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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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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斋所有学生,几乎都算作是张老夫子的门生,而张老夫子的嫡传弟子,从来只有陈一许二李三三位先生,如今突然出现一个应天长,还昭告了天下,你不好奇?”顾清让说。
黄尧摇头说:“我不好奇。”
顾清让学着黄尧翻了个白眼。
“得了,我知道你更多还是想知道李先生的师弟究竟有何本事,怎么,向下去试试他?”
“虽然被你说中了,但我并不想去试他实力,按陈先生的话说,不合规矩。”顾清让本就只是打算来看看所谓的应四而已,其他的,来日方长嘛,君子之争,不在朝夕一瞬。
顾清让虽然更倾向于李青莲所在的江湖,可他还是想做一名君子。
他现在觉得自己不算是一名君子,还不够资格,否则他也不会来偷偷观望这个应天长了。只是顾清让知道,这么做的,想这么做的,不只自己一个。
“但是有一个人嘛,可要气坏了。”顾清让笑着说,颇有一番幸灾乐祸的味道。
黄尧被顾清让这么一提,恍然大悟。他慢慢抿了口酒:“这位应小先生,以后惨喽。”
他们所提的那人,在心斋中的席位比顾清让都要高,甚至还高得多,而且,一直志向于成为张老夫子的四弟子。
黄尧目光回到画卷之上,却发现其中事情有了些变化。
他抬头看向顾清让,顾清让的神情让黄尧知道了他也还在看着那里。
但很快,顾清让收回了神通,不再注视应天长那边。
黄尧有些不解,但好友已如此做了,他也将那张画卷收了起来。
他看向顾清让,顾清让微笑说:“这位应先生,有些东西。”
“因为崔裕在长安说得那几句话?”
顾清让没有回答,一口将手中那壶绿沉酒饮尽。黄尧看着有些心疼,顾清让是不能饮酒的,一杯酒就上头。顾清让之所以还喜欢喝酒,就是因为那位李大剑仙喜欢喝酒。
顾清让脸颊的红晕像是天上的太阳,他将自己冰凉的酒壶贴在脸上,说:“和崔裕无关,更和许先生说的那几句话无关。”
顾清让吐出一口酒气,直直得倒在地上:“他呀,像李先生,却也不像。是个江湖人,也是个狠人。”
顾清让一直打着酒嗝,断断续续说完了这句话。
黄尧看得有些着急,动身将顾清让扶起。
在黄尧怀里,顾清让醉眼蒙眬,在那个不算是读书人的少年身上,他看见了那个令自己憧憬的自己,无拘无束,随心而为。
这才是他艳羡江湖人的原因,而不是如今的自己,披着枷锁,还想做个君子。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十九 错了
应天长买黄纸朱砂的一路倒是挺顺利的,不是因为在儒家书院里就没有这些储备。令广天长惊喜的是,不但符纸与朱砂的质量比寻常市井里卖得那些好得多,价钱也要便宜许多。
走在路上,应天长还买了一笼包子,与包子在路上你一个我一个的边走边吃。包子就是好养活,什么都吃,什么都不嫌弃。就算如今应天长喂给它的是狗肉包子,小家伙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嘛,毕竟是饕餮嘛,又不是真的狗。
但是很快市集里的一阵骚动引起了应天长的注意。
一群人围在前面的路口,对另一个人拳打脚踢,两边路口还有不少士子书生驻足围观,虽未拍手叫好,可也没有挺身而出或是仗义执言。
放到平常,与人争执之类事情应天长是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的,多是以往和自己走江湖的橘子上前去劝架拉架,反倒被人讥讽谩骂,两边不是人。但这类不同,很明显是一伙人在欺负一个人。
并非一眼就能看出对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妖气萦绕。
应天长将包子放到自己肩上,喂它吃下最后一个包子,说:“我没感觉错吧?”
包子将包子咽下,舔了舔少年的面颊。
应天长靠近围观的人,也不询问,静静得看着。而这一看,他大抵就知道了原因。
被欺负,就是一只妖怪,虽然他已化作人形,可头上还留着一对犄角,身后耷拉着尾巴,应该是对变化之术还未彻底精通。
应天长原本的好心情烟消云散,按这小牛妖已经能幻化形体的道行,不至于被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欺负才对。
谁对谁错?
人间百姓对妖魔之属,偏见极深,深恶痛绝。
又是谁对谁错?
应天长想起来自己那个侠肝义胆的好友,一股无名火骤然而生。
那些士子打得兴起,其中一个抬脚正欲往那该死的妖精脸上踹去,却忽然被人拉住衣领,接着就飞了出去。
原本闹腾的集市一瞬间寂静下来,所有人目瞪口呆。
应天长回头看了眼被自己仍在墙上撞晕的书生,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见倒在地上护住头的牛妖也在看着自己。
眼神里有惊讶,还多了一份更深的恐惧。
这份恐惧让应天长看得更加火大,他身边的一名士子正要说话,被应天长一拳打在脸上。
那名士子惨叫一声,话还没说出口就捂住脸蹲在地上,手缝中渗出鲜血,一滴滴打碎在地上。
应天长尤不过瘾,又一脚扫在蹲下士子的肩上,也让他飞了出去。
还是老酒鬼说得对,人活一世,别让自己不舒服,想干嘛干嘛。应天长感觉自己心情好了一些。
这些士子似乎没见过这么粗暴狠戾作风之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周围的书生士子不再是看看便走或是在远处看戏般观望,人连着人凑近将此处围了起来,似乎是为了防止谁跑掉。
其中有几名书生面颊微微抽动,想开口却又不敢,还有一名书生想仗义执言,却被好友捂住嘴怕惹祸上身。
这些应天长都看在眼里,他本就没打算要逃,不把这些人都收拾了,他刚刚被闷在胸口的那股气就出不了。只是应天长多看了一眼想要仗义执言的那位书生,幸好这位兄台没有说出话来,否则应天长保证自己肯定将他揍得连他自己的亲妈都不认识。他真得感谢将自己拦下的那位仁兄。
“这位少侠是江湖中人来拜访书院的吧,我们书院自家事,少侠这番插手似乎不合适吧?”先前动手的书生大多都在沉默,有一位开口了。
应天长站在旁边看得那一段时间,这名书生根本就没出手打过那牛妖。
嫌脏手?应天长想着等下将他的脸踩在地上看脏不脏。
应天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应该是头目的书生,他一身白衣白袍,像极了崔裕的打扮。
应天长想起那个叫自己先生的崔裕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我应天长就不是什么先生夫子。
应天长在心里劝着自己不急不急,强忍下直接给他一拳的冲动,毕竟打他一拳就有点像打在了崔裕脸上,应天长光想想就有点小舒服。
应天长摇头说:“我算是书院学生吧,怎么?哪怕我不是书院的人,路见不平也不行吗?”
最后一句是那个烂橘子的话,应天长以前觉得也就他能说这种尽惹麻烦的话,现在自己倒也用上了。
“既然都是同窗……”那人话说至一半就被应天长一拳打在腹部,剩下的半截话与疼痛混合在一起,卡在喉咙中无法出来。
那人呼吸急促,就能疼痛的呻吟也发不出。
应天长扶着他将要倾倒的身体,脸颊靠近他的脸庞,只留下清风可过的距离。应天长在他耳边道:“算了,别说这种话,我不配当你的同窗,相信在你心里差不多也是这么觉得的。”
“况且我胆小,万一你是什么公子哥儿大官的儿子,把这些背景说出来后让我都不敢打你了,怎么办?”
应天长呼出一口气,将这白衣白袍的书生往后一推,书生顺势瘫在地上,疼痛使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再动。还是没忍住呀,应天长摇了摇头,原以为老书虫的这间书院与别处可能有所不同,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世界就是这个卵样子,没啥子办法,但又能怎么办呢?
应天长目光快速扫过剩下的书生,那些书生站得笔直,像一株株死木枯树一般一动不动,他们的头的都自己一拳撂倒了,想来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君子动口不动手嘛,顶多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应天长又看了依然蜷缩在地上的牛妖一眼,在察觉到应天长的目光后,灰头土脸的牛妖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小牛妖在与眼前这人目光对上一瞬间害怕极了。
应天长则是失望。
包子从人群里钻出后,应天长又将其放在自己肩上,准备离开。
“你伤了人就打算一走了之?”人群中突然出现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
包子龇牙咧嘴,应天长伸手揉了揉它的头。
他原本不想搭理那人和他那些无谓的言论,可周围将此处围住的士子书生一动不动,并不给应天长离去的机会。应天长这才回过头,说话的是刚刚被好友拦住的那名“侠肝义胆”的书生。
应天长靠近他,说:“不然呢?”
那名书生被应天长逼得退后一步,但眼神并不躲闪。
而这一瞬间,应天长却不想和他动手了。
“你是武院的哪名学生,信不信我们告到夫子先生那里!”人群中又有人喊。
他的亲娘咧,应天长揉着脑袋,觉得这些人大抵都是傻子,而世界上最麻烦的是就是和傻子疯子之类的打交道。所以应天长从来都不想当那些江湖上的热血豪侠。
这么活着太麻烦,太累了。
“不肯说是吧,书院怎么都会将你查出来的!”人群接着起哄。
应天长很熟悉这类事情,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冲向道德制高点,以高高在上的模样审判他面前的“罪人”,既满足他们披着正义善良外衣的虚荣心,又不会让事情牵扯到自身。毕竟他们都相信一件世间道理也的确如此的事,法不责众。
这一刻应天长很想要有许鹿李青莲那样的修为,这样他就能轻松挥手间,让这里的每个人都挨上一耳光。
“不是我不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文院还是武院的人。”应天长既然做了,自然就是敢做敢当,“我不想听那群人废话,更不想听你们废话,要去告就去告,别在这墨迹。”
拉虎皮扯大旗,自己却想着抽身事外,应天长很烦这种人,他正要开口说自己名字时,由听着耳边响起一句话。
“毕竟是张老夫子的小弟子,陈一许二李三三位先生的小师弟,自然不怕书院责罚,是吧,应天长小夫子?”
声音来自天上,应天长抬头看去。
是一名女子于空中飘然而来,素衣翩翩,如落叶,似蝴蝶,落在应天长身前。
“可应小夫子别忘了,心斋,向来是一视同仁的地方。”
这两句话一出,所有人的神情里都露出一些惊惶,想起应天长之前所说的几句话,更是后怕不已。别说被他教训的那些士子书生有什么背景,就算是龙子皇孙,也不一定比张元春嫡传四弟子的背景厉害。
还说什么害怕?倒是让他们这些真正一穷二白的穷酸书生害怕。
见着这一幕,应天长心中厌恶更甚。
回头来应天长盯着这名女子,女子也没有一点退缩。女人很漂亮,而她的漂亮并非温婉或是魔门初益幽的那种妖媚,给应天长的感觉仿佛是青山,是绿水,是轻烟袅袅。但见过了号令穷奇的那名少女,应天长感觉任何人也不过如此了。
“书院有女人读书?”应天长问。
“有教无类,一视同仁!”女子加重语气重复。
从女子的眼神来看,她很讨厌自己,现在还多了一份鄙夷。巧了,应天长也对她没什么好感。他说:“以前我没去过什么书院,但在各地见过,几乎不准女子入书院读书,所以我问出这话,算我无知,无知也算错,我在此与你道个歉。心斋有教无类,一视同仁,自然很好。既然你觉得书院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你就该和我们一样,对你,对女子读书,对所有女性的有任何偏见与歧视的皆为愚昧,那么,我只有一个问题,他呢?”
应天长指了指倒在地上仍未起身的牛妖。
应天长学着女子的口气,重复了一遍:“有教无类,一视同仁?”
女子没有说话,应天长扬长而去。
此次,再没人敢阻拦他。
走出人群,应天长边走边笑,愈笑愈大声。
如同春雷阵阵,响在众人心弦,对凌空而来的女子而言,尤为震耳。
女子瞪着应天长远去的背影,使劲咬牙,回头看向那名瑟缩的牛妖,又眼神复杂。
总之,女子知道自己今天的意气用事,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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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二十 很甜
这种事对应天长而言就只是一件闹剧而已,真的不会让他有多么上心,更谈不上什么耿耿于怀。毕竟应天长能出手为那牛妖出头,出了本身觉得此事那些书生士子做得不对以外,还是应天长在陈临安面前性情压抑过久的缘故。若没有与陈临安走那么多路,应天长遇见这类事,倒也不会不管,只是阻拦他们继续动手,出言相劝罢了,不会像方才一般过激。
应天长想起自己那拳拳到肉的感觉,还是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但少年脸上却是挂着一抹笑容,说是这么说,可是痛快啊。
而接着,应天长想起那位最后出现的漂亮女子,皱下了眉头。
也不是怕什么书院责怪,应天长从来不在乎这些,更别提什么惧怕,至多让自己滚出书院罢了,总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吧,而其他责罚?也得看自己认不认,做不做。
应天长要是认为自己无错,就没人能逼他认错。
应天长心中有一杆秤,心底还有根线,他觉得人人都应该这样。
只可惜世间事,事事事与愿违。
能如何呢?该如何呢?
应天长曾想得头大,却也不想再去想,活好自己便好。别人有别人的思维,自己干涉不了。
所以事事无论对错,应天长因此从不肆意评价或要求别人,也不愿意别人以此来和自己唠叨。当然,现在是心斋主人张元春的老书虫与陈临安是例外。
而这也是应天长觉得自己和陈临安陈师兄最大的不同之处。
陈师兄啊,总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好又更好。
应天长自己却不这么想。
至于那位女子,应天长不愿再去多想了,想起就头疼。而最让应天长感到恼火的,是那名女子的修为,应天长掰着指头数自己所认识的那些修行人或江湖人,也只有长安城里遇见的那位清河崔氏的白衣崔裕能够和她一较高下。而自己,就目前来说,差得有些多了。
其实按道理,以应天长现在的修为,应该是看不透那女子本就不曾显露的实力与气势,可奈何应天长有一只上古凶兽饕餮转世的包子在身侧,早已与包子心灵互通的他自然通过包子的感触窥得一二。
虽然那名女子对自己抱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但应天长心中也没多少畏惧,不说其他,光包子在就够了。这一路上陈临安为其转化灵气为食,包子离自己全盛的力量又靠近了一点。应天长揉了揉包子的头,虽然还离着十万八千里就是了。见过了视魔门卢嘉枳的玉壶秘境如无物的穷奇,应天长便很好奇自家的包子能做到何种地步。
“争点气。”应天长对包子说。
包子呜呜着,这他么我也想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应天长将黄纸与朱砂在铺展在书桌上。自己磨好朱砂,从老书虫给自己的包裹里翻找出一只毛笔。
老酒鬼当初教会应天长所画符箓种类很多,几乎在老书虫那里刚下课就被老酒鬼架着脖子去学画符与一些道门秘法。而如今应天长想要画得符箓也不多,总共就三类,赶妖符,明净符,与护身符。
这三类符箓的品秩并不算高,可以说极其低了,除去稍微好一点的明净符,赶妖符与护身符皆是人间市井里随处可见的符箓。只是市面上所见与去寻常道观所求的符箓,多是简单的普通画符而已,并未以真正的灵气心意书写。哪怕如此,那些只算是抄录道门于天地天道中悟出的符文的符箓依旧拥有驱魔辟邪之用。
而应天长的画符手法与画符路数皆是老酒鬼所传授的龙虎山与武当山的正统秘法,老酒鬼当时拿的那本书,叫什么《云笈七签》?应天长记不太真切了,总之,老酒鬼教自己画符的第一句话,就是说符箓乃天道之体现,以自身精力心意作桥梁,天地灵气灌之,方才为符。
非以此道,非符也。
所以应天长试着在第一张黄纸上画下一道符后,就将此符撕碎,专心致志地去画之后的每一道符箓。
直至晌午,应天长才放下毛笔,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画符一事,果然太费心力了。况且自己所画符箓还是品秩较低的符箓,若是画一些高阶一点符箓,还不知自己得累成什么模样。
而他桌上,已多出三叠画好的符箓。
一旁的朱砂与黄纸还有剩余。
在床上,应天长用手臂将自己撑起,使自己的目光能够看见自己所画的三叠符箓。这三类符箓里,主要是防御型符箓为主,其中就算是带着些许攻击性的赶妖符,威力也并不大,就如齐名,赶妖而已。
“毕竟是在书院嘛。”应天长喃喃自语道,若是在荒郊野岭,他画的就不是这些了,哪怕如今的他一天只能画一张甚至几天画一张,他也要画出一张杀伤力巨大的符箓。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惨叫,应天长的心思才随之回来,他低下头,包子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应天长摸摸自己的肚皮,将三叠符箓揣进怀里吗,无奈出门。
因为早晨的那件事,应天长并不想去青蚨坊市。不是怕也不是畏惧,只是烦而已。
而打开门,门口坐着先前那只牛妖。
他望着天空,身后的尾巴一甩又一甩,有些惬意的样子。
看他看着天空出神的样子,想必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了。
“喂。”应天长在他身后开口,想让它让开。
顶着一对牛角的小书生回过头,站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应天长傻笑。
应天长看着牛妖,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在市集里的恐惧,笑得有些憨傻。应天长忽然觉得这样似乎挺好,这牛妖远比方才顺眼多了。
应天长想起自己在山野里的那些妖怪伙伴。
“你来干什么?”应天长问。
“谢谢你刚刚帮了我。”牛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给应天长。
应天长将信将疑地接过,包裹不是很重,打开来,是一些水果糕点和干粮。很杂乱的混在一起,倒也是这类没脑子的妖怪做得事。
但应天长并不反感这些,刚好也不用去青蚨坊见那些人模狗样的书生了。
“先前你帮了我,我竟然因为害怕你没说谢谢,等你走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错的,就一路找了过来。”牛妖说,“这是我家乡的一些吃食,想谢谢你。”
应天长有些吃惊,那得找多久啊。但少年也没多说什么,招呼包子过来,和包子一起坐在牛妖方才所坐位置的旁边。
应天长递给包子一块大饼一样的干粮,自己挑了一个认不出名字的水果,啃了起来,也给了牛妖一个。
“我是应天长,估计你也知道了,你叫什么?”应天长边啃水果边问。
这倒让这头涉世未深的牛妖更为吃惊,有些不敢相信:“基本没有人敢吃我们的食物。”
“你叫什么?”应天长没理睬牛妖的问题。
牛妖战战兢兢地和应天长同坐,说:“我叫青黄,是只青牛妖。”
应天长吃完一个水果又拿起一个,说:“你差一点便能完全化作人形,说明法力不弱,修为也不算低,你怎么会让那几个书生按在地上打?”
牛妖用化形的人类手掌揉搓着手中的水果,说:“虽然我侥幸成精,但我们终究是妖怪。”
“是妖怪又怎么了?”应天长很是不解。
“我们来书院就是为了得教化明是非,而不是来惹是非的。”牛妖笑着说,“何况我也有三百多年的修为,加上我们牛妖本就皮糙肉厚,他们伤不了我的,忍一忍就忍一忍嘛。”
应天长看不见这只名为青黄的牛妖的笑容里有什么愉悦或是高兴。他又啃一口水果,汁液与果肉在口腔里回荡,很甜。
“会收纳我们这些妖怪的书院,世上只有这里了。我们不想被赶出去。”青黄说。
“你们?”应天长也总算知道了书院里为何有如此重的妖气,他也想起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女子所说的“有教无类”四字。
看来老书虫这书院主人当得不错嘛,只是老书虫站得高,可能看不见书院里的淤泥污浊吧。
应天长虽然觉得书院既有“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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