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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红尘劫-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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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李浩将脸凑到王雪耳边,悄声道:“那头猪叫梁飞虎,他跟肖大师兄的时日最长,武功也是最高,你瞧他使的那一招‘挂衣甩’,还算厉害罢?”王雪听李浩也将那人称为肥猪,知李浩也不喜此人,心头只感有趣,虽觉那梁飞虎适才使得那一手功夫却是厉害,却也不愿夸赞,说道:“厉害什么呀?挂衣甩是四两拨千斤的招数,倘若是一个不会内功的瘦弱之人将一个粗壮之人掀倒,那才叫厉害。这头猪又肥又大,将人掀倒那是寻常之事,和武功有什么关系,倘若我生就了一副肥猪身材,便是一天武没习过,也能将人掀倒。”李浩与梁飞虎虽是同门,但一个是肖远胜的弟子,一个是刘岳弟子,二人素有嫌隙,王雪这一番话正合李浩胃口,李浩一听,登时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梁飞虎听到笑声,大声喝问起来:“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在我武馆门前放肆?”他这一声叫嚷,馆内相互切磋的十来人便纷纷停手。梁飞虎两步抢到门边,见来人是李浩,不禁一怔,脸上随即现出不悦之色,叫道:“好小子,你来干什么?”李浩说道:“我要见大师兄。”梁飞虎说道:“见大师兄作甚?啊,我知道啦,你被刘岳逐出了师门,是以弃暗投明,来投奔肖大师了是不是?”李浩脸色微变,但想为了王雪只得暂且忍耐,于是说道:“大师兄现下何处,我要即刻见他。”梁飞虎冷笑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大师是你想见便能见到的吗?我老实告诉你,莫说来的是你这混蛋,便是他刘岳亲自来了,也得在我面前跪个三天三夜,否则别想让我进去通报,至于我通报之后大师肯不肯出来见面,那是另一回事。”话音一落,身后十余人哈哈笑了起来。
王雪来之前听李浩讲述哈巴门往事,知稍后必会遭人百般刁难,却不想会被如此欺辱,见梁飞虎狂妄之极,三言两语不但将李浩侮辱,连刘岳也一块骂了,不禁大怒,心想眼下连肖远胜的面也没见着便被如此刁难,若是见到肖远胜,岂不是要被他们的难听话活活淹死?疗伤之事更加不敢去想,拽了拽李浩衣角,说道:“我们回罢,不必留在这里自取其辱。”梁飞虎笑道:“这小姑娘倒有点骨气。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王雪心想:“告诉你又何妨?”说道:“我叫王雪。”梁飞虎说道:“想来你是刘岳近年来新收的小徒罢。”转头对身后众人说道:“你们瞧瞧,刘岳这畜生又拐走一个少女。”王雪怒道:“你嘴里干净些,我不知我刘师兄哪里得罪过你,但你当我面如此侮辱,我这做师妹的可不能不管。”若在平时,她早忍耐不住向梁飞虎脸上一拳打去了,但此刻她有伤在身,心情烦闷,便无心动武。梁飞虎说道:“小女孩,我好言劝你一句,趁着年轻赶快离开刘岳一伙去寻摸个好点的师父,你若偏是喜爱哈巴术,那可以来海星镇跟我们大家修习嘛,他姓刘的能传给你的招数肖大师一样可以。你若不想做我师妹,也可以去江北求拜空净大师指点啊,空净大师内功外功俱臻化境,尤其卸骨之术了得,你有哈巴术的功底,学起卸骨术来自是事半功倍,都好过去伺候刘岳。”他说这几句话时一改适才的狂妄之色,而是真的换上了一副“好言相劝”的脸色。王雪当然不会听他一言便脱离刘岳,但也不好出言与他顶撞,转身退到李浩身后,将脸转开,不去理他。
梁飞虎问道:“你们来找大师兄干嘛?”李浩瞧眼下情形,倘若隐瞒不说,那梁飞虎决计不会容自己进门,只得如实相告,说道:“王雪受了伤,来求大师兄医治。”梁飞虎冷笑道:“刘岳年岁越长,武功倒是越来越弱了,连自己的师妹也医治不好,还得来求我们大师。他不过是一个招摇卖弄的武骗子,只怕以他现下的武功,连我也打不赢了罢?”他身后十余人又是哈哈哈哈一通乱笑,有几人随势附和道:“挑个好时间我也去试试,说不定我也能赢刘岳一招半式呢。”“咱大伙都去,赢了刘岳咱们便是二师兄了。哈哈……”
王雪再也忍耐不住,抢到李浩身前说道:“你们可听说过勃子镇的震武大会?”梁飞虎一怔,说道:“家门前的事情当然听说过了,谁若是能在擂台上斗到最后,谁便会被奉为武功天下第一。小女孩问这个干嘛?”王雪指着李浩说道:“你们这位李师兄的武功便是刘师兄亲传,李师兄现下已是两届震武大会的头魁状元。你说姓刘的功夫不济,那敢问你们这些肖大师兄的子弟,打出过什么头衔吗?”李浩微微一笑,他被梁飞虎一再羞辱,心头早已盛怒,原本便想将武状元之名抬出来抖抖威风,只是他脸皮薄,不便自己夸耀自己,王雪这句话正对了他心意。
馆内十余人一听,登时哑口无言。梁飞虎呆了半响,才道:“难怪震武大会的声威会每况愈下,原来每年登台献艺的都是些三流武师,连李浩这样的小角色都能斗到最后,哼,倘若只是来了一两个二流武师参加震武,也轮不到你来夺魁了。”王雪笑道:“是呀,像万佳卜、陈犬王这样的无名后辈竟然也有胆子上台,他们真是不自量力。”万佳卜和陈犬王确是参加了今年的震武,却均未和李浩交过手,王雪故意将这二人的名字搬出来,吓吓梁飞虎。梁飞虎果然吃了一惊,暗想:“昔年李浩的功夫和我只在伯仲之间,到此刻不过区区数年,怎么他武功竟然大进,连万佳卜陈犬王这样的大高手也打败了。难不成刘岳近年来功力大长,以致教出如此高徒?”却听王雪又道:“你听说过梁山帮的帮主勃山远吗,李浩可是只使了一招便将他打下台去。”
梁飞虎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我先前还真信了你的鬼话,原来不过是在骗爹玩呢!李浩有几斤几两我难道不知?他武功再高出十倍,也不可能一招将勃山远打下台。”王雪眉头一皱,说道:“何须偏你?你们自己功夫不成,软手软脚的,却偏偏嘴硬,只会嘲弄别人。”梁飞虎说道:“谁都知道震武头魁会得到金掌教亲手赠送的状元帽。你若是能将状元帽拿出来,我便信了你。”王雪说道:“你爱信不信!谁会没事将状元帽随身携带?”李浩的两顶状元帽,一顶在山上的茅草屋里,另一顶在跳下山崖时遗失了,现下确实拿不出来。
梁飞虎见王雪面色白净容貌清秀,不似虚伪之人,而李浩心性耿直更加不会说谎,他这两届震武状元之名只怕当真不假,一时恼羞成怒,指着李浩厉声叫道:“你进来和我们较量较量!你若是真有一手俊秀功夫能折服我们,我自当去请肖大师兄出来见面,倘若你功夫不成只会嘴硬,莫说见不到肖大师,还要被我们教训一顿。”说着侧身将大门让开,要李浩进来。李浩此行是来求人的,不愿随意动手,但想今日已在武馆门前说了小半个时辰,却连武馆的大门也没能进去,此刻虽是被人叫阵比武,但总算能进到门内,求见肖大师便也多了一分指望,当下牵着王雪的手走进武馆,将王雪安排到角落里的一张木椅上休息。王雪知今日在这武馆之中势需要经历一番苦斗,自己右臂带伤,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便动手,唯有将希望寄托在李浩身上,将脸贴到李浩耳旁,悄声说道:“你当心些,别受了伤。”李浩见王雪关心自己,心头一阵感动,轻声说道:“放心罢,便是为了能一生一世的来照顾你,我也不敢让自己有闪失。”他自不知这一句话也令王雪感动。
梁飞虎见李浩和王雪相互在对方耳边低语,只道是李浩无取胜把握,在和王雪商议对策,于是大声道:“临阵磨枪哪里还来得及,快快过来,我们早已等不及揍你了。”李浩哼了一声,说道:“收拾你们几个小贼哪里还需要磨什么枪,一块小铁片便足够了。”转身走到场地中央,拉开马步站好架势,说道:“来罢!”
梁飞虎昔年在哈巴门总教当中已不知同李浩相互斗过多少次,功夫各有所长,二人只在伯仲之间,这时见李浩飘然下场,心下反而怯了三分,暗想:“这小子是两届震武大会的状元头魁,以他此时的武功,只怕不太好打发了。”他向来崇敬肖远胜,当年随肖远胜离开师门时胸中便含着一股怨气,决心要苦修几年武功,再回来找刘岳的弟子们寻仇挑战,到时候出手将刘岳的弟子一个一个打成重伤,杀杀刘岳的威风。近年来他早晚习武,武功大增,虽觉自己武功现下必是高出李浩甚多,动起手来赢面极大,但仍是不放心,倘若先派出一个师弟出手与李浩切磋,自己从旁观看,待瞧清李浩的招式和内力修为之后再与他动手,那赢面便更大了几分,于是说道:“对付你这浑人,何须我亲自出手?”转头对一个师弟说道:“兄弟我送你一个大便宜,赢了这小子,你便是天下第一的武状元。”说罢走到王雪身边那张椅上坐下。
那师弟走到李浩对面三尺处站定,说道:“请教武状元高招!”他有意讥讽李浩,将“武状元”三字说的极响。
当年肖远胜负气背离哈巴门,带走了十余亲传师弟,这十余人有的已归隐江湖,有的走到了别处另开武馆,便和刘岳手下的胡静、孙跃、康忠、谢杰差不多,此刻馆中的十余人里,除梁飞虎外,均是肖远胜来海星镇之后才收的弟子,李浩一个不识,但见此人身材虽然矮小,周身肌肉却结实宽大,显是精通不弱的外家功夫,料想他在投拜肖远胜门下前曾修习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武艺,心中便不敢怠慢,又见此人神色嚣张,更恼他言语无礼,当下不愿与他客套,连姓名也懒得去问,冷冷的道:“看招!”左掌护身,右手一招“叶掌”向那人胸口袭去。
(本章完)
………………………………
一百一十二、总合武功
那人身材矮壮看似臃肿,不想行动却极为迅捷,当即弯腰俯身,避过李浩打来的掌力,身子顺势向前猛冲,一下将李浩撞倒在地,挥拳向李浩头脸胸口及诸般关键之处猛打,拳法又快又狠,顷刻间便打出数十拳。
王雪一惊起身,叫道:“这不是哈巴术!”梁飞虎微笑道:“天下武功本来便是出自一脉,凭什么说李浩打出的掌法是哈巴术,而冯毅师弟的拳法便不是哈巴术呢?”王雪哼了一声,心道:“强词夺理。”转头去瞧李浩,见李浩改使右臂护身,左臂去抢对方腋下大穴。哈巴术以近身缠斗见长,李浩虽是第一招便吃了亏,但他武功不弱,临敌经验颇丰,劣势之下仍能冷静的拆解对方招数。奈何对手拳力太重,李浩数次抢夺均被快拳逼回。王雪瞧在眼里,心头又惶又急,只怕李浩不慎失手被对方一拳击伤,到时不但自己右臂难保,李浩也不免被人耻笑侮辱。
梁飞虎见王雪撅嘴皱眉,知她心中仍是不服,还在为是不是哈巴术一事而气恼,起身向她身旁轻轻虚击两拳,问道:“你说,我这是什么功夫?”王雪说道:“这招是‘前拳’。”梁飞虎道:“我是问你这是谁家的拳术?”王雪说道:“这‘前拳’是拳术中最根基的招式,江湖上人人会使,哪有什么谁家不谁家的?”梁飞虎说道:“这便是啦!我打出的这一拳说是山西赵掌门的如意拳固然可以,说是宁海刘家的尺拳也可以,说这是邱海波的游行拳或是王梓胜的王家拳都无不可,若是非要争论这一拳是哪家哪派的武功,那可未免有些斤斤计较了。李浩适才打出的‘叶掌’确是哈巴术无疑,但我那师弟,哦,他叫冯毅,他的拳招凭什么就不是哈巴术了,难道哈巴术中便没有出拳的招法吗?即便从前没有,难道肖大师便不能在哈巴术的根基上另外创造拳艺吗?”这一下登时将王雪说的无言以对,哈巴术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制刚,而那冯毅却像个小混混似的将李浩按在地上挥拳猛打,但若以此便说冯毅使得不是哈巴术确有些牵强了,倘若冯毅使得不是哈巴术,那是什么武功?这一问王雪可答不出来,何况比武之前谁也没说非得比拼哈巴术才行。
与李浩对敌的那人便是叫做冯毅,他在投奔肖远胜之前曾习过几年轻手功,临敌时最擅使快拳将对手逼得手脚慌乱难以招架,然后再跟着对方破绽寻求取胜之法。眼下冯毅已一口气已打出了几十拳,非但没将李浩逼得手脚慌乱,自己反觉有些体力不支,这是近几年来从未有过之事,心头不禁大急,拳上又加了把劲。李浩瞧出冯毅拳法中的破绽,右手忽地探出,一把抓住冯毅左膝。冯毅吃了一惊,知哈巴术中有一招贴地而攻的“地虎式”,专攻对手下盘,李浩此刻摔在地上,自有摔在地上的好处,身子已落到地,施展“地虎式”时不须再俯身贴地,招式收发自如。他知拆解这一招的关键之处便是要在对方出手之际向前迈步,于是急忙站起,要向前跳开。李浩早有准备,在冯毅起身之时左手急忙伸出,一把抓住冯毅右脚脚踝,腰间猛地运劲,身子呼一下站起,大喝道:“倒!”冯毅双腿被李浩提起,头重脚轻的摔倒在地。
李浩好不容易占得一招先机,从劣势抢回优势,心中登时生出扬眉吐气之念,他有心要以武力折服在场众人,不容冯毅起身,俯身向他周身一掌掌打去,每一掌都打得极快,只是他不敢当真伤人,出手之时留了三分余力。冯毅眼见起身不及,索性躺在地上施展“滚刀式”抵挡。哈巴术中的招式极为怪异,往往能在对手想不到的时刻和方位忽然运功奇袭,在千钧一发之际反败为胜,哈巴门中师兄弟间相互切磋,看似身处下风几欲落败的那人其实未必便会落败,看似将要取胜的那人也未必便能取胜,是以冯毅虽处劣势,但施展“滚刀式”反败为胜却也未尝不可。李浩深知此节,虽处优势,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仍冷静的与冯毅拆招。冯毅跟肖远胜学艺的时间毕竟不长,尚未领悟哈巴术中的精髓,此刻倒在地上,那便真的是身处劣势了,片刻间双膝已被李浩双掌拍中,若非李浩手下容情,此刻早已将他双膝拍断。
众人眼见冯毅便要落败,无不大感惊慌,均想:“刘岳的弟子找上门来将我们打败,肖师父从此便要低刘岳一头了。”众弟子均知肖远胜与刘岳过去之事,将李浩此番前来求医看作是下战书。但在场众人当中,除梁飞虎武功高出冯毅甚多,余下之人武功只和冯毅不相上下,无法出言为他指点,倘若众人齐上,将李浩王雪赶出,那是自承技不如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出此下策。
梁飞虎见李浩来来回回使的只是哈巴术中最根基的招式,但每一招都运的极是巧妙,招式与招式间衔接的又极为自然,与多年前相较,确是大有精进,倘若换了自己,决计打不出这样的招式,但想刘岳是个十足的保守顽固之人,传给徒弟的招数也必是些最基础的功夫,李浩跟着刘岳的时日不短,能将这些基本功融会贯通那是情理当中之事,又想:“李浩的哈巴术功夫只怕在我之上,那是因为他只修哈巴术一门,而我近年来却令修旁技。我熟知哈巴术的奥秘,又有别的功夫可以施展,李浩自不是我对手。那冯毅非我之敌,我若是全力施为,七八招之间便能赢他,而李浩却打的如此吃力,如此说来李浩的功夫与我相差甚远,我不必担心。”他既知凭着自己武艺当可一压全场,那边有恃无恐,脸上即现傲色。
王雪坐在梁飞虎身旁,虽不知梁飞虎心中所想,但见他满脸横肉,眼中尽是嘲弄之色,对他着实生厌,心道:“倘若大姑娘我右臂无碍,此刻我第一个站出来向你叫阵。”不再去瞧梁飞虎,转头观望李浩。
李浩以两届武状元身份与冯毅相斗,此时虽已立于不败之地,但他一出手便被对方反抢了先机,只觉着实丢人,心想:“今日非得露一手高明武功要你们开开眼界。”左手抓住冯毅右脚脚踝,身子忽地翻起,作势要跃到他头上方位袭他太阳穴。冯毅大惊,腰身猛一运劲,想要随着李浩的纵跃之势跟着起身。李浩大叫道:“你中计啦!”身子跃到中途,忽然转回,借着冯毅起跳的力道将他身子向上一提。只见冯毅身子倏地飞起,在半空连着转了两圈方才落地。这将人抓起提到半空的一招原本并不难练,但李浩能将冯毅身子在空中连转两圈,这确是不小的本事。冯毅吓了一跳,满以为这一下非得摔伤致残不可,哪知双脚落地,居然好端端的站着,他呆了半响,知是李浩手下容情,将自己提起之时留了三分后劲,暗道一声:“好险。”既知李浩武功比自己为高,出手也容了情,脸皮再厚也不能再上前动武,但若就此抱拳认输,非但众师弟和梁飞虎下不来台,肖师父也要跟着丢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不由得现出尴尬之色。
众弟子中走出一人,对冯毅说道:“冯兄弟累了,去歇歇罢,让我与这位远道而来的好朋友切磋切磋。”他也无必胜的把握,说话便客气了几分,以免落败之后下不来台。此人李浩是识得的,知他名叫宋腊牛,是海星镇的武师,以“海棠腿”功夫在附近几个地方出了点小名。李浩知宋腊牛自恃腿法过人,向来不服旁人,却想不到他会心甘情愿的拜在肖远胜门下,暗想:“肖师兄果然厉害,连宋腊牛这样的人物也收了来。”
宋腊牛的武功和冯毅相差无几,照理李浩能赢下冯毅,那也能将宋腊牛赢下。但宋腊牛适才见李浩出手,已将李浩的功夫摸了个大概,他发现李浩的武艺只是招式奇特,内力如何却瞧不出来,他武功虽不在冯毅之上,但腿上的攻法却比冯毅多着三分狠劲,倘若一上来便使快腿急攻,不容李浩施招,应当能扳回一场。他出面叫阵,心中正是有了这番想法。
王雪起身叫道:“不公平不公平!李浩已经斗过了一场,该当让他休息片刻才是,你们想要考较他功夫,此刻趁他没力气,可考较不出来。”梁飞虎见冯毅落败,心头已是恼怒,哪里肯容李浩休息?当即赔笑道:“哈巴术是招式功夫,讲究个用最少的气力搏最强的内力。李浩施展的功夫倘若真是正宗哈巴术,那便耗不了多少内力,别说只打过一场,便是连着打十场八场也不是难事。李兄,我这话没错罢?”李浩心想:“胡说八道!我哈巴术再精,比武又哪有一点力气不使的?”但想自己只要多休息一刻,王雪的右臂便多一分危险,莫说自己适才并未消耗多少气力,哪怕此刻气力全无,为了王雪也得咬牙挺住,不答梁飞虎问话,转头对宋腊牛说道:“请出招罢。”
宋腊牛脸色微沉,上前数步,抬腿向李浩猛踢去。他这一腿好快,“海棠腿”功夫果真名不虚传。李浩挂念王雪安危,不愿恋战,使出惊雷掌功夫,以快打快。顷刻间二人便交换了数十招,从场中央一直斗到门边,又从门边一直斗到东墙边。场内众人先前是聚拢在东墙下,盘膝坐地观战,这时见李浩宋腊牛靠近,忙起身向场馆两边避让,唯恐被他二人失手打上自己一拳一脚,到时除了自认倒霉外可也别无他法。
王雪坐在一旁,只看得心惊肉跳,此刻李浩和宋腊牛皆是狠招快斗,而且两人的招式内劲均是不相上下,只要稍有闪失,便是性命大患,即便最后是李浩得胜,李浩也必会累得力脱重伤,何况将宋腊牛打伤,梁飞虎冯毅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如此厌恶刘岳,落在他们手上,只怕要比落在勃山远、恶天地手上更惨。
梁飞虎又凝神看了一会李浩招式,忽然起身,大声喝道:“你们住手!”他性子粗豪,丹田之气强劲,这一声叫喊声若洪钟,李浩宋腊牛同是一凛,各自收招向旁跳开。王雪离梁飞虎最近,被他忽然喝斥的这一嗓子震得头皮直麻,双膝一软,险些跪了下去,总算她内力不弱,不然今日可要丢大脸了。
梁飞虎满面怒容,向前走出两步,对李浩说道:“有刘岳这等脓包的师父,自是会教出你这等脓包徒弟。你自负武功强悍,可是和腊牛这等小角色相较也打了近一个时辰,而且只将将打了个平手,还有什么脸要见肖大师?又有什么脸说自己是两届的震武状元?我今日不顾腊牛颜面来说一句,我的武功比腊牛高出太多,倘若换了是我,只需一顿饭工夫,二十招不到我便能打赢腊牛。腊牛,你说是不是?”宋腊牛脸上一红,但梁飞虎此言确是不虚,只得点头说道:“梁师兄不论内功还是外家招式,均强我百倍。”梁飞虎冷眼瞧着李浩,又道:“就凭你也能夺下震武头魁,还一招打败勃山远?倘若换了是我去参加震武大会,那还不得做个十届八届的武状元?你们马上滚出去,别耽搁我们练武,肖大师你们更是别想见面了,免得污了大师眼睛。”他是肖远胜最忠实的弟子,当年肖远胜负气离开哈巴门,他常为肖远胜叫屈,总觉哈巴门对不起肖远胜实多,现下哈巴门掌教的后继人选教肖远胜的师弟刘岳得去,他更加气愤难平,自然而然恼恨刘岳,对李浩说话便也十分无礼。
李浩知梁飞虎痛恨自己实多,原本便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听话来,但他这几句话实在太不入耳,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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