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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长歌行-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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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武真一转头看向李轻尘,就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竟连嘴角都不由得勾了起来。
“看来轻尘老弟喜欢当亡命鸳鸯。”
武真一将手一招,那杆在主人受创昏厥之后,已暂时算是无主之物的黑色长矛便一下从地上飞起,然后被他给一把握在了手中。
刚刚突破玄关,初入上三品的武人,一般来说连最基础的外放神意都很难做到,想要施展御大块无形之术都需要长时间的温养神意与努力练习,可对于武真一这样的怪胎来说,像这种普通凡人才需要经历的修行过程,完全无法成为他身上的掣肘,虽然只是刚刚突破,但他却已经可以做到将自身神意如臂指使,并且抬起重物了。
武真一握住手中长矛,只是微微一拧腰,便将其朝下方猛地掷出!
“咻!”
赵瑾眼睁睁地看着那杆携带万钧之力的长矛朝着自己飞射而来,却因为被那柄长剑给钉在了地上,暂时无法挪动,此刻已经来不及闪躲,心中无奈,只能默默等死而已。
然而,就在下一刻,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扑了上来,既挡住了头顶的光亮,也挡住了那杆来势汹汹的长矛!
“噗!”
长矛只是瞬间便已经成功刺透了李轻尘的背心,从其胸膛处穿出,光靠区区四品武人的肉身,实在是难以抵御其锋芒,不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竟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改变了其轨迹,使得它最后只扎到了离赵瑾脸侧不到半寸处的地面上。
鲜红的血液好似不要钱地从其创口处不断往外涌出,止都止不住,李轻尘不由得骂了一声娘,这杆一直被黛芙妮娜前辈握在手中的长矛,果然是不简单啊。
鲜血滴落在赵瑾的脸上,不断往下滑落,几下便已经染花了她那张可担得起“沉鱼落雁”四字的脸蛋,而她却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仰头望着那为了保护自己而横遭此祸的黑衣少年,连擦拭身上的血迹都已经忘记。
两人对视,如果没有那不停滴落的鲜血,如果没有这拦在两人中间的长矛与飞剑,这场景本应该是极美的。
李轻尘低头看着她脸上那不住颤动的睫毛,看着那此生头一次有如此楚楚可怜模样的美貌少女,看着她额头上被汗水与鲜血黏在一起的青丝,看着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他突然咬着牙,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低声骂道。
“臭婆娘看个屁,就这么点小伤而已,你以为老子会死?”
说着,竟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杆贯穿了自己胸膛的长矛,想要将其先从地上拔出来,只不过这一下牵动了体内的伤,阵阵剧痛不断传来,但他却硬是强撑着,竟连一声轻哼也未发出,好似真如他刚才所说,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伤”罢了。
然而,在其背后,武真一却已冷不丁地落下,他伸出一手,一把握住了那杆长矛,一下便将其从李轻尘体内抽出,手段粗暴,带起的痛苦,甚至比先前贯穿其胸膛更加可怕。
武真一单手扼着李轻尘的脖子,一把将他举了起来。
“越是挣扎,痛苦只会愈多,这么粗浅的道理,为何总是有人不懂呢。”
李轻尘浑身是血,在其胸膛处更是有一个肉眼可见的大窟窿,透过窟窿甚至可以看到其身后的场景,可见刚才那一下,是实实在在地贯穿了其胸膛,而他却已无余力催动涅槃之力修复肉身的伤势了。
他伸出手,使劲地掰着武真一的手指,奈何刚刚与赵瑾合力打出那大日金焰的一击后,已将自身体内的真气与气血之力全都消耗一空,此刻无论是怎么使力,都好使蚍蜉撼树,显得那么不自量力。
但他,却依旧不愿意就此屈服。
“不,痛苦越多,才愈是要挣扎!”
李轻尘陡然间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武真一赤裸的胸膛上,可这全力一脚下去,对方竟是纹丝未动,反倒是一下震断了他右腿的骨骼,李轻尘顾不得痛,立马又抬起一脚,这次只听得清脆的“咔嚓”一声,其左腿亦是一下断折。
武真一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胸膛上的脚印,又复抬起头来,朝着李轻尘轻轻地摇了摇,颇为可惜地道:“现在这幅模样,你不觉得太难看了么?”
李轻尘瞳孔之中布满血丝,却依旧透露出一股不屈之意来。
武真一见状,顿时饶有兴趣地道:“我知道,你有能够自愈的天赐武命,说来可笑,你不过区区凡人,又怎敢窃那涅槃之名,今日不若就让我来见识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说着,便将李轻尘给随手丢下,可还不等李轻尘从地上爬起来,便有一股沛然巨力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身上,李轻尘立马扬起头,停着脖子,咬牙支撑,双腿骨骼尽断,暂时使不上力,他便用自己的双手撑地,竟还欲再度爬起。
“撕拉!”
他努力地挺起自己的脊背,全然不顾身上各处传来的痛苦,一心与那无形却又真实存在的巨力做着抗争,因为太过用力,其脊背上的衣服都被一下崩裂,露出下方伤痕累累的肉身。
“啊啊啊!”
压在身上的力量越来越重,李轻尘只感觉好似有一整座山岳都被放在了自己的脊背上,他已经咬碎了自己的牙齿,混着鲜血一起吞入了腹中,却依旧难以撑住这股不可凭人力所承受的重压!
伴随着一阵让人心悸的骨骼断折声响起,他两条手臂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弯,一下断折,而他整个人也再也承受不住,被一下压在了地上。
“呼,呼,呼。”
李轻尘张开嘴,极其艰难地喘息着,他口中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来,只是望向武真一的双眼中,鲜血满溢,好似熊熊烈火在燃烧,他在心中不停地怒吼着,挣扎着,哪怕那是无用功,哪怕他已无力再做抵抗。
武真一低头看着他,语气无比平静。
“你屈不屈服,重要吗?反正从今往后,这世上将再也不会有你的名字,你就像无数卑微的虫豸一样,会被隐没在江海之中,了无痕迹,谁也不会记得你,谁也不会去怀念你,挣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它只会徒增痛苦,既然身为蝼蚁,那就该屈服于自己的命运,你们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取乐于我罢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就是天道法则,能成为我的食物,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间真武神
武真一的冷漠,是立足于万物之上,尤如九天神灵低头俯瞰人间般的冷漠,世间本无新鲜事,任何风景一旦看久了,也就不外如是,而他的桀骜与凶厉,更是根植于血脉之中,世间万物,任他索取,为人做事,百无禁忌,这,就是武真一。
一番言语说罢,武真一虽未转头,却突然朝着身侧屈指一弹。
“啪!”
那柄沾满了鲜血的黑色长剑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一下插入了旁边的山石之中,而刚刚才费劲拔出了腹中长剑,从地上爬起来,一剑刺向武真一后颈的赵瑾则被这股巨力直接砸入了那处深达十丈的大坑里。
尚在空中,可本就已经身受重伤,此刻更是饱受体内真气四处流散之苦的她,便已经仰头喷出了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液落在四周的地上,好似点点梅花盛开。
只这一下,便让她浑身筋骨断裂了起码七成,可她却依旧咬牙从坑底站起,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却被她咬在嘴中止痛,脚下微曲,一跃便到了坑顶处,正欲上前,却又被一块巨石给迎面砸中,直接将她又压回了坑中,紧接着又是无数碎石落入其中,直到将她给彻底掩埋。
李轻尘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当他眼睁睁看到这一幕后,不知是从哪里又涌起的力气,竟硬是用自己的脑门顶着地面,挣扎着又要爬起,却被武真一走上前,一脚踩在了脊背上。
“咔嚓!”
整条脊骨应声从中间断开,不但如此,还另有两股力量沿着断裂之处朝两头而去,直到将其整条大脊彻底震碎,李轻尘一瞬间就好似一条被抽离了所有骨头的长蛇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双眼变得浑浊,模糊,显然已到了濒死的地步。
武真一见状,将手一伸,一下抓住了李轻尘的后颈,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左手五指摁在了他眉心中央,这一次,他不旦要彻底抽干他体内的武运,更要炼化其魂魄,彻底灭杀此人,教他连地府往生也做不到。
残忍么?
最起码对于武真一来说,这什么也算不上。
正如他刚才所言,蝼蚁,就该坦然地接受这样的命运,弱肉强食,乃是天道法则,试问有谁会在意自己刚刚踩死了一只蚂蚁么,恐怕除了佛门的高僧外,谁都不会在意,而武真一看待其他人,与其他人看待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是一样的,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觉得残忍,更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天地忽然剧震,一道庞大的红色虚影,骤然间拔地而起,百丈之高的山峰在其面前,也不过堪堪到其腰间而已,而其自脖颈往上,则已经完全隐没在了天际的云海之中。
虽然看不见那一对应当正在俯瞰此地的双眼,可武真一却在这一瞬间真实地感觉到了一种心悸。
这是他自降生人间以来,第二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如果说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任意拿捏的蝼蚁,那么此刻的他,在对方面前,也只是一个可以随便捏死的小虫子而已。
这种感觉,对于武真一而言,很不好受。
………………
头顶天际,在那苍茫云海之间,飞鸟掠行之处,真武殿的右护法,正在与药王爷孙思邈隔空对峙。
两位天相境修为的武人在连番以自身天相进行对击之后,终究还是这位右护法占了上风,其一是因为二人所修天相之力各有不同的偏向,右护法乃是万星之主,故而越是靠近天空,能从天外群星之中借到的力量也就越多,而孙思邈身为医道之尊,本就不是正经的武人出身,更何况如今仅仅只是天相境的修为,还不足以让他从万物生长转入万物枯荣的境界,加之远离了大地,无从借力,此消彼长之下,便只能被动防守。
所谓久守必失,两方征战,一直防守的一方是注定会吃亏的,加之孙思邈大限已至,而右护法却是正当年的时候,无论是哪一点来看,一旦长久拖下去,孙思邈都是必败无疑的。
二人对于这个结局,都是心知肚明,不过这一番争斗下来,就连这位心高气傲,从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的右护法,都不得不对其生出了一份尊敬之情。
“孙思邈,以医道转武道,还能修行到这个境界的,本座愿称你为当世第一,那宗胤,不如你远矣!”
强者,自然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而右护法也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罢了,并非刻意吹捧对方。
须发皆白的孙思邈脚踩祥云,大袖飘摇,哪怕经过一番大战,气质却依旧平和自然,教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意,闻听此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右护法抬爱了。”
右护法见他如此,更是不由得长叹道:“可惜,如若你肯加入我真武殿,殿主必能助你突破一品,再续数百年之寿,以你之能,届时只怕可以主宰一地枯荣兴衰,那该是多么壮丽的场面,可惜,可惜。”
不想,孙思邈却是轻轻摇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寿数自有天定,何故强留人间?”
右护法闻言,立马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本座!孙思邈,你如今已到极限了吧,圣人无垢之相被天道反噬所破,如今又能坚持几时?”
孙思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的确是坚持不了太久了。”
右护法见状,还以为他是想通了,便又立马劝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要做这没头没脑的事,早些将药王鼎交于本座,本座也可早些喝止底下的人少造些杀孽,孙思邈,你哪怕是为你门下弟子着想呢?”
孙思邈微微一笑,看向对面的右护法,调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行走江湖,遇上的又不一定只有好人,我这些弟子太过单纯,早些了解这座人间的无情之处,倒也不错。”
右护法冷笑一声,道:“呵,还真是个绝情的师尊啊,本座如今倒是替他们可惜了,也罢,孙思邈,既然你依旧执迷不悟,那本座也不客气了,这一招群星灭绝,便算是送你一程!”
见孙思邈并不答话,右护法也不客气,惜才归惜才,不过孙思邈是一定要杀的,当下便将手一举,顿时便见星幕遮天,群星毕现,一条灿烂星河旋转扭曲,聚集于其手心之中,当下正要打出这一计绝杀,彻底诛灭此人,再夺取药王鼎,并且完成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可陡然间,头顶的星幕瞬间破碎,一道巨大的红色虚影,浮现于孙思邈身后,低头俯瞰这二位天相境的武人。
孙思邈侧过身,看向右护法,朝着那道红色虚影一指,长笑道:“你先前不是问我,那药王鼎究竟是谁的东西么,现在他来了,右护法可尽管问他索取。”
………………
千里之外,只因一人之名而被冠以“武”字作为前缀的洛阳城中,有一老者登上了城中高楼。
此楼之高,甚至超过了远处的旧皇城,就连钦天监的观星楼与之相比,也要矮上一层,按说这本为逾越之举,该施以重刑,可六十年来,却无一人敢言半句不是,就连朝中那些专门找其他人,乃至于天子麻烦的肱股忠臣,御史台言官们,也故意对此视而不见,或者说被迫对此视而不见。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座楼,乃是为那人所建,而那人对大洛的忠诚,容不得任何人来指摘,甚至可以说,只要有他在一天,大洛便可安稳一天,上上下下万万人,皆可安心,而他若是有朝一日倒戈,便也是大洛崩溃的开始。
此人,即是洛阳武神!
这位健壮至极的高大老人,光是瞧着便觉不平凡,与孙思邈那种神光内敛,如修道之人一样中正平和的气质不同,他虽然修为高过孙思邈千万里,却依旧给人一种锋芒毕露之感,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气质,给人感觉仿佛是在与一尊神邸对视,寻常人下意识便会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连抬头也多看一眼也不敢。
据传,自他得道以来,中间历经大洛三任皇帝,可从没有一个见他之时不需要隔着帘子的,而且同时还需要有三位以上的各地武督在身旁作为随侍,方可稍稍安心。
一国帝君,国运加身,民心汇聚,犹然如此,可见此人的修为到底强横到了何种地步,哪怕是刻意压制自身的力量,可就仅仅是那么一点,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好比是真龙天子微服私访,总归气度是与常人截然不同的。
当老者走出房门,抬步上楼之时,整个洛阳方圆百里之内,皆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一众百姓不明就里,还当是突然变天,可那些洛阳镇武司的老人们,此刻却全都惊喜地仰头望天。
那位手握十方雷电的洛阳武督大人,在数十年后,终于肯走出自建的囚牢了么?
………………………………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做天上仙
天际。
一身绛紫长袍的右护法,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位万星之主几乎是立马便认清了眼前形势,心中没有丝毫纠结,当即便低下头来,一抱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晚辈天鸿,拜见前辈,愿前辈,武运隆昌!”
如此巍峨庞大,堪称顶天立地的法相,简直是骇人听闻,他甚至敢断定,自家那位殿主大人就算比对方强,也不可能强过太多,因为此等实力已至人间极限,再强,便必定会破碎虚空,直接飞升,此乃天地法则所限,人世脆弱,就好比是一座小池塘,能容纳一两尾大鱼便已是极限,又岂可容许蛟龙在其中折腾?
给这等存在低头,不丢人。
下一刻,便有一道温润中自有无上威严气度的声音骤然响起。
“东西不能给你,可有意见?”
右护法天鸿一咬牙,暗道对方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不过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自然没有,一切皆听从前辈的安排,晚辈绝无二心。”
光是法相余威便撞碎了整片星幕,想要捏死自己可不要太简单,这种时候自然得认栽,可以说但凡换做一个只能伤他,却杀不死他的,似他这样高傲的人,都不可能向对方低头。
武人可以站着死,却决不能跪着生,因为双膝之下便是胆魄,一旦跪下去,压碎了一身胆魄,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但话又说回来了,无意义的送死,也没有必要,他们武夫,又不是傻子。
见这紫袍后生的态度足够谦卑,那红色虚影亦是十分满意,当即便点头道:“没有意见就好。”
言罢,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孙思邈,声音中顿时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语气更是以同辈相待,显然,相比之下,孙思邈在其心中要重要许多,远不是眼前这右护法天鸿可比。
“孙道友,请容我处理一点小事。”
对方客气,可清楚对方真实身份的孙思邈却不敢跟着客气,反倒是以比右护法更加郑重的姿态,朝其躬身揖礼道:“万万担不起前辈如此称呼,前辈乃我医家之祖,晚辈一直甚为敬仰,今日得见前辈真容,真是不枉此生!”
右护法在旁边听得身子轻轻一抖,赶紧把刚刚才抬起来的脑袋又低了下去,而且这一次,低得更深,就连遥遥呼唤殿主大人来救自己的想法都没了。
………………
经过一众武人们的连番大战之后,已是满目疮痍,遍地狼藉,再不复先前鸟语花香,百草丛生之盛景的百草峰山头上,在那道火红色的巍峨法相出现在人间的一刹那,武真一便已经转身开始往外逃。
他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他速度奇快,比之飞鸟亦不逊色,脚下只是轻轻一踩,人便已经到了山腰处,可下一刻,他眼前一花,天地倒转,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一座内里绘制有世间种种奇花异草,乃至于九州各地的山川河流,以及种种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的奇珍异兽的青铜大鼎之中!
天下间又有什么鼎,是可以装下整片天地的呢,答案当然是没有的,因为不是鼎变大了,而是武真一变小了,其人身小如芥子,落在鼎中,比一只蚂蚁都要不如,这等颠倒乾坤的手段,的确是远远超过了天相境界。
然而,武真一之桀骜难驯,实乃圣人也难消之,哪怕此刻被人一下子丢入了鼎中,可依然不肯向对方屈服求饶,反倒是一跺脚,当即施展御大块无形之术飞天而起,但立马便被一股大力又给压了回去!
红色虚影嗓音温润,甚至多了几分戏谑之感,不过这却给他多添了几分人间烟火味,少了几分千万年来身为高高在上的神邸,俯瞰人间之时所该有的冷漠。
“让你也体会一下被以大欺小的感觉,如何?”
武真一哪怕被重担压身,连双膝都在微微颤抖,可他依然执拗地仰着头,望着鼎上的天空,脖颈上青筋直冒,脸色涨红,他厉声喝道:“敢不敢放我出来!只需十年,我必杀你!”
却不料,那红色虚影竟根本就不吃他的激将法,反倒是沉声呵斥道:“你这孽障,本就不该存于人世!如今竟还敢枉以己心拟天心,大言不惭,天道之浩渺,又岂是你配妄言之物?”
一语言罢,武真一突然发现,在这鼎中竟出现了一团金色的烈焰!
他对此并不陌生,因为就在刚才,他正是在这金色烈焰的压迫之中,顺利地突破到了神意境,然后反手一举镇压了李轻尘等人,只不过这次的金色火焰,却远比刚才的大日金焰还要精纯,不,应当说,这才是大日金焰真正的模样!
无上高贵的纯金色,乃是从大日最核心之处提炼而出,是真真正正的火之至尊,万火之祖!
在这般恐怖的烈焰之下,别说是他武真一了,就算是换做一位天相境的武人,也得当场身陨,不敢怠慢,他赶紧便逃走,奈何在这座神异的鼎炉中,他却被天然压胜,如今竟催动不了丝毫力量,体内的真气,天赐武命之力,全被封锁,以至于他只能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金色烈焰朝自己涌来。
大难临头,武真一尤不肯屈服,身上反倒是凶威更胜,脸色狰狞,如妖似魔,他仰起头,一手指天,怒吼道:“若今日我不死,来日我必杀你!”
话音未落,一道恢弘的闪电自千里之外而来,转瞬间便跨越数百里,于天际化为一道雷霆大手,朝着底下的鼎炉里一抓,还在跳脚怒骂的武真一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不但如此,这道雷霆大手更是带走了已经呆住的张藏象与孔秀二人。
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雷霆大手带走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那道红色虚影却也未伸手阻拦,甚至连看也不看它一眼,反倒是转向孙思邈,一伸手,诚挚邀请道:“孙道友,可愿去往无边玄妙方广世界继续修道?我可替你打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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