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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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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天长回答的很肯定。
“既然我们能成为朋友,为什么会有人妖之别,为什么妖与人会如此仇视?”
应天长看着青黄,他觉得可能在这一刻青黄知道了自己一直在想的那个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大地一阵颤动,青山从黄沙中走来,手里的提着已无力再战的黑皮猪妖。
青山背后的远处,是断成两截的铁棍。
“你说的没错,他一定不是那什么牙王,不经打的。”青山说。
青黄揉了揉自己的脸,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应天长看着那只在青山手上只能够勉强喘气的猪妖,杀他的心反而没有初见他时那么坚决了。应天长挠了挠脑袋,虽然这么想,其实他也从没杀过谁。
“杀了它!”少年在应天长布下的符阵中吼叫道,但他依然不敢跨过那道符阵。
应天长回头看向他,心中莫名的烦躁。他想一巴掌打飞这个少年的头。
独眼老人伸手去提醒少年,却被少年甩开了手。
“杀了它!”少年继续嘶吼,像是一只被关在囚笼中的野兽。
应天长转头看向青黄,青黄眼里火焰的火光与夜色的漆黑像是搅拌在一起的淤泥。
应天长站起身,取下背后桃花,长剑带着黑鞘刺向地面。
收回手后,应天长说:“你想杀他,我不拦你,自己动手。”
那少年看着阴沉如此刻天色的应天长,退了两步。
应天长露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更加冰冷。他觉得这个书生不像一个书生。
不去理会少年,应天长转头问向青山说:“青山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青山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看着手中无法动弹的猪妖,挠着头。
“他杀了人,杀了很多无辜的人。”青黄开口说。
应天长眉头在这一刻皱下,他走向青山,问:“有什么能废除他的法力或是让他变回普通野猪的手段?”
青山说:“击碎本命妖丹能剔除所有法术神通,如同你们经脉尽毁。不过我也只是听过而已,本命妖丹碎裂后究竟会如何,我也不知晓。”
应天长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办吧。不死算他的造化,死了也活该。我们谁来?”
“我来吧。”青山思量许久后开口,他看了一眼符阵中的死人,便将猪妖带到看不见的远处。
应天长坐回火堆边,抬手,那些组成符阵的符箓一一飞回自己怀中,因为黑皮猪妖并未再对这四人下手,这些符箓也没什么损耗。
桃花也飞回应天长背后。
那四位难民不敢再来到火堆边。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老人率先跪下,其他人也接连跪下,只是在那名瘸腿的女子跪下后,起先被应天长吓住的少年才下跪。
“还请陈先生护送我们至伟明城。”老人说。
少年想要说话,在看见应天长回头后,就将自己的嘴巴闭上。看起来,他似乎有些害怕应天长。
应天长没有回话,青黄用手肘顶了顶应天长的腰,说:“你在西北打算一直用陈青鹿这个名字?”
“也不一定,看对谁。”应天长露出一个笑容。
…………
一个年轻人来到白云山山脚,忽然停住脚步,望着天空与山头,怔怔出神。
年轻人穿着的一袭白衣被自己的破烂灰袍遮住大半,虽然他那几个朋友一直说如此打扮的他可惜了他那袭不错的宝物白衣和与自己那长得还算不错的脸,但年轻人却不怎么觉得。他算是一个念旧的人,也就放不下陪自己从南海走出来的灰袍子。
“那明月夫人是住在这里的吧?”年轻人嘴里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似乎他也不怎么肯定。
他背后背负一杆长枪,长枪的枪头处挂着他的行囊与一个酒壶。
他打了个响指,拴住酒壶的细绳松动,酒壶落在他的手上,他仰头灌了一口。
若是天上有月,则是一副极好的风景。
“江湖人就得饮酒。”他用灰袍的袖口擦了擦嘴,又将酒壶上抛,酒壶再好好得挂在枪头。
他跨步上山。
听自己那几位朋友说明月夫人的是一只蛇精所化,可虽如此,但那一双细长美腿就是春夏的柳条也比之不过……
年轻人用手拍了拍自己脸颊,在想什么呢!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有够惨的,在南海那么久,整日看得都是相同也不同的潮水袭岸,就没见过几个那些比人间美景都美的美丽女子,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离开南海来了中原,也全是与些男人打架喝酒,虽说当时痛快开心了,也结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但后来想想,还是没得意思。
自己这趟来西北,还得去面对这么多的妖魔鬼怪,所幸这见得第一个,是个女妖王。
好歹是女的了。
江湖上的那些女侠,传闻中的那些仙子,自己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年轻人抬起头,有些忧愁。
至于明月夫人是否如那几个混蛋所说是七大妖王中最弱的那个,年轻人其实并不在乎。在他眼中,其实都是一个样,一枪而已,一枪不行,两枪,三枪……总会死的。
年轻人其实没注意,在他不断的登山前进中,身体周边的黑暗里有越来越多的眼睛在盯着他。
这都是些妖怪。
忽然,有一只妖怪动手了,是一只猫妖,趁着夜色,迅猛异常。
在这猫妖动手的同时,所有盯着年轻人的妖怪也同时跃出。
山林中有山风掠过,吹动树叶飒飒作响。
年轻人一身完好,继续行走在山林野道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的背后,是一具具妖怪的尸体,而他脚下,一只只还未死的妖怪,匍匐在地,如地毯般铺出整条山道,似乎在等着他的踩踏。
这些妖怪惊恐的眼神中可知他们并非自愿。
年轻人每踩在一只妖怪身上,这妖怪的身体便炸出一滩血水,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年轻人鞋底至全身,尘埃不沾,更别说血渍。
而年轻人就如初登山时那般,似乎啥都不知道。
可他也什么都知道,比如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作顾北芦,南海观潮人,顾北芦。
此间江湖年轻一辈中的第二人。
但他自己觉得,可以把年轻一辈这四个字去掉,名次下降几个,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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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三十四 人生何处不相逢
应天长有时真的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疯子,因为他的心肠真的很软,可能就如陈临安当初所说,慈悲在他的心中,但同时,应天长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脾气可能有些怪,一般情况还好,什么都不在意也不上心的样子,任何火气与愤怒也能控制的住,可一旦当自己心中某一个在意的点被人触及时,他会变得及其烦躁与不可控,比如青蚨坊中的那次出手。
例如求助的独眼老人再多求一声,或是那个少年开口说一句话,应天长会真的忍心不管他们。可能事后会知道自己是错的,却至多再想一想他们,倒也不会后悔。
幸而这从黑皮猪妖手下逃过一劫的四位难民就在那跪着,没有过多的言语。
应天长唤出清风,清风将四人扶起。应天长看着老人,点了点头后便和归来的青山一起搭建帐篷,也为这四位可怜人搭出一个帐篷。
其间,青黄在为女人的脚疗伤。
这四人到最后不敢说一句话,应天长也懒得在他们勉强装那个谦逊有礼的远游书生陈青鹿。
第二日一早,应天长将他们护送至伟明城外几里处便掉头回走。这段路途他们还能遇险,那应天长也真的没话说,他本就不想送佛送到西。
因为青黄昨晚对他说,女子脚上的抓伤,就凭那只黑皮猪妖的妖气是远远做不到此般地步的。
至于最后他们能不能进城,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在此之后又是两日的路程。因为青山青黄不再以本体赶路,脚程快慢全看应天长胯下的那匹灰马。
此时在应天长一行面前的一座废弃小镇,从镇口就可以看见镇里已经破损不堪的房屋,而镇口虽有路栅作为防护措施,但却无人把守。
应天长与青黄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些担心,青山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应天长摸了摸包子的头,小镇唤作车马镇,是应天长一行去往百兽山最近路途的必经之地。在西北妖患起势之前,车马镇在西北一带就颇具声名,原因无他,便是因为此镇从不似其余西北小镇受妖怪所扰,只是每夜必有一人死于非命,或被吓死,或被开膛破肚,或无疾而终死得安详,或者便是从此再了无音讯,谁都不知道那人死在何处何种死法……没人相信车马镇上失踪的人还能活着。朝廷虽有介入调查,可连出动三座大城的仙师也没有头绪,便只能不了了之,成为一桩悬案。
车马镇上的镇民,也早早的离开这车马镇。唯有一些自觉时日不多的老人,陪着这座荒芜的鬼镇死去。
包子汪汪叫了两声,应天长又看了一眼小镇,
包子告诉他此行无碍,应天长也觉得该是如此,不说寻常鬼魅,就算是厉害一些的厉鬼也拦不住他们这一行人。只是少年还是在意青黄嘴里那三座大城的仙师都对此束手无策的事情。
就怕阴沟里翻船。
可能形容的有些不妥。应天长如此想着,推开了镇口的路栅栏。
果然是座荒镇鬼城,应天长牵马走过许多个路口,所见之景相差无几,无非是瓦砾与灰尘,还有倒在地上的货架与盛着泥土的酒缸。
不知为何,这些略显荒凉的景象让应天长胸口如同被埋在镇外黄沙一般沉重,应天长感觉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气,吹动着这里的每一点尘埃与泥土,正在慢慢唤醒这个小镇。
包子趴在马背上,打着哈欠,百无聊赖。
而在即将离开这个荒芜的小镇之时,应天长与青黄青山看见一个和尚。
和尚仅穿着素色僧衣,未披袈裟,盘膝坐在道路中央。和尚年龄不大,看着也就比应天长年长个一两岁的样子,他面前放着一个木鱼,一本经书。和尚一手敲木鱼,一手拨动禅珠,嘴里默念佛经。
而他面前经书,无风自翻。
应天长在他身上,刹那间看见金色的光芒,揉揉眼,却又什么也瞧不到,仿佛从未有过金光般的朴实无华。
和尚闭眼念诵佛经,应天长便停下脚步,不去靠近这个和尚,不愿打扰他。青黄与青山也跟着停步,只是青山脸上有着一抹不耐烦,却也没说什么。
又被青黄跳起来的一巴掌打在头顶。
待佛经念完,和尚起身,双手合十向应天长与青黄青山行了一礼,包子在马背叫了几声,和尚拍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般的,再对灰马与包子行礼。
应天长与青黄青山看着皆觉得有趣,但应天长心中却多想起四个字,老光头所说的“众生平等”。这大抵能算一叶知秋?应天长觉得并不尽然,但也够了。
应天长也跟着双手合十行礼,简单介绍了自己这一行人,只是应天长此番没有用陈青鹿这个假名,而是用得本名应天长。
和尚转头看了看周围,阳光映照下来仿佛整个世界皆是一片黄色,他拾起地上的木鱼与经书,笑道:“几位施主心善,不愿打扰小僧所超度阴灵魂归幽冥地府,小僧法号一叶,若觉得麻烦,几位施主直接叫我和尚便可。”
一叶和尚看了眼天色,离落日还早,只是相对于一些鬼魅而言,日出日落虽有影响,但白日里只要不是正午阳气最足之时,便相对无碍。其实和尚来到西北出现在此并非是听闻西北百姓多苦难,而是由西域归中原,只是走得是西北这一条路。
自己当初就不该被师叔骗去西域的,这一去就是三年,师叔倒是早早就回去了,就留自己在那里。和尚有些头疼。回来这一路,路上所见所闻,更是让他心里难受,这大唐西北一带,仿佛是苦海倒灌将这淹没了一般,皆是苦难。
如此,他便就感觉自己走不出这西北了,苦海无涯,回头是个什么的岸?佛来渡我,渡的这个“我”是小僧还是这西北百姓或妖魔?
小僧不是佛,不懂啊。
青山听到此话,也毫不客气,开口说:“那和尚你刚才坐在路上干什么?”
一叶和尚说:“诵经超度而已。小僧云游至此,惊觉此地戾气与怨气甚重,便想着为小镇枉死百姓做一场法事,助眷留此地的魂魄前去往生。”
“那你坐路中间干嘛,不去死者住所?”青山咧嘴说。
一叶和尚微微笑道:“是家便好。”
青山还是牛脑子,听不太懂。
“法师慈悲心肠,我们有缘再见。”也不多寒暄,应天长领着青黄与青山向年轻和尚告辞了,百兽山离此还有些远。
不过应天长对这个独坐小镇超度死者的和尚观感不错。其实应天长也多少猜到一点和尚在这个废弃许久的小镇中是为了什么?
“几位施主与佛有缘。”和尚双手合十躬身道。
只不过与佛有缘这句话应天长一直觉得是佛家光头用来敷衍的话语。
“法师既然说了此处戾气与怨气极重,还是小心为妙。”应天长想了想,走前提醒说。
“施主善哉。”
待应天长几人出了小镇,走向更远的远方,和尚依旧坐在原地,双手合十。
他的木鱼里,有黑光乍现。
一叶和尚将木鱼放在地上,翻转手掌敲了敲木鱼。黑光如受重击,暗淡了几分。
“你怎么就不听人劝呢?”一叶和尚一副苦瓜脸。
“小僧这两日苦口婆心,说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烦死了,你怎么就还是听不懂呢?”
“你看看,你所杀那些人所形成的怨灵厉鬼,最后的几个都在方才进入黄泉地府投胎转世,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和尚觉得自己执迷不悟这个词用得好。
“转世投胎?秃驴你自己说说,你们佛家称人间为苦海之处,转世投胎不是再入苦海是什么?!”木鱼里的黑光闪烁,发出凄厉的声音,纵然此刻是白日,让人听了也会脊背发凉。
“我杀了他们,不是让他们从苦海里解脱是什么,以人身在世间活着,按你们佛家的说法就是在苦海里翻腾,生老病死,喜怒哀愁……何种不是痛苦磨难?!而作为鬼魅,又有何不可?!”
“唉,施主这就说得差了。”和尚摇摇头,“你虽为鬼魅,现在不也是在怒吗?你纵然身为鬼魅,不也贪嗔痴恨,没走出苦海?况且你所杀百姓中,又有多少失去灵智成为怨灵?你可能没细心去数,小僧这两日数了,五十一。”
“若是这般简单就能脱离苦海,为何佛陀不大开西方极乐世界,为何不以掌心佛国收纳普通百姓?小僧佛法不高,有个不算对的想法,小僧觉得是因为若不曾苦难过,是不会悟的,不论是悟人,还是悟己。”
“这与是人是鬼,无关。所以说啊,才有菩萨入地狱,说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话语。”和尚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突然狂风大作,卷起权小镇的尘土,遮天蔽日,将小镇笼罩,见不得阳光。
黑光从木鱼中炸出。
“为何那些所谓神仙佛陀就可长生天下,我们就得下地狱,入地府,受轮回之苦?!”
年轻和尚皱着脸,像一个快烂了的果子,他说:“我又不是佛陀菩萨,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嘛。”
这一刻,和尚觉得自己应该想到了西北之乱的跟脚。
黑光卷着风沙扑向一叶和尚。
一叶和尚眼中露出金光,背后炸出万丈金光,如同有一尊金刚法身。
“不过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先前对小镇百姓那么做,更不对,此般行为就决定你不可脱离苦海!”
背后金刚怒目,和尚一拳轰向黑光,黑光骤然炸碎。
风沙骤停。
一叶和尚伸出手,捏住一团黑雾魂魄道:“不听劝那就没办法了,小生佛法不高超度不了你,你就别去地府了,去地狱听听那位菩萨的高深佛法吧。”
和尚掌心光芒一闪,黑雾魂魄消失不见。
其实对一叶和尚来说,小镇的鬼魅并不算厉害,西北三城的仙师之所以没发现端倪是因为方才鬼魅有些秘法出自酆都,若非和尚去见识过,也不一定能寻出他的跟脚。
更让和尚觉得惊讶的是这鬼魅的想法,因为连一叶和尚自己都觉得有一丝丝……对与不对。
人出生是伴随着痛苦而来,人死去,也带着痛苦。人从生到死,看起来像是从痛苦走向痛苦,但这痛苦之间,却是我们能够选择的美好。
有情,有爱,有山水好景,有美食佳肴……
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完了,自己在苦海里沉沦了,这辈子成不了佛了。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三十五 百兽山上事
西北七位妖王之中,战力最高的是“黑王”秦观,这是连其余六位妖王都点头承认的事情,而秦观的战力究竟高到何种地步,就算是其余六位妖王也不曾知晓,只当做一个迷。而向来于西北行事无所顾忌且不可一世的“小雷公”轻雷子曾说过,西北七位妖王里,就算连他在内的其余六位妖王合力,都不一定能打死秦观,还可能反被那黑王一次杀光。
为什么轻雷子能说出此话且凭什么说出此话,也不得而知。
光是六大妖王联手一事,便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六大妖王之间各有山头地皮,明面上自家山头的妖怪与别家山头的妖怪互有摩擦,私底下各个妖王也互看不顺眼,例如红日大王挺中意明月夫人的,可偏被明月夫人冷嘲热讽,连着白云山山头的小妖也看不起红日大王麾下长烟河的妖精,而黄沙谷的黄砂君则瞧不起“苦毒元君”刘禹,反倒被刘禹接连掠走数只小妖以作试毒之用……
只是这放在以往难以想象的事情竟然于近几月成真了,才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妖王之间脾气不合互相不对付不说,一旦联合,定有高下主次之分,若是以“黑王”秦观牵头,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如今这黑王依旧是独来独往独居山头的样子,六大妖王的联盟,真的难以言说。
而妖王中,说到百兽山的百兽妖王,多多少少会听到一个“爱民如子”的说法。百兽山大大小小妖怪,无一不受到这位百兽妖王的照拂,就算是进入山头的没多久的妖怪或是实力不济勉强才成精的小妖,被外人或是其他山头的妖怪威胁,这位百兽妖王都会亲自出马。
也正因如此,百兽山山头,可以算作一个不分种族妖怪的族群。
曾有说法是百兽妖王想将百兽山打造成大唐西北的万妖城。
按青黄所说,曾经的确去过万妖城的百兽妖王对大唐西北流传的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甚至觉得是某个敌对山头放出话来恶心他的。
由于亲眼见过万妖城的样子与那些大妖,百兽妖王才能切身体会此间的区别。
云泥之别。
而现在,以往敌对的山头都已经结盟了。
青黄与青山才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百兽山。
应天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两兄弟。
所以当走进百兽山地界时,青山还好,青黄则显得有些犹豫与踌躇。但这些情绪在他们碰见的第一只妖怪后,就隐隐的消失了。
那是百兽山守山门的一只小妖,是只年岁不大的角鹿精,如今才不过活了二十多年。
青黄曾告诉过应天长,妖怪修行或许很慢,但早期开窍成精倒是很快,除去一些长寿种族,一般而言野兽寿命比之人来说要短上许多,若在这段时间没有感受吸纳天地灵气成不了精,死便是死了。只是他们这些野兽一旦结成本命妖丹,寿命会大大增多,这也是许多修行之人猎妖夺取妖丹吸纳其中灵蕴精元延长寿命的根本所在。
像青黄与青山就已活了三百年。
而应天长想的更多是青黄与青山对这百兽山两百九十余年的感情。
应天长看这只角鹿精也是兽人模样,只是他如今虽是如人般站立行走,但他的当作手臂的前蹄还是蹄子的模样,没能化作黑皮猪妖那般的五指。
青黄说这是他与青山的后辈,是百兽山本土山上成精的角鹿,与他们两兄弟关系很好。而且就以他们山头的大王百兽妖王的话来说,这是角鹿精是百兽山这几百年里出现过的所有妖怪中修行天赋最好的一个,单论天赋根骨,就算是百兽妖王自己也难以相比。
而青黄青山比之这只角鹿精,胜在那两颗不知名的仙果。
角鹿精看着青黄与青山归来,甚是高兴,都没怎么询问应天长的事情,便将他们一行引上百兽山山腰处的大寨里。
山路上,自己取名为“泠然”的角鹿精滔滔不绝,说着青黄与青山这不在的五六年百兽山的各种变化,比如又多了哪些才入山头的小妖,比如那两位老妖怪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说得最多的还是青黄青山还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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