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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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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为师送你三句话,定要切记。第一不可惹是生非,第二不可见死不救,第三打不赢就跑。”

    师父刚一说完,墨影眼珠子差点没掉在了地上,师父可是大修行者,修行界中无人不知,竟然叫自己的徒弟打不赢就跑?

    “气节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保它做甚?”说完诸葛文武拿起放下的书,继续看书。

    墨影很是识趣的出了门,再将门给轻轻的关上。

    回了自己的房间,本想握笔写写字,谁料提起笔来的手还是不对劲,师父的话让他憋得够呛,没想到师父这么了解自己,还能说出自己的风格。

    “想笑就笑吧!”师父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中传来,墨影笑了,想必师父也笑了……

    这一夜,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了洛阳城,带着衫衫在洛阳城中漫步,梦见了师姐,梦见了师父……
………………………………

第005章  赤影相伴姊静离山

    翌日清晨。

    雪后放晴的天空里,湛蓝无云,别山里处处皆是美景。

    那一望无边的白色,那连绵起伏的山脉,那参天大树,那晨阳中的光影交错,处处叫人满心空灵……

    墨影早早的起来,做完早课,想着去给大家做些早点,这以前虽是哑娘的活,但他却乐意呆在灶房生火。

    推开厨屋的门,三师姐姊静正忙碌着。见墨影进来,微笑着说道:“怎么起来这么早,也不多睡一会儿,明天就得下山去了。”

    墨影未答,却问道:“师姐怎么亲自动手,不叫哑娘做?”

    姊静看着墨影顿了顿,轻柔而笑的说道:“你不也一样?师姐怕你外面吃不惯,要念着师姐给你做的菜咋办?”

    墨影未答,他看着姊静表面说得轻松,可美丽的双眸中晶莹的泪珠让眼角有些微红,墨影能懂,她也懂。

    离别总是叫人伤神又神伤。

    打自己进山之后,比自己大几岁的师姐就把自己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吃得,穿的这些说来最朴素的事情,关爱却比血液还浓,这份恩情他一辈子都不会记得。

    墨影接过姊静师姐手中的锅铲,看着师姐笑笑说道:“你去烧火吧,我来弄!”

    姊静没有说话,乖巧的去了灶口,捡起一块干柴往灶里添着柴火。

    静谧!

    墨影认真做饭的样子很迷人,姊静安静的注视很温柔。

    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大家都围坐在一起,热闹的吃着早餐,边吃边聊着,格外的温馨。

    谁也没有去提墨影要下山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清楚,小师弟不是修行者,此去有诸多的凶险。虽然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担忧,但这一顿早餐的快乐更显得弥足珍贵了,尽管以前经常有这样的快乐……

    忽然,空气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师弟做的早餐竟也不等等我?”

    话音落,人就站在了众人的身前,好像他一开始就站在了这里,未曾移动过,只是将自己给隐藏住,那里能瞧见半点赶路的风程仆仆。

    “大师兄!”

    “大师兄!”

    ……

    只见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中年男子,一身素布青衣,方形的脸蛋,浓而黑的眉下,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泛着清澈而悠远的神韵,高高的鼻梁下,红润的双唇呼出的白气,没让人感觉到一丝寒冷,整个人倒让人觉得十分的安静。

    他就是神墨亭的大师兄,牧空蓝!

    向师傅行完礼后,大师兄并未落座,而是看着这个他们一起带大的小师弟说道:“小五,你长大了!”

    你长大了!这包罗万象的四个字,给了墨影无边的鼓舞。

    可也是这句话,让这个早餐多了份离愁。

    墨影起身,给各位师兄们行了个礼,还跪下身子,磕了个响头。

    然后转身离去。

    没有人去叫他,也没有人管他要去哪里?更没有人去问他要去哪里?

    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小师弟不开心的时候,只会选择多云尖上的狼洞,要不就是天堂的龙溪潭中……

    “大师兄,好好的早餐干嘛说这个?”秦苏问道。

    牧空蓝并未讲话,二师弟林冷说道:“总是要离开的,他应该学会坚强一些,越是热闹的气氛他越是会舍不得!”

    牧空蓝看向四师弟秦苏道:“他总要学会成长的,让他静静也好,饭不差这一顿,吃完大家帮小师弟准备些必需之物吧!”

    大家安静的吃饭,吃完后各自就散去了。

    墨影没有去龙溪潭,虽然那里四季如春,但美好的时光总会让人忘记了伤痛,他跑去了多云尖上的狼洞。

    这里狼洞不大,但很密集,每个狼洞中大约住着三四只狼,墨影靠近的时候,一阵“嗖嗖”的响声划过,在晴朗的天空下也叫人浑身毛发直立,可墨影好像并不害怕,他的脸色微冷,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邪笑……

    顷刻间这“嗖嗖”声戛然而止,最快跑出的几只狼,不知为何眼中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走到狼洞密集的中间空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看也没看,随手一扔就直接丢进了那个最大的洞中。只听见一声尖叫,一只红色的狼迅猛的蹿出了山洞,朝着墨影的方向袭来,在空中留下一道红色的弧线。

    然而当它快要扑上墨影的时候,竟然狼头一回,狼身一扭,四只脚一矮,直接变换了攻击方位,硬生生掉落在地上,趴着不动。

    它那琥珀色的双眼看向墨影先是恐惧,而后慢慢的转为安静。

    墨影走过去,在它的头顶上拍了拍说道:“红狼王,我很小就见过你的同类蚕食我亲人的尸首。后来的我经常暴打你,其实你也委屈,我知道。现在我不怪你了,大师兄说我长大了,我明白毕竟你不是直接的凶手。我来是跟你做个告别的,我墨影,神墨亭老五要离开别山,去无药山了。是生是死不知,特来谢谢你这么些年让我欺负,当然也是你的目光教会了我应该怎样去对待敌人和朋友。你——无所顾忌了。”

    说完,墨影起身准备离去,不料小师妹嫣衫衫跑了过来,看着此时地上温顺如羊的红狼王说道:“它那里能听得懂这些呀小五哥,它巴不得你赶快离开,都被你虐怕了。”说完嫣衫衫露出个调皮而又崇拜的表情看着墨影。

    墨影说道:“我相信它能听懂我的话,一开始我确实对它很残暴,那也是因为我无法忘记五年前的断山崖之痛,可后来我慢慢懂了,冤有头债有主,它也只不过是一只狼而已。”

    墨影说完,再轻轻地拍了拍狼王的脑袋,起身牵着嫣衫衫的玉手就走。

    可刚走没几步,脑后传来了红狼王深沉的嗥叫,响彻了整个山谷。接着只见整个山林树木窜动,奔袭声犹如万马奔腾咆哮而来,令人胆战心惊。

    墨影看向山下,再回过头,狼王悄然间跟在了他的身后,却保持着几米的距离,样子很温顺。

    转念墨影就懂了,也被这一幕给深深的震撼了,他从未想过原本凶狠无比的狼王此刻却成为了自己忠实的朋友,它没少陪伴自己度过那些忧伤的岁月,也没少受自己的欺凌,当然更多的是每次心底痛苦的倾诉,对着一头狼倾诉……

    它的叫声,应该是在召集着它的同伴,这是在为自己送行吧!不经意间墨影的眼角竟然挂着两滴清泪,心中全是说不出的滋味……

    嫣衫衫也呆住了,虽然她修行在墨影之上,可她从未见过如此震感的一幕,原来深山待久了的人,也能和飞禽走兽们相处得如此和睦,变成朋友。

    这一刻在她深情的眸子中小师五哥瞬间变得柔情而又高大起来。

    墨影转身朝红狼王走了过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旁,第一次让它站在了自己的右侧。然后揉了揉它的额头,左手牵起嫣衫衫的玉手就飞奔而走,朝着龙溪潭的方向急速而下。

    文字不可描述的画面感震撼而可怕,这一幕会叫人终生难忘,更会让人永生怀念。

    墨影施展出师父亲传的“玄步幻影”拉着嫣衫衫在前飞奔,右侧紧跟着一匹红色的头狼,身后有数百只不同颜色的狼在追逐,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却始终不会越过前面的墨影。

    一群群被惊动的飞鸟惊慌失措的飞出丛林,惊慌失措的向空中飞窜……

    神墨亭中诸葛文武抬了抬眉头,笑着说道:“这就是你小师弟!”

    “是啊,虽修行是烂泥,但其他方面总能叫人惊喜!!”大师兄牧空蓝笑得很温和,说得也很随意。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就连小师弟第一次求他,要去狼洞的场景就如昨日之事一样。

    那会儿每天夜里小师弟都做着噩梦,惊醒后不是喊着爹娘,就是嚷着狼,狼……

    为此师父也从不带他去断山崖,那里有他的噩梦,每年三月三的忌日也只带他去趟洛阳城,毕竟那里还有欢笑,不只是哀愁。

    为了克服他心中对狼的恐惧,某天夜里,无月无星,牧空蓝牵着才十三岁的墨影,徒步走上了狼洞,狼同样凶猛而出,一双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极为阴森可怕,它们在靠近,靠近……

    黑夜中牧空蓝挥了挥手,眨眼间狼群不再靠近,不知为何竟乖巧的坐在了原地不动,而他自己也陪着小师弟在狼群中聊了一夜,那一夜这个孩子的声音,哭泣声,笑声好像此刻又回荡在了耳边……

    “天啦!他是怎么做到的大师兄?”秦苏矮矮的个子,睁大着眼睛看向山下壮阔的画面惊叹道。

    而姊静默默地看着山下,不出一语,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万物皆有灵性,人狼本存共性,或许你小师弟乃大爱之人吧?”大师兄牧空蓝温文尔雅的说道。

    而山下,墨影渐渐放慢了步子,眼前那片桃花林近在不远处,他可不想身后这些同山而住的老朋友毁了师妹的心爱之物。

    见墨影放慢了步子,跟在身侧的红狼会意,直接就停了下来,它转过身子,抬起头朝着天空嗥叫了两声,狼群停止了前进,在原地转了几圈后四散而去,瞬间身后原本不计其数的山狼不见,消失在山林中。

    而红狼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它跟上墨影一直伴在他的身侧,墨影停,它停,墨影走,它走。

    墨影弯下身子,看着狼王的眼睛说道:“总是会有离别的,待我无药山回来之时,定去看你,你走吧,我忠实的朋友!”

    谁料红狼王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墨影也不能分辨它是何意?

    嫣衫衫见状说道:“小五哥,要不就让它再多待一会儿吧?等你龙溪潭中嬉水完,再叫红狼王离开吧?”

    狼王似是听懂了嫣衫衫的话,起身在嫣衫衫跟前晃动了两下,还用它那常人看着害怕的脑袋在嫣衫衫玉腿上磨蹭了两下。

    “五哥,你看,它能听懂我们的说话!要不给它取个名字吧?”

    “还是衫衫给取吧,它与你同样有缘!”墨影道。

    嫣衫衫思索了片刻说道:“它全身红艳,小五哥……要不就叫它赤影吧?”

    “赤影;好!就叫赤影。”

    墨影笑笑,拉起嫣衫衫朝着龙溪潭又飞奔而去。

    红狼王再朝着天空嗥叫了两声,似是在告诉它的同伴它有了名字,它的名字叫“赤影”,然后才朝着墨影前去的方向追去。

    穿过桃花林,脚下飞起一片片残落于地面的花瓣,花瓣飞舞,散着淡雅的清香,伴着墨影一路来到了潭边……

    ……

    一个纵身,人已经没入了潭水之中。

    这是他从小跟衫衫玩大的地方。自从他来到別山后,病重的身体,按师父的交代每天必须在此潭水中泡上四个时辰,才准让衫衫带着自己上神墨亭,每天来回现在虽是转瞬即到,但对于以前的自己来说,这登山的路真的比登天还还要困难。

    嫣衫衫坐在岸边,也不去管他,师哥从小在这潭水中泡大,没一阵子是不会冒出水面的,而赤狼乖巧的坐在她旁边,像个守护者一样守护着自己,这一刻,嫣衫衫心想她喜欢上了这只红色的狼。

    又坐了会儿,水面没有丝毫的变化,嫣衫衫索性也往前一跃,纵身跳入了潭水中,朝着墨影的方向游去,而赤狼依旧坐在原地,琉璃般的眼睛直视着潭面,时不时嗥叫两声。

    嫣衫衫刚到潭中心的时候,突然墨影的身影直冲水面,把还在一心想着找小五哥的嫣衫衫吓得一声尖叫。

    周身的元气瞬间凝聚,见是墨影又顷刻间散去。

    “吓死我了你,你……”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嫣衫衫整个身子就僵住了,被墨影抱在怀中的身子传来一阵暖流,又让人窒息,双手停留在了半空中而不知所措,脑海里一片空白,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直觉心跳在加速,俏脸也是绯红,还带着炙热的温度……

    水滴拍落在脸上,好像都是墨影的怀抱,温暖而又可靠,两人慢慢的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晶莹而澈亮。

    再掀起一阵波浪,浮出水面的墨影看着嫣衫衫俏红的脸蛋,竟然忘记了说话。脑海中闪过这龙溪潭中,他曾无数次的和衫衫戏水,也未曾有过今日的异样。

    她湿漉漉的发丝,红通通的俏脸,水面上划出那完美的弧度,竟是胜过最美的画面。他有股莫名的冲动,心在狂跳,将俊脸往前凑了凑,他看见嫣衫衫轻轻地闭上了双眸……

    突然一丝心痛划过,墨影将衫衫抱入了怀中,让这美丽的吻留给了心中的梦想,只要拥抱也足够美好。又很快分开,玄步幻影再一次施展,带着衫衫急速离开了水中……

    没有人知道墨影为何?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或许小师妹嫣衫衫能懂,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而我却不知道我的明天将会如何?

    阳光正好,如春的天堂。

    赤狼守在身旁,墨影和衫衫躺在青青的草地上说着话,享受着这安静的别山山谷和微风拂来的阵阵桃花香……

    佳人相伴的时光总是在呼吸间轻易的溜走,当山谷中慢慢被漆上了夕阳的余红时,耳边传来了大师兄的声音:“师弟,师妹,三师姐不辞而别……”
………………………………

第006章  莺燕楼中贵公子

    三师姐走了,她什么也没带走,哪怕是一件贴身的衣物。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许包括诸葛文武?牧空蓝问得时候,诸葛文武只是淡淡的说道,她自有她的去处,姊静向来乖巧,心地善良,且遇事冷静,她既然选择不辞而别,或许有她的苦衷,她会回来的。

    小五也已经长大,秦苏也已入了知命,规矩也可破破,想下山的自然可以四处走走,或许对他们的修行更利于参悟。

    其实诸葛文武知而不说,姊静离开时特地去了趟白马尖,只跟师傅说了句,请师傅允许弟子下山行走,弟子也该回去看看他了,诸葛文武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墨影回到自己的房间,人显得有些低落,走到桌前,想要倒杯水喝,壶下压着书信一封。

    打开一看,是姊静三师姐的笔迹,娟秀的字迹在纸张流落。

    “小师弟,师姐害怕离愁,就如山川的泥土慢慢掩埋了河流,美丽的云朵也会被风吹走,你长大了,师姐高兴而又惶恐。我曾希望你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我会陪伴你更久一点,可雄鹰终究要飞向苍穹,那怕漫长的黑夜,哪怕无边的浩瀚。你注定有你要走的路,师姐不愿去说珍重,师姐走了,想我的时候记得姊静最爱那淡淡紫色……”

    墨影握着纸张的手有些颤抖,他何尝不懂,从小就生活在天人相隔的痛苦中,所以他宁愿去看一匹狼,也不愿意和师兄们多待一会儿,那种被亲情包裹得越严实,分离是一种词语也写不出的心痛,何况没有人知道,他的路是否真的有明天?

    墨影没有落泪,将信笺小心折起揣入怀中,他明白师姐的心意,也不会忘记姊静喜欢那淡淡的紫色……

    看了看屋子里熟悉的一切,轻轻关上门,走出厢房,拉起长廊中等候的嫣衫衫消失在已是入夜的夜空……

    ……

    ……

    而此时的洛阳城百里外的临河镇。

    沿着皇城而下的洛水依旧冰封,两岸三月里的垂柳刚冒出的新芽也被冰凌子包在了其中,垂于河面,似是对生命的考验。路面的积雪已被镇上的人清理过,露出历史的青石板,临街的铺子稀稀散散的亮着些灯,行人走在昏晕的光线里,摩擦着地面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声响。

    一家名为莺燕楼的青楼里,却是灯火通明,二楼那天价闻名的醉美厢房中,一名男子端着手中的酒杯,眼睛注视着这莺燕楼里的头牌,竟不为所动。而这位姑娘却不敢去惊扰他半分,只能安静的站在男子的面前。她虽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但漂亮的脸蛋上好像却写满了担惊,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惧怕这位公子?

    或许是他那黄金色的面具?或许是他那冰冷得目光?也或许是他那手中的酒杯?

    他看了很久端在手中的酒杯,也不饮,只是静静的看着,像是心事万千,又像是矫情做怪,浪费这良辰……

    传闻说这醉美厢中的女子光是瞧上一眼就得白银千辆,更别说是单处这厢房之中,至于那鱼水之事就另当别论。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问答:“柳絮儿?”

    “是。”女子答。

    “能歌善舞?”

    “是。”女子再答。

    “你属鼠?”

    “不是。”女子再答。

    “我也不属猫。”这公子说完他的眼睛中少了些冰冷,多了些平静。

    “你可以跳支舞,但不要吵闹到本公子。”

    柳絮儿快速的看了眼眼前的面具公子,只觉这个人很奇怪,可她别无选择,只能照办。

    这时,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没等公子回应,门就被推开了,埋于雪中的玄野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面具公子的面前坐下。

    刚要开口,这位奇怪的公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给他递了过去。

    玄野接过酒杯,一口将酒倒入了口中,才说道:“凉了些!”

    公子点了下头说道:“酒放得太久了会凉,有些事放得太久了会忘。”

    玄野心中开始不安起来,他虽为大修行者,可他却比任何人更清楚,眼前的这位公子,不显山不露水,修行绝不在他之下,而且对于他来说,你再牛的修行也只能给自己留着逃命而用。

    他有些害怕,他从未感觉到原来自己的无量境是如此的不堪,先是一个不知名的老者,再就是眼前的这位公子。

    玄野清楚公子所说何事,小心翼翼的说道:“当年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面具公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冰冷,他看着玄野说道:“是么?可你为何如此犹豫?你的心跳和你进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应该不是我要的答案。”

    玄野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看透自己的内心,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滴,在这醉美厢中,他甚至感觉到了死亡讯息。

    “放松些,我不会杀你,我只想知道,五年前你有亲眼看到血煞刀三杀了那孩子吗?”面具公子问道,语气变得平和了许些。

    五年前那断山崖上的往事在玄野脑海里快速的闪过,片刻后他说道:“当年公子命我和血刀门血煞刀三督办此事,我们杀光了所有的人,唯独有个孩子被刀三挑断了手脚筋时,大批狼群侵入,我们就直接撤退了。”

    “这么说,你们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孩子的死?”面具公子冷冷的说道。

    “没有。”玄野答。

    “那么他还活着。”面具公子冰冷而肯定的说道。

    “不能吧?一个十三岁手脚皆废的孩子不能吧?那么多狼。”玄野说道。

    “你在问我吗?不能?一个无量境界的佼佼者怎么会被一个老头活生生的埋于雪中?为何最奢华的莺燕楼不在皇城?最烂的酒到了这里却说成上好?我又为何戴着面具在这里欣赏这没有音乐的舞蹈?”

    这些有关系吗?玄野顿觉莫名其妙,思绪飞转,也找不到一点关联,更不知如何回答面具公子的问题。

    公子看看还在跳着舞的柳絮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才又开口道:“与其说是宿命,还不如说是势力不够,这都源于当年你们办事不周!”面具男子说完冷冷的瞪了玄野一眼,玄野当即如坐冰窟,连忙起身低头说道:“属下知罪,还望公子开恩!”

    而见惯了多少达官贵人的柳絮儿也连忙起身低下了头,她自己都不知为何,只觉这位公子身上的霸道之气让人窒息。

    公子又指了指桌前的凳子,示意柳絮儿坐下。然后说道:“你回血刀门传我的令,查出这几年血煞刀三所在何处?既然那个孩子没死,那就给我去查,我要结果。另外告诉门主闻人血我师父地连宫已经出了天相阁幽禁之所。”

    说完公子挥挥手让玄野退了下去。

    玄野弓着身子退去,醉美厢房中的烛光瞬间就熄灭了,什么最烂的酒,什么美丽的女子,都化成了一句话:“本公子是不是吓到你了?哎!我不属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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