长了如同枯枝般的手臂,想在一朝身后一把扯住他的脖子。
好在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屋顶伺机而动,他似乎早就知道有危险来临……
屋外雷声大作,屋内安静出奇,火折子的光照着人的影子,铺在了一朝看不见的墙上……
那人双脚倒挂屋梁,双手宝剑一挥,将老翁细长的枯枝怪手快刀斩断。
此刻,一朝回头的瞬间,老翁迅速收回断枝,那人一钩弯回屋顶。一朝踩到了被斩落到枯手,却以为是普通的木头,并没太在意,也没有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
“老伯,您要的稻草,刚紧披上。”
老翁笑脸相迎,伸出了双手接过了稻草。
“呀——,老伯,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
“呵呵,年纪大了,手脚冰凉是常事。”
没想到,这老东西还能生出断肢!
老翁知道自己头顶有位不速之客,想先对付了他,便说自己还感觉寒冷,又拜托一朝再去取些稻草来。
一朝刚转身,那老翁立刻仰面,露出丑陋的原样,张开满嘴污垢之口,朝屋顶上方吐射出一滩黑色黏稠的污物。
………………………………
第007章 血色之瞳
屋顶之人早料到这老怪会先对付他,早在老怪出手之前闪躲到了别处,而那口污物喷射到屋顶反溅到了四处。
一朝感觉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低落到了他脖子后部,他用手抹了抹。这团黑乎粘稠的东西还没到鼻前,就已经能闻到腐烂的味道。
“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恶心?”
他抬头看向屋顶,空空如也,转身又见那位老翁发着抖、蜷缩坐着,就没想太多,回过头拾捡起稻草来。
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光照亮了草屋内昏暗的一切。借着这道光,老翁看清了那人藏身的位置,就在闪电消失的那一刻,老翁趁势立马伸长手臂朝那人袭去,可还是扑了个空,捅破了草屋的一壁。
这声惊响吓到了一朝,他朝声响那处看去,只见方才所遇的那人从角落里纵身一跃,跳到了自己跟前,手里还拿着把剑护在胸前。
“咦——?原来你没走啊?!”
那人没理会一朝,舞着剑式朝老翁砍去,却也被他躲了过去。
“住手……”
一朝见这人无缘无故对老翁动起手来,二话不说想要上前阻止,可那两人已经交起手来,旁观之人一时间无从插手。
草屋虽小,里面的破烂家具却倒落四地,给打斗增添了一丝凌乱和嘈杂。
舞剑之人明显技高一筹,剑锋所到之处必定斩成两半,原本脏乱破烂的草屋变得更加狼狈不堪。
看着一直闪躲逃窜的老翁不是那人的对手,一朝担心老翁会惨遭毒手,腰斩两半,他趁着一个间隙立马冲了上去,从身后拖住了那人,“住手!你怎么能对一个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痛下杀手呢?”
“他不是人!”
“我看你才不像是人!老伯你别怕,这里有我保护你。”
那人还在用力挣脱一朝的束缚,奈何被一朝锁住了下盘,难以动弹。老翁见此“天赐良机”,便突伸魔爪向那人心脏刺来。
眼看就要被一击命中要害了,那人会神凝气,一股强大的劲力又内而外喷发出来,将一朝震摄倒地,也震退了老翁的这击正面必杀。
突如其来的强大冲击力让一朝昏了过去,在倒下合眼的前一刻,他模糊地看见,那人的眼瞳变成血红色……
打斗并没有结束,老怪见那人亮出了真本事,担心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溜走保命,便化成一团绿烟,从门缝钻了出去,飞至半空。
可惜为时已晚,那人举着宝剑,食中二指由剑柄之处,顺着剑脊滑向剑舌,「阴阳道力」经眼传至宝剑,挥剑,剑光一闪,现了老怪真身,刺剑,一声“雷·引”,唤天降雷火引至老怪身上,瞬间将其炸至灰飞烟灭。
消灭完这老怪,这人将宝剑入鞘手好,眼瞳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草屋在这场打斗之后,破损得更加严重,雨水从屋顶的破口滴了下来。
他确认了一朝的伤势并无大碍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拾起了倒在地上的两把油纸伞,撑开一把架在一朝的身上为他遮挡住了雨水,自己又撑开了另一把,便匆匆离去了。
后半夜的雨渐渐小了去,天也终于在亮之前停住了哭泣。
旭日初升,阳光透着薄雾撒遍了大地,叶瓣上了露珠散发着金色的光茫,茫茫黑夜就这样结束了。
早起的觅食的长嘴鸟儿,唤着清脆的叫声翱翔天际,鸟鸣穿过了林间,叫醒了昏睡的一朝。
迷糊中的一朝捂着脑门,在努力地想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这三个深奥的问题。
看着眼前的草屋,一朝慢慢记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找不见了昨晚遇到的那两人。
“那人来历不明又十分厉害,老伯一定难逃他的毒手了,我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以免也送了人头了……”
一朝越想越不对,收起了油伞屁颠屁颠地也离开了草屋。跑了有几里远了,他才放下心来好好整顿一番。
“唉——,这回好了,不仅没完成师父交付的任务,还差点断了性命,现在还和地三仙分散了。”
提起地三仙,又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油纸伞,不禁慌了神。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仨鬼没了油纸伞的庇护,会有危险,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地三仙,不能让他们晒到日光。
刚刚慌不择路,一朝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脚底也就只有一条林里小路可走,于是乎,他就顺着这条路走去,看看能通到何处。
没走多久,一朝便穿越到树林,进入到了丛间山路。此山不高,更应该称其为坡,路也不陡,只是碎石当道,难走罢了。
“青椒——、茄子——、土豆——,你们在哪——?”
一朝一路扯着嗓子喊着地三仙的名字,一路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注意脚下所踩之物。这一脚下去,踩到了一坨软乎乎的东西,感觉很强烈。
是屎!而且就成色来看,是一坨新鲜得不得再新鲜的屎!
“……”
一朝一边伸脚蹭着路边的杂草,一边发至肺腑的破口大骂。忽然,他脚边不远的草丛里发出了响动,像是里面藏着什么活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他悄悄凑近了身子探去,还没等脸靠近,一只大黑狗破草而出,着实吓着了他。倒霉的一朝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正好,另一只脚又踩到了软乎乎的东西,感觉依旧那么强烈,不用想,一定是踩到那坨新鲜的玩意儿了。
“……”
脏话骂到一半,那只大黑狗左右摇着尾巴,歪着脑袋站在了一朝面前看着他。
此情此景,一般人都会认为,这坨新鲜的屎一定是这条大黑狗拉的,而一朝正是这样的一般人。
“你这畜生,居然敢把屎拉在路的中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说着,一朝撸起袖子,捡了块大石,决定要把气撒在这狗身上。
大黑狗意识到有危险,“唰”的一声又钻回了草丛里,不知躲到了何处去了。
一朝哪肯甘心自认倒霉,一心要找到黑狗报了这仇。一番苦寻之后,终于在一处沟沟里看见了这条大黑狗。
黑狗的毛色在这里实在太显眼了。
只见它埋着头,鼻子贴着地面嗅来嗅去,高翘的长毛尾巴左右摇摆着,想必是在寻找上去埋在这附近的骨头吧。
………………………………
第008章 大黑狗螃蟹
一朝就着半人高的草堆躲着,蹑手蹑脚地移动着小碎步,猫在了那只大黑狗屁股正对的地方。
大黑狗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就在附近,它依旧全神贯注地刨着地,拱着沙土。
淹埋在地下的东西渐渐展现了它的样貌,原来是根大骨头。没用多久,大黑狗就将它的宝贝刨了出来,叼在了嘴上,准备好好啃一顿。
一朝躬着身子,匍匐前行,就在那狗的身后,大叫一声,“吓——!”
大黑狗一惊,吓得腾空半米,嘴巴一松,骨头落了地。
就是现在,一朝一个健步流星,一把夺过那根大骨头朝前方跑去。大黑狗定下惊来,明白了什么事,朝着一朝追了过去。
两条路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等到大黑狗马上就要追上一朝的时候,他立马一个滑铲急刹,改变方向往回跑去。大黑狗由于惯性,急刹不及摔了跟头,在地上猛得滚了几圈,等它甩完头回过神来,一朝又已经跑远了。
“哈——哈——哈——,不行啦,我跑不动了……”
几个来回下来,一朝的体力消耗殆尽,步伐越来越沉重,连呼吸都差点跟不上节奏要岔了气。可这大黑狗却是长跑的能手,一路紧追不放,有好几次都几乎能咬到一朝的屁股。
再这么跑下去不行了!
一朝清楚自己体力不支,大黑狗又紧贴着自己不放,他瞧见前方不远的地方是一处断崖,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一招“悬崖勒马”,杀它个措“脚”不及。虽然这样做很可耻,但火烧眉毛了,于是,一朝要紧牙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做最后的冲刺。
还有二十步……
还有十步……
五……四……三……
一朝估摸着断崖边的位置,不断修正自己奔跑的跨步长度,以免到时迈大了步,掉下去的是自己。
机会就在眼前,就是现在!
临崖边,左脚一迈,借力向右,蹬,侧身,倒地,虽然动作不是最佳,可是安全没有掉下去。
大黑狗就没那么好运了,正如一朝计划的那样,它来不及驻步,踩空掉落下了断崖,崖边的几块松石也因为冲击而滚落下去,轻尘低弥,一声厮长的哀鸣,随着它主人的下落,慢慢变细变弱,直至被风声盖过。
“危机”算是解除了。
一朝躺在地上,仰着天喘着粗气,还没等他稍微缓过来,耳边就传来了几声狗叫,吓得他立马坐起了身子,朝后方退去。
声音是在断崖之下传来的,一声接一声。一朝战战兢兢爬到崖边,朝下望去,只见那只大黑狗并没有掉落崖底,而是挂在了半崖壁上横生出来的一颗短树上。
“你还真是福大命大……”
看着大黑狗一时半会爬不上来,一朝想一走了之,回头走了几步路,才察觉自己的手里还揣着那根大骨头,心里面顿时过意不去,开始了“思想斗争”。
“谁让它想要咬我,一直追着我不放,活该!”
“好像是我先惹它的呀?”
“那是因为它把屎拉到路中间,好让你踩到的啊!”
“可路是我自己走的,这也能怪它?”
“算啦,反正它还没死呢,干脆别理它了!”
“但是这里人迹罕至的,就这样走了,没人救它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哎,那就救吧!”
最后,良心战胜了恶心,一朝决定爬下去拉它上来。好在大黑狗挂的地方离崖顶不是很远,一朝小心翼翼地探着脚下去,马上就要爬到那儿了。
大黑狗看到是一朝下来了,害怕他会落井下石,叫得更加大声,更加急密。
“喂——,别叫啦,我是来救你的。”
一朝把脚够到那棵短树的枝干上,重重踏了几脚试试看这树能否承受起他的重量。
“汪呜——,汪呜——,汪!”
大黑狗以为一朝是想踏断树枝,它使劲左右摆动着身子。一朝这才看清,原来它是卡在了那头的树杈里,如果它再乱动的话,说不定一松身就会掉下去。
一朝伸着手臂,想抓住大黑狗的前爪,好拉它过来,“喂,过来,伸手过来……”
黑狗像是明白了一朝的用意,知道一朝是下来救它的,黑狗也努力地伸着爪子,可就是差个几寸。一朝蹲下身子,万分小心地、一寸一寸地、向前移动着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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