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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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后来尊主大战，我一直被封印感知不到，等我被放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尊主和你们都战死了，我感知不到你们的气息，便想去找你们，奈何墨绝尘那时修炼万相，需要我体内极热之火的帮助，所以才没杀我，为了把我顺利留在身边随时取火，便给我安了个侍妾的名头，现在，他万相初成，又有了道侣，用不到我了，自然把我一脚踢开，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们肯定不会死，想着若你们回来，肯定要来这里，所以便在这里等你们。”夜冥盯着她：“说的可是真？”“自然是真，尊主，我天舞的性子您最是清楚的。”夜冥盯着她半响，叹口气，“起来吧。”天舞这才起身。

　　　　夜冥看了一眼洛染：“这是洛染。”天舞嘴角勾起，却不看洛染，只道：“尊主对这重华庭若有想问的，天舞知无不言，毕竟在那里呆了许久，总归了解一些。”夜冥眼神闪了闪，问了几个问题，天舞一一答了，问她为什么墨绝尘将她放出来不再囚禁，天舞回答，“墨绝尘最近不知道为何改了性子，遣散了所有妻妾，连月蓝都被赶走，墨不凡也劝过，说将我留下，但是墨绝尘却发了脾气，我不敢留，就出来了。”

　　　　夜冥点点头，看了一眼洛染。洛染想，这事难道因为我？天舞道：“尊主，您如今初回，据说当年斩天剑已经消亡，但七弦古琴还在，舞儿想，您肯定要取回的，如今既然舞儿得了自由身，便为尊主做这事吧。”

　　　　夜冥看了看她，点头：“也好。”于是天舞便支撑遁光，将所有人笼罩在内，足尖轻点，几个瞬息便到了那旭音家族。洛染心里感叹，原来这就是灵仙的能力。玄雾眉心轻轻皱起，看着在自己身旁的洛染，眼里闪过一丝什么。

　　　　天舞已经放开神识，就见一束光芒飞出，落在众人面前，一位老者出现：“敢问仙友所来何事？”天舞足尖轻踏，脚踝铃铛轻响，一朵朵红色的花朵绽开：“旭音家主，我来要一样东西。”

　　　　旭音家主看向她，天舞轻轻呵笑“七弦古琴。”旭音家主面色一变，冷哼：“这可是我旭音家的家传之宝，你莫要。。嗯？”就见夜冥轻轻张口在说什么，七弦古琴飞出，身上琉璃宛转，似是见到亲人一般快乐。那旭音家主面色一变：“修祖？”七弦古琴在夜冥身边绕了几圈，便没入他的身体不见。那旭音家主见状痛心的很，便要出手抢夺，天舞脚踝上的铃铛忽然响起，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摇，微微一笑：“去吧。”那旭音家主竟然真的面无表情的，回了房内。

　　　　洛染倒吸一口气，这什么情况。天舞却回转，轻轻笑起：“尊主，属下幸不辱命。”夜冥点头。天舞继续道：“尊主，就在南宫家族修炼吧，舞儿为您护法，假以时日，定能上得仙门，五行归一。”

　　　　夜冥皱皱眉，天舞又道：“尊主知道天舞修的是什么，也就知道天舞的助力，可是能省下好几百年，尊主需要的，不就是时间吗。”夜冥略略思量，见夜冥有些松动，天舞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们都过得很惨，现在好不容易团聚，可莫要再中了那墨寒羽的离间之计才好，尊主，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契约还在，舞儿怎么会背叛您呢。”说着，眼圈红了，端的是佳人娇弱，惹人疼惜。夜冥见此叹气：“好吧，便回龙亦住处吧。”天舞这才高兴起来。

　　　　回了院子，龙亦和天舞各自回了他们以前的房间，夜冥带着洛染住进白耀的房间，玄雾顾不得什么，跟进来，挥手一个隔音罩，夜冥见他如此，也做了一个，玄雾才道：“尊主，天舞有些奇怪。”夜冥点头：“确实。”

　　　　“她说的没有什么破绽，可我依旧还是怀疑。尊主要小心。”夜冥点头：“我知道。”玄雾又看看洛染，嘴唇一动，传音过去：“天舞修的是梦道，她有点针对你，你要万分小心。”洛染一惊，轻轻点头。

　　　　玄雾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方才出去。夜冥眉心皱的厉害，洛染上前：“你相信她？”夜冥摇头：“我也不知道。小九有一天这样，你会怀疑他吗？”洛染一愣，随后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夜冥道：“看看再说吧。”洛染点头。

　　　　略微休整，天舞敲门，见夜冥和洛染在一处也不惊讶，只道：“尊主，可以开始修炼了么。”夜冥点头。

　　　　天舞笑起来，尊主可准备好，说着身上铃铛响起，夜冥闭上眼。洛染皱眉看着，见他真的是在修炼，放心下来，天舞声音冷起来：“不用担心，他只是进入了梦境，在梦境中修炼，几百年就只是一场梦的时间。”洛染想到夜冥也是控制时间的高手，略微放心。

　　　　天舞勾勾嘴角：“我控制时间的能力不如尊主，只这梦之力还能拿出来，但尊主能力如何想必你也清楚，我做不了文章。”见心思被看出，洛染也不恼，天舞笑笑：“我得在这护法，要不然真的在梦境里出不来就不好了。”说着看看洛染。“我知道你。”

　　　　洛染抬抬眼皮。

　　　　“月蓝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据说是墨绝尘用了一个分身特意打造出来的，我原本还想是哪家的姑娘得了他的心，见到你我就明白了，你确实有这样的资本。”见洛染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天舞冷笑，“不过你跟我比起来，还不够。”

　　　　洛染眼皮跳了跳，手中红色血脉若隐若现，天舞站在洛染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叛变吗。”洛染轻哼，分身尽出：“果然是你！”天舞笑起来：“是，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么。”洛染哪里管那么多，分身张嘴就咬，天舞略略皱眉：“你这修炼的法子不错。可惜，我是灵仙，你不是我的对手，分身来的再多也没用。咦？这是？”天舞面色一变，随即冷笑：“这血脉有点意思，这应该带着极阴之力和极寒之力吧，他倒是对你好！”天舞姣好的脸有些扭曲，随即她又笑起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叛变吧。”

　　　　洛染不答，下一秒，她的极阴之力极寒之力形成的剑，就指在天舞的喉咙。天舞仿佛浑然不在意，继续道：“你知道那个被炼化的修士是谁吗？”洛染心里一惊，下意识不想她说下去，但是天舞竟然伸手将剑扯开，强大的力量蹦开了她的身体，她开始往外流血，血液一朵一朵的开着红色的花，她笑笑，脸色有些苍白：“那被炼化的，是修越的心魔。”

　　　　此话一出，洛染面色白了几分，洛染咬牙挤出一句：“不可能。”

　　　　“哈哈哈，我听说你聪慧非常，果然如此，你猜到了吧，万年以前，修越爱上了我，可是他不接受爱上了自己的术兽，就形成了心魔，心魔逐渐强大，有了神智，脱离了他，他便叫我们去追，可是那是他的心魔啊，修祖的心魔，我们几个怎么是对手，所以龙亦和玄雾就被打伤了，那心魔就把我，把我。。。可是我也很开心，我爱着修越，从他踏进凤山的那一刻，就爱他，我很欢喜，虽然修越后来赶到，用鼎炉装住了心魔，让我们带了回来，可是龙亦和玄雾不知道这是他的心魔，我借着他们醉酒，只说那修士欺负了我，他们竟然真的去炼化心魔，哈哈，修祖的心魔，是那么好炼化的吗，要不是有墨寒羽暗中帮忙，怎么可能，只是最后关头，给了他们一点苦头吃罢了。可我没想到，没了心的修越，竟然会爱上你。”说到这，天舞面上有些愤恨。

　　　　洛染面色如纸，明明知道不能听她说，但是手却在发抖，怎么下不了手，天舞道，“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些，我要让修越知道，他是爱我的，心魔又怎样，为什么不承认？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叛变么，因为修越不肯承认他爱我，我为什么不能跟墨寒羽合作，他杀了爱我的心魔，我就杀了他，你不敢杀我，你怕我死了没人能解他的梦，本来我也只是暗自伤怀，哪料到他会爱上别人，我当然知道有秘密通道，你们一定会从那过来，让我等着了吧，你生的是美艳，连我也自比不如，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他爱过我的事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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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还她

　　　　洛染咬牙：“白耀是你石化的？”“是，没错，他们一定以为是墨寒羽，但其实是我，墨寒羽给了我咒法，白耀爱我，就像我爱修越一样，我把他困在了跟我一起的梦境里，他当然不愿意出来，很轻松就石化了，还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因为，你马上会死的。”见洛染神情，她笑笑：“不信？”说着，她从身体里拿出一块东西，上面隐隐跳动着红色的火焰，“这是极热之火，你说，如果修越知道，你为了极热之火杀了我，会怎么样？”

　　　　洛染往后退了一步，天舞嘲讽：“觉得不够？他是舍不得杀你，就像当年明知道我有碍他的修为，他也没有杀我，任由心魔强大一样，他太重情意，我比你了解他，这些当然不够，不过，若是他知道，玄雾才是当年的叛徒，而你，是跟墨绝尘勾结，里应外合，演了一出戏，毕竟，拿到了他的心又不要，他这么重情，只怕道心再也不会前进一步，你说，他知道了这些，会怎么样？我很期待呢，呵呵呵。”

　　　　洛染向后跑，将她甩开，冲进了龙亦的房间：“龙亦！”龙亦惊讶：“怎么了？这血是谁的，你受伤了？尊主呢？怎么样了？啊，是不是天舞？”

　　　　洛染不住地点头：“是，是她，她疯了，她，她要我杀她！对了，她是叛徒，是叛徒，是她背叛了你们！”龙亦皱眉：“真是这样？”

　　　　洛染点头，龙亦道：“我们去看看。”洛染赶紧拉着他回了房间，夜冥还在修炼中，龙亦看着在在那里完好的天舞，惊异起来，洛染有些傻眼：“这，你，你，这，龙亦，你信我，她方才真的要我杀她，她亲口说她是叛徒，她还说要玄雾替她顶罪，还说我跟墨绝尘勾结，这是她的计策，我只能找你，你可要帮我！”

　　　　龙亦点头：“染儿，放心，我信你。”说着看向天舞：“舞儿，你为什么背叛。”天舞也没否认：“因为，修越欺负了我。”

　　　　“尊主？”龙亦倒吸一口气，“天舞，话不可乱说！”

　　　　天舞叹气，红了眼眶：“当年那个修士，就是修越的心魔，”说着泪落下来，“龙亦，你不是也知道的么。”

　　　　洛染一惊，但见到忽然沉默的龙亦，心里一凉，难道？龙亦抿唇：“此事不是说好一辈子也不提的吗？”这话一出，洛染彻底呆在了原地。

　　　　天舞抽抽噎噎：“可是修越他明明记得，为什么不承认，爱上我就那么难承认吗，我，我那么爱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付出，为什么他不肯爱我！”天舞泪落得越来越凶，洛染手心紧紧攥着，就听龙亦长叹一声。

　　　　“龙亦，她说的，都是真的？”洛染艰难开口。

　　　　龙亦面色有些难看：“尊主，尊主不让说，他一直觉得我们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这样做，我也是在他来收服心魔的时候才知道，所以心神大乱，想来，玄雾也是如此。”

　　　　“那为什么还去炼化？”

　　　　“其实，那是尊主他亲自炼化的，尊主当年大战，身体消失，只有魂魄逃了出来，却也是残魂，又经历万年，记忆缺失太多，染儿也应该有所感知吧。我跟玄雾商议，这事，不想他知道，所以，才那样说。”看着染儿苍白的脸色，龙亦心疼道，“染儿，我真不想你知道这些。”

　　　　洛染转头看向门口同样脸色难看的玄雾，轻轻张口，声音缥缈：“他说的，是真的么。”玄雾抿唇，半响，闭上眼，点了点头。

　　　　洛染身体晃了晃，天舞梨花带雨：“现在你知道了吧，只是龙亦，其实，尊主他根本就没忘！”龙亦惊讶，下意识看了一眼夜冥，这不太可能吧。天舞抹了抹眼泪：“他若是真的忘了，便会连我一起忘记，可他，并没有忘记我！”龙亦嘶了一声，倒退几步，玄雾叹气：“尊主确实没有忘。”龙亦惊讶。

　　　　玄雾道：“若是心魔被灭，那其中记忆便会丢失，可是，尊主他分明记得天舞，不仅如此，相关的记忆也并没有少，他若不是记得，为什么一见到我们的时候不问当年真相，反而过了那么久才问？且你我当时说那修士欺负舞儿得时候，他那么平静，这像平时得尊主吗，你记忆里的尊主是这样吗，哪怕不是舞儿，是你我，遭遇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生气！”

　　　　龙亦看着修炼中的夜冥，沉默起来。玄雾叹气：“染儿，我们瞒了你，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猜到尊主不想提，所以才想着将这事换个说法，染儿，你，你怎么了？”

　　　　洛染只一个劲摇头，脸上挂着泪水：“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骗我，他怎么会骗我，我不信，我不信！。”

　　　　天舞忽然站起，眼中迸现杀机，灵力带着灼热的火性直奔洛染心口，洛染只顾着想这些事情，她在想夜冥那样信誓旦旦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过往，怎么会欺骗她，这怎么可能？忽然洛染感觉一阵寒意传来，墨绝尘当年那一掌赫然在眼前，洛染一惊，下意识血脉之力张开最大，抓住伸过来的手，顺着将血脉之力往天舞胸口一送，天舞惊叫起来，洛染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天舞随即却笑起来，顺着洛染的手向前，任由洛染的胳膊穿透了她，洛染眸子睁大，眼看天舞笑着将她胸口的极热之火塞进洛染的另一只手，然后天舞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洛染，修越是爱我的，你等着看吧。”洛染脑子一片空白，就听一声带着强大怒意的断喝，“洛染！”

　　　　洛染蓦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旭音家族上空，身前一个身影低着头，靠在她身上，她一惊，将手抽回，就见这身影胸前一个大洞，而自己的另一只手里，一块灼热的东西，竟然就是极热之心，而那个身影，竟然就是天舞！

　　　　刚才那充满怒气的声音就是夜冥，他扑过去将天舞接住，龙亦和玄雾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洛染张大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夜冥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但无济于事，天舞生机已绝，龙亦不可置信的目光递来，洛染浑然不觉，她眼里，都是那个面色苍白浑身怒意的男子。

　　　　“不是我。”洛染开口，心里酸涩至极，眼泪滚滚流下来，玄雾皱眉：“尊主，”夜冥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洛染面前，“为什么。”他开口问，洛染张张嘴，却不知道还说什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夜冥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到极热之火上，目光瞬间爆发恨意，“就为了这个，你就杀了天舞？千陌洛染！给我一个解释！”夜冥目光迸出火来。

　　　　洛染深吸口气，强忍泪水，天舞的话犹在耳旁，洛染抿抿唇：“她那么重要吗？”夜冥似是不可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洛染大吼：“她是叛徒，是叛徒，她背叛了你，为什么你这么护着她！”

　　　　夜冥目光闪烁地盯着她，怒意不减，面色铁青，洛染闭了闭眼：“原来如此，天舞说的没错，她赢了，我看到了。”一滴泪洒下来，落下去消失不见。

　　　　洛染睁眼，却不看夜冥，“夜冥，”她酸涩开口，“我不是故意杀她的，既然你在意她，我还你便是。”说着将极热之火从自己的胸口塞进去，血液瞬间流出，夜冥蓦地睁大眼：“不！”

　　　　洛染知道，极热之火是什么，天下最热的火，这样塞进身体里，神仙也难救，洛染绝望地笑了笑，眼前模糊：“夜冥，我输了。”说完眼前一黑，什么也听不到了。

　　　　夜冥呆愣一瞬，随后出现在洛染下坠的身旁，伸手搂住她：“染儿，染儿，洛染！你醒醒，醒醒！”玄雾和抱着天舞的龙亦也过来，夜冥心头恨极，天舞该死！她到底做了什么让染儿这么绝望，“染儿，你不能有事，染儿，快醒醒。”灵力源源不断输入，却没有用，夜冥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却什么都不在乎，他只知道，洛染要死了，什么大道，什么报仇，要是知道洛染会死他绝不来重华庭，染儿。。。

　　　　洛染只感觉心里痛苦万分，浑身都痛，连灵魂都痛，一个带着亘古气息的声音传来，四极归一，纪元交汇。。。洛染眼前一花，就觉得自己仿佛在行走，眼前景致变换，一步春，一步夏，一步秋，一步冬，一步日出，一步月出，一步山川大地，万物复苏，一步绵绵新雨，润物无声，一步沧海桑田，一步世事变迁，不休止，不停歇。洛染无意识的走着，仿佛过了千千万万年，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不知道多久，洛染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她一动，身后羽翼张开，她摸了摸，心里想，我这是，晋升了？又看了看四周，这是哪，看到前面一个身影，见她醒来，声音有些惊喜：“染儿，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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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报仇

　　　　洛染抬头，愣住，随即声音有些哽咽，又带着浓浓的思念：“母妃。”清璃笑笑，抱着扑过来的洛染，又哼起了洛染小时候在冰塔里听过的那个调子。洛染眼泪落下来：“母妃，你去哪了。。”“染儿，母妃在找你，你家族血脉激发的时候，我感应到了，但后来又隐隐约约，我一直在寻找。”清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洛染噘嘴，清璃轻轻叹气：“染儿，母妃，要走了。”洛染一惊：“母妃，你要去哪？”清璃犹豫了一下：“染儿，你知道四极吗？”洛染点头，清璃又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族的事情了吧。”洛染想想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又点点头。

　　　　“染儿，我们家族。。就是极阳之光的载体。”｜洛染瞪大眼，清璃继续道：“纪元交汇，四极生，世界安，染儿，你，就是极阳之光。”洛染傻眼：“我？”清璃点头：“我恢复记忆以后，一直以为是我，但我没想到，是你，染儿，你身上那两分火气息，我一直以为传承你父王，却原来是极阳之光的气息，如今四极归一，你失去了这部分气息，另一部分血脉，滋养了这世界。”洛染动了动身后羽翼：“可我晋升了呀。”

　　　　“嗯，你度过了爱别离的劫难，晋升了，傻孩子，怎么这么傻啊。”情理低叹。

　　　　洛染想到夜冥，心里一痛。

　　　　“我感应到四极归一，想来那定是你，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上还残留梦之力的气息，我给解除了，然后吞下时空带你来了这里，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洛染看看周围：“这是哪里？”

　　　　“这是时空裂缝。”

　　　　“时空裂缝？为什么到这里来？”

　　　　“染儿，我，哎，染儿，我们家族，一直都是极阳之光的载体，一旦纪元交汇，极阳之光便会借我们的身体而生，而四极归一，身体内的天地灵气便会滋养大地，连同，连同身体。”

　　　　洛染睁大眼，消化这些信息：“所以，所以如果我出去，就立刻会被天地吸收？”

　　　　“是的。”

　　　　洛染被消息惊讶到了，“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你若能修到成祖境界，就可以无视天地法则，那自然也奈何你不得了。”清璃道。

　　　　洛染眨眨眼，点点头，但随即她却突然焦急地抓住情理的衣袖：“四极归一，天地灵气滋养万物，那我体内，怎么还有？血脉怎么还在，为什么？”

　　　　清璃平静道：“染儿，你要好好活着。”

　　　　“又是这话，我不要听，不要听，我好不容易才见到您啊，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洛染狠命摇头。

　　　　“染儿，失去血脉只有一个后果，就是死亡，母妃不想你死，你好好的活着，听到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母妃，我不要你死，我要母妃，呜呜。”洛染把头埋进清璃的怀里。

　　　　“染儿，你现在已经是灵仙了，你度过了你的劫难，母妃没有度过，所以境界跌落，本来也是活不久的，你不要伤心。”

　　　　洛染一下子抬头，眼泪无声地流，“如今你的境界，再不会怕那梦之力了，哪怕时间，也可吞噬，上了成祖，空间也可吞噬，我不知道你在那梦境里经历了什么，叫你命也不要，但是，等你上了成祖，你有了可破时间的力量，可以还原回去，看看真相，梦之力，真真假假，但哪里能是我们一身破万法的对手呢。染儿，振作起来，母妃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眼见情理身影越来越缥缈，洛染心中大急，伸手去抓，却是一片黑暗，洛染跪在地上，母亲，别走。。。

　　　　不知道伤心了多久，眼泪都流干了，洛染在这裂缝里飘飘荡荡，以她的能力现在出不去，想到母妃的话，她知道，母亲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付出了，只为了让她活下来，她不能一直颓废下去，也不能一直在时空裂缝里飘荡下去，她要去找墨绝尘报当年杀身之仇，至于真相，天舞都死了，她洛染也死了，真相有什么用？

　　　　洛染收拾心情，修炼起来。没了四极之力，分身也要再次修炼，一切都重头再来，但是没关系，她已经是灵仙了，除了空间以外，万物包括时间，皆可控，一身破万法，一身滋养万物，将大放异彩。

　　　　时空裂缝里，没有时间，没有光，只有无边的黑暗，很多修士提起来，都是面色大变，谁也不想卷进去，迷失在时空的漫漫长河里，更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