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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大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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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那里有王后看顾,王上可不必担心。刚刚小司来报,此时大王子已平安。”
大王子居住的雅正居内,王后也是彻夜未眠的守着儿子,此时她已熬红双眼。
王后一刀还好没有命中要害,而是刺向他的腹部,使轩辕晖在太医救治下得以死里逃生。此时正安卧于榻上,伤口已用纱布包好。
“王上到——”
此时岳王暂别母亲,步入雅正居内探视死里逃生的轩辕晖。
轩辕明,我要你血债血偿!
王后如是想着,见岳王此时进来,便哭抢着扑上岳王,跪倒在岳王面前,痛哭说,“岳王,是明害了晖儿啊,如果不是轩辕明昨夜欲对我对王上你不轨,我也不会——我也不会——”说罢王后呜咽哭起来。
王上扶起王后,说,“轩辕明图谋不轨,欲谋害王上、王后是当重责!”
“那当立即斩首!以令我晖儿不枉受此刀!”王后目光直逼王上,眼里泪水汩汩流出。
王上背过身去,沉思片刻,说,“不可,母亲遗愿,轩辕明不能死。”
“那王上就要放任他不管吗?”王后再又痛哭,此时此刻正像极那为了孩儿而发狂的母狼一般。
“不,断不会。”岳王落寞的说,“明现已关押在地牢,明日即被遣送至北境边疆,流放。”
岳王让王后靠在自己怀里,让这个悲痛的女人在自己怀里放声哭泣。
此时此刻,轩辕明被关押在幽暗阴冷的地牢里。昨夜经过太后死、轩辕晖伤的刺激,明死病又犯,倒地不醒。
但等待他的不是温暖的床榻,而是侍卫直接将他昏死的身躯丢至地牢内冰冷的地上。太医简单救治便快速离开。
他于朦胧中悲痛地睁开双眼,便见到冷的墙,冷的铁锁,冷的一切。
他哭了一夜,他此时才十七岁,而这一个十七岁的夜晚他面对了太多的百转千回。得到了他最爱的人,也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此时,轩辕明抱腿坐于墙角,脸埋在膝盖里不住呜咽,他的肩膀痛苦的颤抖,却已哭哑嗓子,再流不出泪水。
太后是多么慈善的人,却在昨夜撒手人寰,死的时候不能合目。
而昨日生平头一次见到母亲,肺腑之言都还没来得及述说,便不知此时母亲是生是死!
奶奶,母亲,明儿好没用!不能保护你们!
地牢里回响着轩辕明嘶哑的哭吼,像一只悲伤无助的困兽。
而生存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你卑微而渺小便要成为他人刀俎之食。你的痛苦无人会理会,他们只会狠狠踏在你的脸上,再唾上一口唾液,恨不能将你一脚踩入十八层地狱!尤其是你的敌人。
………………………………
第29章 启程
福泽岳王与王后骑马于福泽京郊城门外相送,王室之后站立着大臣,大臣之后排布着军队。所有人皆着黑色孝服,或手臂上扎上一条黑色的巾带。
今日云土和泉泽的王室臣子诸人将启程回国,福泽众人远送他们启程。
接下来的几日福泽举国上下将披麻戴孝举行国丧,云土和泉泽的王室已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
更何况,岳王如今粮食已发,更派出三万中军驰援烈王,大势已去,云土和泉泽已经没有动机继续留在这里。还是速速回国商议接下来时局对策为上。
那一路福泽中军此时已跨过黄水了吧?中军是福泽军力中的佼佼者,向来是保卫福泽中境及王室安全的重要力量。他们会骑着急驰骏马一路向北,解救正在与贼寇做殊死搏斗的大烈金王。
王后想着,哥哥真是神机妙算!
那日哥哥以纸传书,说“北境增兵增粮时势所迫,顺我大计者生,阻我大计者死。”
哥哥早已在列国身边遍布耳目,其一言一行如何能逃脱得了哥哥法眼。太后,是你自己要一头扎进这场景阴谋里,是你自己要找死,怪不得别人。
你想威胁思琪、王公公为你做证人,殊不知他们早已与我串通,此时思琪家人已被我派去的侍卫救出,王公公府上已送去成箱黄金。你想利诱淑贵妃为你从旁协助,殊不知,其父来京都做官的路我铺的比你好。
你们又想假称魔族复现混淆视听,我早已安排好星师统领出来作证;你们托周尚书送的写满魔族复现之谎言的奏折不是送到王上那而是直接送到了我这。
鉴真鼎也早早被偷换,我,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太后,不要怪我,实在是你要先置我于绝境,我才会在你的饮水里下毒。你死的很是时候,正顺了我的心意。
云土向东北,泉泽向南。看着列国王室臣子逐渐远去的车骑,王后脸上露出一抹不易于被察觉的邪恶笑容。
京郊中的另一处,轩辕明的马车也快速出行,仅一人二马并十几个带刀侍卫护送车驾。轩辕明将一路向北,流放福泽北境边疆。
这一行人早早自北角门而出,没有朝臣、军队排布相送,没有任何王室应有的尊荣。人们甚至不知道这车里坐的竟是昔日富丽华贵的二王子,那个笑容满面永远有太后呵护的二王子,那个似永没有烦忧的二王子,那个永远将温暖留给别人的二王子。
什么也没有,唯有一道告示将在他到达北境边疆的那一天昭告天下,“王子轩辕明,意图刺杀王上、王后,贼子不臣之心毕显,现夺去王籍,流放北境边疆,永不得踏入福泽国境”。
“二王子——”
一通快马驮着两个人策马疾驰赶来,穿过层层密林,斩断荆棘与藤蔓,跨过溪流与山丘,穿破重重阻挡的疾风,只留那“嘶嘶”嚎叫的风在耳后呜咽。
这二人在轩辕明车驾前止住。
护送罪人的侍卫拔刀挡住他们去路,带头的侍卫大喝一声,“何人在此造次!”
只见骑马的前一人纵身下马后搀扶着另一人下马。来者竟是身负重伤伤口尚未愈合的大王子轩辕晖,他与随从强行闯关冲出宫来,只为送弟弟一程。
“我乃福泽大王子轩辕晖,前来与弟轩辕明相送,众军让开!”轩辕晖在随从的搀扶下,左手护住腹部伤口,他脸色惨白却强作精神,朝带刀侍卫发令。此时,那伤口正在内里汩汩渗出鲜血,锥心刺痛。
见带刀侍卫仍不肯让开,便又说,“王上圣旨我违抗不得,但我与明自幼一同长大,兄弟之情深似湖海,我只是出来相送别无他意。你们让开,如不让开我必誓死与你们一拼高下。”
说罢,轩辕明拔出腰间挂着的赤霞剑,寒光闪现,怒目相视。他身边随从也抽出身侧长剑,看样子也是个一顶一的高手。
带刀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而后向两旁退下。他们不是怕与病中的大王子一搏,而是大王子素来在福泽京中自带一种威严,他们为大王子所威慑,更怕大王子因搏斗再伤了身体。
轩辕晖自侍卫让开的路向前急行,似忘了此刻伤痛。他在随从帮助下急切登上轩辕明的马车,撩起车帘。明,正睡在车内。
轩辕晖上了马车,眼前的景象令他鼻中酸涩。这哪里还是昔日容光焕发的弟弟,仅一日功夫他竟颓败得如此景象。此时的明,已脱下华服,穿着裹不住脚踝的素色麻衣,赤着脚,头发蓬松凌乱。他卑微低贱的弓背躺着,若旁人不识他,必不至这睡着的竟是福泽二王子。
轩辕晖以牙咬住下唇,内心无比伤痛沉重。他伸手抚向弟弟的脸颊,他的肌肤依然温润洁白,只是多了些泥土与泪痕。
这时轩辕明被哥哥弄醒,朦胧中睁开双眼。“哥哥——”
轩辕晖扶他坐起来。
“你不是前日身负重伤,怎么现在——”明问。
“不碍事。”轩辕晖强装笑容。
“让哥哥笑话,我如今这幅狼狈模样。”轩辕明苦笑一下。
“不,为难你了。我知道,你是最孝顺的。”
“可是父王不这样想,王后也不这样想。”轩辕明冷冷自鼻腔哼了一下,露出失望又怨恨的表情。
“明,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哥哥都会保护你。”轩辕晖将手搭在轩辕明肩膀上。“庆妃那里你不用担心,如今已被请回清源寺安住。你此路向北,哥哥已安排好武功高强的侍卫及医生暗中保护;你到北境后,于北境边疆也有人接应,到时会有人为你安排住宿,护你周全。你先安顿,日后我们再徐图回来之计。”
轩辕明眼中无泪,亦不发一语。他心想,我真没用,永远是个要被哥哥保护的小孩子。
轩辕晖拍着弟弟肩膀的手握得得更紧一些,低声说,“明,不要责怪父王及母后。纵然大人们真的发生过什么,你要相信我会永远跟你站在一起,天不荒,此情不老!”
“可是他们杀了太后!”轩辕明突然发出愤怒咆哮,像一只悲伤愤怒的困兽,肌肉紧绷,青经爆起。
车外侍卫见有异常忙呼喊大王子,轩辕晖喝退众人。
“明,记住,你看到和你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相信我,我一定会调查得水落石出!”
轩辕明别过脸去,不再看哥哥。
晖自知这段谈话该结束了,于是自袖内取出一只荷包,那荷包散发出淡淡药材的香味,内里又新换了十几味药材。
晖亲自给明腰上别上荷包,明伸手来挡,晖却执力要给他别上。说,“哥哥把你的药荷包自狱监那要来了,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明拦住晖的手,却摸到了在那有力大手手背上的一处长条伤痕。那伤痕是十岁那年轩辕晖为救轩辕明所伤。
那一年,轩辕明死病又发,猛然倒地不省人事。轩辕晖不知从哪听得西山悬崖峭壁上长的灵芝能救人性命,于是只身前去采灵芝。他自崖顶栓一根藤蔓在腰间,踏着崖壁岩石顺崖壁深渊向下。那灵芝长在山崖半腰,眼见小轩辕晖已经摘到灵芝,内心欣喜不已,哪想一时大意脚底一滑摔下崖去。那藤蔓哪是真护得了轩辕晖,应声而断,连他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折断。
大王子忽然失踪,宫内上下足找了三天三夜。幸得大王子武功高强的剑师绕道至崖底,这才发现躺在沙砾上的轩辕晖。找到他时他尚昏迷不醒,身边血迹已经干透。
剑师将他抱起救下,他手中那一朵已经失水枯萎的灵芝却被紧紧攥着。
轩辕晖被救下后,于卧榻上睁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明,灵芝哥哥取到了。”
那一刻,小小的轩辕明暗自在心里许下誓言,这一生天不荒老,与哥哥手足恩情永不老去!
此刻在被流放的戴罪之人的马车中。轩辕明摸到哥哥手臂上的伤疤回想起儿时事情,百感交集,落下男儿泪水。他握住轩辕晖的手,轻唤一声,“哥哥——”便再说不出别的话。
车外带刀侍卫又在催促,现下该交代的轩辕晖也都已交代清楚。轩辕晖跳下马车,让马车离去。
离去的马车车轮滚滚驶离,车轮碾过地上碎石发出刺耳的“嗒嗒”声。那离去的轮子也一下一下碾在这对离别的兄弟的心上,今后很多年,他们还会记得今日分别的场面,记得这轮声似在呜咽,似在凄婉道别。
轩辕晖的伤口又在剧烈疼痛,他左手紧捂着伤口,眉头紧皱,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
“王子,可是伤口裂开?”
“不碍事。”轩辕晖推开随从关切伸过来的手。
“哎…这是何苦。派小的来说一声不就可以了。”
“明自幼无母亲陪伴,我母亲又多番为难,我只有多给他一份兄长的照顾。这是我做兄长的责任。”轩辕晖伤口似更疼痛,已有鲜血渗出外衣来。
轩辕晖强忍疼痛久久伫立,望向渐渐驶离的马车。道一声,兄弟,保重。
………………………………
第30章 兽王
“太子,你说这福泽皇宫里怎么有这么多凶猛恶鬼?”
“深宫之中,外表看似平静,内里却惊险无比。看来这福泽宫中做恶的事也不少呢。”
福泽王宫西侧,文太子及侍卫阿呆在溪水旁一间简易茅草房外,文王抖着二郎腿坐在一个树墩上,一旁阿呆正在砍柴准备生火做饭。
泉泽吴王想要押解他们回泉泽,恐怕没那么容易。二人只一个时辰便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眼下被绑着困在马车里,透车帘缝隙向外看去,外边是一些乔装成福泽百姓的泉泽侍卫。
文太子心里顷刻便明了。靠,父王又来这招!以为伪装成福泽百姓别人就认不出你是泉泽人了吗?你们浅褐色的皮肤和深褐色的头发早已出卖你们。
二人想方设法挣脱绳索,趁着天黑逃之夭夭了。
机缘巧合又经过福泽王宫边上,忽听见一少女自西边山谷里传来的激烈惨叫。福泽王宫的西边正是西山,而那西山峡谷的水是与外界相通的,于是主仆二人扑通跳下水去,逆流而上。
泉泽是靠海的国家,文王子水性不错,在水中遨游,灵巧洒脱。忽在水中看见一位漂浮的少女,面色惨白,已经没有了呼吸。而那少女身后还跟着几只水鬼,皆是肚大皮软泡水而死的。
眼见几只水鬼正要撕咬少女,文王子抽剑一个鱼跃上去在水中狂舞几刀。他的剑是碧血剑,曾在道山开光,拥有趋避邪祟的能力。
三只水鬼鬼力低等,遇碧血剑不敢上前,于是文太子及阿呆连忙托住少女往宫外岸上去。
主仆二人顺利抬着少女上了岸,定睛一看,此女五官玲珑灵巧,不正是当日抢自己铃铛的疯女!
文太子也不救她,而是伸手一把扯下女子腰间别的铃铛。文王心想,小样儿,自投罗网,今日这铃铛寄放到你这到日子了!
“太子,你快救她吧,再晚就真死了!”阿呆在身边好关切。
文太子估计这女子溺水有片刻了,憋得脸色惨白,心想也不能见死不救。于是狂压这女子腹部无数下,又提炼精气自这少女胸部度给她。只见少女猛咳几声,口里吐出水来。
而后少女迷迷蒙蒙睁眼,见眼前朦胧中有一位清秀的少年。少女嘴角微笑,轻吐一句,“明——”。
明,果然是你救我。
“她醒了!太子他醒了!”阿呆好欣喜激动,抓着文太子手臂使劲摇晃。
但少女睁眼片刻,只觉头部剧痛,耳中有嗡鸣声,便重又昏死过去。
“她又晕倒了。”阿呆高兴的脸瞬间垮掉,摇着文太子的手也顷刻停止。
文太子甩开发神经的阿呆抓向自己手臂的两只猪爪,冷幽幽说,“没见她头上隆这么大块淤血么?撞到水底石头了。许是把脑袋摔坏了。”
“太子,我们救她吧,救她吧救她吧!”阿呆恳切的望着文太子,重又抓住太子手臂狂摇不止。
“给我放开,”文太子再次甩开阿呆两只猪爪,嘴里嘟囔,“你不是也脑袋烂掉了吧。我跟她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
还没等文太子说完,阿呆便苦兮兮地说,“现在风高月黑,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还昏迷着,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坏人见到她才要跑呢,你别忘了她抢我铃铛那天有多凶悍。”文太子不屑。
“可她现下昏迷着。长得嘛——还算不错——”
“这么丑,令人过目难忘。”文太子瞥了一眼少女,更加不屑。
“而且刚才水下那么多厉鬼要抓她,别是得罪什么人了。”
“好可怕,那么多厉鬼,所以我们才更要赶紧跑!”文太子做势要起身。“而且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明!我是文!”
太子起身,就要离开。
“太子!你忘了你从马车里逃出来说要执剑闯天涯,要除魔降妖,除强扶弱,匡扶正义?!”阿呆喊住太子。
文太子低头沉思片刻,身体周边似燃气熊熊烈焰,是的,没做,父王要他回宫他就偏不,听闻福泽北边妖魔多,那他就要去闯一闯!
文太子缓缓转过身,目光笃定,郑重说,“是!我是说我们此行要行侠仗义!那我们便救她!”
于是二人在宫外小树林里搭一草棚,做了简易的床铺桌椅等物件,又向周围百姓买了些锅碗瓢盆,便在此边医治落难女子,边过起了侠士生活。
他们每日生活做饭,又找一些草药熬制汤汁喂这女子喝下。可这女子竟安睡得很,三天三夜不见醒来,文太子几度懊恼当初决定。
阿呆却很是暗自欣喜,此时他在茅草房外生活做饭,不时偷瞄上一眼屋里睡着的少女。心想,这女子跟我们太子还有几分般配呢。五洲少男少女到十八岁便要成亲,泉泽国里那些吴王的嫔嫔妾妾在自己跟太子出门时,可是交代了任务的,要给太子物色一位美女取回家去。泉泽国风开放,吴王那些嫔嫔妾妾说,不必非得家世显赫,不必非得有过人之处,只要这女子足够爱太子,只要太子足够爱她。前些时日这少女抢了文太子寻妻的爱铃,近日又好巧不巧被太子救下,这二人不正是天生的良缘么。
阿呆心里想着,更加愉快地翻炒锅里那一盘蔬菜。
“有这女子拖累,我如何降妖伏魔?如何游历江湖?”文太子十分懊恼。
“是是是,太子你要化名万兽侠,行仗义事!”阿呆说完,顿时有点后悔又提起这事。
只见太子缓缓从胸口衣襟内摸出两具兽面皮面具,丢给阿呆一个,说“千兽侠,快带上!别等下这女的一起来就看到我们庐山真面目!”
“是是是。”阿呆极不情愿的带上兽皮面具。文太子这两天在林子里先后捕得两只为非作歹欺负百姓的青年老虎,便抓杀老虎,将虎面部皮毛撕下做成的这两具面具。虎身上的皮毛文太子尚未来得及坐一坐,便被阿呆拿去垫在少女身下了。
睡虎皮的少女,哼,便宜这女的了。文太子如是想。
阿呆带上面具,抬起头,便见文太子也已带了面具行至眼前,吓自己一跳,啊的叫出声来。
只听见,茅屋内少女似醒来,轻声唤着。明——
万兽王和千兽王几个凌波微步移至屋内,俯身凑近少女,那少女见两个鬼脸凑近吓了一跳,以为厉鬼追至此处。便绰起小拳拳使劲捶打。
万兽王捉住少女猛捶的小手,千兽王捉住少女猛踢的小腿。万兽王气喘吁吁,说,“别怕姑娘,是我们双兽二侠救了你。”
“你的声音听上去好熟悉。”少女努力使劲的回想,但经过前几日脑袋在水里泡了泡,又撞了一下,果然是进了水又撞坏掉了。怎么也想不起这声音在哪里曾听过。
见少女不在胡打乱蹬,双兽二侠放开少女,万兽侠咳了咳清清嗓子,转过身去飞速自乾坤袋内取出两枚变声丸,一枚自己服下,一枚塞进千兽王嘴里。
万兽王缓缓转过身来,变了一幅姿态,他身体逆着晨光,背手站立,周身散发出一种淡然的威严。再又以一种低沉而冷酷的声音朝床上躺着的少女发话。“我们救了你,还不快来谢恩。”
少女迷迷茫茫,眼下这样子看来真是他们救了我。于是强撑着下了床,单膝跪地,举手抱拳,说,“多谢二位义士相救!”
万兽王很是满意,连连点头,说,“免了免了”。
少女想起什么,问,“我们在哪,今日是几时几日?”
万兽王答,“我们在福泽王宫外西侧,今日某时某日。”
少女如五雷轰顶般震惊,大叫一声,“糟了!误了大事!”说罢自地上起来,病歪歪要往外走,口里念叨着,“太后——我得去找太后——”
“慢着,你不必去了。福泽太后西去了。”万兽王叫住少女。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少女猛然转身。
“我们在这福泽王宫外守了三天三夜,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么。”万兽王说。“你听,这不正是太后的丧铃声。”
自福泽宫内传来悠长又深远的送灵和尚敲击钟铃的声音。
“铛——”
“铛——”
“铛——”
一共三下,每一下都响彻少女脑海,让她的心为之刺痛。她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救你醒来时你口中喊着的明,可是福泽二王子轩辕明。此人欲谋杀王上王后,已被削去王籍,流放边疆了。”
少女像是被一道惊雷重重拍打在身上,怔怔愣着。她的身体尚虚弱,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昏死过去。
弥留之际,她脑海中想着,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才要极力阻止太后那日去祭祀场。虽然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解果,早知道太后会死,但是太后音容笑貌犹在,我心里还是好难受——
是的,她早知道太后在这一日会死,也知道轩辕明会被流放。太后的死会令明痛不欲生,而明的痛是她所最不愿看到的。
可这一切的一切她却不能对他们明说,不能说破。因为她手上有一道谏言封印,一旦她把她所知道的说了出去,她便会死,而且会有更可怕更让人无法掌控的事发生。
所以,她只能承受着被误解的痛苦,将她所知道的一切烂在肚子里。她只能以她的方式在恰当的时刻巧妙提示。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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