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绝苍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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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这本来就是奴婢的工作，还是让我来伺候公子吧。”

　　　　这小丫头笑的很甜，穆厉只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从她身上穆厉好像看到了小荷的影子。

　　　　“我也敬您老一杯。”

　　　　“傻小子。”穆厉朝着师父端起了自己的杯子，两人虽然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除了逢年过节外，像这样像他敬酒的时候却真的不多。叶师父哼哼了两声，两人一同饮下了杯中酒，然后把头转向了韩雅。“这些年来都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住？”

　　　　“是我和铃儿两个人，这几年还多亏了她。”铃儿自然就是那娇俏侍女。

　　　　“那这样的小楼真的是绰绰有余。”

　　　　“房子大了住不满人就会显得太空旷，也太寂寞。”

　　　　“对的紧。倒真是布置的别致，比起外面那些大砖大瓦的强了许多，这些字画也都是你自己写的吧，好手艺。”叶师父来的时候就细细的打量了这座小楼一番，这里面很少能见到那些古董玉器之类的玩物，大部分都是一些字画和丝竹管弦。这间厢房尤其如此，整间厢房以那张古琴为中心装摆，除了文房四宝熏香石刻以外，最为醒目的就是挂在墙上的字画，尤其是中间的那一幅，这幅画装裱的最是精致，上面画着一个正在捋着长须，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背后还背着一口大宽刀。

　　　　“老爷子见笑了，小打小闹而已，上不了大雅之堂。”

　　　　“不一定全都是韩姐姐画的，也有可能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穆厉说。

　　　　“睁大你的两只眼好好的看看底下的题字，哦，我都快忘了，你一共就不识得几个字。”

　　　　但凡名家作画都习惯将自己的刻章印在画上的某个不起眼的位置，其实就是为了变着法子的告诉其他看画的人，这张画就是老子画的，然后在和离刻章不远的地方再写上自己的名字。每张字画的左下方的确都有一个相同的人名，不过并没有刻章，这个人名也只有简短的两个字，韩雅。

　　　　“我当然认得这些字，只是没反应过来。”似是被问到了痛处的穆厉脸接着就变了色，像是一堆烧着的柴火那样通红。“那这个中年人是谁，你父亲吗。”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不错，这正是我义父。”韩雅离开了酒席，踱步走到了这幅画前，桃花眼里展露的情愫像是又把她给带回到了童年。

　　　　如果要说到泰安一带二十年来屈指可数的英雄豪杰的话，天星帮的上任门主韩飞绝对算得上是其中一个。韩飞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六级气师级高手，一口金背大刀横扫八方。正是在他的带领之下，原本势微的天星帮才一步步的成为了能和九扇门并驾齐驱分庭抗礼的大帮派。韩飞锄强扶弱，粥济贫苦人们的故事也同样是泰山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当时大部分的民众和帮派甚至还都拥立韩飞成为泰安一带的帮会首领。可正当天星帮的势力如日中天之际，一则惊天的火花却在正在泰山大地上震裂了。

　　　　天星帮帮主韩飞在一次从外地押镖回来的路上遭到了一众歹人的伏击，随行的帮众全部身亡，韩飞突出重围却也深受重伤，不久以后便不治身亡，据韩飞死前的最后口述，那个把他打成重伤的人，是一个和他难分伯仲的高手。正常人都能想到，这绝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能办到的，必定是一起经过了严格谋划的阴谋。当时所有的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九扇门的门主袁武志，这两人一向不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放眼整个泰安，除袁武志外能和韩飞一较高下的人更是寥寥无几。韩飞一死，和袁武志争夺泰安帮会首领的人就更少了。但当时却有很多人可以证明，袁武志那时正在数百里外的济南大名府参加两年一度的帮派大会，袁武志本人对这件事也并没做什么过多的解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清者自清，无需多言。甚至他还专程赶去参加了韩飞的追悼会。至此以后这便成为了一件久久未能有结果的悬案，最后是韩飞的胞弟韩千叶暂代了门主一职，关键时刻稳定住了军心，才没有酿成大祸。

　　　　“韩帮主的威名我也一直如雷贯耳，只可惜兄弟生的晚，没能在有生之年一睹韩帮主的风采。”穆厉也来到了这幅画前，深深的鞠上了一躬。

　　　　“穆兄弟天赋异禀聪颖过人，不出几年必定能超过我义父的成就。若是他老人家再晚走五年，想必定能和弟弟成为忘年的知己吧。”

　　　　酒席过后，穆厉就一个人跑到了后花园里玩去了，韩雅正在陪着叶师父散步，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片果园外，这个点已经有很多的妇人们带着孩子去给园里的果农们送饭，穷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堂，很小的时候就得学着家里的大人干活了。尽管辛苦，不过一家人聚在一起总是充斥着温情。所有的果农和农妇们在见到韩雅后也都会低头向她问好，韩雅也同样的回以一笑，时不时的还会捏一下靠近她的孩子的脸，与以往高贵冷艳大相径庭。

　　　　果园外立着大大的一块牌子，上面用楷书写着四个公公正正的大字，韩家庄园。这里同样也是韩家的家产，因为小的时候韩雅喜欢去果树下面摘果子玩，所以韩飞特地把这里买下来送给了她。

　　　　“这里的人看着都对你很爱戴啊，你平时对他们一定很好吧。”叶师父说。

　　　　“也没有，农村人纯朴，也懂得知足，只要给他们减几分田息，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加倍的来回报你。”

　　　　“你给他们增加了笑容，比捐钱什么要实在的多，这很了不起。”

　　　　“哪有您说的那样伟大，”韩雅苦笑，“只是不缺这点散碎钱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给需要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能放手的就不多了，九扇门还不够富有吗，不也还是照样明里暗里的横征暴敛。”叶师父捋着自己苍白的胡须，别有意味的说。

　　　　“您老把我带到这里来，不止是为了专程夸我两句的吧。”

　　　　“哈哈，真是个机敏的丫头，那容我再反问一句，到底是你有话想和我说，还是我不请自来的在这里陪着你这样的美人散心，如果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看果园了，这一切未免有点巧吧。”

　　　　“我有些听不懂了，您老人家说的话实在是高深莫测。”

　　　　“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咱们就都敞开天窗说亮话。其实就算我要走，你肯定也会留下我，然后找个地方和我这老骨头唠叨上几句，我说的对吧。在回雁阁那天，你过来的时候就是为了特意透露给我们当天可能会有大事要发生的消息，以那小子的脾气，就算是我这老不死的坐视不理，他也一定不会不管不顾的，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那天会有人来找麻烦，心里也是希望我们能出手震慑一下这些人，让他们知道你有一个坚固的靠山，并不是随便可欺的，我说的对吗。”

　　　　“嘿嘿，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这一切似乎都只是臆测，并无何真凭实据。”

　　　　“的确是臆测，但是那天你明显就知道会有事发生，但却还是没有提前哄散客人们，甚至都没有闭门打烊和提前设伏，你虽然无权动用天星帮的人马，但愿意为你卖命的人却也不少，你就是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你已经有了戒心，以免打草惊蛇，因为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你是一个好丫头，对待一群和你素未平生的工人们都能这样好，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客人们送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和那批被劫走的贡品应该有干系，而且干系还不小。”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我真是越来越羡慕穆兄弟了，他到底是积了什么样的福气才能遇上您这样的师父。”韩雅这话不含任何虚假，很久之前开始他就一直希望也能有这样一位老师。

　　　　“不过是人老了，多积攒了一点小智慧罢了，那小子看着呆头呆脑却的确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能告诉我了吗，这件事背后隐藏的故事，事到如今那小子肯定会把这件事管到底，你也算是达成了目的。为了你，也为了我那个傻徒弟，我希望丫头你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相告。”

　　　　“……，那好吧，我也不和您帮着掖着的了，老爷子听说过蓝水晶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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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水晶石

　　　　“蓝水晶，是那种能叫人增加功力提升修炼速度的石头？”

　　　　“正是。”

　　　　纵使是以叶师父的定力在听到蓝水晶这三个字后也控制不住心中骤起的波澜。

　　　　自古以来，无数的习武之人都盼望着能够到达武者的最高层次，天师。这也是所有的武者穷其一生所钻研的境界。然而无数的武痴纵是费尽心机，或许到了终了，连天师的脚跟子都摸不着，甚至能够达到宗师层级的也是寥寥无几。这种情况下，借助一定的外力便成了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而丹药所能达到的效果却很有限。

　　　　传说在混沌开辟，天地初开之际，伴随着芸芸众生降临人世的，除了山河湖泊，大海星辰之外，还有一种很特殊的矿体，这种矿体叫做水晶石。按照不同的颜色来区分，水晶石从高到底一共能分成十八种，每一种水晶石都蕴含了天地间的能量精华，拥有着塑造人体经络，改善人体骨骼，甚至是起死回生的不同功效，然而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还是这些水晶石可以让根骨极差的习武者也能像天分极高的人那样修行神速，甚至是达到了一日千里的境地。传说中那些遥远年代的天师级至尊强者在修行过程中都或多或少的和这种石头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现在水晶石依然可以让任何的习武者为之舍生忘死的疯狂。据说当今的武林盟主就已经身负三块水晶石。

　　　　叶师父依然记得很清楚，在他年轻的时候中原武林曾经先后的燃起过两次武林大战，而这两次大战的源头也正是因为争抢这种水晶石。那些血腥残暴血流成河的画面至今为止他还历历在目。

　　　　“难不成这次押解的贡物就是蓝水晶。”过往的经历提醒他，那些不祥的事情或许又要回来了。

　　　　“就是蓝水晶。”韩雅点了点头，“大约一个半月前，我们天星帮和九扇门接到了济南大名府都统府传来的密令，我们两大帮派能说了算的管事人都被邀请去参加了这次密会，当时是我和叔叔还有帮里的几位长老去了济南。九扇门则是他们的门主袁武志带着九大堂口的堂主去的。”

　　　　“等等，你说袁武志带着九大堂口的堂主，”叶师父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可那天在酒楼时，看你的样子像是第一次见到宋刚那些人。”

　　　　“的确是这样的，刚开始我也有些纳闷。宋刚这个名字我也是一个月以前才听人说起，最近九扇门暗地经历了一次大清洗，所有的堂主基本上全都换了新人，这个宋刚以前好像是前六堂堂主的副手，后来不知怎么着就被提拔成了堂主，包括那天我们见过的二堂堂主也一样。自从去了济南那一趟后，感觉一切都变得不对头了。”

　　　　“原来是这样，你继续说吧。”

　　　　韩雅继续说道，“当时在那场密会上和我们见面的除了大名府的府尹外，还有济南的驻军长官，军营总管，最后甚至连边关的镇西大将军都来了，除了镇西将军的亲信和一小部分信得过的人，其余的人都在外面侯着，整个会议的气氛非常紧张。”

　　　　“看来他们是相当重视这次集会了，竟然都出动了驻边大将，我想这也应该是一次围绕着蓝水晶的集会。”

　　　　“一点儿也不错。”韩雅一脸佩服的冲着叶师父竖了竖大拇指。“事情经过大致是这样，在三个月前，镇西将军在一次围剿边境土匪的过程里偶尔缴获了一批宝物，据他所说，在这些宝物里有一块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都能不间断的散发蓝光的宝石，原先镇西将军还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夜明珠，后来经过了多方考证后，才确定了这就是一块货真价实的水晶石。”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捡了大便宜了，这样的宝物都能这么捡到。”两人边走边说，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一片果林的深出，忽然有一阵火涌上了叶师父的喉头，他从树上吸下了几个熟透了的果子放到了手里啃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这本来就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回的事，我们当时也非常惊讶。镇西将军当时立即向京城通报了这个消息，以贵妃过寿为由，把这块蓝水晶混在了所有的贡品里。镇西将军原本也想过亲自带军押解这趟货，但是自从缴获了这块石头后，曾经好几次有大范围的盗贼为了夺取这蓝水晶袭击了边城，为了掩人耳目最后决定找江湖上的朋友来做这趟买卖。山东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思来想去他们最终找到了九扇门和天星帮。而原本这两个帮会也是走镖出身，吃的也都是压货饭。”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为了稳妥起见，镇西将军把这块蓝水晶特地的放在了一个秘制的铁盒子里，而铁盒的钥匙一共分成了四份，这四份又分做了两份，分别交给了天星帮和九扇门保管。镇西将军本来还打算最后再护送这蓝水晶一站，可因为边境公务繁忙，很快他就又回去了边关。临走前他直接就付了我们两家每一家五千两的黄金的报酬，说是事成之后还另有重谢。并千万嘱托，两个月后在贵妃大寿的前几天，会有专人来取这趟蓝水晶，我们只要能在这三个月里保管好这批货就行了。然后这批货也就交到了我们和九扇门的手里，当时我们说好的是共同的保管这批货，临走的前一天袁武志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第二天我们就约好了先行一步一起回了泰安，说来也真是大意了。而压载的货物就由剩余一个唐口的兄弟和九扇门剩余的门人一起送回来。”

　　　　“想必是就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吧。”叶师父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后续。

　　　　“对，回来的路上，九扇门的人突施暗手，把我们一正堂的兄弟全部杀死，还抢走了货，可怜这帮兄弟稀里糊涂就做了刀下鬼，就像是当初他们对我义父做的那样。”一股不加遮掩的愤恨出现在了韩雅的俏脸上，她又想起了韩飞临死前的不甘与悔恨，“如果到时候他们能独自揽下这个功劳，就相当于讨好了皇室，若能得到皇室的扶植，想必以后再这泰安一带他们也就能一家独大了。”韩雅说着也摘了一个野果放进了香唇里，她现在也需要降降火。

　　　　“真是帮畜生，你们事后为何不向镇西将军禀告这件事。”

　　　　“我当时也这么想过，但却被叔叔拦了下来，叔叔说如果现在把这件事通报镇西将军，说不定镇西将军还会埋怨我们办事不利，有可能就会直接把这批货的押送权利全权交给九扇门，这时候没有人会顾及在这件事上孰是孰非，镇西将军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蓝水晶安全的送回京城，至于到底是谁做的他并不关心。袁武志好像也正是摸透了这一点。退一步说，如果蓝水晶真的在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乱子，皇室要是怪罪下来，轻则有可能把我们满门抄斩，重则整个天星帮或许都脱不了干系。”

　　　　“言之有理。其中的一把钥匙肯定现在就你手里，所以九扇门的人现在才千方百计的想抓住你。”

　　　　“就是这样，帮里的事物一向是叔叔一个人处理，我虽没有实权，但我毕竟是义父的女儿，表面上还是帮里的一半当家人，所以镇西将军就把四把钥匙的其中一把给了我，另一把钥匙在我叔叔手里，其余的两把交给了袁武志和九扇门一堂堂主。即使是九扇门也不敢随便把我叔叔怎么样，所以他们就先找上了我。”

　　　　“如果最后期限到了他们拿不到钥匙会怎么样，乖乖的和你们一起把蓝水晶送给交货人？”

　　　　“就算是袁武志也是不敢得罪王室的，如果半个月内他们不能集齐四把钥匙，就只能把蓝水晶，钥匙，还有贡货交出去，这样我们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当然功劳还是一家一半。义父当年必定是惨死在了他们手里，今天我绝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继续的在这泰安一带为所欲为，否则泰山老百姓们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韩丫头的道义说的很好，但多少的也还是有些私心吧。”

　　　　“唉，在您面前耍小心眼当真是做无用功，”韩雅不得不一次次的苦笑，即便聪明如她，在这老头子面前，所有的小聪明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当然如果我们能顺利押走这批货，自然对天星帮也是大有裨益。”

　　　　“但是他们好不容易劫了一次货，还伤了这么多人，大费周章费了这么多事，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所以……”韩雅忽然双膝一弯，还是跪在了叶师父的面前。

　　　　“你这丫头这是作甚，赶紧起来。”叶师父皱了皱眉，说着就想去拉她。

　　　　“就算不为了小雅，为了韩家的上下几十口，还有天星帮的几千门众，请老爷子这次一定帮小雅一把。只要您和穆兄弟这次愿意出手帮小妹一把，小妹愿意做任何的事来报答您，即便是叫我……”能叫一个女儿家说出这种话来实属不易，即便心里觉得羞耻，但韩雅却还是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从她眉宇之间坚决可以看出，她说的话并非戏言。

　　　　“韩丫头言重了，”叶师父布满褶皱的手掌一挥，一股柔和却也强劲的劲风接着把韩雅给托了起来，“我都快进棺材了，不过那小子说不定会心动。老夫已是方外之人，对于功名利禄，世间恩怨早已不放在心上，往后的余生也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而已。”

　　　　没等韩雅再次祈求，他接着说道，“不过傻小子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他想做任何事都是他自己的自由，我这个当师父的不会明着出面，却也会在身后一直支持他，他也需要独立了。这几年实在是过得太平淡了些，正好趁这个机会叫他好好的历练历练。”叶师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支持穆厉自己做出的选择，但自己不会明摆着出手，但却会在暗地里，在必要的时候给出帮助。

　　　　韩雅突然觉得眼眶一热，好像快有一股水汽涌上了她的双眼，但还是强忍住了把水珠又压了回去，尽管是一个女生，但在骨子里她也是非常的要强。虽然不会流眼泪，但她却还是愿意献出自己的膝盖，她想再次跪下给叶师父致谢，但却还是被他一阵劲风给托了起来。

　　　　叶师父没再说什么，苍老的面庞上出现了像普通老人家那样和蔼的微笑，他向着远处的泰山之巅望了过去，看着这无无限美好的大好河山，心中的那股郁结也随着这阵清风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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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温情

　　　　穆厉睁开了自己稀松的双眼，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现在还觉得脑子很沉重，“操！早知道就少喝点了。”一个脏字不经大脑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头晕使得他心里有些烦躁。

　　　　但一睁开眼后就觉得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现在正躺在一张从来没有见过的房间里，四周的装饰都是以粉色和红色居多，也掺杂了一些紫色和黄色，就连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这些颜色组成，他身下的那种柔软更是叫他有种像是掉进了棉花堆里的感觉。为了促进他骨骼的发育，从小到大叶师父都是给他睡很硬的床，他还从没在这样软的大床上躺过。最叫穆厉受不了的还是屋子里的那种香味，在闻到这种味道后直接差一点儿又晕了过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女性的房间，肯定还是一间还没有出嫁的女儿家的房间，否则也不会有这样浓厚的女性香味了。

　　　　“您醒啦。”正当穆厉还在纳闷的时候，耳畔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很柔和的声音。原来是一个穿着很朴素的俏美姑娘推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仔细一看，原来是韩雅的侍女铃儿。

　　　　“我现在是在哪，怎么会躺在这种地方。”

　　　　“您不用坐起来，您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儿的，这也是小姐的意思。”穆厉刚想从床上坐起来，铃儿赶紧把手里的姜汤放到了桌上，走过去扶他又躺了下来，还替他盖好了身上的被子。以穆厉的身手要是想硬坐起来，铃儿肯定是奈何不了他的，但穆厉却并没有反抗，而是很平顺的又躺了回去。

　　　　“您应该是喝醉了，刚刚您倒在了花园里，也吓了我一大跳。我把您背回来后，小姐说就先让您在这里休息。”

　　　　穆厉突然老脸一红，一瞬间有了种想再一次钻进被窝里蒙住头的冲动。

　　　　“是你把我给背了回来？”穆厉挠了挠脸，悻悻的问。

　　　　“嗨，我哪能背的动您啊，是我找了两个大哥才把您给扛了回来。看不出您这么瘦，可倒是重的很，我连想拖您一下都拖不动。”

　　　　经过了长期的锻炼，穆厉身体的密度早就已经远远的高于了一般人，看着瘦长的身板里，其实也全都是高质量的强健肌肉。他今天虽然喝了不少，但实际的酒量却着实很一般。除了武功以外，就连酒量他也差着自己的师父很远。酒席散了以后穆厉专程跑到了后花园里去吹了吹风，想醒醒酒，结果散着散着最后却一个跟头载在了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