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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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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水柱中掺杂的碎石之类的杂物也被螺旋的水流搅碎。
感觉到拳头上传来的疼痛,顾北芦大声大笑:“这才对嘛。”
然后便被突然加重力道的螺旋水柱冲入地面,留下一个不小的坑洞。
红日大王从的长烟河中浮出,顾北芦那一脚根本没对他造成任何麻烦,连挠痒都谈不上。
红日大王轻拍着明月夫人的肩,说:“你要是不想见他,先回河底洞府吧,之后我将他的头颅带给你便可。”
声音出奇的温柔。
明月夫人也没说话,只是摇头。
红日大王叹了口气,只能作罢。他侧头看向悬在空中的黄砂君。
黄砂君知道红日大王是在等自己表态,他笑着说:“你的条件我接受,你是想我现在与你联手打杀这顾北芦,还是最后搭把手便好?”
红日大王冷哼一声:“不亲手打死他难消我心头之恨,你在一旁看着,等到那个不可能的万一出现时再出手。”
黄砂君微笑点头。
“那个不可能的万一其实不算可能。”先是一只手从坑中探出,然后便是顾北芦从大坑中爬出的模样。顾北芦抖落了身上的泥土,只是泥土都被河水沾湿,黏在身上,越抹越脏。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狼狈,白衣依旧是一身纯净洁白,甚至都没有被水浸湿,但是湿漉漉还粘这泥土的灰袍的样子就更像是从乞丐身上拔下来的破烂货。别人可能感到庆幸,但顾北芦却心疼这件灰袍多一些。“其实那是肯定的,你们趁早两人联手好一些。”他说。
黄砂君挑了挑眉,有了应天长那个教训,他现在并不太敢小看这些如西北来搅局的年轻人。红日大王倒是不屑一顾的冷笑。黄砂君也无所谓,红日大王不开口求援,他乐得坐山观虎斗。
说是真正结盟,但妖怪间,尤其是妖王间,只能说一句懂得都懂。
顾北芦扬了扬他那一只卷在旋转水柱中却依然毫发无伤的手,说:“武夫体魄哪有寻常修士那般简单受伤的,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从生死中打熬出来得。”
“你若还想一个人来,就得再用点力。”
顾北芦闪身到红日大王身前,一记膝撞顶向红日大王腹部,却被红日大王的双臂挡住。顾北芦厮杀经验颇多,一招不成便有变招,他的双拳如同夏日坠落的雨水,卷着疾风打向红日大王。黄砂君与明月夫人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顾北芦便向佛门的千手观音般凭空多出无数条手臂拳头尽皆砸在红日大王身上。
不止手上的攻势,到后面顾北芦连腿脚都用上了。
若是说此刻的顾北芦像是夏日的疾风骤雨,那红日大王就是真的长烟河的化身,身形不动任由顾北芦的拳脚打在身上。除了拳脚所伴随的空气的爆鸣声与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可以看出顾北芦每一拳每一脚的力道之大,便不见红日大王有任何反应。
真似骤雨落入河中,只见湖面涟漪。毕竟水溶于水。
红日大王念头一动,顾北芦脚下长烟河射出几道水箭。
顾北芦立刻闪开。虽然不如之前的水柱声势浩大,但顾北芦知晓这几道水箭的威力远不是那两条水柱可比拟的。
“你那件法袍有点意思。”顾北芦说,他清楚他刚刚所有的攻击之所以无效不是因为红日大王的体魄有多厉害,而是因为那件闪烁着水光与河流水意的蓝色衣袍。他拳头的触感就如同当初观潮时一拳又一拳打在水里的感觉。
红日大王像顾北芦才出现时没有理睬自己一般没有搭理这个武夫。他看见顾北芦这张脸就觉得有一股火从腹部烧到自己的脑袋里。
他无法遏制自己这股狂怒,他耳朵里听得见自己那没有喊出的咆哮。
虽然多亏这顾北芦才得以让平日里都不会正眼瞧他红日大王一眼的明月夫人来到这长烟河,但红日大王对顾北芦只有恨意。
谁都不能伤害明月夫人。这是他长烟河妖王红日大王说的。
顾北芦落在河畔,在自己伫立的长枪与酒壶旁。
红日大王往前踏出一步,长烟河河水炸出百丈高的巨浪水幕。半点不逊色大海浪潮。
顾北芦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当初观潮的感觉。
红日大王不想等了,他想现在立刻让这顾北芦死。
所以就像顾北芦所说,他再用点力。
在长烟河与自己打?他红日大王占尽天时地利。
随着红日大王手指所指。
巨浪拍岸。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五十一 铁马踏长烟
顾北芦看着眼前扑面而来的巨浪,有一些惊讶。
倒不是被这百丈高的水浪吓住,而是惊奇于在西北中也能看见如南海浪潮的一般的巨浪。
顾北芦咧出一个笑容,他今年十九,无父无母,婴孩时被师父从潮水里捞出,侥幸不死,三岁时跟随师父观南海大潮,五岁和那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师父打潮学武。十四岁的实话南海出现一场百年难遇的海啸,老头子在那场海啸卷起浪涛时,坐在南海之畔,迎着巨浪,安详而去,年仅十四的顾北芦隔空一拳,打得刚刚上岸的海浪尽皆翻涌回海,先前大浪滔天的惊天之势如同一个笑话。只可惜老头子的双眼已经闭上。次日,顾北芦背着老头子的遗体徒手游向不知在南海何处的蛟龙窟。
找是找到了,只可惜,去而复返。顾北芦用一颗蛟龙窟里抢得的冷灵珠冰封住老头子的尸骨,暂时埋在南海之畔,等他日后会南海时,便要再去一趟蛟龙窟。
独自又观潮两年,十六岁时,顾北芦离开南海,入中原。
南海观潮人顾北芦之名由此响彻天地。
在中原许久不见大潮大浪的顾北芦此刻脑内的回忆便像是红日大王掀起的巨浪,一直拍打着他的心胸。
他曾见过的所有潮水,此刻都涌在他的眼前。最主要的,这些巨浪使他想起了那位给他披上这间灰袍子的老人。
顾北芦的心神回到眼前的长烟河巨浪上,已经有水花落在他的脸颊,顾北芦抬手抹去那几颗水珠,说:“你应该知道我顾某人是南海出身,见过的大风大浪,真不算少。”
这位青年前跨一步,拳架如当年观潮时一模一样,在武道行家眼里,这拳架算不得多高明,可同时,在武道宗师眼中,如此拳架的顾北芦,可称得上天人合一。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坐井观天?我没读过书,不太知晓。”顾北芦笑道,“你以为这浪涛的声势很吓人是吗?”
“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南海看看。”
顾北芦径直一拳,拳风落在巨浪之上,巨浪上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随后拳势磅礴,将水浪的翻涌直接压下,顾北芦再往前跨一步,拳头向下一按,百丈巨浪如何从长烟河涌起,此时就被顾北芦如何按回长烟河。
长烟河水猛烈震荡,却在顾北芦磅礴如山压的拳势下翻不出河岸一滴水花。
长烟河中不少鱼虾与修为太低的妖怪被此水流震至昏厥,缓缓浮出河面。
红日大王在长烟河面脸色阴沉。
“南海每日的涨潮而来的潮水,都比你这这要吓人些。”顾北芦朝红日大王笑道,言语中带着明确的讥讽。
顾北芦稍稍抬手,又起一身拳意。潮水是一往无前的澎湃,每日用拳头击打潮水的拳意更是如此。两者交锋,更是狭路相逢,只有一方得以前进的那种。顾北芦在南海大潮里势不可挡已十年。
红日大王脸色慎重,不再维持人身模样,变回到兽人妖身,如今的他是披着蓝色水袍的蛇人。他驾驭着漩涡,冲着顾北芦而去。同时,长烟河再涌出几道化作水蛇形状的水柱。
顾北芦稍稍皱眉,这几条由水流化作的水蛇明显与先前的水柱与巨浪有所不同,最明显的,形成水蛇的水流,是鲜红色的。
空气中开始有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顾北芦不知是勇者无畏还是艺高人胆大,知晓这些鲜红色的水蛇可能有所蹊跷,却也不避不躲,挥拳而上。
鲜红水蛇围绕着红日大王而动,顾北芦以一身罡气震碎一条水蛇,却在一拳将砸在红日大王身上时抽身急退。在他的护身罡气触碰那条水蛇的那一刹那,顾北芦就知晓了那些水蛇的作用。
水蛇虽被罡气震碎,那些鲜红的水流却没有就此溃散,而是贴附在自己的护身罡气之上,将其慢慢腐蚀。
如果自己肉身沾惹上这些鲜红水蛇又是何种情况,顾北芦懒得去想,不碰便可。
顾北芦挥手间拳意拳势乍起,出拳在空中,如同竹竿搅动湖泊湖水,将空气打出,与那些在空中飞舞的鲜红水蛇撞击在一起,将其打散。在出拳的同时,顾北芦点出一指,朝着驾着漩涡而来的红日大王。
这一指的指芒落在红日大王身上,竟如同火柱点在纸页,竟是将红日大王连同其蛇尾下的漩涡尽皆灼烧沸腾,化作轻烟。
顾北芦紧锁的双眉不曾放松,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而同时,顾北芦周身罡气与空气中混杂的点点红色水珠在顾北芦背后凝聚成红日大王的模样,手中也多出一柄匕首,轻而易举的穿透顾北芦被腐蚀的护身罡气,刺破那件本就破损颇多的灰袍。在红日大王以为要见血的时候,那柄同属法宝的匕首却只是在顾北芦灰袍下的白色衣衫上划出点点星火,匕首的刃锋连一点刮痕都没留下。
“就你有宝贝?”顾北芦转头笑道,却又没有丝毫迟疑与留手的一拳砸在红日大王的七寸处,拳罡大盛,如同夜里明火。
红日大王身上那件蓝色水袍泛起层层涟漪,到最后也没能消去多少力道。
红日大王猛然坠地,砸的大地震动不已。
“就这样?”
顾北芦耳边传来脸庞依然陷入地面的红日大王的声音,他想撤退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已被红日大王的蛇尾捆住。顾北芦再连出两拳打在蛇尾之上,皆无反应。
红日大王蛇尾缠绕的力度加重,就势要将顾北芦的躯体裂成两半。
但是,到最后被压成两截的只是顾北芦的残影。
顾北芦又晃晃悠悠得出现他放长枪与酒壶的河畔,身前是黄砂君与明月夫人,身后是红日大王。
他举起酒壶喝了口酒,将酒壶拴在腰间。随后,他抚摸着自己的长枪说:“瞧着这杆枪没有,我是用枪的。可不知那个女妖怪对你们说没有,到最后她那座白云山山头覆灭时,我都没有用这杆长枪。”
在场的三个妖王脸色皆是阴晴不定,却各有思量。
顾北芦回头瞥了一眼红日大王,然后转向黄砂君,问:“你真不出手?”
黄砂君很知趣的看向红日大王。
红日大王颔首,如果之后自己险胜顾北芦,也是得不偿失。还是那句话,妖王没有一个蠢的。
天地间有黄沙掠过,黄砂君亦从人身变回妖身,倒是全身被黄沙覆盖的模样,只是脸上再没有了五官。
“黄沙化身成精,天地精魅?”顾北芦啧啧称奇,“我见过水灵成精的,黄沙倒是头一次见。”
他脚下风沙微动,顾北芦赶紧后跳。原先他所站位置便被一阵龙卷撕裂。
“说了要以一对二打两个妖王,就要这么才合适嘛。”顾北芦挥动手中长枪成圈,将天地风沙草木全部吸引,最后落地一砸,正好拦住背后偷袭自己的红日大王的去路。
黄砂君身上的黄沙逐渐飞出,渐渐弥漫此地,天地间入起大雾,只是空气中的是沙尘而已。
黄砂君手掌一握,所有黄沙朝着顾北芦所在集聚,每一颗沙砾,便是一道匕首或是箭矢。黄砂君自信,就算他有那件白色衣袍护身,也得吃些苦头。
只是黄砂君却感知到有一点寒光闪过,他胸口便多出一个大洞。
留下此洞的,就是顾北芦的那杆长枪。
顾北芦身形也出现在黄砂君身后,伸手正好抓住飞来的长枪,再用力劈下,将黄砂君的身形打散。
黄砂君的身体又在另一处风沙中出现,但顾北芦完全没时间继续去管黄砂君,枪尖下一刻便直刺背后,与红日大王的匕首相撞。
而黄砂君又掀起几道黄沙龙卷,顾北芦正要躲避之时,脚步被红日大王的蛇尾缠住,摔倒在地。红日大王用匕首刺下,不同先前,此刻全力的红日大王将匕首完全刺进顾北芦的肩膀,猩红的鲜血浸透那件白色衣衫。
红日大王一击得手后便立刻后撤,让顾北芦被黄砂君的龙卷卷上天空。在龙卷里,沙尘便是刀刃,在顾北芦身下留下无数血痕。
鲜血四散而落,但两位妖王仍是没有停手,黄砂君驱动着黄沙将顾北芦牢牢裹住,并且在一点一点的收缩,黄沙之中有一滴接着一滴的鲜血落在地面绽放成花朵。
红日大王口中吐出鲜红水柱,将被黄沙压制的顾北芦的身躯的射穿。先前他走中的匕首此刻也化作一柄重剑,他想去砍掉那位南海观潮人的头颅。
然而,黄沙骤然炸开,浑身鲜血淋漓的顾北芦立在空中,手持长枪。
“很疼啊。”他说。
却见得他身形再度腾空,然后轻声道:“我这有一枪,曾在蛟龙窟的走龙壁上留下一洞。”
顾北芦带枪刺来,却朴实无华,唯有枪尖有一点紫色光芒,聚万千精神。
下面的两位妖王皆知,缠斗至此,该出杀招了。
红日大王化作重剑的匕首斩出一条鲜红色的大蛇,半点不比流动的长烟河小。黄砂君抬手间,天空便覆盖了一层黄沙大漠,这座大漠径直盖下,能吞噬整片山川。
三者交汇,此处被一场风暴席卷,即使是作为妖王之一的明月夫人,也不得不潜入长烟河下躲避罡气与风浪。
而风暴过后,顾北芦,黄砂君,红日大王三方成三角而立。
顾北芦拄着长枪,呼吸有些紊乱。他身上那些大小伤口皆不正常地往外翻涌鲜血,此般模样的顾北芦像极一个装满水的水桶,而水桶上有无数处破洞朝外喷涌水流。可这个青年人的眼神却无任何变化,看不出恐惧,也没有坚毅的神采。最初他站在长烟河畔,站在白云山脚是何种眼神,现在依旧。
黄砂君身上所覆黄沙少了大半,而红日大王蛇身上多出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在他周围,破碎成片的蓝色水袍飘散在空中,最后化作点点水滴。
红日大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血洞,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南海顾北芦,厉害啊。”
顾北芦强撑着身子,咧嘴道:“才开始用长枪,别着急嘛。”
红日大王的笑容更甚,他忽而抬起手臂,无数水妖鱼怪虾兵蟹将便从长烟河里爬上岸。
“看看你能杀多少,而我和黄砂君又能再何时杀你。”红日大王说。
小妖们冲向顾北芦。
从天空俯瞰过去,黑压压一片,如蝗虫过境。
顾北芦侧头看了一眼水妖的数量,脑袋发疼,全盛状态下的自己还好说,可如今哪怕红日大王与黄砂君不出手,自己都不一定能在这妖潮中活得下去。
在顾北芦提枪刺入最先冲至他面前的鱼妖胸口时,大地又是一番震动,且经久不绝。顾北芦身后远处有沙烟滚滚,袭卷而来。
沙烟之中,是覆甲精骑。
随着马蹄声的临近,顾北芦看着这些骑兵冲杀入妖群,马蹄踏在水妖身上,踏在长烟河畔。
顾北芦抬起头,看见了精骑悲伤的西北凉王军旗。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五十二 风起云动
在西北四州中,凌州的情况与其余三州格外不一样。
应天长原本以为有那位大名鼎鼎的黑王所在的凌州应该是西北妖患最为严重的一州,却没想到凌州的妖患从某种程度而言,还没有凉州的妖患混乱。不过话虽如此说,但不混乱并不因为不严重,因为凌州的妖患全部来自一只妖怪,那便是黑王秦观。
最开始听轻雷子说起时,应天长还有一些不信,结果行至凌州,走过一座座如伟明城一般安然无恙的城池后才有些信服。应天长也多少明白了点什么。
据轻雷子所说,西北妖患最为严重的是他所在的漠州与靖州两地。应天长大抵能推测出个缘由,凉州坐着一座凉王府,七妖王中本事最不济的白云山明月夫人自然不敢过多造次,而百兽山百兽妖王也从内心深处不愿大动干戈,因为不管打输打赢,百兽山山头的妖怪都会有所死伤,所以只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靖州与漠州则应了山高皇帝远那句话,虽然依然忌惮西北军与凉王府,但既然决定要做这事了,自然有了些觉悟,这两州几个山头的大王可都不是百兽妖王那般的心存善意,苦毒元君阴险,红日大王暴虐,黄砂君野心极大,而单凭身边轻雷子不太着调的行为举止应天长大抵也能知晓在他麾下那座雷谷山头的妖怪的行事风格。
至于他们脚下的凌州,反倒没有被妖怪抢占任何一处城池城镇,连小村庄都没被妖魔染指过。应天长猜测既是因为凌州往北便是可与大唐王朝一战的大夏草原各盟国,西北军大半精锐尽在凌州,加之那黑王不屑如此行事,因此才与西北军及凌州官府每月约战,赌注便是凌州一城。
至此共七战,黑王秦观七战七胜。
划入他名下的城池驻军与官员全部撤走,百姓去留随意。而除了再无大唐驻军与官员外,那七座城池再无任何异象,既没有妖怪食人,没有谁无故失踪,平淡如平常。
而轻雷子听应天长说过后,却告诉他并非如此。但究竟如何,应天长问起轻雷子也没有回答。
想来想去,应天长猜估计是轻雷子自己也并非很清楚那个黑王秦观为何做出这种事情。
凉王府那边会答应秦观的约战其实也不是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与其让黑王在凌州各地硬闯闹出更大的乱子还不如答应他的要求,换得凌州某种程度上的安稳。毕竟与凌州相邻的不是红谷国那种边陲小国,而是一头头野心不死的饿狼。
黑王秦观在凌州没有山头,也没有久居地,如在凌州各地流浪,所以轻雷子即使答应带应天长来凌州寻找秦观,找不找得到则要另说。不过轻雷子还是有信心的,进入凌州后,轻雷子便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机,包括他身边在黄云城摸到半仙门槛的应天长,两者的气机进入凌州便像是将两团火把扔进枯叶堆里,秦观想不发现都难。
所以当应天长打算询问土地老头儿的时候,轻雷子对他说没有必要。
与他们这些妖怪不同,即使修为高如轻雷子,只要土地不主动从大地里现身,别说掘地三尺,轻雷子将这个大地的土壤全部挖空也无法把躲在天道保护下的土地老头抓出,加上神妖两隔,就算土地现身,也不会帮助轻雷子这等妖魔。这也是当初轻雷子与黄砂君寻应天长时是只凭气机感应而没有询问对一地之事了若指掌的土地的原因。应天长作为儒家的先生,圣人的徒弟,自然有办法也有资格唤出神位最低的土地老儿。
但轻雷子料定他们一人一妖加上一只小狗只要踏入凌州,黑王秦观便会主动来寻他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应天长与轻雷子便在凌州那几座被黑王秦观所在赢来城池间游荡,比之凉州与漠州之行,应天长却莫名感觉要轻松一些。
这里见不到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没有要么杀人要么被杀的妖怪。
虽然看不见也摸不到,凌州的上空都似有似无笼罩着一种秩序,才让此地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平淡也平和。
而一路走来,贫穷的人依然贫穷,富有的人依然富有,偶有沙暴,常多欺凌。
这隐隐之中的秩序似乎改变了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似乎世界改变了什么,可放眼看来,世界仿佛就是这样的,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应天长看不太懂,他想去问那位黑王,但多少也知晓他的回答。他会让应天长自己去看,和轻雷子一样。
一个黑衣黑袍的男人走进凌州扶月城的一处小酒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没几个人在就酒馆里吃喝。无论小二还是掌柜的,脸上都挂着懒惫。
男人摇摆着手示意小二不用招呼他,小二还真就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去管这个新到店里的男人。掌柜的窝在柜台后的摇椅里,视而不见。
男人往里面走着,坐到了来此休息的应天长与轻雷子那一桌。
轻雷子咧嘴笑了笑,终于来了。
“凌州的规矩,懂了吗?”男人问。
而在长烟河畔才结束了一场厮杀,这是武夫顾北芦第一次见识何谓战场,何谓惨烈,何谓沙场生死。
也见识到了西北军铁骑那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所向披靡。
就算是顾北芦,也深知自己在如此同等精骑的冲锋下熬不过一时半刻。
这一支西北军精骑中唯一不披甲的男人驭马慢走到顾北芦身前,然后下马对顾北芦抱拳道:“让顾少侠见笑了。”
“西北军勇猛,顾某人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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