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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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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鹿似乎觉得坐着还是不舒服,干脆后仰躺下,说:“我就是这么当师兄的,老三老四都没说什么,你有意见?”
“我是你先生!”老人一巴掌拍在许鹿袒露的肚皮上,也没真的生气,老人向来认为师徒之间能如此插科打诨才算是真正的情谊,哪怕是自己三弟子的剑也斩不断的那种情分。
老人将目光从无数星辰中收回,看到了近在眼前的许鹿眉宇间夹杂的烦闷。
“说。”老人只说了一个字。
许鹿哼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你给我收的这老四,这脾气性格,比我还难搞。根骨心境悟性什么的确不错,可……”
许鹿揉着额头,不想再说话。
老人哈哈大笑。
“你是他先生。”许鹿理直气壮。
“你是他师兄。”老人比许鹿还要理直气壮。
“那怎么说?”许鹿没辙了。
老人拍了拍许鹿的肩,微笑不语,他觉得许鹿能懂他的意思。
而他看见自己这二徒弟挑了挑眉,就知道他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老人此刻老怀安慰,除了陈临安,自己的学生都不是笨蛋。
“老坏蛋,尽是想些骚事情。”许鹿说。
也怨自己一语成谶,许鹿无可奈何。
次日清晨,应天长小屋的木门被轻轻叩响,并没用多长时间,应天长便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是自己应当无比熟悉此刻却发现有那么点陌生的老人。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十七 妖气
昨天晚上,应天长一夜无眠。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应天长才能如此迅速的将房门打开。
开门前,应天长大致已经猜到了来的人会是谁,其实也只能是他。所以当应天长将手放在木门上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犹豫。
他已经太久没见到当初那个教自己读书识字给自己讲故事的老书虫了。
无论是道理还是情理,自己应该是很想见他才对,但为什么越到此刻自己却越发不敢打开面前这薄薄的一扇木门。
以往觉得是近乡情怯之类的东西吧,应天长在书上读到过这类词,可现在却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学着陈临安叹息一声再深吸提气至胸口,应天长才打开了那扇木门。
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老书虫。
依旧是如当年一样只喜欢穿一身灰色袍子,应天长从小到大都没觉得老书虫这么穿好看过。
视线上移,应天长看见了老书虫新长出的白发。
应天长原以为自己会恨老书虫他们,怎么见着都会给他们一人几拳,再不济也会恶言相向,从他们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下来,这几年少年奔波四处可不是白跑的。不过到此刻真正见到时,应天长才知晓自己根本动不了手,也开不了口。
也就此沉默下来。
“长高了。”老书虫伸手去揉应天长的头。
应天长本不喜欢这样,许鹿的手是躲不开,而到了老书虫时,现在又不想躲闪了。
老书虫的手并不热,有一丝冰凉。
不过应天长还是不习惯,可在他甩掉老人的手前,老书虫就自己将手收了回去。
“阔别了五六年之久,见到我就没有想说的吗?”老人说。
应天长不知道作何回答,更大的可能是懒得理睬他。少年依稀记得三个老头离开自己时,自己才十岁。
对此,应天长有些惊讶,自己在此刻竟然想的是当初他们离开自己的那刻,而不是这五六年间的坎坷幸苦。
少年眼眶一时间泛起微红,却又竭力忍住。
“好了好了,这不见着了吗。”老人有些无奈,更多还是自责。他明白应天长的性格,也猜得到才来书院安顿下的他昨夜应该完全睡不着。但是老人也没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若回到过去再来一次,所有人的选择也都不会变。
所以说,老人才会自责。
应天长还是不愿开口,自己退回了房间,却并没有把门关上。
老人赶紧跟进来,看着应天长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老人就顺势坐在了应天长的床上。
老人环视了一眼小屋,井井有条,还算不错。
而包子则瑟缩在小屋的一角,不敢动弹。
“喂。”应天长说,却是背对老书虫。
老人有一些受了冤枉的委屈,解释说:“我又没故意吓它,它自己怕我,我能怎么办,我出去?”
应天长倒是希望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头子能自觉滚出去,他瞪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包子,这么不争气?平常也没见它这么胆小啊。
“应四啊。”老人说,“以前你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几个师兄,就没这么喊你,现在晓得了,不介意先生我这么叫你吧?”
“去你大爷的先生。”应天长丝毫不客气,与在陈临安许鹿李青莲三人面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老人这才微微的笑起来,说:“继续骂你的,不碍事。”
应天长又闭上嘴,一点不给老人面子。
“既然你不骂了那我这当先生的继续说了,你所需要上的课程,我帮你排好了,到授课时间自己去寻讲课的夫子便好,有什么不懂的,问夫子,问我,或是问你那二师兄都可。所需书籍等那些杂物,我放你桌上了。这些基本课程外,我教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应天长眼前果然凭空多出一个大包裹,他懒得打开,只是道:“你就这么当先生的?”
这下,老人笑得更开心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应天长看见老人的笑容,虽然自己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莫名的轻松许多,那块一直压住自己心脉跳动的巨石轰然碎裂。
应天长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这与老人之前开口所说一致。
这是应天长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一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应天长的脸上,应天长觉得脸上有些灼烧的痛感,移了移椅子,躲进阴影里。
这缕阳光顺着映在老人身上,应天长看着阳光里缓缓开口的老人,觉得老书虫和以往一样,也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
应天长不晓得这是不是错觉,亦或是自己从陈临安那里知晓了他与自己认识的老书虫不一样。
以往的老书虫,是在市井里为了能让今天的菜钱与老酒鬼的酒钱少上一颗铜钱就能和小贩讨价还价半天,也能和街坊里的无赖与泼妇站街对骂。
那时的应天长老酒鬼以及老光头就坐在门槛上看个热闹。
而陈临安口中的老书虫叫张元春,是儒家在世的圣人之一,中原文坛圣地心斋的现主人,桃李满天下。
而老酒鬼是龙虎山最怪异也是最不能招惹的外姓天师,老光头则是白马寺的活佛。
应天长总感觉这些话语说得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三个老头,前一段时间,他很害怕陈临安他们其实是认错了人。若非老书虫三人走前与自己谈过一次,应天长觉得自己应该早早就偷偷溜走了。
“你现在就想知道真相吗?”
老书虫问得有些认真,这让应天长有些措手不及。不知为何,这个他无数日夜里想了千八百次的东西现在却不想要知道了。
应天长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所谓的真相自己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否则自己会乱想,乱想则会让自己变得奇怪。应天长知晓自己的思绪很重。
所以他摇头说:“你就告诉我当初你们三个混蛋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此刻的张元春很满意应天长的回应,因为他赌对了。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知子莫若父,说到底,四个徒弟的想法老书虫自信自己大抵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老书虫笑着说:“这个就要说到我们在你身上动得手脚了。”
应天长看向老书虫。
“相信陈一也对你说了,你本是小富即安的命,穷奇现世与神人交战乱了你的因果命数,其实不只是你,还有因我们三人纰漏未曾庇护得到的太平县,也就是你的家乡。你本该与太平县及其太平县所有人一般一齐断绝因果命数,死亡便是消散于天地,不进轮回,无法往生。但不知为何,我们三人听见了你的夜啼,在最后一刻,救下了你。”老书虫在阳光里缓缓述说。
“若不想沾惹你的因果,将你寻一户好人家寄养便可,你依旧还是小富即安的命。但是,天师仙人菩萨佛陀也罢,我这儒家圣人也好,我们三人终究是人,始终无法释怀,于是在赵老鬼的牵头下,我们擅自改变了你的因果命数。可擅自改人命数因果是违反天条天道的,而我们三人目标太大,所以我们在照顾你十年后,再躲不下去,为了不让你暴露给天庭知晓,只得以秘法遮掩你,我们三人再各自离开,否则你一旦暴露,就得去天上的斩仙台,你的性命,与我们所做的一切,付之流水。”
“天庭寻我们问罪,可他们拿捏不了赵老鬼,和尚是佛门活佛,而我又握着中原文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离开我们,独自在人间晃荡,沾惹人间因果越多,天庭就越无法直接抹杀你,毕竟你又没犯什么事。”
“你们三个老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应天长问,他听出了老书虫最后一句的弦外之音。
老人只是笑了笑,说:“无碍,你还是你。”
应天长一头雾水,他往后仰,脖子靠着椅背顶部,只觉着有些好笑。
但应天长却又笑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是真的,哪怕再离奇,也是真的。
他想起来自己这五年来无数险象环生的事。只是有一件事,应天长说:“我不信命。”
老书虫并没有接下应天长这句话,而是问:“那十年里我们教你的东西生疏了吗?”
“有包子在,是没有怎么实用过,但一直在练。”应天长这倒是老实说了。那些术法神通,应天长其实很想实际用出来试试,前面一段时间有包子,后来还有陈临安李青莲许鹿,应天长一直不晓得自己强不强,与李师兄究竟差了多少。
“就是没怎么读书。”老书虫说。
应天长呸了一口,他在眼前这个面容无比熟悉的老人身上总算摸到一点从前的影子。
老人笑出声来,他继续揉揉应天长的头,说:“既然我对这书院的主人,那这里就是你的家,懂了吗?”
应天长看着老书虫,似懂非懂,他感觉老书虫在暗示什么。
但老书虫并打算没有给他答案,已经大踏步离开了。
又是要自己琢磨。应天长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老书虫给自己的大包裹,打开来一一清点。
除开必要的书籍,便是课程安排与一张书院的地图,上面有清楚的注释标明何处何用,上面还将老书虫与陈临安许鹿李青莲的住处也标注出来。
再便是一本书院规矩的小册子,之前的书本应天长大致都拿起来略微浏览了一遍,唯有这个小册子应天长留至最后。
原本他想好好的仔仔细细地去读一读这本小册上的规矩,可当少年拿起它时,脑里却是昨夜许鹿那句“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以及老书虫方才的言语。
应天长回头看了一眼总算从角落里跑出来的包子,微微一笑,将这本册子从窗口扔了出去。
“对吧?”应天长说,也不知对谁说。
包子汪汪叫了两声。
不过啊,应天长的眉头渐渐皱在一起,许师兄见过了,许久未见的老书虫也见到了,不过应天长总觉着书院有些不妥。
这种感觉从昨夜初来时一直持续到现在,之前应天长思绪不宁,心思多在自己与老书虫以及书院的关系上,并未多加留意。而见过老书虫如今心境慢慢平和下来的应天长在将小册扔出窗外的这一瞬间才惊觉。
应天长又看向包子。
包子点了点头。
除了浩然正气,这书院好重的妖气!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十八 顾清让
对于人来说,情感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那些情感总是无时无刻地影响着每一个人,同时却又诱骗我们使我们觉得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所为,更是本意如此。情感如同夏日迸发的山洪,能轻易摧毁理智的堤坝。
而那些情感中,影响人最多的,恐惧定是其中之一。恐惧成就勇敢,也造就懦弱。
恐惧促进着人强大,也令人堕落。
而人对未知的事物,第一反应则是畏惧,其后便是不断的否认否定乃至想要去消灭那些未知的一切。如果自身做不到,则更加畏惧与抗拒了。真正想要去了解探索未知的人,少之又少。
而在恐惧前铸就勇气的人,也少。
应天长轻敲桌面,手的影子在桌上大大小小的变化。对于妖怪,世人大多还是笃信非我族类那一套说辞,纵有为善的妖精鬼魅,也多怀小人之心,做那真小人的有,伪君子的更多。可天上的神仙不也如此,除去由人成仙的,神仙不也有不少其他族类,为何对他们就那般尊崇?
神仙与妖怪的界定是什么,谁都搞不清楚,但又凭什么界定他们呢?
凭登天门入天庭吗?还是去往佛家的西方极乐世界,道教的三十六重天?
看吧,就说自己脑子不正常思绪太重吧。应天长收回敲桌的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有妖气不一定是坏事,的确在世上有很多妖怪为非作歹,但也有许多很好的妖怪,应天长就遇到不少。
想到此,应天长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人堆里活得太惨,反倒觉得与妖精在呆一起要更舒坦些,摘野果饮山泉,虫鸣鸟叫,刻写下自在二字。
有妖怪便有妖怪,有许鹿与老书虫在,翻不了什么浪花。何况,自己还有包子,李青莲的桃花剑,腰间老书虫所留的裁纸刀,以及老酒鬼和老光头走前给自己留下的压箱底的东西。
可相比这些,应天长更在意今日下午的课程。老书虫没与自己细说,给自己的单子上倒是写了一些大概。
书院的教学大抵分为两类,文与武。文好说,而武方面,除了儒家六艺中的射与御外,还有武夫的武学,以及修炼一道。
不过在修炼一道上老书虫额外有批注,因为世间对鬼神一说多是敬而远之,只有些许学生才能接触得到。
这些些许学生,应天长看着笑了笑,心中的疑惑消失了些许。
因为只是纸上多书,内容注定不会面面俱到,应天长也就没有太多的了解,应天长想就算是修练修仙书院也不会教自家门生去炼金丹炼舍利子之类的,儒家的修行大概是养浩然正气吧。
而且既然是书院,想必定是重文轻武吧。
应天长所猜,虽有些出入,可也八九不离十了。
而他能知晓这些,还是幼年的三位师父都各自教过他修行,三教之事,应天长都能懂个大概。
而老书虫为自己排的课程里,今日就有两堂武的课程,一堂讲修行,一堂关于江湖武学。
应天长想那个老书虫还是挺懂自己的嘛,由于那个死去的佩断剑的好友与李青莲,应天长挺期待那堂武学课程。
青衫仗剑走天涯,多好。
不过应天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点了点自己包裹内的陈临安给自己的银钱,打算去买一点黄纸符箓与朱砂。
应天长会画符,老酒鬼教会他的。只是以往走江湖,能被自己所画符箓吓走或是心怀忌惮的,多是被包子一口吃掉还嫌不够塞牙缝的小妖小鬼,应天长也就没有动手画符,其实更多还是心疼那一两文的黄纸钱。如今在书院里,包子不能随意吃人吃妖,而四周还妖气环绕,应天长觉得还是有备无患得好。
应天长将老书虫为他绘制的地图揣进怀里,将包子放在头上,出门了。
而桃花依旧悬在床头。在书院,应天长想有老书虫的那把裁纸刀已经够了。
除开黄纸符箓与朱砂,他还有去买些吃食。现在是清晨,而他的课最早一堂也是下午去了。
而踏出门的那一刻,山风拂来,应天长的心如风一般轻盈起来。
他眺望而下,所见已不是昨夜那密密麻麻灯火如豆铺满地的壮观景象,不少书生文人已经出门,或吟风诵书,或去学堂上课,各有各事,忙忙碌碌,也清清闲闲。
应天长再吸一口气,山风将心灵吹净,这样真好。
于是,他也融入了那些书生之中。
一路上,除了按着地图去寻找集市,应天长也在观察来往书生。这些书生百态各样,有昂首挺胸步步生风之人,也有低头读书两步一踉跄的。
终于,应天长在绕了几个路口后,总算寻到了书院的一处集市,地图上标注着“青蚨坊”三字。
而在集市的入口,也立有一块刻着“青蚨坊”三字的石碑。
应天长走进集市,脑里面想着陈临安逛破旧书店的模样,想要有样学样。
不过应天长终究是应天长,并不会为一两颗铜钱的琐碎事而与人消磨时光。简单的来便好,就算自吃了亏,也不是什么大事。应天长对于这种事向来看得很开,况且老光头也说过,吃亏是福,为自身加福缘的。
虽然应天长也不信就是了。
在应天长于青蚨坊里走走停停挑挑看看的时候,青蚨坊靠中心的位置有一座酒楼。
这座酒楼原本只是青蚨坊南边角落一个小摊点,专卖自家酿造的“绿沉酒”,因李青莲饮过并称赞过此酒而名声大振,不仅是书院学生夫子,就连江湖上的侠士仙子也都趋之若鹜。渐渐地,那家小摊点靠着绿沉酒起家发际,买下了青蚨坊中心的一所铺面,发展成如今书院内外都有名的酒仙阁。
取这酒仙阁的名字,算是老板念着李青莲的知遇之恩,估计也还想靠着这个名头再吸引点人来。
不过酒仙阁的绿沉酒这些年一如当年李三仙所喝那般,又不断引入大江南北的名酒,倒也不愧酒仙阁的名字。
酒仙阁共有四层,此刻酒仙阁第三层楼的一间包厢内,两名书生于桌对坐,桌上放着两壶绿沉酒,身侧便是窗户栏栅。
“这便是张老夫子的新弟子,陈先生许先生李先生的小师弟?”
说这话的这名书生着黑衣,别玉簪,仪表堂堂。
他正看着桌上的一副画卷,而画卷中则是与应天长一模一样的水墨小人在一处集市里来回走动。
“那可得叫一声应先生,或是小夫子?”另一名书生瘦瘦高高,穿着青衣,瞧着眉宇间似有英气。
他说完此话,两个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出来。
瘦高书生拿着一壶绿沉酒起身,转过身面对窗外说:“不过黄尧啊,这画卷你哪来的?能有类似掌观山河神通的宝物可稀罕得紧。”
那名叫黄尧的书生不像他的朋友,将绿沉酒倒入杯中慢饮,说:“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天赋异禀能眼观千里?这是我上次探亲我爹偷偷塞给我的,说是苦读也能省去借书的功夫。”
黄尧喝下一杯绿沉酒,说:“如此憨楞的老爹,也就我有了。”
黄尧知晓自己在书院里算是有些名气,但黄尧也知道这和自己无关,也不是因为自己有一对还算是陆地神仙的爹妈与爹妈创立的有些名声的山头,只是因为自己在书院里有一名好友。
黄尧看了一眼双臂搭在栏栅上的青衣书生,呐,就是他了。心斋所有学生中的第六席,顾清让。
顾清让拿着酒壶仰头灌了口酒,像是江湖中人的豪爽作风。饮罢,他一边用衣袖擦嘴,一边道:“告诉你个秘密,这不是什么天赋异禀,是我练出来的。”
认真往顾清让眼瞳里看去,见得到他瞳孔里的景象,是一名少年在挑选黄纸符箓。
黄尧笑了笑,他与顾清让算是挚交,起码黄尧自己是这么觉得,大家各自的身世差不多也都知晓。黄尧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既无修行者也不沾惹江湖事的书香门第顾家会出来一个对武学与修炼如此着魔的顾清让,物极必反吗?
“你那位江湖上的师父教你的?”黄尧问。
没喝酒,但顾清让还是抹了抹嘴,笑着说:“我那便宜师夫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有这么一门神通练得最好,估计也是,成天对着青楼里云雨的男女施展这门神通,唯手熟尔。”
黄尧无奈地饮酒,自己又不好说些什么。
“幸得他也只是因为没钱去青楼才过过眼瘾,而没有正在利用这神通做些龌蹉之事,否则我还真得不认他了。只是哪怕这般我也觉得不舒服,可我也劝不了他。”顾清让说着他的师父,眼里却依旧看得是应天长,“话说回来,我们如此做,也非君子之风。”
“你这个人,说要看的是你,说我们是小人行径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呢?”黄尧翻着白眼说。
“好奇,好奇。”顾清让笑道。
“话说就算他是张老先生的小徒弟,你为什么如此在意他,还叫我和你一道偷窥?”黄尧问。
“心斋所有学生,几乎都算作是张老夫子的门生,而张老夫子的嫡传弟子,从来只有陈一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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