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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长歌行-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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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终于养好伤的我,从草原回到了幽州范阳城,却发现原幽州镇武司的所有武侯皆被清洗,无一幸免,所有人皆被替换,我顿觉事有蹊跷,这才来了长安,希望能够通过武道会加入长安镇武司,暗中查明真相,若真相仅仅只是朝廷一声令下,便要我们付出生命,我自会向朝廷讨个公道,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裴大人,你不是一直不懂,为何王大人会对我这个刚来长安的外人照拂有加么,让我告诉你吧,因为王大人,乃我义父旧友,而那个要求我们一行人前往刺杀突厥汗王的任务,亦是有人借王大人之手向幽州镇武司下达!”“而我了解到一切真相,还是在半年前的长安一战中,当时我与杨辰对决,而后真武殿众人来袭,你们在天上与之相斗时,底下真武殿还有人手,其中一人的面具被打落,由此被我认出,竟是我幽州镇武司曾经的一位武侯,名为崔兆,而他之前在幽州镇武司中,正是负责揽收消息,下发任务,我到那时,方才明白,这一切,皆为真武殿所为!”
“而后我为向崔兆这个叛徒复仇,逆练绝学,导致走火入魔,最终害死了王大人,我的确该死,在清醒过来之后,得知修为尽失,心知此生报仇无望,只好远走襄州,想要避世隐居,我有愧。”
“我于襄州一小镇中待了足足一月,最后亲眼目睹一镇百姓皆死于江湖武人之手,所为之事,不过是要想通过活祭得到血魔老祖的传承而已,但近在咫尺的襄州镇武司竟一直未曾派人前来镇压乱象,而在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将绝学彻底逆练成功,我亦随之恢复了修为,却因此堕入魔道,一怒之下,诛杀了襄州镇武司一名武侯。”
“再之后,我便前往幽州,准备独自复仇,却未曾想,崔兆那厮竟已在范阳城中对我设伏,而在与真武殿一位老者交手后,我不敌,重伤濒死之下,只得仓促跳入河中逃离,之后正是这位李三三姑娘将我救起,并带到药王谷疗伤,再之后的事,想来沈兄也已经与裴大人讲过,不过我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告知裴大人,当时被那真武殿右护法以摩诃心经之力操纵的紫衣女子,正是我幽州镇武司的武督大人!”
这一番话说罢,别说是沈剑心了,就连裴旻这等心性,都已被彻底惊呆,这实在是因为这个故事实在是牵扯太大,波及太广,同时也太过曲折离奇。
裴旻在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厉声喝问道:“李轻尘!你可知你所言,已是涉及一整座镇武司的通天大案,你若是谎报,知道这罪过有多大么?”
这件事他听完便已信了九分,而剩下这一分,乃是天性的谨慎使然,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李轻尘到时候因为谎报而出事,这件事一旦捅破,那真是通天大案了!
李轻尘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表面刻有“紫璇”二字的方形玉牌,递向裴旻,同时沉声道:“我又如何不知?而且王大人与我都猜到,在这长安城中,必有一尊大人物作为真武殿的内应,要不然,他们是绝无可能这么无声无息地抹去一整座镇武司内的所有人,我之所以敢说出来,便是相信裴大人,我不怕死,但就算是死,我也要替我义父们报仇雪恨,不然九泉之下,我又岂有颜面再见他们?此物可作为我刚才所言之事的佐证,此乃药王谷之战中,我幽州镇武司的武督大人得药王爷孙思邈相助,短暂清醒时送出的一块玉牌,其中有她留下的影像与声音,而记录的,正是真武殿之人将她暗算之后,密谋暗中夺取整座幽州镇武司之事,还望裴大人明察!”李轻尘此番前来,之所以敢将这些事全盘托出,就真的只是因为相信裴旻这个人而已,他既相信王叔绝不会看错人,亦相信自己对此人的判断,他相信,无论是什么事,裴旻都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站在道义的那边,绝不可能退缩,当然了,这件事将裴旻拖入其中,本也不算仁义,但他已经没办法了,若是再藏着掖着这么拖下去,指不定真武殿欲行之事成功,或是他中途被人害死,到时候恐怕一切都完了。
沈剑心一下回过神来,亦是喃喃道:“难怪,难怪当时在武道会演武场的时候,你一见那个人就直接发了狂,难怪,难怪你之后会回到幽州,并且与幽州镇武司的人起了冲突,难怪当时他们对你的事,竟然如此讳莫如深,难怪他们当时的神情,那般古怪。”
说着,沈剑心突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等等,裴前辈!”
话说到这里,沈剑心只感觉浑身大汗淋漓,人生头一次,竟生出了一种由衷的恐惧之感,心神中,一道不可见的庞大的阴影,已将他笼罩,让他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裴前辈,当时在范阳城中,突然现身,使得那地头蛇古先生逃脱,并动手阻拦我与黛芙妮娜前辈继续查下去的人,可是自称来自那位白衣兵仙的手下,难不成连那位大人也。。。。。。”
话未说完,裴旻便立马呵斥道:“慎言!”
那位白衣兵仙,乃是大洛真正意义上的顶梁柱,哪怕是一整座镇武司,都远远不够跟他相提并论,因为失去一整座镇武司,无非就是一地江湖生乱罢了,波及不了太多人,可那位的手上,可是掌握着整个边关的兵权啊!
他若反,大洛王朝便等于直接塌了一半,所以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指证他之前,绝不可以将此事牵扯到他,因为这个后果,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整个长安镇武司,都承担不起!
说着,他伸出手,接过李轻尘递来的玉牌,一瞬间身体紧绷,双眼渐渐放空,过了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几番变化后,才将手中玉牌交还给李轻尘,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传音三人道:“此事,暂不能声张,能在长安作为策应此事的人。。。。。。”
话到这里,他突然停下,然后坚定地道:“不,就算是武督大人,也不可再信任,此事,一定得教圣上知晓才行!”
沈剑心闻言,顿时无奈道:“可如今圣人不理朝政,要想入宫,都得经由那位国舅爷引荐才行,而以咱们与那座国舅府的关系,这辈子只怕都不可能了。”
裴旻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还有一个办法!”
李轻尘急忙追问道:“究竟是何办法?”
裴旻抬起头,看向二人,从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演武!”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再闻演武会
在这整整一旬的时间里,各地镇武司在接到消息之后,都已陆续派出人手,迅速启程,赶往了长安,之所以要举行演武,除了为彰显国力,安定民心以外,还在于朝廷想要组建一支纯以高手武人组成的队伍,在找到真武山后,毕其功于一役,一举覆灭真武殿的作乱势力,当然了,其实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那位圣上自己怕了,想要将各地高手全部聚到长安后,他才能够安眠而已。
若能成功被选入这支史无前例的队伍中,那自然是一种无上荣光,而且好处颇多,可谓是名利兼收,再者朝廷谕令言辞严肃,勒令各地镇武司都必须派出高手参与,若是不从,即以违抗皇命定罪,移灭三族,再者武人又不似文官那般羸弱,更不可能假装抱病,故而这段时间里,有大批各地镇武司之人涌入长安,这也是为何先前在城门口的时候,那守城士兵一听李轻尘是镇武司的武侯,便不加核查,就直接放行,委实是这段时间里因为来往的人太多,性格各异,其实也闹出了不少风波,守城士兵不过就是普通人罢了,自然不想再添麻烦。
裴旻道:“这次的演武,意义非比寻常,先前武道会,陛下可以不到场,毕竟那只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而已,尚入不得陛下法眼,但这次,陛下是必然会亲自到场,并且会在金銮殿上接见最终胜者,到时候,你便可以以此为契机,向陛下道出此事!”
李轻尘认真道:“这个办法,似乎可行,只是不知这此演武几时开始,而规矩又是否与先前的武道会一般?”
裴旻解释道:“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七天之后,演武便会正式开始,而这次的规矩也与往日不同,这次并无年龄限制,凡二品修为之下的武侯们,皆会参与其中,而且不再是以单人对垒的形势打擂,而是以城郊皇家猎场为交战场地,以三人成队,分组进行对抗,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因为各地武侯常常是孤身作战,但若是能以军队的形式,将大家聚在一起,择其擅长,协同作战,便会十倍发挥其力量,早些演练配合,到时候围剿真武殿的时候,便更多了几分把握。”
李轻尘听了,顿时微微颔首,显然十分认可这个方式。
“这主意的确不错,看来这位陛下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从古至今,似乎都从未有人想过要以军队的形势来驾驭和训练武人吧,裴大人说的很对,有许多武人所修绝学或许不善正面进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实力羸弱,相反,若是有人能够挡在前方,他们或许就能发挥出数倍于寻常的本事来,择其擅长,协同作战,这法子,可行!”
裴旻一边思索,一边道:“你如今既然已是三品入境的实力,只需再寻来一人,然后加上剑心,未尝不可夺魁,届时金銮殿上直接道出此事,陛下不可能不进行彻查。”
沈剑心听了,突然嘴角一勾,小声道:“裴前辈,这不就有现成的么?”
说着,便往旁边一指,李轻尘见状,挠了挠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实在的,他本不愿将三三姑娘也一并牵扯进来,毕竟这怎么算都是他的事,而且风险极大,不过三三姑娘倒是直接开口道:“好啊,我答应,不过得付我一份工钱才行。”
沈剑心闻言,顿时笑道:“姑娘只管开价就是。”
他家可是渝州巨富,渝州城中,半数都是他家的铺面,别的不说,区区万把两银子,随随便便就能掏出来,不然当初他刚来长安的时候,也不至于直接就住在那销金窟里,要知道,这可是寸土寸金的长安,绝大多数人一年赚的钱,可能都不够去那雨花河过上一晚。
却不想,少女竟是摇了摇头,没有直接报价,而是淡淡地道:“不多不多,事后补上就行。”
裴旻见了,亦是面露笑意,道:“好!有你们三人在,我也就能放心了,这一次,你们只许胜,不许败!”
此次规模宏大的演武,可是汇聚了大洛十九座镇武司中近八成的精英强者,若能夺魁,那自然是一件极露脸的事,人在江湖,所求也无非“名利”二字,这次乃是大举扬名的好机会,同时也是十九座镇武司未来重新排名的重要参考,未来排名越高,每年从朝廷那边得到的资源配给自然也就越多,同时名气越大,也就更容易吸引高手加入,故而这次来的那可都是各地镇武司里的顶梁柱,个个身经百战,强横无匹,全然不同于先前武道会那种小打小闹。
只可惜,长安镇武司上次的损失实在太大,那凶威滔天的赤髯老魔一巴掌拍下去,高端战力折损了个七七八八,就算侥幸活下来的,也都是一品或二品的宗师级高手,限于规则,不能参与其中。
而若是长安镇武司在这次演武中表现不佳,排名垫底的话,那可真是丢了大脸,不,应当说,长安镇武司只要不夺魁,那都算是丢人,这就是名气带来的坏处,人人期盼,反倒成了一种无可言说的压力。
裴旻心里很是清楚,单靠这些日子里并入司内的世家武人们,远远不足以与那些时常与人搏杀,都是从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恶狼们相争,故而李轻尘能够恰如其分地赶回来,的确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李轻尘与沈剑心心知此次演武必须夺魁,亦是齐齐抱拳道:“在下(属下)必不负裴大人(裴前辈)所托。”
裴旻摇摇头,禁不住苦笑道:“李轻尘呀李轻尘,你还真是一回来便又给我找了个大麻烦,想当初在面摊边上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能看出你是这么个烦人精,如今眼看围剿真武殿在即,可这事一旦捅破,不知又要拖到几时,到时候只怕这天,恐怕真要塌一半了。”
一整座镇武司,再加上一个可能已经出了问题的白衣兵仙,以及长安城中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作为内应,波及之广,涉及人员地位之高,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李轻尘甚至敢说,这背后隐藏的力量,其实已经足以将他们直接抹去了,若是换个人听了,这时候恐怕会直接对自己下杀手灭口,或是假意应允,事后再联系高手,波澜不惊地将自己抹去,然后将此事直接深埋,再也不管,好一些的,也定然一口回绝,直接当没听见,转身赶人,能做到后者这种程度的,其实都已经够朋友了,可这到底是长安剑仙裴旻,江湖剑客,即是侠气所存。
当然,最关键的是,裴旻深爱着这座让他找到归属感的长安镇武司,也同样深爱着生他养他的大洛王朝,这一切,皆为长安镇武司,皆为大洛百姓而已。
乱世或为武人之福,却乃天下万民之灾,真武殿想要恢复乱世,重振武道的理念,他裴旻可不认同,天赐武运在身,让他们这些人能够拥有超越世俗的强大力量,可不是让他们能够胡作非为,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而是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交给了他们,真正的强者,是在于能够以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弱者,守护心中的道理,路见不平,即拔刀相助,这才是真豪侠,真逢乱世,遭殃的,永远都是百姓而已。
李轻尘惭愧道:“此事,轻尘的确对不起裴大人。”
裴旻一摆手,头一次起了调侃之心,道:“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是长安镇武司的武侯,这件事本就该我来管,不会因为会牵扯到多少人,惹多少麻烦就退缩,你若再胡说,我就当你是要坏我剑胆,要拿你小子祭剑了。”
李轻尘闻言,与沈剑心相视一笑,裴旻又嘱咐道:“好了,剑心,你带上轻尘与这姑娘一起,去找季真办好手续,从即日起,二位便是我长安镇武司的武侯,万望二位今后以卫道护国为己任,任侠平生,方不负一身武艺!”
李轻尘闻言,赶忙抱拳道:“谨记裴大人教诲!”
裴旻挥手撤去了四周的磅礴剑气,语气却是低落了几分。
“回来了,便去给他上柱香吧,他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还在嘱咐我们,让我们不要怪你,所以你也莫要再扭捏了,既然你说他是你义父的旧友,也算是你半个叔父吧,欠他的,放心里,来日再补偿,没什么问题,若是你因为此事消沉下去,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李轻尘咬着牙,声音低沉。
“王叔当初想借刺杀突厥汗王的任务,帮助我们赚取足够的功劳,借此运作,将我调来京城,可我一直不相信他,最后还。。。。。。”
沈剑心在一旁见状,不由得轻叹一声,拍了拍李轻尘的肩膀,宽慰道:“斯人已矣,王大人没有怪你,李兄也莫要再自责,欠的那一拳,来日,帮他打在那利用他的人身上,也就足够了。”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墓园访故人
死亡对于老王来说,未尝不能算是一种解脱。
自幼时起便已展露出卓绝的武道天赋,稍加努力,即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而后来到长安,在武道会上一鸣惊人,却因一时失言,又不愿道歉,从此与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断了交情。
再之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长安镇武司,年少成名,心比天高的他,不屑于修行前辈所传绝学,一心想要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盖世神功,结果这一蹉跎,就是一辈子。
老王的一生,皆因一个“傲”字所误,临到头了,想要帮助被自己一句话气得远走他乡半辈子的老友,结果好心又办了错事,老友客死异乡,粉身碎骨,就连尸体都再回不到大洛境内,这对于老王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难忍的煎熬。
不修边幅,邋遢,嗜酒,好色,其实都是因为心中太苦,而这一切,又都是他咎由自取,更能与何人言呢,所以最后能死在李轻尘的手上,对他而言,其实是得偿所愿,他不怪任何人,更不可能怪老友唯一的后人。
生前浮名尽散,半抔黄土埋骨。
武人的结局,其实大抵都是如此。
人在江湖,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又有几个可得善终,能有一方水土埋下尸骨,就已算极为难得的事了,更多的,都是暴尸荒野,任由野狗啃食罢了,何况,他如今的葬身之所,还是长安镇武司历代阵亡武人埋骨之地的特殊陵园。
已是很有荣耀的事了。
换上了一套极合身的黑白武服,腰悬长安镇武司兽头腰牌的李轻尘,提着两大坛酒,出城之后,又走了许久,才终于来到了这处位于城郊的墓园。
墓园占地不小,眼前这整座山头,乃至于底下一片围起来的地方,其实都是属于墓园的领地,因为在这里,埋葬着一百五十年余来,长安镇武司所有因公阵亡的武侯们,就算没有尸身,也有一座衣冠冢,每座坟头都放置有一块石碑,上书生辰与姓名,以及生前的功绩。
老王的碑,是裴旻持剑,亲手所刻。
在墓园守陵人的指引下,李轻尘很快便找到了地方,这位置不算正中央,却也不算太偏僻,李轻尘望着眼前墓碑上的名字,眼中带泪,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又是一掌,拍开了封泥,掀去了盖子,顿时便有一股醇香的酒气随之飘出。
李轻尘喃喃道:“王叔,轻尘今天来看您了。”
说着,就地而坐,随手抓起了一个酒坛,扬起头,一口便饮下大半,如此方才停止,一抹嘴,将手中酒坛放在了脚边。
因为没有用真气化去酒力,而是任由酒劲流淌,李轻尘的脸颊很快便变得绯红一片,他忍不住打了个饱嗝,随即咧嘴一笑,却是满脸苦涩与愧疚之色。
“王叔,上次未能与您痛快饮酒,所以今天轻尘先补上,可别怪轻尘没顾着您呀。”
说罢,这才拎起了另外一坛已经开封的酒水,然后用手扶着,慢慢地浇在坟头,一边倒,李轻尘一边轻声念叨着。
“王叔,你肯定没想到,我梦见你们了,你和老辛,我都梦见了,在梦里他还是我亲爹哩,嘿嘿。”
“到时候你和老辛见了面,可得记着把这事儿给他说,还有猴子叔,老六,马面他们,我都梦见了,我知道,你肯定能跟他们处到一块儿的,你们都是好人嘛,是吧?”
“对了,这次来得匆忙,酒水没带太多,主要是不好意思找他们借钱,下个月发放俸禄的时候,我会多买一些的,这次的酒,您记得分他们一些,猴子叔他是最爱喝酒的,您在酒桌上记得告诉他,这长安花魁我也看了,没啥了不起的,没咱们幽州的姑娘有意思。”
“王叔啊,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想,只要是真朋友,是一定能互相体谅的,你和老辛斗了半辈子的气,没必要,嘿嘿,要说我运气还是好些,我那位姓沈的朋友,都没跟我置气哩。”
“这次就不多说了,还有急事,下次再来看您,反正轻尘已经发过誓了,必会将幕后主使者带到您坟前,以其精血来祭奠您在天之灵!”
李轻尘说罢,放下了手中已经见底的酒坛,慢慢站起身,真气一冲,轻而易举地驱散了酒劲,神色也恢复正常,朝着墓碑一抱拳,深深鞠躬,沉声道:“承蒙照顾,从今往后,轻尘不会再让诸位失望了!”
………………
青天白日里的雨花河,与夜里的雨花河,是截然不同的两处地方。
纵是寒冬时分,冷风煞人,可一旦到了夜里,此地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宝马雕车,层层排列,莺歌燕舞,夜夜不休,无怪有人曾言:“世间繁盛处,莫过平康坊,平康坊之绝美,莫过雨花河”。
不过在白日里,这里倒是没什么生气,静悄悄的,好似杳无人烟之地,处处窗门紧闭,偶尔有人来去,也是行色匆匆,想来姑娘们应该还在休歇,这正与寻常百姓家的作息截然相反。
李轻尘与沈剑心换了一身绸衣,乘马车而来,纵然二人皆非贪图享乐之人,可在这脂粉地,穿绸衣,坐马车才正常,像李轻尘上次那样穿着老旧的布衣,徒步而来的,才是异类,要想不惊动太多人,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
人在马车上,二人相对而坐,李轻尘传音调侃道:“沈兄之后可有再去雨花河?”
沈剑心闻言,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顿时一下红了脸,不过却是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想过,但李兄离开长安之后,我便一直在长安司中闭关修行太玄剑经,而后得知李兄的事,便离开了长安寻找李兄踪迹,准备为李兄翻案,在从药王谷被送回后,我深感自身实力低微,不敢玩乐,回来后便闭关修行,直到近日方才出关,可没时间来。”
李轻尘心中一暖,可嘴上却笑道:“其实呢,偶尔来看看倒也不错,那位乾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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