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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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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举手告饶:“你别吼了,我这就下去。”
但就在这时,从山体里穿出一个白衣男子:“猿兄,他只是个孩子,放过他吧。”
那猿猴倒是听话,闪去一边继续喝酒。
………………………………
第十八章 魔猴
谢宫宝从地上爬起,只见眼前男子脸如美玉,眸如星闪,颚下有须,单从相貌上看是个年约三十五岁左右的儒士;不过他须发尽白,蓬头不束,颚须长有一尺有余,又像是个古稀老者,真实年岁实难辨清。——总之,身姿飘逸,长相脱俗,像个神仙。
谢宫宝看着,不由暗暗赞扬。
而后拜了拜,小声道:“我从上面摔下来,是上仙救我的吧?”
那白衣人不答话,脸上也不作半点喜怒哀乐,只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上仙,以后你就管我叫先生吧。既然你找来这儿,那么打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吧。”
住在这里?出不去了吗?
猜疑之际,谢宫宝放眼游望。
此洞方圆五丈,只是一座简单的洞府。
洞中有二张石凳、一张石桌、一张床。
桌上黑白二字对弈,有一盘残局未了。
床上搁有一副五弦古琴,琴腹里藏有一把古剑。
而左右岩壁凿有书橱,摆满书籍,除此再无一物。
这地方倒是干净雅致,但谢宫宝此来只想求个出谷的法子,可没想住在这里。他收敛目光,也不啰嗦,直接问道:“我现在伤好了,先生可不可以帮帮我?我想出去。”
那白衣人抚动白须,双脚离地,竟然漂浮起来:“你看不出来么,我只是个魂体,帮不了你。”
这话一出口,谢宫宝怔怔当场,顿时就痴了。
据他所学所知,魂魄离体,非修为高者不能为。
而且,不论人死,还是施法,魂魄但凡离体,都不能久存,只有在极阴之地才能长久的保得一丝魂体;然而,眼下这座洞府,阳气很盛,感觉不到半点阴气,这白衣人的魂体在这里是如何存活的呢?——加上,魂体只是一缕魂识意识,离体显灵极为消耗魂力,哪怕是魂力深厚的寄灵仙师也不敢在大白天冒然显灵;可是,这白衣人的魂体居然毫不回避风险,大白天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显现在谢宫宝的面前,这简直匪夷所思。
不等谢宫宝回过神来,那白衣人又抿嘴轻笑:“你刚说你伤好了,真的好了吗?魂体虚弱,病入膏盲,你能活够两年就不错了。两年后,九面玉狐吞你魂夺你体,就是我杀你之时,否则妖狐出世,人间又是一场浩劫。孩子,不染尘世,就不会给人间招灾,你懂吗?既来之则安之吧,别再心存出去的念头了。”
说完,缓缓转身,往内洞岩壁里一钻,消失不见了。
……
……
谢宫宝心头一震,两年后,他就要杀我么?
“为什么?”他冲上前拍打岩壁,却让一股气流弹开。
谢宫宝伸手去摸,原来不是岩壁,而是一面气墙结界。
他使劲的撞击气墙,却是怎么撞也撞不进去。
这个时候,那猿猴打着酒嗝过来,趾高气扬的鼓起嘴巴冲谢宫宝“嘘嘘”两声,好像在说“真没用,看我的”,跌跌撞撞的毫无阻碍的进了气墙结界,而后伸出猴头故意的丢了丢头,才又进去。——谢宫宝怔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我居然连只猴子都不如。
只觉无趣,钻出洞府,回到溪边木棚傻坐了半夜。
静下心来,他似懂非懂的回味着白衣人说的话。
不染尘世,就不会给人间招灾?这是为什么?
他也一直再问自己,为何体内会有一只妖狐?
此次坠崖重伤,让他见识到九面玉狐的邪恶。
他不知道九面玉狐究竟是何灾乱,但他明白妖狐出世首先遭难的必然是他。想到自己只有两年可活,心里不由一阵悲凉;同时,他又有一种解脱之感,从小到大孤苦伶仃的,他找不到一点开心的记忆,好像活着未必比死亡好。
想着想着,下起雪来,冷得受不住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回到洞府。
洞里面暖和,而且桌上有肉。
他也饿了,吃完又不想睡觉。
百般无聊之际,抄起书来就看。
这些书全是道家经典、历史明记,有趣的少,乏味的多,权当催眠罢了。
他躺在床上翻了两本,不知不觉睡着。
……
……
次日醒来,看见那猿猴偷了他的碧空寒冰剑,坐在一旁,对着剑时而抹泪时而灌酒,好像极度伤心似的。
他起床过来问它:“怎么?你认识这把剑?”
猴儿站起,背着手来回兜步,像在深思熟虑想些什么?
腰间酒壶一摇一摆的,十足的人样,应该说像个老者。
走了十几下沉重的步子,突然把头扭来,用高傲悲伤的眼神看着谢宫宝,手指气墙结界,做了一个抚动胡须的样子;而后又指了指碧空寒冰剑,做了一个饮刀自尽、翻白眼的动作。——整套动作似乎在说“里面的白胡子老头说这把剑的主人死了,消息是否属实?”
谢宫宝猜到它的意思,轻叹一声:“哎,你是问屠隐么?没错,他已经死了。”
那猴儿听罢,蹬去墙角,嚎嚎大哭。
谢宫宝心想,原来它是认识屠上仙的。
见它哭得好不伤心,拾起剑递它:“你别哭了,我把这剑送给你。”
那猿猴把剑接了,抽泣了一会儿,瞧不起人似的昂起头轻蔑的看着谢宫宝,继而目光转柔,去书橱翻出几本书拍在桌上,指着书“呜呜”了几句。——谢宫宝凑过来一看,这些书全是修气功法和剑谱,他理解猴子的意图:“你想让我学这些?”
猿猴身子一闪,卧去床上,灌了一口酒,点了点头。
谢宫宝苦笑道:“我都快死了,还学来做什么?”
听他不肯学,猴子大怒,弹跳起来暴打他头。
谢宫宝头上中招,疼得难以忍受,抱头乱窜:“别打了,我学,我学。”
他还以为这猴子只是心血来潮,敷衍着翻了一天书,哪知道它竟然是那么的认真,天天强迫谢宫宝读书,读得慢了就打,偷懒了也打。这猴子喝醉酒后,发起酒疯来,手脚重,花样多,时常把谢宫宝打的口吐鲜血,折磨得死去活来,它自己要么就咧嘴大笑,要么就投来鄙视的眼光。——以前遭族长鞭打,还有个轻重,而这猴子就像个魔猴,着实让谢宫宝害怕。他不知道这只遭瘟的猴子为什么要逼他修炼,他只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一定生不如死。
就这么苦苦撑了半个月,硬生生的把几本书背了下来。
可是他体内藏不住一丝真气,修练就没有半点进展了。
这就彻底惹恼了猴子,强逼谢宫宝打坐,且不准进食。
而那白衣人的魂体放佛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白衣人不出现,就没有人可以阻止猴子逆天的变态行为。
………………………………
第十九章 名师
这日,趁猴子喝醉睡熟,谢宫宝悄悄爬起,到瀑布边喝了好些水。
他已经四天没有进食了,饿得头晕脑胀,没有了一点力气。
捂着肚皮站了一会儿,又打起坐来。他不敢起来太久,若是被猴子发现,必然一顿暴打。此时,他早也屈服了,这猴子没人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能练些真气出来,往后的日子说不定也会好过一些,只要过了猴子这一关,最起码顿顿美餐,不至于挨饿吧。
所以这些天,他很认真,可是不管怎么修炼,偏偏没用。
这会儿饿得思绪跑偏,更没办法集中精神了。
虽在打坐,脑子里面全是鸡鸭鱼肉。
想着想着,鼻子里闻到一股肉香味。
他舔了舔嘴,馋了他一嘴口水。
这味道越来越浓,感觉不像假的,他用力嗅了嗅,脸上一喜,睁开眼来,只见气墙结界处搁着一大块肉腿。他想也没想,奔步过去抓来就啃。可是没等他啃上两口,那猴子警醒过来,龇着牙气呼呼的过来,夺了他手上肉食,捏紧拳头就要打他。
这时,只听不知名处传来白衣人的声音。
一月来销声匿迹,这会儿终于吭声了:“够了,猿兄,就让他吃吧。”
猴子拍着胸口“呜呜呜叽叽叽”的叫了几声。
白衣人又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他跟屠隐没有关系,你却不信。再说,你逼他修练的法门不对,他就是练上十年百年也是没有进展的,你何必这么执着。”
猴子好像恼了,“呜呜叽叽”的狂躁起来。
沉默良久,白衣人从结界走出,望瀑兴叹:
“熙弱已死,世上再也没有莺喉之歌,烟纱妙舞,就算屠隐还活着,琴箫和鸣又有何意?你好舞贪杯,这是天性,可这些年,你不也因熙弱之死,甘守寂寞不再念舞了吗?怎么这孩子一来,你又开始浮躁了呢?猿兄,别再逼这孩子了,我已经封琴多年,即便这孩子学得跟屠隐一样的修为和音律,我也不可能再去碰那‘八荒琴’。”
猴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尖牙,呜呜的像是求着什么。
白衣人看向谢宫宝,冷道:“不可能,我不收徒。”
猴子抓耳挠腮恼之已极,抱手丢头,呜呜的又像威胁。
白衣人脸上也泛起怒意:“胡闹!他哪里碍你眼了,你要把它送出去!他体内有九面玉狐,岂能放得,我看你分明是在逼我。――猿兄,你我相交有20多年了,你是天生天长的灵物,能跟你结交,也不枉此生,我想我是自私了,不该留你陪我一起归隐的,如果你不甘寂寞想走,我不拦你。”
听到这话,猴子眼圈一红,飙出几滴泪珠。
而后,仰天悲啸,窜出瀑布。
……
……
白衣人跨步上前,伸手欲拦,但又无比纠结的缩回了手。
他怔怔的站在瀑布边,良久不动,心里不知有多凄苦。
这一刻,他放佛被抽去仙根,瞬间变得疲软无力。
此时,谢宫宝饿得什么也顾不上,蹬在一旁吃东西。等他啃完肉腿,看见白衣人依然站在瀑布边不动,他轻手轻脚过来,忍不住开口问:“先生其实不舍得,又为什么要赶它走?”
白衣人身形一挺,恢复常态,仙气十足的转过身来,淡然冷笑:“该死之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没它陪着,我才好死呢。”
谢宫宝偏头摆脑甚是不解,似懂非懂说道:“都说我活不长了,还挨打受饿的,我也没想死啊,你为什么要死?再说,你已经是魂体了,难道还想魂飞魄散么?先生,我劝你别想死了,它陪了你这么多年,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会离开,估计一会儿它就回来了,你想死的念头怕是还得放一放。”
白衣人一面抚须,一面看着谢宫宝。
眼里浮现一丝怜悯,但又随即泯灭。
他也不做声了,只是坐在桌旁独自对弈。
谢宫宝心想,你嘴巴硬,心里可舍不得。
可不就是,白衣人平时从不现身,今天现身却不肯走了,他哪里是下棋,分明是在等猴儿回家吗。――端看他纵观棋盘,走黑白二子如摘叶一般轻巧,谢宫宝在旁边看得心里一阵迷糊,不禁心问了:“这是魂体吗?”
……
……
众所周知,魂体虚无缥缈,形同虚物。
执子拿物,杀人害命,需要消耗魂力才能办到。
然而,这白衣人的魂体大白天的显灵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如今却还能执子走棋,实在是匪夷所思。――谢宫宝开始有些怀疑白衣人不是魂体了,可是他又无法解释白衣人脚不沾地的漂浮现象?说是驭术飞行的功法,却又不像。
他听师傅、师兄说过,这世上只有三种飞行功法。
第一种是轩仙流的霓裳羽衣。
第二种是龙涎寺的金莲法座。
第三种则是幡尸教的翻手云。
此三种飞行之术都需达到混元之境才能修习。
故而,自古修得飞行,横穿天际者寥寥无几。
所以,谢宫宝阅历虽浅,但他也分辨得出,白衣人漂步如飞显然不是功法,似乎只能说明是个魂体。可是,魂体又哪里来得如此强大的魂力,强大到形同肉身了。这种诡异的形象,谢宫宝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见白衣人痴于棋局,他可不愿留在洞府讨人厌。
轻手轻脚走到洞边,正要出去,突听白衣人道:“你想去哪儿?回到床上继续打坐。”
谢宫宝一阵迷茫,回头苦道:“打坐?有用吗?”
白衣人一边执子走棋,一边缓缓说道:“想是你命不该绝吧,猿兄偏要认定你是屠隐的传人,既是如此,我便顺它一次,教你一教。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练,你不仅可以习得功法,还可续命。”
听说续命,谢宫宝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先生真……真有法子救我么?”
白衣人道:“救你何难,只不过我一生不收徒弟,教是教你了,但你我没有师徒名分,修炼期间不准你胡乱猜我,即使猜到什么,也不准你说出半个字来,你若敢不听我话,胡言乱语,我必不轻饶!”
这些话森森冷冷如剑如刀,却又如救命稻草。
谢宫宝听罢,顿有濒死轮回之感。
他冲上前,无比激动的蹬坐桌边:“我听先生的,请先生教我。”
………………………………
第二十章 魂体修灵
白衣人手执黑子,盯着棋盘,杀了一片白子。
运筹棋道之余,嘴上却哈着仙气,吐着珠玑:“我修气一脉从来是先固魂后养气,所以需要长期服用晶魄。而你魂体虚弱,魂弱则体虚,自然就修不来真气了。不过,你有修灵的底子,只要修得魂力,再依照我教你的功法,自然可以聚来真气,如此气灵双修,必见奇效。”
话是不错,分析了病情,同时也准确的对症下药了。
可是谢宫宝却极为失望,脸上挂着沮丧:“我从小就修不来魂力,看来我是没救了。听屠上仙说,不是我修不好,只是修来的魂力都让妖狐吸去了;屠上仙还说,只要我不再修灵,妖狐就吸不到魂力,那么它暂时就冲不破结界,我也就还有两年可活,否则的话,我就会死了。”
话没落音,只见白衣人微微抬手。
谢宫宝只觉忽忽悠悠的浮动起来。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光线陡然变得异常刺目,谢宫宝睁不开眼,身体好热,热得都快化开了。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这时白衣人伸手过来搭住他的手脉,身体里顿时传进来一股凉丝丝的气流,舒服的难以形容。睁开眼来,外面的光线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再刺眼。
他瞥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啊!我……我魂体出窍了吗?”
这大白天的出窍,容易魂飞魄散。
他一阵惊慌失措,往肉身里扎去。
白衣人袖子一挥,像是使了定身法似的,不管谢宫宝怎么跑都在原地踏步,根本回不了窍。――谢宫宝一边滑稽可笑的跑,一边慌里慌张惨叫:“我要魂飞魄散了么!先生,我没胡言乱语吧,你干嘛杀我?”
白衣人也不看他,一边走棋一边说道:“你胡猜什么,有我给你灌的天罡魂力护体,你想魂飞魄散都难。抽你魂体出来,只是想教你法门,帮你开窍,你也别管屠隐说过什么,他距离仙道还远,焉知我法。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魂体修灵,任它什么妖魔鬼怪也吸不去你的魂力。”
听完这话,谢宫宝停下步子,又摸脸又转圈。
察觉魂体没事,不由喜咦了一声,顿觉好奇。
第一次灵魂出窍,没想到竟然是在大白天。
他不知道天罡魂力是什么,居然可以护住他的魂体?他感觉这个白衣先生的魂力比他师父关山岳要厉害不止一倍。他想,这怎么可能,我师父是寄灵仙师,天底下还有哪个比他的魂力强的?――他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白衣人,然而眼前所见,执子镇定,不染尘埃,比他印象中的师父确实多了几分神仙的气质。
更何况,白衣人以魂体形式存在,本身就是奇迹。
想到白衣人强大的魂体,谢宫宝脑子里灵光一闪。
能把魂体修到与肉身相同,难道他真会魂体修灵?
谢宫宝出身修灵一脉,竟不知世上还有此等修炼的法门?
他只知道,修灵和修气自来同途殊归,需要运用**七窍吸纳灵气,方可化作魂力和真气,为己所用。而魂体本是七窍之延伸,一旦脱离**,便只是一股有形的灵气而已,又如何修练?――谢宫宝定住心神,趴在桌上,极为好奇的问:“先生,什么是魂体修灵?”
“乃死里求生之道。”白衣人袖子微抚,一股气流从袖间荡出。
谢宫宝的魂体顿时像一片枯叶轻浮飘荡,忽悠上床。与此同时,他体内的那一股凉丝丝的护体魂力放佛一下子被抽走,忽然全身又炙热如焚起来,难受得在床上打滚:“先生,受不了了,我……我只感觉自己要死了,怎么……怎么求生?”
白衣人道:“世人多谬,只知魂乃七窍之延伸,当以窍入灵;殊不知力乃灵也,灵乃魂也,可见修灵自来就与肉身无关。其实,肉身七窍不过是过滤之筛,而天地气运皆为灵气,过滤筛选岂是求取之道?所以,金刚是百炼而成,魂体也需经受磨练方成大道。――听好了,你魂识伏有《镜月回光术》,修习此法,可以更快的吸纳魂力,正是气灵双修之所需,我已帮你开窍,打坐入定,默运《镜月回光术》,不要理会焚烧之疼,焚烧你的都是肉身求取不到的灵气,你需要学会吸纳它。”
这个时候,谢宫宝已是全身冒烟,魂体烧伤严重。
生死瞬息之间,不管信是不信,他也只能依从了。
打坐入定,脑海里果然浮现出《镜月回光术》的法诀符咒。
他默运法诀,尽量不去理会疼痛。坐了好一阵,感觉好像有些效果,疼虽然还是钻心般的疼,但魂体却没有消散,这是以往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他心里一阵狂喜,赶忙思绪归心,入定到了深处。
入定中,疼痛以极慢的速度在消减。
而他却浑然不觉了。
……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朦朦胧胧醒来。
只觉说不出的舒爽,再也感触不到半点疼痛。
谢宫宝睁开眼,天色黑了,洞府里已经点灯。
此时,白衣人的棋局已见胜负,正静静的负手呆立在瀑布边;而谢宫宝自己的肉身则趴在桌上,像个贪睡的懒虫。谢宫宝也不急于回窍,起床轻问:“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他明白,九面玉狐还在他肉身里虎视眈眈,倘若回窍时不得要领,好不容易修来的一丝魂力又要被妖狐吸去。他想让白衣人教他一个安全的法子。
白衣人也不回身,随手丢来一本书:
“你回窍吧,吃完东西接着练气。”
“真的可以回窍了吗?”
“你还在担心九面玉狐?它只是你身体一魂,除非吞噬你的魂魄,又或者你肉身修炼,滥用魂力,它才有机会窃取。以后你需记得一点,修来的魂力切不可用,莫要给妖狐可乘之机。――我教你的,你要是都记牢了,就只管大胆修炼,白天出窍,修灵;晚上回窍,修气。能不能修得真气续命,还得看你自己是否用功了。”
谢宫宝求生的意识强烈,知道续命比什么都重要。
当初屠隐耗尽真气封印九面玉狐,帮他续了一命。
然而这股真气在谢宫宝体内失去人的疏导,再难与其他真气相融,现在即使像白衣人这样的仙家高手,也没办法输送真气修复渐渐崩塌的封印。所以,只有谢宫宝自身修来真气,日夜磨合,才有机会兼容,最后维系封印。
谢宫宝也不多说什么,赶紧回窍,拿起书翻阅起来。
桌上有一盘果子,他一边啃一边看。
突然,听得“噗”声,破水声响。
有人从瀑布外破开水帘荡了进来。
却是那猴子。
………………………………
第二十一章 越界
猴子回来,竟扛着一只大箱子。
它打开箱盖,里面有玄端礼服,凤冠霞帔,也有红烛蜡台,总之全是婚礼所需。而后,咧开嘴露出两排嬉笑的尖牙,拍打胸口,卖乖讨好似的冲白衣人“呜呜”叫着。
白衣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关上箱盖,悲道:“猿兄,你真是多管闲事,这些尘世的俗物我若想取,早也取来了,以后别去七星坛了,免得暴露行踪。”说着,又朝猴子投去一抹感激之色。――既是猴子已回,他心也静了,举起箱子进了气墙结界。
等白衣人走后,猴子挺直腰杆,刚才卑微的面孔立时不见。
它像个老者背着手来回走动,朝谢宫宝“咕咕”说话。
好像再说“为了你,老子都变成孙子了!”
谢宫宝看它目光越来越凶,晓得它又要撒泼行凶了,急忙往床上一坐,盘起腿来,说道:“刚你走了,先生已经教我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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