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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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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支西北军精骑中唯一不披甲的男人驭马慢走到顾北芦身前,然后下马对顾北芦抱拳道:“让顾少侠见笑了。”
“西北军勇猛,顾某人今天有幸见识了。”顾北芦抱拳回礼说。就在刚刚铁骑踏平长烟河如浪潮般涌来的小妖时,这个男人与自己分别对战黄砂君与红日大王,逼得这两位妖王逃离长烟河。
当然,逃走的还有那位明月夫人。
顾北芦看了那一眼西北第一大河的长烟河,知道这座山头也没了,七大妖王已损其三。
那男人笑着说:“不算是幸运,我乃西北军白草骑的统帅陈舒林,勉强在王爷麾下担了个杂号将军,如今奉王爷之命来驰援顾少侠。”
“来西北平妖患的有志之士,都不该死。王爷说的。”
陈舒林的名号即使是南海而来的顾北芦都有所耳闻,顾北芦再看了这个面带笑容的男人一眼,很难将他与传闻中那个“万人难敌白衣人屠”联系起来,当然,不止屠人屠城,也屠戮妖魔。
顾北芦心不在沙场,很少去了解边境沙场之事,可纵然如此,在顾北芦游历中原那几年,也听同行好友说起过大小战事,其中就包含了被誉为西北军中“白衣人屠”的陈舒林。陈舒林本是儒家弟子出身,中途投笔从戎,现担任谋士,后在大夏扰境时于凉王李煦面前主动请缨上伐大夏草原,化身儒将。至于具体的事件,顾北芦不上心,倒也真记不太住,只记得一事,陈舒林手下从无降兵,投降是杀,不投也是杀。
顾北芦侧过头,果然,那些西北骑军已开始屠杀投降的妖魔。
顾北芦捏了捏拳,只是他现在维持站姿都得靠着手中长枪,只能饮了口酒作罢。他说:“我托大了。”
顾北芦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以方才看来,凉王与西北军想清除西北妖患不说简单吧,可也谈不上太难。”
“不去算凌州的黑王秦观,是挺简单。”陈舒林说。这个人说话都也耿直。
顾北芦问:“那为何不平息妖乱?”
“现在不是来了吗?”陈舒林说,“这就开始了呀。”
顾北芦再回头看长烟河,河水东流,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顾北芦不清楚发生了,行走在西北的光头和尚一叶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西北有妖乱也不太清楚。他只是帮助路上一切可帮之人,可助之妖。其他大小光头都说,这叫慈悲为怀。佛经上有写,但年轻和尚最讨厌看佛经了。
他想在再回寺庙见师父与收拾自己的师叔前,再多做一点好事,见一些见不到的东西。
所以他现在顺着冥冥之中的那道佛光,走入西北凌州。
而在凌州的一处山林中,在这仲秋之日,树叶翠绿如夏。一名少女坐在湖边,褪去了鞋袜,将脚泡在沁凉的湖水中之中。
湖面反射着天空递来的阳光,使湖水呈现出一些金色。
白猫慵懒地趴在少女的腿上,少女轻柔抚摸着它,等待着一名少年前来找她。
而在中原与西北的关隘伟明城中,一名缺了一只眼的老人从救济点领了两个馒头,慢慢走步回伟明城太守为他们这些流离失所的人搭建的难民区。
沿途看着那些反复来去的人,老人仅有的那一只眼里全是厌恶。他啃了一口馒头,咀嚼两下便就吐出,最后叹了一口气,将馒头狼吞虎咽地吞下。
老人环视着周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罗庆丰没来由的心烦意燥,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可最近进入伟明城的难民越来越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压得他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其他的事。邱志忽然出现在罗庆丰身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百兽山下,已经将事情交代了千八百遍的青黄依旧在对泠然重复着每一点细节,这已经变作了啰嗦,可泠然依旧耐心地听着。
在此最后一边说完后,青黄与青山变作兽人妖身的模样,全力冲刺去往凉州寻找他们的好友应天长。
百兽山顶,百兽妖王青云也动身下山。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五十三 秦观
应天长面对黑王秦观,只问了一个问题。
“在漠州黄云城放下那一把大火的人是谁?”
轻雷子没想到应天长能如此理直气壮,他露出一个笑容却没有说话。
秦观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他拿过应天长面前的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后说:“人?”
“那是妖?”应天长说。
秦观摇了摇头,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应天长揉着包子的头,说:“凭我是书院的四先生,凭我是张元春的徒弟,凭我是陈临安许鹿李青莲的师弟。”
他抱着包子起身,继续说:“凭只要我想,便可让你在凌州的规矩烟消云散。你清楚,世间讲道理定规矩的,就是儒家弟子。”
“而我应天长,恰好是儒家圣人门下不太守规矩的那个人。”
轻雷子侧过头看向应天长,这是应天长在他面前第一次主动承认圣人弟子与心斋四先生的身份,也是第一次用这个身份狐假虎威。
事实上,这真是应天长主动接受这个身份,并利用这些身份去做些什么。
黄云城的夜幕下那场大火照亮了应天长的双眼,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哪怕他人现在进了书院,被陈临安许鹿李青莲叫作师弟,与老书虫再见,可他依旧是那个抱着小黑犬逃荒的少年。
看似改变了什么,其实什么都不曾变过。
这就和秦观规矩下的凌州有些相识。但是无论是应天长还是凉王李煦,或是应天长的三位师兄和老书虫这个先生都无法否认,看似变也不变的凌州,真的变了。
所以在黄云城的那场大火之后,应天长便打算接受这他并不看重的心斋四先生的身份,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只接受与老书虫,与陈临安许鹿李青莲之间的关系。
身为心斋的四先生,有一些他应天长必须接受的义务,但同时,也有了便利与一些他应有的庇护。
例如,他说百兽山由心斋收纳后,便再无妖也无人敢去百兽山山头作祟。
秦观只是多看了应天长一眼,再度倒酒而饮,说:“你认为你说的这些吓得住我。”
并非疑问的与其,而是平淡的陈述。可哪怕秦观的表情语气再如何淡然,应天长都知晓其中的讥讽之意。
应天长说:“我没打算吓住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观这次转过头,开始注视这个来自江南心斋的圣人弟子。
轻雷子也盯着应天长,这是他不认识也不曾见过的应天长。
应天长继续说:“只要我想,凌州以后再无你这位黑王,你在凌州定下的那些规矩自然也不会继续存在。不管你能不能在此打死我,当然,如果你打死我的话,你要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得更快。”
黑王秦观与轻雷子都想说些什么,但应天长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他继续道:“当然了,你打不死我,我不会这么做。”
应天长露出一个笑容,说:“你猜我会如何做?”
秦观稍稍皱了下眉:“你说我打不死你?”
“你可以试试,黄云城那场大火后我心情一直不好,你如果想试一试,就得承受后果。”应天长话锋忽而一转,带着些许嘲讽说,“你们这些野外成精大抵也只算山泽野修的妖王,猜得到我这个心斋四先生有多少家底吗?”
轻雷子咧咧嘴,若不是先前黄砂君一战让他对应天长的实力上限没了谱,他就敢出手拍死这个桀骜不驯仿佛自己的应天长。但从凉州走到今天,尤其是黄云城一事后,轻雷子多少将应天长当作了半个朋友。
轻雷子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喝掉,这样的应天长,有些东西的。
黑王秦观为自己倒上第三杯酒,说:“你想改变我的规矩?”
常年不曾变过神色的黑王此刻露出一个笑容。
轻雷子像是常人见鬼一般的看着秦观,有转头看向应天长。秦观这个笑容,对西北任何人来说都是见鬼。
应天长耸耸肩,不再说话。
秦观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此见你们吗?”
“不是因为这只乌鸦,也不是因为怕你们坏了我在凌州定下的规矩。”秦观说,“我来此便是来告诉你们漠州黄云城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这此轮到应天长发问了。
“我不怕你做任何事,凌州的规矩与我而言只是一个略有些无聊的消遣,我也不介意打死你之后被你那几个师兄寻仇而死。生死之事,我与你一般,看得很开。”秦观看着应天长的双眸,他能从应天长的眼瞳中看得见有无法消抹的黑暗。
这应该是他眼瞳的颜色,可也不只是应天长眼瞳的颜色。
秦观露出笑容后转向对轻雷子说:“你又知道以我的性子为何会答应那个人的提议,参与这看似一场豪赌实则不过一个笑话的西北妖乱?”
“百兽山的青云对天下对人间对妖对人都报有希望,他是怀揣着希望来做此事的,简单点说,是儒家的天下太平,是佛门的众生平等。而你则是希冀着有所不同,你讨厌那些已经定下的必须让人让妖言听计从的规矩,想来这也是你讨厌我的原因,因为我对凌州的妖魔与人都定下了规矩。”秦观说:“除去你与青云,西北其他的所谓妖王,不过是一帮无聊的蠢材。万妖城都无法完成的伟业,就凭他们几个做一些可笑又可怜的事?”
秦观抬起头,说:“我曾开过天门,见过他们的嘴脸,只想恶心恶心他们,仅此而已。”
他喝下自己这第三杯酒,说:“但我在此之前,见得更多。所以当你入西北时,我就在等着有着它的你了。而在你入西北后,又来了一个。”
应天长终于皱下眉,他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很明显,秦观所指的那个“它”是包子,而包子是什么。
上古凶兽,饕餮。
这本该是西北无人无妖可知的事情。
“黄云城的那场大火,与它出自同源。”秦观说。
应天长心中开始有些明了,他想起了碧蓝的湖水与一双纯白的鞋子。
应天长不希望凶手是她。
上古四凶还有两个,他只能如此期望着。
“你为何要等我?”应天长问。
秦观却不再说话。
应天长皱着的眉头并未得到舒缓,他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秦观只是道:“它在凌州的岳凤山。”
“不只是这个,我想问你为何知道包子,想问你凌州的规矩,想问你西北的妖乱……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应天长又重复了这么一句。
“但你知道一件事,我不会回答你。”秦观说。
是的,应天长很清楚这件事,但他还是想问。他不清楚为何这位黑王来主动见他,更主动说这么多的事情。
秦观看着应天长,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失望。
不论是心斋四先生的身份,还是令饕餮认他为主,秦观的眼里看他到现在,应天长都是不够格的。
比寻常的那些人或是妖要好一些,但远远不够担任他所说的那些名号。
也是因为这个心斋四先生不清楚所谓的“心斋四先生”代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秦观将酒杯一放,消失的无影无踪。
轻雷子全程无话。
此时,应天长才回头看向轻雷子。
轻雷子将酒壶拿回,仰头饮了一口酒,说:“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和你之前的模样不太一样啊。”
应天长轻轻点头,却没有回答。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认真的?”轻雷子问。
应天长说:“没错。”
“秦观打不死你?”轻雷子说,“别的我可能看不惯这个黑王,但就单论战力而言,五个我都不够他杀得。”
“你想说单凭你杀我就很容易?”应天长也喝了一口酒,入书院前可能别说小雷公轻雷子,西北随便什么个妖怪都能杀他。但现在不一样,尤其是许鹿教会他所有宝物的使用方法的那一夜之后。
轻雷子其实并不这么想,在应天长与黄砂君那一战后,这位西北的小雷公就高看了应天长许多。
但即便如此,轻雷子依然没有说话,他等着应天长的下文。
“你不是擅长雷法吗,你可以试试。”应天长朝轻雷子伸出一只手。
轻雷子咧出一个笑容:“你不会拿那套说辞威胁我吧?”
应天长咧嘴道:“那套说辞对你有用吗?凭你的性子,越说这种话不是死得越早?”
“你倒是明白我。”
轻雷子挥手张开一道无形的屏障,站在外界只能看见照常饮酒的两人。
轻雷子手指上跃动出条蓝色的闪电,他手指牵动,将那几道闪电揉搓成一颗蓝紫色的电珠。
他说:“寻常的雷电招数应该对你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便试试这招吧。放心,说强不强,不会要了你的命。”
随后,他递出这个电珠。
应天长伸手接过,这颗蓝紫色的电珠直接没入应天长的手掌。
应天长浑身抖动了一下,却又归于平静。
轻雷子稍稍皱眉。
“就这样?”轻雷子说。
应天长点点头,他的眼神就能说出一句“不然还能如此”。
轻雷子对应天长再一次改观。这个心斋先生,是真的摸不透他到底有多少手段,究竟是强是弱。
而应天长自己则很清楚,弱的是自己,强的是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应天长抬起头,他袍子下的惜诵长衫有电弧闪闪,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五十四 乱
伟明城是一座不夜城。
夜幕下的伟明城与白昼并无任何区别,城里依旧人来人往,尤其是酒肆勾栏之地,声色犬马,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就着一杯杯烈酒于那些豪绅英雄们的气概与豪迈间下肚,腹部腾升起的灼热之感唤醒他们最原始的欲望。
一名缺了一只眼的老人坐在伟明城一处屋脊上,咧嘴看着他发生在伟明城这几处有名的勾栏瓦舍中的一切。
这一切都让他不齿。
他那只独眼里充斥着鄙夷与不甘。
现在的这位老人,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握着一颗男人的头颅,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淌滴下。他手中的这壶酒本是他右手上的这颗头颅的主人的。他杀了那个人,顺便拿了他提在手中的这壶酒。
人没什么好的,也就酒酿得不错。
老人狠狠饮下一口酒。他不是人,而是一只妖怪。
他在潜入伟明城的半途遇见了勉强不算瞎子的书生与他身边的两位妖精朋友,哪怕有那位生而为人却帮助他们这些妖魔的高人赠予的遮蔽妖气的宝物,却也能只得舍去了从红谷国便开始追随他的兄弟。
但是能让他潜入这座伟明城的,不只是因为自己胸口这能遮蔽妖气的吊坠,更是因为与他同行的那几名真正的人族难民。他坚信那位高人口中所说的一切,他要打破这中原与西北最为坚固的壁垒。而他要打破这座中原与西北至关重要的隘口,就只能进入其中。
老人相信,在西北除了那位黑王,没谁能够正面攻破这座伟明城,最起码自己做不到。
所以,他要进入伟明城。
这也是他宁愿那位兄弟死于非命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原因。
哪怕最后自己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打破伟明城,可只要将那些人族口中的妖乱蔓延至此,便就足够了。他所要展现的不是实力也并非复仇或是示威,他是来传递一股如同火焰的精神的,不管他自己是否会死在这座伟明城。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在伟明城点燃这道火焰,让他们被人族视为邪魔外道的妖族火焰从西北燃烧至中原。最好是整个天下。
而现在,老人觉得时机到了。
白云山鸡飞狗跳之后山头妖怪四散奔逃,百兽山所有妖怪被心斋收管,长烟河被西北铁骑踏平,山头妖怪死伤殆尽。西北七大妖王势力,顷刻间已被平了一半,甚至有传言,在西北军对阵长烟河的战争中,南海观潮人顾北芦与西北军陈舒林不仅击败了红日大王使其被迫撤离自家山头的同时,还有一位妖王,漠州黄沙谷的黄砂君。
众所周知,明月夫人一直在长烟河养伤。
就在天下人以为西北妖乱将平的此时,便是他该点燃那道火焰的时机。他要在伟明城点燃这把大火,让世人看见所谓的妖乱将平不过只是个谎言与笑话。妖乱已至伟明城,更会在中原内地燃起战火。他要让那些人族知道,他们所谓的妖乱不可平,也不会被平。还有更多的有志之士加入他们的阵营之中。
就如同那位高人所说,他是连同西北与中原乃至更宽广天地的关键。那个明月夫人背后所站的跃马涧王怒,根本无法染指西北,更别说将他们的意志传入大唐北境。
老人回味着口中的酒液,又不过瘾,不够烈,他举起那人头颅,将其断裂的颈部对着自己的嘴巴,饮下其滴下来的血水。
在他饮下这尚有余温的鲜血时,他那仅剩的独眼眼瞳被抹上了一片猩红。
来到伟明城这一路,以及待着伟明城潜藏身份的这些日子,他已经受够了人族的气味以及他们的任何行为。
他们一举一动在老人眼里都是那般的恶心,他厌恶这些人,就像他们厌恶妖族一般。
可他一出手,镇守伟明城中的那些人可发觉自己。
这不是老人妄自菲薄,也不是老人高看伟明城的防守力量。而是事实如此。
现在,他终于不用忍耐。
他手上的这颗头颅的主人,就成了第一个倒霉蛋。
老人将头颅随手扔出,那颗头颅在空中忽然燃烧,化作灰烬。
老人笑着抬起头,有一袭白衣凌空而站。
正是钦天监下派伟明城的那位仙师蒋叶。
“来了?”老人站起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壶扔出,“这也太久了。”
这一次,蒋叶没有出手去管那个不断下坠最后在地上碎裂的酒壶。这个东西无伤大雅,但那颗头颅与无首尸身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这个老人的存在,也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伟明城必须是一块铁壁,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那种。
所以,他蒋叶作为伟明城代表朝廷钦天监的练气士,就不会让这个独眼老瞎子做出任何事来。
“你觉得你能拦住我?”蒋叶心中所想老人不需猜也能知晓,他看着蒋叶那有些淡漠的脸色,内心的厌恶由脸庞展现出来。
蒋叶问:“你是谁,为何来此纷扰伟明城?”
放在往常,蒋叶是不会出声询问这类惹事的妖魔,但是今天这一次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这个独眼老人的不同寻常。
而且,他浑身毫无半点妖气。
老人扭动着脖子,便会自己的兽人妖身,是一只皮肤如同鲜血覆盖的红皮猪妖。他仍是只有一只眼瞳完好,另一只则是一片空洞,空洞有着血色的黑暗。
他长着两只常人手臂长的獠牙,有着与其相驳斥的纯白。
“红谷国牙王?”蒋叶开口问道。
“我还有个名字,裂谷。”红皮猪妖浑身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声。
蒋叶皱着眉,一是因为这边是表面妖乱的起源红谷国的妖王牙王裂谷,二是因为至此他依然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妖气浮动。
蒋叶甚至觉得自己的灵识出了问题。
“伟明城如果单是凭你的话,是拦不住我的。”裂谷伸出手,一根银白色的长棍出现他的手中,而长棍的末端,挂着血圈黑旗。
说完,裂谷便出现在蒋叶身前,蒋叶还未有动作,便被如同星芒划过的长棍的挥击逼退数丈之远。
“别说我们之间差距不大,就算你比我强上许多,也不能完全护住这个伟明城的每一寸地方,更别说不让他人察觉到任何响动。”裂谷的声音带着鄙夷,他的身体分出数个分身,朝伟明城下方城中冲去。
蒋叶刚要有所行动,便被手持银色长棍的裂谷本体缠上。
纵然在短时间内裂谷伤伤不到蒋叶,可蒋叶也别想从裂谷身边脱身。
伟明城各处冲出无数影子,缠上裂谷的六个分身,哪怕以自身的血肉之躯,也要阻挡裂谷分身的势头。
就当要见血的时候,裂谷的六个分身的身形同时向后飞仰,如受重击被打飞出去一般。
这些分身在飞出的时候化作缕缕血流,又汇集到裂谷血色的皮肤之上。
裂谷与蒋叶同时后退拉出安全距离,出现的影子护卫面面相觑。
一袭青衣在屋脊上缓缓而行。
“在下心斋学生,顾清让。”青衣青年抱拳笑道。这番举动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江湖人,很不错。
他身后走出一名黄衣公子,朝悬空的诸人与牙王裂谷招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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