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剑独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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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到处摆满了书籍，看上去是井井一条。

　　　　“不知道小兄弟是为何而来”

　　　　“不是问卦，也不占卜，只是为了和先生聊天而来。”

　　　　“聊天，好，那就请坐吧。”那个先生放下了手里的书籍，然后示意让独孤坐下。

　　　　独孤坐在先生的对面，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先生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三十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呢？”

　　　　“我今年六十有八，一生从二十岁开始了问卦算命来维持生活，这只要是经历过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记得一清二楚。你想问三十年前的什么事情呢？”老先生看着独孤，似乎早已经洞穿了他的来意。

　　　　“先生，赤天剑独孤浪子的事情那就请你给我说说吧。”独孤平静的看着老先生，诚恳的说着。

　　　　“独孤浪子，他的事情众所周知。”老先生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是幽州人氏，我虽然只是一个已算命为生的小人物，但对江湖的事情还是很关心的，不是因为别的，也正是因为独孤浪子我才关心了江湖上的事情的。”说着，老先生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独孤接过水杯就问道：

　　　　“先生为什么说是因为独孤浪子才关心江湖中事的呢？”

　　　　“以前啊，我是从不关心江湖的事情的，我还讨厌那种充满血腥的打打杀杀，只不过后来，北方蛮人契丹外族总是在我燕云十六州的大地上肆意的烧杀抢掠，可谓是无恶不作，这里的百姓是深受其害，面对凶悍的北方铁骑，我们只是敢怒不敢言，也就在这个时候，汉人里出现了真正的英雄，他就是幽云赤天剑独孤浪子，他经常带着那些绿林好汉去阻击前来袭扰的契丹人，久而久之，独孤浪子的大名也就威震燕云十六州了，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侠客，由于他的赤天剑剑术在我燕云十六州无人能敌，所以就有了很多前来挑战论剑的江湖异士。这些人之中，只有两个人和他拼到了最后，这两个人的名声在中原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一个就是剑门山的诛心剑方子默，另一个就是云里峰的清鹤山人。他们三个人的剑法在三十年前的江湖上可以说得上是不相上下，当时他们三个为了争夺剑尊这个虚名，就在剑门上顶峰比武决斗。最终就是独孤浪子拿到了这个名衔。之后，前来挑战的人就更多了，都是络绎不绝的，中原人，江南人，关外塞北，四面八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独孤浪子就在七年之后对外下了一个退武令，并在江湖上声称自己将要封剑归隐，从此退出江湖。这一下子可有一个人不乐意了，就公然出来和他叫起板，他就是你的朋友赤天剑方子默。苦于方子默的纠缠，独孤浪子最后就答应和他来个终极决战。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马上轰动了整个武林，大家哪个不想一睹这两大剑神的决斗啊，于是，都从南北各地赶到了幽州，只为了看一看他们两个人的交战。可就在他们俩即将开战的前一天晚上，独孤浪子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乃至爽约。与此同时，那群前来观战的江湖好汉也不知所踪，从此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后的那天夜里，我大宋和北辽的高粱河战役拉开了序幕，从此之后，独孤浪子也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老先生说到了这里，就停了下来，看着独孤问道：“小兄弟，也不知道老夫的回答是否能让你满意？”

　　　　“前辈，也就是说，您是在赤天剑和诛心剑决战的前一天就再也不知道独孤浪子的消息的了？”独孤听到了此处，便问。

　　　　“没错，自从那高粱河战役过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他的消息，包括那些前来只为观战的江湖人，一起没有了消息。”老先生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

　　　　独孤坐在那里，手里不停地摆弄着水杯，若有所思。

　　　　老先生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不过，据我推测独孤浪子一定是去参加了那场宋辽大战。”

　　　　独孤听了之后，跟着就问：“先生何以见得？”

　　　　老先生听了听，又在那里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其一么，在宋辽大战之前，我曾经给宋家皇帝赵光义起过一卦，所得的结果就是此战大宋必败，而且宋家皇帝还会在这场战役里负伤，要有贵人相救才能化险为夷，否则就难逃此劫。我就此推断，那个救了宋家皇帝的贵人就应该是独孤浪子，试问能从百万雄师而且又凶悍至极的契丹人手里救出他赵光义的人，如果说不是他独孤浪子，我就绝不相信世上还能有第二个人。这其二，就是那高粱河的那场恶战，是的的确确有江湖人参加的，这个事情在这燕云十六州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独孤听了之后，感觉老先生分的的也有几分道理，便问：“那后来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了独孤浪子的消息了吗？”

　　　　老先生看着独孤，眼神很真切的说道：“我不是江湖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江湖人的那些云里雾去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说着，又给独孤添了一些茶水。

　　　　独孤看了看老先生，嘴上蠕动几下马上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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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小小求卦鬼算子

　　　　老先生见了以后，就直接说：“小兄弟，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吧。”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直言不讳了，我就是想问您之前在街上为我算的那一卦说独孤夫人‘人在北方，身在牢营’。这个的可信度有多高？”独孤说到了这里，似乎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忙着就解释：“当然，晚辈并非是不相信前辈您的道行，只不过是想再确定一下而已。”

　　　　老先生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老夫我算卦一生，有你这样的质疑不在少数，我完全是理解你的心态的，我算卦的规矩不多一日三卦，这三卦里不管问卦的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我都是卦必言，言必真，绝不会有半点的弄虚作假。”

　　　　独孤听了之后，也跟着笑出了声来，并说着：“惭愧，惭愧，无意冒犯。”

　　　　独孤又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就问：“不知道先生现在能不能再为我算上一卦，就算算我是什么地方的人。”

　　　　老先生听了之后，说道：“一日三卦，三卦已过。再算下去我自己都不知道准还是不准了，但是我可以当作盲卦来给你看一下，那我就破列为你看一看，你姑且听之，不要当真就行。”说完，老先生马上掐指一算，过了一会就问道：“莫非你也是幽州人氏？”

　　　　独孤一听，心下吃惊不已，这个鬼算子的盲卦不正是验证了方子默的那个感觉了吗，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他独孤浪子的儿子，又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更何况他自己从心底还是相信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的，毕竟前天他是亲眼目睹一场当即就应验了卦底的事实。

　　　　独孤苦笑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但是有一点，我的确是姓独孤，只不过我没有名字，就这个姓氏也是我师傅送给我的。”

　　　　“小兄弟，所谓盲卦，就是连算卦的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卦，所以你也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你就当我给你做了一个小游戏，姑妄听之，姑妄听之。”老先生这么谦逊的话一说出口，让自己很是钦佩。

　　　　那个老先生说完以后，也许是出于好奇，就问：“不知道你师傅是哪位？”

　　　　“家师就是云里峰的清鹤山人。”

　　　　“清鹤山人，你的朋友当真是剑尊方子默。”

　　　　“是的，怎么了？”

　　　　“小兄弟这个造化可真的是好造化啊，想不到当年的两大神剑一个是你的师傅，一个又是你的朋友，我想你这日后想不成大气都难，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威名扬四海的，看呐，有一把赤天剑，还有一把醉魂剑，说将来说不定再弄把诛心剑，那你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剑尊了啊。”

　　　　“先生你太抬举晚辈了，就方子默的那武学造诣，我是亲眼目睹过的，可谓是出神入化啊，就连板斧都能使出剑气来，我想我是没有那个能耐的。”

　　　　“不，你面向看来就像是人中至尊，我还很少看错人的，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先生一连说了三个后生可畏，这下都把独孤说的很不自在了。便起身就要告辞，说道：“老先生不要再取笑晚辈了，晚辈这都要坐不下去了，要不我这就告辞。”

　　　　“不用，你要是不嫌弃寒舍简陋，可以在我这里咱们醉上一醉，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老头子而已。”老先生望着独孤笑着说。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你可以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又怎么能会对先生有那种想法呢？”说着，独孤便转身说“我现在就去买就买肉，来个一醉方休。”

　　　　“好，那老夫就在家等着，果然是个真性情的汉子。”说完，默默地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

　　　　晚上，独孤一个人从文里斋回到了客栈，见到小小正在门口等着他，便面带微笑的说：“是不是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我了啊。”

　　　　“额，你怎么知道的啊。”

　　　　“傻瓜，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啊。”

　　　　小小听了之后，走上前来就打独孤的胸脯，并娇气的喊道：“你个小淫贼，就会欺负我。哼……”打笑着走进了客栈。

　　　　第二天，两个人退了房，就打算回木云寨看看能不能找到独孤夫人的下落。

　　　　来到了城门口，远远就看见了鬼算子言不通，便下了马走上前去辞行。小小跟在后面，听完他们的话，就说：“鬼算子，你能算出鬼的卦吗。”

　　　　“这个当然不能，因为没有鬼来问卦啊。”老人说着，就笑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叫鬼算子啊？”小小不解的问。

　　　　“鬼，可以理解为算人生死的呀。”

　　　　“哦，那你就帮我走一卦呗。”

　　　　老先生看着独孤，又看了看小小，问道：“真的要算吗？”

　　　　“嗯嗯，算么，算么。”小小撒娇一样的说着。

　　　　“那好吧，就为你走这今天的第一卦。”说着，老先生就看着小小的面孔仔细的算了起来，他突然眉头一皱，开口说道：“你能不能不看生死？”

　　　　“为什么啊。”独孤在一边一下想到了昨天他刚刚说的一句话是卦必言，言必真来，就顺口问了出来。

　　　　小小也在一旁说道：“就是么，为什么不要算生死啊？”

　　　　独孤眼珠一转，说道：“难道说……”话逗乐嘴边有停了下来。

　　　　老先生看着独孤会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独孤拉着小小就跟老先生告辞，可小小愣是不愿意，忙扯住老先生的衣服就说：“不行，不行，你必须要说的。”

　　　　老先生站在那里，说了句：“小兄弟，算了吧，我也不想破了我的规矩，我还是说了吧。”

　　　　独孤也就只好松开了手，只听那老先生说：“姑娘，生死大限由不得我们凡人做主的……”

　　　　小小还没有听完，就插口说：“先生请直说就可以了。”

　　　　“好，那老夫就直说了，香消知己手，缘及至亲人。”老人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独孤的心还是被震撼了一下，因为他是相信老人的道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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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神雕出没

　　　　而小小呢，听了之后，眼神变得那么冷漠，面容毫无表情，只是默默的松开了一直紧紧扯住先生衣服的那双手，然后悄无声息的骑上了闪风。独孤拜别鬼算子，也就上了马，两个人毫无言语的离开了幽州城。

　　　　一路上，两个人几乎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彼此在对方眼睛里，那眼神，居多的都是无奈和忧郁。

　　　　木云寨依然那么积雪成山，人也还是那么热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小小的心情变了，也许她在后悔缠着鬼算子问卦，也许是后悔认识了独孤。

　　　　一向比较敏感的梓叶应该发现了什么，走上前来就问：“怎么了公子，小小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

　　　　“没事，也许这些天累着了，没事的，不用担心。”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担心。

　　　　几个人一起进了寨子，独孤想到那个或许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独孤夫人，便去找木云寨的老汉。

　　　　老汉正在寨子里看人练兵，一见独孤回来，走上来就问：“少侠，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哦，解决了一些，我这就是为了来向你请教的。”

　　　　“我，我会知道什么？”

　　　　“我是想问有关高粱河战役的事情。”

　　　　“高粱河，你是说二十七年前的那场辽宋大战吗？”

　　　　“嗯，没错。”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场战役我想无论是汉人还是我们契丹人，都会历历在目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那场战争，杀戮太大了，真的太大了，也许就是因为那场战争，所以你们汉人才那么很我们契丹人，高粱河是我大辽的一场大胜仗，就连你们的宋朝皇帝也都差一点命赴黄泉。”老汉和独孤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详细的讲起了那场时隔多年的血腥杀戮。

　　　　“二十七年前，我大辽探子得到可靠消息，你们大宋皇帝要御驾亲征，出兵北伐，给我们送消息的人还说会有一群江湖人前来参战，当年指挥那场战役的大元帅耶律穆德马上就想到了是哪一群江湖人，就在高粱河设下众伏，一举全部杀掉了那群江湖人，只不过有一个人从中逃生，他叫独孤浪子，这个人一直就是大元帅的心头之患，曾经多次率众阻击我大辽士兵，更重要的是此人还是个江湖绝顶高人，无论是武艺或是号召力都可以说是一个人上人在你们中原江湖可以一呼百应，大元帅为此伤透脑筋，曾经想过拉拢这个人才，可惜他非但不从，反而让前去当说客的人捎回来一句话，说宋辽不两立，仇恨大于天。元帅见此人如果不除，将来势必会阻挡南下大事，便让送消息的探子又赶了回去，重新又布了一个陷阱，把他引到我大辽，没想到此人还真有胆量，孤身直入，最终在我大辽的群将手下力竭而死，其实我们大辽是很敬重这个汉人英雄的，虽然说他曾经与我们为敌，哪怕在高粱河还救了宋朝皇帝，元帅都还在他死后为他在忠骨林为他修建了墓室，以示我大辽对他的敬仰之意。那场战争，我们为了给宋朝一个小小的教训，就血洗了幽州城，这也就是你们恨我辽人的根本原因吧，我是一个平民百姓，认为那场不是战役，而是屠杀，毕竟百姓是最无辜的。”老人简单的说了这些，独孤的心里义愤填胸，好像要爆发了一样，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接着问道：“难道整个幽州就没有活口吗？”

　　　　“也不是，总是有聪明的人会藏身的，但绝大多数都毙命在那场战争里了。”老人家说到这儿，眼睛已经有些湿润，又补了一句：“我这木云寨是宋辽交界处，是是罪了解战争的痛苦了。”

　　　　独孤点了点头，又问：“你说你们的探子，是个什么人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是你们中原江湖人，听说这个人只和大元帅见面，外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老汉说着，也问道：“这个人很重要吗？”

　　　　“恩，也许吧，但也许不重要，对了，那你知道那个独孤浪子的夫人还在吗？”

　　　　“在的，后来大元帅除掉独孤浪子之后，就把他的夫人扣在了大辽，留在了无心庵出了家。”

　　　　“无心庵？”

　　　　“是的，无心庵是专门放置我大辽心中英雄家眷的地方，她们在那里可以过正常人生活，可以再嫁，当然，也可以自己出家。”

　　　　“请问无心庵怎么去？”

　　　　“那里离这里很远，在我大辽腹地，雪山环抱，雪窟遍处都是，我劝你还是不去的好吧。”

　　　　“哦，多谢老人家为晚辈透漏了这么多的辽人内部的事情。”

　　　　“这没有什么，独孤浪子是个英雄。只可惜是个汉人。”

　　　　独孤听了这些，心底浮出马上就去无心庵的冲动欲望，因为他太想知道独孤夫人到底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也是唯一找出自己身世之谜的线索。

　　　　于是，他回到木云寨这边寨棚，马上就和小小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小小本想随他一起前往，只是独孤担心她受不了那恶劣的雪窟，便执意把她留在了木云寨，自己孤身前往无心庵。

　　　　独孤和闪风一路往北，迎来的就是纷纷雪，这雪不再是曾经见过的的那样了，而是片片都要有小树叶那么大，马儿走在厚厚的雪窟上，步履越来越慢，没过半条腿的积雪把整个山都封了起来，除了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颜色来装点这巍峨的山脉。

　　　　闪风已经开始发抖，独孤带着的酒也所剩不多，这下就算自己能坚持得住，估计闪风也会无法支撑下去，因为毕竟闪风是一直半条腿陷在雪窟里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悲鸣，独孤听不出是什么声音，这声音自己从未听见过，但有一点可以断定，那是一种鸟的哀叫，而且是一种少见的雕声。鸟鸣声越来越近，从那声声哀鸣可以听得出，这只雕应该是受了伤，或者被困在了雪窟里，太过凄凉悲惨，让独孤都感到了身上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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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闪风归西

　　　　独孤循着那雕的叫声找去，爬了一段雪坡，眼前一个大惊，原来不远处是一个庞大的雪坑，里面有两只神雕被三只猛虎围着，其中的那只神雕好像腹部受了伤，而且血流不止，一旁的那只小点的猥畏畏缩缩的躲在他的翅膀之下，那对翅膀，几乎有半扇门那么大，远看神雕足有八九尺那么高，只不过那受了伤的腹部好像让它快要支撑不住。它在雪坑底下，面对三面攻击的花纹猛虎，想要重新飞起，可深厚的积雪让它根本就拍不起翅膀，脚下也使不上力气，尤其是那个伤口，每次羽翅振动都会让血液流得更多，也难怪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哀鸣。

　　　　独孤看着那三只饿虎，几欲扑上前去，也都被吓退了回来，只有那只翅膀下的小雕显得那么胆怯，这个时候，其中有一只老虎应该是不想再这样相互对峙下去，身子往前一跃，跟着就扑了上去，其余的两支就像得到命令一样，几乎在同时发起了进攻，神雕左翼扬起，右翼跟着扇个不停，顿时飞雪就像是从天飘落，盖向扑过来的老虎。老虎怒吼不断，身子也在那里抖个不停，扑上来的老虎前爪撕个不停。狠狠地抓着神雕的伤口，嘴上也咬着还在那里颤动的翅膀，下的小雕不断地往后退。

　　　　独孤看在眼里，心里无法承受在那里惨叫不停的叫声，痛的感觉让人听了很是揪心。

　　　　独孤再也忍受不住，身子飞扬而起，从空长跃下来，手里的醉魂剑冲刺落下，想去挑那跃起扑向神雕的老虎，可是，剑还没到就感觉到身后冷风骤起，稍一回头，另一只老虎已经从身后吼着弹跳过来，独孤马上抽出另一支剑，反手一刺，重重刺在老虎的肚子上，一股血臭扑面而来，独孤迅速收回剑，踏着积雪就往前冲，脚下飞出一脚踢在对面那只老虎的头上，老虎老虎的身子一下退了数米，跟着就窝在了雪洞里，几下子没有动弹起来。最后一只老虎在那里吓得不敢往前一步，独孤一手醉魂剑，一手赤天剑，目漏凶光的看着那最后一只老虎，这时候那只受了伤的神雕慢慢的趴倒在地，身子下流淌的血迹顷刻间融化了地上的积雪，沙红沙红的一片。

　　　　独孤走上前来，跪下身子，用手抚摸了一下，另一只神雕蜷缩一团，似乎有点害怕，独孤马上从身上扯掉一块衣布，轻轻地翻过神雕的身子，然后就为它包扎起来。刚刚弄好，一直虎视眈眈在那的老虎一下子冲了上来，独孤半曲着身子，看也没有看，手里的赤天剑往后一推，一束寒光闪过，赤天剑插在了那只扑过来老虎的脖子上，穿过了它的脖颈，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子就倒在血泊里动也不动。

　　　　那只吓得抖个不停的神雕这才慢慢的扑棱着羽翅一颠一颠的走过来，来到老雕跟前就一个翅膀把独孤推了过去，独孤跌在雪堆上，看着那只神雕整个身子压在倒下的那只老雕的身子上，久久不愿意起来。独孤看着那已经快要咽气的老雕，心里酸痛起来，而那只小一点的神雕，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已经变得模糊，仿佛它已经知道了这只老雕为了保护自己，真的已经不行了。

　　　　独孤看到这里，也不忍心再看下去，就拿起双剑，跟着就翻着身子跳上了闪风，继续了自己的北上之路。

　　　　雪，从未停过，独孤，还没有走出之前发生的那一幕，那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老雕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可见世上除了人，每一个生命的爱都是同样的伟大，虽然它们只是不会言语的畜生，但它们之间的亲情，有时候真的是作为高级动物的人所不能及的，它们流露出的亲情没有一点点的折扣要打。大概想着这些，又回想到了自己从小就被无缘无故的抛弃，他实在找不出能有什么原因会让自己的父母那么狠心的这样做。

　　　　远处，风声越来越大，夹裹而来的雪叶打在身上真的很痛，，独孤坐在马背上明显的感觉到了闪风的颤抖，独孤拍了拍闪风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