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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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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累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他的心灵,被折磨了无数次,生生被折磨了无数次!
每一次,在他即将死亡的时候,敌人都会收回武器,说出同样的话,给你三天时间,逃吧,拼命的逃吧!三天后,会有想继续将游戏玩下去的人找到你的!
每次,都是一样的话,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几乎被打残,丝毫动弹不得!
但他一直忍着,逼迫着自己忍着!因为罪魁祸首还未出现!那个黑袍青年还未出现!!!
师兄的死!女子的死!兄长的生死不知!!!
是的,他一直视墨潇鸿为兄长,正如墨潇鸿视他为弟一样!
他才是罪魁祸首!他应该受到惩罚!!
但,这一刻,应该没人会怪责我了吧,应该没人会责备我了吧。
我已经尽力了啊。黑袍青年已经受伤了啊!
剑尖仅离他一寸,仅仅一寸,这么渺小微弱的距离,或许,刘云连闭上眼睛的机会都没有!
但,剑在最后关头居然停了下来,连黑袍青年都诧异的停了下来!他强忍着,强忍着一剑灭杀刘云的冲动,轻轻问:你还有什么手段,继续使出来吧!我一并接下!!!
一如既往的狂妄!
一如既往的嚣张!
刘云没有丝毫的回应,疲倦,如最猛烈的毒药般的疲倦疯狂的席卷向他。
没有作用吗?
我的布置没有作用吗?
虽然,师兄和她算是有了交代,但为何我的心里还是会不甘!
我辛苦布置的大阵啊!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
这大阵,是他拼着生命布下的,纵使在他被打的重伤垂死的时候,他也不舍得用出体内那丝微薄的真气。
除了面对第一次战斗的瘦削男子。
以后的每一场战斗,他都不曾用出体内的真气!
因为,他体内的真气实在太稀薄了,因为,他猜测黑袍青年会将游戏继续玩下去!
他在用他的真气布阵!布一个足以撼动黑袍青年的生命的大阵,引月聚元阵!但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他几乎以为他坚持不下去了,他几乎以为,下一刻,他便要死了!
每三天,他体内那丝微薄的真气会恢复。
他便利用这真气,布置大阵,无声无息的布置大阵。
材料,是阴鸠男子碎裂的瓷瓶,当他收拾战场的时候,他发现,小瓷瓶屑,非常利于布阵,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心,他收拾了几片瓷瓶碎屑。
黑袍青年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刘云的回回答,他对那四只旗很有信心,因为那旗名叫玄阴冥煞旗!因为那旗是他的父亲留下的!
他说:没有了么?那么,你就死吧!
他的剑,狠狠向着刘云的脖颈砍来!
刀上,呼啸的风声,像黎明挽歌。
刘云的身上,一片死气。因为,已没有了活着的可能!已没有了活下去的几率!
狂飙,刀带起的狂飙,月华、魔刀的狂飙,席卷着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树叶。
有个声音,突然响起了声音!虽轻微,虽藏在层层声息里,但仍然清晰!
声音说:小师弟?!
疑惑中,带着兴奋!
………………………………
第四十一章 显死还生
四一
小师弟?是幻觉吗?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遇上师兄,怎么可能还会有转机?
连他都放弃了的转机啊,连他都放弃了的希望啊!
他自嘲的一笑,思绪沉沦,继续沉沦,向着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沉沦进去。
那里,仿佛有最诱惑人的事物,仿佛有最期待的人,在等待着他。
那里,应该很温软吧,那里,应该很柔润吧。
黑袍青年的身体一颤,有危险!浓浓的危险!随着这声轻柔的身音,像海潮般盖压过来!
他的身体轻轻一颤!但手中的剑已递出,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这流云仙宗的小子!不然,我怎么甘心!他伤了我!他已经从我手中逃过一次!更何况,他是萧老儿的徒弟!!!
不能放过,绝对不能放过!
凭一声声音就想要吓走我吗?做梦吧!
黑袍青年的脸上狰狞异常,这狰狞蔓延到他身体每一处!如最扭曲的时光暗涌!
剑尖的魔气在爆裂,像此刻他的主人疯狂的决心!
最后一寸了,最后一寸,刘云的头颅就要被他斩下!
但有一道白光,雪亮的,如山颠终年不化的冰雪的白光,似缓实急的向着黑袍青年的背部刺去!
围魏救赵!
声音的主人终于出现,白色儒衫,一张本应俊逸非凡的脸,此刻,此刻只剩下像要喷出来的暴怒:魔道贼子,你居然,你竟然敢将小师弟伤成这般模样!你今天,必须死!!!
雪亮的光,更疾了,更疾了!
黑袍青年不得不转过来身,放弃了即将杀死的玩物,放弃了自己一贯以来的狂傲!手中的魔剑,狠狠向着那道光抵去!
他的眼里,是浓浓的不甘。
失败的屈辱感,和心里如天上最猛烈的罡风般的不甘,在他的心里来回奔腾!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再给我一个刹那,不!再给我万分之一个刹那,我就可以杀了他!愉快的杀了他!
魔剑抵上白光的时候,毫无悬念的,如扫败革的,黑袍青年被轰飞了出去。
与大刀月华疯狂纠缠的四杆小旗,化作一缕幽光,急卷过来,卷住黑袍青年的抛飞的身体,如流星般,向着远处投去!
儒衫男子大喝,浓浓的怒意充斥在身体每个角落,他居然,他居然敢将小师弟伤成这幅模样!
雪亮的光再次暴涨!
儒衫男子忽然喷出一口血!突兀的连他自己都愕然。
喷发的剑芒瞬间一滞,黑袍青年的身影,趁着这刹那,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究受伤太重了么?连这种,都让他逃了么?
他不再理会逃逸的黑袍青年,极速向着刘云奔去。
因为,他感应到,小师弟的生命气息正在削弱!
到底受了怎样的伤!到底要发生怎样的事,一向乐观的小师弟,才会在他的嘴角扯出如此悲哀的笑!
那柄凝聚月华的大刀,却仍然悬在半空中,不肯下落。
他太执着了,刘云太执着了!
他最后的一丝意识,一直不肯沉入那无休无止的黑暗里,便是因为,他要操控大刀!操控大刀尽可能的给予黑袍青年更大的伤害,因为,他不甘心!
以意念控刀,以阵聚月华,以刀控月华,便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完成的最后一招!
怀里的小瓷瓶早已被他摸出,丹药,所有的丹药,疯狂往刘云嘴里灌去。
仙门大派的积蓄,果然非同小可,这片刻,被刘云吞下的药,名贵,几乎每一粒都很名贵。
刘云的气息终于开始慢慢恢复。
儒衫男子长出一口气,他回头往南方看了一眼,不由神色一紧,雪亮的光出现在他脚下,他抱起刘云,踏着这抹雪亮,飞快往中原复地驰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刘云渐渐变得宁静安详的脸,一丝喜意止不住的漫了上来。
这一趟,纵使被那个魔门壮汉打得如此凄惨,也是值得的!
小师弟原来还活着!
爹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众位师弟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他极速向着北方中原腹地飞去。
脚下的剑芒发出嗤嗤的破空声!这一刻,他的内心喜悦与焦急交织,疯狂交织!
他不顾暴露行藏,在天空中飞行,便是因为焦急!
有人在追杀他!因为有人在追杀他!!!
是一个拿戟的强壮大汉!
方才他没有追杀黑袍青年,便是因为有人在追杀他!
多了重伤的小师弟,他暴露的可能大得多!
他耗得起,重伤的小师弟如何耗得起!
更何况,带上小师弟,躲躲藏藏,拖延了治疗的时间,增大了被发现的几率,在最后,说不定两个人都得死!!!
不如搏一搏,不如搏一搏!
他不敢往西南方向逃,便是怕敌人知道他是流云仙宗之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来投!
他不敢往近在咫尺的明净宗跑,便是因为,敌人,可不是傻瓜啊,如此好的去路上,敌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布置!
他咬牙切齿!
爹说,那个壮汉和他的两个兄弟是杀害三位师弟的罪魁祸首。
他这次南下打探消息,不得不说,他想为三位师弟报仇!
但,虽遇上仇人,却不仅仇未报,更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索性,索性,最后遇上了小师弟,才不算亏本。
他略微欣慰的看了一眼已彻底安详的小师弟,小师弟,幸好小师弟被我救下了。
那个魔道妖人到底怎样折磨了小师弟?让他几乎油尽灯枯?可恨啊!我居然没有杀死那个胆敢如此伤害我兄弟的青年!!!
他的丹药虽然有奇效,但小师弟几乎连灵魂元神之力都耗尽,除非他体格奇艺,这般的伤势,很难自行恢复。
他方才的丹药中,有一粒萧天赐予的生肌造骨丸,还有一粒白易赐予的雪茯参莲丸,都有疗伤奇效,几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连他受伤了都不曾舍得服下。
但,刘云积累几个月的伤势,身体早已处在油尽灯枯状态,灵魂元神之力也燃烧大半,这几枚药丸治疗身体伤害奇佳,对恢复元神,一丝一毫的用处也没有!!!
更别提方才喂给刘云的次一级的丹药。
练气士中,能恢复元神的丹药,极其珍贵,极其稀少!
………………………………
第四十二章 十年之后
四二
当天空终于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当天上的月开始慢慢隐去的时候。
儒衫男子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们已出了扬州地界,虽然还在绵延的群山里边,但,敌人,应该不会继续追踪了吧。
毕竟,已差不多遁走千里了啊!
但他的神情仍然紧张。
没有到达山门就不算真正安全!没有得到正道人士援手就不能放松!
山林外,有一处小村落,村落里早起的人们正忙碌着早餐,缕缕炊烟,淡淡人声。
这里一片宁静安详,就像婴儿的梦,像河边湿暖的风。
这里,让人心情止不住的宁静下来,让人的心情止不住柔和舒缓下来。
他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低头看了一眼小师弟,小师弟的眉头怎么又皱上了?
这不像他,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他看着刘云,眉头不由也皱上了,元神之力枯竭,他必须早点送小师弟回山!
天边的云素色若锦,天蓝如洗,虽然天色仍透着灰暗,但已掩不住清晨应有的美好。
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下来,敌人应该不会追来,小师弟被及时送回山门应不会有事。
宗门之中丹药无数,强者无数,小师弟应该能被治好。
更重要的是,小师弟没死。这要是传递回了松涛峰,让师弟们知道,他们,应该会很开心吧,这么多年罕见笑容的爹娘,也该是会笑一笑吧。
但,就在这本应美好的时刻!就在这值得回忆的时刻!无边无际的幽暗突然从山林里腾越而上!!!
这幽暗如此狂暴,狂暴的仿若最骇人的龙卷!
这幽暗如此浓烈,浓烈的好像最深沉的潮汐!
一具大魔的影像,几乎占满了视野的大魔影像,从下方即将绝迹的山林里腾出!
大魔嘎嘎狂笑着,刺耳!比金属摩擦更刺耳!!!
拖着幽长仿佛看不到尾端的魔气尾焰,它的脸孔一片刺骨的凶厉可怖!
一柄三叉戟,凶历无匹的三叉戟,狠狠向着儒衫男子暴刺而来!
狰狞的笑声从下方山林里传来:伤了我三弟,你还想走?做梦去吧!!!
儒衫男子的瞳孔猛烈一缩,如最细小的针尖,最细小的麦芒。
高壮大汉!那个持戟伤了师弟,又伤了我的高壮大汉!
三叉戟无匹的黑芒向他疯狂袭来,无边的魔气,无边的凌厉杀意!
他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酣睡安详的小师弟,挣扎,眼眸里闪烁着猛烈的挣扎!
三叉戟一寸一寸向他逼近,但速度绝不慢!而是,而是最激烈最迅猛的刺来!!!
无边无际的魔气浪潮,仿佛最狂暴的火山喷发,瞬间,只是瞬间,便遮蔽了这一片天幕,便笼罩了所有光线!
这里,陷入了一片漆黑,比夜更沉的漆黑!
他猛的一把将怀中小师弟甩出,看着刘云的身影极速远去,他的眼角牵出一抹欣慰,转身,转身持起吞吐着无边雪亮剑芒的仙剑,他疯狂向着那尊大魔冲去!!!
虽然小师弟伤势很重,但这样离去,总还是会有一线生机的吧。留在这里,好像,只有死!
他挣扎,只是在考虑小师弟被他抛出后,存活的几率有多大!
大魔的嘴角疯狂的扯开,激烈的扯开,是因为高兴吗?是因为兴奋吗?
它已经六年没有出现过了啊,他它已经很久没有尝到献血的滋味了啊,它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亲手杀死猎物的快感了啊!
这一刻,它渴望,这一刻,它不顾一切!
不顾一切也要斩杀了眼前的儒衫男子!
因为,他是我的猎物!!!
三叉戟,在儒衫男子的眼中放大!以最缓慢但最激烈的方式,放大!!!
他举着剑,如举着一座山,对面的魔气,漫卷着,漫卷着天地,他的身影,在这遮天的背景下,如蝼蚁,如海上孤舟,渺小,再渺小!
………………
十年后。
刘云从层层泥土里爬出。
先是手刺破了地表,再支起身子,一点点爬出。
他的眼神茫然,扭着头,左右顾瞧。
但,这里只是一片荒原。
没有人迹,没有车行。
连身上的衣衫都已腐朽成灰泥。
但他立即俯身刨起了泥土,因为他感应到,大刀,就在他身旁。
是大师兄救了我么?
那他的人呢?他怎么可能把我丢到这里不管了呢?
是以为我死了么?
他抽出随意插在泥土里的那截木棍,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但任谁都应该知道,上面该写着:某某人之墓。
但风吹雨打让它朦胧了。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
要是师兄真的带他走了,就算他已死亡,也应该葬在松涛峰上。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过了多久了,究竟过了多久了?
连墓志铭上的字迹都模糊了。
连他的思绪都有些迟钝了。
但他清楚的记得,在他彻底昏迷之前,大师兄救了他!!!
大师兄去哪里了?怎么会,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
他背起大刀,略微辨认了一下方位,便开始向着西南,极速的奔跑起来。
他要回山,回到宗门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看一看师傅师娘是否安好,师兄们的是否安好。
在这极速奔跑中,他欣喜的发现,体内的伤势完全好转!再没有经脉的损伤,再没有真气的衰弱。
甚至他的真气更上了一层,炼精化气前期十一重天!
他不知道他昏迷后,大师兄喂给他的是什么药。
生肌造骨丸,他本来也有的。
当初萧天炼制成这一炉九粒药后,便赐予了他们师兄弟每人一粒,但这厮好酒,拿了这药丸换酒,与松涛峰上岁寒三友换的岁寒酒。
他当时换得爽快,但不知这药丸救了他一命。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的大师兄将自己的药丸给了他。
大师兄自己都不舍得吃下的药。
在他昏迷期间,无名功法默默悄悄运转,将他几乎燃烧殆尽的元神一点点恢复,他,才免于身死。
无名功法究竟有何神异,竟连他这般的伤势都恢复的了!
第三章,每天至少三章,这是补昨天的谢谢大家支持。
………………………………
第四十三章 如梦如幻
四三
他的速度飞快,真气在体内运转,带动他的身体轻盈的仿若飘飞的羽毛。
两天后。
斜阳晕醺着即将结束的光芒,洒在草尖,洒在树梢,洒在风里。寂静而美好。
这一片起伏的原野里,吹着寂寥的风。
他轻轻跃上官道旁一颗大树,抬眼往远处打量着。
腰间缠着一块兽皮,用以遮羞。
有车行,装饰华丽的车马,许许多多装饰华丽的马车,绵延出远远一行,在道上缓缓行着。
打头的,是八匹神骏异常的大宛良马拉着的华贵至极撵车,金玉珠宝点缀其上,紫色与明黄色交织的帘布遮住了内里人的容颜。
这一行人,怕不是有上万!
随车的是一队鲜衣怒马的官兵,衣甲明丽,兵刃泛寒,列队整齐,行走间步调一致,明显一支身经百战,训练严格的军队。
为首的是一身着将军战甲,身材壮硕但脸庞清秀俊俏的小将,他腰间悬着一镔铁磨制的明晃腰牌,御林军!
马车上所乘究竟何人?竟用得着三千最为精锐的御林军护送!
他们,又将去到哪里?
他们为何出现在这起伏不平的群山间的荒野中。
树冠里的刘云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发生在这群人身上合不合适。
但他依然下了树,朝着那队人走去。
修真练道之人,本不须顾及那么多,因为,他们修炼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逍遥。顾及多了,反而惹的道心不稳。
为首的小将终于发现了他这个在荒原上慢慢移动的小点,虽然树隙里光影交错,虽然他的身影在树隙间时隐时现。
小将向后举起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
有传令兵,拿出手中的旗帜按照小将的手势挥舞。
军士整齐停下,没有一丝杂音,静静的,停在了那里,纪律何其严明!
他一夹马腹,身下的战马已向着刘云急奔而去。
刘云的胡须已垂到了腰际,满满的蓬松一簇,甚至遮盖了半边脸颊。
头发随意用一根草藤扎起,凌乱异常,散落在他的肩上,额角眉梢。
只在腰间裹了一片兽皮,他的上身。
形同野人。
这些,都是次要,关键是,关键是,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如门板般巨大的刀!
小将看着他背后的大刀,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这个男子,绝对很强!从他的兵器便可看出,武者中,能使用如此巨大的兵器的人,无一不是绝强之人,因为,巨大,就意味着沉重。
警惕,瞬间,他就警惕了起来。
他在刘云的身前猛的一勒缰绳,战马长嘶,唏津津中抬起两条前腿,人立而起。
刘云在他身前静静的看着这小将,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为。
背后的一轮夕阳,映衬着刘云的身影,略显孤廖。
战马的前蹄在空中停顿了约一个呼吸时间。
这是在示威,这是在威胁。
小将一如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般大喝:前方何人?还不速速避让,你可知车上护送何人?
刘云看了一眼远处打头的马车,说:不知。
小将眼里流淌着一丝忧伤,仍然喝着:那是平安公主!速速避让,不然,定将你捉拿,视为试图行刺的乱党!
这种荒原,这样的怪人,他心里警惕大增,所以说出了这样近乎蛮横的话语。
刘云眼里漫上了一丝笑意,这样的感觉,有些新鲜不是吗?
他说:可不可以借我一身衣衫?我这副模样,四处行走多有挂碍。
小将听到这样的话语有些愕然,他几乎以为他听错了。
这怪人,是来借衣衫的?
这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极端荒谬的感觉,向御林军借衣衫?
他的警惕越增,若真是借衣衫的,便是给他一套又何妨,这男子,始终让他感觉到危险啊!
他望着刘云,慢慢开口:你真的要借衣衫?
刘云轻轻点点头,笑看着这小将。
当朝隶制清明。圣上仁厚,百姓安居,军队严明。
朝廷对百姓是极好的,这种草民问御林军索要衣物的事情虽从未发生过,但,面对这样怪异的男子,小将选择应承了刘云的要求,这样,这怪异男子说不定会离去。
他不想与刘云发生冲突,就算有一千军队,想要杀掉能使用如此沉重兵器的武者,恐怕,也要付出几十条人命。
他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与你拿一套衣衫。
刘云真的没动,他看着小将骑马又回到车队。
小将先是向马车里的人禀明了情况,在得到了允许之后,他方拿了一件玄色锦袍回到了刘云面前。
将锦袍扔到刘云手中,他说:现在,你还不避让?
刘云拿了锦袍,眼底浮现一丝笑意,这群军士不错,他其实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如尝所愿。
他转身,已迈开步子。
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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