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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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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用来战场杀敌,小师弟为了保护大唐帝国多年的大将军血仇,其理也差不了太多。
机缘的巧合,大家都只顾着客套的说着话,只有晟子一人在案前吃着。或许这样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天宫中的贡品,难得一回享受……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竹筷,站起身子说道:“谢谷将军的款待,记得忘了!不要去问为什么?也不要去查询什么!我们从未来过,你也没有见过!”
说罢抬腿就走,留下众人一脸的凝重。见状秦苏和小玄子只得后面跟着。
出了中军营帐,玄子问道:“干嘛急着走?”
晟子答:“他们快到了!”
“谁快到了?”玄子问,在他的眼中,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漂亮姐姐说的什么殿下,他就是乞丐哥哥。
“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晟子说。
三人结伴而行,跨过那条三里河,朝着别山的方向行去……
……就在他们刚一走,果然真如晟子所料。
营地中迎来了一位贵公子,他一个人来的。
进了营帐,没待古香儿行礼,他就问道:“听闻有贵客来临,人呢?”
“不知大殿下问的什么人?”古香儿问道。
“你很聪明,但我已经接到线报,你这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似是我们多日追查的别国暗侍卫,我特意前来一探究竟!”大皇子李继说道。
古香儿略一沉思,说道:“恐怕殿下误会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末将可承担不起。”
“哦?是吗?”
“当然,殿下神速,来得风雷电驰,就算我的营帐有什么人,也难逃殿下的掌控!”古香儿道。
大皇子李继见这宣威将军竟敢不买自己的帐,心中顿生不爽。突然大声道:“你这是在提防着本殿下么?”
“不敢!”谷香儿答。
“可我看你就是了,别以为父皇念着谷老将军和你赫赫军功,本殿下就不敢动你了?”大皇子怒道。
古香儿俊美的脸上露出一脸的不屑道:“朝政都是殿下打理,殿下当然敢动在下,只是碍于国防,当朝也没有人能比在下善于带兵打仗!”
“你!”李继没有想到这古香儿竟然能直言相上,还能猜中他的想法。
要论当今天下的将军,真就如她所说,没人比他更适合带兵打仗。自己的亲信杨候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修行境界奇高,但终究如个草莽。这样的人只能用来争夺大唐帝国的天下,并不适合开疆扩土,征战沙场。
李继心思缜密,棋路之深。想到这,他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你乃将门之女,名扬天下,本殿下今日三里河巡访,也不知故意来找将军的麻烦,只是心有疑虑?”
古香儿问道:“愿闻其详!
“本殿下得闻将军请了贵客,特来拜访,难不成重要到将军要藏起来了,不敢见客?”李继慢悠悠的说道。
古香儿刚要答话,这是谷作人摸着屁股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见大皇子赶忙行礼道:“见过殿下!”
“免礼!你为何伤成这样?”大皇子李继问道。
谷作人答:“回殿下,去山口客栈请了两个人到军中问话,不料途中这厮使诈,将在下给打了!”
古香儿原本捏了把冷汗,这才微笑道:“没用的东西,该打!再去领三十军杖!”
“是!将军!”答完谷作人一扭一拐的往营帐外去了……
“等等!”大皇子李继突然叫住了他。
“大殿下有何吩咐?”谷作人转身,一只手摁着胸,一只手摸着屁股问道。
“他们有说去哪儿吗?”
“不知道,只听其中一人说到好像要去什么别山吧!”
谷作人倒是毫不隐瞒,他心知,这别山禁地,甭说是你是大皇子了,就是当朝陛下都不得无缘无故的闯入别山,才故意这么说道。
大皇子李继挥了挥手示意出去。这才转过身看着英姿飒爽的古香儿说道:“别山是个好地方!告辞!”
说完拂袖而走,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如果说整个朝堂,敢跟他这么说话的恐怕只有这古香儿了。
仗着他爹军功显赫,又得父皇宠爱。而她自己年纪轻轻确有作为,想要搬倒一个将军容易,也就一句话。可是想要搬倒一个女将军,已是闻名天下的年轻女将军,好像并不容易!
何况对于大唐帝国的外忧,这铁娘子确实是个不二之选,想着对自己还有用,李继倒也不再那么气了。
只是心中思索道:“别山,又是别山!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看来这事还得去问问师父地连宫了,别山,等着!我一定会去的!”
穿过林子,越过三里河河,戴上黄金面具,李继朝着“山口客栈”走去。
这段时间他向父皇告病,实则隔三差五的活动在这些地方,其实说白了还是那本《法字经文》和那个小和尚。
……
……
回到“山口客栈”,上好的厢房中那么一躺。大皇子李继突感这厢房中还缺了点什么?
他起身转悠了下,透过窗户朝着路边看了眼,正好看到路边,一个男人正在调戏着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人。
他瞬间明了,这里啥子也不缺,缺个女人。
奈何宫中的他也不便带出来,太显摆。略一思索,他又想到了“莺燕楼”里的那个俏美人——柳絮儿!
“柳絮儿!”身材不错,凹凸别致,皮肤不错,吹弹可破,哪儿都不错,就是怎么活在了青楼。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也不知她枕过多少人?李继想道。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觉得这不可能,他睡过的女人,当今天下应该没有人敢再碰,何况上次云雨一番之后,她明确的说道:“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只为公子一人留。”
于是大皇子李继心中骚动,精…虫上了头。他想了想附近,念入识海,在这周遭感知了一番,发现有个人可以为他所用。
这人是游击将军周礼波,恰好正在教他儿子练功。
说起这周礼波。大皇子李继印象最深的是他四十来岁,官拜六品,家中有个女儿长得还不错,一心想攀上定远将军徐金江家中的公子,奈何别人官大不鸟他。
他竟然借故捉了人家徐金江家的公子,带到府上,让自己的女儿强行把别人家公子给睡了,这一睡男女倒是爽了,看似不打紧,谁料睡出个大唐趣闻来了。
这周礼波可不含糊,非得逼着定远将军徐金江要不让儿子取了自己的丫头,要不就去大理寺告他。这一来二去,搞得不可开交。
这周礼波修行也不含糊,早已知命后,只要窥破门径,无量探手可得。只需千里传音与他,让他接上柳絮儿前来复命即可。
随手再给他个人情,官升一品,他还不得把自己给供奉起来,也省得回朝理政的时候,看到这两名大人因为“乱睡觉”总让人递着折子。
假如他真把本殿下伺候舒服了,取他家丫头也就自己一句话的事,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的,又不是自己娶,至于以后的事儿再说……
如是他就这么干了。
待黄昏后,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这“山口客栈”竟然迎来了庸脂俗粉们口中的倾国倾城。
不过话说回来,这柳絮儿生得确实漂亮,别的不说,单说她那杨柳细腰,保管看客们看了想上去扶一扶。她走路扭摆,晃得厉害,臀部又过于招摇,一扭起来你就担心她哪腰会扭断了……
她迈入厢房,大皇子李继只看了一眼,便说道:“我的俏老鼠来了!”
………………………………
第027章 国师李淮民
她迈入厢房,大皇子李继只看了一眼,便说道:“我的俏老鼠来了!
柳絮儿一听,竟不知为何面带霞飞,扭得更为厉害了,上颤下扭得就走了过去,在离床沿不到一尺的距离,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正好跌入大皇子李继的怀中……
温软入怀,一声娇…喘,为大皇子李继再烧了把浴火,五指乱摸过后,只见衣衫乱飞,随后这不太好的床板竟然连声唱着歌……
……
……
与此同时的皇城,上阳宫内。皇帝李昊正与一个中年男子商议着什么,徐公公静候一旁,看他的样子似是昨夜没有睡好,眼帘下垂,昏昏欲睡之态。
皇帝李昊突然开口,吓了他一跳。
只听皇帝李昊道:“李爱卿,此趟出使月鱼国辛苦了。”
中年男子恭敬的回道:“为君之臣为君分忧,理所应当,皇上严重了,折煞淮民也!”
原是国师李淮民。只见这人体型修长,一身儒雅大褂,素朴非凡中显得极有风范,国字型的脸,双耳如新月,一双剑眉漆黑如墨,双目清明,高鼻梁,略厚的双唇,给人一种感觉踏实厚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帝李昊说道。
“皇上,急传老臣,是发生了何事吗?”李淮民问道。
皇帝李昊未作正面回答,转而问道:“爱卿觉得大皇子如何?”
国师李淮民略一思索:“大皇子人中龙凤,自是出色!”
“爱卿就不要只做表面文章了,你知朕所指何事!今夜赦你无罪,畅言即可!”
李淮民心头一怔,当即说道:“皇上所指何事?”
皇帝李昊看了眼一直憨厚正直的李淮民讲道:“太子之事!”
“大皇子已是太子吗?那微臣得去祝贺一下。”李淮民故意这么说着,他心中其实甚是明了,皇上不就是要问立大皇子李继为储君吗?
可越是这样?越不能急言。那毕竟是皇上的亲子,说得过了,只能证明大皇子确实优秀,还有妒才之嫌。不说又显得不妥,还不如让皇上先说出来。
自己也好判断一下皇上的心意,再言不迟。这满朝文武,拥立大皇子的人不计其数,可大皇子是个什么德行,他李淮民清楚。
他深谙伴君知道,伴君如伴虎,整不好,自己的脑袋就掉了。何况他更懂权谋之术,反对一个人太直接,过于激进,反而会帮了这个人。
皇帝李昊对李淮民的心思自然也能揣度一二,当即说道:“朕如立大皇子为太子,爱卿持何意呀?”
李淮民心中思量已久,当即答道:“甚好!”
“哦?爱卿不持反对意见?”皇帝李昊问道。
李淮民说道:“墨炎大将军早已不在,不反对了!”
“为何?”
“反对无用!”李淮民突然冒出来一句。
皇帝李昊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下李淮民,说道:“国师惜字如金,朕知道了!”
接着又说道:“出使月鱼国,可有什么收获?”
这下李淮民倒没有思索,当即答道:“表面衷心,暗藏祸心,伺机而动!”
皇帝李昊不语,心道:“这都多少年了,依旧如此,还是朕太和善了!”于是问答:“朕没记错,他们朝贡的时间快到了吧?”
“下月初五!”李淮民道。
“可拟定了人数?”皇帝问。
“月鱼国公主及几名随从,准确说是贴身侍卫!”李淮民答。
“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派出公主,那就好生照料着吧,别失了我大唐的礼数!”
“是!皇上,微臣领命!那微臣告退了!”
李淮民说完就欲退去,不料却被皇上给叫住了。皇帝道:“李爱卿休急,朕还有话说!”
“是!皇上!”
“朕前夜突感心中一疼,不知是何故,国师上知天理,又熟医道,更乃朕之近臣,先帮朕瞧上一瞧?”
李淮民躬身行礼后,皇帝李昊将左手递了过去,李淮民摇摇头以示无碍,皇帝又递过去了右手,李淮民依旧摇摇头,并说道:“皇上龙头无恙!”
皇帝李昊紧锁了下眉头,心念回转,记得:“历代李家都有祖训,天子登基后,入夜时分,需以自身鲜血八滴祭剑,祭八极腾龙柱旁八把乌铁宝剑,以震八方。如若身体无恙,胸腔自疼,宛如长针锥刺,伴有头晕,耳鸣,脑中会出现山川崩塌,大河断流之幻觉,这象征着大唐帝国有难将至!”
忆到此,皇帝李昊心中一阵绞痛,他缓了缓心神道:“国师可瞧得仔细?”
李淮民看皇帝思索良久,定然心中有事,于是说道:“老臣才疏学浅,未观出龙体有什么异样,皇上何不让地连宫先生瞧上一瞧?”
皇帝李昊点点头,突然又说道:“墨炎大将军已经辞官五年了,爱卿可有他的消息?”
“没有!”李淮民答。
“朕命你亲自去趟墨炎将军的老家夫子岭,朕想知道他的近况。”
皇帝李昊刚一说完,李淮民当即就跪下了,口中说道:“是,皇上!微臣明日便启程前往,不过,墨炎大将军的故乡山险路难走,恐怕……”
李淮民欲言又止。
皇帝李昊也不语,将目光看向了徐公公。徐公公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李淮民说道:“皇上恩宠,国师可要保重身体。”
李淮民接过令牌,当即拜谢,离开了上阳宫。
李淮民的身影一消失,皇帝李昊道:“他变了,变得谨慎了。”
徐公公道:“是!”
“为何?”皇帝问。
“不知!”徐公公答。
“你也一样!”皇帝李昊随口说道。
徐公公不语,静默一旁。
“这几日,大皇子告病?开始四下走动了吗?”皇帝又问。
徐公公不答,心道:“皇上您这些年虽偶有临朝,但那短短的几个时辰,哪能将大唐帝国的天下看得清楚?”于是说道:“老奴知不详尽,只知大皇子近日常在江湖上走动,活动在三里河一带。”
“可是谷老将军驻扎之地?”皇帝李昊问道。
“正是!”
“看来朕该去朝堂上走动走动了,这些年愧对天下了!”
徐公公听到这句话,差点老泪纵横,他服侍皇上多年,自从二皇子身中剧毒离开后,天子心忧,朝堂荒废,沉浸于后宫喝酒解愁,闭关造人,奈何佳丽三千,嫔妃无数,愣是无一人能育……
如今皇帝身感体力不支,膝下又只有大皇子李继一人,江山迟早要传予给他,但大唐帝国千年的天下,总不能叫他给掰扯没了?
地连宫的三龙齐腾,也只剩这一龙了,这才是皇帝李昊的心思,尽管他不太看好这位储君,但还有何法?天道如此,天意如此,朕意无奈!
命国师去夫子岭寻墨炎大将军,恐怕是想他回朝辅助李继吧?至少大唐帝国的江山不会被别国侵吞了去。
徐公公深知皇上心意,长叹一声,快速的跟了上去……
……
……
………………………………
第028章 姊静回府探双亲
而国师李淮民回到府中,府中来了位美丽的女子。
相见的那一刻,李淮民两眼发直,身体就如筛糠般抑制不住,双手不停的抖动,手中拿着的皇帝御赐金令差点掉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父无用,叫你们受苦了!”
女子不答,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良久!才说道:“我想去看看弟弟,看看娘亲!”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就出了府门。
女子走在前面,步伐轻柔,李淮民跟在身后,步伐有些沉重。
约莫半个时辰后,洛阳皇城的南面,一处幽静的林子中,父女两站在一座墓碑前,看着坟土上茂密的杂草,皆无言。
他们没有跪拜!
良久李淮民才道:“姊静还在责备父亲么?”
姊静不答,一直沉默,美丽的脸庞上看没有任何的表情。
自小五离开别山的那一刻,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一次被打乱。她说她害怕别离,事实她更害怕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看着父亲日渐憔悴衰老的面容,她知道父亲过得并不好,他同样痛苦。可过去的事情真的就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望着眼前的这一丛丛翠绿的杂草,随着风儿轻轻摆动,她的思绪渐渐飘远,飘远……
八年前,父亲还在杭州任刺史事,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惬意。
突然有一天,父亲接到了朝廷的调令,进京任金紫光禄大夫,辅佐朝政,并教学二皇子李政。
父亲大喜,这乃皇上近臣,说终有施展抱负的这一天了,能更好的为天下苍生请命。
父亲素来廉洁,简装赴任。谁料,行至虎牢关之时,突遭歹人来袭,弟弟也在这回京复命的途中遭了毒手。
后来辛亏师父诸葛文武相救,才保得性命。
那年她才十三,从此后便言少,变得越来越沉默。
直到有一天,她在府中再见诸葛文武的时候,留下一封书信,便偷偷跑出了府门,在路上足足等了一天,才等来了诸葛文武,于是就上了别山。
这一上别山八年,她跟着师傅修行学艺,只待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
三年过后,她本有下山行走的机会,谁料师父带回了墨影。
彼此的父亲同在朝中为官,姊静自是见过墨影,只是那时候她已经出落得一个大姑娘了,而小五才十三岁,并未认出自己,师父也不让自己去说,只道:一切都随时间!
在照料小五的岁月里,他渐渐填补了自己心中的空缺,她再一次看到了弟弟的身影,这一呆就又是五年。
直到墨影离山,她上了趟白马尖,禀明师父下山去看看他,才下了别山,她本想书信中告知小五墨影,想想还是未提,毕竟他身上的包袱已经太重了,她了解小五那盘根问底的性子……
师父在她临行前也只说了句:逝者己逝,勿叫生者再痛。
想到这里,姊静忽然跪了下去,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说道:“姊静不孝,叫父亲伤心了。”
李淮民心知自己的女儿曾是多么的快乐懂事,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怎么会出得了这样的事情?
非要装什么廉洁,什么公正?本有侍卫随从护卫,却非要简装上阵……
想想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些,一身热血正气,一心想要抱负国家,为君分忧,为天下苍生请命。
可是最后呢?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姊静最大的心痛莫过于是失望,彻底的失望。他知道,从金紫光禄大夫到国师,朝中位高权重。却多年来未寻得仇人的半点蛛丝马迹,想必她们以为自己也早已经忘记了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李淮民心如绞疼,一句言语解了一世伤痕,他又有些激动。
自从她最疼的弟弟离开她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的哭泣,更何谈微笑了,他没有去扶姊静。
眼神中的伤痛一凛而过,他淡淡的说道:“洛阳天冷,父亲选了个朝南的方向,希望他暖和些。是父亲对不起你们,不过你们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姊静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姊静知道父亲心中难受,这仇还有我!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说着两人起身去了国师府旁的一处小院,这是姊静母亲居住的地方。
从出事后,她就搬离了出来,她对自己说,孩子的仇不报,姊静不回,她永远也不会搬回国师府。
她只是个女人,她想要的不是什么权利,金银,她只想看着自己的孩子能在身旁安安顺顺,平平安安就行。
这是一个独栋的小院,不大,显得十分清净。
没有下人,院里也同样干净,姊静推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背对着自己,在看着书。
她轻声叫了声:“娘!姊静回来了!”
妇人慢慢转身,有些不太相信,她面容姣好,只是眼睛明显有些阴沉,一看就知道这是常哭泣的眼睛……
“你是静儿?是静儿吗?你回来了!”
声音沙哑,沙哑中全是伤痕……
李淮民看着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心中无比坚定,他相信就算那些歹人藏身天涯海角,他也会揪出这沧海中的一粟。
姊静一句娘我们回家吧!解了父母亲心中的多年较劲。
随后姊静,母亲苏氏一同回了国师府。冰释前嫌后的国师府终于迎来了久别的笑颜,望着这一刻,李淮民觉得多年的忍辱负重都值得了。
让下人准备了些可口的菜肴,一家三口人边吃边聊着。
母亲苏氏端起酒杯说道:“相公,这些年委屈你了?一墙之隔的伤痛远比那阴阳之隔的伤痛更痛。你在府中的日子,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看着那书房燃起的灯。我知道你在,心便安了。这段时间,我每夜驻足观望,都是黑漆漆的,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奈何是一想到孩子,我又免不了恨你!”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这简答的几句话击碎,哭得撕心裂肺……
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升职升官了,却迎来了不可言喻的伤痛,这人生有时候真叫人难以捉摸,不可控制。
姊静说道:“母亲!您伤心,父亲不比您轻松,因为他是个男人。女儿以前不懂事,叫您二老费心了。”
李淮民接过姊静的话说道:“好了,都过去了,别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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