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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长歌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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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柜台后面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明水突然放下账簿,轻轻一抚掌,用手边的镇纸在桌面一拍,发出了一声脆响,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好了!你们要闹事,也别在我店里闹事,还有葛老弟呀,你也少说两句吧,哦,对了,你不是要买酒么?好说,我这就找两个伙计陪你一起,把酒给运过去,你稍候片刻。”
此话一出,原本蠢蠢欲动的人群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并且个个神情诡异,眼神里更是带着一种正在狩猎的残忍,不过汉子倒是没发现这一点,他此刻正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掌重重地拍着陆明水的肩膀,语气好似一个正在提携后生的前辈。
“还是老陆你上道呀,等回去之后,我定当在武人老爷们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可是不知道,如今我在那帮武人老爷们那边可不一般,只要我一句话,定保你无事!”
陆明水面无表情地跟着对方扯着闲天,一刻钟后,等汉子和两个酒楼伙计推着装满了酒水的板车离开的时候,大门随之渐渐闭合,而里面的人脸上全都随之勾勒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杀戮的夜晚(中)
立秋,凉风至,梧桐落,暑气伏虎,寒蝉不休。
是夜,李轻尘默默收拾好了行囊包裹,已经打算悄然离开这是非之地。
灰色的行囊中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散碎银子和几件换洗用的衣物罢了,现在的他,只有避世之想,完全不愿在这种武人群聚之地久留,哪怕这一个月来,他在这里其实过得挺不错,应该说刚刚才适应了小镇的平静生活,可眼下却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刚要上去吹灭桌上的烛火,李轻尘突然间眉头一皱,转头望去,而门外也同时响起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看来来者并不愿惊动周围的其他人。
少女试探性的声音从门外小心翼翼地响起。
“忘忧哥哥,你睡了么?”
李轻尘本不愿搭理对方,可在稍稍犹豫了一息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将行囊放在了角落,然后转身去打开了门,入眼的,是比平日多披了一件翠黄色短袄坎肩,衬托得她整个人宛如出谷黄莺一般活泼可爱。
披星戴月,身染银光,骆仙儿咧嘴一笑,两只瑞凤眼都弯成了月牙状,嘴角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来,顿时更显几分俏皮,她上半身前倾,提起手上的东西,脸上露出邀功的神情。
“忘忧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李轻尘低头一瞧,眼前的油纸包里正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烧鸡特有的香气,不过他并未因此而让开身子,而是故意冷冰冰地道:“这么晚了,你还跑出来做什么?不知道最近夜里危险么?”
骆仙儿和骆掌柜两人都住在骆家祖传的宅子里,只有他们这些店里的伙计才住在骆家酒楼的后院,骆仙儿大半夜跑过来,可得走上不远的路,更何况眼下不比以往,镇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不守规矩的江湖武人,一旦路上出了事,恐怕之后连人都找不到。
壮着胆子跑过来,其实真到了地方后,反而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后怕的骆仙儿闻言,心中顿时一暖,脸上的笑意更浓。
“没事哒,没事哒,我跑得可快了,而且今晚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呢。”
说罢,她又撅起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声撒娇道:“忘忧哥哥,外面天冷,你让我进去把给你带的宵食放了,坐一会儿我就回去,就一会儿,好不好?”
李轻尘本欲拒绝,可心中却骤然一软,左右看了一眼后,最终还是让开了路,然后道:“好,等下我送你回去。”
骆仙儿一下变得极为开心,赶紧答应道:“好嘞!”
说着,她便一下子从李轻尘让开的空隙处闪了进去,似乎深怕对方反悔似的,等到李轻尘转过头时,她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屋内的凳子上,伸手拆开了油纸包,嘴里高兴地叫道:“太好了,还是热的呐。”
李轻尘并未落座,只是轻声道:“大小姐,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原本正要向李轻尘转头邀功的骆仙儿微微一怔,很是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忘忧哥哥。”
李轻尘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道:“我本想直接离开鹿儿镇,但思来想去,若是不告而别,终是愧对了骆掌柜这些时日的照顾,便想拜托你替我向掌柜的转达一声,另外,骆小姐听我一句劝,这几日还是和掌柜的尽量待在家中,等事情过去,这些江湖武人全部离开后再出门为上。”
骆仙儿默默听完,身子微微一颤后,头也慢慢地低了下去,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脑袋。
“好。”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李轻尘要往哪里去,更没有问对方之后是否会再回来,少女只是感觉有些失落罢了。
懵懂的日子里,多有这样让人怅然若失的无奈之事。
李轻尘亦不愿看到原本活泼的她变成这个模样,只好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走上前伸手拿起一块喷香的鸡肉,笑道:“不过嘛,临走前这烧鸡,还是不得不吃的。”
一座不大的小庭院,正中央的主屋里,为那不知名的异宝而不惜远道而来的江阴七雄,此刻正围着一张四方桌子而坐,照旧还是与他们刚来的时候一样,一人坐在上首的位置,其余六人则是两两一边,各自一位,一眼便知。
桌面上摆了几盘寻常的下酒菜,而在边上则放有十余坛刚从醉花楼搬来的好酒,大部分还未开封,而那在鹿儿镇是人憎鬼厌的葛姓汉子则满脸堆笑候在旁边,两只小眼睛盯得紧紧的,谁碗里一旦空了,他便赶紧抱起坛子,在一旁立马给对方倒酒。
虽无他的座位,但众人交谈,竟也不刻意避着他。
其中一人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酒碗,打了一个饱嗝,他满脸通红,眼神浑浊,只是草草一看便知已经醉了,嘴上含含糊糊地骂道:“他,他娘的,那狗屁禅师,是,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竟然也,也敢瞧不起咱们兄弟几个,娘的。”
先前在那骆家酒楼,明明是最早抵达的他们,最后却被那金刚禅师给强行赶了出去,最后只留下那对夫妇与黑白二煞一起,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伙绿林盗,想他们几兄弟在自家地盘上来去如风,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好不威风,哪里能受得了这鸟气,只是当着那胖头陀的面却又不敢说,便只得在这私下发发牢骚了。
一人亦是觉得不忿,立即恨恨地接口道:“娘的,迟早把这一身肥油的胖子给抓来点了天灯!”
另外一人端起酒碗,先是轻轻地瞥了一眼旁边正吃力地抱着酒坛给众人倒酒的葛姓汉子,然后小声道:“不瞒几位兄弟们,大哥白天不是让我出去打听打听么,我刚得了消息,说是这异宝呀,跟那血魔老祖有关!”
旁边顿时有人惊讶道:“血魔老祖?真的假的,他不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镇武司的人给抓,抓进那座牢里关着了么?也不知是死是活。”
先前开口那人瞪大了眼睛,言辞凿凿地道:“千真万确!这件事据说镇上几个大族家里都有记录,当然了,其实也只是推测有极大的可能是那位血魔老祖,不过能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一位了不得的前辈留下的宝贝。”
一人眼中露出贪婪之色,舔了舔嘴角,小声道:“听说那血魔老祖可是宗师级的高手,若能得到他的宝贝,哥几个后半生荣华那是不需要再愁的了。”
也有人担忧道:“但那血魔老祖可是几十年前天下闻名的大魔头,杀孽极重,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得了他的东西,这镇武司肯定会找上门,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大洛十九座镇武司,就好似站在头顶三尺的神明,压得天下武人都喘不过气来,谁要是被他们给盯上了,鲜少有成功逃脱的,最起码在座的众人心里都有数,别看他们嘴上吹的厉害,可实际上都是那些武侯们一只手可以捏死的蚂蚁罢了,他们几兄弟这些年之所以能够逍遥自在,还是得益于他们自身实力太差劲,甚至都够不上让镇武司出手的最低标准,所以追捕他们的,一直都只有地方官府罢了。
若是镇武司不管,基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懒得管,可若是他们想管,那天下武人见了面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这是百年来通过无数次事例,从而建立在天下武人心中的一个共识,他们如何能不怕?
为首那人出言宽慰众人道:“诸位兄弟无需担心,两个多月前,长安那边出了大事,据说整个十方镇魔狱连同长安镇武司都被真武殿的人给夷为平地,只是消息被朝廷给封锁了,暂时还未大范围地流传开来而已,可真武殿崛起,镇武司已经不行了,大家想想,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襄州镇武司的那帮人也不至于这次不派一人过来稳定局势,所以只要我等能够成功拿到那血魔老祖的东西,只需找个地方安心修炼几年,出来了之后还怕谁?这天下之大,又哪里不能去?就算是镇武司,又能拿咱们怎么样?”
一人听罢,豪气上涌,当即举起酒碗,大声道:“大哥说的在理,来,哥几个,咱们走一个!预祝之后功成!”
众人齐声喊好,一起举碗,重重一碰,几人手上都有着一股巧劲,哪怕醉酒,也依然没洒出多少,在仰头饮下之后,其中一人突然间面露异色,喉头一动,竟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落在桌上,猩红可见,极为渗人。
“这!”
其余人见状,俱是惊骇莫名,吓得连手里的碗都丢了,可就好像是传染似的,立马又有两人突然捂住肚子,面色一下变得惨白,双眼圆睁,口吐白沫,竟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惊呼道:“不好!酒里有毒!”
众人之中修为最深,以一杆铁枪作为兵器的汉子一把扯过了旁边那已经被吓傻了的葛姓汉子,大吼道:“你竟然敢对我们下毒?”
说罢,不等对方反驳,恨到了极点的他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天灵盖上,直打得其脑浆迸裂,当场惨死,可随即自己也感到了一阵浑身发软的眩晕感,心知不妙,跌跌撞撞地往外一倒,便撞开大门,朝外冲去。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杀戮的夜晚(下)
千百年来,武人与普通人之间的界限,泾渭分明,犹如天堑。
莫谈天赐武命一物,就是单纯一本最普通的黄品绝学,让一个哪怕毫无修行天赋的废物刻苦修习二十年后,也能助他轻松击败十来个从未习武的普通百姓,更遑论修行玄品,地品,乃至于天品绝学之人。
刨除隐世千年的鲁班门以外,普通人面对武人的时候,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更不敢说清,若非十九座镇武司镇压整个中原江湖,强行为武人订下规矩,这世道还不知是何等的凄惨。
不过在今晚,就在这平平无奇的鹿儿镇上,形势却骤然变得不一样了。
这几日饱受这帮蛮横的外乡武人的欺压,已经积攒了一肚子怒气和怨气的鹿儿镇百姓,终于在于今夜举起了反抗的屠刀,江阴七雄的惨死,不过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魔罗依旧如第一日一样,一只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站在窗前,月光落下,好似谪仙人下凡似的气质与皮囊,纵使潘安在世,宋玉复生,只怕也不过如此。
亲眼看着自己一手炮制出来的人间惨剧,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了几分。
得益于鲁班门送出的一系列专门针对武人的宝贝,普通百姓趁着夜色与武人们的掉以轻心,想要杀死对方,其实并不难,尤其是这座鹿儿镇上现存的江湖武人,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武道宗师,在真正的武人面前,他们也只不过就是江湖里的一群小虾米罢了,在今夜,他们才是猎物。
颠倒秩序,正是他此生最大的乐趣。
亲自将骆仙儿送回了家,少女虽然看着依旧心情不佳,但总归已经好了许多。
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了,许多老来想起,会觉得抱憾终身,怅然若失的事,其实并不会太过困扰年轻人,不过同样,许多年轻人想不通的事,迈不过的槛,数十年后想来,也只是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没有进门去打扰骆掌柜的休息,李轻尘特意嘱托了骆家一位既是管家,又是仆人的老嬷嬷盯住骆仙儿别让她再乱跑出来后,便转身回去了酒楼,等他拿起行囊从屋内走出之后,仰头看见天际的明月周围竟笼罩上了一层不详的血色,眉头顿时微微一皱,没有多想,低下头,他快步朝着小镇外走去。
却不料,才刚刚走出了没几步,突然便有一伙人从后面急匆匆地追了上来,李轻尘驻足停步,转头望去,竟发现这帮人他都认识。
在这里待了一个来月,又是在来往人流最多的酒楼做事,再加上鹿儿镇本就不大,哪怕没有刻意了解,但也将小镇居民的模样记了个大概,这领头的二人都是出生于小镇上势力最大的鹿家,他甚至记得一位叫做鹿森,另外一位叫做鹿林。
这二人分明都是前天才刚来骆家酒楼吃过酒的熟客,只是看他们现在的样子,皆是双眼赤红,满身血污,好似刚从修罗地狱中爬出,十分可怖,而他们身后的十来个男子也都是镇上的本地人,全都如他们一样,手持尖刀,上面依稀可见血迹。
双方对峙,下一刻,后面突然有人叫嚣道:“上!杀了他!”
李轻尘见状,面色微变,却不知这帮镇上的男人们到底发了什么疯,正要开口问询,却有人突然小声道:“我,我认识他,他是骆家酒楼的伙计,跟咱们一样,不是武人。”
这显然是在替他求情,看来此人还算是比较冷静,亦或是他天生性子就不是那么强硬冷酷,故而还未跟其他人一样,完全陷入这种杀戮报复的快意之中。
不过,立马便有人反驳道:“可他也是外人!”
眼看着队伍产生了分歧,最后还是鹿林沉声喝道:“好了!都别吵!若是惊动了那帮武人,就坏了事了。”
此话一出,整个队伍立马又变得静悄悄的,只是那压抑的喘息声却暴露出他们此刻的心情并不似表面这般平静,看向李轻尘的眼神,依旧极为不善。
只是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再胡乱吵闹,毕竟就连鲁班门的人尚不敢与武人正面敌对,他们自然更没底气,虽然镇上的武人都不过是些江湖上的小虾米,但若想毫发无损地袭杀对方,依然得小心行事,以智取胜,强行硬来是没用的。
鹿林眯着眼,稍微打量了一下李轻尘的样子,沉声道:“我记得,你叫忘忧是吧,看你这样子,是打算离开咱们鹿儿镇?也好,你快些走吧,别回头,我们就不会如何。”
李轻尘轻轻点头,表示了解,刚刚转身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骤然间一个闪身,一柄利斧便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却被他从后伸手接住,然后反手便转身飞出。
“咻!”
寒光掠过,飞斧落地,这一队已经杀红了眼,竟连他也不打算放过的小镇男人们的脑袋上顿时少了一层头发,冷风吹过,竟有些发冷,一下子惊得所有人都差点跳起来,一人甚至当场尿了裤子。
李轻尘盯着眼前这帮平日里其实极为和善友好的小镇百姓,冷冷地道:“别烦我。”
眼神凶厉,杀气凛然,犹如山野恶狼,正在幽幽地望着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出击,其霸道残忍之处,自然胜过这帮寻常不过是普通绵羊的小镇百姓们千万倍。
羊终究是羊,哪怕给它们装上了利爪尖牙,可在看到天敌的那一刻,也依然会本能地感到畏惧。
这是根植于血脉之中的恐惧。
一众人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没直接跪下去,直到李轻尘都已经转身走远,他们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嗫嗫嚅嚅的,竟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被黑衣剑客斩断了右手三指的鹿森低声骂道:“妈的!被他给逃了。”
这种话此时由他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而已。
鹿林原本汹涌的杀意也被这当头的一盆冷水给直接浇熄,再转头看看身后的同伴,顿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更不解为何前日在骆家酒楼里受了那生人的蛊惑之后,自己竟然真的与大哥在今日带人跑出来干这等不要命的事,心中的念头一起,更觉得后怕,正想提议今日就此罢手,却陡然间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爆喝。
“区区凡人,也敢触怒天威!真是好胆!”
却是那一身横肉宛如山岳压顶般的胖头陀突然从旁边的院子里蹿出,一手一个,好似抓小鸡一样地拎起两人,合掌撞在了一起,霎时间便将这二人给撞得头骨炸裂,脑浆飞溅,再随手丢出,便轻易地在泥地上砸出了两个小坑,眼看这二人眨眼间便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在他身旁,从凉州地界远道而来的周宇夫妇,以及那一言不合便喜拔剑杀人的黑白二煞都已经跑了出来。
脖子上挂着一百零八颗念珠的胖头陀望着眼前这帮双腿战战,几欲立马作鸟兽散的人群,又是惊讶,又是不解,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这些淳朴的小镇百姓,竟然会在今夜齐齐化身屠夫,来找他们武人的麻烦。
“你们这帮蠢货,怎敢偷偷袭杀我们武人?快说!你们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话音刚落,身旁那矮小敦实的汉子周宇却不愿多废话,本就不是善男信女的他,直接合身蹿入了人群之中,摧碑手之威,掌力惊人,一掌拍下,便可断碑摧石!
一掌打在人的身上,掌力甚至直接透体而出,将筋骨皮膜连着对方背后的衣服都一起崩裂,宛如虎入羊群,几下便将这一队人给杀了个干干净净,利落干脆,无人能让他使出第二掌。
包括鹿森兄弟俩在内,一个被他一巴掌拍在胸口,直接将其整个胸膛都给打得塌了下去,另外一个被他一巴掌拍在头上,半颗脑袋都已经陷进了胸膛。
这些都只是一转眼间便发生的事,那有心想要逼问这帮百姓的胖头陀甚至都来不及阻拦,当下便有些愠怒,可话到嘴边,又想到对方还有用处,便硬生生地止住了叱骂,最后变成了一句隐含威胁的劝告。
“周老弟,下次可莫要再如此冲动了,此事有蹊跷!”
能怪谁?
还不是只能怪这些凡夫俗子们实在是太过脆弱,竟连对方一掌都受不了,总不能为了这帮死人去得罪名义上的盟友吧,况且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真禅师,无非是当年为了躲灾才迫不得已入了僧籍罢了,真要论起来,他杀过的人比对方只多不少。
轻轻松松拍死十余人,周宇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禅师既然也看过了那本镇志上的内容,自然清楚,这都是避不了的事,若想得到血魔老祖那本天魔化血神功,此地必然血流成河,何况他们既然自己找死,岂不是不是更好么?若是禅师你心地慈悲,下不去手,我周某倒愿意代劳!”
………………………………
第一百四十章 走还是不走
江湖很大,大到深不见底之处,足以淹死翻江蛟龙,可江湖也很小,小到水浅之处,就连一尾草鱼也可为祸一方。
对于那些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师门传承的武人们而言,假使有一本能够指引自己打开中丹田,修炼出武人真气的正统玄品法决都要去烧高香了,更何况是一部地品神功。
世人皆知,天品真经,地品神功,皆有夺天地之大造化的能耐,绝非寻常世间绝学可以媲美,武人的修为越是高深,这种差别就会体现得愈加淋漓尽致。
想那杨辰所修之《玄黄化龙功》,便可助他吞吸一国国运与玄黄龙气,到最后甚至可以化身天龙,白日飞升,而张藏象所修《龙象般若功》,在大成之时可得三龙九象之力,搬山倒海,只手拿月,就连那真武殿吕奇所修之《瘟神大病经》亦可将他化作人间瘟神,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旦化身千万大病虫,进可攻,退可守,试问谁不羡慕?
这等功参造化之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武人想象力之极限,是以人力所不能及,但凡是亲眼见过神威者,莫不为其魂牵梦萦,哪怕穷尽毕生之力,亦要苦苦追寻。
武人之于绝学,就好比是苍蝇闻到了荤腥,完全无法克制住心中的贪念。
而且,真正让这五人丧失理智的关键在于,修炼其他绝学尚还讲究一个资质,资质不行的,一辈子都难以得其门而入,反倒不如找一部更加适合自己的,但这《天魔化血功》的霸道之处,就在于它颠倒了这个公理!
任何人皆可修行此绝学,而且它还能反过来迅速改善修习之人的自身资质与根骨,虽不长于单打独斗,可若论保命之法,尤还在《瘟神大病经》之上!
据闻血魔老祖当年本也只是个天赋资质都极其普通的寻常武夫,可正是因为得了这一份天注定的机缘,便让他在短短五年间撞开玄关,踏足上三品,名动一时。
只可惜成也神功,败也神功,但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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